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审计失效问题研究 ——以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为例

摘要：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社会审计的监督作用和地位日益凸显，与此同时，也不断出现上市公司舞弊事件，社会审计失效问题也引起了理论界和社会各方的关注。本文基于社会审计的相关理论，以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为例，从被审计单位、注册会计师、会计师事务所及监管部门四个维度对社会审计失效的问题及原因进行分析，并在此基础上从以上四个维度提出防范社会审计失效的措施。希望可以对社会审计的研究和实践起到积极作用，以防范类似社会审计失效问题的发生。

关键词：社会审计；审计失效；康美药业；防范措施

引言

随着经济的发展，我国的资本市场发展的越来越完善，上市公司也越来越多。但是，近年来随着财务上的腐败现象的发生，审计变得无效的情况屡见不鲜。本文基于社会审计失效问题，以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为具体对象，从被审计单位、注册会计师、会计师事务所以及监管机制四个维度对造成审计失效的各个因素展开了研究，并在此基础之上提出了对应的解决措施。希望能对社会审计失效问题起到一点积极的作用。

　1 社会审计失效概述

　　1.1 社会审计的定义

社会审计也称注册会计师审计或独立审计，是指注册会计师依法接受委托、独立执业、有偿为社会提供专业服务的活动。社会审计的产生源于财产所有权和管理权的分离。

社会审计通过审查企业内外部的经济活动情况、财务信息、企业财务年报，重新计算企业的各个财务数据，并进行风险评估，确保企业在正常运行的情况下提高企业利润。

1.2 审计失效的定义

国内诸多学者都针对审计失败的概念进行了界定，基本上形成了一致的意见。

马诚（2020）在其研究中指出，审计失败指的是在审计过程中，由于审计人员没有准确判断出财务信息中存在的各种弄虚作假的问题，没有采取正确的评价方式给予合理有效的审计意见为企业管理提供参考而形成风险，从而引起的审计争议导致审计失败。

刘云花（2019）在其研究中指出，审计失败意味着审计师未及时发现财务，财务收支，财务报表等中的虚假和虚假情况，没有对企业经营活动存在的问题提出科学的审计意见，导致纠纷或争议，最后审计形象失败。

综上所述，审计失效即审计人员在审计过程中没有及时发现关于财务的虚假信息而形成了错误的审计意见。

　2 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审计失效案例介绍

　　2.1 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简介

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的前身是“广东康美药业有限公司”，成立于1997年，位于广东省普宁市，创始人为马兴田先生。出于快速扩张的需要，2000年，广东康美药业有限公司进行了股份制改革，成为了一家从事药品、中药饮片以及医疗器械生产和销售的大型企业， 次年，康美药业正式在上交所挂牌上市，股票代码为600518，在我国民营药企排名中，康美药业长期位于前列。

　2.2 广东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简介

广东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成立于2000年，法人代表为蒋洪峰，是特殊普通合伙企业，主要为企业提供会计报表审计、审计报告出具以及验资等服务，合伙人为广东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广州健明会计师事务所、中山中信会计师事务所、韶关中一会计师事务所、广州市德信会计师事务所的注册会计师。

　2.3 案情介绍

2018年末，证监会针对康美药业财务信息弄虚作假的问题的进行了立案，调查的文件随即下发，文件编号为粤证调查通字180199号，在接到文件之后，该公司依靠自查发现自身在2016年～2018年期间有多个项目的款项收付与账面数据不一致，主要包括营业成本、营业收入等项目，并随即对外发布差错更正信息，具体包括以下三个方面，第一，由于公司采购付款、工程款支付以及确认业务款项时会计处理发生错误，造成公司应收账款少计6.411亿元，存货少计195.46亿元，在建工程少计6.32亿元，在对财务进行核算的过程中，因错误使货币资金多计入了299.44亿元；第二，在对营业收入、营业成本进行确认的过程中，因错误导致二者分别多计了88.98亿元、76.62亿元，在对销售费用、财务费用进行核算的过程中，因错误导致二者分别少计了4.97亿元、2.28亿元；第三，在采购付款、工程款支付以及确认业务款的过程中，因错误导致合并现金流量表销售商品和提供劳务收到的现金方面、购买商品和接受劳务支付的现金方面以及收到其它与筹资活动相关的现金方面分别多计了102.99亿元、73.01亿元、3.6亿元，在收到其它与经营活动相关的现金方面、支付其它与经营活动相关的现金方面以及购置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和长期资产支付的现金方面分别少计了1.37亿元、38.22亿元、3.52亿元。

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瞬间消失了近300亿元的资金，令大众感到惊奇，针对这一情况，上交所不止一次询问康美药业，而康美药业给上交所的回复都否认了财务xx，一口咬定是由于财务错误所导致的。后来经过调查发现，康美药业与关联企业的资金往来规模较大，达到了88.79亿元，并且这部分资金全部购买了康美药业的股票，这种行为与《上海证券交易所股票上市规则》中的要求是相违背的，因此上交所也对其股票进行了降级处理，从原来的“康美医药”变为了“ST康美”。2019年8月16日，中国证监会对康美药业以及相关人员下发了《行政处罚及市场禁入事先告知书》，其中对康美药业的各项违法事实进行了详细说明。

相关数据表明，康美药业在2016年度报告、2017年年度报告、2018年半年度报告以及2018年度报告中对营业收入、利息收入、营业利润、货币资金等方面进行了xx，就营业收入而言，分别虚增了88.99亿元、100.32亿元、88.84亿元、16.13亿元；就利息收入而言，前三个年度报告中分别多计了1.51亿元、2.28亿元、1.31亿元，而在2018年年度报告中，这一项目没有多计；就营业利润而言，分别虚增了6.56亿元、12.51亿元、20.29亿元、1.65亿元，这一数据在合并利润表当期披露利润总额中的占比分别为16.44%、25.91%、65.52%、12.11%；就货币资金而言，前三个年度报告中报告分别虚增了225.49亿元、299.44亿元、361.88亿元，这一数据在公司披露总资产中的占比分别为41.13%、43.57%、45.96%，在公司净资产中的占比分别为76.74%、93.18%、108.24%，而在2018年的年度报告中，该项目没有虚增；在2018年年度报告中，固定资产、在建工程、投资性房地产项目都有着不同程度的虚增，分别为11.89亿元、4.01亿元、20.15亿元。此外，在2016年至2018年期间，康美药业多次违反程序规则，向股东以及关联企业提供非经营性资金，共计116.19亿元，这部分资金主要用在股票的购买、收购溢价的支付等方面。

3 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审计失效存在的问题及原因分析

　　3.1 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方面

　　3.1.1 高层管理人员道德品质缺失

康美药业在利益方面多次通过行贿等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不仅在财务方面xx，更加多次参与了行贿案件。通过查询中国裁判文书网，可以发现，有关康美药业的行贿案件数量比较多，其中，距今时间最短的判决书是2019年3月出具的，与此有关的就有市XX官员，2011年，当时的阆中市正在开展招商引资活动，该公司的董事长拿出了20万港元对相关的官员进行了行贿。而且在近十几年的时间内，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分别向中国证券监督委员会和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等其他监管机构都行过贿。为了贪图私利，毫无道德底线可言。

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马兴田，喜欢投机取巧赚取暴利，投机是风险很高的行为。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在2012年开始参与暴利房地产行业，并且普宁市汇润地产有限公司的大股东许冬瑾就是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马兴田的妻子。康美药业在被调查之前就曾表明过2019年要在房地产行业投入165.5亿元。这明显是一笔庞大的资金，如果想要得到资金就必须要有好看的报表数据。从这些行为中可以看出康美药业的不脚踏实地。

　3.1.2 公司内部控制制度不完善

通过对康美药业内控机制的剖析，可以发现，公司的内部控制无论是力度上，还是合理性上，都比较差，并且2018年的内部控制审计报告中对内控效果的评估也持否定意见。另外，有专家爆料称去康美药业调研时发现他们的股东大会全程无交流，完全就是走过场。公司的基层员工、中层管理的专业素养和个人道德完全不符合大企业的特征，让人生厌。马兴田也不止一次对外公开表示康美药业现阶段存在的问题较多且较为严重，尤其是内控方面，公司的权力过于集中，导致内部控制机制流于形式，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

从股权结构的角度来看，康美实业手中掌握了该公司32.98%的股份，是握有该公司股份最多的股东，该公司实际上的掌控者是董事长马兴田；其妻子掌握了该公司的1.97%的股份，且其妻是该公司副董事长、副总经理；普宁市金鑫典当行掌握该公司的股份比例是1.87%，普宁市国际信息服务有限公司掌握相同数量的股份，这两个公司都跟这对夫妻存在事实上的联系，鉴于此，他们二人掌握的相关股份达到了37.69%，形成了一股独大的局面，进而造成在制定决策的过程中，话语权过大，无法保证决策的科学性，出现了“独断专权”的情况，其他相关各方无法在公司决策上给出有效的建议，加之内控环境上出现了不足，对内控的完整性形成了干扰，致使内控方面的问题逐步暴露出来。

　3.1.3 公司内部监督制度不健全

从高层职务的担任来看，康美药业的正副总经理、正副董事长分别由马兴田、许冬瑾担任，二人又为夫妻关系，这与不相容职务相分离的要求是相违背的，董事会对管理层的内部监督失效，为实现相互独立、相互监督的作用。

按照上市公司的规定上市公司必须设置内部监督部门，虽然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也按规定设置了，但是没有起到必要的作用，该部门的职位绝大部分都是由康美药业的高管所担任，与不相容职务相分离的要求不相符，导致这些部门犹如摆设、缺乏应有的独立性，起到的监督作用极为有限。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的公告也显示他们的内审部门对日常内控监督不到位。

　3.2 注册会计师方面

　　3.2.1 缺少职业怀疑态度与应有的关注

审计准则要求注册会计师在不断充实自己的专业能力的基础上，在审计时还必须保持职业的谨慎性，对被审计单位提供的审计证据不盲目相信，应保持怀疑的态度进行全面调查，确认审计证据的真实性。重点关注容易发生财务舞弊的环节，综合评估被审计单位与其所处的行业发展趋势，这样才能阻止审计失效的发生。

对于审计人员来说一家公司如果出现存贷双高则有可能出现资金浪费的行为，是不合理的，需要重点审计，应该保持怀疑的态度。通过对该公司2018年半年度报告的分析，能够发现，其有息负债、货币资金分别为347亿元、399亿元，二者在净资产中所占的比例分别达到了104%和119%，呈现出明显的存贷双高的特征，并且这一特征并不是短期才出现，已经存在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通过对图1的分析，可以发现，从2010年开始至2018年上半年，康美药业的货币资金、有息负债在净资产中的比例呈现出逐年上升的趋势，从原先的50%左右发展到了现如今的119%，且还存在继续提高的可能性，特别是近几年，涨幅一直在增加。

康美药业属于医药行业，由于下游多是连锁店或者医院，所以导致整个行业的经营现金流不太好。本文在分析过程中，从医药行业中筛选出了多个具有代表性的医药公司，具体如表1所示，详细列出了这些公司2015年～2017年期间的净利润、经营现金流的数据，并进行了净现比的计算，经过比较分析，发现大部分公司的净现比都小于1，就康美药业来看其净现比（0.39）还是相对较低的。

表1 经营现金流与净现比对比表

计量单位：亿元

数据来源：巨潮资讯

通过资料查找显示，医药行业的存货占总资产的比例平均为12%。从表2中可以看出，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的存货占总资产比例从2010年开始就超过了行业平均水平，且从2010年开始一直在增加，2015年更是达到了峰值26%，到目前为止一直维持在20%以上。远远高于行业的平均水平，这些都是值得怀疑的。

表2 康美药业的存货总资产占比表

计量单位：亿元

数据来源：康美药业财务报表

　3.2.2 审计程序执行不到位

在实质性审计程序中，有形资产的监盘是很重要的。在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的《2018年年度报告》中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对虚增固定资产、投资性房地产等有形资产的相关问题上发表了保留意见。而对于存货有关事项，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在审计说明中仅仅在关键事项中列入了存货及其跌价准备，没有涉及到其它方面，并且经过审计后还认为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与存货相关的列报是准确、真实、完整的。

存货审计指的是针对存货增加、减少、结存的情况进行评估，确保其数据与实际情况相符。注册会计师在针对这一方面进行审计的过程中，要以被审计对象的客观实情为出发点，主要包括存货特征、内控水平等方面，为其量身定制一个科学的存货监盘程序。基于康美药业对外公布的信息显示，2018年，库存产品在存货中占据了相当大的比例，高达78%，这一数据还是在对上一年度期末数据大额调整基础上出现的，在这种情况下，注册会计师只采取了抽样选取存货明细追查至实物这样一般的监盘计划，没有把库存商品占存货比例较大，大额调整期初数这种情况认定为特殊风险项目。

　3.3 广东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方面

　　3.3.1 缺乏独立性

审计进行的前提条件是保持独立性，如果审计人员缺乏了独立性，那么其出具的审计报告就没有可信度，从而失去了审计的意义。从上市时的中介机构到现在的年报审计，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和康美药业合作了19年之久。这19年来，一直有人对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的存贷双高提出怀疑，并去证监会举报，但是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没有放在心上，在2017年之前，该事务所出具的所有审计报告中都认为康美药业财务报表中的信息都是真实可靠的，给予了标准的无保留意见。对2017年出现的会计错误，该事务所也未能及时发现，并且根据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的年报显示，在2000年至2018年期间，康美药业针对该事务所提供的各项服务一共支付了3235万元，平均每一年支付约170万元。所以从这几方面可以看出，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的独立性还是有一定的缺失。

　3.3.2 事务所质量控制机制不完善

在审计过程中，为了保证审计结果的有效性、审计效率的提升，审计主体会制定一系列措施和方法，这些措施和方法称之为审计质量控制。会计师事务所内合理的运行机制和良好的内部质量控制制度可以很好的保证会计师事务所自身对风险的防范和控制。

表3 专业委员会比较图

通过表3可以看出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下设5个专业委员会，涉及质量控制的部门只有风险及质量控制委员会。瑞华会计师事务所共有8个专业委员会，涉及质量控制的部门有技术与标准部门、质量监管部。立信会计师事务所下设7个专业委员会，涉及质量控制的部门有技术与标准部和审计风险管理部。通过比较可以发现：从专业委员会的数量来看，瑞华会计师事务所和立信会计师事务所的专业委员会数量比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的专业委员会数量多了2至3个，所以从组织架构的完整性来看，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是相对缺失的。从涉及质量控制的部门来看，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对审计质量的控制比较单一,只有管理部门,没有执行的部门，如果出现审计质量问题有可能无法及时得到解决。而瑞华会计师事务所则与之不同，其既有风险控制委员会、合伙行为监督委员会，同时还拥有技术与标准部、质量监管部等，不仅可以对上市公司勾结合伙人实施舞弊行为进行防范，还可以让审计质量控制更深层的向业务层面延伸。

　3.4 审计环境方面

　　3.4.1 监管体制不完善

就注册会计师的责任而言，我国陆续出台了多个法律法规进行了详细说明，如注册会计师法、证券法等，这些法律经过长期的实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但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矛盾。比如注册会计师法规定注册会计师只要在审计过程中没有实施违法违规的工作程序，不管审计结果如何，其都不会受到惩罚。而公司法和刑法认为注册会计师是否需要承担法律责任，则要看注册会计师出具审计报告的结论和过程与被审计单位的真实情况来判断。

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的大部分职员都用于行政事务上，专门负责监管会计师事务所的人员比较少，所以在人员监管方面有很明显的缺失。

　3.4.2 处罚力度太轻，违规成本较低

虽然证监会根据证券法第一百九十三条做出处罚决定，信息披露的责任人如果做出虚假的陈述行为，就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国内的舞弊案件处罚结果相对于国外来说处罚力度比较小，比如X安然，发生财务舞弊行为，CEO被判24年监禁，公司破产，并且赔偿20亿美元公司破产。而国内的处罚方式基本上都是责令改正、罚款、禁入市场和警告，处罚形式比较单一，而且罚款比较低，难以对相关人员进行警示作用。以康美药业为例，xx行为比较恶劣，且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但是证监会对它的处罚力度却比较轻，只是要求其改正这些错误行为，罚款数额也比较少，仅仅只有60万，对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的负责人进行90万元的罚款和禁入市场的处罚。可以看出，违法成本比较低，这会导致其它公司存在侥幸心理，也会效仿这一行为。

　4 防范社会审计失效的措施

　　4.1 被审计单位方面

　　4.1.1 加强公司高层的道德建设

大部分公司发生财务舞弊行为基本上都是由于高层和控股股东开始的，如果他们拥有良好的道德价值观，那么公司的内部控制就容易变得有效，如果管理层贪图私利、价值观扭曲，渴望快速成功，那么公司将无法形成优秀的企业文化。公司可以聘请有关道德建设的机构对控股股东、总经理和董事长等高层管理人员进行定期的道德培训并考核，并且及时在公司内部发布公告，让公司高层处在全员监督的位置下，对加强道德素质有着积极的作用。

　4.1.2 完善公司内部控制制度

公司内控制度的合理性水平对于风险应对能力具有决定性作用，能够降低舞弊事件出现的概率，防止一股独大，实现公司的正常运转。建立合理化的股权结构，适当稀释大股东的股权，防止一股独大，可以通过增加代表中小股东的董事人数，来提高董事会的独立性。完善合理的公司内部控制制度，建立合理的职权结构，做到不相容职务相分离，明确权责，相互牵制，才能更好的让内部控制发挥作用。

4.1.3 健全公司内部监督制度

合理的内部监督制度会给公司带来极大的风险规避，可以建立一个与财务部门完全无关联的审计部门，可以随时抽查财务部门，排查相关工作人员的工作，及时发现风险并进行防范。监事会的组成也是非常重要的，监事会的成员应该更加独立，独立于董事会以外并且有极强的专业性，公司应加强监事会的责权，并且明确其主要目的，认真做好工作纪要，做到透明公开。

　4.2 注册会计师方面

　　4.2.1 保持职业的怀疑态度

在审计过程中，审计人员要始终秉持自身的独立性原则，不受外界干扰，并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包括从承接业务到最后的项目复核，应对所有可能发生舞弊的情况都保持警惕和怀疑。在承接业务时，审计人员应对被审计单位所处的环境、管理层的可信度以及可能发生错报和舞弊的可能性等因素都考虑在内，并且应有一定的审计证据可以支撑。在审计过程中应该对获取审计证据的各个程序进行交叉验证，保证其审计证据的真实性和可靠性。例如本案例中的存贷双高、存货占比较大，比同行业水平高等问题都应保持职业的怀疑，应对其追根溯源，并验证其真实性和合理性。

　4.2.2 提高专业胜任能力

专业胜任能力对注册会计师来说是完成审计工作的基础。在中国目前的情况下来看，会计准则和会计信息化技术都在不断的更新和发展，导致了许多上市公司的舞弊方法越来越高明，越来越隐蔽。所以审计人员应当对会计准则和信息化技术等知识及时的进行更新学习，尽可能的提高自己的专业胜任能力，防止财务报表发生重大错报。在审计过程中应严格执行审计程序，对于特殊的行业应该和有关专家进行合作。并对审计人员定期开展有关职业能力、道德建设等方面的培训，多和有经验的审计前辈进行交流，学习经验。

　　4.2.3 提高审计人员的独立性

在审计工作中往往由被审计单位占据主导地位，所以被审计单位很容易对注册会计师的独立性造成影响。通常情况下，影响审计独立性的因素众多，主要由三个方面，分别是个人利益、外部环境以及审计机构与被审计对象的关联度。如果注册会计师在审计工作中缺乏独立性，那么在整个审计的过程中就不能保持完全的客观公正，对其出具的审计报告就不具有可信度，会对报告的使用者产生一定的影响。有的会计师事务所为了拓展业务，往往会对有的公司同时提供审计和非审计服务，这有可能会让审计人员承受来自会计师事务所的压力，影响其独立性。因此，不仅要保证注册会计师的判断能力不会被审计机构以及被审计对象所影响，还要通过各种途径来增强注册会计师的专业能力以及职业道德水平，保持职业操守，对违法违规行为进行正确的规避。从思想上和人格上保持独立，做到公平、公正。

　4.3 会计师事务所方面

　　4.3.1 增强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质量控制水平

从本质上来讲，会计师事务所质量控制的有效性对于注册会计师的审计效率高低具有决定性作用，有效性水平较高的质量控制策略，不仅可以提高工作效率，还可以保持注册会计师的独立性，降低审计风险。就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而言，应该完善其有关质量监管方面的部门，例如复核时，分行业或者按照会计处理大致相同的行业进行分类复核。并且建立一个完善的流程表，每一个步骤都有日期和签字，防止因为业务量大，为了完成任务而统一签字，发挥不了质量控制的作用。质量控制不仅要完善程序，还要进行监督，才能更好的加强审计质量的控制。

　4.4 审计环境方面

　　4.4.1 完善监管体制

中国近几年关于财务报告舞弊审计失效的案件越来越多，主要问题在于国内与会计和审计相关的法律法规没有完善。国家相关部门应该在财务信息披露方面，加强财务披露制度，包括信息披露来源、披露时间、披露方法等方面，提高其可行性，减少企业利用法律漏洞的可能。密切关注社会经济发展与会计和审计的发展，持续更新会计审计相关的法律法规，增强法律条款的普遍适用性，建立适合中国国情的会计审计制度。

　4.4.2 加强处罚力度，提高违法成本

就中国目前资本市场的情况而言，只要公司上市成功，盈利往往是巨大的。从我国近几年的财务舞弊案件中可以看出，我国的处罚力度极小，如本案例中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的巨额xx，对公司的处罚只有60万，对相关人员的处罚也仅为罚款和禁入证券市场。违法成本远远低于违法收入，这才使得财务舞弊的情况不断增加。所以，有必要提高行政罚款的上限，并且完善民事责任制度，进一步保障投资者的权益，维护审计行业的稳定，从而减少审计失效案件的发生。

　5 结论

本文从审计失效的概念入手，以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对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审计失效为案例进行研究。本文先对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财务舞弊的案件进行梳理，了解和掌握了其弄虚作假的项目以及作假方式。正中珠江会计师事务所作为身负社会责任的一方，并没有通过常规的审计方法来发现这些舞弊行为，缺少了应有的关注，导致做出了错误判断，出具了与实际情况相背离的审计报告。本文在分析过程，从被审计对象、注册会计师本身、会计师事务所及审计环境四个角度切入，深入分析了审计失效的原因，并从而给出了部分建议，但是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且该案例发生的时间为2018年底，查找到的信息并不多，研究不够全面深入，存在一定的问题和不足，希望后续学者在研究时能够完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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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周方利.上市公司注册会计师审计失败案例研究——以“万福生科”财务xx案为例[J].财经界(学术版),2016(10):262.

[3]陈燕坤.注册会计师审计失败的原因与改进[J].知识经济,2017(24):129+131.

[4]刘金星,林芳宇.注册会计师审计独立性缺失的原因及改进建议[J].全国流通经济,2017(30):88-89.

致谢：

光阴如梭，四年的本科生生涯转眼即逝，很快我们即将从这里毕业，思绪万千，感慨万分，在这几年中要感谢的人太多，千言万语也只能用一句谢谢来表示。

特别感谢我的指导老师给予了我无限的帮助和支持,每次讨论他都能给予一针见血的意见和指导,不辞辛劳,发送的稿件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能在力所能及的第一时间给予批示和回复,是她为我迷茫的写作过程点亮了明灯。

最后还要感谢和我相处几年的同窗好友,是你们的活力和感染让我的本科生生活丰富多彩,欢声笑语。同时我也要感谢给过我帮助的其他老师和同学朋友,是你们让我的本科生生涯靓丽多彩。

社会审计失效问题研究 ——以康美药业股份有限公司为例

价格 ¥9.90 发布时间 2023年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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