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百特利润操纵及审计策略分析

摘 要

近些年，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的持续推进，国内向海外拓展业务及市场的企业数量不断增多。但在跨境业务开展的过程中，确实存在一些企业为了粉饰财务报表而进行利润操纵的情况，也正是因此上市公司内不断涌现出财务问题。雅百特作为上市公司，其财务xx事件曝光之后广大投资者非常地关注其利润操纵手段和实际审计过程。基于此，本文利用文献研究法、案例分析法，以委托代理理论、理性经济人假设为理论基础分析雅百特利润操纵全过程，总结其利润操纵手段、动因及后果，然后分析在雅百特事件中众华会计师事务所审计过程中其审计策略存在的问题，具体为风险评估程序不充分、审计证据收集不充分、未记录评价证据的职业判断过程等；最后结合国内证券市场发展情况提出改善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策略的建议，具体为利用分析程序完善风险评估程序、注意收集充分适当的审计证据 、记录职业判断以形成合理解释，以期为众华会计师事务所等优化审计策略、提高审计工作质量提供参考，促进我国证券市场长远平稳发展。

关键词：利润操纵；审计策略；注册会计师；审计证据

　一，绪言

      （一） 选题背景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不断加大对外开放的力度，尤其是在“一带一路”战略实施之后，以基础设施建设为主线我国进一步向世界主动开放了市场。2019年11月，第二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在上海举办，有1000多家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参加了该博览会，这不仅彰显了我国的综合实力，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我国建筑行业的上市公司有了更多机会拓展海外市场、实现向国外发展。随着一带一路战略政策的持续推进，我国建筑领域上市公司不断提升对外承包工程的营业额。但由于在法律、语言、地理距离等方面存在差异，与本土工程项目相比，跨境工程项目无论是在审计方面还是在监管方面都有较大困难存在。部分建筑领域上市公司管理者认为这是可乘之机，选择就此操纵利润、实施财务xx行为，雅百特正是如此。

作为建筑领域的上市公司，雅百特在2019年被证监会披露该公司于2015年、2016年存在利润操纵情况，影响了资本市场运行。雅百特利润操纵事件曝光，不仅影响了投资者对雅百特的信心，也对雅百特的发展造成了一定负面影响。基于此，本文选择以雅百特公司为例，分析其利润操纵手段及审计失败成因，以此为基础提出改善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策略的具体建议，以期会计师事务所更好地开展审计工作提供参考依据。

（二）选题意义

       1.理论意义

本文基于委托代理理论、理性经济人假设对雅百特利润操纵、审计失败成因进行了具体分析，一方面可以丰富国内关于上市公司财务舞弊、审计失败、审计策略的相关研究内容，为其他学者开展相关研究提供参考；另一方面，国内研究审计主要是从上市公司角度入手，本文从会计师事务所、注册会计师角度提出优化审计策略的建议，希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丰富审计相关理论的研究。

　　2.现实意义

近些年，在我国证券市场发展的过程中不断有上市公司操纵利润事件曝光，雅百特利润操纵属于较为典型的一例，本文通过分析雅百特利润操纵的具体过程及会计师

事务所审计失败的成因，提出优化上市公司审计策略的具体建议，不仅可以帮助雅百特利益相关者更好地了解雅百特利润操纵事件，掌握利润操纵动因及手段，切实保护他们的经济效益；并希望能够帮助雅百特等上市公司管理者清楚地认识到审计失败的危害，督促会计师事务所等中介机构更好地开展审计工作，为证券市场的平稳发展提供助力。

（三）国内外研究现状

        1.国外研究现状

国外学者对上市公司利润操纵问题进行了研究，表示两权分离是利润操纵的主要原因，即在委托代理关系下利润操纵应运而生。

Michele Pizzo（2019）表示在上市公司财务舞弊过程中，资产高估是最常用的手段，该学者认为要预防欺诈出现在财务报告中就必须要将内部控制体系建立起来，并确保其强有力。

Kirkos, Spathis等（2018）在M-score模型中将非财务指标增加，将该模型仅适用财务数据的缺点改善，通过实证研究证实过快的经营业务增长速度和较大波动幅度的盈利水平是造成上市公司内出现财务舞弊的主要原因，内控体系不完善也发挥了一定作用；

Saksena P（2020）在对上市公司财务舞弊行为研究之后表示，上市公司财务舞弊的风险会因企业资金需求增大而增加；

Pierre KS 等（2017）则表示上市公司的财务舞弊行为可能会因为市场有着较高的投资热情而提高。

2.国内研究现状

在我国国内，尽管学者们关于利润操纵的研究时间尚短，但却也形成了一系列研究成果。

胡明霞、马茜群等（2019）对外部影响企业财务舞弊的因素进行了分析，表示外部审计机构与企业的合谋、外部利益方的约定是促使企业实施财务舞弊的重要因素。

郑丽萍、赵杨等（2020）在研究上市公司财务舞弊原因之后，认为价值观、机会和压力是导致上市公司财务舞弊的主要因素，当上市公司内部价值观、机会和压力等有利时就会增加财务舞弊行为的概率。

安凌云（2019)对上市公司利润操纵手段进行了研究，表示预计负债的估计变更、

变更公允计量方法、存货或其他资产减值、变更相关会计估计、无形资产摊销等为常见的利润操纵手段。

曾月明、许素（2019)利用数据处理技术整合编码了IPO会计舞弊公司的相关数据，结果显示我国IPO会计舞弊核心因素主要为监控环境、中介机构和公司内部环。

潘利（2018)以“经济人”假设为基础从外部和内部对上市公司财务舞弊机会进行了分析，表示上市公司的财务舞弊行为实际上是博弈的结果。

综上所述，国内外众多学者对利润操纵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所取得的研究成果非常值得肯定。然而在区别盈余管理与利润操纵、识别利润操纵模型与指标方面，国内学者的研究却相对较少。因此，本文拟利用雅百特历时五年的利润操纵案例，对我国上市公司的利润操纵行为进行探析，并分别从手段、动因、经济影响等方面展开深入详细的分析，进而得出相关的结论和启示。

（四）研究方法与思路

      1. 研究方法

此次研究主要采用文献研究法和案例分析法两种研究方法

文献研究法，此次研究通过互联网数据库、图书馆等途径查阅了与利润操纵、审计失败、审计策略等相关的文献资料，整理分析审计的概念，厘清委托代理理论、理性经济人假设，为此次研究奠定理论基础。

案例分析法，此次研究以雅百特作为研究对象，分析该公司利润操纵的全过程，总结相关会计师事务所审计失败的成因，提出优化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策略的具体建议。

　2.研究思路

本文通过分析背景明确相关的研究问题，以此为基础确定具体研究方法，以江苏雅百特公司为具体研究标的，通过对利润操纵事件的整体回顾，判断其财务舞弊的具体手段，将重点放在其财务舞弊动因分析和审计失败上，而后对我国上市企业跨境财务舞弊行为的预防及监管提出了相应的治理意见及建议。

二相关概念和理论基础

        （一）审计失败及审计策略

审计失败现阶段国内外众多学者对于审计失败的概念界定，尚未达成一致意见，观点各异。综合梳理国内外学者研究成果，本文研究的审计失败指的是有重大错报存在于企业财

务报表中时，在审计过程中注册会计师对审计准则要求未严格遵循，导致出具的审计意见不正确，即审计失败；反之，在审计过程中审计师对审计准则严格遵守，审计意见不恰当时则不属于审计失败。综合国内证券市场、审计行业的发展情况，在审计过程中，注册会计师如果能够保持应有的职业态度和独立性，并严格遵循审计准则，即使出现了审计意见不恰当，相关责任也不应由注册会计师独自承担。

审计策略审计方式、审计谋略等为审计策略的又称，指的是通过运用研究审计技术，达到审计质量提高、审计监督加强的目的。在开展具体审计工作时，审计计划最高层部分即审计策略，主要是对审计资源调动、审计范围、审计方向等进行总体考虑。

　（二）委托代理理论

委托代理理论指的是，在企业经营过程中分离所有权与经营权，利用契约委托人将一定权利授予代理人，而代理人通过服务的提供从委托人处获得相应报酬。在现代企业发展过程中，大多数情况下企业所有者与管理者不是同一人，而管理者与所有者往往有着不同的利益追求，管理者可能会为了所属团队或自己的利益来进行财务xx。这也是为何近些年上市公司频频被曝出财务xx事件的原因。为了约束企业管理者的行为，一般会引入第三方来开展审计工作，即会计师事务所的注册会计师，他们定期对公司的经营情况进行评价、监督并发表审计意见，以此来增强企业利益相关者信赖财务报表的程度。

　（三）理性经济人假设

理性经济人假设表示每个参与经济活动的个体都是理性的，在做决策判断时能够衡量最小损失、最大化利益，理性考虑而不是感性思考。理性经济人在选择时，往往会对多项因素综合考虑，对利弊权衡之后做出最优判断，最大化效用或个人利益。

在审计行业中，上市公司财务舞弊行为可以利用理性经纪人假设来解释，即上市公司管理人员之所以会实施财务舞弊行为，主要是对舞弊成本、舞弊利益进行了权衡；在具体审计过程中，会计师事务所所有者、注册会计师等也都属于理性经济人，他们在实施一系列审计行为时，也会权衡自己的利益与审计失败，只要利益大于审计失败后果，审计失败的概率也就随之增加。因此在优化审计策略时必须要综合考虑各方因素。

三，雅百特利润操纵案例分析

（一）雅百特公司简介

      1. 雅百特发展历程

上市之前，雅百特公司总部坐落于山东省，当时该公司规模在建筑领域仅为中型企业，业务板块分别是光伏产业、金属屋面产业，光伏产业属于次要产业，将一些咨询提供给客户，主要产业是金属屋面产业，将一些大型公用设施提供给高铁机场、会展中心等。借壳上市过程中，雅百特借了中联电气的壳子一经上市就成为了金属屋面围护行业第一股。按照业务分类，雅百特公司仍属于工程企业，经营模式属于轻资产模式。该公司主要是进行金属屋面工程项目的承揽，向承包商分配中标的项目，通过项目计划的协调来推进工程。雅百特基本是都承担个性化定制项目，无法批量生产，也没有自己的生产基地。

2017年，雅百特被中国证监会立案调查，经查实雅百特在2015年通过虚构收入等手段操纵利润，编造利润项目虚增收入，存在利润操纵行为。

2.借壳上市公司业绩承诺

雅百特之所以会选择操纵利润，与该公司借壳上市关系很大，在借壳上市时为了实现成功上市，雅百特承诺了2015年到2017年的业绩，如果约定利润未实现雅百特可能就会要进行赔偿。但上市时，该公司作出的业绩承诺完成难度较大，以至于该公司管理者很难实现。值得注意的是，上市对于雅百特而言主要是为了高估值的实现，承诺高业绩仅是为了成功上市。雅百特控股股东与中联电气进行业绩承诺协议的签订，表示2015年到2017年三年该公司必须要实现不少于2.5亿元、3.61亿元、4.76亿元的利润。显然业绩承诺过高，雅百特在未实现之后为了避免赔偿才选择操纵利润进行业绩xx。

　3.股权结构及控制关系

图3-1 雅百特股权结构图

雅百特的股权结构如图3-1所示，在借壳上市之后雅百特的股权结构发生了一系列变化，雅百特原有实际控制人季奎余的持仓股数下降，在该公司内出任董事，第一大股东、实际控股人成为了陆永。在上市之后，雅百特公司内陆拥有着较大的持股比例，其他股东掌握的持股数量很难有效的约束、制衡陆永。显然，在雅百特公司内有着过于集中的股权，陆永很容易就可以操纵雅百特的管理层、监事会甚至是董事会，在公司内难以有效实施内部控制，也就给了相关管理者实施财务xx的可乘之机。

（二）雅百特利润操纵事件分析

       1.利润操纵手段

雅百特操纵利润的手段主要为以下几点：

一是虚构跨境资金循环。雅百特在2015年利用关联方交易的方式，对资金流循环进行虚假伪造，先是向实际控股的子公司进行资金转移，然后在利用虚假采购的方式赚回资金，一个内部循环的现金流就伪造成功了。经证监会调查证实，在2015年，雅百特公司共有超过10亿元的资金流水，为了达到虚构资金流水的目的雅百特使用了多个公司账户相互转账，涉及银行账户超过100个。

二是虚构海外工程项目。在国内上市公司跨境舞弊事件中，雅百特所采用的方法较为典型，为了达到虚增利润的目的虚构了跨境项目，在曝光舞弊事件之后管理层还想要掩盖这一事实，企图使用虚假的合同、运输单证、单据等凭证来蒙骗监管人员。

三是虚构国际贸易与国内贸易。证监会查实雅百特在2015年进行了2.2亿元的

营业收入虚增，其中就有一些海外业务贸易、国内贸易涉及其中。为了满足对赌业绩，雅百特通过贸易合同虚构来实现贸易额虚增，企图蒙骗相关人员、躲避赔偿。

表3-1 雅百特利润操纵情况表 单位：万元

　2.利润操纵动因

雅百特之所以会操纵利润，动因主要为以下几点：

一是利益驱使借壳上市。中联电气董事长季奎余在雅百特上市之后就不断进行自身股票减持，实际上就是雅百特购买中联电气的壳的行为。在资产重组之后，季奎余减持大量股票实际上也是利用股票获取金钱的表现，雅百特的实际经营状况欠佳，不仅雅百特经营运作受到了影响，而且中小股东权益也受到了严重侵害。

表3-2 雅百特认购中联电气股份情况表

数据来源：根据中联电气公开资料整理

二是股权控制集中，公司治理机制失效。在雅百特内，陆永作为第一大股东影响着整个公司的运作，而且公司战略委员会、董事等诸多重要职位均由陆永配偶、亲信担任，以至于在雅百特内出现了股权高度集中的情况，严重影响内部控制，雅百特其他管理者对陆永的一系列在操纵难以实现有效制衡。

三是跨境审计难。在雅百特管理层进行利润操纵的过程中，一个非常主要的影响因素就是跨境审计难度颇大。由于雅百特的诸多业务都是在境外，审计机构在开展审计工作时很难到现场进行勘查，仅通过查看雅百特方面提供的相关影视资料来做出判断。

四是违法成本低。就雅百特利润操纵事件来看，尽管证监会查实了雅百特的一系列财务xx行为，但所给予的处罚也仅60万元，陆永作为雅百特的实际控制人所得到的处罚则为终身禁止进入证券市场、罚款30万元。很显然雅百特的违法成本与其获得的利润之间差距较大，明显过低的违法成本让很多管理者选择铤而走险。

3.利润操纵后果

雅百特操纵利润事件造成了一系列负面影响，具体表现为：

一是误导投资者。雅百特公司通过利润操纵获得了非常亮眼的业绩，很多被蒙蔽的中小股东纷纷加持该公司的股票。但被同行举报财务xx之后，该公司的股票大跌，很多投资了雅百特的投资者、中小股东利益受到了直接伤害损失惨重。这些投资者主要是通过财务报表来分析雅百特的经营状况，而雅百特的财务状况显然经过伪造，他们被直接误导。

二是第三方机构蒙受损失。在证监会曝光雅百特存在利润操纵事件之后，无论是金元证券还是众华会计师事务所均受到了处罚。金元证券作为保荐雅百特的机构，没有尽到监管该公司财务信息的责任。而众华会计师事无所作为审计机构，则因未尽到审计责任而受到了处罚。

四，雅百特事件中众华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策略存在的问题

2019年5月24日，中国证监会发布2019年37号《行政处罚决定书》，认定众华会计师事务所在对雅百特进行2015年财务报表审计、盈利预测实现情况专项审核以及财务报告内部控制有效性审核时存在违法违规行为，并依法对众华所及签字注册会计师做出罚款和警告的处罚决定。接下来就对雅百特事件中事务所审计策略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具体如下：

（一）风险评估程序不充分

众华会计师事务所规模在近年不断扩张，分所也新增了许多，对经营业绩关注的增加，而削弱了对审计风险的管理。没有设置相应的审计风险控制课程培训，没有很好地促使员工树立并牢固审计风险意识，风险控制组织沦为摆设，在实际审计过程中也未很好的关注风险控制，替代程序没有发挥实效。比如在过程中抽到的两张应收账款的凭证，很明显地指向虚增收入嫌疑，但审计人员没有去增加抽取凭证的数量，也没有追根究底去解决存在的疑点。

有效开展复核工作能进一步检验主要问题是否被全面处理，进而提升审计水平。

本案中进行复核时，没有对未回函情况开展详尽的替代程序，导致审计错误。执行少数替代程序就可以凸显雅百特的舞弊行为，然而这极其寻常的工作被事务所完全忽视了。

　（二）审计证据收集不充分

在本次审计失败案例中，雅百特通过大批的不同海外公司回收与首都建设工程公司的工程款，回款方多、涉及区域和国家广、金额小数量大，交易毛利率超过同期同类项目的39.17%。注册会计师在底稿中已记录该项目高达74.16%的毛利率是异常情况。可见，其在计划工作时考虑了此次审计与收入相关的风险是可能发生错报的高风险领域。但是，其在面对进一步审计中获取到的证据时，并没有考虑是否需要将与收入相关的风险细化到“与木尔坦项目相关的收入真实性可能与舞弊相关”，没有进一步考虑收集到的证据是否显示其他风险领域，是否需要扩大证据收集范围以支撑结论。

在此次众华会计师事务所在雅百特公司内开展审计工作时，其收集的审计证据存在明显缺失，比如雅百特与首都工程建设有限公司、巴基斯坦Habib Rafiq Limited公司合作的相关合同、文件在该事务所此次审计底稿中缺失。对于这些项目业务，审计人员所可以凭借的审计依据就是雅百特高层管理人员、会计等人员的说辞。就众华会计师事务所此次审计情况来看，其审计人员出具了无保留意见，对木尔坦项目项目真实性表示了认可。然而，事实却是木尔坦项目为雅百特公司所虚构出来的，主要是为了营业收入虚增。显然，在具体审计过程中，众华会计师事务所审计人员没有彻底履行审计程序，未充分收集审计证据，致使审计失败。

　（三）未记录评价证据的职业判断过程

作为记录工作流程的审计工作底稿，除了担任证据的记录载体以外还担任了说明者的角色。说明注册会计师作出采取这类而否定另一类审计证据的原因，说明项目组在执行审计工作中的职业判断情况，说明在审计工作中作出重大结论的依据和过程。在海外工程项目多方小额回收工程款时，众华所向监管机构提交了其对于回款方香港西本公司的地址检索记录但未作出其他证据说明，例如注册会计师获取此项证据的目的是基于什么样的考虑，是否确实是在质疑该公司的真实性的基础上对地址信息异常予以了关注并检索。因此，监管机构不认为其对地址信息的检索可以作为其对该事项保有职业怀疑和谨慎的证据而作出不认可判定。

　五，优化众华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策略的建议

（一）利用分析程序完善风险评估程序

对于任何的行业，提高产品及业务质量都是首要任务，只有这样才能推动企业得持续发展，这是企业能长期生存的根本动力和内在原因。同样众华会计师事务所也需要建立严格的质量把控体系，对出具的审计报告和审计意见把关，建立健全监督管理体制。对于大多数会计师事务所而言，建立监控体制是比较容易的，行业之间都有相互借鉴，互相优化，关键是对质量控制监管体制的执行情况各不相同。

在实际操作中，为了使监控体制能够更好的发挥作用，众华会计师事务所首先要在思想上对审计人员进行教育，强化他们的思想意识，将质量要求纳入绩效考核，把审计工作质量作为考核的最重指标，使其能够对审计工作质量重视起来。其次，建立一个完善的质量控制指标体系，明确、细化项目质量复核的具体内容，增加可操作性。一切从实际出发，针对不同的审计个案和各个的阶段进行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使每一个步骤都依法依规。最后，建立独立的质量与风险管控的专职部门，不受命于高级合伙人，完善审计质量保障体系，贯彻三级复核制度，把质量控制当作一个重点工作来抓，随后要形成责任追究机制，谁办理谁负责，将审计结果与事务所奖惩机制挂钩，切实影响到审计人员的切身利益，从内部建立对审计质量的敬畏，从而减少审计失败的风险。

　（二）注意收集充分适当的审计证据

      1. 重视整体异常对证据的影响

互联网的信息发达加快了获取信息的速度也拓宽了信息渠道，每一个社会个体都在市场中扮演监督者，在对上市公司审计中也是如此，注册会计师需要关注的整体需要扩散至舆论信息的多方面。其实此次众华会计师事务所审计失败中互联网信息事实上已经给予了注册会计师充分的信息启示，若注册会计师能够将整体的异常融入进日常的证据收集中那么证据就能更加客观全面的反映事实。据资料显示其实在2015年6月时就有市场举报者雅百特自述的其与中节能公司8.7亿合同存在虚假记载进行举报，在这个事件中中节能公司明确表示其确与雅百特签署合作协议但并未签署可以用来实施工程的施工合同，事件爆出后其也删除了其发布的关于其参与中节能公司项目价值10亿，工期28个月的建筑施工合同公告，最终公司也未对此次事件给予明确答复。这是雅百特可能存在整体诚信异常的信息，可以作为保持职业怀疑获取更多审计证据的依据。除此之外，对单个金额的重要性判断应置于整体项目环境中，整体环境会影响证据性质从而改变其证明力度。

2.加强职业怀疑和判断的培训

众华会计师事务所中注册会计师的职业怀疑和职业判断能力的培训，不仅包括技能加强也包括示范引导。在职业怀疑方面可以始终发挥项目组负责会计师的中坚力量，在项目组复核或项目组讨论中参与决策引导和思维灌注。众华会计师事务所将主要注册会计师丰富的工作经验及较强的职业怀疑能力融入进项目组的日常工作中，以敲钟人的角色始终敲响职业怀疑的警钟，经常性的参与讨论以快速精准的识别风险苗头抑制风险蔓延。而在技能加强方面除了使项目组成员明确证据与目标相关性的关系避免走弯路之外，还应加强行业专业能力的培训，细分项目组成员的专业能力来胜任更多行业审计工作。当这样的细分专业人才融合合作时，众华会计师事务所项目组成员内的团队共享能产生1+1大于2的正效应。

（三）记录职业判断以形成合理解释

如前所述众华会计师事务所审计失败的最终判定标准来源于监管机构认定注册会计师未按照准则的要求执行审计程序。而审计工作底稿就是对注册会计师工作流程的详细记录。因此，它不仅要记录证据的全面性还应当记录审计师进行主观判断的过程。这样的工作底稿除了体现注册会计师的专业能力水平、项目组质量和审计结论的依据之外，最重要的还是为监管机构对已经执行完的审计进行事后监督提供依据。对于监督过程中发现的注册会计师的责任，需要依靠审计底稿的详尽记录予以解释和证明。审计底稿的内容是监管机构进行审计过程回溯和研究判断注册会计师行为是否违规的主要依据，职业判断是源于注册会计师的主观判断，更需要进行详尽记录。例如：以何种原因作出判断，判断的依据是否满足要求，项目组是否组织讨论，讨论的结果如何等。从长远来看，如果注册会计师在不远的未来会面临公众诉讼，那么，早已养成的充分记录习惯也将达到未雨绸缪的目的。

结束语

此次研究基于委托代理理、理性经济人假设分析了雅百特利润操纵案，回顾雅百特利润操纵事件之后掌握其利润操纵手段、利润操纵动因、利润操纵后果，得出以下结论：雅百特事件中事务所审计策略方面确有一些问题存在，表现为审计证据收集不充分、风险评估程序不充分、未记录评价证据的职业判断过程；众华会计师事务所可采取重视整体异常对证据的影响、加强职业怀疑和判断的培训、利用分析程序完善风

险评估程序、记录职业判断以形成合理解释等措施，达到优化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策略的目的。

由于笔者知识水平有限，此次研究过程中并未结合GONE理论等分析雅百特操纵理论的动因，所提出的优化审计策略的建议也具有一定局限性，在未来的研究过程中笔者将结合更多上市公司财务xx案例研究如何优化审计策略，提高研究结论的科学性和可操作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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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谢

在论文最后完成之际，我却没有预期中的激动和狂喜。在记忆中这篇论文带来的磨炼和喜悦所留下的痕迹非常清晰，但是现在回忆起来却如春风般和煦，记忆停留在我开始学习的时候，在当时面对全新的知识如饥似渴，丝毫没有预料到时间会过得如此之快。也正是因此，在论文写作的过程中一度认为它会胎死腹中。但是好在诸多老师和同学的帮助下我才得以顺利地完成这篇论文。现在它终于瓜熟蒂落，我也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幸福感与知识之间的联系。学习让我成长了很多，尽管没有取得非常理想的成绩，但是我还是感受到了知识给我精神方面带来的影响。

无论是在平时的工作中，还是在毕业论文的写作过程中，有许多老师、同学、领导和同事给予我了耐心指点与无私帮助，在此，我向您们表

雅百特利润操纵及审计策略分析

价格 ¥9.90 发布时间 2022年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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