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货币国际化研究

【摘要】本文对数字货币和国际货币体系的相关理论进行概述，系统的梳理了数字货币的发展过程。从数字货币的优势特征出发，结合国际货币体系的历史及现状进行探讨。现国际货币体系亟需改革，而数字货币作为一种新型的超主权货币，给国际货币体系改革带来了新设想。而现阶段混乱的国际货币秩序也为数字货币的国际化创造了机会。机会与挑战总是并存的，数字货币的发展也不能避免。在数字货币国际化的过程中肯定也会遇到一系列的困难挑战，例如安全监管问题，传统货币体系的阻碍等。而数字货币作为新事物也会给现有的银行业、金融业和国际货币体系带来一定的冲击。

【关键词】数字货币；去中心化；国际货币体系；改革；国际化

1 前言

1.1 研究背景

近年来数字货币发展迅猛，以比特币为例在2017年的一年间，就从789美元涨到了19878美元。与比特币的诞生价相比，涨了2000万倍。数字货币市值暴涨，引起全球广泛关注。数字货币背后的价值不仅使各国互联网巨头争相研究，而且还引起各国央行的密切关注以及对法定数字货币的研发。2018年，委内瑞拉发行全球首个法定数字货币“石油币”；2019年，Facebook向世界公布其数字货币Libra的白皮书；中国央行在20天内三次“发声”谈数字货币……一系列的新闻热评将数字货币推向了新一轮高潮。伴随着数字经济时代的来临，将开创数字货币新篇章。

1.2 研究目的与意义

近十几年来，数字货币不断地发展，越来越多的主权国家、金融机构甚至互联网巨头（如Facebook）关注数字货币并参与数字货币的研究，也有越来越多的专家学者对数字货币发表见解，然而国内外的研究现状仅处于初步的阶段，形成了初步的理论。本文选题目的在：研究数字货币的相关理论知识并进行总结、补充；尝试为数字货币国际化的实践提供理论支持可行的建议或路径；希望能够对数字货币的国际化发展有促进作用。

近年来频繁的金融危机让人们意识到以美元为中心的国际货币体系有诸多缺陷。再加之X再出现金融危机后只顾自身经济，没有大国担当的做法使得不少国家对其信任度降低，而美元地位在近年来也不断下滑。国际上对当今国际货币体系改革的声音不绝于耳。周小川（2009）提出要建立一种与国家主权脱钩，并能保持币值长期稳定的国际储备货币[1]。数字货币作为超主权货币的新型形式，具有去中心化、超主权等的特征，具备作为一种假定的世界货币基本特征。

1.3 国内外研究现状和发展趋势

2008年Nakamoto在网上发布比特币白皮书，详述了在区块链技术上构建电子现金系统的理念。并在一年后完成“创始区块”的构建。2010年，有人用一万个比特币购买了一块薄饼，此后以比特币为代表的数字货币开始进入流通领域（张雨婕，2018）[2]。世界各国央行高度重视并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在数字货币领域开展研究、试验与探索，多年的发展也取得一定的实践成果。

在国际上，欧美等发达国家的XX及监管部门对数字货币进行了深度的研究试验，对法定数字货币和私人数字货币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汪祖刚，2019）一方面，目前国际上对私人数字货币属性还未达成共识，诸如德国法律将比特币作为“金融理财工具”，新加坡将数字货币等同于商品，加拿大对ICO代币符合证券定义，G20将数字货币定义为资产而非货币[3]。但国际上也有不少学者看好私人数字货币的发展前景，例如Harvey（2015）认为比特币的信用源于共识机制，尽管没有国家信用担保，但不会妨碍到其作为货币来使用。Luther＆White（2014）认为比特币可以有更广阔的应用。尽管各国对于非法定数字货币的定位各不相同，但大多认为数字货币背后的区块链技术有广阔的发展空间及应用前景。另一方面，不少国家对于法定数字货币持积极态度，其中日本（Stella项目）、加拿大（CADcoin项目）、新加坡（Ubin 项目）、挪威、俄罗斯、 澳大利亚、英国等国在央行数字货币方面进行了积极的研究和国际合作，也取得了一定的进展。部分国家支持数字货币的发展，以“市场+XX”的形式服务于本国经济。英格兰银行首先开展分布式记账技术研究，随后加拿大和新加坡央行也开始以提升金融机构效率为目的，投入数字货币研究。部分受制裁的国家重视数字货币，如伊朗为了绕过国际制裁研究数字货币，委内瑞拉推出“石油币”。主权国家发行的数字货币将有助于解决目前货币政策中的一些问题，同时其具备去中心化，交易便捷等优点，将有可能成为国际货币和超主权货币（孙兆东，2016）[4]。目前世界范围内已有国家正式发行数字货币。

从国内来看，中国人民银行一直高度重视国内数字货币的发展实践，并取得了不错的进展。2014年，中国人民银行成立数字货币专门研究小组，对法定数字货币的发行体系、关键技术、流通环境、法律问题等进行了深入研究（陆珉峰，2019）[5]。2017年，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正式成立，加快推进数字货币的研发步伐。我国支持数字货币的创新应用，并率先将区块链技术应用于票据交易中。2019年出台《关于支持深圳建设XXX先行示范区的意见》，提出大力支持数字货币研究在深圳的创新应用。截至2019年，数字货币研究所申请了设计数字货币的专利共74项。在研究发展的同时，我国非常注重防范虚拟代币风险，联合六部委发布了《关于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将代币融资行为定为违法行为，叫停法定货币与代币、虚拟货币相互之间的兑换业务。由此可见，我国在私人数字货币领域采取了十分严厉的管控措施。

1.4研究方法与研究内容

本文的研究方法包括：

（1）文献研究法：通过互联网、相关书籍文献等查阅并获得现阶段与数字货币和国际货币制度相关文献资料，梳理和总结数字货币理论相关内容，对其中部分发展不全面的研究进行补充和总结，写出本文的理论架构，为本文提供理论的基石。

（2）对比分析法：本文收集了国内外数字货币资料数据，通过对数据的统计分析，与传统货币的比对总结得出结论。

（3）图表分析法：比较多种类型的数字货币及其交易平台和币值，制作图表，使得本文内容清晰明了，也丰富论文的内容。

本文通过对数字货币、 区块链技术、与国际货币体系相关的研究文献进行梳理、提炼和研究，对相关理论进行综述；在数字货币理论下，对数字货币的发展进行研究和总结，进而数字货币的国际化发展提出建议。主要内容分为以下七个部分：

(1)叙述本文的研究背景、目的和意义、数字货币国内外研究现状和发展趋势。

(2)梳理、阐述数字货币的相关理论和国际货币体系理论。

(3)从数字货币的类型和主要特征出发，对数字货币的交易平台以及发展历程进行研究、分析和总结。

(4)对数字货币国际化的基础条件进行分析，从国际货币体系的历史到现在的基本格局，分析得出国际货币体系亟需改革的理由，研究改革的取向及利弊，再对数字货币国际化提出设想。

(5)阐述了数字货币国际化后可能面临去中心化、安全、监管等一系列的挑战。

(6)分析了数字货币国际化可能会对银行业、金融体系以及全球货币体系带来不同的影响。

(7)对全文进行总结并提出一些有助于数字货币国际化的建议。

2 相关理论概述

2.1 数字货币的相关概述

2.1.1数字货币

当下，各界对数字货币还未有一个统一的学术定义，但专家学者对数字货币的主流认识大体分为以下三类：首先，一些学者认为数字货币等同于电子货币或虚拟货币，如俞佳佳（2016）将数字货币认为是依赖加密技术创造的电子货币[6]。第二是数字货币只是电子货币或虚拟货币的一种，如朱阁（2015）指出数字货币属于广义的虚拟货币[7]。第三是数字货币只是一种网上支付工具。学者们对数字货币定义上的差异可能源于这两方面的原因：一是数字货币是依靠专业性较强的区块链等互联网技术打造的“新事物”；其次，初期数字货币概念的创始人仅提供了一种新的思维方式，而技术的长期价值使数字货币出现在世界的面前，显示出其背后蕴含的巨大价值。本文将数字货币定义为运用数字加密算法和区块链等网络技术构建的没有实物形态的的新型虚拟货币。之所以说数字货币是一种新型的虚拟货币，那是因为他与传统意义上的虚拟货币有着很大的区别。下表将数字货币与电子货币、虚拟货币在多方面进行对比区分，以便更好地理解数字货币。

表一：数字货币与电子货币、虚拟货币的区别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公开数据整理

2.1.2 区块链技术

区块链是一种新颖的结构，为特定网络的不同成员之间的数据存储和交易提供了另一种设计。区块链是分布式分类帐本技术的简写，其基于普通账本的记账方式，但却并不像传统的记账方式只是储存在一个独立系统里面的一份数据资料。区块链是设计成数据储存的去中心化，而且把数据分配到一片庞大的电脑网络中。这种去中心化的信息储存方式减少了数据篡改的可能性。

区块链另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是建立对数据的信任。一个新的块被加进去整个链之前必须满足一些条件。首先必须破解一个数字加密拼图，从而创造出一个块，解开拼图的那台电脑会把解决方案分享给网络中的其他电脑，这就称为工作量证明。这个电脑网络就会认证这个工作量证明，如果解决方案正确，这个块就会被加进这个区块链里面去。这些加密数学算法的组合和需要很电脑认证的机制确保了我们能充分信任在这个链里面的每个一块的可靠性，电脑网络给我们创造了信任机制。基于以上区块链在数据储存的去中心化和数据的信任，延伸至点对点传输。当交易双方都在这个网络中，利用数据的值得信赖，可以彻底改变传统的访问、验证和交易方式。

2.2 国际货币

货币是指市场上普遍接受的商品，用于执行四个功能：交易媒介，定价单位，付款方式和价值存储。学术界对国际货币还没有形成统一的定义，不同学者对国际货币的概念有不同的理解。Cohen（1971）认为当一国货币的职能超出本国范围，在国际上执行，那该种货币就具备国际货币的特征[8]。Tavlas（1997）认为如果一种货币可以在国际贸易中充当一般等价物，那么该货币就是一种国际货币。Hartmann（2002）在前人的基础上对国际货币进一步补充，他认为国际货币不仅适用范围要超出发行国，并且要在国际经济交往中可以执行一种或多种货币职能[9]。Mundell（2003）从流通范围的角度来定义国际货币，若某种货币可以在世界范围流通，那么该种的货币可以称为国际货币[10]。IMF将国际货币定义为：国际货币可以起到与金属货币类似的作用、可由各国XX和中央银行持有、可用作外汇平准基金来干预外汇市场的货币[11]。张桂文（2012）认为国际货币可分为一般国际货币、国际关键货币和超主权国际本位币[12]。

2.3国际货币体系

国际货币体系是支配各国货币间关系，国际交易与支付的一系列规则。国际货币体系主要包括汇率制度、国际收支调节、储备资产确定等内容。国际货币体系在世界经济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确立汇率机制防止货币的恶性贬值，维持世界经济的协调发展。国际货币体系经历了从金本位体系，布雷顿森林体系到牙买加体系的发展。国际货币体系有两大分类标准，一是根据汇率的波动性，可以分为固定汇率制度和浮动汇率制度。二是根据本位币的不同可分为金本位制和纸币本位制。

3 数字货币的发展现状

3.1 数字货币的类型

到现在为止国内外对数字货币还未有一个明确的分类，但众多学者根据数字货币的不同特性从不同角度对数字货币进行了分类。按照数字货币去中心化的程度上的差异可以将数字货币分成三种：一是法定数字货币，二是公有链上的数字货币，三是私人数字货币[7]。法定数字货币是指由主权国家发行的并且该国法律承认其具有主币地位的数字货币，例如委内瑞拉发行的 “石油币”；公有链上的数字货币是指不受任何一个特定中心控制的虚拟货币，具有去中心化的特点，如比特币，莱特币等；而由机构发行的数字货币，本质上是一种融资工具则属于私人数字货币。法定数字货币虽然并不像公有链上的数字货币具备一个完全去中心化的特点，但是其在信用方面是有法律保障的，更能得到参与者的认同。

3.2 数字货币的主要特征

（一） 数字货币最突出的特征就是去中心化。数字货币的去中心化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数据储存的去中心化。数字货币的发行、流通等机制，依靠的是算法，靠一套自我运行的数学模型来建立自己的一个信用。所有用户的数据都是储存在分布式网络之中，没有哪个中心机构可以掌握这些数据。而用户也不需要依靠“中介”来证明数据的真实，只要相信算法就可以。二是机构去中心化。区别于传统货币是由各国中央银行或是其他金融机构来发行管理的。数字货币没有一个集中的发行方，在网络上的任何用户都可以是数字货币的发行者，用户无需相信某个中心化机构。数字货币背后的区块链系统是依靠数学加密算法和共识机制来实现自我运行的，无需任何中心化机构管制。并且数字货币的发行是恒量发行；以比特币为例，总量恒定是2100万枚。这样就可避免发行数量过多而导致通货膨胀。

（二）交易便捷，节约成本。因为数字货币的共识机制，所以不需要中间人来保证，实现了真正的点对点交易，同时降低了交易成本和交易时间。举个例子，由甲到乙的支付过程，知道对方数字货币地址即可支付，并且这个支付过程是可以跨越国界的。相比较于现在常用的跨国支付手段，使用数字货币支付可以省去许多繁琐的手续。此外，数字货币在网络上进行交易可以实时清算，提高资金周转速度，降低运营成本。

（三）匿名性强。不同于传统货币在交易时需要身份验证，数字货币具备开源代码，开源代码是数字货币的身份象征。遵循已知算法和共识机制，交易双方不需要提供个人身份信息或经第三方验证来产生信任。数字货币交易匿名性可以保护交易者的隐私，避免个人数据泄露，提高安全性。

3.3 数字货币的交易平台

数字货币交易平台是为客户提供数字资产之间或其他资产与数字资产间交易撮合的平台。近年来，数字货币交易越来越多，特别是在2017年至2018年间呈爆炸式的增长，交易市场规模也在不断扩大。市场需求和利益的驱动产生了大批数字货币交易平台。截至2020年4月，作者根据Coinmarketcap统计发现在全球范围内有超过5000家数字货币交易平台，加密数字货币的币种多达5400多种，其中比特币占总虚拟货币市场交易的65.4%。与传统的证券市场一样，数字货币交易平台也需要收取一定的服务费用来维持运营。

数字货币交易平台的出现使得区块链产业链形成一个完整的商业闭环。数字货币交易平台作为其中关键的一环，也逐渐引起监管部门的注意。近两年来，各国数字货币交易平台的监管越发严格，甚至禁止虚拟货币交易，各大平台也在积极规范平台交易。根据数字货币交易平台的成交量、资产实力、用户人气、安全性、信誉度和基础实力六个维度进行排名[13]。

表二：全球交易所TOP10

数据来源：前瞻网

数字货币交易平台按交易资产类型来分，可以分为（1）法币交易平台是提供数字货币与法币之间交易服务的平台。目前大多数的平台仅支持美元、欧元等主流法币与数字货币进行交易。各国对法币交易平台的监管特别严格。（2）币币交易平台是提供数字货币间交易服务的平台。由于不涉及法币交易，所以监管没有法币交易平台那么严格，发展速度较快。（3）数字货币衍生品交易平台涉及一个杠杆交易，相比较于上面两种交易平台，其更为复杂且风险较高。例如，较为知名的BITmex、Hopex交易平台对于数字货币衍生品交易都支持100倍的高杠杆。由于衍生品交易的复杂性和高风险，目前市场上的数字货币衍生品交易平台还是比较少的。

按是否中心化来分，数字货币交易平台可分为中心化交易平台和去中心化交易平台，两者之间最大的区别是私钥（资产）掌握在谁手上。中心化交易平台还扮演托管人的角色，即客户的数字资产私钥被平台掌握。按照加密数字货币的规则，拥有私钥的人就是该笔资产的所有人。而这种情况可能会导致平台挪用客户资产等违法事情的发生。在去中心化交易平台中，私钥始终掌握在用户手里，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中心化交易平台在安全性方面的缺陷。但由于底层技术尚未完善，交易周期长，用户体验差，所以去中心化交易平台的比较数量少仅占总数的10%左右。

3.4 数字货币的发展历程

2017年5月名为Wannacry的勒索病毒席卷全球，被勒索的用户被要求支付一定数量的比特币。由此开始数字货币被大众所知，而比特币也被许多人误认为是数字货币开山鼻祖。但事实上数字货币的发展早在比特币之前。数字货币的发展历程比较琐碎，笔者将其整理归纳，简单的将数字货币的发展历程以比特币为界线，分为数字货币的萌芽期，以比特币为代表的非法定数字货币爆发期[14]。

数字货币的萌芽期由于网络技术等各方面原因，数字货币早期发展比较缓慢。以下是在早期发展中具有一定代表意义的几种数字货币。（1）1994年， David Chaum在万维网会议上使用其开发的DigiCash软件通过互联网完成一笔跨国支付。David Chaum当时就推出了这种基于盲签合约的数字货币系统—E-Cash[15]。这是第一次有人认为数字本身是有价值的，这也可以说是数字货币从理论迈向现实的第一步。E-Cash推出时也受到不少银行和企业的青睐，但却因为没有足够的支持和恰当的应用而失败。（2）E-gold于1996年面世，是当时具备较多用户基础的数字货币。实现了不通过第三方信用机构进行安全的货币交易。但当时由于系统安全性不高引来黑客频繁攻击，公司迫于无奈而关闭服务。（3）WebMoney成立于1998年，是一种在线电子商务支付系统，提供广泛的点对点的付款解决方案。这是在早期发展中为数不多的仍在运营的数字货币之一。（4）Liberty Reserve是一个无需任何验证，只要在平台上有账户就可进行转账的新型匿名汇款平台。但也因为缺乏监控和安全意识，引来了大量网络犯罪份子聚集，最终被XX勒令关闭。

从以上几个早期典型的数字货币代表可以明显看出，当时的数字货币底层技术并不成熟，同时因为缺乏安全管理意识和XX监管监控而导致有大量非法洗钱等网络犯罪事情发生。虽然早期有很多的数字货币因资金，技术或安全监管等原因而导致失败，但正是因为有这些数字货币的实践而使得后期的数字货币从技术层面开始逐渐成熟。从而迎来非法定数字货币的爆发期。

（二）以比特币为代表的非法定数字货币爆发期

2008年金融业开始崩溃后不久，ID名为中本聪的匿名人士在网上发布了比特币白皮书。比特币带来的是一种利用分布式记账，避开中心信任机构的去中心化的交易方式。这给当时萧条的金融产业带来了新的设想。其实比特币早期也经历过无人问津的阶段，现在比特币发展的如此迅速离不开交易所的贡献。交易所的存在使得数字货币形成一个完整的产业链，让更多的普通民众可以参与到数字货币的投资交易中。也让许多学者看到了数字货币的创造性，郭夏在其著作中也指出未来数字货币将会在全球范围内流通[16]。随着比特币的发展，世界上也有越来越多的商户愿意接受数字货币付款。

　　图一：2019年部分国家数字货币商户接受度情况

　　数据来源：Coinmap

在比特币之后，有不少开发者也看出了数字货币背后蕴藏的巨大价值，短时间内市场上就涌现出各式各样的数字货币。目前，较热门的数字货币有以太币、莱特币、福源币等。这几年数字货币的推行速度非常快，可以说是呈爆发性出现，但其中鱼龙混杂，不乏有许多是泡沫币。这也警示数字货币市场需要一定的监管，不能任其自由发展。

4数字货币为国际货币体系改革提供新设想

4.1 国际货币体系亟需改革

早在2008年金融危机之前，学术界已经在讨论世界经济失衡的原因、影响和解决之道。在国内学者中，何帆（2005）指出美元霸权是国际货币体系不稳定的重要原因[18]。徐明琪（2006）认为，当前国际货币体系缺少促使或帮助逆差国恢复国际收支平衡的机制，导致世界经济失衡。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许多政治家和学者将危机的根源归咎于不合理的国际货币体系。2009年，二十国集团峰会欧洲筹备会呼吁，只有对国际货币体系实行结构性改革才能彻底走出危机。一些学者指出国际货币体系与金融危机的关系。Stanley Fischer认为要防止亚洲金融危机的发生，必须对国际货币体系进行改革[17]。罗伯特蒙代尔2008年在南京大学发表演讲，提出要进一步改革国际货币体系。

改革不合理的国际货币体系已成为各方共识，但在实际中改革却是困难重重。美元霸权在牙买加体系中表现的淋漓尽致，X不可能放弃美元在货币体系的中心地位。若想通过被X所把持的IMF和世界银行等国际金融机构来改革，更是天方夜谭，所有对X不利的改革方案都会被X一票否决。然而数字货币的理念让货币体系改革看到了新的希望。数字货币的介入可能会打破现有的格局，给美元等其他主要结算货币带来挑战。国际货币体系对数字货币国际化研究具有重大意义。

4.1.1 国际货币体系的历史变迁及现今格局

随着经济的发展国际货币体系在不断演进，接下来笔者将对国际货币体系的历史做一个简单的梳理，以便更好地了解现有格局的形成。（1）金本位制。金本位期间，在国际间通流的不是贵金属黄金而是英镑，英镑是当时主要的外汇储备。金本位规定各主权货币要有法定含金量，这样国家间的汇率由各国货币的含金量之比来决定。（2）国际金汇兑本位制，一个过渡性质的国际货币体系。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各国饱受战争之苦，经济停滞不前，是国际货币体系的不稳定的时期。英国由于受到战争的影响导致其经济发展收到重创，其工商业的辉煌已经成为过去。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被迫出售大量的国外资产，英镑与黄金的固定平价难以维持，金本位制受到挑战。而X大发战争财，一跃成为英镑强有力的挑战者，但此时美元还不足以改变货币秩序。（3）布雷顿森林体系。美元通过与黄金挂钩一跃成为最主要的国际储备货币。美元的国际地位，有赖于它是当时世界上唯一能够保持与黄金固定比价的主权货币。但布雷顿森林体系有个很大的缺陷，就是作为国际货币的美元需要保持币值稳定、汇价坚挺，那么X必须满足长期贸易顺差这一条件。而面对其他国家逐渐增长的国际清偿需求，X需要维持贸易逆差，这将会使美元币值受到挑战。因此，单一的主权货币充当国际储备货币最终会陷入特里芬难题而难以持续。（4）牙买加体系。未规定任何货币作为法定储备货币。尽管美元的地位受到减弱，但在国际货币体系中依旧占领主导地位。多元化的储备货币仍不能解决特里芬难题，规则弱化更是暴露了体系的弊端，特别是经济全球化引发金融市场全球化趋势进一步增强时，该体系所固有的矛盾日益凸现[19]。

总体来讲，从1999年至今，除美元和日元地位有所下降，其余储备货币的地位（尤其欧元）都存在不同程度的提升。国际货币格局隐约出现“一超多强”的变化，美元仍是最为重要的世界货币，欧元、人民币等非美元货币也有一定发展并在各自区域中发挥重要作用。这种“一超多强”的背后，也反映出国家实力的变迁。而这些大国货币均处于进一步向电子货币发展，主要央行清算体系不断紧密连接的进程之中。如果X的国力和维持既存国际安全和经济秩序的能力继续强化，则美元地位也将收到削弱。

4.1.2 国际货币体系改革目标取向及其利弊分析

（一）创立一种超主权货币，并以此为基础建立新的国际货币体系

特别提款权本位制。超主权货币的尝试也许可以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特别提款权（SDR）为发端，尽管1969年SDR问世以来，其使用局限于国家间的支付结算、国际储备等领域，总体运作难说有多大成功，但可视为一种尝试。此后，人类货币史上伟大尝试则是从欧洲汇率联动机制中提升、脱胎而来的欧元。因此超主权货币并非是一个纯粹的理论讨论。另外，SDR也是在世界范围内使用的超主权货币。周小川认为SDR具备超主权储备货币的特征和潜能[1]。美元属于使用的超主权货币，日元、英镑、人民币等也具有发行未超主权、使用超主权的特征。随着全球经济的日益融合，不同国家经济交流日益频繁和深入，主权国家货币或超主权发行的国家货币正在全球范围内扩张。以超主权货币作为国际储备货币可以减少主权货币的内在风险。由世界性机构管理的国际储备货币可能会增强全球流动性的创造力，当一国主权货币不再作为全球贸易的尺度和参照基准时，其汇率政策对失衡的调节效果会大大增强。这些能大幅降低未来危机发生的风险以及增强危机处理的能力。

（二）创立一种全新的超主权货币

另一种发行和使用的超主权货币的代表则是日益受到大家关注的数字货币。我们认为虚拟货币与非法定数字货币都不具备成为超主权货币的潜质。其中，虚拟货币仅仅是互联网公司发行的代币，并不是真正的货币；而就非法定数字货币而言，以比特币为例，其数量限制与完全去中心化，会导致货币价值与经济价值的脱轨，更重要的是其并不具备法偿性，这都导致了非法定数字货币无法成为超主权货币。“超主权货币”的设想包括：创立一种脱离各国XX控制的、且能长期维持币值稳定的世界货币。但当前具有 “超主权”意义的货币（如黄金和SDR）都有各自不可调和的问题[20]。世界需要一种新型的超主权货币，确定每年的发行量和发行的总量，防止货币的过量发行，有利于维持各国货币币值的稳定；不受任何主权国家控制，能有效地抑制通货膨胀、调节国际收支失衡等；在其体系下，“价格—铸币流动机制”能规则性自动启动并运行，有助于对国际收支失衡进行及时调整，保持世界经贸均衡与协调发展。2016年1月，中国人民银行在某研讨会上表示正在积极研发本国的法定数字货币。主权国家发行的数字货币将帮助解决目前货币政策中的不足，同时其具备方便高效、资料公开透明等优点，将有可能成为国际货币和超主权货币（孙兆东，2016）[4]。

4.2数字货币国际化的设想

根据上面对国际货币体系的分析，可以得出现国际上需要一种超主权货币执行世界货币的职能，而作为备受关注的超主权货币的代表—数字货币，是未来国际货币体系改革的重头戏，数字货币也会逐步走向国际化道路。笔者在此对数字货币国际化做了以下一些小小的设想。笔者推测数字货币会在在不同时期的货币体系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4.2.1设想一：扮演补充货币的角色

首先，按目前数字货币发展的情况看来，数字货币很有可能会成为主权货币的补充货币。X、德国等国家刚开始对比特币等数字货币持否认态度，到现在的认可数字货币并正式纳入国家监管体系，使数字货币交易慢慢走向合法化、规范化。从多国XX态度的转变可以看出，数字货币正在以一个合法的身份渐渐融入到各国货币市场中，促进各国的经济发展。

虽然比特币已初步具备流通货币的特征，可以在金融市场中兑换法币，甚至可以进行跨国交易等。但私人数字货币仍存在许多缺陷。私人数字货币的去中心化和高度匿名性，是XX监管的盲点，因此容易成为犯罪分子洗钱、逃税和恐怖融资的工具。有不少国家禁止已经比特币交易，包括中国在内。那么可以看出，以比特币为代表的私人数字货币在未来终将会被国家发行的法定数字货币所替代。这也是信用制度下的必然结果。

央行发行法定数字货币需根据市场的反馈及时调整，考虑宏观经济等综合因素，大部分国家倾向于采取循序渐进的策略，在一段时间内法定数字货币会以现有主权货币的补充货币的形式呈现。数字货币作为补充货币可以弥补主权货币的一些不足之处，特别是数字货币交易成本低和点对点交易的便利性，为中小型企业融资困难问题提供了新的帮助。另外一方面，数字货币作为补充货币，难以发生通货膨胀，不会对经济的稳定性造成太大冲击。

4.2.2设想二：成为一国的主权货币

中国一向致力于促进数字货币与实际应用的结合发展，目前已提出 “一币、两库、三中心”的策略，或将应用于法定数字货币体系。加拿大、英国、挪威等许多欧X家一直在积极地探索研究并计划推出本国的法定数字货币，委内瑞拉已推出法定数字货币石油币。显而易见，法定数字货币是未来主权货币的演进趋势。以下是笔者整理的部分国家和地区对发行法定数字货币的态度和理由。

表三：部分国家或地区发行法定数字货币的态度

数据来源：作者根据公开数据整理

法定数字货币以国家信用为担保，相较于纸币而言数字货币在发行流通等方面的成本会大大降低。而且央行对传统货币的全面监控难以实现，若是数字货币，可以做到交易透明，并且可跟踪，央行可以对资金实现全面监控，减少洗钱、逃税等为违法犯罪行为的发生。交易成本也相应降低，有利于经济的稳定发展。伴随数字货币底层技术、安全监管和相关法律法规的完善，数字货币会逐步替代现有的主权货币。

4.2.3设想三：成为未来的国际本位货币

货币“非国家化”论与货币法定论一直是货币发行权归属问题争议的焦点。以卡尔门格尔为代表的奥地利学派支持货币“非国家化”论，认为XX垄断货币发行权是造成通货膨胀等经济失衡的缘由。也有不少学者拥护货币发定论，如弗里德曼指出，货币是关乎一国经济发展是否能平稳运行的大事，应该交给XX发行管理。数字货币为货币归属权的纠纷提供新的选择。数字货币可以克服金本位下黄金增速低于商品生产量增长幅度的难题，可以避免特里芬难题，也可以避免主权货币本位下各国间的汇率之争。

近年来数字货币规模不断扩大，各国XX和互联网金融机构都在积极研发和推出数字货币。数字货币种类繁多杂乱，竞争日趋激烈。数字货币成为未来的国际本位货币可能有两种方式：一是各国争相推出本国的法定数字货币，但只有一国的法定数字货币可以成为国际本位货币，这取决于该国的网络空间影响力、国际影响力和综合国力能否得到广泛认可。二是获得多数大国共同支持，由国际合作组织牵头研发、主持建立的数字货币，充分发挥区块链技术优势，所有参与者可以共同维护、相互监督。

5数字货币国际化可能面临的挑战

5.1去中心化问题

关于数字货币的去中心化问题，一直也是各国XX机构激烈讨论的问题之一。数字货币需要规范化管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应该由谁去管理，如何管理各国意见始终不能统一。主流意见是由法定数字货币必须由央行发行，并制定相关的法律规范数字货币的使用。但不乏有许多发反对意见，认为央行发行的数字货币还是真正意义上的数字货币吗。众所周知，数字货币最大的一个亮点就是其去中心化，若是央行发行数字货币，那么数字货币的去中心化将不复存在。实际上数字货币去中心化并不是不需要国家认可。考虑到货币的本质问题，它是一种特殊的商品，若是想在国际上流通得到其他国家的承认就必须由国家信用背书。结合社会实际来看笔者认为完全的去中心化是不可能的。在我们的社会当中几乎所有的机制都是中心化的，特别是涉及到货币发行。包括现在所谓的去中心化数字货币的发展其背后总是会趋于中心化。例如，用户在数字货币交易平台进行数字资产的交易过程，数字货币交易平台就是一个中心化机构。

是否去中心化不能作为评判数字货币的标准。去中心化不一定优于中心化，要结合社会实际来考虑，才可以判断孰优孰劣。Dan Larime也曾表示：“去中心化与否并不是问题所在，中心化只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之一。”就目前社会形势来看，中心化机构经过多年发展各方面比较完善更有利于社会的稳定发展。只要是适合社会发展的，那么就是正确的，并不一定非要追求去中心化。况且目前去中心化仍有许多弊端，例如交易周期长，挖矿导致资源浪费等。笔者认为，相对于非法定数字货币而言，主权国家发行趋中心化的法定数字货币将具有更为广阔的应用前景。

5.2数字货币安全问题

数字货币的安全性不仅是投资者同时也是交易所非常担忧的问题。数字货币的安全性问题来源于内外两个方面。外部因素：黑客利用系统漏洞攻击盗取数字货币。当前数字货币交易绝大部分都在交易所进行，据Coinmarketcap统计，全球加密数字货币市值超200万亿。交易所聚集了大量的数字资产，这也使得交易所成为黑客最理想的攻击目标。2014年门头沟因为大规模的黑客攻击，被盗窃了85万枚比特币而破产。2018年以来，Coincheck、币安、Coinrail、Bithumb等交易所也先后被黑客攻击而遭遇巨额损失。这也引发了数字货币市场的恐慌性波动，导致不少数字货币市值下跌。内部因素：交易平台扮演着托管人的角色，实际上许多投资者的数字资产是被平台掌握的。容易被人为操纵，也不乏有许多利欲熏心的内部员工盗取客户的数字资产。纵观数字货币短短二十几年的发展历史，安全问题层出不穷，让投资者一再蒙受损失。以上种种事例表示当前数字货币的安全性有待提高，需要有更多的资源和财政来提高安全系统，并且内部安全也是需要去把控的。唯有完善安全问题数字货币才能更长久平稳的发展下去。

5.3数字货币的监管问题

数字货币这几年的发展速度大大地超出人们的想象，也超出了当前法律监管范围。导致许多违法犯罪分子钻监管漏洞，把数字货币作为洗钱、逃税等违法犯罪的工具。虽然各国监管部门已积极应对，例如部分国家将数字货币交易纳入证券范围，使用相关的证券法规来规范数字货币的交易。但是难点在于数字货币的去中心化和匿名性等特点，并不适用于当前中心化系统。所以仍需要各国监管部门积极探索应对之策[21]。目前世界各国对数字货币的监管态度大概分为禁止型，严格监管或警示和持支持态度这三种类型。因此笔者统计整理了部分国家和地区对数字货币的监管态度和税收政策。

表四：部分国家或地区对数字货币的监管态度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公开数据整理。

5.4现行国际货币体系的阻碍

数字货币还面临着现行国际货币体系的阻碍。数字货币国际化肯定需要相应的国际货币制度的支持。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当年的国际货币制度对国际金本位时期的英镑国际化带来了不小的影响和推动。但当今国际货币体系早已饱受诟病，其本身就有诸多弊端，不但没有给数字货币带来有力支持；其中的一些规则制度甚至还阻碍了数字货币的国际化发展。

现行的国际货币储备制度虽说是没有规定任何货币作为法定储备货币，但实际美元在全球外汇储备中占据核心地位，X不会放弃美元在货币体系的中心地位。由于X在IMF和世界银行等多个国际金融机构拥有绝对话语权。特别是在IMF中关于体系改革的问题，任何威胁到美元地位的提议，X都可以使用一票否决权。数字货币国际化肯定会给美元带来不小的挑战，甚至会影响美元的发展，X势必会从中百般阻挠。这会是数字货币国际化道路上的一大阻碍。

数字货币国际化道路上的另一个阻碍是SDR。超主权货币不只有数字货币，也可以以SDR为发端创立一种超主权货币，并且已经有了一个较为成功的例子—欧元。相比较于数字货币，欧元已经显现出发行和使用上的超主权特性，并且欧元背后具有信用支撑和较成熟的安全监管制度。虽然数字货币具有其独特的去中心化特征，但是信用和安全监管问题始终是各国非常担忧的事情。若这些问题尚未得到解决，数字货币就难以走上国际化的道路。但此时SDR却为其他货币提供国际化的捷径，况且有欧元在前头做试验，IMF未尝不会考虑以SDR为发端创立一种超主权货币，而且欧元在SDR货币篮子中所占的比重仅次于美元。这样一来SDR制度反而成为了数字货币国际化的束缚。

6数字货币国际化的影响

6.1对银行业的影响

首先，法定数字货币可以降低央行的发行成本。传统纸币在发行、流通、储存等过程需要耗费不少的人力物力，而且在流通过程中纸币遭到损毁会给银行清算统计带来一定的误差。但数字货币无论是在发行或流通等各方面都可以在网上进行，大大降低了银行在此方面的成本，也提高了运作效率。其次可以降低银行的运营成本。数字货币可以在网上进行点对点交易，得到推广后很多交易无需到银行办理业务，银行也可减少部分物理网点降低运营成本。央行发行法定数字货币可以做到交易公开透明并且可追踪溯源，有利于提高国家监管恐怖融资、洗钱等违法犯罪事件的效率和精确度[22]。

数字货币可能会改变当前银行的清算业务。因为数字货币的分布式记账，使得交易双方不需经过银行就可完成交易、记账和清算等业务。长久如此，银行的清算业务可能不再被需要。若不经过银行记账会导致一系列监管问题，基于安全性和监管层面的考虑，未来商业银行很大可能还会参与到记账中的一些关键节点中去。这样也可加强银行对客户信息的把控，减少数字货币给银行业带来的冲击。

6.2对金融体系的影响

首先，数字货币国际化有助于金融业的发展。因为数字货币与生俱来的特征优势，非常符合当今金融界的“共享”理念。区块链技术本身就是一种基于互联网的共享型技术，基于区块链技术上发展的数字货币更是可以做到“全民记账”。数字货币依靠的是加密算法，在此规则基础上形成一种共识机制。所以用数字货币交易可以不用中间机构参与，实现真正的点对点交易。特别是一些跨国远程交易，因为数字货币是直接和互联网等现代技术对接，因此大大的提高金融交易的效率和便捷性。此外，目前金融市场对普通民众的小额交易并不是那么“友好”，一方面是需要收取一定的手续费，对普通民众而言这种交易“性价比”不高。另一方面是中心化的机构管理，在交易过程的一些手续管理等略显繁琐。那么是数字货币在交易方面的无论是小额交易还是在交易过程的便捷度，都可以很好的弥补现在金融市场的缺点。

相反的，数字货币也会给传统金融体系带来一定的冲击。分布式记账和共识机制使得人们在交易中不再需要媒介，也就是说很多作为第三方金融信用的机构随着数字货币的发展推广后将会渐渐被淘汰。不同程度的脱媒对金融基础设施会产生一系列的影响，如结算系统、大额支付系统等。摩根大通的年报非常直白的指出数字货币对金融行业造成的压力是巨大的，他们不得不通过降价等措施来守住其市场份额。X银行和花旗银行颁布的一系列禁令也间接承认数字货币会对金融体系产生冲击。

6.3对全球货币体系的影响

“特里芬难题”始终是众多经济学家们多年来难以破解的难题。无论是以一国或多国的主权货币作为国际储备货币，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究其根本是以主权国家的货币作为国际储备货币本身就是一个悖论。以美元为例，美元作为结算货币和储备货币，为满足其他国家对美元的需求，X在国际贸易中得出现长期逆差才能实现。另一方面，为了保证国家对外借债和偿还，美元需要保持币值稳定、汇价坚挺，那么X需满足长期贸易顺差这一条件。这是互相矛盾的。然而应用区块链技术构建的数字货币，与各主权国家并不挂钩，发行独立于任何机构，以数字货币作为国际储备货币，使得这个悖论不再成立。

汇率风险一直也是各国XX非常忧心的一个问题。浮动汇率制度和固定汇率制度都有其难以克服的缺点。在浮动汇率制度下，XX不参与操纵汇率，完全由市场供求决定，这样会导致汇率波动大且频繁。使得汇率不稳定性增大，相应的在国际贸易中的风险也会增加，甚至会阻碍到正常的国际贸易交往。固定汇率制度虽然减少了不确定性，使得国际贸易间的成本计算能较平稳的进行，但是同时也缺乏灵活性，会抑制外汇投机活动。此外，实行固定汇率制度会在国际间传导通货膨胀，易导致货币币值不稳定。若是数字货币作为国际本位币，可以跨国远距离实现点对点实时交易，无需第三方机构且交易双方在货币使用上都是平等的。这样一来可以促进国际间的贸易往来，而且可以减少汇率风险[23]。

铸币税一直都被认为是货币国际化带来的最大和最直接的好处。美元作为国际货币给X带来了极其巨大的铸币税收入。近年来随着X国际地位和影响力的下降，美元在外汇储备中的比重也随之下降。比较而言，新兴经济体国家整体实力有所上升。众多国家认为，X等发达国家独揽铸币税收入存在不公平性。互联网将世界连成了一个“地球村”，而基于网络技术构建的数字货币更是能充分发挥互联网作用。无论身处世界何方，只需一台能连接网络的电脑就可以进行点对点交易，让“地球村”更名副其实。数字货币发行去中心化的特点也让X等发达国家不能再肆无忌惮的攫取铸币税收入，为国际秩序创造了一个公平的环境。况且用数字货币进行点对点交易，无需中介机构，节省交易时间和成本，让资金周转效率更高。可以促进国际间的贸易合作，促进经济全球化。

7结论

本文结论，数字货币的诞生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数字货币主要分为法定数字货币，公有链上的数字货币，私人数字货币。只有法定数字货币是得到国家信用认可，受到法律的支持和保护。不仅可以使货币流通透明化，监管更充分，而且能进一步完善货币支付体系。从数字货币的去中心化，匿名性强，支付便捷等特征来看，是当下交易的主要需求。但从数字货币发展历程分析，私人数字货币基于以上特征会对国家监管不利，容易滋生逃税避税、洗钱等违法犯罪行为。而法定数字货币实施可控匿名性，结合大数据分析技术，能够有效防止、打击利用数字货币进行的违法犯罪行为。也正是因为数字货币的独特之处使其具备条件成为超主权货币。对现有国际货币体系的改革呼声高涨，无论是国际上还是国内都出现不少声音支持建立一种全新的超主权货币体系，数字货币就是其中的主角。对国际货币体系进行研究得出，金属货币无法避免黄金增速与货币需求增长之间的矛盾，无论国际货币体系的制度如何变化，只要核心货币的最终形式是指向黄金时，这一矛盾就始终无法得到解决。国际货币体系的历史也证明了以某一主权国家货币为核心建立起来的国际货币体系始终无法长期维持。世界需要一种超主权货币，数字货币作为XXX的产物当仁不让。

然而数字货币想要登上国际货币的舞台仍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面临信用、监管、安全和传统货币体系等各方面的挑战。并且X不会放弃美元在国际货币中的地位，所以数字货币若想成为国际本位币，按照作者文中的设想来看，其背后主权国家或国际组织的综合实力必须强于X。

综上所述，为数字货币国际化提出以下小小的建议：从短期来看，数字货币国际化的时机还未到来，而是作为补充性货币，弥补法定货币的欠缺之处，二者相辅相成才能更好地促进国际货币体系的健康发展；长远来看，当数字货币法律监管、信用担保等外在条件成熟，去中心化、网络技术安全等内在问题解决之时，数字货币才能够独自承担起世界货币的重大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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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货币国际化研究

价格 ¥5.50 发布时间 2023年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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