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檀迦利》体现的泛神论和泛爱论

摘要: 诗人泰戈尔是印度近现代文学史上享有世界声誉的作家,而他众多文学作品中,最具代表性的便可数诗集《吉檀迦利》了。它不仅是最能代表他的创作倾向和艺术特色的诗集,而且还深刻反映了他的泛神论和泛爱论思想,泰戈尔也因此成为第一位获诺贝尔文学奖殊

  摘要:诗人泰戈尔是印度近现代文学史上享有世界声誉的作家,而他众多文学作品中,最具代表性的便可数诗集《吉檀迦利》了。它不仅是最能代表他的创作倾向和艺术特色的诗集,而且还深刻反映了他的泛神论和泛爱论思想,泰戈尔也因此成为第一位获诺贝尔文学奖殊荣的东方作家。在泰戈尔的《吉檀迦利》中表现出一个泛神论者的论断,他所信奉的神不是某一个具体的偶像,而是他的理想、希望和光明的化身,表达了他泛爱的哲学。《吉檀迦利》中抽象的意象表达充分体现了诗人的泛神、泛爱的思想,本文从泰戈尔与其两大思想渊源特征结合文本分析出发,探究泛神和泛爱在《吉檀迦利》中紧密的结合,从时代背景和作家创作方面探析其泛爱思想的基础。
  关键词:《吉檀迦利》;泰戈尔;泛神论;泛爱论;渊源;思想
《吉檀迦利》体现的泛神论和泛爱论

  一、引言

  “吉檀迦利”在印度语中是献诗的意思,即《吉檀迦利》是一首是献给神的诗。诗集《吉檀迦利》充分展示了泰戈尔的宗教精神,是泰戈尔的宗教思想在现实世界的反映,在泰戈尔的心中不仅追求“梵我同一”的神,不仅对神灵持敬崇的心理,更追求以虔诚之心以爱心实现人神的完全同一和人与自然的和谐之境,对神灵和爱心进行了深入的开掘,泛神论和泛爱论是贯穿于泰戈尔生命的两大主题,成为《吉檀迦利》的重要思想基础。《吉檀迦利》的宗教精神客观上反映了泰戈尔的泛神思想,因而通过《吉檀迦利》来窥探泰戈尔的哲学和宗教思想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本文主要以泰戈尔《吉檀迦利》为研究对象,从文本出发,主要分析其中泰戈尔的泛神哲学和泛爱思想,结合印度哲学中的泛神理论和泛爱的社会思潮探究泰戈尔在长诗《吉檀迦利》中的思想表现。从文化传统和作家内心情感抒发层面探究其中的文化和个人特色渊源。

  二、泰戈尔“泛神论”思想的渊源

  “泛神论”原本是指,流行于十六至十八世纪欧洲资产阶级革命时期的一种把神和整个宇宙或者自然视为同一的哲学理论,而它的主要思想观点便是:万事万物都是神,不存在唯一的神。可见,泛神论是一种将自然界与神等同起来的理论,强调自然界的至高无上和人与神灵的息息相通的哲学观点,其中,代表人物有布鲁诺、斯宾诺莎等。斯宾诺沙认为神即自然,神为万有之源泉,自然万物都是神的结果。泛神论在印度表现为对自然神灵的尊崇,“万有灵”在印度哲学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泛爱论和泛神论是紧密相连的,泛神论认为神就存在于自然界一切事物之中,并没有另外的超自然的主宰或精神力量,因而自然万物都有无私的爱,对大众的广泛的爱是泛爱论的思想基础。

  (一)印度宗教哲学的浸润

  泛神论是印度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从古印度的梵文化到众神的崇拜,泛神论的社会环境一直是泰戈尔泛神论思想的肥沃土壤。印度是个有着悠久宗教历史的国家,自古以来,国内教派众多,宗教思想浸润着印度文化的方方面面。宗教仪式、宗教习俗等,成为印度人民生活的一部分印度传统文化结构和民族的核心内容是“梵”。印度古代文献吠陀的《奥义书》就提出了梵是宇宙的最高主宰和最高实在的哲学思辨,“最初,此处唯有梵。他仅这样理解自己:‘我是梵’。因此,他成为一切。哪个神领悟了这,就成为他,仙人亦如此,人亦如此。……谁认识到了‘我是梵’,就成为这一切。”[1]在印度古代哲学中所说的“梵”不仅是精神的本体,而且是现实的本体。泛神将物我合一,作为宇宙主宰的梵与作为个体灵魂的“我”在本质上是有可能统一起来的。古代印度哲学宣扬“万有同源,皆出于梵”,世间万物都是同源同本的,都是梵天的神灵创世。“万有一如,皆归于梵”,对最高神灵统治梵的信仰构成了泛神的世界观。郁龙余、孟昭毅主编《东方文学史》中从作品研究出发,对泰戈尔的思想倾向作了明确的表述:“泰戈尔吸收了这一基本思想观念追求人与神的和谐融合,形成了‘泛神论’的宗教哲学观。”[2]因此泰戈尔的基本思想倾向是泛神论,是对众神灵的信仰和爱的表达。
  可以窥见,泰戈尔的泛神论是古印度哲学的继承和发展,他曾宣扬“梵我一如”,其思想深受自然泛神论的影响,宣扬自然和神灵的相融合。但在其文学艺术创作上,泰戈尔将泛神的哲学应用在文学的天地里,神灵已经成为主宰一切的神秘力量,他的大量作品尤其是诗歌、小说和戏剧的创作上都宣扬传统文化和神秘的自然神灵观。
  泰戈尔的大部分作品集中而广泛地反映了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之交印度的社会现实,旨在描写印度人民反对殖民主义和封建主义的斗争。他的《吉檀迦利》毫无疑问与当时与洲此的社会背景相吻合所以得到了亚洲人的疯狂追捧,《吉檀迦利》很好的反映出泰戈尔的泛神论思想,具有时代精神。正如他的小说《戈拉》中的戈拉说:“我是一个印度教徒!印度教徒不属于任何教派。印度教徒是一个民族,而且是这样一个庞大的民族,他们的民族性不能用任何定义来概括。就像海洋和鲜花有所不同,印度教各派成员也有所不同。”[3]戈拉的话传达了印度这个民族激烈的矛盾冲突,宗教思想冲突也经常在社会运动和文学作品中显现出来。在诗集《吉檀迦利》中为了印度民族的统一,各民族的团结,同一宗教内的各个教派相互兼容的,建设大一统的、各民族和平相处、各宗教兼容共存的社会,正是印度先进知识分子的理想。泰戈尔属于印度先进知识分子中的先知先觉者,他在作品中用深邃的思辨思想和深沉的爱已经彻底地把印度教泛神化了,这和当时印度的苦难背景和社会思潮有着密切的关系。

  (二)泰戈尔与西方“泛神论”的异同

  泰戈尔心中的泛神论和西方的泛神论思想有着相同之处也有自己的特点,泛神论是世界哲学中的共有现象,西方哲学中曾对泛神论进行过深入的探讨。
  尼古拉斯•布宁编著的《西方哲学英汉对照辞典》中记载了对泛神论的解释:“神与宇宙同一,即与存在的一切之总和同一,而不是在宇宙之上和之侧的超自然力量。由于神是当作整体的宇宙,因而无须任何神圣的创造性为。宇宙中的每一事物都是神的样式或者成分。简言之,一切是神,神是一切。”[4]一般说来,神灵和宇宙的关系是人类思考的最为关切的问题,泛神论即是对宇宙众神的崇信和膜拜,主要表现为两种类型:一种是具有自然主义倾向的泛神论,自然与神融为一体,另一种则是由宗教神秘主义倾向的泛它把自然消解于神之中。泰戈尔泛神论思想的形成过程中经历了对自身赖以生存于的传统文化的反叛,但是正是在这种思想反叛的基础上,泰戈尔对自己的传统文化进行冷静清晰的再认识,并在此基础,结合时代前进的总趋势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泰戈尔实际上是在印度教的大环境中走了一条先是背弃然后是改革印度教的道路,成为自然主义和宗教神秘主义倾向的泛神论的综合者。
  爱尔兰哲学家爱留根纳在《论自然的区分》中针对社会的苦难,提出了泛神论命题:“上帝就是包罗万象的存在。”指出人的本性的思辨性“人的本性就是这方面的显著而突出的例证”。认为上帝按照自己的样子创造人同时安置了众多的人,上帝用爱的感召把每个人都带进这个可见的世界,“而是由那最初的、被创造的自然在一定的时间和地点,根据一个只有上帝才知道的秩序,使他们获得可以看见的存在。”西哲对上帝和泛神的学说都和泰戈尔的哲学相吻合!这当然是泰戈尔与西方泛神论思想家们在思想倾向上类同的一面。但是我们也知道,西方泛神论思想家们在讲泛神的时候,还有一个万能的救世主,这就是上帝。虽然他们承认普泛化的神,但是他们内心对上帝的虔诚信仰使他们并没有完全的抛开上帝。因此,泛神论思想在西方往往被看成是基督教的异端。在《吉檀迦利》中,泰戈尔在赞颂泛神的同时还主张有一个带领众神的统帅,这就是“大梵”。大梵的神灵哲学和泛神的思想不是相违背的,反映了泰戈尔对西方民主和专制的思考,表现在作品中的对爱和神灵的思考。

  三、泰戈尔“泛神论”的特征

  泰戈尔的泛神论和泛爱论是有机统一的,在诗作中将神灵和心灵相通,对神灵的尊崇和心灵的自由和谐统一。泰戈尔是享有世界声誉的伟大诗人,从八岁开始写诗,逝世前一周口授天鹅之歌《你创作的道路》结束,他的一生创作了大量的诗歌、小说,但在他的文学创作中诗歌创作是主要组成部分,也是其文学成就的最高表现。泰戈尔在印度文学史上的地位和在世界文坛上的影响,主要是通过诗歌而奠定的。《泰戈尔全集》中,首八卷即是诗歌,占其著作总量的三分之一,因此诗歌作品也最能反映他的思想。泰戈尔通过长诗《吉檀迦利》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组委会的评语道:“由于他那至为敏锐,清新与优美的诗,这诗出之以高超的技巧,并由他自己用英文表达出来,使他那充满诗意的思想业已成为西方文学的一部分”,对泰戈尔在诗歌中的伟大成就给以高度评价。
  作品是体现作者思想特征的最明显、最直接的方式。而《吉檀迦利》,是泰戈尔有感于古老的印度文学,陌生于世界而从原孟加拉文的宗教格律诗集《祭品集》、《献歌集》、《渡口集》中选出来译成英文的散文诗集。在《吉檀迦利》中,泰戈尔深情地向神献歌,在深情的诉说中表达了他欲与神结合的渴求,神灵泛化为自然界和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在第13首中,他说:“我生活在和他相会的希望中,但这相会的日子还没有到来。”[5]人神合一的愿望何等强烈而真挚!但在诗人笔下的神是无处不在的,一切都在神之内。在第34首中,他写道:“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称你为我的一切。只要我一诚不灭,我就感觉到你在我的四围。任何事情我都来请教你,任何时候都把我的爱献上给你。/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永不把你藏匿起来。/只要把我和你的意志锁在一起的脚镣还留着一小段,你的意志就在我的生命中实现——这脚镣就是你的爱。”[6]泰戈尔将自己的生命和神灵息息相通起来,正如斯宾诺莎在《伦理学》中所说:“一切存在的东西,都存在于神之内,没有神就不能有任何东西存在,也不能有任何东西被认识。”[7]

  四、泰戈尔与泛爱论

  泰戈尔在《吉檀迦利》中通过诗歌所体现出来的泛爱论充斥在字里行间,在诗歌中他强调泛神,承认神的普遍存在,对神灵万物进行膜拜,对自然的崇尚是最真诚的信仰。与此同时他还强调泛爱,强调人与人,人与大自然和人与事物的和谐和关爱,在他心中爱是最真挚和美好的情感。泰戈尔对不符合社会发展的不合理的社会制度进行猛烈地批判,对邪恶的黑暗势力进行坚决的斗争,但是他的斗争是温文尔雅的长期斗争而不是激烈的对抗斗争。在他身上我们找不到西方泛神论思想家的愤世嫉俗,他有的只是与自然、社会和人们和谐共处的平和心态。
  法国思想家伏尔泰也是泛神论者,他确信人们是物质、有感觉、有思想的,深信在冥冥中有一个神存在,认为是神创造了存在的东西。[8]伏尔泰的泛神论将思想和神灵的爱统一起来,在相信神这一点上与泰戈尔是差不多的。但是伏尔泰并没有泛爱论,革命性很浓郁,甚至有些激烈乃至偏激,因此他的论说也以讽刺见长,常常抨击基督教会的教条和当时的法国教育制度,也新词被称为十八世纪法国资产阶级启蒙运动的旗手。恩格斯认为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对立也表现在泛神的崇拜上,认为法国唯物主义者同自然神论者伏尔泰和卢梭一样,几乎狂热地抱有这种信念,对伏尔泰等人狂热地蛮干硬干给以了批评。
  然而泰戈尔是用爱来呼唤生命的人,在诗集《吉檀迦利》第17首诗中,诗人是以爱为出发点来求得人与神的结合,求得“人格”的人与“无限人格”的。为了求得与神在爱中结合,诗人要求自己“人格”的完善,要从自己的“思想中摒除虚伪”,要从“心中驱除一切丑恶”,要把自己从“极欲的危险中拯救出来”,要“使我的爱开花”。泰戈尔不断追求着个人道德的自我完善,通过“独善其身”的道德修为达到心与神的和谐。通过《吉檀迦利》所体现出来的泛爱论是对神的顶礼膜拜的赞颂,是对祖国和对人民的深厚感情的抒发,是对自然、生命、快乐、光明的渴望。

  (一)对神的颂赞

  泰戈尔《吉檀迦利》中的倾注的泛爱思想,实际上就是宗教式的爱的哲理升华,并力图通过泛爱来创造一个完美的宗教世界,这是泰戈尔诗歌创作的美学特质。诗中我们发现,不仅爱情是美满的、无涯的人生是完美无缺的、甚至连死亡也是美丽的,至于人之外的一切自然物更是美丽无比。爱的理念在泰戈尔诗中是最卓然超拔的,诗歌的情感表达依靠泛爱来实现。
  诗人通过泛爱来表达对神的赞扬,神不在仙境,而在普通人之中.基于这样的泛爱观,即使最普通最平凡的生活,在他的诗中都被赋与了充满梦幻般色彩的五彩斑斓。《吉檀迦利》中,诗人借对天国的赞颂,描述了一个理想的国度,不仅仅歌颂了祖国的美丽山川、悠久文化、人类的母爱以及男女的爱情,更深刻地表达着对神的赞美与歌颂。在第27首中有这样一段诗句:“灯火,灯火在哪里呢/用熊熊的渴望之火把它点上罢/灯在这里,却没有一丝火焰/这是你的命运吗,我的心呵/你还不如死了好/……/灯火,灯火在哪里呢/用熊熊的渴望之火把它点上罢/雷声在响,狂风怒吼着穿过天空/夜像黑岩一般的黑/不要让时间在黑暗中度过罢/用你的生命把爱的灯点罢。”[9]诗人形象地把爱比作灯火,而爱就像灯火一样,在黑暗中给人以光明和希望。诗人更是深情地将恋人之间的爱比作自己对神的爱,浪漫又深刻,还将自己对神的思念写成了恋人之间的思念,散发出爱的光芒。

  (二)对自然的热爱

  泰戈尔是一个“爱”的宗教的崇奉者,他宣传爱的福音,在诗集《吉檀迦利》中,万事万物在诗人的笔下都有了情感,都被赋予人格化,而且有了呼吸,有了思想,一草一木,花鸟鱼虫,都可以让我们感受到生命的意义与快乐,给人以无穷的激励与勇气,泰戈尔沉浸在爱的洗礼里,陶冶着他的所爱,传递着他的赞美。
  诗中我们仿佛看到了,高高挂在天上正午的太阳,因炎热而在树荫下叫唤的鸽子,在炎炎烈日的风中飞舞的枫叶,因疲倦而在榕树下作着倦梦的牧童和一个卧在水边伸展四肢的惬意的诗人,本来很是平凡的酷暑、蜂群、花蕊、天空、太阳、鸽子、枯叶等等这些再普通不过的意象,在诗人爱的笔触下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活生生的,那么富于生活的情趣,那么有人情味,让人觉得形象可感。因为爱,所以诗集中的每一首诗都充满着爱,充满着阳光。
  譬如第48首写到:“清晨的静海,漾起鸟语的微波/路旁的繁花,争妍斗艳/在我们匆忙赶路无心理睬的时候,云隙中散射出灿烂的金光……”[10]其中描绘出的家乡色彩缤纷的画面,不禁令人心旷神怡,心神舒畅……
  因为对客观大自然的热爱,泰戈尔胸中蔓延着的博爱让《吉檀迦利》的每一首诗都渗透出爱的光芒,使人们感受自然的美丽与广阔,就会忘记生活中的苦痛,就会感到原来生活是这样的美好。的确是这样,泰戈尔的诗让我们看到了生命的美丽和希望!

  (三)对祖国、人民的深爱

  泰戈尔的诗歌中,“上帝”是一个反复出现的全能符号,是调和人与人、人与自然对立的抽象物,是赐爱于人类的主体。他爱神、爱人、爱大自然,爱的思想成为他诗歌中泛神论的宗教情结的精神支柱,在一切的描写中它始终体现了爱是美好的这一主题,爱的思想始终统一于他的价值追求中。无疑,《吉檀迦利》中爱是美好的,通过在诗歌中的细致入微的描写,巧妙地表达对国家与人民的热爱礼赞。
  诗中第36首写道:“这是我对你的祈求/我的主--请你铲除,铲除我心里贫乏的根源/赐给我力量使我能轻闲地承受欢乐与忧伤/赐给我力量使我的爱在服务中得到果实/赐给我力量使我永抛弃穷人也永不向淫威屈膝/赐给我力量使我的心灵超越于日常琐事之上/再赐给我力量使我满怀爱意地把我的力量服从你意志的指挥。”[11]
  诗人将这种抽象的爱具体化了,他相信,只要心中充满了爱,就具有了无穷的力量。可见,泰戈尔对自己的祖国和人民爱得是那么深沉、那么真挚。现实中,印度的专制、愚昧和落后与他把祖国的将来描绘成充满了“自由”、“理智”、人人追求“真理”的理想社会形成了鲜明的矛盾对比,一个“丑陋不堪”,一个“完美无暇”。即使身处那样的社会境地,他也总是执著地追求美好的生活理想和愿望,他时时刻刻在关注着祖国的前途命运,直到生命的终结也没有动摇过。
  在《吉檀迦利》中爱是美好的,通过在诗歌中的细致入微的描写,巧妙地表达对国家的热爱之情。泰戈尔诗中的宗教情感主要是对泛爱哲学的肯定和对神的依赖与崇敬。在泰戈尔的诗歌中,“上帝”是一个反复出现的全能符号,是调和人与人、人与自然对立的抽象物,是赐爱于人类的主体。他爱神、爱人、爱大自然,爱的思想成为他诗歌中泛神论的宗教情结的精神支柱,在一切的描写中它始终体现了爱是美好的这一主题,爱的思想始终统一于他的价值追求中。民服务,认为只有通过爱才能实现个人的“人格”与“无限人格”的结合,这种“爱”表现了诗人的良知,在当时虽有其积极的意义,但它毕竟是抽象的。试图用“泛爱”去求得社会矛盾的解决,这是不切实际的。泰戈尔尽管在不少诗篇中都表现出对祖国命运的关注和对被压迫者的同情,但是他为解决社会问题而寄托的“神”、“爱”却是脱离现实的、不切实际的,表现出矛盾性的一面。
  泰戈尔在诗集《吉檀迦利》中通过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和自然的赞颂,表达了对自然生命的尊崇,表现了其泛神论的思想,将神灵和自然结合在一起。同时,泰戈尔在诗集中通过对美好事物的描摹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反映了他在苦难中对自由和美好的期待,用泛爱的观念看待世间万物,将爱作为超越苦难、拯救生灵的武器。《吉檀迦利》中体现出的泛神论和泛爱论思想和印度当时的动荡的社会背景以及作者的创作理念都有着深刻的联系。
  注释:
  [1]姚为群编著《印度哲学》[M].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第224页
  [2]郁龙余、孟昭毅主编《东方文学史》[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377页
  [3][印度]泰戈尔.《戈拉》[M],刘寿康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第378页
  [4][英]尼古拉斯•布宁、[中]余纪元编著《西方哲学英汉对照辞典》(DictionaryofWesternPhilosophy,English—Chinese)[M].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723页
  [5]冰心译《泰戈尔抒情诗选》[M].湖南文艺出版社,1996年,第15页
  [6]冰心译《泰戈尔抒情诗选》[M].湖南文艺出版社,1996年,第35页
  [7]WalterKaufmannandForrestE.Baird,ed.,PhilosophicClassics:FromPlatotoNietzsche,EnglewoodCliffs,NewJersey:Prentice-Hall,Inc.1994,第486页
  [8][法]伏尔泰《形而上学论》V,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教研室编译《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下册,商务印书馆,1982年,第61页
  [9]冰心译《泰戈尔抒情诗选》[M].湖南文艺出版社,1996年,第31页
  [10]冰心译《泰戈尔抒情诗选》[M].湖南文艺出版社,1996年,第51页
  [11]冰心译《泰戈尔抒情诗选》[M].湖南文艺出版社,1996年,第37页
  参考文献:
  [1]姚为群编著《印度哲学》[M].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
  [2]郁龙余、孟昭毅主编《东方文学史》[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
  [3]泰戈尔.吉檀迦利[M].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2004.
  [4]冰心译《泰戈尔抒情诗选》[M].湖南文艺出版社,1996年.
  [5][英]尼古拉斯•布宁、[中]余纪元编著《西方哲学英汉对照辞典》(DictionaryofWesternPhilosophy,English—Chinese)[M].人民出版社,2001年.
  [6]WalterKaufmannandForrestE.Baird,ed.,PhilosophicClassics:FromPlatotoNietzsche,EnglewoodCliffs,NewJersey:Prentice-Hall,Inc.1994.
  [7][印度]泰戈尔.《戈拉》[M],刘寿康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
  [8][法]伏尔泰《形而上学论》V,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教研室编译《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下册,商务印书馆,1982年.
  [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M].第4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
  [10]季羡林译,〔印〕梅特丽娜•戴维.家庭中的泰戈尔[M].桂林:漓江出版社,1980.
  [11]张光嶙.中国名家论泰戈尔[M]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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