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美药业审计风险分析

摘 要

中国经济的发展和资本市场的改善促使越来越多的A股上市公司涉足更多领域。 注册会计师不仅需要面对主营业务单一，审计风险低的被审计单位，还要面对业务经营多元化，成本核算复杂，盘点困难的被审计单位。 这些企业的审计工作复杂许多，需要注册会计师具有更高的专业能力。 制药业作为与民生有关的重要经济产业，引起了投资者的广泛关注。 本文从审计师的角度出发，以康美药业的财务舞弊案为研究对象，分析了审计师对康美药业进行审计时的审计风险和成因，最后提出了对策和建议。

关键词：康美药业 审计风险 财务xx

一、康美药业基本情况

（一）行业背景介绍

中医药的产业链由上游、行业、下游三个部分组成。上游包括动物养殖业、矿物采集业和中药材种植业，通过采集收成和初步加工的中药材料会进入中药专门批发市场。在中药产业内，药材的种植是第一位，包括稀有药材和散装药材。且产品的价值和功效直接受到药用材料的等级和质量的影响。

中游属于中草药加工和中成药加工的工厂。下游通过医院药房、食品、制药企业、饮料、以及其他制造商和市场进行零售，从而达到消费者手中。

随着农村城市化的不断深入，人民的生活水品有了极大的提高，人口老龄化的影响也愈加显现，促使着医改政策的实施到位，也增强了人们对医药医疗的需求。当前我国医药行业仍以小规模企业为主，缺少大型龙头企业，生产和销售仿制药是主要业务，品种较为单一，新技术研发创新以及开发新药的机制尚待完善。创新技术水品的限制导致缺少自主开发的产品和新药研发成果的丢失，也越难满足逐步增强的多样化市场需求。

因此，为推进医药行业加速发展，国家在近年持续深化医药卫生体制的改革，出台鼓励支持行业发展的利好政策，极大地提高了医药行业的市场竞争性。这不仅推动了国内医药行业的产业整合，提升了进入医药行业的准入门槛，还巩固了优势企业的在市场上的领先地位。当然，在医药行业在流通上也存在一些弊端，在中药品上体现的尤为突出。流通方式导致药品缴费时间长，流通成本高，位于下游的商户机构以及消费者就会处于相对弱势的地位，不利于中医药企业的良性循环发展。因此，我国医药行业的发展存在一定的弊端，但也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二）公司背景介绍

1997年，康美药业于广东省普宁市成立。 2001年，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正式上市。中药品贸易以及中草药饮片的生产和销售是公司的主要业务。业务范围广泛，包括药品生产和销售，保健品制造和销售，中草药贸易，中草药市场运营。

公司的核心业务是中草药饮品的生产和销售。以互联网为基础，连接中药产业链的所有环节，创建“智慧+”大健康服务平台，由“智能药房”、“智慧药柜”、“药葫芦”集合而成的。“智能药柜”和“药葫芦”为平台服务，可以实现从“药”到“药”的链接。公司作为国内中草药产业链完整，医药医疗资源丰富，企业整合能力突出的企业，已形成了完整的健康产业格局布局和产业基础体系。

康美药业的以全产业链作为运作模式，囊括上游中草药材的种植采集，中游的专业药材市场，中成药制药还有下游对医药零售资源的整合和对外电子化商务，共同形成移动医疗全方位一体的多元化营销格局。

公司主要产品有中药，中药饮片，西药，保健食品和食品，中成药，医疗器械等。公司的主营业务属于制药行业，没有明显的周期性。该公司的中草药切片和中草药贸易涉及中草药的采购。不同的药材，所需的生长环境，生长周期和储存周期是完全不同的，因此一些中草药切片和中草药贸易的药材有着区域和季节特征，而化学类药物的生产和医疗器械业务不具备这类特征。

表1 2018年度康美药业主营业务收入构成

上图表所示，2018 年康美药业营业收入的94%都来自于医药有关的行业。公司中药、食品、医疗器械、物业租赁等的营业收入比处于相对稳定的水平，在药品贸易和中药饮料贸易上则呈现逐年上升的趋势，说明康美药业已拥有完备的生态体系与整个产业链。同时，得益于高毛利产品在收入增长中所占比例的增加，公司产品的毛利率始终保持在较高水平。中药贸易是康美药业的强项。此外，掌握和发布中药行业指标大数据使康美更加强大。从表面上看，康美药业的业务是复杂的，但事实上它是形式上的分散而不是精神上的分散。但实际上，康美的移动医疗多元化营销格局的主旨就是销售药品和服务。

（三）康美药业财务xx事件全过程

查看康美药业2018年的上半年度报告，明显看出康美货币资金偏高。货币资金余额高达399亿元，计息负债高达347亿元。10月中旬，公司账目中突然消失了近300亿美元被曝光，一时间企业陷入风口浪尖，股价由此一落千丈。10月21日，博益投资法定代表人王廉君因涉嫌进行内幕交易和股票操纵被经济侦查部门采取强制措施。而康美药业的控股股东持有90%博益投资的股权。由此康美也被推上风口浪尖并在同年12月29日受到证监会的调查书。

证券交易委员会的调查和“黑天鹅”连番打击下，康美在2018年股价惨淡。 2019年4月29日，康美发布关于更正早期会计差错的公告。公告中详细披露了公司2017年年度报告中的14个会计错误：源于财务出现会计核算失误，导致2017年营业收入多计88.98亿元，营业成本多计76亿元，销售费用少计5亿元，财务费用少计2亿元，商品销售收入多计入102亿元，货币资金多计299亿元，更多的项目筹资活动现金在3亿元以上。多币种资本金额高达299.44亿美元。于是，上海证券交易所连续发出三封要求康美对所有问题做出详细的解释的问询函件。与此同时，会计师事务所对康美2018年财务报告出具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康美对此表示 “出现会计差错项目的调整是在证监会的监督下进行的，是可以相信并且可靠的。而减少的299亿元，不存在核销的问题，是重大转向库存，库存仍然具有价值”。

2019年5月17日，中国证监会公布对康美财务xx的调查。结果表明，康美药业2016年至2018年的财务报告确实存在重大错误，且违反证券法的规定。首先，使用了虚假的银行单据虚假增了存款；其次，通过伪造商业单据伪增收入；最后，将部分资金转移入关联方账户用以交易康美药业的股票。5月17日，康美发布道歉公告，表明退市风险警示。5日后，康美主动申请实施风险警示，股价更是一跌再跌。6月11日，康美股价已连续跌停15天。两个月前，ST康美对应总市值527.23亿元。至6月12日，ST康美总市值仅为152亿元，跌幅对比超出70％。短短154个交易日，从1000亿市值到100亿市值，ST康美成为A股历史上消失最迅速的1000亿市值公司。

（四）康美药业财务xx事件评述

在康美药业对审计师出具的标准无保留年度报告进行了大规模纠正之后，康美负责人仍坚决表明没有“财务xx”的行为。康美表示已对前期的会计差错进行更正，称公司在进行自我审查后重述了2017年财务报表，涉及多个报告主题。公告提到需要纠正的14个项目，其中涉及数额较大的资产类账户5项，货币资金调减299.44亿元，库存现金调增195.46亿元、其他应收款调增57.14亿元、应收账款调增6.41亿元和在建工程调增6.32亿元；损益类账户2项，营业收入和营业成本分别调减89.98亿元，76.62亿元。

如何发现会计错误？根据康美的公告，这一发现是在去年底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对该公司进行调查之后做出的。结果是在2018年前，康美的营业成本和营业收入，有费用和付款与账目不一致的问题，因此必须重述2017年度财报。

尽管调查仍在继续，但康美如此大变动的会计错误更正不免令人怀疑此前的财务报告是否都存在舞弊欺诈的行为。

一则，在更正后，发现原始财报促使营业收入虚增76.62亿美元，虚增了近20亿美元的利润，导致股本回报率和每股收益减少了一半；膨胀的货币资金近300亿元。尽管存货减少了近200亿元，但总金额却被夸大了，帐目上存在严重差异。

二则，校正后的财务数据不是彼此之间的差异。这并不意味着项目数量在2017年有所减少，而是意味着项目数量在2016年或2018年有所增加。这意味着它不是由于时间错误而导致的简单帐户调整，也不是诸如人工输入错误之类的简单错误。4月30日，康美药业董事长于开媒体前表态，“财务错误和财务欺诈是两件事。”于第二日零时马兴田发布一封道歉信，信中表明“快速发展导致财务管理不完善”。如果这么大的财务重述不能解释财务舞弊，那么上市公司的财务报表毫无意义。如果今年增加数百亿美元，第二年利用重述会计错误将它们减去，那么资本市场将毫无真实可言。在资本市场上，会计中介人不仅为“经济警察”，更是所有股东利益的守门人。

但是，康美案可能是一个系统的“欺诈项目”，广东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人）对年度报告进行了审计。根据Wind系统的统计数据，2018年所有A股年度报告中91家上市公司的审计师均为广东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

广东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作为康美药业的审计师，对康美药业的2017年年度报告发表了标准无保留意见。因此珠江事务所是否对康美药业进行实质性测试和风险识别以及遵循必要的批准程序，对康美财务状况和经营成果的信息有无进行如实公布、并履行勤奋尽责的义务仍需保持疑问。

目前，会计师事务所因不勤勉尽责而未能提供专业审慎的核查，监管部门会对事务所进行没收营业收入的处罚，最高可被处以三倍的罚款。从法律上看，对会计师事务所的威慑显然不够充分。当中涉及上市公司重大财务舞弊行为的，除相应的罚款之外，对有关注册会计师，高管甚至审计机构的罚款也应纳入考量。

（五）康美药业现金流量分析

观察康美药业的现金流量表，不难发现2015年至2018年康美的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占净利润的比重偏低，说明多年来大量库存现金在经营活动中被占用。

表2 康美药业现金流量综合分析表

表3 康美药业与同行业可比公司比较表

同时，通过对同一行业公司进行横向比较和分析，在2018年，能够清楚地发现康美的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占净利润比远低于同行业水平。这与康美在行业竞争中的地位以及商业模式很不一致。经营活动的现金流量，在营业收入和净利润高水平增长的条件下还没能往利好的方面发展。

表4 综合累计表

从企业的估值角度来看，如果企业经营活动产生的净现金流扣除资本性支出的余额，不足以满足企业发放股利。也就是说每年企业的自由现金流不足以支付企业宣布的股利，即公司每年通过债务向股东支付利息。

　　图4 2014-2017康美药业向商业银行借款图

　　从图片可以看出，2014年至2017年康美药业每年不间断地进行大数额的债务融资，包括短期融资和长期融资。查看康美药业近年来公开的资产负债表，2014年至2017年间，康美拥有充足的货币储备，交还每年的短期计息债务还能保持大量货币资金在库。按理说，康美没有每年都进行大量的债务融资的必要。按照资金管理理论，康美不可能将大数额的资金存放于银行，还要承担高利息再借入借款。图表上的同行业公司，自上市以来，直接债务融资行为少之又少，康美药业显得格外突兀。那么只能说明康美真正持有的资金远没有账面上表达得多。再对现金流量表和利润表进行综合研究，发现康美在经营管理层面和业务逻辑层面的表现与现金流量很不相符，因此能初步确定康美药业是财务数据存在一定问题的公司。

二、审计康美药业过程中存在的审计风险问题

（一）未能识别虚增货币资金风险

财务xx的所有企业都是为了财务报表的数字能够满足股东和投资者的期望，因此货币资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康美2019年4月29日发布的《关于前期会计差错更正的公告》中写道：企业在工程付款、采购支付、确认业务收入中存在会计处理错误，造成应收账款、库存现金、在建工程分别少记41亿元、195.46亿元、6.32亿元；还导致货币资金多记299.44亿元；并且在确认收入和成本时产生失误，导致营业成本和营业收入分别多记76.62亿元和88.98亿元；对费用核算的过程仍存在错误，致使财务费用和销售费用分别少记2.28亿元和4.97亿元。这样的错报使得本期账面上集体的存货跌价准备仅为5083万元，收入大幅增加，而与之相对的成本和存货出现的大幅度减少，与收入的高增长并不匹配。可见企业存在与货币资金认定相关的问题，进而对公司的财务报表进行粉饰，将以后才能入账的收入提前入账，将已经发生的费用延后入账，进行利润及收入xx。

表5 康美药业虚增货币资金情况（单位：亿元）

（二）公司缺乏内部控制

内部控制能够有效约束企业的经营风险，若内部控制确实，公司无论是底层员工还是管理层，都将缺乏约束，这也就提高了审计人员的审计风险。康美药业在2018年年度财务报告中，明确表示康美知悉自身在内部控制管理中存在的重大缺陷。珠江会计师事务所也对2018年康美药业的财务报告出具了无法表示意见的审计报告。同时康美声称，公司确实对资金的运营管理以及对相关关联方的交易管理不足的情况。此举有违于企业日常资金管理的规范，还与相关交易管理法规的规定相悖。公司财务会计中信息披露的遗漏未能如实反映公司的财务状况，致使早前重大会计错误。公司的内审部门对日常内控不够重视，缺乏足够的监督，导致内控产生的缺陷无法被企业监督系统察觉，无法根据进行及时上报。2018年10月，康美被发现与王廉君的内幕交易股票案有关联。2019年3月，蒋建平，四川省阆中市原市委XX，被指控受贿罪，判决书中显示康美药业董事长马兴国在列行贿人其中。从而引发媒体对康美药业一案的关注。据此前统计， 2000年到2015年，康美已经四次陷入xx腐败案件。

因为审计时间有限，审计人员对康美药业进行审计时，可能无法对其有一个全面的了解，无法对内部控制的有效性有充足的了解，那么审计风险也随之提高。因此在康美药业的案例中，管理缺失、董事长行贿受贿的原因造成康美药业的内部控制失效，是康美药业的审计风险大大提升。

（三）会计师事务所举证措施存在漏洞

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对资本市场良性循环发展的有着深远影响。会计师事务所对众多上市公司进行审计，列明公司中存在的风险，为投资者的投资提供参考，才能让资本市场向良好健康的环境发展。如果在审计过程中，审计师不履行其勤勉尽责义务，导致审计结果不公正严明，就会对投资者的投资决策产生直接影响并损害其正常利益，致使资本市场失衡。广东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在对康美药业进行审计时，所采取的各项审计措施和所取得的各项证据是否符合可靠可信的标准仍有疑问。在没有执法权的条件下，会计师事务所想要对企业进行搜证，这个过程是十分困难的。因此就需要第三方的帮助，借助银行或其他金融机构，向它们发送函证，并由第三机构直接交予审计师以获取最公正有效的信息。为保证函证的有效可靠性，函证必须保证不经过被审计单位的接触处理。另外，在审计师亲身参与下进行监盘或其他审计行为也是高度可靠的。依照审计标准，确认和监督是审计师必须执行的核心审计程序。对于审核员来说，它们也是两种最有力的证据。

细究对康美药业的审核程序，在函证方面，从理论上讲，康美在银行存款的账户上有着近300亿元的大数额资金，从公告中得出这些都属于虚增的货币资金，并不真实存在公司中，因此就需要多个特殊的银行账户进行掩护，将大批的虚增的资金分别存放于此。从审计师的标准程序看，审计人员必须对余额为零的账户进行函证，并且各个帐户中都有着大数量的金额，银行在这一程序存在极大的风险。

在事实还不清晰的条件下，银行是否参与了xx的过程或是存在包庇行为仍无法断定，亦或是康美暗中对询证函作出影响，从中篡改询证函。如果有询证函并将其直接提供给审计师，则问题可能出在银行。反之，审计师很可能进行了舞弊欺诈。

（四）缺乏制药行业盘点知识

康美药业出现会计差错的更正的公告中，主要是资产类和损益类科目，包括存货和收入。对于收入，可以进行函证。那么对于存货，盘点，进行实地监盘就是必要程序，要求审计人员对康美药业的库存盘点进行充分充足的库存清点。康美药业从事制药业务，各类人参是其重要存货，包括各类珍贵的人参。对于人参这样的生物资产，要必须通过抽样进行清点。进行抽样，就会涉及到样本的选择和样本的比例。

会计师事务所出具的审计报告中显示，审计师对森林人参的审计程序只采取了聘请外部专家协助监盘，并不包含对各类存货进行抽样调查的实质性程序。审计师的工作重点仍是审查合同和付款记录，以及对森林人参进行实地考察。但是，如此严格的审计步骤，用“考察”来形容，令人无法考究其可靠性。

当然，在专家的帮助下，可以解决部分在库存审计中获取有效证据的困难。目前尚未了解审计师聘用了哪种专家，他的资历水平，以及专家得出最终结果的数据，抽样和其他流程是否由审计师进行了专业判断。

根据当前信息，人为少记的库存，以及多记入的货币资金和收入，产成了完全的资金流转。一般来说，企业出售库存，库存减少。同时，企业会记录并确认收入并将其记录为应收或实现收入资金。康美药业是将此流转程序进行复制运行，实现虚假增加收入和巨额资金的过程。

三、依据康美药业过程中存在的审计风险提出的建议

（一）关注货币资金风险并增加更多的细节测试

货币资金是企业生存发展的必不可少的重要资源。由于它有着极高的流动性，在支付货款和资金流通上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货币资金的日常经营中收付实现的频率高，容易被经手人进行盗窃和挪用，并且通常是财务欺诈的第一选择。 因此，在资产负债表日，不管货币资金余额的多少，审计师都必须认真核算货币资金，还需对余额为“0”的账户进行函证。只有把货币资金的内部控制体系，完善优化系统内测试评价，才能更好的对银行存款和库存现金的审计工作重点进行把握。 除此之外，还应对重要的资本流程落实重点抽查，检查重要业务项目的数额并进行验算。审查银行对帐单，记录核算银行余额调节表，以检查对帐单正确与否。

（二）关注被审计单位的内部控制

审计人员能从控制测试为出发，以被审计单位内控的完整性为第一任务，基于此全面地评估被审计单位中存在的内部审计风险。对外提供审计服务的会计师事务所，要对企业内部控制的合理和完整性进行全面的评估，考察其被信任程度，内部控制监督体系覆盖范围的全面性，内部控制监督体系的制度严格性，以便对被审计单位的内控制度进行判断和评价。

此外，审计人员还必须清楚被审计方董事、监事以及其他高级管理人员的的背景，并注意与公司高管的有亲戚关系的员工。与此同时，审计人员拥有关注相关人员的财产状况的权限，以此为依据，辨别其财产与公司的直接联系以及金额的合理合规。注册会计师还有必要对被审计的单位的内部防灾体系进行实体考量，判断此防灾体系能否正确警示。在特殊条件下还可以创建内部人员报告系统，以鼓励内部人员说出公司运营的真相。一方面确保审计工作的高质量完成，从而降低审计风险误判的失误；另一方面还极大程度的保护了中小微股东的利益，长久地实施还有利于企业的良性循环发展。

（三）采取措施完善获取审计证据链条

注册会计师对被审计单位进行审计取证的过程中，受企业经营过程的限制，难以获取客观有效的审计证据。为得到更多的可信赖证据，就需要注册会计师对获取审计证据的条进行完善。但这不仅需要会计师事务所的改进，还需要依靠第三方金融机构的协助，更要全行业的协作配合。在函证方面，注册会计师向银行或是其他金融机构函证的过程中，应对此过程加强监管，严格监控函证发送、传回的经手人，防止中途出现舞弊篡改的行为。

（四）采取恰当的盘点方法并聘请相关专家辅助盘点

随着经济不断的快速发展，各行各业的的精细化程度也在不断增强。在此形势下，注册会计师单凭对被审计单位进行审计审查有时无法满足出具充分完善的审计报告的要求，而时常需要向相关行业专业人士寻求帮助。考虑到中草药的具备的独特性，多数注册会计师没办法全面地了解和解决特殊行业中的某些问题。康美的主要存货主各类珍贵药材，人参等。其中森林人参受地域环境、种植难度等方面的影响使得盘点过程困难且复杂。因此，对人参这类特殊的生物资产的盘点，会计师事务所应该聘请具有专业知识的专家进行实地实物盘点。考察专家有无具备支持辅助审计的能力以及专家自身的专业素质，与被审计单位的行业能否专业对口等问题。如果能选择一位合适各个标准的专家进行审计的辅助工作，就能够最大程度地降低审计成本和难度，获取专业准确的审计信息，从而可以为公允的审计报告的出具提供夯实的基础。在与辅助审计专家沟通时，多进行深入多层次的沟通，多对自身的审计思想的审计态度进行表达。与专家共同讨论审计的具体方案，以与专家的交流为桥梁，深入了解被审计单位行业的详细情况，以确保审计结果的准确。

四、研究结论

康美药业虚拟增加大数额利润，为与利润增长水平进行匹配，收入一定要追求逐年同比增长。但源于虚增的利润，因此净经营现金流会远小于利润，而且非常不稳定，自由现金流量负值居多。在此条件下，公司必然要花费大量的资金进行融资。虚增的利润将被记入应收款，库存，预付款账户，自建工程，固定资产和现金。 结果，这些项目的数额非常大，这显然与收入，净现金流量和净利润的增长不一致。

中国仍处经济转型的快速发展阶段。尽管诸如国民生产总值和人均收入之类的硬性指标正在上升，但经济软指标还无法令人满意。相关的经济政策不能与中国经济水平的快速发展水品相匹配，相关的规章制度尚待健全完善。尤其国有制改革过程中，留存了一系列问题。一些企业内部管理涣散，高级管理人员内部腐朽。他们故意篡改公司财务数据并掩盖犯罪以逃避法律责任。一些企业没有恐惧，因为地方XX成为这些企业的保护伞，并且他们为使少数人的利益而违反法律，破坏经济秩序。也有一些公司掩饰自己的财务报表，只为赢得投资者的信赖借机筹措不义之财。当这些公司伪造财务时，它们总会找到方法，比其他任何一种方法都更多地使用的是资产负债表中的资产列。在以往的数据中，财务欺诈的数额往往巨大，极端恶劣的财务欺诈案件的社会影响与资产类项目息息相关。作为资产项目最重要的科目之一，货币资本通常数额庞大，且易于从多方面进行操纵改编，而因此格外受金融欺诈公司的青睐。在中药企业中，中药的地位与贸易公司的一般库存同等重要，对企业的盈利能力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另外，由于中草药的育种周期长，生长环境复杂，抵御自然灾害能力低下，盘存困难大的天然特征，令中草药的初始计量和后续计量难度加倍。与此同时，在市场竞争的条件下，会加剧中药材价格波动。部分医药企业库存周转率较低，导致库存积压，这也让公司在管理中草药的问题增加了难度。基于中药材在管理和会计核算存在的一系列难题，有些投机取巧的企业能经常在财务舞弊中取得成功，这一方面加剧了审计师的审计风险，另一方面则是提示企业必须引起重视，慎重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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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美药业审计风险分析

价格 ¥5.50 发布时间 2023年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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