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X著名小说家托尼·莫里森在X文坛乃至世界文坛都享有极高盛誉,她是黑人女性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第一人。X黑人妇女特有的情感历程和生活状态是莫里森小说中一直关注的主题。她希望通过自己的作品促使黑人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为寻求黑人女性的解放而不懈奋斗。
【关键词】托尼·莫里森;黑人;女性
托尼·莫里森在X当代文坛占有重要地位,她祖籍非洲,属于非裔黑人女性。在莫里森的作品中,经常会出现她的家乡,X俄亥俄州的钢城洛罩恩。1931年,莫里森出生在一个非常普通的黑人家庭,父亲是一名普通的工人,母亲是白种人家中的女佣,然而家庭的平凡并没有造就了莫里森的平凡,莫里森通过非凡的努力,终于以黑人女性文学成就了自己的人生,使自己有了一个不平凡的人生经历。在作品中,莫里森不断寻求黑人的自我构建,不断努力捍卫种族的个性,并为非洲古拉文明的传承不懈努力。她提出了反对种族冲突,在多种族的不断融合中实现多元化的共存和发展,她站在人类的角度,表现出了博大的情怀。
一、价值标准的同化
《最蓝的眼睛》是莫里森具有代表意义的作品之一,小说描述了一个年仅11岁的黑人女孩的生活经历,出生在黑人家庭的小女孩佩科拉有着一身黝黑的皮肤,但是她的童年是在白人的歧视和家人的忽视中度过的,她认为自己没有一双蓝色的眼睛,没有白色的皮肤,长相丑是被白人歧视的根本原因,所以小女孩特别希望自己能变得漂亮。她一直幻想着自己能变成一个有一双最蓝的眼睛、金色头发的白种人。只有实现了这个目标,她才会变得漂亮,家人才会喜欢她,再也不会受别人的歧视,可以和邻居的小孩一起快乐的玩耍,而将来也可以谋求一份好的工作。为了拥有一双最蓝的眼睛,她将家中所有人的牛奶用一个印有白人女孩像的被子装起来喝个精光。她还对一种糖果有特殊的喜爱,并非因为这种糖果好吃,而是因为糖果的包装上印着一个有蓝眼睛的女孩。她认为吃了这样的糖果,她就可以变得跟那个女孩一样有一双最蓝的眼睛。幻想永远不可能变成现实。后来,他被喝醉酒的父亲强奸并怀孕,随着肚子不断变大,身边的流言蜚语不断传来,但是她仍然执着地寻找让自己有一双蓝色眼睛的方法,甚至她找到了教堂的神父。然而,风言风语终于还是将她击倒了,分娩时,医生发现婴儿已经死在胎中,身心的双重打击让这个年轻的女孩终于绝望,她发疯了。她开始幻想自己有了一双蓝色的眼睛,而且是世界上最蓝的眼睛。
佩科拉的生活主题就是蓝色的研究,她希望通过这双眼睛获得梦寐以求的人间真爱。她坚信要想获得家人的喜爱和别人的爱心,就必须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世界的美好。我们可以看出,佩科拉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歧视和忽视的原因。蓝眼睛是白人的象征,而佩科拉作为一个黑人女孩,非要去追求白人的审美观念,最后只能被绝望摧毁。佩科拉不是一个人,而是那些想进入白人世界的黑人女性的代表,他们折射出了X社会黑人受歧视,受压迫的丑恶。在白人主导的社会中,黑人要想进入白人世界是非常困难的,作品也为读者展示了催人泪下、发人深思的黑人生活状态。无独有偶,莫里森的另一部作品《柏油娃娃》也体现了黑人价值观被白人价值观的征服和同化。莫里森的笔下,无论是黑人女孩佩科拉还是嘉甸都是白人价值观念征服和同化的牺牲品,为了实现白人社会的价值标准,失去了自我。同时,作品也说明了黑人想要改变自身处境的渴望。长期生活在白人主导的社会中,要想生存下去,黑人就必须要适应环境,在被白人同化的同时,渐渐地失去了黑人自身的文化传统。他们简单地理解白人社会制度,盲目地接受白人的文化传统和价值体系。失去了自身传统文化的黑人种族必然会丧失主体意识,最终将威胁到自己种族的独立性。
二、探索黑人女性的主体意识
关于种族歧视问题,从哈莱姆文艺复兴到上世纪,一直都受到黑人女作家的关注,而莫里森在审视性别问题对女性的身心造成的伤害问题上有着重要的见解。探索黑人女性的主题意识这个最为重要的主题是莫里森八部小说的重点。她将黑人文化传统与非洲民族的神话仪式和原始图腾相结合,以一种富有民族特色的方式,重构了小说的世界,在想象的世界中揭示着现实的生活。
在西方的传统文化中,丑小鸭变白天鹅一直是最为美丽的童话故事,而《最蓝的眼睛》却完全打破了这种传统,莫里森一针见血地指出,作为丑小鸭的黑人女孩是不可能变成白人世界中的“白天鹅”的。莫里森的作品《秀拉》是第一部描写黑人女性成长的小说,但是小说中秀拉的成长过程也是走向毁灭的过程。而另一部小说《所罗门之歌》则是巧妙地借用黑人会飞的神话传说来表达了作者唤醒黑人女性主体意识的愿望。西方的童话中,公主与王子总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然而在《柏油娃娃》中,取材于非洲民间传说的故事揭示的,却是黑人文化与白人文化的彻底碰撞,处于两个世界的公主和王子怎么可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莫里森还用哥特式的鬼故事创作了《宠儿》这部脍炙人口的小说,一个表现黑人精神世界的魔幻现实主义故事中,展现了黑人的人格被践踏,心灵被戕害的悲惨。莫里森打破了传统的小说写作方式,通过让读者参与故事的构建,在叙事的同时为读者提供了更广泛的想象空间,和无限的解读方式。在莫里森的作品中,《天堂》、《宠儿》、《爵士乐》是三部曲式的作品,通过这三部作品,莫里森挖掘和整理了黑人百年来的历史。在《爵士乐》中,莫里森采用多角度的复调式叙事方式,原话直录了人物的语言,这种直接引用的方式就像是爵士乐的独奏一般,深深地震撼着读者的心灵。在作品《天堂》中,作者指出只有建立在容纳和谅解基础上的社会,才是天堂,这个世界不是绝对理想化的,绝对的理想化只能是乌托邦一样的存在。莫里森在《爱》中,将黑人以一个外来者的身份在X社会经历的种种展现在读者面前,用碎片化的叙事方式展现了对X社会中黑人种族意识的思考。在历史的语境中对爱进行考察,自然也就对现实和历史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莫里森的八部作品中,有七部作品的主人公都是黑人女性。即使不以黑人女性为主人公的《所罗门之歌》中,也没有抛弃黑人女性的重要身份,在这些所有作品中莫里森展开了对黑人女性自我意识的唤醒以及对其身份认同的不断探索。黑人女性应该如何认识自己?他们模糊不确定的身份又给她们带来了那些伤害?如何唤醒黑人女性的自我意识,构建她们的主体意识?黑人女性又如何去追寻自己的“天堂”?
三、黑人女性肉体的残害和精神的压迫
莫里森在《宠儿》中,用六十多万字的洋洋篇幅,揭示了罪恶的黑人奴隶贸易,在长达几个世纪的苦难中,数以百万计的黑人失去了生命,在X奴隶制的长期压迫中,这些黑人奴隶以及他们的后代经历着怎样的生活,白人主宰的XX是不会给莫里森提供曾经罪恶的努力贸易的真实资料的,但是莫里森却用魔幻版的描述展现了海上运送黑人奴隶的悲惨景象。在作品中大量的细节描写让作品真实可信,让那段被白人可以掩盖的历史重新展现在世人面前。第一代X黑人就在船舶上的炎热、窒息和饥饿中死里逃生来到了X。在作品中,莫里森还描写了一个女性黑人奴隶萨格斯的悲惨遭遇,无数次被买卖,完全丧失了自我,多次被强奸以至于生下几个儿子却被无情地丢弃在被贩卖的旅途中。她为了通过白人打听到那些儿子们的消息,在家中对丈夫和孩子冷漠,却自愿厚颜无耻的与白人发生关系,作为一个母亲,她的身心遭受了怎样的创伤。白色人种对黑人妇女的非人迫害在作品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莫里森有过一段做编辑的经历,在编撰《黑人书》时,他发现了一个关于贩卖黑人奴隶的小故事,于是围绕这个故事完成了《宠儿》这部旷世奇书。作品主要为让一个可怕的谋杀案展开,一个黑人孩子被他的母亲亲手杀死。小说中所有人都谴责黑人母亲的罪恶,无论是白人还是黑人,但是白人表现出更为微妙的态度。他们希望善待这个黑人母亲。其实在白人看来,这中难以置信的罪恶只会发生在黑人妇女身上。莫里森站在另一个角度解释出这个黑人罪犯作案的根本原因是血腥的奴隶主造成的。罪恶的奴隶制度才是这个黑人妇女罪恶谋杀的根本原因。白人可以掩盖和抹杀了这一历史,对于黑人女性的罪行,表现出一种虚伪的鄙视和愤慨,从这个角度,更加合理的揭露出白人的种族歧视理念。在深度剖析女主人公心理的过程中,也将奴隶制度批驳得体无完肤。黑人妇女在被两个种族遗忘的历史中终于挺身而出,表达了自己的情绪。
在《秀拉》中,男性没有表现出主体地位,苏拉和内尔虽然没有向往成功,却为独立生存而努力,他们不想成为男人的私产。秀拉和传统女人毫不沾边。她在白人的世界中穿梭,对其他黑人女性的丈夫先引诱再抛弃,亲眼看着被逼出家门的祖母活活烧死而无动于衷。他因拒绝扮演传统黑人妇女的角色而被族群孤立。她孤独却不后悔,因为这样的选择不是男性强加给她的,是她自己选择的。为了减轻悲伤和痛苦,她纵欲,沉浸在感官的快乐中。在被丈夫遗弃后,内尔开始寻找自我,虽然她不能理解秀拉的行为,但是她认识到自我价值的重要性。在男性的缺席下,黑人妇女打破了性别等级制度而独立成长。白人与黑人的历史中都抹杀了黑人妇女对于黑人社区所作的贡献,但莫里森将它挖掘了出来。
结论
黑人女性在X一直是一个被歧视和压迫的群体,她们对外要承受种族的歧视,对内要承受性别的歧视。黑人女作家莫里森也有着同样的经历和感受。她将自身的这种感受用细腻的笔触描写出来,将众多饱受肉体摧残和精神折磨的黑人女性展现在读者面前。在莫里森的作品中,表现出了女性反对男性压制的思想,也刻画了出了众多追求自我意识,反对男性本位的黑人女性形象。莫里森在作品中展现了对黑人女性自我意识觉醒呼唤和对自我价值追求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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