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说《外套》看果戈理悲喜交融的创作特色

摘要: 作为幽默讽刺大师的果戈理,在创作其作品时经常把喜剧性和悲剧性巧妙地结合起来,形成一种寓悲于喜的独特艺术风格。小说《外套》鲜明地体现着果戈理悲喜交融的创作风格。语言诙谐幽默,人物行为怪异,结局奇幻,对人物的命运揭示异常深刻。果戈理这种

  摘要:作为幽默讽刺大师的果戈理,在创作其作品时经常把喜剧性和悲剧性巧妙地结合起来,形成一种寓悲于喜的独特艺术风格。小说《外套》鲜明地体现着果戈理悲喜交融的创作风格。语言诙谐幽默,人物行为怪异,结局奇幻,对人物的命运揭示异常深刻。果戈理这种悲喜交融艺术手法的运用,使其小说具备了独特的魅力。
  关键词:果戈理;《外套》;悲喜交融;创作特色
从小说《外套》看果戈理悲喜交融的创作特色

  前言

  果戈理出生于被人称为小俄罗斯(这是对乌克兰的蔑称)的地主家庭,他年轻时是个九等文官,死的时候身上所剩无几。在1929年末,果戈理在XX部门谋得一个小公务员的职位。1930年,经人推荐转到封地局任抄写员,薪俸很微薄,甚至连他自己的生活都难以维持,还需家里接济。“社会的贫富差距,下层人民生活的辛酸,官场的腐败,世态的炎凉……社会的深刻矛盾,使果戈理认识到人生悲剧性的一面,让他学会坚强、学会忍受。”[[[]朱光潜.悲剧心理学[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233.]]而这种悲苦的生活以诙谐讽刺的方式出现在他的作品中,造成一种悲喜融合的局面。《外套》是一首描写小人物不幸命运的挽诗,果戈理用讽刺的笔法把小人物的快乐与痛苦,真实地表现出来。它主要讲述了一个小官吏做了一件新外套,刚穿一天就被强盗抢走了;他十分气怒,到处找人说理,以寻回外套,但是在遭到“大人物”的严厉训斥之后,一病不起。
  《外套》中荒诞的艺术风格,把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巴施马奇金悲剧的命运以喜剧的形式表现出来。作品把“分明的笑”和“不分明的泪”揉合一起,充满着诙谐和讽刺。“果戈理抓住了诗人用怎样的眼光来观察和表现世界,能否正确表现民族精神本身的文学民族性问题的实质。”[[[]刘宁.俄国文学批评史[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9,115.]]在众口如一的笑声中,揭露出人们所熟识的、但被隐藏起来的社会现实。本文将从以下几个方面对果戈理悲喜交融的艺术特色进行讨论:

  一、在形象刻画上体现悲喜交融

  作品最先被人认识的就是人物形象,悲喜融合的艺术首先体现在典型形象的刻画上。其中文学典型是贯串了整个文本,完美的体现这个生命的整体,又经过部分特征反照和形成整体。这一典型的文学形象不仅具有显而易见的性格特性,而且还包含着很多历史信息,比一般的文学个体更具于艺术色彩,令它在文学史上画上浓郁的一笔。《外套》中从显现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形象的故事内容上看,既有令人感伤的内容,也有使人发笑的内容,喜剧情节加上悲剧的故事,最后以悲剧的且带有狂欢性的结局结尾,达到悲剧与喜剧的合二为一。《外套》向我们展示了一个亦喜亦忧的活生生的世界。“果戈理并没有把现实美化,他描写人物的时候,并不是遵循人们对小说人物形象的认知写作,而是按照他们实实在在的样子。”从生活表层看,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是喜剧性的人物;但是从本质上说,他的人生充满悲剧。
  首先看肖像描写。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的长相奇特:短身材,脸上有些麻点,浅棕红色的头发,眼睛也不好使,脸颊上满是皱褶,脸色是那种所谓的好似患有痔疮的灰黄色。简单的外貌描写,人物如浮雕般跃然纸上。这是怪彼得堡的气候,还是他拮据的生活?他是个庸人,他穷苦,他不知所以的活在这个世上。生命在他身上只是灰色的,新外套让他的生活有了色彩,在等待外套的时候,生活变得甜蜜起来,但是外套的丢失使得他的灰色更加深。悲惨的命运就好像在他身上应验了似的。
  其次看人物语言描写。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说话结结巴巴,总是加上一些前置词、副词或者毫无意义的小品词:“为了那个”,“这,简直是,那个……”等等。“诙谐的笔调、幽默的语言构成喜剧氛围,正是果戈理这篇小说的独特之处。”他对同事们的玩笑无动于衷,只有当耽误到他抄写的时候,他才会说:“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呢?”然后他继续陶醉在他的抄写工作中,他逃避现实中的一切困境和窘迫,他用一种像阿Q精神一样的自我安慰法,填补现实、慰藉灵魂。但是正是这种懦弱的性格才使他麻木,像一个生活白痴,表演着一幕幕滑稽剧。这种令人发笑结果是巴施马奇金悲剧命运使然是那穷困的生活、奴役的精神双重作用的效果。我们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悲剧性与喜剧性在这里和谐的统一在一起。”这时,我们再也笑不出来,被那微弱的声音而震撼,眼泪和微笑之间往往只隔一张纸。阿卡基他胆小怯懦,他像一个笑话一样生活在这个世界,断断续续的语言表达,不修篇幅的生活习惯,一切都把独立于生活,显得格格不入。“他的赤贫、隐忍和恭顺注定了他要被漠视和欺压。”
  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的性格混合着悲喜剧,给人的美感是痛苦与狂喜的迷狂状态。之所以说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是一个带有喜剧性的人物,因为他的所有活动和行为动机都带有一种主观愿望的荒唐与可笑。他的行为总是违背人们的正常认知。果戈理将这些行为用人们乐于接受的搞笑形式表现出来。然而,喜剧性只是表面,内在却含有深刻的悲剧成分,在那一系列荒诞无稽的思想和行为深处,却往往带有让人怜悯的悲剧力量。我们在笑的同时,感受到的不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而是那潜藏的深处的悲哀。当我们细细品味作品的时候,我们会发现那些喜剧情节下所蕴藏的悲剧意义。这时,我们的笑就变成一种含泪的笑。

  二、在人物对比中体现悲喜交融

  《外套》中的许多对比描写是非常典型和精当的,将人们所常见的事物、情景加以对照,呈现在大家面前,给人更强烈的阅读冲击。首先,在与他人的对比中,他把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过于热爱工作的行为与他的同事作比较;在他寻外套时和“要人”作比较,从而突显出大人物的卑劣及行为的荒唐滑稽。其次,小说还将巴施马奇金的平凡的外貌、品性与物质现象比较,表现出小说人物可笑。从而营造出一种悲喜交融的小说氛围,让读者在阅读中自己发现作者的用意,从笑中体味悲伤和无奈。“并不是生活中的一切灾难和痛苦都构成悲剧只有那种由个人不能支配由单独的力量(命运)所引起的灾难却要由某个个人来承担责任这才构成真正的悲剧。]就小说的故事情节来说,《外套》是个悲剧故事,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是小说中的悲剧人物,但是故事情节的发展和人物的性格的刻画却是围绕外套以喜剧的形式展开的。下面我们来具体分析一下这些对比:
  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与他人对比。首先,在与其他官员工作之余的对比时:当天空暗下来,部里停止了笔尖飕飕地在纸上移动,他的同事都在忙着享受那下班之前的闲暇时间的时候,当大家都去寻找乐子消磨时间的时候,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也不去寻找任何消遣。他甚至会自己给自己留任务,去把那些重要的或者有意义的文件再抄录一份。总之,他完全与外界隔离,他的心里只有那些变化的文字。把一个人与周围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单独的描绘出来,这个人就会被视为异类,成为人们的笑料。果戈理利用这一点,将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同其他官员作对比。突显出阿卡基以“另类”的身份存在于同事眼中,与他们的世界格格不入。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的生活中是单调的,他总是忙于抄写,不参加其他活动,也不想去参加任何活动;而同事们自我安排时间的生活内容十分丰富。他就像那古老的码字机,反复不停地抄写。这把他空无的生活生动的展现出来,也突显出阿卡基的悲剧命运。同时,果戈理用排比的句式描写工作之余官员们的活动安排,营造一种紧张的气氛,使读者的紧张感达到了极点,可段落的最后却是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不像他人一样去寻找任何可以消遣的事情。持续上升的语势与结束句之间的失衡,突显出阿卡基的性格行为中所暗含的与社会不和的悲剧色彩。
  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与苍蝇和蟑螂对比。“在幽默文学中,多半或者将人与动物作比,或者将人与物品作比,这样的比较便引人发笑。只有那些具有类似人的否定性品质的动物,才适于幽默讽刺的对比。比如描写他进入司里的时:“当他进门时,看门人不但不从座位上站起来,甚至连瞧都不瞧他一眼,就仿佛飞进接待室里一个普普通通的苍蝇似的。”再如文后在他描写第一次去找彼得罗维奇缝补旧外套时:“门是开着的,因为女主人正在做鱼,厨房烟气腾腾,连蟑螂都看不清了。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经过厨房时,居然没被女主人发现……”这一切把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比作渺小动物的文字,都能从中揭示出他的卑微。他的卑微和拮据的生活与城市的雄伟繁华形成巨大的反差,都市里有笑有泪。在诺大的城市里,像他一样的人都不受重视。“这一切都很怪诞,怪诞是反常的,因反常引人发笑。但怪诞又有一定的现实根据,反常而又合道,因而耐人寻味。”[[[]陈望衡.当代美学原理[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269.]]还有就是在他拥有新外套时,他如加冕的国王;当他的新外套被劫走时,他又恢复了低贱身份的小丑。
  幽默的笔调、形象的对比,把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对生活的麻木描写的淋漓尽致,果戈理“含泪的幽默”的特色在这部作品中被清晰的体现。他用喜剧的形式来表现故事,传达一种悲剧的情感,营造出一种含泪的笑的氛围。小说将悲剧性内涵和喜剧性情节巧妙地融合起来,让人们在笑声中看到一个现实的、黑暗的世界。给人们警醒,同时具有深刻的社会批判作用。

  三、在艺术夸张中体现悲喜交融

  喜剧中怪诞产生的方式很多,夸张是最常见的一种。夸张往往是把生活中常常见到的负面现象加以极度化,极度地缩小或扩大化地描写现实生活,把常见的现象怪异、荒诞、可笑化,来引起人们的关注这些现象,同时使读者透过这些怪异可笑的描写,看到生活现象的本质特征。“讽刺作品中的夸张和极端化是更普遍的规律的表现即对生活素材有意地变形的表现这种变形有助于揭示那些应受到讽刺嘲笑的现象的最本质的弱点。果戈理深谙夸张这门艺术,并用它讽刺丑恶、净化灵魂。在《外套》中有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夸张。
  刻画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抄写时神情的夸张。比如:“他在这种抄写工作中,他看到了一个多姿多彩、赏心悦目的世界,喜悦之情洋溢在他的脸上。有几个字母是他最宠爱的,当他写到它们的时候,又是微微地嘲笑,又是挤眉弄眼,还用嘴唇做出些怪模样,所以从他的脸上似乎可以读出他的笔写出的任何一个字母来。”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在抄写资料时,不管他所抄写的文字的是什么,又有什么意义,他都只会埋头去抄写。或许本来读者在阅读时会对卑微的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产生怜悯之心;但是在读到这些夸张的工作状态,留给读者的只是他对工作的陶醉和喜爱。但是,经过读者对文本的细读赏析之后发现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扭曲的精神状态。他是一个可怜又可笑的存在,读者在同情之余,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描绘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走路时状态的夸张。比如:“……除非是当一匹不知从哪儿来的马把头搭在了他肩上,鼻孔里排出的巨大气流直冲到他脸上时,他才发现自己不是处在一行行的字母中间,而是几乎就站在了街当中。”这段夸张的描写可以看出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近乎丧失了吃饭、走路这些人类生存的本能。他每天过着重复的生活,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和动力,空有一副外壳留在世上。读者在阅读时,发挥充分的想象力,就能想到这滑稽的画面。但是,深思熟虑之后就会发现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的麻木与悲哀,发现他是一个抛弃生活和同时也被生活遗弃的人。
  描写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吃饭时的夸张。比如:“他回到家里,立刻便坐到桌旁,三口两口地喝起菜汤,再吃块葱炖牛肉,根本没有吃出它们的味来。随着这些饭菜,他把苍蝇以及其他老天爷在这时送到嘴边的东西一起都咽到了肚里……”[[[](俄罗斯)果戈理.肖像[M].刘开华译,北京:解放军文艺出版社,2005,27-58.]]吃饭的行为本身不具有笑点,只是当把吃饭的个体相互比较时,就会凸显一方的滑稽。果戈理在这里对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吃饭时的那种夸张描写,描绘出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除了对抄写享有高度的热情,此外对一切都不关心。同时还揭示了他虚无的生活状态。他休息时做什么、饭食怎样变换花样、穿什么服装,这些问题都没有在他的脑子里久留过。甚至连吃饭——这一人类最基本生理需求,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也只是吃到肚子膨胀就结束,而不是谈论什么美食、美酒。甚至夸张到饭食里面有苍蝇都没关系,吃饭对他来说不但没有享受,而且更多的是必要的任务。“细节的夸张描写,让我们发笑的同时,对这个社会有深深的认识,是一种含泪的笑。”[10]
  果戈理通过这些巧妙的夸张,揭示了阿卡基不正常的生活状态和对一切都索然无味的生活态度。阅读时我们忍不住要笑,但是在笑的同时也会感到一种压抑与不安,看似滑稽的行为,隐藏着深刻的道理,那背后的社会现实,一点点侵蚀着人类残缺的灵魂。这描绘的是一个王国,是一个具有繁多色彩的王国、是充满盎然生机的笑的王国。但这王国中的笑,并非可笑,而是具有情感因素和审美意义的笑。它就像是生活的写照,这种笑不是嘲讽,也不是喜悦的表现,而是面对恶势力的不屈服,是直面悲惨的人生不屈服的笑。在这个破坏人世间美好事物,好人难得善果,恶魔却获益的悲惨世界中,人们以笑代泪,直面这悲惨的世界,人们不沉沦不悲哀,而是被激发出积极进取的力量。悲剧与喜剧看似是两个极端,但其实两者之间并非是毫无牵连、无法逾越。与单一的悲或单一的喜不同的是悲与喜两者之间的融合,更能让人深刻的体会到其中所蕴含的意蕴。

  四、结语

  悲与喜的融合是果戈理小说创作的一大艺术特色。他透过表层的轻松愉悦和世人没有品味到的深层次的社会现实中的泪去历览人生。表面上嬉笑怒骂,而内心却含悲忍泪,使得笑声与泪水、喜剧与悲剧相互交融。从而,通过“悲喜交融”的手法达到了单一的悲剧或者单一的喜剧所不能达到的效果,使人们对这个穿着喜剧外表的世界有了更深一层次的了解,这个世界中不仅有笑,更有的是面对残酷世界的那种坚韧。让人们体会到更深刻更丰富的审美意蕴。“他以风趣幽默的笔触和嘲笑讽刺的语言,刻画了一个喜剧的躯壳,给残酷生活讽刺的一击,他的笑是辛辣、愤怒的嘲笑;是深沉的、痛苦的笑。”[[[]任子峰.俄国小说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162-164.]]这种笑往往能激发读者对社会现实的思索和关注,以那触及心灵的描写振其邦人。这一创作特色对以后的俄国作家影响甚大,有一种说法是俄罗斯此后的作家都在一定程度上受果戈理《外套》的影响。同时,对我国作家的艺术创作也有一定程度上的影响。鲁迅先生尤甚,他的小说《狂人日记》、《阿Q正传》就含有一种寓悲于喜,悲喜交融的艺术特色。

  参考文献

  []朱光潜.悲剧心理学[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233.
  []刘宁.俄国文学批评史[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9,115.
  []程小青.悲喜交融的《金瓶梅》[J].龙岩师专学报,2004,(05):68-70+74.
  []玉林.果戈理和他的笔下的‘小人物’——读《外套》琐谈[J].名作欣赏,1993,(04):121-123.
  []余学玉.《阿Q正传》的悲喜交融艺术[J].文学教育(上),2007,(10):108-109.
  []郑佳宁.果戈理笔下的“彼得堡形象”研究[D].辽宁师范大学,2014.
  []叶郎.美学原理[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344.
  []普罗普.滑稽与笑的问题[M].杜书瀛等译,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33-50.
  []陈望衡.当代美学原理[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269.
  []黄新峰.论果戈理《外套》的讽刺艺术手法[J].俄语学习,2011,(05):52-54.
  [](俄罗斯)果戈理.肖像[M].刘开华译,北京:解放军文艺出版社,2005,27-58.
  []任子峰.俄国小说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162-164.
下载提示:

1、如文档侵犯商业秘密、侵犯著作权、侵犯人身权等,请点击“文章版权申述”(推荐),也可以打举报电话:18735597641(电话支持时间:9:00-18:30)。

2、网站文档一经付费(服务费),不意味着购买了该文档的版权,仅供个人/单位学习、研究之用,不得用于商业用途,未经授权,严禁复制、发行、汇编、翻译或者网络传播等,侵权必究。

3、本站所有内容均由合作方或网友投稿,本站不对文档的完整性、权威性及其观点立场正确性做任何保证或承诺!文档内容仅供研究参考,付费前请自行鉴别。如您付费,意味着您自己接受本站规则且自行承担风险,本站不退款、不进行额外附加服务。

原创文章,作者:写文章小能手,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447766.cn/chachong/1709.html,

Like (0)
写文章小能手的头像写文章小能手游客
Previous 2019年8月9日
Next 2019年9月13日

相关推荐

My title page cont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