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综合集成理念的现代城市管理研究

　　摘要：近年来，城市人口迅速增加，城市规模不断扩大，城市作为人类的生存的重要环境，作为人类文明的主要象征，在社会发展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地位。现代城市子系统繁多、结构复杂、层次和要素间关联密切，具有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基本特征，这些都使现代城市管理的研究问题成为典型的复杂巨系统的研究问题。论文基于“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理念，对现代城市管理这一问题进行研究。论文论述了现代城市管理的基本概念和主要内容，对城市管理复杂性的来源进行了重点分析。详细讨论了采用综合集成方法进行现代城市管理的基本思路和主要实现方法，并提出现代城市管理应树立的主要理念。

　　关键词：城市管理综合集成复杂性

　　21世纪是城市的世纪，这一点已经成为人类的共识。中国作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发展中国家，在未来的时间内，城市化进程将对中国社会产生极其深刻的影响。在这样的背景下，对现代城市管理的研究也越来越受到关注。现代城市的科学管理和规划不但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要求，同时还是城市快速发展的必要条件。现代城市包含着大量的子系统，层次结构复杂，各要素间关联密切，是一个典型的开放的复杂巨系统。钱学森等提出的“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是处理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有效方法。基于这一理论基础，采用“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理念，对现代城市管理这一问题进行研究，对于促进城市的和谐和可持续发展，完善城市管理机制和手段，具有积极意义。

　　目前，在城市管理和城市管理学理论研究中，对城市管理定义的描述还存在很多争论。其中有三种观点影响较大：第一，城市管理相当于市政管理，主要指XX部门的行为；第二，城市管理是以城市为对象对城市运转和发展所进行的控制行为；第三，城市管理是指包括人口管理、经济管理、社会管理、基础设施管理等在内的城市群体要素的管理。这三种主要定义各有侧重点。而近年来，从复杂巨系统角度对城市管理的研究也得到一定程度的认可。这一论点认为，现代城市作为区域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和信息中心，资金流、物资流、能量流、信息流高度交汇，组成子系统繁多，结构层次复杂、各要素间关联密切，是一类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因此，对现代城市的管理可以从复杂巨系统的角度进行研究和思考。对复杂巨系统的研究，近年来已经取得了很多成果。国外比较有代表性的工作是欧洲以普里戈金和哈肯为代表的远离平衡态的自组织理论和X以圣菲研究所为代表的复杂适应系统理论。国内的研究主要是以钱学森等为代表的科学家群体提出的“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概念以及处理相关问题的方法论：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

　　论文针对现代城市管理的复杂系统的特征，采用综合集成的理念，对现代城市管理问题进行了研究。主要研究内容如下：

　　第一章，绪论。简要介绍论文研究的背景、研究目的和研究意义，概况论文研究的主要内容框架；第二章，复杂性理论及综合集成方法简介。主要对复杂性理论研究的现状和综合集成的方法进行综述，奠定论文研究的理论基础；第三章，对城市管理的分析及认识。对城市和现代意义上城市管理的内容进行研究，重点针对城市管理复杂性的来源进行分析；第四章，综合集成理念下的现代城市管理研究。详细讨论了采用综合集成方法进行现代城市管理的基本思路和主要实现方法，提出现代城市管理应树立的主要理念；第五章，结束语。对论文的主要研究内容进行总结。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人们越来越多的把视野转向各种复杂现象，包括社会经济问题、生态环境问题、可持续发展问题等等都引发了学者们广泛的关注。而传统的理论、技术、方法在处理这些问题时，纷纷面临着不可克服的障碍。在这样的背景下，“复杂性科学”逐渐走入人们的视野，并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在“复杂性科学”研究领域中，以普里戈金和哈肯为代表的远离平衡态的自组织理论和X圣菲研究所的复杂适应系统理论在国外有较大影响，而以钱学森院士为首的国内一批学者提出的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理论在国内影响较大。

　　近年来，复杂适应系统理论蓬勃兴起，对系统的研究突破了静态的观点而走向动态的观点，超越了对存在的研究而走向对演化的研究，在多个领域得到了成功应用。复杂适应系统是一类十分常见、普遍的复杂系统，许多系统都具有复杂适应系统的特点，特别是有人（适应能力主体）参与的系统，更是一种典型的复杂适应性系统。应用复杂适应系统理论观点，对于解决社会、企业等复杂适应系统中的问题具有重要的意义。国内以钱学森同志为首提出的“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及其方法论为代表的系统复杂性研究，具有鲜明的特色。这一理论认为，“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具有：开放性、多层次性、涌现性、巨大性等特征。其认识的关键在于，把“复杂性”置于系统之中，认为“复杂性”与系统不可分割。这一认识思路对于了解各种复杂性问题具有很大的优势，因此得到了相当程度的发展和认可。

　　普遍认为，综合集成研讨厅起源于系统工程的提出。1990年，钱学森等在系统工程实践的基础上提出了“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概念以及处理相关问题的方法论：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1992年，在综合集成法的基础上，钱学森等针对“提高人的思维能力”这个问题，概括出了人机结合、以人为主、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研讨厅的理论框架。综合集成研讨厅是处理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方法论，它是由专家体系、知识信息体系和机器体系三部分组成的职能系统。该方法具有如下特点：第一，进行多学科的综合；第二，针对系统结构层次的复杂性，将宏观和微观研究加以结合；第三，将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进行结合；第四，将科学的研究方法与经验知识进行综合集成。“综合集成研讨厅”代表了集成技术的发展方向，是系统工程发展的更高阶段，它构成了统一的、人机结合的巨型智能系统和问题求解系统。总体来说，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方法是研究复杂系统的重要方法，其实质是将科学的理论、经验知识和专家判断相结合，提出经验性的假设，再用经验数据资料及模型对其确定性进行检测，经过定量计算及反复对比，最后形成结论。

　　城市是社会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和社会分工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城市化进程大大加快，不断演化出结构高度复杂的城市系统。现代城市已经成长为区域的政治中心和商品聚集交换中心，同时还是文化、教育、科技和信息中心，劳动力、资本、生活基础设施在现代城市中高度聚集，人流、资金流、物资流、能量流、信息流复杂交汇。要管理好现代城市，必须对城市大系统的复杂性进行清晰的认识。用系统学的观点来分析，现代城市是由多个子系统组成，具有多种功能的综合的复杂巨系统，可以从以下方面进行分析：第一，城市系统在结构组成上具有复杂性。从功能上来看，城市不仅包括自然作用形成的自然系统，而且包括人为作用下产生的人工系统。其中城市的自然因素包括地理位置、水资源、矿藏、环境条件等；人工因素包括各种建筑、供排水、电力、交通和其它各种基础设施等。从系统结构组成的角度看，城市大系统中存在着多个子系统，包括社会系统、经济系统、政治系统、交通系统、文化系统等组成部分，它们共同构成了整个城市大系统。第二，城市系统在要素的相互关联上具有多样性。城市系统的各个要素是按照一定的等级和层次构成的，包括自然、经济、历史、政治、文化等多种层面，各种物质要素与精神要素之间相互制约、相互依存、相互交织，任何一个组成要素的变化都影响到整个系统的发展变化。第三，城市系统具有开放性。系统的开放性指系统与外界环境之间存在信息、物质和能量的交换，这种交换和相互作用使城市系统处于动态变化之中，成为复杂的动态系统。

　　综合来看，城市系统具有复杂性的基本特征，是多维、多结构、多层次、多要素、多变量的复杂大系统。采用复杂系统理论研究和探索城市管理工作，运用系统方法进行科学管理，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

　　3.2.1城市管理的基本概念

　　自从城市产生以来，对城市管理的探索就没有停止。随着社会的发展，城市人口迅速增加，城市管理的任务也日益繁重。今天，采用科学的管理方法进行城市管理已经是城市发展的必然要求。受到一定认可的对城市管理的概念定义为：城市管理是管理者综合采用规划、设计、政策、法律、行政、经济和技术等手段，对城市生活的正常运转和城市发展的演进过程进行有效的组织、协调、控制和指挥，从而推动城市各系统正常有效地运转，保障城市在正常有序和高效运转中发挥城市功能，并能及时有效地解决城市发展中出现的新情况、新矛盾和新问题。基于复杂系统的理念对城市管理的概念进行理解，城市管理是指以城市这个开放的复杂大系统为对象，以城市的基本信息流为基础，运用决策、计划、组织、指挥、协调控制等一系列机制，采用法律、经济、行政、技术等多种手段，形成通过XX、市场与社会的深入互动，围绕城市运行和发展进行的决策引导、规范协调、服务和经营行为。

　　3.2.2城市管理的主要内容

　　城市的发展使城市管理的内容不断丰富，管理广泛涉及到多种组织要素，包括：城市规划管理、城市建设管理、生态环境管理、市政管理、公用事业管理、社会秩序和治安管理等。从宏观的意义上看，在城市管理领域占有重要地位的城市管理内容包括四类：城市的社会管理、城市的经济管理、城市的生态环境管理和城市的基础设施管理。

　　第一，城市的社会管理。城市的社会管理主要是指对城市内居民的生活管理。城市中的人口都是具有一定的社会关系和生产关系，在城市这个环境中从事生活和生产活动，为了保证城市生存环境的良好有序，需要对城市的社会环境进行有效的组织、控制和管理。第二，城市的经济管理。城市经济管理的本质是一种经济调控方式，城市经济活动的正常进行和健康发展依赖于有效的城市经济管理。城市经济管理的内容十分复杂，概况起来，城市经济管理主要包括：城市产业的宏观规划与管理和城市经济结构的合理调节，其中的重点内容是产业结构、投资结构、就业结构和生产力布局等。第三，城市的生态管理。城市生态系统复杂而脆弱，不但包括各种类型的自然生态和人文景观资源，广义上还包括社会文化、经济活动相对集中的次生型生态系统。城市的生态管理一方面对于生存、生活及社交的自然环境要要防治污染，加以合理保护，更加重要的方面就是通过绿化和美化，使生态环境向更好的方向发展。第四，城市的基础设施管理。城市的基础设施是城市生存和发展必须的物质基础。城市的基础设施包括范围广泛，并深入渗透于城市的社会、经济与生态等各个子系统之内。随着城市的发展，城市基础设施的内容不断增加，对其进行有效管理的难度也越来越大。

　　现代城市的复杂性决定了城市管理工作的复杂性，而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城市管理复杂性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对城市管理的要求也越来越高。钱学森认为：“所谓‘复杂性’实际是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动力学。”任何系统的存在都有其目标性，城市管理系统就是一个开放的、复杂的、动态的目标系统（过程）。城市管理的目的就是通过不断与外界进行信息与物质交换，调整自身内部结构，以适应不断变化的外部环境，同时达到过程系统自身存在的目标，以最低的投资取得最大的效益。要进行科学有效的城市管理工作，必须对城市管理这一复杂大系统进行正确认识，以下分析了城市管理的几个典型的复杂性来源和特征。

　　第一，城市管理在环境上呈现复杂性。根据复杂性系统的特点，封闭系统没有复杂性，复杂性必定出现于开放系统。城市管理作为典型的开放系统，显然处于一定的自然和社会环境中，所涉及的技术繁多、复杂，管理内容广泛。另外，城市管理过程中，所处的环境随时都在发生变化。城市管理方式需要随着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等外部因素的变化而不断做出相应的变化调整，由于环境因素变化的多样性、不可控性和难以预见性，显然会对城市管理产生较大影响，使城市管理表现出复杂性。

　　第二，城市管理过程具有一定的不可逆性，呈现出复杂性。从还原论的认识角度来说，可逆过程不具有复杂性，复杂性只出现于不可逆过程。从时间维度上分析，可以认为，城市管理包括前期规划管理、中期建设管理与后期运行管理三个部分。对于城市管理的建设管理这一过程来说，具有典型的一次性的和不可重复特征。城市建设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即使形式上极为相似的项目，由于其实施时间和地点不同、环境不同、组织管理不同，它们之间也无法替代。由于城市建设管理具有一次性的特点，在具体实践中需要不断的承担风险，城市建设管理的不可逆性在相当程度增加了城市管理的风险性，是其复杂性的重要来源之一。

　　第三，城市管理内容呈现出高度的复杂性。从城市管理内容上上，城市管理包括基础设施管理、公用事业管理、交通管理、废弃物管理、市容景观管理、生态环境管理等众多内容，而其中每一个方面都包含许多分支，整个管理体系呈现出多层次、多结构、多形态、非线性的复杂巨系统特性。

　　另外，城市管理在运行机制、经济结构、空间结构和社会结构等多方面也都呈现出典型的复杂系统特征。这些基本分析表明，城市管理复杂性的根源来自于自身的特征。城市管理属于复杂系统研究的范畴，对其管理问题进行研究可以采用复杂性问题的处理方法。综合集成方法是处理复杂性问题的有效方法，尤其是对于有人参与的特殊的开放复杂巨系统，综合集成方法的更是得心应手。因此，本文基于综合集成的理念对城市管理问题进行了研究。

　　现代城市系统的日趋复杂，使城市管理问题相互交错渗透、具有复杂的非线性、不确定性、动态性等复杂巨系统特征。在复杂系统理论发展之前，一般采用以分解和简化为特征的还原论方法将城市系统分割成若干子系统，建立各个专业职能部门，形成行业管理模式，这种管理模式忽视了城市管理的复杂性，对于不很复杂的城市管理具有一定的可操作性。但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大和城市管理的复杂性加剧，基于还原论的分解、叠加方法在城市管理中开始失效，导致城市管理工作中出现大量多头管理、职能重叠、职责不清的现象。各不同部门利益与区域利益之间，行业管理与区域管理之间往往产生冲突，条块分割、各自为政、管理粗放、缺乏协调等问题成为城市管理中需要迫切解决的问题。这样的情况下，发挥城市管理的整体优势，使整个城市系统高效和有序的协调运行，是现代城市管理必须面对的问题。

　　从本质上看，城市管理是一个复杂的应用系统，不仅需要采用先进的技术手段，更要有以系统理论为指导的具有系统性特点的思维和组织方法。尤其是以复杂系统理论为代表的复杂性科学的发展为现代城市的管理提供了新的思路。综合集成思想作为处理复杂系统的有效思想，具有其它思想和方法所没有的优势。例如：人机结合、逐次逼近、知识与经验相结合、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等，这些思想和方法为城市管理提供了解决问题的新途径、新方法。定性定量相结合的综合集成法能把城市管理者、各领域专家和公众的思维、智慧、积累的经验以及各种情报、资料和多元信息统统集成起来，运用数据挖掘、文本挖掘、模型挖掘、专家意见挖掘等多种科学和信息化手段，从多方面的定性认识上升到定量认识，再从定量的判断中得出对城市管理工作定性的指导。面对新的形势和发展机遇，城市管理要想发展，就必须借鉴系统论的思想，采用综合集成的方法体系，才能有效解决城市管理发展中所遇到的各种问题。

　　集成是一个过程，同时也是一个目标，综合集成方法在现代城市管理中的应用是针对城市管理的过程和具体实践。按照系统科学的理念，将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科学理论与经验知识、微观与宏观、多种学科知识有机地结合起来，研究城市管理的运行过程，促进城市这个复杂大系统内信息、能量、物质等方面的交换，通过对各种资源进行融合，进而求得系统的状态最优。基于综合集成思想的现代城市管理框架如图1所示。

　　图1基于综合集成理念的现代城市管理框架

　　按照综合集成方法论的基本理论[[戴汝为，李耀东.基于综合集成的研讨厅体系与系统复杂性[J]．复杂系统与复杂性科学，2004，1(4)：1~24]]，城市管理中综合集成方法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步骤：第一步，提出问题，形成经验性的假设。包括确定城市管理的战略目标、重点内容、主要背景、基本环境（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和任何其它需要考虑的问题。在研究城市管理问题之前，必须先明确一些问题，包括城市管理需要重点解决的问题，需要达到什么样的目标，以及考虑未来的发展需求等等。这一环节主要由不同城市管理职能部门、社会各领域专家组成专家体系，对所研究的城市管理中的问题，进行多专业、全方位的交叉研究和分析，提出经验性假设，进而形成定性判断。这些经验性判断在后续还需要采用严谨的科学方式或者方法加以证明。第二步，形成对城市管理的系统模型描述，模型构建，并进行必要的计算机仿真实验，进行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综合集成。在确定城市管理预期内容的情况下，建立基础数据、各职能部门数据和信息体系，构建解决管理问题的指标体系、模型体系。利用信息化手段，通过数据挖掘、系统仿真和模拟实验，对前一步对问题提出的经验性假设的正确与否给出定量诊断和描述，增加新的信息。尤其应当特别注意城市管理系统的系统模型描述。随着研究的深入进行，这个过程可能反复多次。第三步，对建立的模型进行比较验证，逐次逼近。根据应用的需求构建城市管理系统的体系结构，进行大量的对比分析和验证工作。这一环节通过城市管理者、各领域专家以及计算机的仿真和模拟结果进行综合集成来实现。通过人机结合、反复对比、逐次逼近，直到得到基本可信的定量结果。如果这一环节与预先的经验性判断发生冲突，则根据新的经验性判断继续进行一轮新的流程，直到得出科学的结论。

　　以这样的研究体系和基本流程，从定性假设、定量结果到定性决策管理，期间大量采用指标体系、模型构建、系统仿真和计算机模拟等科学方法，实现对城市管理的基本定性和定量描述，并根据其中的定量分析，对城市管理中的一些基本问题实现量化。在此基础上，为城市管理者和各领域专家的合力科学决策提供参考，用来指导现代城市的综合管理。

　　4.3.1以人为本的理念

　　人本管理是一种确立人在管理过程中的主导地位，从人的需求出发，围绕调动人的主动性、积极性、创造性，以实现组织目标和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一切管理活动。简单来说，人本管理理念就是要突出人在管理过程中的主导地位。从表面上看，城市似乎是建筑物的组合，是人口集聚的物质经济实体，是一个人工的物化环境。但实质上，任何城市都不是自然形成的，城市的形成和发展反映了人的意识和行为。非常明显的事实就是：人是城市设计、建设的主体，也是城市管理的主体。当然，这里的人的涵义是抽象意义上的人，是一种组织系统。

　　可见，城市诞生以来的主要功能就是为了给居民提供生活上和工作上的良好设施。因此，城市的意义首先在于要适合于人的本性，使人能够舒适地生活，也就是说，物要服从于人[[张鸿雁，张登国.城市定位论——城市社会与理论视野下的可持续发展战略[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08，9]]。从城市发展的历程看，城市的产生和发展无不与人的需要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两者的相互关系可以这样描述：人的需要决定了城市的产生，而城市的产生和发展又延伸和创造了人的需要。从这样的认识出发，可以发现，城市建设和管理的目的是满足人的需求。人的需求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遵循从简单到复杂、从单一到多元，从重生存到重发展的趋势，城市管理中必须深入认识这些需求因素。例如，人的需要差异包括有地区差异性这一因素，也就是说，不同城市中人的需求有一定差异，导致这一差异的原因可能包括自然气候、地理位置、文化传统、风俗习惯和生活方式等。另外，由于经济发展水平的不同，社会需求差异也有明显的不同。因此，在研究城市管理问题时首要考虑的就是要研究人的需求特征，城市管理中必须考虑人的需求差异。基于综合集成的思路，现代城市管理应综合考虑多方面因素，包括历史、经济、自然条件、文化传统、人口结构构成等等，在此基础上，应树立的以人为本的管理理念。

　　4.3.2科学与人文融合的理念

　　科学与人文融合的理念其意义在于规范和影响管理行为模式以及管理价值体系。科学具有很强的标准化原则，科学的管理方式有利于保证基本秩序和效率，将其应用于生产管理，即按科学来分析各种要素和子系统，能够有利于制定最精确的管理方式，实行完善的各种规章和机制等等。但完全强调科学的管理方式而忽视人文的作用，漠视人的社会心理和精神追求，以“非人性”的方式对待人，处理人的利益关系，将对人的主动性和责任心形成严重的限制，最终必将遭到人的力量的抵制。人文的管理方式则正好相反，人文的管理方式有利于高效的调动人的潜能，但人文的管理方式有其弱点，它过分强调了人的自主性，在管理中忽视对人的必要的约束，因而难以把个人的能力有效的组合起来进而成为社会前进的动力，难以达到管理的效益。管理学的理论和实践都表明，片面强调科学的管理和片面强调人文的管理都具有很大的片面性和局限性。从某种意义上讲，人文精神和科学精神都是当代城市管理的基本精神。现代管理发展的趋势是将科学的管理和人文的管理相融合，即采用科学与人文相结合的管理方式。因此，现代城市管理也应该在综合集成的理念下，充分发挥科学的管理和人文的管理相结合的优势，协调这两方面的关系，在城市管理系统中倡导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相互支持、相互渗透的管理氛围，要在规范、有序的科学制度中有人性，在如平等、良知、慈善、尊严、价值、个性等温暖的人文理性中讲科学，既追求管理的科学性，又体现管理的人性化，从而形成有效管理和有序管理。

　　4.3.3系统的理念

　　系统论认为，任何事物都是由若干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部分组成的具有特定功能的有机整体，任何事物都是一个系统。城市作为一种系统，用系统的理念来分析研究城市管理活动和管理过程，是城市管理领域新的发展方向。应用系统的观念，要求在城市管理实践中，要从城市系统与元素之间、元素与元素之间以及城市系统与外部环境之间的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相互作用中，综合地考察对象，集成众多要素，以达到最优地处理问题的目的。例如，在城市管理工作中，可以运用系统的整体性原则，立足于城市的整体，根据城市的社会经济现状和发展趋势，科学合理的确定一个时期城市管理的总目标。根据城市结构层次的实际情况，通过把总目标具体分解，从而确定子目标。层层分解后，就组成了一个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目标系统。这样容易掌握系统各个层次间的相互联系和相互影响关系，使城市管理由点到面，由浅入深，由单一到复杂，由低层次到高层次，逐步形成多层次的综合管理体系，能显著提高管理效率。

　　现代城市已经成为区域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科技和信息中心，各种生产资料和资源、各类经济、生活基础设施都在现代城市高度聚集。由于城市规模的扩大和要素的交互作用增强，使得城市管理越来越困难。论文针对这一问题，基于综合集成的理念，对现代城市管理问题进行了研究。综合集成方法思想对于解决高度复杂的系统具有天然的优势，在许多领域得到了成功的应用。论文论述了综合集成方法在现代城市管理中应用的可行性，并详细研究了采用综合集成方法对现代城市管理的基本思路，最后，基于上述研究结论，总结出综合集成思想下现代城市管理应树立的主要理念。论文研究表明，综合集成理念对现代城市管理工作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际意义，城市管理者应该充分重视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方法在城市管理中的应用，以指导现代城市管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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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张鸿雁，张登国.城市定位论——城市社会与理论视野下的可持续发展战略[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08，9

　　由衷地感谢导师***！

　　本文是在导师***的悉心指导和耐心鼓励下完成的。

　　从论文的选题到整个论文的研究过程无不倾注着导师的大量心血。导师深厚的学识、严谨的治学态度，学术研究上的进取精神、身体力行的工作作风、对学生和蔼可亲的风度和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品德修养，深深地教育和影响着我，使我受益匪浅。导师以宽广的视角，扎实的学术底蕴，不但使自己的研究工作处于领域前沿，而且凭借深厚的学术造诣无私的帮助和指导自己的学生，使我能够少走弯路，坚定我完成论文的决心，并培养了我不畏艰难、不断进取、团结协作的作风。正是导师的亲切关怀和热心指导，才使论文得以顺利完成。值此论文完成之际，向给予我有力指导和热心关怀的导师致以最诚挚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