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早期体育电影的艺术特色研究 ——以《体育皇后》为例

　　摘要：

中国早期体育电影在类型上有很大的研究价值。本文以《体育皇后》重点案例，探究早期的中国有关体育电影的艺术特征。1934年，孙瑜创作的《体育皇后》，主要内容为现代体育运动，向人们传达现代生活方式，比如：该电影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重新塑造了中国电影中的女性形象，展现了一种XXX的女性形象，并在当下主要少有以女性角色的叙事。《体育女王》之所以很少被关注，一方面是这部电影在表现对象和救国思想上与其他电影有很大不同，它的表现对象以体育学校、体育比赛为主，救国思想带有浓厚的知识分子乌托邦的色彩，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左翼”浪潮相比，这部电影的现实主义批判色彩缺失比较淡；另一方面当时有声电影的出现，使得无声电影的处境非常尴尬。尽管《体育皇后》在中国体育电影中具有开山意义，但默片的不足还是让观众对这部影片兴趣大减。本文还原《体育皇后》的创作背景，从思想突破、重塑中国电影的女性形象、对好莱坞电影的借鉴以及在电影语言创新等角度分析《体育皇后》，从中窥探早期中国体育电影的艺术特色，具有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体育皇后》；体育电影；现代性

　　绪论

体育记录电影是中国体育电影的开端。1918年，中国首部体育记录电影《东方六大学运动会》拍摄成功，由商务印书馆影戏部制作。1921年，拍摄了《第五次远东运动会》和《约翰南洋比赛足球》；1927年以后，拍摄了《一脚踢出去》(1928)、《二对一》(1934)、《体育皇后》(1934）和《健美运动》（1934）。1933年拍摄的《二对一》由张石川导演制作，是中国第一部有声体育电影；1934年，孙瑜作为编剧导演拍摄了被认为最具有现实主义的一部电影——《体育皇后》，《体育皇后》和《二对一》相比，在形式上更加完备，它成为中国体育电影一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体育电影。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孙瑜作为中国电影的先行者，用别样的实景电影和用语言生动的形象纪录了当代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中国人民的悲痛苦难和对生活的真实心声。孙瑜以自己超前的政治敏锐度，掀开了这个时代的一层阴霾，《体育皇后》所处抗战时期，内忧外患、危机重重的局面使整个中华民族开始深陷泥沼，中国中国人民自此开始掀起了一股抗日救亡的爱国主义热潮，内忧外患的中华民族抗日战争、风起云涌的好战热情逐渐变成了这个时代的一种主流。中国这部电影的主要政治主题也因此成为了批判中国政治黑暗，宣扬中国民主自由、鼓动中国大众救亡图存等与政治相关的内容。这一时期也逐渐形成了中国体育电影类型片的一个雏形。影像由于中国体育运动元素的大量加入，大大程度增强了这部影片的体育观赏性和体育趣味性;通过影像为中国体育运动争取更多的中国观众和更多体育运动爱好者，体育运动影像给全体观众本身提供了一个动感十足的体育画面。
电影产业研究中，类型关系分析研究是一个重要的理论方式和研究路径。从对重要民国类型电影的深入研究以及实践情况来看，武侠片、古装片、市民生活电影、左翼政治电影或国民教育文化电影、国防军事电影等，都已经是稳定的、沿用已久的重要民国类型电影概念。在近十年以来，以2008年北京奥运会这一盛大体育赛事为研究机会，学界对中国体育影视电影的深入研究日益隆盛，民国时期有关体育的电影也开始吸引研究者的眼球。但是，这些研究者们在研究过程中发现，早期中国民国电影的确为我们亲身抒写了弥足珍贵的现代体育思想故事和新的体育哲学主题。从现代社会体育文化的发展角度来说，体育不仅是人类身体的综合运动和体能训练，是体育竞技的集体对抗与综合呈现，也是现代人类在社会生产、劳作之外不断创造的文明文化产物，体育与现代人类文化关系密切。从这部电影的创作角度来说，用电影银幕人物形象呈现凝固体育运动的精彩瞬间、用银幕声音和画影的镜头生动传播中国体育精神，乃至在银幕光影结合叙事中体现探索体育生命力的意义，都是其魅力所在。
随着电影产业的发展，体育题材电影也在发展中，在世界范围来看，在电影市场中体育题材的电影占据着一席地位，许多的体育作品不仅获地高票房，更成为影迷心中的一代经典。中国体育题材电影《李娜》、《中国女排》等电影也即将上映，这都是体育精神的最好的展现。
对于《体育皇后》这部影片来说，学者大多都是对女性形象的研究，这部左翼派的女性主义的作品，在学术研究中也很成熟了。这部影片作为中国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体育电影，写体育电影对于体育事业的发展的影响等等观点，必然从这部影片着手。尽管上世纪80年代中国体育电影活跃的时期，有一些系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对此有过研究，这些研究大多是电影界的著名学者针对体育电影的创作以及表现手法等评价，体育题材的电影把体育作为一种文化表现出来，它的功能特征、美学特点、叙事结构等内容，学者研究也相对的缺乏。因为成功的体育电影并不多，因此很多电影专业相关学者并没有花费过多精力研究体育电影，而体育专业的研究者们又认为研究体育题材的电影与专业知识不太符合，所以国内的体育电影理论就很难深入进行研究。对于体育电影创作实践来说，并不尽人意，如今国内暂时还没有有关体育电影方面的著作，甚至对体育电影的定义还处在一个争论的阶段，所以中国体育电影的理论研究更加任重而道远。

　　一体育电影发展概述

　　（一）体育纪录电影

纪录片是电影的最开始的一种拍摄记录手法，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出现，它首先通过现实生活中的真实人物、生活、事物进行挖掘，再对其进行艺术加工，将其搬上银幕，从而进一步引发人们的深刻思考。体育纪录片则是专门为体育运动、明星、赛事进行拍摄纪实的纪录片。
国内外对于这项体育运动纪录影视电影的快速发展格外受到关注，中国的这项体育运动纪录影视电影的快速发展正是伴随着中国这项体育运动的快速发展。早期研究我国制作体育影视电影史的研究者，基本上都主要是基于研究当前外国制作体育影视电影的历史发展，以及外国制作体育电影对我国在体育电影纪录片和电影的制作上的重大借鉴启发。20世纪80年代，受当时社会背景影响，中国社会亟需高尚的体育赛事精神振奋人心，使得中国的国家体育赛事事业到达了新的巅峰时期，体育赛事运动员的捷报频传，中国的我国体育赛事纪录片和电影也随之进入了最辉煌的发展时期。不过这一时期的体育纪录片素材项目还是比较单一，基本上都讲的是与当代我国传统体育艺术强项密切相关，像国乒排球，素材也是比较单一。到了上世纪90年代，我国的广播体育电视纪录片事业逐渐衰弱，这与这一时期的中国政治文化色彩比较完全吻合。我国已经开始逐步走向全面发展经济社会生产的XXX，不需要利用体育赛事精神振奋人心。21世纪，中国的体育记录电影达到新高峰，尤其是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召开，我国致力于举办一场东方国际体育电影艺术盛会，展现出我国最好的风貌，在当今全世界65亿的人口中树立一个新崛起最强大的社会经济和文化体育电影实力。2008年，顾筠导演制作拍摄了第一部大型体育纪录片，主要反映了中国奥运会的筹备情况，这部体育纪录片达到了中国纪录片有史以来的最高点，也是目前为止中国最具代表性和影响力的体育纪录片。这个纪录片最终荣获第26届威尼斯国际体育纪录片影视节特别纪录片奖和第6届纪实体育纪录片的颁奖单元最高荣誉奖。[2]

　　（二）体育科教电影

伴随着中国体育电影的诞生和发展而来的也有伴随着中国科教电影的诞生和发展，体育科教题材电影可以说是中国体育和科教片的重要题材和类型之一，也可以说是中国体育科教题材电影的重要题材和组成部分，它不仅可以说是其宣传中国体育科教片知识的有力手段和工具，也可以说它具有其独特的艺术性。“1918年，商务印书馆便在照相部外，另外成立活动影戏部，聘请曾任基督教会报刊编辑的陈春生为该部主任。该馆印刷所装订部工友人彭年，因经常登台串演京戏和文明戏，也被调到活动影戏部来做陈春生的助手。这时，原摄影师已离职他去，改任照相部技工廖恩寿为电影摄影师。从这一年开始，活动影戏部比较更广泛地开展了摄制影片的活动。所摄影片号称分为‘风景’、‘时事’、‘教育’、‘新剧’、‘古剧’五大类，但仍多为短片。在这些摄制影片中，‘风景’片我们现在可视为社会教育片，而‘教育’片，则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科学教育片，两者都属科教片范畴。”[3]

　　（三）体育故事电影

中国最早的体育电影历史是1918年拍摄成功的《东方六大学运动会》，但《体育皇后》才真正引起大家对体育电影的关注。体育电影关于艺术的题材直接地影响着其体育电影的艺术主题精神特征，而体育电影的精神内涵主题精神特征也与其体育电影的主题精神和艺术内涵不可分割，也可以说就是人们常说的体育电影表现当代人类积极、文明、健康的社会主义生活行为方式与对生命的需求。大多数的体育故事以及电影都塑造了对集体的神话、创造了对大众的英雄、表现了对生命的重要性和奇迹，如同其他体育类型片一样。现代的体育故事以及电影并不仅仅只是对体育竞技本身的一个展示，它在现代社会常常向观众揭示一系列深刻的现代社会与哲学问题，比如高等教育的基本原则与必要性和目的、种族歧视、拜金主义等等。虽然中国现代的奥林匹克之父顾拜旦强调了奥林匹克的艺术独立性，但是中国现代的奥林匹克电影从诞生不久就已经不仅是为了纯粹的一种体育竞技娱乐活动，而是为了充分表达它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意识形态等多方面的。因此在对于体育的故事以及电影内容进行分类的时候，思考的各个角度和衡量标准也必须统一而且是多元的。
按体育电影具体叙事的表现方式发展角度上来分，可以将其细分为真人虚拟体育电影和故事情节式的真人体育动画电影、传记式的真人体育动画电影、动漫式的体育动画电影;按影片故事的具体表现形式发展角度上来分，可以细分为各类文艺性的体育故事电影、娱乐性的体育故事电影、温情性的体育故事电影;按其反映体育主题的内容分，可以细分为反映社会性的体育故事电影、学校体育故事电影、竞技运动的体育故事电影;按其运动的项目分，可以细分为足球类项目体育故事电影、篮球类项目的体育故事电影、其他类项目的体育故事电影;按其叙事的模式分，可分为以反映时代变迁和命运发展为主题的社会性体育故事电影、个人成长的社会主题体育故事电影、竞技运动题材的体育故事电影等等。

　　二《体育皇后》的艺术特色

　　（一）现代性

1、什么是现代性
电影的现代性从现象的角度出发来看，就是将电影语言进行形式化。与前现代电影一成不变照搬的叙述方式不同，现代性电影存在形式错位。这也就导致影片的形式和内容显得陌生。观众从电影一体性的宗教情结中被逼退，不得不在零度作者的电影中寻求新的家园。这时，观众的主观意图，主观理解和前理解都会进入对于电影的阐释之中。主题性出现。观众在对一部电影“接受”或“拒斥”之外的二元对立态度之外，有了更多电影内部能够标榜自身主题性的思考。现代性电影的意义，就是由作者和读者共同完成的。另一方面，现代性电影的错位也是一种符号的标出性。通过标记自身建立特殊性，唤醒沉睡在情节中的读者。被唤醒的读者除了做出自己的阐释与判断外，也被标出性的异象吸引。这种新奇的，怪异的异象，可能正是审美现代性的非理性现象学直观。只不过这种直观是通过被标出性唤醒，才在观众得以发生。最后，如果将电影的形式和内容看做符号的能指与所指，那么正是由于能指与所指的断裂，导致所指的意义是被不断延异的。因为延异没有尽头，阐释的多元性也就没有穷尽。那么现代性电影的现代性就永远不会消失。
2、时代主题
在当时流行的武侠片和古装片中选取体育题材作为影片内容，除了有内容上另辟蹊径的深思熟虑，应该还有影片创作者对时代主题的考量。从19世纪开始，受世界发展形势的影响，中国不得已进入到了世界现代化、工业化漩涡当中。到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东亚病夫”的民族屈辱，落后挨打的国家现状，以及持续数十年的时政变迁和动荡，赋予了电影严肃的使命和责任。因此‘欲图强国，必先强种。欲图强种，必先强身。运动影片，在所必要”(1930年明星影片公司为全国运动会摄制官方电影的广告语)。[4]因此，当时的体育电影，承担着“强身健体”和“救亡图存”的时代使命。
对于个人来说，体育运动可以帮助塑造健全的心理和身体;对于国家而言，体育运动和教育同样可以帮助实现强国必先保种，中国的传统现代体育从一开始就和一个时代的主题、政治目标和使命紧密勾连在一起，具有实现身体与心理相互训练、救亡与自我图存的意味。
《体育皇后》影片公映于1934年，其所以成功拍摄的一个直接原因其实就是1933年在中国南京体育馆举行的第五届中华人民全国运动会。这部影片中同时还有精心拍摄的全国运动会升旗仪式和世界各国运动员入场的镜头，呈现出中国体育所需要承担的是国家责任和形象。中国体育的强盛意味着一个国家的强大，而一个强大的国家民族和一个国家也必然需要拥有强健的国民和兴旺发达的国家体育事业。尤其特别是在民族危难的解放战争年代，体育已经成为了国家形象的重要代言，成为了国家的形象自我展现和认同的重要方式，以及当代中国人的身份自我确认的重要方式。
受时代影响，《体育皇后》在表现手法等方面有些变化，但是在关于其核心思想的内容上变化很小，那什么是体育救国呢?所谓体育的真精神，是因为需要平均地发展每个中国人的劳动力和体魄，需要通过体育普及每个人的社会，而不是为了需要只成就一小部分的体育英雄。因此，孙瑜认为应该坚持用以人为本的思想去叙述解释体育的真精神，而不是只注重如何获得荣誉。[5]
3、故事叙事
《体育皇后》是以女主人公林璎从乡下来到上海，趴在轮船的大烟囱上眺望上海都市的奇观作为开篇的。林璎虽然也是出身于乡间的富裕家庭，但当传说中的大上海慢慢呈现于眼前时，她还是带着无比的惊喜和好奇：热闹非凡的上海外滩、一座座的摩天大楼、来来往往衣着时尚的人们，都市奇观和都市现代性就这样呈现在她的眼前。从影片叙事的角度来看，都市的奇观意味着一种“现代性”的开启。电影通过展示城市、都市的图景，从而呈现现代性的表达，应该是具有电影文化分析的依据性的。在《体育皇后》中，巨型轮船和它的巨大烟囱，敞篷跑车以及需要抬头仰视的摩天大楼，时尚女性的波浪卷发和鲜红的嘴唇，以及裸露着的大腿，无不给人现代性的“震惊”。汽车、铁桥、电车、霓虹灯、广吿、香烟、肥皂、牙刷、雪花膏等各种现代设施、现代生活用品，影片将城市的现代化象征蒙太奇般展示给了观众。
4、女性形象的重塑
黎莉莉所参与主拍的《体育皇后》和《大路》这两部体育电影在当时的中国观众反响都很大，塑造出了别样的中国女性形象。尤其是《体育皇后》这部电影放映之后，很多年轻人都知道什么叫黎莉莉”体育皇后”，足见这部体育电影的影响之深。《体育皇后》在当时中国观众看来可以说是非常时髦的一部体育电影，有着从西方国家引来的各式体育课程和运动器材、西式的运动服还有很多女性参与体育的活动、女子的体专学校、女性为了走出社会和家庭的丰富物质生活等时髦的字眼，在好莱坞电影里又时时刻刻不忘地展现体育的健美、女性美，尤其突出的是电影里女性大胆地展现的身体美:电影里在女生宿舍就寝前依旧是光着两条腿在床上运动、水房里一排排的大腿、无所顾忌地在镜头下的洗浴充分地显示反映出了当时新女性的开放、时尚的社会生活风气。现代社会的发展和进步程度可以用现代女性的政治社会经济地位和影响力来进行衡量。孙瑜的在X留学生活经历和对于好莱坞经典影片的理解和借鉴对于好莱坞影片的发展帮助很大;同时与在伴随着时代的变化中逐渐成为人们普遍崇尚的女性自我牺牲的中国本土体育文化和传统也有关。[6]《体育皇后》中就非常突出的部分表现了上海都市的场景。当好莱坞轮船分别靠近北京和上海时，女主人公林璎为了能够看到北京和上海这个现代化的繁华都市就兴奋地爬上了好莱坞轮船的码头和烟囱。当她在轮船上观赏这些都市美景时，其他年轻人也正在努力欣赏林璎所电影中展现的别样的都市女性美。这部电影吸引大家的真正原因是电影中的女主角前所未有的阳光健康的女性身体和甜美的女性笑容。《联华画报》据此认为，《体育皇后》电影的公映于世，希望可以给予中国体育界自我警惕和觉醒。[7]

　　20世纪30年代的中国电影之所以选择“体育”作为题材，当然不仅仅是来自于西方的强势政治和文化的影响和浸染，而在于我们更多的是对于国家长期以来积贫积弱局面的深刻认识:当时的中国还只是扣着一顶东亚弱国的地位和一个东亚强国病夫的帽子，寻找一条体育救国的道路和途径已经成为了中国人最大的愿望和梦想，“体育救国”的思潮长期以来被更多的中国电影人所接受和关注。1934年，风雨飘摇的当代中国，第一代中国的电影人依然沉浸在在深切的忧国忧民的理想和情怀中。当时作为其中一个代表的孙瑜，更是将呼之欲出的中国政治现实和社会图景及其欲罢不能的理想和时代社会关切深深植入自己的理想和电影中，《体育皇后》在这种时代背景下产生了。这部中国电影以其独特的理想和社会时代背景，在主题和内容上，使电影深刻地强调了一个中国人把自己的体育理想上升了一个高度，以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为自己的宏大理想和主张，而不是只建立在身体、心理和精神的多重综合素质之上，而国家和一个民族的宏大理想和话语总是与一个体育和运动员作为一个人的理想和追求紧密地直接联系在一起。
显而易见的一点就是电影导演和编剧时刻将对国家和中华民族的敏感话语深深地植入到了体育运动和影片当中。尤其是例如升起了国旗、小孩向各个国家和省市扩大版图的领导人致敬、当时的沦陷东三省的出现等这样的场景，都完全可以充分看出电影导演的良苦用心。这部影片虽然在最后失去桂冠的结果中黯然落幕，但是影片中表现出来了人们对原始自由生命的热爱、对体育盛况的追求以及对社会体育发展的反思等等，启发了后来的仁人志士继续探索救国之路。影片中光彩夺目的女性形象——林璎，虽然最后她没有夺冠，但她已经成功地在每个观众里成为了“体育皇后”。同时借此部影片也展示出了女性解放，这些都表现了社会的进步和民族的发展。
《体育皇后》出现之前，黎莉莉身上本来就有一种别样的美表现焕发出来，专门为她编了《体育皇后》这个剧本，因此《体育皇后》主要焕发和表现的元素其实就是年轻理想女性的健康、性感的精神和身体，孙瑜借用了体育救国的名义，为他心目中的理想女性形象所展现的身体和美貌创造条件。同时，当时的人们对于现代理想女性形象的想象和对于具有魅力与美的理想女性形象的追求和向往与黎莉莉健美的女性形象如出一辙。20世纪30年代，社会上关于理想中国女性的心理诉求以及价值观方面发生了巨变，“健美”慢慢的成了人们一种新的评价标准。[8]
《体育皇后》还是再次开创了X左翼主义电影关于都市和性别主题叙事的一个新篇章，[9]它所努力创造的清新的女性人物形象和充满”现代性”的确他们所叙事的都是前所未有的。[10]孙瑜导演十分关注并且深入地分析了选择体育的深层意义和原因，叙述没有必要选择某些特定的女性作为视角的主人公来进行展示，也可能没有对女性意识的充分体现。所以影片中的选择女性体育是充分地利用了体育运动的力量和国民奋进精神来激励并唤醒每一个沉睡其中的女性和国民。而当影片中选择一位男性的主人公来进行置换故事的主人公，同样也是可以完整地进行叙述自己的故事，并且可以达到一定的思想教育的效果，如：人们开始精神觉醒变得励志向上。但是在中国体育大众的心中，女性在一定程度上还处于潜在意识，特别是少有吸引中国女子涉足的中国田径运动精神联系在一起，从而与观众形成了一种鲜明对比的效应。这种对比叙述的方法将对于观众认为女性产生更好的精神激励教育效果，女性认为她们可以通过坚韧的努力在当代中国男性的领域获得成功，那么以中国男性为多数的当代中国人，更认为女性应该积极地奋进，争取更好的国家自由与社会的发展因此，《体育皇后》电视剧是历史上第一部讲述中国男性关于自己想像生活的体育运动中女性的电视剧作品，它充分利用了网络社交媒体的各种传播手段和效果影响了广大受众，并且成功地建构和树立起了当代中国男性想象生活中的女运动员的形象。[11]

5、X好莱坞电影模式的借鉴
孙瑜曾在X长期系统地在好莱坞学习和深入研究过好莱坞电影，对于X好菜坞的电影更加了解和熟悉。不能夸张地说孙瑜电影的创作直接地照搬了好菜坞情节剧电影的模式，但他的大部分电影创作确实直接受到了早期X通俗好莱坞情节剧的启发和影响，同时他的大部分电影作品也都具备和体现出了其重要性和特点。
孙瑜在《体育皇后》中除充分保留了其通俗剧本身在叙事和言情方面的独特性和亮点外，也对其通俗剧叙事风格进行了一定自我的改造。《体育皇后》在叙事中有着一般的情节通俗剧的基本风格和元素:如曲折复杂类型多样化的故事人物，曲折复杂的故事情节，传统与现代观念融合的善恶矛盾冲突，以及对于情节叙述手法的妙用。但是，《体育皇后》，其中最突出的一点是叙事的特色，电影故事的主角身边会有各种配角以及场景的配合，从而可以使电影的趣味性增强。《体育皇后》虽然十分注重故事情节的曲折复杂，但由于经常在复杂的情节中巧妙地融入诗人大量的喜剧性叙事场面和因素，从而巧妙地构成了一种完全带有诗人导演孙瑜强烈的社会主义个人特色。
6、体育真精神
尽管当时孙瑜认为中国的现代体育事业已经有了一定的进步和发展，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和成绩，同时也有大量的问题，这个影片上映的时间选在远东运动大会即将开始时，使得它拥有很强的影响力。影片在开头部分写着“本片献给那些为了体育真精神而努力的革命战士们”，多次提到“中国的体育真精神”，所以在孙瑜心目中“体育的真精神”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体育的真精神，是需要平均发展每个人的体魄，需要普及社会，决不是要造成少数的英雄。”孙瑜认为体育的真精神就是拥有健康的身体、健全的意志，只有这样，才可能拥有青春的朝气、奋斗的勇气和韧劲、健全的体育精神，也才能使社会更具有全中华民族的自强。当时的中国社会政治风气尤其对“体育皇后”的热烈追捧就是个很大的社会问题，体育运动本是为了锻炼和增强每个人的意志和体魄，使一个人健康、快乐地生活，倘若为了不择手段而获得一时的荣誉和虚名，只会适得其反。
萧秋华的死对林璎造成了非常大的精神打击，甚至想要放弃比赛，然而，通过教练的劝导，“本着体育的有始有终的精神”，最后她去参加了比赛，不过她还是故意错过了“皇后”的桂冠。因为在她看来，“皇后”的名称并不是最重要的，如果这个“皇后”的桂冠需要别人付出生命来成就，那么它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林璎用这种方法把自己对社会氛围的不满和反抗表达了出来，虽然带有无奈与无力感，但是很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对观众有很大的启发。我们的第一精神最重要的，是在善于改变他们的第一精神，而我们善于改变第一精神的原因是，我那时以为当然是要大力推动我们的文艺，于是我就想起来提倡一个推文艺的运动了。”[15]
进入20世纪30年代，整个中国社会对于理想健康女性的心理和诉求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健美”教育逐渐成为一种新的女性教育评价标准。“健美”这个词语大量出现，经常用来评价现实生活中健美的女性，比如：胡蝶被称“健而美”；阮玲玉被称“玉体消瘦，没有健美的体格”。[16]
7、暴力性
影片中所给出的人物死亡真正原因其实就是萧秋华死于咳嗽而引发的急性心脏病，这显然是想象世界中的暴力性结果。虽然这个故事的情节虽然不完全符合萧秋华生活的事实，却很好地满足了整部影片的人物暴力性的基本特征和需求。然而导致萧秋华死亡的真正主要原因其实就是她所一直秉承、信奉的世界锦标赛女人至上的体育观和资产阶级的体育理念，因此在一场竞争“体育皇后”的体育比赛中劳累而致病死。因为医生当时告诫她需要卧床休息，她却断然拒绝，在身边同伴和朋友的鼓励下，在自己一个人去了赛场。所以这个剧中人物的死亡不是偶然的。因此，《体育皇后》中人物的暴力行为并不是直接反映在身体上，而是直接反映在精神和思想上的暴力。因此，《体育皇后》拍摄过程中的暴力性，符合了左翼爱国主义电影的基本特征和要求。

　　（二）视听语言的创新

1、镜头的造型
《体育皇后》中，男人看着那些女男性运动员们展露着自己强壮的身体，衣着整齐的男性女人脸上用着不以为然的表情看着这些疯狂训练的女性男人；而“被看”的那些女男性运动员们则毫不畏惧的回看这些人。这种多重影片的观众中心为女性运动员。
其主要目的和意义就在于:一方面将电影充分发挥传统电影对感性的表达，利用简陋的电影拍摄设备和条件，努力创造和呈现出“视觉奇观”，丰富了运动员和观众的视觉和感受；另一方面，主题性和寓意可以通过立体鲜明的电影视觉和意象加以传达，防止出现死板的道德印象以及说教。影片当中，很多体育运动的场面都由孙瑜精心拍摄，穿插到故事情节中，更好的展现出了运动的力与美。[17]

2、镜头的运动
孙瑜拍摄的电影，运用折叠化景深镜头，并将过渡景深镜头综合运用、对比蒙太奇、升降镜头、移动镜头、长镜头，运用视听拍摄手段之丰富、多样，处处都体现反映出一个年轻电影导演的卓越摄影才华。在《体育皇后》中，孙瑜突破了中国传统的技术拍摄条件和现代艺术价值观念的双重限制，运用了大量的野外运动镜头摄影，灵活多变的摄像镜头，让这部电影的风格和整体视觉更加生动形象。孙瑜非常重视镜头下任务的运动速度、轨迹的变化性，林璎、云鹏在野外进行长时间的奔跑或者运动锻炼的时候，镜头向左移动、前后移动、向右摆动，从多个角度生动形象地展现了一个人在运动过程中的多种表情和姿势，将黎莉莉的青春灵动以及张翼的严肃帅气完美的展现了出来。即使在进行室内拍摄时，孙瑜也坚持用运动摄影的手法，试图用升降机、轨道等一些辅助性设备，从而可以是镜头更好的动起来，创造出积极活跃的视觉冲击力。
3、字幕的升华
孙瑜对于字幕这一无声默片的重要元素及其艺术表现和手段非常重视，在这部有声影片中大胆采取了多种字幕构思，利用多种字幕表现方式交代了信息、渲染了气氛、点明了主题，达到了“无声胜有声”的口号式艺术中心主义效果。一个原因是精巧的台词和字幕背景恰到好处地充分映衬了影片主题。二是以鲜明的台词字幕和言辞直接地阐释了主题。三个原因是充分借助影片中人物的台词和字幕表达思想。四是以不同的台词和字幕背景表现的方式综合折射影片中人物的心态和色彩渲染现场的气氛。竞争成了《体育皇后》的一个高潮，奥运赛场上，队友萧秋华的突然死亡，从而导致林璎的主动退赛，并宣布不再竞争“体育皇后”的称号。这个口号式的竞争宣言，正与中国有声影片的艺术中心主义思想十分吻合。

　　三艺术特色运用

　　（一）运用

1、物欲与幸福感
当代社会很多人为了钱、权、社会地位而辛苦劳累地活着。所谓的成功人士一直被外界标榜为榜样。可是有意义有价值的人生真的有统一的标准答案吗?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独特唯一的。没有谁可以用任何标准去界定别人过的好不好，别人成不成功。我们没有经历过别人的人生，我们也不知道在他们身，上发生过什么。哪有资格去评判这一切呢。但是，不得不承认，大多数人还是虚荣的。
2、体育与国家
体育先给人们带来的理应是强身健体的作用。20世纪30年代，中国被称作“东亚病夫”。没有一个强壮的身体，何谈保护国家，何谈国富民强呢?我们的确需要体育让大家的身体都强壮起来,身体上健康，精神才不会萎靡。然后，体育和政治联系的也十分密切。也正如“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所说，没有健康这一原动力，一切都无从谈起。国是大家，是普普通通的小家所组成的，而小家又是由一个个人组成的。如果大家都拥有一个强壮的身体，生活中积极向上，国家能贫穷到哪里去呢，国家能软弱到哪里去呢?
3、女权主义的苏醒
这部影片是以林璎为主人公全面展开的，并且以她的浮沉为主轴贯穿始终。由她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来表现出来女权主义的苏醒。人们开始关注女性，并且对于女性的一些规定之类的逐渐放宽。也许也是暗示着女性地位的变化。曾经的女性只能在家相夫教子，而现在的女性都可以公开露面搞体育搞运动了。人们更多地开始倾向并追捧健康，积极的女性形象,摒弃了传统的“病态美”。重塑新女性的形象，解放人们的思想，人们的审美水平自然也就得到了提升。
4、复古思潮与美学
当看到电影的第一句文字出现的时候，就觉得很特别。无声电影，首先谈不上声画对位也谈不上声画合一，就连影片的文字对白和画面不是一帧和一帧配好的，而是需要说明的时候才会在屏幕上放出。其他时候就全凭演员的演技和观众自己的理解。这给电影留下了很多大片的留白，让观众自己去揣摩当时的情景，当时的人物心理，这点很有趣。也许是刻意为之也可能是当时条件受限，总是优秀的设计。

　　（二）对当下电影的联系与意义

1、故事为本，质量决定高度
有人说体育电影的市场不广阔，2019年的印度电影《摔跤吧，爸爸》将这一说法打破了，卖出了13亿的票房，成为票房冠军，打败了漫威电影《银河护卫队2》，这不仅仅是因为演员阿米尔·汗的精湛高超的演技，其取得这么好成绩的原因还是因为影片本身的质量水平。为了把最真实的人物形象塑造给观众，阿米尔汗用了最实际有效的方法。一部好电影，特别是一部好的体育题材电影，不仅仅是演员个人的一种“表演”。公平地说，世界上只有极少的国家能把体育电影和国民的意识形态如此完美地结合起来。因为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民族精神”和意识形态。当中国体育产业创造的价值越来越大，达到5万亿元的时候，但灵魂里面的东西似乎越来越多的在流失。怎样利用真实的事件，塑造一个优秀的故事，这是中国体育电影，在创作过程中必须去实现的。
2、真情实感，体育电影要有人性
其实，《摔跤吧，爸爸》的成功，不仅是质量的保证，更是完整而现实的人物。当社会阶级矛盾、体育运动和父爱三者之间有了交叉点，能刺激观众情感的人数就翻倍了。体育是积极向上的，他体现了一个人顽强拼搏的精神，藏在在每个人的血液里。体育电影可以通过情感共鸣将人性体现出来，触动观众。我们不需要多么壮观的场面，多么精彩的视觉冲击，只需要回归本源，讲人，从最平凡的地方出发，去讲述一个饱含真挚情感的人性故事。

　　结论

当《体育皇后》的现代性不断延伸，随着时间的变化，在新世纪文化影响力下，被认定为早期体育电影的一种模仿范式，有很重要的意义。《体育皇后》不仅在当时的年代、地区具有超前性、现代性。对中国今天的体育电影仍然具有学习借鉴作用。当我们在体育电影中勾勒出争先恐后为国家争光的光荣和神圣时，也需要看一下他们的叙事方式，以及它最朴素的方式，展现出体育自古以来的璀璨体态美。很多的的情节都是根据真实的体育故事进行的改编，更贴近现实生活，可以抓住观众的内心，达到对观众的教育目的。随着我国电影产业的快速发展和壮大，我国目前的体育电影不仅具有单一意义上的娱乐价值，目前，许多体育电影界的导演都在试图通过运用体育电影题材，从而向人们可以呈现出更多具艺术价值的摄像作品。体育电影通常是通过体育竞赛的残酷竞争、体育人物的顽强拼搏精神和超凡智慧的完美结合等形象，将体育人物的性格以及内心情感变化生动形象地展现出来。体育电影通过展现电影人物在训练中奋发向上的精神，鼓励人们为民族精神而奋斗。经过长期不懈的奋斗，体育电影中的主人公在体育领域取得了胜利，改变了中国“东亚病夫”的负面世界形象，电影中主人公之所以英勇奋斗，是因为他们骨子深处有强烈的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
近代中国，中华民族长时间受着各种苦难、屈辱，民族崛起的历史长河中，中国一直致力于争取重获全世界的尊重。因为任何一个国家、民族的复兴，必须建立在一个强大健康的民族的基础上，而由于历史和自身身体条件的原因，中国人民曾被日本侵略者称做东亚病夫。体育竞赛实际上是国与国之间的竞赛，因此，我们必须加强体育方面的锻炼，从而提高全体国民的身体健康素质。体育水平的高低与一个国家的兴衰成败是息息相关的。所以，体育振兴成为国家振兴的关键因素。大多数体育导演具有强烈的民族忧患意识、自尊意识、自豪感和使命感，我们从他们拍摄的体育电影中就可以看出来。在描述运动员的成长时，体育电影描绘了运动员可能会遇到的各种挫折，进一步揭示了个人的命运与社会、时代的紧密联系。
虽然中国体育电影开始的很早，也有《体育皇后》和《女篮五号》等一些出名的电影。但是国产体育片的制作成熟度始终无法超越欧美与日本。作为亚洲最早起步炮制体育电影的国度，其作品水准很快便被擅长打造热血励志漫画的日本赶超，紧接着韩国也凭借一系列聚焦小人物的体育佳作迎头赶上。亚洲各国体育电影发展的水平本就参次不齐，如何令中国的体育电影像体育那样占据高位，是当前所有中国电影人在努力探索的。近些年来也有一些体育电影泛起了一些水花，比如：2011年X导演林育贤执导的《翻滚吧！阿信》和2013年香港导演林超贤执导的《激战》，曾经掀起了一股看电影的热潮，也使得华语影片重新得到了观众的关注。2015年，林超贤和彭于晏联合演出的以自行车竞技运动为题材的电影《破风》给了观众新的视觉享受，陈可辛导演接过电影《李娜》的导筒，这一切都让人们看到华语体育电影正在与商业市场碰撞出越发夺目的火花。华语体育电影似乎正在踏上一场“破风”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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