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项整治政策下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平衡路径研究

　　摘要

随自2018年3月起，教育部专项整治教育培训机构，将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的平衡问题引入公众视野。目前，教育培训机构对校内教育进行有益补充，逐步成为教育市场的“刚需产品”，而其“钱图”和“公益”的平衡问题，引发了社会广泛关注和热议。为此通过对江苏省扬泰地区的教育培训机构的运营现状实地调查，并对社会公众进行问卷调查，发现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的失衡危机引发三个主体的困惑：教育培训机构一方面“钱图”迷茫，另一方面“公益”难维；家长追捧教育培训机构，一方面是无奈为“钱图”买单，另一方面是自愿为“公益”消费；教师的纠结，一方面源于对“钱图”的现实追求，另一方面源于对“公益”的职业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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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绪论

教育培训机构作为社会组织，其本质属于非营利组织，天然具备“公益”性质，即致力于教育事业发展，弥补学校教育的短板，补充家庭教育的空白，为学生提供个性化的优质教育服务，为家长减轻对子女教育的陪同辅导压力，为孩子化解在提分升学上的负担。但无法回避的是，绝大多数教育培训机构存在与发展的最主要目标是通过提供教育培训服务而获取经济利益，维系自身发展，即追求“钱图”。

过度追求“钱图”，势必会影响其“公益”本性；一味坚守“公益”，培训机构则自身生存堪忧。教育培训机构的“钱图”目标和“公益”本质，看似矛盾，实则又难舍难分，只有平衡好两者的关系，才能实现自身“钱图”和社会“公益”的双赢。

经过十多年发展，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天平日益失衡，以至于教育培训市场乱象丛生，为此教育部“重拳出击”，直接将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的失衡矛盾拉入了社会公众的视野。

为深入了解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关系的现状以及社会公众对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平衡问题的认知情况，掌握第一手资料信息。案例小组先后在扬泰地区星火教育培训机构、华侨英语教育培训机构、大成教育培训机构、德才教育培训机构等四家知名培训机构开展调研访谈，并利用问卷星平台发放问卷，共收回有效问卷130份，以此积极探索教育培训机构在难舍难分之中，如何走出一条“钱图”和“公益”的平衡之路。

　　1.1选题背景和研究意义

1.1.1选题背景

教育培训机构作为社会组织，其本质属于非营利组织，天然具备“公益”性质，即致力于教育事业发展，弥补学校教育的短板，补充家庭教育的空白，为学生提供个性化的优质教育服务，为家长减轻对子女教育的陪同辅导压力，为孩子化解在提分升学上的负担。但无法回避的是，绝大多数教育培训机构存在与发展的最主要目标是通过提供教育培训服务而获取经济利益，维系自身发展，即追求“钱图”。

近年来，各地中小学校严格执行教育行政部门的规定，努力减轻学生过重的课业负担，比如，控制作业量，节假日不补课，回归基础知识等等，使学生的课业负担逐渐趋于合理。但是，在现行的教育体制机制下，教育培训机构应运而生，在对校内教育进行有益补充过程中，逐步成为国民教育的“刚需产品”。教育的过度市场化、教育培训机构进入市场门槛较低，学生家长对升学率的畸形崇拜和过度追求，部分教师群体师德的滑坡危机，监督管理部门的无力作为，违背了教育教学规律和少年儿童成长规律，影响了学校正常的教育教学秩序，造成了学生课外负担过重，也增加了家庭的经济负担……这些都直接导致了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的失衡危机。

从国内看，自2018年3月起，教育部重拳出击，针对教育培训机构乱象丛生，出台各类政策文件；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反响热烈，分别出台关于教育培训机构整治工作方案、规定等。可见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矛盾问题已成为当前一大社会顽疾。

从省内看，自出台《省XX办公厅关于规范校外培训机构发展的实施意见》（苏政办发〔2018〕98号）以来，遵循依法规范、分类管理、综合施策、协同治理的原则，进一步加强校外培训机构准入管理，细化校外培训机构教学培训要求，强化对校外培训机构和中小学校办学行为的有效监管，构建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平衡发展的标本兼治的长效机制。

从扬泰地区来看，通过对扬泰地区星火教育培训机构、华侨英语教育培训机构、大成教育培训机构、德才教育培训机构等四家知名培训机构开展调研访谈，专项整治政策背景之下，对教育培训机构而言，机遇与挑战并存，部分教育培训机构直接面临淘汰危机，“钱图”无望；而部分教育培训机构则在整治中进一步规范机构发展模式，有效应对，探索“钱图”发展和“公益”价值的双赢。

总之，专项整治政策仅仅为教育培训机构今后发展指明了方向，教育培训机构如何在实践过程中有效应对，实现“钱图”和“公益”平衡发展，仍是一个值得探索研究的课题。

1.1.2研究意义

从理论上看，通过本课题的研究，一是可以理解科学设计和有效实施公共政策对教育培训机构等非营利组织“钱图”和“公益”平衡的影响。二是认识和理解实现“钱图”和“公益”平衡对教育培训机构等非营利组织健康运营和发展的作用和意义。三是认识和理解行业协会等自律机构对教育培训机构等非营利组织“钱图”和“公益”平衡的重要作用。

从实践上看，对于XX部门而言，XX部门需要为教育培训机构发展指明发展方向，促使在经营管理活动中关注、践行并且最终实现“钱图”和“公益”的平衡，XX除了做好教育培训机构的“监督员”“管理员”，更要做好公共政策“设计师”，用好公共政策“指挥棒”，引领教育培训机构实现“钱图”和“公益”的平衡。对于教育培训机构而言，通过案例分析，探索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的平衡路径，要求教育培训机构不仅对社会作出回馈，同时也要考虑自身的利益。有了利润，教育培训机构才能在教研上投入更多的成本，使产品质量及教学质量得到大幅提升，满足学生、家长的合理诉求，实现多赢的局面。

　　1.2文献综述

1.2.1国外研究现状

在国际上，课外辅导常被称为“影子教育”，即一系列发生在正规学校教育之外、旨在提高学生正规学业生涯的教育活动。

“影子教育”这一比喻最早起源于玛里姆都和辛格等人、史蒂文森和贝克（Stevenson&Baker,1992）以及乔治（George,1992）的著述，它也被称为课外补习或是教育补习。马克•贝磊(MarkBray)在其撰写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报告中将它作为教育现象研究，他认为作为“影子教育体系”的课外补充性辅导是一种伴随着主流教育系统的存在而存在的教育现象，其模式与规模也随主流教育系统的变化而改变。

Stevenson和Becket在调查中对高中生课外辅导作为重要内容。MarkBray系统性的研究了中小学课外辅导的特点、概念、内在本质，以及个人、家庭、学校、机构、组织和XX之间的相关关系及相关影响。

日本的徐鲁闽译指出，开展周六周日的教学是非常必要的，不仅可以巩固提升在校五天教育所学，而且能够为学生提供校外活动场所，减少无人看管造成的伤害，让父母工作无后顾之忧。此外，然和一家课外辅导机构都广招不同学校的学生及不同年级学生来机构学习，这样可以加强学校之间的交流，为学习创造了新的环境和氛围，以及相关之间的竞争和动力。

1.2.2国内研究现状

国内的研究者对于课外辅导的概念说法不一，有以下几种观点：

早期在我国，课外辅导更多是指校内的进行的课外活动。其中顾明远指出课外辅导，是优化教学全过程的一个环节，是课堂教学的一种辅助形式，主要是对学生的疑难问题的解答、课后作业的辅导等，从学生的根本的实际情况出发，因学生的个性发展，因材施教，不断去改进学校的教学工作。叶澜对于课后辅导的概念与之相同，认为“课外辅导是就是对学校课程的补充和延伸，辅助学生参加学校课外的实践活动，帮助学生解决面临的难题。可以说之前的课外辅导广义上讲是在学校组织的课外活动，是学校课程的辅助教学手段。随着时代的变化、人们思想境界和需求的提升以及经济的快速发展，学校教育已经满足不了当代学生对知识的渴望和需求，这也就促使了所谓校外辅导班的出现，课外辅导多元化是发展的必然趋势。像学者王有升最早将课外辅导定义为是在除去学校教育之外，中小学生所报名参与的较有针对性的对其学校的文化课程或艺术课等方面的辅导，主要利用的是学生校外的学习时间，其既包括培训班和辅导班也包含家教。彭湃认为课外辅导多是私人开设的，是抛开九年义务教育之外，以私人缴费的方式让孩子去参加一些补充性教育活动，以学校所教的课程为主，其目的就是提高学生的在校成绩。

王吉提出：补习班、补习学校等是补习教育下位的概念，是补习教育的一种具体表现。发现在以“补习班”为关键词的搜索结果中，有很多篇幅的文章是关于补习教育的思考和研究现状，属于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关于课外补习的概念界定，刘永秋（2014）、楚丽红（2009）、范砚蕾（2012）、罗遵妮（2015）等研究者在文章中都指明我国最早提出课外补习的概念，并将其定义为中小学生在接受学校正规教育之外所私自参加的针对其文化课或艺术方面进行的辅导、补习，主要形式有聘请家庭教师、参加假期或周末学校、参加日常补习班，这是当前普遍认可和引用的概念解释。

关于课后班的大部分文献在内容都涉及了主课后辅导班存在问题分析，如：徐光琴，陈世荣认为小学生参加课外辅导存在的主要问题：其一市场管理缺乏约束，质量良莠不齐；其二家长在帮助孩子选择课后辅导班是存在盲目心理。其三是小学生参加课后辅导后存在的一些问题，了解到小学在参加课外辅导后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提高了自己的文化成绩，在复习、巩固基础知识上起到一定的成效，但期间也形成了一些不好的习惯。

李艳春在文章中指出：课外辅导存在的问题可以归纳为六类：费用缺乏透明度。主要表现在否费不合理的现象、退费困难。辅导机构资质存在质疑性。了解到当前很多辅导机构缺乏营业执照。课后辅导班招生混乱。学生的来源一般是通过电话沟通、学校老师的推荐、发宣传单、同学介绍、网站、媒体宣传等途径来组织招生，很多都是营销手段，缺乏正规途径、管理秩序混乱。营销策略扑朔迷离。学者从辅导机构服务和促销手段两个方面来阐述。对主流学校形成冲突。过于依赖课外辅导，会对学校教育形成威胁，阻碍教育的改革。对教育公平产生的影响。主要表现在对课外辅导业会导致教师腐败和课外辅导中出现的公平问题。

李薇总结了XX监管存在的主要问题有两方面：一是无人监管与多头监管并存。根据走访的调查结果显示，当前大部分托管机构没有营业照和卫生许可证，这都反映了XX监管的缺失，没有明确的法律制度规范。二是监管无效的现象会时有发生。托管机构大量的涌现，实际上虽然解决了家长和学生的一些困难，但是由于监管的无效，导致很多机构无照经营、收费混乱等现象，但教育事业却一直没有时序的开展。

王晨苏调查所发现当前教育补习机构存在的问题，学者从学生、家长、教师从三方面进行分析，将其归纳为五点：措置课外补习在主流教育的地位，事实上课外补习教育作为学校教育的辅助形式，而实际上现在家长和学生将其作为一种提高成绩的“特效药”。在教育机构中从业教师质量问题令人堪忧，由于我国现行教育制度的不完善，导致从业教师招聘的没有明确的标准。补习机构里的安全问题备受关注。课外补习课程的不灵活性。学生及家长对参加课外补习的盲目性。

韦永琼认为我国可学习X对其课外辅导机构价值观的肯定、教学方法科学效、政策上得到优惠与鼓励等方面来改善我国乱象丛生的课外辅导市场。孙慧明以河南省开封市为例，对课外辅导机构教师知识结构失衡，专业知识不扎实、也理学教育学知识的缺失等问题，通过原因分析，在辅导机构教师的培训及制度保障方面提出建议。

1.2.3研究综述

总的来说，国内外虽然对课外辅导的形式有了广度和深度的研究，奠定了一定的理论基础，现在很多学者、家长更多的看到的是学生参加教育培训机构带来的“利益”和教育培训机构获得的“钱图”，而忽视了教育培训机构本身存在的“公益”，以及“钱图”和“公益”两者之间的平衡。

此外，虽然国内学者对于课后辅导、补习进行了多角度的研究，但是对于构想建议没有太多，对于课外培训机构其存在的深层的社会根源的探讨和分析不够深入，很多问题的研究还只是在停留在理论层面的研究，还需要进一步深入的挖掘和梳理。笔者选择探讨专项整治下，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平衡路径的研究，通过构想建议，提出解决对策，将对教育培训机构发展有着深刻意义。

　　1.3研究目标和研究内容

1.3.1研究目标

当下，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矛盾问题已成为当前一大社会顽疾。为此，通过实地调查江苏省扬泰地区多家教育培训机构的运营现状，并对社会公众进行问卷调查，发现了教育培训市场中教育培训机构、家长、教师三大主体对于“钱图”和“公益”平衡问题不同的纠结。对此，充分证明了保障教育培训机构持续健康发展，亟需构建国家、地方XX、教育培训机构以及家长等多方参与的协同管理体系，公共政策科学设计和有效实施的导向功能分析、行业协会等自律机构对非营利组织发展模式研究、强化亲子教育间接推动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平衡，从而破除目前面临的诸多困局，实现教育培训市场和机构“钱图”和“公益”的平衡。

通过对该案例的研究分析，可以为其他地区教育培训机构走上“钱图”和“公益”平衡之路提供借鉴。

1.3.2研究内容

本文在对国内外学者研究成果综合分析的基础上，运用协同治理、新公共管理、市场失灵以及人的全面发展等理论，通过文献研究、实地走访、调查访谈以及总结归纳等方式，根据扬泰地区教育培训机构在专项整治政策背景下的发展现状，分析乱象存在的原因，试图探索专项整治背景下，教育培训机构在“钱图”和“公益”之间达到平衡，实现多主体之间的共赢。

全文共分为六个部分：

第一部分为绪论。首先介绍了本论文的研究背景和研究意义；进而从国外、国内两个方面阐述了对教育培训机构的的研究；接着对本论文的研究内容、研究方法和技术路线进行了说明；最后，总结本论文的创新点、存在的不足之处。

第二部分为相关概念与理论基础。首先阐述了国内外学界对于教育培训机构概念的界定；然后，阐述协同治理、新公共管理、市场失灵以及人的全面发展等理论的核心要义，通过对理论的研究分析，为论文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奠定理论基础。

第三部分为专项整治政策下，“钱图”和“公益”平衡需求下的主体困惑。首先介绍了教育培训机构专项整治的大背景，一系列政策相继出台，教育培训机构生存堪忧。接着阐述了教育培训机构、学生家长、教师等是三个主体在“钱图”和“公益”平衡需求下的主体困惑。

第四部分为专项整治政策下，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失衡的原因探析。通过第三部分的主体分析，进一步从XX、行业、学生家长等三个视角下分析教育培训机构没有做到平衡“钱图”和“公益”的原因，确保对下一步提出解决方法具有更强的针对性和科学性。

第五部分为专项整治政策下，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平衡的路径建议。通过第三部分和第四部分的阐述，分析了失衡的原因，针对XX、行业、学生家长三个主体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解决存在的问题。

第六部分为结论与展望。对前文的研究内容进行总结，并对专项整治政策下，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平衡的路径提出发展期望。

　　1.4研究方法和技术路线

1.4.1研究方法

文献研究法。通过在图书馆、方正数据库、中国知网等中外权威数据库、互联网查阅大量期刊文献，梳理总结国內外学者在研究教育培训机构发展模式的思想理论，为本文提供知识储备和借鉴参考资料。

调查法。通过发放电子和纸质调查问卷，对当下教育培训机构的发展相关情况以及家长的认知进行系统全面的了解，对有效问卷进行汇总统计、梳理分析，从而直接了解教育培训机构的发展规律以及存在问题。

访谈法。通过对扬泰地区教育培训机构的实地访谈，以及教育部门的访谈，对扬泰地区教育培训机构发展现状进行初步了解，并分析存在的问题，探讨解决之道和未来的发展方向。

归纳法。本文通过扬泰地区教育培训机构经营现状、存在问题、发展模式的梳理，总结教育培训机构发展历程和规律，以便提出有效的解决对策。

1.4.1技术路线

图1-1

　　1.5创新与不足

1.5.1主要创新点

通过理论的阐述、案例的分析、实践的总结，将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更加注重理论性、实用性、可操作性，探索教育培训机构在专项整治政策背景下“钱图”和“公益”平衡路径，可以为其他地区教育培训机构走上“钱图”和“公益”平衡之路提供借鉴。

1.5.2不足之处

在本文写作过程当中，虽然阅读总结了大量文献，运用了多学科的理论和研究方法，进行了实地调查和经验借鉴吸收，但仍然存在一定的不足。首先，本文研究的深度还不够，受时间、资金和笔者自身能力的限制，所获得的文献资料和基础数据有限，研究的方法侧重于综合分析，在一定程度上导致本文缺少宏观视野，观点不够凝练，深度和广度有所欠缺。其次，由于本文的案例研究仅仅调研扬泰地区几家教育培训机构，有效调研问卷仅有百余份，可能不能代表江苏省面上情况，乃至全国面上情况，具有局限性。

　　第2章概念界定和理论基础

　　2.1概念界定

中小学教育培训机构是我国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我国公立教育的必要补充。

校外教育培训机构存在于学校教育机构之外，是学校主流教育机构的有力补充，因此，人们普遍将此类教育机构称之为“影子教育”。本文所指的中小学教育培训机构是指独立于普通学校之外的，由社会组织或者个人在工商行政部门注册的以育人和盈利为目的的教育机构。它包括艺术培训、学科辅导培训等。

中小学教育培训机构与学校教育的区别在于：从内容上来看，前者侧重于满足学生的文化兴趣以及某一方面的需要，后者则是系统的传授科学文化知识以及基本技能；从目的上来看，前者更注重近期的需要，后者着重于个人长远的发展；从对市场的敏感度来看，前者对市场具有高度的敏锐性，能够根据市场的需求迅速做出反应，后者则远远落后于市场的变化与需求，制度僵硬，适应能力差。

　　2.2理论基础

2.2.1协同治理理论

协同治理理论是一门新兴的交叉理论，它的两个理论基础是作为自然科学的协同论和作为社会科学的治理理论。协同治理的本质是在开放系统中寻找有效治理结构的过程。作为一种新兴的理论，它也有其自身的理论特征。

在协同治理理论的视角下，XX与社会具有共同的目标。而要达成这个目标，既无法完全依靠XX，也不可能完全依赖社会自治，必须依靠XX与社会力量的通力合作。协同治理是应对复杂社会问题和XX资金短缺、能力不足等挑战的最合适的手段，也是各国完善公共服务的趋势。

协同治理的前提就是治理主体的多元化。这些治理主体，不仅指的是XX组织，而且民间组织、企业、家庭以及公民个人在内的社会组织和行为体都可以参与社会公共事务治理。由于这些组织和行为体具有不同的价值判断和利益需求，也拥有不同的社会资源，在社会系统中，它们之间保持着竞争和合作两种关系。因为在现代社会没有任何一个组织或者行为体具有能够单独实现目标的知识和资源。

同时，随之而来的是治理权威的多元化。协同治理需要权威，但是打破了以XX为核心的权威，其他社会主体在一定范围内都可以在社会公共事务治理中发挥和体现其权威性。

2.2.2新公共管理理论

新公共管理实践催生出不同于传统公共行政理论的理论新范式，利用XX这双无形的手，重视服务质量，重视顾客的满意度。以成员认同和争取工作绩效的认同为重要的管理目标。新公共管理中的责任控制机制，实际上就是来自于公共管理主体之外（机构或管理主体个人），对公共管理主体履行其责任的监督和制约。这些监督和制约机制有些是针对整个公共管理主体系统的，而有些则是主要针对XX组织或非XX组织的，像XX的监管机制，如审批机制、评估机制、投诉机制、取缔机制等等。

新公共管理理论以“理性经济人”为人性假设依据，主张从个人利益的角度出发来考虑公共管理问题，从而将竞争机制引入XX内部，建立一种顾客取向的管理方法。这种顾客取向的管理方法驱使XX与公务员去努力满足和实现作为顾客的个人利益的多样化需求。在方法论层面看，这种管理方法是建立在个人主义的方法论基础之上的，即从个体角度去解释经济行为与政治行为。作为新公共管理理论基础的公共选择理论认为，人类社会有两个市场，即经济市场与政治市场，这两个市场中的人是同一个人，即“理性经济人”，其基本动机都是谋求个人利益的最大化。

2.2.3市场失灵理论

市场失灵是指通过市场配置资源不能实现资源的最优配置。一般认为，导致市场失灵的原因包括垄断、外部性、公共物品和不完全信息等因素。所谓市场失灵，意指维持合乎需要的活动或停止不合需要的活动，其价格——市场制度偏离理想化状态，致使市场对资源的配置出现低效率。

假如完全竞争市场条件不存在，经济运行存在无效率、不公平问题。

市场失灵的两个主要原因为：成本或利润价格的传达不适切，市场不存在，如信息不对称、外部性、公共物品，进而影响个体经济市场决策机制；次佳的市场结构，垄断市场的影响。

市场失灵在某些经济体的存在通常引起究竟应否由市场力量引导运作的争论。而这也产生要用什么来取代市场的争议。最常见对市场失灵的反应是由XX部门产出部份产品及劳务。然而，XX干预亦可能造成非市场的失灵。

我们知道，在解决市场失灵的思路上，一方遵循庇古的传统，认为应该引入XX的干预，从而对市场的缺陷加以矫正，使资源配置达到最优；另一方则遵循科斯所开创的传统，认为市场失灵源于市场本身的不完善，市场失灵只有通过市场的发展深化才能解决。

2.2.4人的全面发展理论

人的全面发展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之一，也是中国教育方针的理论基石。人的全面发展最根本是指人的劳动能力的全面发展，即人的智力和体力的充分、统一的发展。同时，也包括人的才能、志趣和道德品质的多方面发展。科学素质是人的全面发展的内在要求，人的全面发展是指人的劳动能力，即人的体力和智力的全面、和谐、充分的发展，还包括人的道德的发展。人的发展同其所处的社会生活条件是相联系的，旧式分工造成人的片面发展，机器大工业生产提供人的全面发展的基础和可能，社会主义制度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社会条件。生产劳动同智育和体育相结合，它不仅是提高社会生产的一种方法，而且是造就全面发展的人的唯一方法。

教育方针史也是人的全面发展原理世俗化的过程。这里所说的世俗化并不是指庸俗化，而是社会理想的非理想化、功利化过程。人的全面发展首先是指人的完整发展，即人的各种最基本或最基础的素质必须得到完整的发展，人们通常所说的人的全面发展，是把人的基本素质分解为诸多要素，即培养受教育者在德、智、体、美等方面获得完整发展。

中小学课外辅导市场提供的教育服务，不是以人的“类特征”为目的，而是以“功利性”为目的，也就是在应试教育背景之下，尽可能提高升学率，将教育变成了一种手段，就其本质而言，是对人的“类特征”的异化。

　　第3章专项整治政策下“钱图”和“公益”平衡需求下的主体困惑

　　3.1教育培训机构专项整治引关注

3.1.1专项整治教育培训机构政策出台背景

近年来，各地中小学校严格执行教育行政部门的规定，努力减轻学生过重的课业负担，比如，控制作业量，节假日不补课，回归基础知识等等，使学生的课业负担逐渐趋于合理。但是，校内减校外补，校内越减校外越补，学生不堪重负，已成社会顽疾。

教育培训机构为了迎合市场，尤其是家长畸形的教育需求，最大限度追求“钱图”，往往以高强度培训、大量做题、提前教育、全民奥数等模式，培训学生的“应试”技巧，裹挟家长带着孩子拼命抢跑，无形中增加了家长的群体焦虑。一些教育培训机构还与公立名校联手，实现对优质生“掐尖”，更助长了家长对教育培训机构的需求。家长虽然不想送孩子到教育培训机构补习，但看到左邻右舍的孩子都趋之若鹜，也不敢怠慢，万一孩子输在了起跑线上怎么办？于是也加入到校外补习的大军。以至于形成了可怕的“剧场效应”。

剧场效应：一个剧场，大家都在看戏。每个人都有座位，忽然，有一个观众站起来看戏，周围的人劝阻无效，管理员又不在岗。最终，剧场内所有的观众都从座位上站起来，站着看戏。

观剧效果并没有变好，甚至因为所有人都站起来，反而效果更差。然而令人难过的是，即使所有人都从坐着，变成了站着，较之原来付出了更多的体力成本，也不会有人再坐下来看戏了。

只要有人开始站在椅子上看戏，就会引发更多的人也站在椅子上看戏。结果，破坏秩序的人没有得到持久的收益，而遵守秩序的人则是受害者。表面上，要怪那个破坏秩序，先站起来的观众。实际上，真正的责任人，应该是剧场的管理员，毕竟，他是秩序维护者。

相同的是，我们的教育同样遭受着“剧场效应”的恶性失序绑架，在每况愈下中坠落。

第一阶段（坐着看戏）：所有学生都在学校受教育。

第二阶段（个别人站起来看戏）：突然，有学生参加教育培训机构，并取得了较好的成绩，赢得了家长的好评和追捧。

第三阶段（所有人站起来看戏）：于是，其他学生、家长迫于升学的压力，不愿“输在起跑线上”，也被迫跟进。最后，所有的学生达成了新的平衡，普遍参加教育培训机构。

第四阶段（站在椅子上看戏）：某些教育培训机构不断推波助澜。于是，其他教育培训机构又一次被迫跟进。

当所有的教育培训机构都变本加厉的进行“课后教育”，一些先发教育培训机构的优势也逐渐丧失。

中国教育学会的数据显示，2016年我国中小学课外辅导行业市场规模超过8000亿元，参加的学生规模超过1.37亿人次。从“8000亿元”“1.37亿人次”两个数字可见行业之盛！

教育培训机构的变本加厉，违背了教育教学规律和少年儿童成长规律，影响了学校正常的教育教学秩序，造成了学生课外负担过重，也增加了家庭的经济负担，社会反响强烈。众所周知，教育是最大的民生，教育培训机构日益丧失基本的“公益”性，直接影响对莘莘学子的教育质量，长此以往，必然威胁到国家的前途命运，而这也是最根本“公益”。

所以，教育培训机构这种“钱图”和“公益”的失衡现象，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为此，2018年2月22日，教育部办公厅等四部门联合发布了《关于切实减轻中小学生课外负担开展校外培训机构专项治理行动的通知》：坚决纠正校外培训机构开展学科类培训（主要指语文、数学等）出现的“超纲教学”“提前教学”“强化应试”等不良行为；查处中小学教师课上不讲课后到校外培训机构讲，并诱导或逼迫学生参加校外培训机构培训等行为……希望让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重新走上平衡之路。

图3-1：《关于切实减轻中小学生课外负担开展校外培训机构专项治理行动的通知》

此后，教育部针对教育培训机构乱象丛生，重拳出击，频出“狠招儿”（见表3-1）。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反响热烈，真排查、真整改、动真格，分别出台关于教育培训机构整治工作方案、规定等（见表3-2）。

表3-1教育部出台的相关政策文件

表3-2：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出台的相关政策文件

3.1.2专项整治政策下教育培训机构发展现状

随着教育部门对教育培训机构的专项治理行动，部分机构须要按要求整改规范，但还有一大批教育培训机构则被依法取缔关停。教育培训机构不得不先解决立足问题，“钱图”危机四伏。

仅仅3个月时间，教育部基础教育司司长吕玉刚表示，截至5月23日，各地坚持边摸排边整改，已摸排校外培训机构128418所，其中，存在重大安全隐患机构10051所，占已摸排机构总数的7.83%；无证无照机构44542所，占已摸排机构总数的34.69%；有营业执照无办学许可证机构38594所，占已摸排机构总数的30.05%；开展学科类培训（主要指语文、数学、英语等）“超纲教学”“提前教学”“强化应试”机构7413所，占已摸排机构总数的你5.77%；组织中小学生等级考试及竞赛，并与中小学校招生入学挂钩的机构1105所，占已摸排机构总数的0.86%。

截至5月23日，已整改培训机构12251所。其中，整改存在重大安全隐患机构2822所；整改无证无照机构5013所；整改“超纲教学”“提前教学”“强化应试”机构1241所；整改组织中小学生等级考试及竞赛，并与中小学校招生入学挂钩的机构212所。已整改中小学校272所，其中，整改存在中小学校不遵守教学计划、“非零起点教学”现象学校133所，已处理教师（校长）117人；整改发现存在中小学教师课上不讲课后到校外培训机构讲等不良现象学校139所，已处理教师（校长）217人。

其中，江苏省边摸排边整改，已整改重大安全隐患机构259家，处理36人；整改有照无证机构498家，处理13人；整改无证无照机构554家，处理6人；整改超纲教学等机构262家，处理14人；整改考试与招生入学挂钩学校23所、不遵守教学计划中小学23所；查处中小学教师校外兼职9起，处理10人。随后，出台最严校外培训机构“整治令”：《关于集中整治校外培训机构的通告》。

2019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提出办人民满意的教育，始终在路上。如何提升人民群众的教育获得感，依然是教育系统2019年继续写好“奋进之笔”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在《教育部2019年工作要点（征求意见稿）》中，提升人民群众教育获得感聚焦推进学前教育公益普惠发展也成为热点。

教育培训机构在新形势下，腹背受敌，既面临“钱图”危机，专项治理行动之下，生存堪忧；又面临“公益”挑战，提升教育获得感，生存之难！

　　3.2教育培训机构的“钱图”迷茫和“公益”难维

3.2.1“钱图”迷茫

教育部门对教育培训机构的专项治理行动之后，社会公众对教育培训市场的乱象有了更为全面的认识（见图3-2），46.15%的公众认为老师上课不讲，不得不参加培训，教育培训机构成为老师捞钱的手段；43.08%的公众认为教育培训机构没有正规的教师或师资匮乏，无法满足学生提升学习需求；49.23%的公众认为教育培训机构市场混乱，无法满足学生提升学习需求。治理之后，家长在为子女选择教育培训机构时，不得不将教育培训机构的师资力量、教学质量，教育培训市场准入的条件，在校老师的职业操守等各方面纳入选择的重要参考因素。

图3-2：社会公众对教育培训机构的总体看法

且社会公众普遍认为教育培训机构热衷“钱图”，存在较多的负面影响。本案例小组将“社会公众对各种教育培训机构的总体看法”和“教育培训机构热衷‘钱图’的负面影响”（见图3-3）进行交叉分析，形成雷达图（见图3-4）。分析发现：教育培训机构在专项治理之后，行业形象受到较大影响，生存艰难，利益难求，“钱图”迷茫！

图3-3：教育培训机构热衷“钱图”的负面影响

图3-4：“社会公众对各种教育培训机构的总体看法”和“教育培训机构热衷‘钱图’的负面影响”交叉分析

3.2.2“公益”难维

社会公众对目前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的平衡状况的看法中，选择“完全坚守‘公益’，不考虑‘钱图’”的占比为0%；选择“以‘公益’教育为主，淡薄‘钱图’，勉强生存”的占比为2.31%。通过对教育培训机构坚守“公益”的难度原因（见图3-5）发现：

图3-5：教育培训机构坚守“公益”的难度原因

目前，教育培训机构对自身的“公益”价值没有得到有效实现。国家在顶层设计方面，对教育培训机构缺乏公益资金补助以及政策扶持；教育培训机构本身招生难度较大，运营成本较大，机构面临运营危机；教育培训机构内部行业的市场化，逐步丧失公益行政；教育培训机构内部行业竞争激烈，面临淘汰危机；教育局等相关监管部门监督无力……教育培训机构的“公益”本质，先天不足，后天乏力，实在是“公益”难维！

　　3.3学生家长无奈为“钱图”买单和自愿为“公益”消费

3.3.1无奈为“钱图”买单

“原本只是想停车，却不得不同时缴纳洗车费”，很多家庭都是双职工家庭，课后三点半孩子由谁陪护的问题对他们来说是实际困难。有些家长因此选择了托管班、培训班等，让孩子在他们下班前可以有地方去。然而，很多家长可能只是想暂时托管，并没有培训需求，一些培训机构利用这个机会游说家长，使他们原本的需求不断升级加码。

通过调研，即使85.38%的社会公众认为教育培训机构普遍收费昂贵（见图3-6），但家长仍然是不得不“迎头而上”“奋不顾身”，实属无奈！

图3-6：社会公众对教育培训机构的收费情况看法

3.3.2自愿为“公益”消费

为什么教育培训机构普遍收费昂贵，家长仍然“迎头而上”“奋不顾身”？如此无奈，缘何屡禁不止！

——一切为了孩子！

在我国应试教育制度下，“唯分数论”永远屹立不倒，任何时期的学业都是把分数看得更重要，从古代的科举考试，到现代的高考，都是在检验学生的文化课学习水平，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也给学生家长造成了深远的影响。孩子的未来发展成为每个家庭的头等大事。

图3-7：家长让子女参加教育培训机构的原因

通过“家长让子女参加教育培训机构的原因”（见图8）及“家长愿意支付教育培训费用的原因”（见图9）两项内容分析，可以发现：家长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情，加上攀比心理作祟，分数成为衡量子女成才与否、优秀与否的标准。再加上自身不具备辅导孩子课业或教授特长的能力，缺少足够的时间、精力、体力，缺少教育理论知识和没有恰当的教学方法等因素，慢慢有了“花多少都值得”“不在乎费用高低”的情况，原本无奈的消费也变成了自愿的消费。

图3-7：家长愿意支付教育培训费用的原因

由此可见，当前家长对孩子的学历期望偏高。家长“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内心渴望显现为对孩子获取高学历的企盼，期望孩子能获得比自身更高的学历。正是家长对孩子学历的高期望，窄化了甚至是扭曲了当前高中的家庭教育，高中家长对孩子的要求不自觉的局限在了知识的学习，考试技能的提升，考试成绩和名次的提高，缺乏了家庭教育的爱与关怀的核心，造成了大多数高中生学习和考试心理压力大却得不到合理地疏解。多数家庭只有高期望没有切实的行动，希望孩子学有所成，可自己爱莫能助，于是将教育孩子的重任托付给学校、老师和辅导班。

　　3.4教师对“钱图”的现实需求和“公益”的职业信仰

3.4.1“钱图”的现实需求

2018年11月8日，教育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教师资格条例》和《XXX中小学教师职业行为十项准则》等法律法规和制度规范，制定印发《中小学教师违反职业道德行为处理办法》，明确规定了在职教师“违反教学纪律，敷衍教学，或擅自从事影响教育教学本职工作的兼职兼薪行为。”“组织、参与有偿补课，或为校外培训机构和他人介绍生源、提供相关信息。”

那么为什么在职教师会选择教育培训机构或者是有偿补课？——“钱图”！

虽然公办学校的教师有一份收入稳定、有编制的工作保障，但是“评职晋称”则直接影响到每一位在职教师的“钱袋子”以及未来的发展空间。体制的限制、科研的压力、强大的工作量、重大的工作责任、非正比的薪资收入等因素，让在职教师更加迷茫，为了获得更多的劳动报酬，选择了教育培训机构。“名校名师”“资深在职教师”等噱头让教育培训市场“锦上添花”；更有甚者，在课堂上不讲课，将知识点留在培训班上，或者采取冷落、排座位等不当方法来刁难摆布学生及家长。倒逼学生不得不参与培训，以此满足自己的“钱图”追求。

3.4.1“公益”的职业信仰

社会公众对教师为了私下收钱补课上课不负责任的诟病，有一位教师忍不住为教师群体发出声音。公众号“教师帮”于2017年7月11日发表了一篇题为《课上不讲课下讲？教师师德岂容他人污蔑！》的文章，获得了许多一线教师的疯狂呐喊打call！

如，@开心永伴：“课上不讲课下讲”这句话已深入人心，人人皆知。作为弱势群体的教师真是有口难辩，只能默默忍受着屈辱。以我个人的经历来说，老师总是想方设法能让学生多学点，哪怕有一个小小的知识点漏讲了，心里就放不下，下节课一定补讲上，哪会有课上还要留一手。

众所周知，在教育事业飞速发展的基础上，不仅要实现“有学上、有书读”，更要求“上好学、读好书”。因此，教育质量的提高成为重中之重。而提高教育质量，关键在于教师队伍。没有高水平的教师队伍，就没有高质量的教育。“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教育大计，教师为本；教师大计，师德为先”。

　　第4章专项整治政策下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平衡路径迷茫

　　4.1XX重监管轻引导，教育培训机构缺乏“钱图”和“公益”平衡方向

早在2012年底，教育主管部门颁布了《民办教育促进法》，调整的对象主要是公益性或基本公益性的民办学校，并没有将带有营利性质的经营性民办培训机构，也就是本文所讨论的教育培训机构纳入其规范范围。该法第66条规定“在工商行政管理部门登记注册的经营性民办培训机构的管理办法，由xxx另行规定”。然而由于种种原因，xxx及相关部门至今没有制定出台针对教育培训机构的管理办法，也没有发布相应的行政规章。这就导致目前对教育培训机构的设立登记，难以采取前置行政许可措施，且对其实施日常行政监管也缺乏必要的法理依据。

近年来，教育行政部门针对教育培训机构出台了一系列规章制度，较好地保障了教育培训机构市场的健康环境。但调研座谈中，一些机构负责人反映，这些规章制度主要集中于宏观管理和市场规范方面，虽然其中也有一些是检查评估类型的文件，但其出发点和落脚点仍停留在整顿和治理上面，缺少正向的鼓励政策和扶持措施，因此未能有效发挥对民办培训机构的激励和引领作用。这也一定程度造成了教育培训机构发展不快、不够强大，缺少龙头机构和知名品牌的局面。

特别是2018年2月以来，教育部专项整治教育培训机构，在这个背景之下，大家普遍关注的都是教育培训机构存在的问题，以及教育培训市场的乱象。但是无论是XX，还是家长，亦或者是教育培训机构本身都缺乏对整治之后的反思。教育培训机构到底该如何发展，如何在追求“钱图”中满足“公益”天性，能够在教育市场中健康发展，实现自身价值和社会价值。

此外，机构管理者普遍反应，年检制度不合理，过于繁琐。并且部分年检指标的指导性不强，检查的效率不高。例如，机构为应付年检指标会开放所有的消防通道，但据项目组成员在实际调研过程中发现，机构也为了部分幼龄学生不随意外出，方便管理而关闭通道，此举具有安全隐患。对于不正规的小型机构来说，XX部门由于其规模小、隐秘、分散的特点又难以监管顾及。

　　4.2行业重竞争轻规范，教育培训机构缺乏“钱图”和“公益”平衡保障

受利益驱动，当前课外辅导行业飞速发展但乱象丛生，究其原因是因为教育培训机构行业在“钱图”和“公益”两者之间，更侧重于追逐经济效益。行业之间竞争激烈，但是缺乏行业准则进行有效规范。

从现行关于课外辅导管理的情况来看，政策层面先后出台了系列文件规定，但在具体执行落地过程中，仍与文件有一定差距。同时，课外辅导行业正在快速成长，但没有形成规模效应。中国教育学会于2016年发布的《中国辅导教育行业及辅导机构教师现状调查报告》显示：

社会上相当一部分培训机构是以文化咨询公司等名义在工商部门注册成立，教育部门对他们进行有效监管缺乏法律授权，也难以取得其他部门的配合。无序发展的校外培训机构对治理中小学有偿补课造成很大影响。一是利诱在职教师到培训机构参与有偿补课；二是假借公办学校教师之名进行虚假宣传，欺骗学生家长，也造成了大量公办学校教师参与有偿补课的假象；三是虚假举报，增加治理成本；四是一些培训机构大量补习学校课程教学内容、上新课，扰乱学校正常教学秩序；五是助长应试教育，加重学生家长焦虑。同时，许多机构不具备相关资质，且在安全等方面存在极大隐患。学校和教师对校外培训市场的乱象意见也很大。

纵观课外辅导行业的市场竞争格局，行业集中度低，中小型机构占据了多部分。纵观整个课外辅导行业，当前中小学课外辅导行业的巨大体量之下，行业集中度一直很低：尽管行业中拥有几家营收能力强、知名度高的机构被普遍视为“行业巨头”，但巨头们的市场占比依然极小，在8000多亿的市场规模中显得微不足道。迄今为止，中小学课外辅导行业还未出现任何一家机构，其市场份额占比超过1%，这充分体现了课外辅导行业的碎片化特征。

一方面，行业集中度低、机构数量众多、碎片化特征明显；另一方面，现有的管理措施呈现多头管理的特点，较难监管到位。首先，从审批手续来看，课外辅导机构的审批，既有教育行政主管部门，负责发放社会力量办学许可证；又有工商部门，负责办理教育培训咨询类营业执照。其次，从监管来看，对课外辅导机构的监管，既有教育、工商等审批部门，也有税务、民政、消防、食药等多个部门单位监管，还有培训机构行业协会等自律性组织管理。此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活跃在市场上的作坊式辅导机构，没有在教育或工商部门登记注册，无证无照无固定场所，是重点整治对象。因此，规范课外辅导行业及机构发展，显得十分必要。

　　4.3父母重智育轻德育，教育培训机构缺乏“钱图”和“公益”平衡基础

当前大众重视教育，课外辅导机构不断开发、挖掘课程资源，投其家长、学生所好，抓住一两个卖点就大肆兜售自己的课外辅导产品或是服务。辅导机构善于抓住因材施教、个性化教学的噱头，甚至善于抓住中考、高考的考试动向，利用家长渴望子女成才且舍得花费的心理，鼓吹课外辅导的效果；为了攫取经济利益，采用各种宣传手段和优惠政策进行招生，并利用各种关系和手段笼络本地区或是其他地区高中在职教师、名校光环的名师等吸引高中生及其家长，不断增强自身在课外辅导市场的竞争力。

学生家长对于课外辅导的投入，较大程度上源于对孩子在教育上的功利心态。在选择课外辅导时，主要以文化成绩提升为目的。家长选择课外辅导的功利性，将会反作用于课外辅导市场，为了更加迎合家长的需求，产生短期性、逐利性的行为。另外，对家长的访谈中，为了与在校老师搞好关系，赢得对孩子的更多关注，不少家长默认部分老师在校外兼职辅导的情况，虽然不情愿却也没办法，报名参加老师所建议或推荐的辅导培训。部分家长在选择课外辅导时以工作较忙或不懂得教育管理孩子为由，没有较为理性的考量当前困难与长远发展的关系，将孩子的学业辅导甚至吃住都交给课外辅导机构，通过课外辅导转移部分家庭管教责任。从访谈结果来看，参加课外辅导的家长中，这部分家长占到了三分之一。这将会直接影响家庭教育的质量，影响亲子关系的培养，家庭教育的功能不能得到有效发挥。还有一部分家长属于跟风参加的类型家长自身并不确切孩子是否需要课外辅导，但由于害怕掉队和补习总比不补习好的心理，也让孩子报名参加。

大部分家长对课外辅导的认识仍停留在“多补”总比在家玩要好的层面，而正是由于家长的这种主观意识致使他们的子女在小学、初中阶段会不断地接受课外辅导的“加餐”，到了高中也不可能断然停止课外辅导的“进补”，因此大部分的高中生在继义务教育阶段的课外辅导后仍继续投身于高中课外辅导的大潮中。具体的说，小学阶段放学早、假期时间长，由于工作等多重原因，家长难以顾及到孩子，又怕孩子输在起跑线，所以会听信辅导机构的宣传让孩子参加名目繁多的课外辅导，到了初中阶段由于考试科目的数量和难度在不断地增加且有中考及升学压力，家长以考试科目为突破口，给孩子在学科知识或是艺体特长方面“开小灶”。大部分家长认为家庭教育的法宝之一就是不惜“重金”让孩子进行课外辅导，尤其是之前在中小学进行过课外辅导且成绩提升已升入高中的家庭，更是尝到了甜头，这类家庭的孩子在高中阶段还会加入到课外辅导的大潮中。

在这里必须要强调的是，无论是传统的学校，还是本文所探讨的教育培训机构，在教学的过程中，存在的仅仅是师生关系，和家庭教育的亲子关系有本质的差别。师生关系下，解决的是传授科学文化知识或者是技能技术的培训的任务，但是并不能替代家长完成教孩子如何做人这一核心的家庭教育责任。对于家长们而言，若要实现家庭教育责任的有效承担，要警惕把全部希望寄托于学校和教育培训机构的心理，要做到具有高度的教育子女的责任感，端正指导思想，与学校、社会保持基本教育立场的一致性，努力创造良好的教育环境和家庭氛围，调理亲子关系，讲求教育方法，注意全面发展。

　　第5章专项整治政策下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平衡路径建议

　　5.1顶层公共政策科学设计是教育培训机构实现平衡的“指挥棒”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教育培训机构如何发展，如何促使他们在经营管理活动中关注、践行并且最终实现“钱图”和“公益”的平衡，需要XX指明方向，XX除了做好教育培训机构的“监督员”“管理员”，更要做好教育培训机构健康发展的公共政策“设计师”，用好公共政策“指挥棒”，引领教育培训机构实现“钱图”和“公益”的平衡。

公共政策是公共权力机关经由政治过程所选择和制定的为解决公共问题、达成公共目标、以实现公共利益的方案，其作用是规范和指导有关机构、团体或个人的行动，其表达形式包括法律法规、行政规定或命令、国家领导人口头或书面的指示、XX规划等。

虽然导致公共政策学科产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其中更直接的原因则主要有三个方面：社会问题的压力、XX管理的需要、政治科学的发展。[4]

公共政策的规范导向功能主要是通过两种途径表现出来：一是借助于目标要素，规范人们的行为方式；二是借助于价值要素，规范人们的行为方向。[5]

教育政策决策机制是按照教育内在的规律以及社会的教育愿望,基于现有的教育条件而开展教育政策制定和实施活动的纲领性制度,同时,作为公共政策在教育领域的体现和载体,它不可避免的要体现公共性和公益性。[6]因此，XX通过顶层公共政策科学设计，一方面借助于特定目标要素，规范教育培训机构的行为方式有利于“钱图”和“公益”平衡；另一方面借助于某种价值要素，规范教育培训机构的行为方向趋于“钱图”和“公益”平衡，在实现教育培训机构的“钱图”和“公益”平衡上，发挥着“指挥棒”作用。

例如，《中小学教师违反职业道德行为处理办法》严格限制了在职教师不能进行有偿补课，用政策限制了教师的“钱图”追求，促进在职教师更好的做好“公益”在校教育，避免了教师课上不讲，课后补习再教的情况。再比如，《关于切实减轻中小学生课外负担开展校外培训机构专项治理行动的通知》则对现有的教育培训机构提出严格要求，用政策强制教育培训机构不能盲目“钱图”，必须注重“公益”。

学校教育有人才、资源、硬件优势，在不违背教育教学相关法规、不增加学生学业负担前提下，可尝试探索建立以学校为主体的课后教学辅导服务机制，构建“XX支持、部门指导、学校试点、学生受益”的“四位一体”模式，有效缓解“三点半”现象难题。这方面，可参考借鉴其他先进地区的做法。

目前针对教育培训机构的公共政策，多为准入市场要求、整改措施、整治要求等，都是对教育培训机构进行的后续性政策。通过案例的分析，在教育培训机构发展路径选择前，就制定出相应的政策，从宏观上指导，规范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平衡的行为方向，效果更佳。

5.1.1“教育公益券”的推行使用管理

“教育公益券”的推行使用管理。

A市关于“教育公益券”的实施计划

为进一步规范我市教育培训机构的运营发展，切实解决教育培训机构存在的各类问题，推动我市教育质量全面提升，促进教育培训机构实现“钱图”和“公益”的平衡。经调查研究决定，在我市推广使用“教育公益券”，具体实施内容如下：

一、总体要求

以服务学生、家庭和社会为宗旨，把推广使用“教育公益券”作为我市素质教育建设的重要任务，集结、整合学校、家庭、社会资源，探索实现教育培训机构实现“钱图”和“公益”的平衡，解除家长对子女的升学之忧，促进学生全面发展、健康成长。

二、基本原则

1.坚持定价销售。我市“教育公益券”费用由财政出资统一价格销售，任何学校、教育培训机构和个人不得借“教育公益券”之名额外收取或者变相额外收取任何费用。

2.坚持自愿购买。充分尊重家长需求和意愿，由有需要的家长自愿购买“教育公益券”。

3.坚持限量供应。每名学生每学期领取“教育公益券”，仅限一张，仅供一家教育培训机构使用，教育局负责指导和监督。

三、兑换方法

市教育局在每学期开学前，统一制作出售“教育公益券”，定价为X元，统一向学生家长出售。家长可以通过“教育公益券”让孩子参加由XX认可的教育培训机构进行课后学习。

教育培训机构收取“教育公益券”，按照“教育公益券”的数量向XX兑换人民币。“教育公益券”在300张以内，按照1：1等额兑换人民币。在此基础上，每增加100张“教育公益券”，即可增加0.1的比例进行兑换。

“教育公益券”的推行，有利于从源头上解决教育培训机构目前存在的问题。首先，教育培训机构想要成为“教育公益券”可以使用的机构，必须经过XX认证。XX在认证的过程中，可以将市场准入标准导入教育培训行业，进行有效的规范。其次，对于家庭而言，同样是花费X的金钱，并没有为家长增加负担，相反，因为统一定价，反而对教育培训机构的费用进行规范，不再让收费昂贵的培训费用成为家长不能承受之重。第三，家长对教育培训机构的选择，也直接导致了教育培训机构最终可以获得“教育公益券”的数量。而“教育公益券”的数量越多，从XX处兑换的金钱也就越多，比例也越高。进而调动教育培训机构的积极性，增加市场良性竞争，推动教育培训机构向优质发展。

用“钱图”去倒逼教育培训机构关注“公益”，只有教学质量提高了，教学成果丰富了，“教育公益券”才能多起来，“钱图”才能跟着来。

5.1.2“家长教育合格证书”的推行管理“家长教育合格证书”的推行管理。

A市关于“家长教育合格证书”的实施计为进一步贯彻落实教育部陈宝生部长在2019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的要求，“2019年始，家长也要接受教育！”积极推动将家庭教育纳入基本公共服务体系，形成XX、家庭、学校、社会联动的家庭教育工作体系。

一、总体要求

以服务学生、家长和社会为宗旨，把推广使用“教育合格证书”作为我市素质教育建设的重要内容，探索实现新型的家庭教育模式，促进家庭亲子教育的亲密化、责任化。

二、实现目标

1.消除“丧偶式教育”。“丧偶式教育”意指父母一方在孩子教育中严重缺席。专家介绍，这将直接对孩子身心造成不可逆的伤害。现实一般表现为父亲对子女教育的严重缺席。长期缺乏父亲陪伴的孩子与健康家庭孩子相比，会表现出自信不足、胆小、意志力薄弱等特征。通过给父母颁发“家长教育合格证书”，让更多父亲回归到家庭教育当中，给孩子更多的陪伴，进而遏制“丧偶式教育”的蔓延。

2.消除“诈尸式教育”。诈尸式育儿，具体是指父亲在家庭教育中经常缺位，却又偶尔在某些看不惯的事情上指责孩子和妈妈。但在不了解前因后果的情况下，这种武断的指责会给孩子和妈妈都带来更大伤害。

“丧偶式教育”大多发生在孩子0-2岁时，这时候，父亲一般都是“死”着的，虽然母亲一个人累了些，但至少没人束手束脚。伴随孩子长大，有了交流，“诈尸式教育”家长就出现了，大多数是父亲自认为已经掌握了某些先进的育儿理念，插手到对孩子的教育里，与母亲产生观念冲突，造成山有二虎，各不相容的场面，使得家庭教育之路更为艰难。

三、管理办法

由学校统一制作“家长教育合格证书”，在每学期初发放给家长。要求学生根据平时家庭教育情况，父母对子女的陪伴时间、父母对子女的交流时间、父母对子女教育方式方法……进行打分、评估。按照学生对父母的教育感性认知，进行打分。在学期末，召开家长教育合格证书颁发大会。家长教育的合格证书成绩将纳入子女成绩的一部分。低于一定分数的家长，其子女将无法顺利毕业。

之所以推行“家长教育合格证书”管理，是因为在调研访谈的过程中，某机构负责人说，“家长把孩子送到教育培训机构来进行文化学习，在家庭进行教育。但是却没有人去培训家长，如何做好一个家长，如果进行好的家庭教育？在我们机构中，很多问题学生都源自于他们的父母教育方式方法的不合理。因此，在我们教育培训机构的运营中，我们也会考虑对家长的教育培训。”

“家长教育合格证书”的推行，有利于引导家长掌握科学的教育理念和方法，让家庭教育的对话内容从“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引导成“你真棒！”“来，我们一起解决这个问题”。逐步消除“问题家庭”“问题学生”“问题家长”的存在。

我们相信，无论是对教育培训机构运营方式的直接政策，还是对学生家长家庭教育方式的间接政策。都能一定程度上，推进教育培训机构统筹兼顾到“钱图”和“公益”。也只有XX用好顶层设计的“指挥棒”，制定出合理的公共政策，才能促使教育培训机构尽早走上“钱图”和“公益”的平衡之路。

　　5.2组建行业协会进行行业自律是教育培训机构实现平衡的“压舱石”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教育培训机构在发展过程中，为了迎合市场，尤其是家长畸形的教育需求，最大限度追求“钱图”，行业间的竞争经常出现不规范的情况，这也是“钱图”和“公益”失衡的重要诱因。例如，我们在调研过程中发现有的教育培训机构为了展示形象，夸大招生规模，而其他教育培训机构则派人暗访，这极易导致行业内不规范竞争，甚至恶性竞争。

此外，案例小组在调研过程中发现，目前各地大多数没有相应的行业协会机构，纵使有，也还处于雏形阶段。例如，扬州市教育培训机构在扬州电视台的引导下，成立了教育培训机构联盟，但是这个联盟无法发挥规范行业的功能。为此，我们认为各地亟需建立行业协会规范行业行为，协调同行利益关系，维护行业间的公平竞争和正当利益，促进行业发展，筑牢“压舱石”，保障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的平衡,在社会上倡导公益办教育的良好氛围。[7]

行业协会指介于XX、企业之间，商品生产者与经营者之间，并为其服务、咨询、沟通、监督、公正、自律、协调的社会中介组织。是中国民间组织社会团体的一种，即国际上统称的非XX机构（又称NGO），属非营利性机构。

行业协会作为一种自治性民间社会组织，通过行业规则实行自律管理。行业规则是典型的内部规则，它是在对行业内各个企业的权利和利益进行协调、平衡的过程中，通过谈判、协商、妥协等方式，达成的一种共识，由协会成员共同遵守。行业自律管理能够培养协会成员的理性自律精神，避免非理性的集体行动，促进利益和权利诉求的理性化和程序化，同时在行业内部形成一种自生自发的秩序——自律秩序，即一种“私序”。相对于国家制定法所建立的秩序而言，当国家制定法缺位或有局限时，行业规则所建立的“私序”就成为国家制定法所建立秩序的一种重要补充和替代。

X就非营利教育已经逐步形成XX、企业、社会团体、个人参与的“多元制”高等教育办学体系,无论是资金来源还是教学合作计划都是多渠道、多层次的。[8]相反，在我国教育培训市场中，行业协会的缺乏，非营利组织的作用并没有得到充分实现。通过调研访谈得知，教育培训市场的无序，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行业规范的缺失。制度和法律的约束是有漏洞的，不排除一些教育培训机构存在“擦边球”行为，如果有了行业协会加以自律，严重违反行业自律规范或者造成严重社会影响的,依据自律规则直接给予处分。[9]则对于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平衡的实现，必然产生积极意义。

教育培训行业协会的成立，一方面，能够整合教育资源，推动教育培训市场的繁荣发展；优化教育培训机构配置，提高教育培训机构的教学质量；汇集教育培训机构的意见建议，促进发展；另一方面，教育培训行业通过行业章程，进行自律，弥补了国家法律法规政策的漏洞和空白，更加具体化、形象化把握教育培训机构的发展路径。从而推动实现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的平衡。

5.2.1组建各级教育培训机构行业协会

组建各级教育培训机构行业协会A市教育培训机构行业协会章程

第一章总则

第一条本协会的名称为A市教育培训机构行业协会（以下简称协会）。

第二条协会是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和《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的有关规定设立的行业自律组织，是非营利性社会团体法人。

第三条协会的宗旨是：遵守国家宪法、法律、法规和教育方针政策，遵守社会道德风尚，坚持中国共产XXX领导，在国家对教育培训机构实行集中统一监督管理的前提下，进行行业自律管理；发挥XX与教育培训机构行业间的桥梁和纽带作用；为会员服务，维护会员的合法权益；维护教育培训机构行业的正当竞争秩序，促进教育培训市场的公开、公平、公正，推动教育培训市场的健康稳定发展。

第四条协会党组织发挥政治核心作用，贯彻执行“三重一大”决策制度，保证正确政治方向。

第五条协会的住所设在A市。

第二章职责范围

第六条协会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的有关规定，行使下列职责：

（一）教育和组织教育培训机构遵守相关法律、行政法规；

（二）依法维护教育培训机构的合法权益,向教育部门反映教育培训机构的建议和要求；

（三）收集整理教育培训信息,为教育培训机构提供服务；

（四）制定教育培训机构应遵守的规则,组织教育培训机构的从教人员的教学培训,开展教育培训机构间的教学交流；

（五）对教育培训机构之间、教育培训机构与学生家长之间发生的纠纷进行调解；

（六）组织教育培训机构就教育培训行业的发展、运作及有关内容进行研究；

（七）监督、检查教育培训机构行为,对违反法律、行政法规或者协会章程的,按照规定给予纪律处分。

第七条协会依据行政法规、教育局等监管部门有关要求，行使下列职责：

（一）教育培训机构行业执业标准和业务规范，对教育培训机构及其从业人员进行自律管理；

（二）对教育培训机构从业人员资格考试、资格审查；

（三）对教育培训机构收费情况进行审查；

（四）对教育培训机构教学内容进行审查；

（五）对教育培训机构教学质量进行考核；

（六）行政法规、教育局规范性文件规定的其他职责。

第八条协会依据行业规范发展的需要，行使下列自律管理职责：

（一）推动行业诚信建设，督促教育培训机构履行社会责任；

（二）组织教育培训机构从业人员资格考试；

（三）推动教育培训机构开展教研获得，推动教育培训机构实现社会价值；

（四）对教育培训机构之间开展与教育培训有关的活动进行自律管理；

（五）其他涉及自律、服务、传导的职责。

第三章组织机构和负责人（略）

第一节会员大会

第二节理事会

第三节常务理事会

第四节监事会

第五节会长办公会和负责人

第六节任职条件

第七节专业委员会

第四章财务与资产管理（略）

第五章章程的修改程序（略）

第六章附则（略）

教育培训行业协会的成立，一方面，能够整合A市的教育资源，推动教育培训市场的繁荣发展；优化教育培训机构配置，提高教育培训机构的教学质量；汇集教育培训机构的意见建议，促进发展；另一方面，教育培训行业通过行业章程，进行自律，弥补了国家法律法规政策的漏洞和空白，更加具体化、形象化把握教育培训机构的发展路径。从而推动实现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的平衡。

　　5.3科学规范亲子教育是间接推动教育培训机构实现平衡的“先手棋”

高考已经成为中国家长、学生、高中学校的“紧箍咒”，束缚着各个主体的行为，每每发作让其头痛欲裂。当下应通过政策牵引和舆论导向，转变当前家长对子女的狭隘化教育观念，尽可能改变现阶段高中家庭和高中学校教育把成才狭隘地放在升学和成绩上的现状。

相信教育是循序渐进的过程，就算是孩子已经步入高中接近成年，但是人的发展是各异的，要接纳自己的孩子自身所存在的问题，并始终相信孩子会在各方共同努力下克服困难并迎头赶上，而不是盲目的抱怨或是自作主张地将孩子推进课外辅导班。

作为高中家长对孩子的教育期望应从孩子自身实际出发、从家庭实际出发，不能过高也不能过低。过高容易给孩子原本紧张的高中生活平添更大的压力，过低容易使孩子的学习动机降低，失去刻苦学习的动力。家长在日常生活中不能将自身想走“捷径”的观念以及不良情绪宣泄给孩子，多和孩子谈心，应注意孩子的心理诉求，不要吝啬对孩子的鼓励和陪伴。家长应彻底转变以往“孩子步入高中，自己只要掏掏腰包就可做甩手掌柜的”错误想法。孩子进入高中，值得欣慰，但不能就此放松，孩子是否适应高中紧张的学习生活，是否具有抗压和承受挫折的能力，是否有自己的职业规划，是否能处理好师生关系等一系列问题需要关注。

传统的家庭教育，普遍表现为家庭中的长者对孩子的单向教育，父母是家长，具有威严的、不可侵犯的地位。教育培训机构作为家庭教育的补充教育，对于学生的教育更多属于灌输式、填鸭式，在学生健康成长的“公益”性上大打折扣。

相反，亲子教育给人的感觉则亲切、温和得多，它强调父母、孩子在平等的情感沟通的基础上双方互动，主张“能者为师，互相尊重，坚持真理，尊重科学，尊重真理”，涵盖了父母教育和子女教育两方面。[10]亲子教育的推广，则有利于把教育的重点从“提分升学”转化为“快乐成长”，从而倒逼教育培训机构能够从“灌输知识、提高分数”转化为“寓教于乐、快乐成长”，下好“先手棋”，推动教育培训机构实现“钱图”和“公益”的平衡。

亲子教育是20世纪末在X、日本和我国X等地兴起的一种新的教育模式，它是以亲子关系为主要维系基础的，意在研究父母与子女的关系及其教育。亲子教育是依据“PATP”（ParentsasTeacherandPartner）的教育理念，提出“父母是幼儿早教中最重要的老师和玩伴”的理念。与传统家庭教育相比，亲子教育不再是长辈对孩子的单向教育，而是把“亲”与“子”两者都视为被教育的对象，提倡父母与孩子在一种平等的关系中互动，达到父母与孩子的共同成长。[11]

我们认为，亲子教育是家庭教育内涵的深化和发展，它包含有亲职教育和亲情教育两个主要部分[12]：一为“怎样做父母”的尽职教育；二为父母“如何与子女建立正向的亲子关系”的高情感教育。由过去以教育子女为主，转向以父母自我教育为主；由父母权威管教为主转以关注发展和引导为主；由单一的家长角色转为医生、教师、朋友等多角色所代替；教育方式由一味训斥转为参与交往中给予子女以关怀、发展和教育，为人格完美奠定基础。

在调研访谈过程中，教育培训机构负责人告诉我们，大部分家长本能认为将子女送到教育培训机构就“诸事大吉”，家庭教育的缺失严重影响了孩子的身心健康发展。很多“问题学生”都来自于“问题家庭”。

因此，进一步构建科学规范亲子教育体系对于学生的成长成才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家庭教育充分了，孩子的课后教育就轻松了，从而间接推动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的平衡。科学规范亲子教育在现实中有着必要性、迫切性和可行性，在此基础上，我们构思了DIM亲子教育模式。

苏联教育家马卡连柯说：“父母是孩子人生第一任老师，他们的每句话，每个举动，每个眼神，甚至看不见的精神世界都会给孩子潜移默化的影响”。对于父母来讲，孩子像一面镜子，会映射出自己的优点，同时也会折射出自己的缺点。因此，为了让孩子能够在性格等方面有好的发展，通过提升自己的言行等来更好地影响孩子。另一方面，通过亲子教育，让父母更懂得如何科学地引导孩子的成长，实现家庭教育的目的。

下好“先手棋”，推行亲子教育，家庭教育不断丰富完善，在这种情况下，教育培训机构想要填补家庭教育空白时，如果仅仅考虑“钱图”，必然无人问津；教育培训机构想要在教育培训市场上占得一席之地，必须从“公益”的角度出发，从学生的德智体美等各方面进行再教育、再补充，才能生存发展，从而实现间接推动教育培训机构“钱图”和“公益”的平衡。

5.3.1DIM亲子教育模式

—DIM亲子教育模式

定义：DIM(DoItMyself，简称DIM)亲子教育是我们根据自己的亲子教育经历、体会和总结提炼出的一种全新的亲子教育理念。它是指家长在自觉意识的驱动下，自主和亲自指导、参与孩子的优良品行、良好课业学习习惯、基本生活和自我保护等有关方面技能的觉悟、训练和养成的互动教育过程。

一、核心：“自觉教育”“自主教育”“亲自教育”“互动教育”

二、特点：第一，站在家长角度，亲子教育过程必须自觉进行，亲自参与、指导设计、指导实施；第二，站在孩子角度，亲子教育过程必须在家长指导下自主决策、自主设计、自主实施、自我总结、自我完善、自我提升；第三，站在家庭角度，亲子教育过程必须教育者和被教育者所有成员共同参与、共同设计、共同实施的互动过程，成为一个家庭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第四，站在知识学习角度，亲子教育是亲子之间互动学习、相互学习、持续学习的过程.

　　三、DIM亲子教育模式基本目标：

　　（一）近期目标

1.提出和构建DIM亲子教育模式；

2.培育30个“DIM亲子教育种子家庭”，为推广DIM亲子教育模式提供模式复制，为更多家庭推广正确亲子教育奠定基础。

3.实施DIM亲子教育系列活动（包括主题活动和培训讲座）

　　（二）中期目标

1.完善DIM亲子教育模式；

2.对30个“种子DIM亲子教育家庭”进行跟踪调研，撰写研究报告

3.在A市a社区推广DIM亲子教育模式。

4.在“走进a社区”DIM亲子教育系列活动基础上进一步设计和实施“走进A市”DIM亲子教育活动

5、实验和推广“DIM亲子教育模式”

　　（三）远期目标

1.进一步完善DIM亲子教育模式；

2.对30个“种子DIM亲子教育家庭”进行继续跟踪调研，撰写研究报告

3.在A市其他3-5个社区进行DIM亲子教育模式推广。

4.进一步实施“走进A市”DIM亲子教育活动

5.完善和继续推广“DIM亲子教育模式”

6.创办DIM亲子教育学院和DIM亲子教育理论探索研究中心

7.总结有关研究成果，出版DIM亲子教育理论和实践著作1-2部，进一步传播DIM亲子教育理论

　　四、DIM课程设置

　　（一）基础课程

表5-1：基础课程一览表

　　

　　（二）进阶课程

进阶课程内容—服务流程专业化：提前预约，了解情况；上门评估，搜集信息；专家讨论，制定方案；方案落定，监督实行；数据同步，调整优化。

表5：进阶课程方案

家长 智慧家长课，以体验式学习为主，重点传授家长如何提高与孩子沟通的方式和自我情绪管理的技巧，重建与孩子沟通交流的模式，提高了家长自身的精神境界，从而让他们更加从容地成为孩子的人生导师。

独家定制课，为家长提供决策规划的指导，结合家长和孩子自身的内外条件，为家长解答孩子的成长需要怎样的规划、如何帮助孩子构建自己的教育体系、如何开启孩子的梦想人生等问题。

孩子作息安排定制项目 第一，作息表的那张纸要够大，足以引起还值得注意力；

当然也有家长说作息表在脑袋里，这是明显的家长权力意识（我是爸爸妈妈，你要听我的），所以要想效果好，作息表需要足够大；

第二，贴在家里显眼的地方；

第三，作息表制作需要孩子共同的参加。

（三）专题课程

1.DIM亲子教育过程中孩子良好学习习惯养成经验分享

2.DIM亲子教育故事分享

3.家长会“二分教育责任理念”中的角色和方法

　　第6章结论与展望

“钱图”和“公益”的平衡是教育培训机构健康发展的必由之路。教育培训机构在“钱图”和“公益”的难舍难分之中，必然面临诸多问题，难以取舍，怎样才能破茧成蝶？

通过本案例的分析研究，一是，顶层公共政策科学设计是教育培训机构实现“钱图”和“公益”平衡的“指挥棒”。只有顶层公共政策设计好了，教育培训机构才能按照正确的方向，走上正轨，统筹“钱图”和“公益”的关系，达到平衡。二是，组建行业协会进行行业自律是教育培训机构实现“钱图”和“公益”平衡的“压舱石”。建立教育培训行业协会，通过行业自律，由“被动监管”转变成“主动自律”，推动教育培训机构提档升级，提升社会公众对教育培训机构的满意度、认可度和接受度，达到“钱图”和“公益”的平衡。三是，科学规范亲子教育是间接推动教育培训机构实现“钱图”和“公益”平衡的“先手棋”。亲子教育的推动，并不是直接针对教育培训机构的举措。而是从孩子的成长目标入手，从家庭教育入手，实现孩子健康快乐成长的基础“公益”，倒逼教育培训机构实现“钱图”和“公益”的平衡。

总之，教育培训机构必须实现“钱图”和“公益”的平衡，统筹兼顾，和谐发展，才能在健康发展之路上走得更快，走得更稳，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