引言
文学功能的研究从开始到现在,通过中西方文学理论家的不懈努力,文学功能发展成为一个完整的理论系统。但是在其中,文学功能中的娱乐功能一直处于较为弱势的地位,从未受到重视。反而在某些阶段,受到了一定的压抑。娱乐功能的理论发展一直处于被完善的状态。在“寓教于乐”的观点提出之后,娱乐功能才与其他功能相联系,但还是处于一种辅助的地位。直至目前,由于互联网的普遍发展,信息传递的快捷,对文学功能的影响也主要体现在娱乐功能方面。随着网络文学和影视改编的潮流趋向,文学娱乐功能逐渐凸显出来,文学娱乐化倾向日益增长,满足了大多数人的内在精神需要,同时也促进了社会文化经济的快速发展。
文学功能研究一直存在于文学理论研究中。文学有什么用?文学对人和社会生活的影响是什么?文学功能是文学价值的外在体现。文学的功能是文学的客观存在,是文学内在联系和外在联系的特征和能力,是文学对人和社会生活影响的基本方面。因此,文学功能被称为文学的社会功能,也被称为文学的社会功能和影响。
在中西方的文艺学理论研究中,存在众多对研究文学功能问题的理论成果,不同文学家、学者对文学作用的理解和认识十分丰富。
从中国古代文论家关于文学功能的理解认识来看,对于文学的作用,他们强调的是文学对社会的正面积极作用,这种观念一直持续到中国近代,随着改革开放新时期的到来,对于文学功能的研究往多元化的方向发展。
在中国古籍《尚书》中,在谈到诗歌时,就提出“诗言志”的观点。在古代,诗歌是一个整体,这意味着诗歌可以使人之间和谐相处,不会违反社会的规范。先秦时期,孔子在论诗的时候,提出了“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1]的文学功能观,他认为文学可以表现性情,观察生活,享受自然,结交朋友,讽刺和批判社会上的不公。这是对诗歌作用的肯定和高度概括。到了汉代,《毛诗序》中同样强调文学对社会生活的教育规范作用,它认为文学可以移风化俗。汉代之后,魏晋时期的曹丕在《典论·论文》中提出“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2]的论点。他强调文章的治理国家的功用,赋予其极高的地位。至唐代,在韩愈提出了“文以载道”的文学思想之后,文学便被强调对国家政治生活,国家统治的维护作用,提倡文学革命,突出文学的社会政治功能。直到晚清的鸦片战争之后,梁
[1]胡冬汶:《关于文学娱乐功能的几点思考》,《语文学刊》,2010年第12期.
[2]王运熙,顾易生:《中国文学批评史新编》(上册),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版.
启超再次强调了小说的多种作用,在《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中通过对新小说的四种功用“熏、
浸、刺、提”的具体分析,强调文学对政治的启蒙作用。建国之后至1978年,强调新时期文学服务于政治,对国家的各方面建设起到重要作用。新时期之后,对文学功能的观念开始往多元化方向发展。
自古希腊罗马时期以来,西方文艺理论家多有对文学功能的论述。苏格拉底认为一件文艺作品,如果你能描述人们美丽的气质,就能引起观众的愉悦。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具有影响气质和提升精神状态的作用。古罗马的贺拉斯在其诗歌艺术中明确提出了“乐教”的观点。他强调文学的教育功能,必须包括娱乐教育。20世纪80年代,韦勒克和沃伦的《文学理论》认为,文学有四种功能:愉悦、知识传递、宣传和净化。苏联学者对文学的功能进行了非常细致的研究。不仅在美学上,波列夫还将文学的功能分为九类:社会转型功能、认知启蒙功能、艺术观念功能、语言功能、信息功能和传播功能、教育功能、感官功能、审美功能和愉悦功能。[3]在《审美价值的本质》一书中,另一位学者斯托洛维奇将文学功能分为启蒙、传播、社会化、社会组织、教育、启蒙、认知、预测、评价、建议、净化、补偿、享受和娱乐14类。
通过对以上的材料可以看出,在中西方的文艺理论研究中,中国文艺理论界重视强调文学的社会政治功能,认为文学具有维护统治的作用,排斥文学的娱乐功能,甚至批判否定。在西方的学者对文学理论的研究中,对文学功能的理解具有多样化,但仍将娱乐功能放在靠后的位置,没有过多地强调娱乐作用。
一、文学娱乐功能与游戏功能
文学的娱乐功能是指文学能给人们带来身心自由、精神愉悦和情感愉悦、陶冶情操、缓解抑郁的功能。游戏功能是指满足人们的好奇心和游戏心理,满足人们一定的生理需求,是文学娱乐功能发挥的前提。文学娱乐的重要功能是使文学接受者在心理和生理上感到舒适,获得精神愉悦和心理满足。
随着人类社会物质文明的日益进步,特别是进入工业时期之后,相对于传统经济,市场经济占据当代主流,进而大众文化正盛行,大众乐于消费和享乐,尤其对于市场经济中的文学市场,娱乐功能在文学作品中得到突出和重视,文学理论中对文学的娱乐作用的研究逐渐
[3]杨静:《黑格尔艺术理论的当代价值》,中国优秀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2007.
成为被关注的热点,并且广泛讨论。在这一历史过程中,文学的娱乐功能从被忽视到被重视,逐渐从文学功能的边缘走向功能理论的中间。目前,我们生活在一个全球化和多样化的世界。20世纪以来,随着市场化、世俗化进程的加快,大众消费的生活观念和文学的娱乐功能得到了重视,当代文学作家积极参与到文学的娱乐过程中。
娱乐的意思虽然与“游戏”的意思较为相近,但是文学娱乐功能与游戏功能不同。“游戏”是人天生而来的本能,游戏说曾经认为文学艺术起源于人的游戏天性和激动。人和动物所共有游戏的本能,而人则通过游戏这一审美活动摆脱了动物原始的野蛮状态,因而席勒的游戏说具有一定的系统性,并成为文艺学理论的重要观点,它对西方文艺学理论史上有着深远的影响。对于人来说,和动物的“游戏”不同,人的“游戏”有着更加重要的意义。游戏是人在受到外在物质和内在精神的压力后摆脱了物质欲望的约束和道德必然性的强制之后所创造的一个真正的带有自由性质的具体行动。人在欣赏某一事物时,只是欣赏事物的外在,不带任何的目的,只是对事物形象进行审美活动,并没有任何功利性目的,使之在精神方面和物质方面得到解放和获得真正自由的方式。所以,游戏是一种具有精神目的的无功利性审美活动,能进行这种活动的对象只有人。人在游戏活动中不仅是一个审美实践者,而且也是对自己本身的反观者,这个对自我个体的确定性,正是做人的基本条件。这个意思是“游戏”不但可以给文艺的创造提供了一种理论解释,并且被作为真正的人性保留了下去,继续存在于人类的社会生活当中,使人在倍感身心压力的时候获取一条超脱实际的途径。文学是人在游戏时所创造出的精神产物。正由于人在欣赏事物所具有的广泛的游戏心态,这才会产生出文艺创作与接受的首要原因:由于文学被创造和接受,人才具有游戏的心态,并能获得恰到好处的满足与自由,才可以在文学娱乐与审美活动中,取得精神的自由解放。游戏是人在现实生活与审美活动之间不能缺少的桥梁。事实上,正因为文学具有游戏的特性,因此,它充分凸显了文学本身的文化价值和文化价值的真实性和可行性。[4]为了确定文学文化价值,这种特定的游戏是文学用来维护文学文化价值的方式,而关注其娱乐性是这种游戏最关键的标志。
在文学的整个功能系统中,文学的娱乐功能一直处于被淡化的地位,而娱乐在文学上含有多重意义。娱乐首先不但满足了人基本的生理需要,也是一种富有想象力的活动。正常来看,达到满足生理需要的效果正是富于细节的生活经验的真实体现;巧妙地使用恰当的方法,通过对语言协和的韵律、节奏、令人神往的文字结构等的安排,都能产生满足生理需要的这种效果,因为人的生理和心理都有一定的层次性。其次,娱乐具有促进智慧迸发的特点。贺
[4]杨慧:《消费文化视域中的艺术接受研究》,中国博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2016.
拉斯的“寓教于乐”观点将文学的娱乐功能与文学的认识功能和教育功能联系起来。注重文学成功的娱乐文本,常常以一种特有的生活经验技巧为基础,需要展现一种靠近最为规范的技巧,这正是娱乐益智特点的关键所在,就比如中国古典小说中俗中带雅的特点,它在浓厚的古典文化背景下又突显了某些娱乐益智的特性,同样获得众多读者的喜爱。而且,非功利性的文化娱乐作用最后肯面向高尚雅致的艺术格调,有提高整体文化的趋势。不然,只在意并自始至终处于生理和心理的表面满足层次,就会容易会坠入夸大其词、使人厌烦的地步。高雅文学的娱乐化取向,其实就是把游戏的身心解放作为一种重要的娱乐方式和审美方式。
二、文学娱乐功能与认识教育功能
既然文学娱乐具有明确的特点,那就应该打破长久以来对文学娱乐功能与其他功能的几个误解。从文学功能的表面来看,文学娱乐作用好像与文学认识作用和教育作用成对立面,而它正以轻松自在愉快的反射式,化解了文学认识作用与文学教育作用的威严感,继而加以强化了文学娱乐功能,必然会减弱文学作品所强调的认识和教育作用。因此,在文艺理论家一直以来都在强调文学认识和教育功能的重要性的文学历史传统里,文学的娱乐功能都是处在被忽视甚至被边缘化的地位。这是一个错误的文学理论观念。实际上,文学所具有的娱乐功能并不一定能够削弱文学的认识功能和其教育功能,正因娱乐功能是文学通过审美作用来体现的。文学要塑造美的形象,就必须要具有美感,塑造事物的美的形象有一个最重要的特性,就是表现人的感情,在看似玩味欣赏的轻松氛围中让人对事物形象产生直接的情绪反应。正是这种故意塑造的事物形象适合文学接受的内容与形式,便真正的契合人们一直所保持的好奇心和娱乐的心态,也正好契合人的一些心理需要,如韵律感、愉快感等,产生心理和生理上的舒适与愉悦,即可证明文学的娱乐作用。也就是说,审美活动是突显文学娱乐作用的一种基础方式,也是人在文学上感到轻松的重要条件。
因此来看,借助于文学的娱乐性,恰当地处理好文学的娱乐作用,完全不会弱化文学的认识功能和教育功能,而是可以使用最适合的方法来更大程度地加强了文学认识功能和教育功能的影响,实现它们所产生的效果。文学产生于人类日常生产活动的需要之中,是人们在生产劳动中自发产生的。因此,优秀的文学作品都朝着人们身心娱乐方面所发展,其符合人内在精神需求的作用,吸引着读者产生阅读的兴趣,对文学作品进行一定的审美活动,继而用作品内容安排和主题思想上引导着人们得到一些知识,培养人的素养。从文学的教育功能上说,文艺理论中“寓教于乐”的观点非常合理。从读者方面来看,文学接受的理论中这样认为,“文学与读者的关系可以在情感领域激发审美情感,也可以在伦理领域呼唤道德反思”。从这句话可以看出,文学接受不仅具有娱乐审美意义,而且具有德育意义。所谓“寓教于乐”,就是文学的娱乐功能和审美功能在教育功能中得到服务。通过娱乐审美的方式使人乐意的接受知识的传输。事实情况是,文学的教育作用和认识作用的效果,都是通过娱乐审美中所实现的。因此,在谈到文学认知和文学教育的功能时,也应参考娱乐美学的需要。即使是纯文学作品也是一样的。在当前流行的文学作品中,文学的娱乐功能占有比其他文学功能更重要的地位。当今社会已经不再从传统的认识中去理解文学娱乐化的作用。由于这一认识的转变,不论多么高雅庄重的文学作品也有其娱乐性,只是为数不多的人才真正了解它的愉悦和快感而已。

三、文学娱乐功能与审美功能
文学的娱乐功能与审美功能密切相关,文学的审美功能是建立在文学作品的审美价值之上的。它满足了人们审美活动的需要,使人们获得精神上的愉悦和审美上的满足,从而促进人的全面发展。[5]它是由文学的审美属性决定的,是文学最关键的功能,它是文学认知功能、教育功能和娱乐功能的基础,也是文学价值表现形式的最佳体现。文学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意识形态,其存在和发展主要是为了满足人们的审美需要。因此,审美功能是文学最基本的功能。人们在欣赏文学作品时,会获得更强、更丰富、更深刻的美感,也会获得更大的精神愉悦感和满足感。在文学的诸多功能中,审美功能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它不仅与文学的认知、教育和娱乐功能并列,而且是一种主导功能。换句话说,文学的主导作用是审美作用。文学最基本的功能是感受普通人无法感受的东西。这要从两个方面来理解:一方面,审美功能是文学意识到其他情感的功能,因为既不知道情感教育功能,或娱乐情感、或其他功能,通过阅读文献中不同程度的接受者的审美经验获得,审美的基础是各种各样的功能发挥和依赖。文学艺术形象是通过语言来表达作者对社会生活的美感和对客观世界的理解,它为读者提供的不是抽象的概念体系,而是具体的艺术形象,这在本质上决定了读者必须从一开始就采取相应的审美接受方式,因为文学创作的艺术形象在任何时候都是第一个具体的美感,而不是抽象的逻辑思维。只有这样,审美才能成为读者把握文艺形象和思想内涵的唯一途径,作家对生活的体验和感悟才能转化为读者的精神财富。
[5]董学文,《论文学的功能和功能系统》,《武陵学刊》,2013.
在其他方面,审美功能在文学功能中具有一定的整体性,这是文学功能有机统一的前提。审美功能的内涵是满足人们的生理和心理需求,特别是精神需求。人们仅从相对意义上区分文学基础的认知功能、教育功能、娱乐功能和审美功能。事实上,它们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函数也不是孤立运行的。它们相互联系,有时相互促进,有时相互冲突,在特殊的时代相互转化,审美功能是一个完整文学功能系统的核心。这不仅体现在其他功能的内容都渗透着审美因素、意义和特点,而且在其他功能上也必须一切以审美为基础。如果没有了文学的审美功能,认识功能和教育功能都不复存在。可以说,文学离不开精神体验和情感体验的审美功能。
在文学实践中,并不是所有的文本都同时具有认知、教育、娱乐和审美的功能,能够达到相互的最佳结合。文本的价值取向和价值构成是由不同的侧重点和不同功能的体现程度所决定的。只有最好的文本才能实现这些功能的有机统一,产生正确的认知价值和积极的教育价值,使人们充分接受自己轻松愉快的心态,最终获得精神上的审美灵感和动力水平。文学的审美功能在提高人们的审美能力、丰富审美情趣、提高审美观念、升华精神境界、优化心理结构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四、文学娱乐功能的现实意义
文学的娱乐功能发展已久,由原来处于的文学功能中边缘地位逐渐成为文学功能研究中的中心地位。这个地位的转换是依据当前社会经济的发展情况而发生的。随着网络文学阶段的到来和影视改编的潮流趋势,文学娱乐化倾向日益突出。
(一)网络文学阶段与文学娱乐功能的发展
随着1995年中国大陆地区接入国际互联网,其发展趋势一直很迅速,只用了短短几年的时间,互联网便超过了传统的交流媒介,以电脑为载体,进入了大多数民众的生活。互联网的兴盛发展,对当代人的生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同时也包括文学艺术方面。文学作品产生于人类的需要,在经过了传统印刷的文学阶段之后,中国的文学也进入了一个最新的文学作品阶段,即网络文学阶段。
面对到来的网络文学潮流,文学功能的地位发生了变化。其中主要是文学娱乐功能的变化。在文学功能的发展过程中,文学的认识教育功能一直受到重视,而文艺的娱乐功能却被忽视,甚至被排斥,一直处于边缘的位置。近几年来,随着社会生活的发展,文学的娱乐功能逐渐受到重视。其实,文学的娱乐功能,古罗马的贺拉斯曾经说过:寓教于乐。这既要说服读者,又要使他爱不释手,以满足大众的期望。这是一种会让索维修兄弟变富的工作,这是一种会让作者在国外出名的工作。“寓教于乐”是指文学具有教育功能,但这不是强制性的。相反,它应该以娱乐作为一种方式。当人们喜欢文学时,他们不仅应该学习它,而且还应该享受它的身体和精神。
文艺虽然是人类的一种审美活动,但是具有很明显的娱乐功能。无论是文学的审美活动还是其他活动,人们在享受的过程中总会在娱乐中得到内在精神的满足感。常见的娱乐活动只是简单地获得快感。但是,文学阅读和艺术欣赏所带来的愉悦,它主要在于通过审美获得的精神自由和审美享受。席勒曾经说过:“所有的艺术都致力于给人带来快乐,没有什么比使人快乐更高贵、更有价值。真正的艺术是那种能带来最高层次的快乐的艺术;那是因为灵魂不能让它所有的才能自由发挥。”由此可见,文艺的娱乐功能与一般的娱乐活动是不能等同的。
当下,由于网络文学的日益普及,文学的娱乐功能不仅突出,而且发生了非常明显的变化,即从“寓教于乐”到“自我娱乐”。文学是人类的精神活动和思想精华,是人类智慧的产物。它们大多要表达人的终极精神关怀,净化和完善人的本性,鼓励人们爱美、求真、求善。但目前的网络文学,却更注重表达自己,跟随内心去表达写作,只有满足自己的表达欲望,才能让自己快乐和放松。这与日益增长的享乐主义是一样的。文学中的享乐主义只是把感官感受的满足作为唯一的功能和目标,原本高度复杂的审美过程被简化为纯粹又强烈的感官反应。享受是一项人权,没有必要捍卫它,但幸福的至高无上不能简单地被接受。文学艺术无疑具有娱乐功能。然而,我们需要认识到,娱乐功能虽处于重要地位,但是它并不是文学的主要功能和本质特征。文学和其他艺术作品包含着新鲜而深刻的思想内容。
目前,网络文学看起来好像发展趋势不减,但其实它的实质内容是空洞无物。造成这样的根本原因在于,网络文学只是注重表达自我情感,表达强烈的自我娱乐倾向,它既没有体现人的心理关怀,也没有成为指导社会生活的重要依据。反而,如果文学过分强调教化的乐趣,就会因为粗俗而迷失方向。而一直沉迷于娱乐,就会变得淡漠现实。因此,我们反对盲目的“娱乐”,放弃文艺应有的其他社会功能。
(二)影视改编对文学娱乐功能的发展
在大众消费的趋势下,媒体不断的更新出现,文化的传播途径变得多样化,不是简单的寻求短暂的快感和审美享受。为应对文化传播方式的多样化发展现状,文学作品改编为影视成为一个新的潮流。影视改编文学作品较于传统的文本阅读,更吸引观众阅读原作品的兴趣,观众可以从视觉、听觉等多种感官全方位感受影视改编作品带来的快感和审美享受。透过新媒体影视改编的方式,文学作品更加吸引读者,从而完成教育作用的实现。当文学作品依赖于影视改编才能凸显其本身价值时,文学功能也因此发生了相应的变化。其中,最为明显的是文学娱乐功能的扩大。
从文艺起源于劳动的角度看,文学在起源之初就具有娱乐的功能,人们正处于劳动的闲暇时间,为了打发和消耗一项活动所产生的剩余劳动时间和精力。在当今的大众消费时代,随着文化经济的日益发展,文学被赋予了与其他商品相同的属性,并逐渐发现了许多相似的特征——文学的感性、娱乐性、休闲性等特征与消费情感相似商品带来的。发现了如此巨大的商机,商人看到了文学消费市场的潜力,作家在文学创作中迷失了方向。
对于文学作品来说,影视改编不仅带来了新媒体与传统图书之间的媒介转换,也带来了文学存在形式和审美方式的转换。文学一直被赋予了太多的功利和教化功能,如教育和认知。在改革开放之前,人们仍然需要尊重它。随着改革开放带来的市场经济的发展,文学原来具有的政治教化负担逐渐拿掉,文学逐渐从祭坛上跌落,成为大众化。影视改编不再需要以深入分析人性的深度作为自己的责任,不再以社会所赋予的责任为目的,但只关注自身和世界的真正表达图像世界中。由影视作品和倡导更多的娱乐,专注于休闲和娱乐观众的需要。文本文学等概念的视角中心主题,线索,失去所有意义的电影改编,而且创建影视改编不再是美学作为一个主要的价值取向,当作家的声音逐渐转向观众,观众已经成为影视改编的主导者,创造娱乐作为其主要目标。
在现代消费社会中,资本以利益为驱动,不遗余力地探索人类的娱乐需求。艺术的发展面对两方面的压力,一个是来自资本,另一个是来自公众。资本渴求利润,公众渴求欢乐。资本利润是无底的深渊,公众快乐是无底的深渊。从那时起,文学的娱乐功能就被一些有心人引导为纯粹的感官享受。文学原本高度复杂的审美娱乐过程,被转化为简单而粗犷的感官刺激与反应。市场上大量的影视改编作品极力热衷于表现爱情、谋杀等暴力场景,来激发观众的感官感受。它的目的与商业效果密切相关。然而,这一类影视改编作品完全的掩盖了文学娱乐功能的本质。正如韦勒克所说:“文学的乐趣不是从一系列可能令人愉悦的事物中随机选择的,而是一种‘更高的乐趣’,一种来自更高活动的乐趣,也就是说,对不需要的东西进行冥想。”从这个意义上讲,文学的娱乐功能不等同于其他娱乐活动。文学的娱心主要是指通过审美活动所获得的自由精神享受。如果过度夸大文学的娱乐功能,甚至过于强调娱乐,就会使我们容易忽视娱乐功能背后更为深层次的东西,从而曲解了文学娱乐功能的强化地位。
在当前消费趋势的影响下,影视改编必将在最大程度上满足广大消费群体的接受心理和欣赏品位,必须满足的文化利益大众文化成就,感官的快乐吸引最大的消费指数,似乎成为一个视频适配器和娱乐观众最直接的共同的追求,影视改编的娱乐功能是文学文本的扩展。然娱乐的功能在不断扩大,但要求读者思考的文本的趣味性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感官带来的生理和心理上的愉悦。娱乐功能变得有点肤浅。
结语
目前在大力发展市场经济的趋势下,文学功能中娱乐功能地位逐渐加强,甚至超过了其他功能,处于最为重要的位置。而文学作品也呈现出“娱乐化”的倾向,市场经济对文学娱乐功能的需求越来越多。娱乐的最终目的是“娱心”,追求内在精神的享乐,文化经济作为市场经济的一部分,在文学娱乐化的同时,也要避免“娱乐至上”的问题。在任何人类发展阶段,都必须谨记文学功能的本质内涵,鉴于文学娱乐功能的发展现状,需要加强娱乐的审美性和文化性,把二者与娱乐化融为一体,把文学功能的最终目的牢记在心。只有做到这些,文学娱乐功能才能真正成为审美功能与内在精神需求的连接点,才能带动文学功能的不断发展与进步,实现人们在文学作品中所追求的全面需要,推动整个社会文明的进步。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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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杨慧.消费文化视域中的艺术接受研究[D].中国博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2016.
致谢
从开始写作至论文最终定稿,总共花费了我几个月以来所有的业余时间,虽然最后定稿的时间恰好处于繁忙的实习工作之余,要完成这样一篇论文的确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但我内心深处却满含深深的感激之情。感谢16中文1班所有的任课老师,感谢班主任老师张春红,感谢指导老师黄石明,是你们让我能够静静地坐下来,在知识的海洋里吸取更多的营养,从而能够为自己进一步的加油充电。通过论文的撰写,使我能够等系统、全面的学习有关理论知识,并得以借鉴众多专家学者的宝贵经验,这对于我今后的工作和我为之服务的企业,无疑是不可多得的宝贵财富。由于本理论水平比较有限,论文中对有些观点的归纳和阐述难免有疏漏和不足的地方,欢迎老师们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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