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小说与电视剧人物形象比较分析 ——以《山楂树之恋》为例

　　这部由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基本忠实原著。从老三与静秋的初遇到最后的生离死别，虽然不少部分由字幕替代，然而这种文本与画面的有机结合正好符合了那个诗意的年代。此外，电视剧文本对画面的补充还体现在静秋与老三的相恋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出因为家庭背景悬殊造成的困扰下，这对少男少女微妙而丰富的心理活动。《山楂树之恋》的情感表现是纯美的。静秋与老三的爱情回归到男女情感最根本最原始的特质，导演的目的在于希望今天的人们依旧在生活中保持对纯粹爱情的信仰。

　　原著《山楂树之恋》是一部畅销小说，它的文本内容还有待获得大众的欣赏和理解，特别是对于人物形象内涵上的挖掘有所局限。相比较而言，电视剧《山楂树之恋》则是根据特定时代去表现的，它打上了由时代问题下的所谓的“纯爱”。其人物形象表现跟原著相比是对原著的小说的一种再加工。

　　小说版《山楂树之恋》和电视剧版的《山楂树之恋》，人们究竟更认可哪一种形式尚无定论，李路导演的《山楂树之恋》是艺术独立的再次表现，对原著进行了艺术深化。电视剧版更擅长在画面感中表现出对唯美的追求、对题材的二度挖掘、对人物形象内涵的多元化延伸。我们可以感受到，或在与人物形象的精神共鸣中，更能体味出一种跨越时代的精神共情。

　　李路把小说中的许多场景（如静秋和老三的每一次相聚和分别）提炼成了一帧帧经典而又唯美的画面，正如别人这样评价电视剧《山楂树之恋》中的唯美镜头：平均每三秒，可以定格成一幅美丽的照片。与“同裹大衣”这一情节在原著中一致的是，静秋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思恋，去找了老三，那时静秋内心胆怯而热烈，老三见状用大衣将静秋裹进怀里。这个画面既有人物特写又有情感渲染，表达得合情合理，流露令人感动的温情。

　　电视剧《山楂树之恋》很好地放慢了这个节奏，使画面和情感一起缓慢变化。这就是电视剧表现手法与小说文本最直接的不同之处。电视剧中的画面与人物形象是一体的，更是具象的。很显然，李路导演成功地把握住了画面与人物形象相融合所营造的情感氛围。而小说《山楂树之恋》中作者更多是以“静秋”的角度去回忆这段故事，仔细品读不难发现，小说的确生动逼真地刻画出了女主人公“静秋”的心理活动。这种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是合乎小说情节发展的。但它叙述语言是作者的，它的节奏是间接地，作者只是被动的跟随叙述节奏进行下去。也就是读者只能通过语言去感受人物心理变化，去理解作者借助人物形象所要传达的意义。总的来说电视剧《山楂树之恋》因为画面感更加立体。越是具备直观情感氛围的场景（镜头）越深入人心，电视剧《山楂树之恋》就是以此使得人物形象获得了比小说文本更深层次、更生活化的意义。

　　电视剧以运动的画面、声音为载体,直接传递画面。而小说《山楂树之恋》则重在人物形象、场景上凸现了具体出可感的画面感。强烈的画面感是李路电视剧的突出特质。本文认为,正是小说强烈的画面感为李路拍摄《山楂树之恋》的定下了氛围基调。然而,小说与电视剧毕竟属于不同的艺术门类,虽可因"画面感"而在某种层面上有一定遇合,但还需保持各自的艺术独立性。电视故事片与小说文本的区别是电视艺术结合了声画效果，并利用蒙太奇结构,使光影、色彩、戏剧、音响等元素和谐统一,运用镜头感来展现故事，塑造人物形象。

　　我们通常对文本的把握是抽象的、有限的。电视剧的画面感是多层次多角度，是直观的，这种生活化的表现较小说更丰富，也使得人物形象更立体化。就单拿老三与静秋分别时的场景来看，我们看到的不是脱离生活的两个个体，那种昏黄、简洁的镜头下更多的是自然与人情的统一。这种爱情进行在我们的视线中，在聚焦式的展现中使得形象更清澈通透。

　　老三对静秋的纯洁的爱，可以旅馆的夜晚中看到，他的一举一动和静秋的心理变化如此贴切，导演又一特写镜头放到观众的视线中，一点一滴较之语言更生活化。我们说人物形象如何活起来，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将他们的生活点滴放到群众中去看。很显然电视剧《山楂树之恋》使小说中的人物形象来到了大众最平凡的生活中，是鲜明具体的，是没有文本框架束缚的。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代表那个年代的爱情生活。

　　从画面感受上比较，由于电视剧比小说文本更具有直观性，更多元化、多角度地展示着生活而不是讲述着生活，这自然使得它在表现人物形象上较小说更丰富，同时它也摆脱了语言符号造成的人物形象的定格和限制。总之，因为直观的画面感，电视剧中的人物形象具有更大的发展性、灵活性。比如，我们在看电视剧中的静秋和在阅读小说中的静秋时，在电视剧中，由于导演将人物和画面场景一并搬了出来，从而人们很容易跟着主人公走下去，并且产生共鸣。

　　静秋的单纯是个人因素和社会因素的集合体，这里社会因素可能占的更多。在当时的社会情况下，说一句触犯阶级话都有可能被批判，所以静秋不敢想太多，就只能让爱情在心里生根，而这种情形在她看来是的，所以这主要导致了她的单纯。这种单纯在当今社会不是没有，而是很少很少。她可以为了哥哥放弃自己的前途，这说明她的承受能力很强，不怕吃苦。当她得知老三患病之后，并没有自己倒下，而是想着不能让老三更加难过，不能增加他的压力，可见她是发自内心的坚强。最后，她心里毅然决定要和老三一起死，为了深爱自己的和自己爱的人。

　　在这一点上，电视剧的故事性始终与生活画面保持高度切合，从而人物形象才具备了可信度，比如：静秋与老三的亭中相会和老三弯腰为静秋包扎时两行泪滚下，两个人都哭了，画面很是感人。老三与静秋在电视剧中最主要的形象特点是年轻人初尝爱情的羞涩，他们的一举一动受制于社会背景，同时牵连着整部影片的氛围。他们的故事是平静的，和他们的爱情一样。一般而言，电视剧和小说在故事性上都追求曲折波澜，而李路导演的《山楂树之恋》却并没有多少故事起伏，最大的波折就是静秋在老三消失后生发出一系列的情感波动，这个过程是自然的，静秋后来忍不住去找了老三，他们的爱情在希望中结束，在结束后令人回味，这也是电视剧留下的空白较文本更使人对剧中人物形象产生怜惜。

　　《诗艺》中曾阐述过对表现艺术的言论：故事冲突的合理性比故事本身更重要。我们为《山楂树之恋》这个故事感动，更多的是因为电视剧本身成功地塑造了这两个青年人物形象，他们的爱是纯粹的，而这也比文本故事的结构局限性更纯粹。只有人物形象越直观，故事性越透彻，故事与人物才能共同发展。

　　小说《山楂树之恋》的故事情节是简单的，在网络小说《山楂树之恋》中作者表现人物的方式更多的放在了小说故事结构和情节渲染上，它的整体氛围和电视剧也显然不同。小说中的静秋，我们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此刻的真实表现是为了什么，她的心思只能在情节的进行下才能看清。而电视剧的情节与人物形象是直接相关的，她的表现就是故事本身。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两种表现艺术的高度。比如老三在爱上静秋后，两人开始了偷偷约会。当最终破除误会，等到转正的时候，老三却患上白血病死了。虽然主要情节十分老套，但整个影片表达一点不俗。这就是电视剧本身除了人物形象的直观呈现，还能有机控制一般故事性的发展速度，从而有了一个很好的情感氛围和情感沟通。而网络小说《山楂树之恋》在表现人物形象时，更多的用到了烘托和寄托，比如“山楂树”这一意象作为贯穿整个故事情节的线索。这一意象后来被电视剧处理成原本是开白色的花开出来了红色的花的画面，充满诗意。

　　小说所塑造的人物形象一定程度上和作家思想保持一致。我们能感觉到的是人物语言、行动和心理描写,再由此熟悉认同和理解人物的思想性格。所以我们在引导学生分析人物形象时,就一定先要抓住最能代表人物的本质特征的典型性的言行和内心活动,再多角度的展开开放性讨论,深入的分析和归结。任何人都是在一定的社会历史背景中生存活动的。小说塑造人物形象也是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中来刻划其思想性格,人物活动的历史背景,对他们的思想性格的形成和发展有着重大的影响。

　　电视剧讲述了文革时期，城里的姑娘静秋和一群学生去西坪村参加革命实践，体验生活，编写教材。她被山楂树的故事所吸引，将其收入素材里。她住到了村长家里，结识了老三。男主是一个参加工业劳动具有进步革命思想的青年。女主家庭成分不好，一个传统的灰姑娘，父亲被送去改造，母亲在学校常被批斗。这样的家庭氛围促使了她年少懂事，善良体贴。因此她的前途对整个家庭的意义十分重要，她需要十分谨慎的表现好个人以去争取留校任教的名额。政治环境加上家庭压力使他不可能像魏红一样敢爱敢恨，只有时时藏着躲着。她是温柔的、忧郁的、单纯的、可爱的、漂亮女孩形象。她是纯情的象征，是山楂树初开的花蕾。两人聚少离多，见面的次数掐指可数。这样的爱情于今天是不可能维持的，没有承诺，只有一句：“我不会等你一年，也不会等你到25岁，但我会等你一辈子。”两个人认定了，在心里默默等待政策的变化，等待愿望的实现，等待转正，等待在一起。结局男主患上白血病，是青春偶像剧的一种老套的情节安排。

　　不俗的地方是他们仍然感动了我们。纯爱电视剧需导演十分用心地过滤掉所有泥斑才能展现一个逼真的唯美爱情世界。这棵在文革时期接受洗礼的山楂树也打上了时代悲剧的烙印。我认为片中山楂树主要出场了五次。第一次静秋在树下听村长讲山楂树的故事，第二次消除误会后老三送山楂果，第三次是老三特地去买印有开红花的山楂树的脸盆，第四次是静秋为消除误解去找老三路过山楂树，第五次是老三死后被埋在画面定格的山楂树下。山楂树原本是开白色的花，老三答应带着静秋去看开红色花朵的山楂树，“红色”在整个影片中象征着爱情的美好希冀，也象征实现不了的悲剧命运。静秋跟在常林后面，看到老三想喊却又羞怯的表现是贴近现实的心里刻画，老三立刻跳下船是爱情力量的展现。。老三是一个情圣，他的痴情、隐忍、乐观、执着是动人的。即使知道不可改变的命运，他仍然选择保护她。

　　电视剧《山楂树之恋》无疑坚持着对真善美的赞颂立场。剧中静秋因为魏红怀孕以为自己也怀孕了，片面理解了“睡在一起就会怀孕”这话。我觉得这是很贴近现实里的一些现象的，让许多人感同深受的点。无论是在那个时代还是放大到今天的中国，性教育是遭到忽视和压抑的。对这方面常识的缺乏的女孩应大有人在，静秋的无知的怀疑和担心是情有可原的。这样的单纯，既是传统的病毒之害，也是传统的美好。这部电视剧以“纯爱”为主题，关涉爱情、青春和死亡。一部好的电视剧不仅仅在为读者创造一个美丽的爱情境界，更在于引起共同的回忆与反思。许多观众也可能犯过同样的无知的错误。另外一点，他们两人的相处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别人发现，他们在人前刻意保持着距离。镜片中很多画面是静秋在前面，老三远远地跟在后面，如几次在船上、在车上。静秋拖着沉重的水泥车时，老三也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才帮她，然后躲在远处看着她。这种受别人束缚的爱情让人感到青涩、可爱，像极了高中时期早恋的情侣害怕被班主任发现的那种感受。片中的那一晚也是颇有争议的，老三以理性表现了他无私纯洁的爱。以纯爱的角度来说，爱情并没有建于性，而基于两情相悦和两个心的靠近。我们不提倡柏拉图式恋爱，但不得不承认柏拉图式恋爱是存在的。压抑爱情的年代产生纯粹的爱情。这个题材的挖掘很好符合了大众观赏的心理追求，简单而深情。

　　《山楂树之恋》总体上属于知青小说，但它的侧重点并没有放在对阶级立场的批判上，而是更多的放在了对爱情、人性之美的挖掘上。与大多数文革作家不同的是，艾米更关注那个时代发生的人物主体和个性，这种处理方式是细腻的。静秋与老三的家庭出身大不一样，一个家庭被划为了右派，一个家庭是知识分子骨干，也许二人的相遇带有时代矛盾，但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爱情更具有典型性。

　　抛开资产阶级立场讲求的“出身论”不谈,他们二人的身份是矛盾的,这种根本性的社会阶级因素使得一个原本简单的爱情故事变得纠结人心。一段感情的悲剧最后以老三的去世而告终。

　　小说《山楂树之恋》的作者虽没有过多地直面时代问题，但通过两个爱情中的男女形象依旧能够触发人们对时代的病症的思索,同时侧面也能够看出政治环境严峻下的人性本能。静秋的纯洁在老三身上得到体现，静秋的怀疑与变化在老三不来后也生发出对成医生的暗恋。而在电视《山楂树之恋》里,题材的关注点趋向统一，没有过的情感纠葛，人物设置更加趋于简单化，所有表现只在与老三和静秋的爱情的故事发展上。老三和静秋在电视剧中是没有阶级立场的，完全抛弃了零碎的历史细节，他们在爱情中完全回归到人性本真地解放上，去掉了历史真相留在人性上的烙印，这样做使得使一场旧时代中的恋情显得更逼真、更形象化、更典型。在电剧中，这是个去除欲望干扰的爱情故事。我们可以从老三和静秋身上看到作者赋予的禁欲思想和纯情观念，同时这个故事背后的历史原因被忽略后，人物形象在题材的深度上更加统一。

　　小说《山楂树之恋》这一题材是带有时代背景的，它无疑为电视剧中人物画面补充了时代内涵,同时小说叙述的情感也时刻与人物形象保持统一。比如,静秋与老三在旅馆的夜晚，他们对“性”的不同心理表现。电视剧中则去除了这些曲折的心理活动和某些不雅的场面，而单一追求人物在爱情中的性格反应，电视剧对这一题材的把握更侧重于塑造两个的理想化形象。《山楂树之恋》的故事当作个人记忆无可厚非，作者赋予人物形象上的含义其实对现实世界一种苍白的精神自慰，是对苦难历史背景下的爱情精神上的提纯。

　　导演李路通过对静秋灰蓝粗布衣裤的装扮、革命标语和口号以及农村生活的展示,很好地铺垫出了一个时代的真实环境,所以剧中的人物形象无疑也是导演对那个时代的一种追忆。在这个背景下，静秋的形象也较原著有所改变。导演希望在爱情的主角散发出一种纯真率性的气质。而符合这个关于纯洁初恋的完美想象的是导演选择的干净简单的王珞丹。如何将美化和抽空的扁平人物打造成为一个经典的形象？电视《山楂树之恋》对这方面做了很大的人物调整，去掉了所有的不善之人,让两个人物在纯洁美好的环境中相爱。

　　我们今天在看这部电视剧《山楂树之恋》时，可以把它当作在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里的一种“柏拉图”式的爱情精神寄托。它的人物形象的精神价值在于与今天的人文精神的对比——时代爱情精神的回声。历史的创伤和现代化的人性问题一样，但至少在商业化的文化领域，《山楂树之恋》是作为一部带有中国时代记忆的纯爱电视剧，它能够留下一种精神寄托和回忆。

　　电视剧通过许多细节表现了静秋的内心，较之小说，它分解出了每一个画面下人物的神情、心理、感觉变化。比如：静秋无所事事的表情，和老三一起傻笑等等,这些表现人物个性的细节或者说是一些被模糊意图孕育的瞬间，将这些微小的细节作为情节元素整体安排在一条生活的情感脉络上,和文本比起来,这些生活瞬间便跟小说冲突、结构等因素脱离了关系。而“那根牵手的小棍”“那个金鱼钥匙扣”以及静秋那时而惶恐、时而不安的面容，便成了整个题材中故事的核心情感特写。

　　这些带有人物情感的细节就构成了作品的“灵魂”,与作为观众的我们产生精神共鸣的就是这样一个个的人物细节。导演同样用一个个细节来丰富老三的心理变化,是爱情让他留意到静秋的钢笔漏水,是爱情让他只愿意将细小的肉片分给静秋吃，是爱情让他为静秋被石灰烧伤了脚时而流泪,也是爱情让他在静秋母亲面前为了和因静秋一起站着变现出傻气,更是爱情将一个痴情年轻人生动地展现在银幕上,这就是“他的眼里只有她”式的纯粹的爱情。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李路通过爱情主旋律所表现的生活瞬间和人们的时代记忆长河是相关相通的，这部作品就像一架情感之桥,沟通了时代背景下的和先进的爱情。所以也是一种文本与电视剧的互补关系，使得“电视把各种事物从其混乱状态中解脱出来”，使得心灵在不平静的生活状态中找回情感的最根本价值所在。

　　但是这也引发了大众对该类电视作品的深思,网络小说改编电视艺术究竟应当以怎样的审美特质去承担电视的社会担当和实现自身的艺术价值。电视剧《山楂树之恋》的“纯美”式审美体验来自于爱情的升华,它作为精神共鸣的“一个通道”，联系了创造者和欣赏者。在这个完整的世界中,“赞美”人性是它的最根本立场。另外，这种审美体验还来自对人物形象的毁灭，是在更深刻的生活冲突与分裂中，时代造成的精神苦难推向极致。从由此，我们开启了精神信仰的大门,使得形象化的人格得到完整表现。

　　由于静秋和老三的爱情迫于特殊年达造成的环境和组织的压力,他们的爱情必然是收敛的。电视剧中老三与静秋的对白并不很多,导演只是选取了大量的生活镜头去捕捉男女主角的情绪和心理变化,这种镜头语言集中而细腻，唯美而安静。这种安静的镜头在二人对戏中占了近一半，这种朴素凝固的镜头语言是充满情感氛围和意味的，其艺术性、审美性就在这些慢镜头所聚焦的人物形象身上，电视剧《山楂树之恋》就以这种至纯的拍摄方式将这种人文情感意境上升落实到生活点滴中。李路的拍摄审美风格富含着浓郁的艺术气息。在人物情感的由浅入深的发展过程，李路通过这种吸引人眼球的宣传方式,总体上抓住了特定年代的情感状态,综合运用视听手法并整合画面,将人物形象的丰满、完整地呈现给观众。

　　导演擅长采用远景、特写加中景的组接方式去捕捉最能展现人物情感的细微动作，比如：老三进城接静秋的路上，两人过河不敢拉手，只能用一根木棍牵着。这一情节近乎平淡，但代表的是那个特殊年代青年人感情的纯洁与青涩，这种微妙的情感只表现于两只拉着木棍的手的特写动作和男、女主角脸上的细微变化。较之文本，没有多余的语言表达,画面是平静而无言的，整体节奏在安静中进行，这些连贯性的细部动作就和情感一同展现了出来。

　　电视剧的小高潮在于直接引导了观众产生出熟悉或新奇的直觉体验,《山楂树之恋》中带给观众的心理体验由被动接受转而成为主动体味,剧中的人物或历史背景因为具备了情感赋予，其审美趣味也在观众的直觉的体悟中显现,从而在情感沟通中表现出该剧的审美特征。当然,对于这部剧的欣赏，更在于使我们的情感体验超越了时空，磨灭了时代产生的陌生感与距离感。在对电视剧《山楂树之恋》的审美过程中,由于作为观众的审美主体将个人情感投入其中，并通过人物形象，从而沟通了观众的审美体验与创作者所赋予作品的审美体验，这种双层次的情感趋向也让审美主体与片中人物保持一致性,从而情感上产生了相似性与认同感。由此可见,人物形象的情感性表达是审美体验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们可由《山楂树之恋》中的一场岸边离别的戏,比如：静秋与老三两人隔岸相望,音乐此时若有似无地响起,其表现方式营造了一种细腻的情感氛围和意境，导演李路想要表达的这种对真挚情感的赞扬和歌唱是非商业性的,可以说是一种象征，也可以说是一种美的情感流露。

　　电视剧《山楂树之恋》那些美丽纯洁的画面弥补了情节上的单薄，李路以写意的方式向我们展现了一段特殊年代里唯美干净的爱情故事。李路拍摄镜头下的内心的物理事件流露出的是剧中人物对爱情的纠结和压抑现实的真实感受，没有强烈的色彩,也没有《我的父亲母亲》中极致的奔跑画面和宏大的交响配乐，整部剧仿佛就是随着镜头一起去探索那一幕幕逝去的平静的记忆。这种效果就是以静秋和老三近在咫尺却无法传达的情感画面，并结合演员的眼神、表情、距离感来把握体现的。观众不能无视有限时间内的任何一个镜头、一句台词或一个动作,因为那是那个时代的缩影。剧中的记忆画面就如同观众的经历,这使得人物形象和观众的心灵相遇，从而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相比较小说而言，李路并不在意故事本身的发展，而更看重观众对于人物形象的关注所带来的情感氛围，因而它更热衷于描绘那个消逝了的年代以及那里面生活现象和人物的神情和表现等。一部影片能否触及内心生活、意识形态和心灵问题,在于人物形象意义的延伸，通常这种意义的延伸在于读者也在于观众的理解。比如：剧中老三替静秋包扎脚伤，摄影机缓慢地摇过老三、静秋和秋母这三个人物,虽没有只言片语，但这其中的氛围就已经显示那个时代爱情的酸苦。

　　《山楂树之恋》是一部不以技巧取胜的影片,李路无经验拍摄手法透过细腻的镜头来呈现空间并铺展剧情。同时这种缓慢的镜头很好地烘托了人物的感情,其节奏完全符合那个时代爱情的感觉。剧中有一分半钟的镜头是静秋和老三在亭子里,整个镜头画面充满诗意，画面氛围也流露出那个时代的爱情特质，由它所营造出那种沧桑感是小说所难以延展的，因为它扩大了观众和生活场景表现之间的距离感,让观众在“静观”生活的同时对过去、现在进行思考。

　　李路以“减法”来处理整个情节,抓住了故事线索,同时调入字幕来结构全片,简单又纯粹,较少以悬念来吸引人。李路的电视剧版《山楂树之恋》摒弃了华丽炫目的色彩感,视觉之素淡也与人物形象完全符合，它的艺术特质就蕴含于富有情趣的生活现实。大卫·马梅曾说:“艺术家的任务是把简单的技术学得完美,而不是去学太多的技术。如此才可以使困难的事变得容易,容易的事变成习惯,习惯的事因此可以变得更加美妙!”

　　画面感与人物形象的提纯来自于导演的“禁欲”的主张,它所传达的理念除了爱情的精神高度，更反映了当代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人们对纯粹情感的信仰缺失。这是时代留给今天的人们对于爱情价值上思考,但又不止如此，抛开精神消费，又有多少人心底会留着这么一个关于山楂树的故事。

　　特殊的时代容易造就整个一代人的情感认知盲区，特别是对于时代价值观的思考，无论是电视剧版《山楂树之恋》还是小说版《山楂树之恋》，我们都能够从人物精神的世界里走进去或走出来，它留给我们的思考也会随着时代而不断升华，因为凡一切精神美的享受都会是永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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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研究及学位论文是在我的导师XX老师的亲切关怀和悉心指导下完成的，他严肃的科学态度，严谨的治学精神，精益求精的工作作风，深深地感染和激励着我，在此谨向陈老师致以诚挚的谢意和崇高的敬意。

　　从开始接到论文题目到系统的实现，再到论文文章的完成，每走一步对我来说都是新的尝试与挑战。在懵懵懂懂的状态下我开始了独立的学习和试验，查看相关的资料和书籍，让自己头脑中模糊的概念逐渐清晰，使自己非常稚嫩作品一步步完善起来，每一次改进都是我学习的收获。这次做论文的经历也会使我终身受益，我感受到做论文是要真真正正用心去做的一件事情，是真正的自己学习的过程和研究的过程。

　　不积跬步何以至千里，该论文能够顺利的完成，也归功于大学各位任课老师的认真负责，使我能够很好的掌握和运用专业知识，并在论文中得以体现。正是有了她们的悉心帮助和支持，才使我的毕业论文工作顺利完成，在此向全体老师表示由衷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