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江苏自2004年开始实行自主命题,至今已经16年。我省新一轮的高考改革方案中表明:2023年起,语文、数学、外语3门统考科目采用全国统一命题试卷。这意味着维持多年的自主命题形式将要回归到全国卷中。语文作为三大主学科之一,其重要地位不言而喻。作文作为高考语文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是备注关注。每年高考一结束,高考作文总能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议论。江苏高考作文与全国卷两者之间有哪些相同点,又有哪些不同点?这些研究,对认识江苏高考命题的发展和变化,对中学作文的教学和学生高考备考,都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近五年江苏省作文命题分析
江苏省自主命题以来,作文在形式上、内容上都发生了较大变化。形式上整体脉络呈现为“话题作文—命题作文—材料作文”。近五年则均为材料作文,而材料作文又可以进行更进一步分类。至于内容方面则牵扯较广,后文将就每一年进行详细分析,从而总结其命题的规律特点。
年份关键词类型提示要求
2015年智慧材料作文经验能力境界文体不限,诗歌除外
不少于800字
2016年有话则长
无话则短材料作文创新文体不限,诗歌除外
不少于800字
2017年车材料作文时代变迁人生哲理文体不限,诗歌除外
不少于800字
2018年语言材料作文丰富生活诠释生命传承文明文体不限,诗歌除外
不少于800字
2019年味道材料作文五味调和
共存相生文体不限,诗歌除外
不少于800字
表1:2015年-2019年江苏省高考作文题简表
(一)命题内容
光从类型来看作文题目的话,犹如管中窥豹。要想真正掌握作文命题的思路,把握命题趋势,还要就每一年的命题进行细致分析。
2015年江苏高考作文关键词是“智慧”,这涉及的范围特别广,而且智慧是一个比较虚幻的东西,考生很难去把握。接着看提示语,以排比的句式呈现出智慧的三种形态,即“经验”、“能力”、“境界”,说明智慧又是一种阅历的积累或者才华的流露或者处事的态度。这三者,在思维上又存在一个递进的关系。因经验的积累而提升实际能力,能力的提升又提高了人的思想境界。到这里智慧就显得不那么虚幻了。如果写议论文的话可以紧扣智慧的特征进行谋篇布局,记叙文的话,可以选取生活中的某个场景、某个人、物,表现出智慧的事件进行叙述,以此揭开智慧的神秘面纱。此外,有一种立意可以单独说明一下,就是大自然与智慧的联系。大自然为人类提供了发展的空间,智慧为人类提供发展的可能。正如金陵中学语文特级教师喻旭初所说,题干后半部分主旨是勉励人们要像大自然一样谦虚、低调地获得知识和智慧,并用这个去造福人类[[[]喻旭初:《特级教师解析2015年江苏高考作文》,人民网,2015年,第2页。]]。从这一点出发,也是很好的一个立意方向。
2016年江苏卷,以名言起笔,而这两句名言又互为对立。“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和“有话则短,无话则长”,前一种观点含义较为浅显,可以理解,第二种观点则值得深思。题干紧接着也给出了第二种观点的解释,并直接点出两个关键词“个性”与“创新”。这篇文章可切入的点很多,一般而言,文章提出两种观点的最好要兼而有之,但这篇文章任选其一进行立论也是完全可以的。此外,根据关键词,以彰显自我,体现创新意识作为主旨也是完全可以的。总之,此题留给考生很大的空间,只要明确观点,能够自圆其说,就是一篇合格的文章。
2017年的题目较之于智慧,话语长短,所选取之物更贴近生活——车。随着时代的发展,车几乎成为最普遍的代步工具。同时车也是时代的见证者,以小见大,让考生在审题之后能瞬间明白作文命题的方向,即通过车来反映时代的变革,人事的无常。以实体入手,引起考生的共鸣。正如约翰·伯杰在《观看之道》中说:“我们从不单单注视一件东西:我们总是在审度物我之间的关系。”[[[]约翰·伯格:《观看之道》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2页。]]“车”,给考生提供的是审度物我关系的一个载体。整体来说这个题目的审题难度下降,写作难度相较往年,变化不大。如果说15年勾勒智慧的模样是一个由虚到实的过程,那么今年无疑是来了次反转,通过不同时代车的模样来表现大环境的变化,这样一个由具体到抽象的转变。此题可以通过多个维度进行分析,比如以豪车为代表的财富,自行车绿色环保,当今较为流行的共享单车理念,或者马车为代表的慢生活到如今列车为代表的快生活节奏之间的碰撞,都是可以作为切入点的。
2018年江苏卷语言,会让人会想起16年的话语长短。但这一年的语言重点在于其内涵和作用。比起17年的“车”,写作空间似乎又大了,因为世界万物都有其语言,同时语言又被运用在日常、文学、艺术、科技等各个方面。题目的第三句,也是最重要的一句“语言丰富生活,语言诠释生命,语言传承文明”,可以说是在前段解释中的一个拔高,也是考生写作立意的参考。该句将语言的作用依次深刻化,第一层是最容易理解的,语言用来日常交际。第二层也是可以意会的,例如我们通过早逝的英雄留下的只言片语,感触到他们鲜活的人生。第三层文明的传承是最高一层,先辈们的宝贵经验,智慧的结晶,先是靠一代一代口口相传,继而有了文字,通过书面语言传承。后辈通过语言接受前一辈成果,犹如站上了巨人的肩膀,取其精华,源远流长,继往开来。
2019年是江苏卷向全国卷过渡的一年,很多学者称这一年的作文风格为稳中求变。确实,这一年的命题以味道入手,兼顾前几年生活化的题材。同时全国卷的宏大热点的特点也在此次命题中有所体现。水的味道,盐的味道是具体可感的,味道间碰撞的效果也是我们生活中经常经历的事情,就犹如17年的“车”,让人一下就有共鸣感。“五味调和,共存相生”则是在前面生活经历的一个拔高,大有隐喻政治的意思。这几个字肯定让不少同学想到中美贸易争端,想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味道的单一到碰撞,调和与共生,都点出这篇文章的重点在于“融合”或者儒家所主张的中庸之道,唯有和而不同,才能美美与共。就具体写作而言,行文思路大可放弃放弃国际政治背景或者儒学这样不容易驾驭的方面,选取生活中的一次经历,以小见大,意味深长。
(二)命题特点
江苏高考作文虽题目、取材每年各不相同,但基于上文对近五年命题命题的分析,也能从中总结出一些显著特点。
1.生活化气息
生活,抬头可见车来车往,屏息可闻花的芬芳,侧耳倾听万物的声音,舌尖略过酸甜苦辣。就是这样一个个生活普通形态的场景被截取出来,经过千锤百炼,构成了2016年的“车”,2017年的“语言”,2019年的“味道”这些作文。
语文是一个极具包容性的东西,高考作文在用事实告诉我们,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皆是主流。高考作为选拔性考试,对于考生的压力不小。每一个坐在考场上的有都会有一丝紧张,尤其是面对赋分最大的作文。比起那些宏大题材的作文,看到如此生活特色的作文可以说是一丝慰藉,取自考生实实在在经历过的事情,让考生真实可感,有话可说。
2.简约化自由
比起各省作文题大段材料的叙述,江苏卷通常只有寥寥数语,言简意赅的指明写作中心。从内容上而言,江苏卷没有将考生局限在某个特定背景之下,或者特定写作对象中,而是给考生提供可写作的层次。如2015年的智慧的样子,点出“经验”、“能力”、“境界”三个层次;2017年“车”也同样指明三个大方面,“时代的变迁”、“人世的变化”、“人生的哲理”;2019年的“味道”作文范围更广,人事物皆可。立场方面更是只提供现象或观点,并未指明对错,鼓励考生进行自由表达,言之有理即可。如2016年的话长话短,就给出的材料而言两个观点都是可以的。
命题的简约化,避免了诸多不必要的信息干扰,让考生本末倒置,也不会因为过多的限制阻碍考生发挥空间。简单的几个关键词点名层次,既给了考生引子,又有着自由度很大的发挥空间,让考生自己去挖掘文章的深度与广度。
3.哲理性思辨
高考作文的选材往往来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每一段材料都是对生活的提炼,却又意蕴深远。2016年智慧的材料,虚虚实实间一展人生境界;2016年话长话短的辩证关系,闪烁着创新的光辉;2017年车的问题蕴含着时代的变迁,人事的变化;2018年蕴含着语言的魅力,化平凡为力量;2019年的味道材料中对立统一的哲学观“和”的思索。
这些都是对考生思辨能力的考察,也正是命题的高明之处,即思辨性不着痕迹的渗透在材料中。用一些事物类的思辨素材,引发考生思维,既提升了考生了接受度,又搭建起考生多方面思考的桥梁。
4.人文性光辉
著名语文特级教师于漪说过:“一个好的作文命题,它能开拓学生心灵的窗户,打开学生记忆的闸门,开拓学生广阔的视野,让学生对作文产生浓厚的兴趣。”[[[]于涟:《中学作文教学导论》,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1版,第39页。]]这几年的作文命题不仅激发了考生的创作灵感,更尊重并引导着考生的独特性的视角,展现出更高的格局,实现其自我成长。考生学会去描摹智慧的样子,学会听见不同的声音,思考背后传统与创新的碰撞。2017年更是让考生以一个时代见证者的身份诉说自身的独特感悟。2019年江苏卷则将考生置身世界格局之下,领略美美与共的价值观点。高考是一场考试,更是对考生知情意行的熏陶。题目以寥寥数语激发学生创造力和生命力,带领他们完成一场意义非凡的情感体验。

二、近五年江苏卷与全国卷作文命题对比
研究近五年全国卷高考作文命题,既可明确全国卷的特点,也能从纵向横向上更好地得出全国卷与江苏卷的异同点,更好地为高考作文备考起到良好的指导作用。
表2:2015年-2019年全国卷高考作文题目简表
年份卷别关键词类型提示要求
2015年Ⅰ卷举报父亲文字材料点赞质疑看法书信明确收信人
Ⅱ卷谁最有风采文字材料权衡与选择明确文体
2016年Ⅰ卷成绩与奖罚漫画分数变化的结果选好角度
明确文体
Ⅱ卷语文素养文字材料提升途径对比明确文体
Ⅲ卷市场规则文字材料假冒伪劣
行业标准自拟题目
2017年Ⅰ卷老外眼中的中国关键词文字材料一带一路大熊猫广场舞等选好角度
明确文体
Ⅱ卷古诗句文字材料中华文化名句
感触思考自选角度
明确文体
Ⅲ卷我与高考或我看高考文字材料教育改革
社会进步梦想副标题确定
明确文体
自拟标题
2018年Ⅰ卷写给未来2035年的那个他文字材料时光瓶
追梦圆梦
成长明确文体
自拟标题
Ⅱ卷对战机防护文字材料忽略明确文体
自拟标题
Ⅲ卷标语写作文字材料时代特色明确文体
自拟标题
2019年Ⅰ卷热爱劳动文字材料优秀传统人力
人工演讲稿面向本校
Ⅱ卷祖国建设文字材料当事人演讲稿信
观后感选其一
Ⅲ卷毕业最后一课漫画学生看书
老师看学生明确文体
自拟题目
(一)相同
高考作文反映了社会主体价值观和培养目标,纵观江苏卷与全国卷,在命题中也传递出一些相似的态度主张。
1.人世的体察
江苏卷与全国卷,都向我们传递着一个不变的原则,即关注社会,关注生活,思考人生。全国卷的出发点都较为宏大,往往会给考生特定的背景并限定对象,展现时代的更替。在以前、现在、将来三个时段中思索,弘扬正直诚信、保护环境、热爱劳动等时代主题。如2018年全国Ⅰ卷中对于中国追梦旅途的思考与对未来的联想,将背景固定在未来,阅读对象限定在18岁的人;全国Ⅲ卷中的三个标语,都特别具有时代特色,又传递改革,经济发展与保护环境并存,艰苦奋斗等时代主题。
江苏卷则从生活从细微之处入手,引导学生进行思考,而这种生活中的思索又可以推而广之地运用到更广阔的背景之下。如2017年江苏卷的车,车来车往间呈现出来科技的发达,时代的变化,而人生也可能在此间起起伏伏;如2019年的味道,盐的味道,水的味道是生活中的实际情况,但五味调和又引人思考,甚至可以联系到世界政治大背景。
2.传统的观照
除了对当今社会生活的关注外,江苏卷和全国卷都显示出对传统文化及古诗词的高度重视。这一点在全国卷中可能表现的更为明显。2017年全国卷Ⅱ直接以六句古诗词作为题目,要求考生任选两三句确定立意,完成一篇作文。2019年全国卷Ⅰ则引用古诗词,点出热爱劳动的中华优秀传统,要求以“热爱劳动,从我做起”为主题,写一份演讲稿。
江苏卷的材料中并未直接引用过古诗词,然而细细品味并会发现暗藏玄机。诗歌表现手法中有起兴一说,“起”是开头,“兴”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这种手法是“借物托起,因物联想,触景生情,借题发挥”。但所“兴”之事物,必须要与所咏之事情有必然的联系。江苏卷材料的寥寥数语像真将我们置身在某个特定场景之下,让我们借题发挥。而那一辆辆车,酸甜苦辣的味道成了托起考生情感之物。这种出题的方式更像是起兴手法的活用。
(二)不同
全国卷与江苏卷受经济、政治、文化等因素的影响,在命题上呈现出不同的要求,主要包括以下两个方面:
1.开放性要求不同
在第一部分近五年江苏卷作文题的梳理中,我们可以很轻易地用一个关键词对命题进行概括,再做出多层次的解析,而全国卷地作文题目显然有更多的限定。教育部考试中心的张开先生称之为任务驱动型材料作文。“通过增加任务型指令,着力发挥试题引导写作的功能,增强写作的针对性,使考生在真实的情境中辨析关键概念,在多维度的比较中说理论证从新材料作文到任务驱动型材料作文,增加特定的任务指令”,“从不同角度拓展了材料作文的测试功能,使材料型作文的考查功能不断完善”[[[]张开:《注重题型设计、强化教育功能——2015年高考作文的特点及相关问题的解读》,《语文学习》,2015年第8-12页。]]是张开先生对于这类作文题目的解释。
很明显江苏卷与全国卷最大的不同在于开放性上。就文体方面而言,江苏卷的要求是除诗歌外,文体不限。全国卷在2015年Ⅰ卷和2019年Ⅰ卷和Ⅱ中都限定为信件、演讲稿等实用类文体。就写作情境而言,江苏卷没有限定,只要不偏离主题都是可以的。全国卷则在情境中作了诸多限定,如2018年全国Ⅰ卷不仅限定了文章是在2035年开启,还限定了写作对象是18岁那一代人;2019年全国Ⅰ卷限定在本校同学前的演讲稿;全国Ⅱ卷中包含了四个场景,五四学生集会上的演讲稿,开国大典游行后给家人的信件,开学典礼给同学的信以及某位“百年中国功勋人物”的国庆节慰问信。
2.侧重点考察不同
虽然,回归到根本上作文都是以800字以上篇幅的形式,考察学生的谋篇布局能力,但从侧重点方面具体来说,江苏卷的命题有着对考生思维能力的考察,即审题能力和思想的宽度,而全国卷主要考察学生的认知水平和语言表达能力,即审题方面不会设置太多障碍。
以江苏卷来说,每年都有很大一批考生的作文连切入分都拿不到。这是因为很多考生审题能力有所欠缺,过度在意题目中似是而非的字眼,并未全面分析作文立意就草率进行写作或者根本分析不出题目中的“真意”,仅停留在很表面的现象。江苏卷本身而言,题目是特别具有发散思维的,需要考生在审题阶段理清当中的逻辑关系,写作层次,并挑选自己可以把握的层级进行写作。
全国卷作文写作中考生基本上能明白要写什么,因为题目中会直接表明写作的目的和主题。因此,作文区分主要是看整体文章语言的运用和文章思想的深度,而江苏卷对于审题这一块有着隐形的赋分,审题清不清楚,作文立意立见高下,一个较为深刻的立意自然能在平凡之中脱颖而出。
三、展望与备考策略
全国卷因有江苏的加入而产生何种变化呢?2023年的全国卷将有哪些新特色?综合上文分析,对作文命题的方向做出以下展望,并由此出发,为学生的作文备考提供策略。
(一)展望
纵观近五年江苏卷的异同点,笔者对改革后高考作文的命题方向有了进一步思考,主要包括如下几个方面:
1.指向性与开放性的结合
作文命题的指向性和开放性可以说是各有利弊。指向性是指由一点出发,只有一条或几条明晰的路径的思维方式。这对作文的写作具有奠基作用,目标明确,更有利于情景创写,但又限制了考生的发挥。开放性是指由一点出发,向四周散开的发散性思维方式。这给考生提供更多的写作可能,但也有可能造成思路“迷路”。那么有没有可能兼而有之呢?
就2019年全国Ⅱ卷而言,是一道兼具指向性与开放性的题目。指向性体现在对具体场景的创设,并直接点明主要事件,更有利于考生进行写作。而开放性很明显,作为青年学生当事人的“我”是在和不同的对象进行交流,或同学,或家人,或英雄人物,所表达的情感自然也是不同的。这需要写作者做具体的抉择。
具体说来,题目能给考生一些指向性要求,有利地引导考生进行审题,避免被一些不必要信息所干扰,或者可写作范围太广,每个方面都想涉及,写成形散神更散的“散文”,又在写作空间方面留有足够的开放性,这样的作文题目可能是以后命题的一个思路。
2.真实性与实用性的结合
过于遥远的时期对于这一代人来说是陌生的,要是强行带入也会呈现一种不自然感,所抒发的情感也是无所寄托的。所以,作文所提及的场景最好是答题者真实经历过的,这样才会更具有真情实感。近几年的江苏卷也因为极具生活化的特点备受好评。全国卷中的宏伟命题及强调立德树人的方向,早已为考生所习惯,但其对实用类文体的重视程度却是全国卷的亮点之一。在教学中信件,演讲稿等文体往往花费的精力不多,但这类文体在考生的生活中乃至大学里,走向任何工作岗位都是使用频率特别高的文体。高考具有指挥棒的作用,对于这类文体的重视也可以提供方向标,加大学习,从真正意义上提高作文写作的运用能力。
江苏卷走向全国卷后的命题方向自然是希望能取二者之优。江苏卷的以小见大的切入点给人真实可感的效果,加之全国卷对学生应用能力的把握,必将让写作成为学生发现、自省、感悟的过程,又对学生当下及未来的生活实际产生巨大的指导性作用。
(二)备考策略
为更好地应对改革后的高考作文,除了日常的作文学习外,还要从以下三个方面加以重视,以期取得更好的效果。
1.注重体裁练习
纵观江苏卷作文历年写作要求,基本上都有这八个大字“文体不限,诗歌除外”。这给了考生极大的写作空间,但大部分考生默认的体裁基本只有两种,即议论文和记叙文。教师在写作指导中也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这两种体裁的训练上。全国卷无疑是将我们忽视的实用类文体写作放到我们面前。2015年全国Ⅰ卷的向警方举报父亲违法行为的信件,2019年Ⅰ卷的“热爱劳动,从我做起”演讲稿,Ⅱ卷演讲稿、信件及观后感任选一篇。这无疑是在提醒我们,日常作文教学一定要把书信、演讲稿这类实用性书面和口语表达训练,真正的落实到位。
2.提高思维训练
陶本一教授认为:“作文是思维品质的锻炼,而不是仅靠掌握写作技巧就能提高水平的,只有在阅读和写作的实践中,不断进行思维的锤炼,才能够逐步提高写作水平。”[[[]张弛:《语文教育人文论》,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393页。]]
这一训练主要是为了提高学生的审题能力。近年江苏卷作文题型都为文字类型,且内涵丰富,需要进行联想,才能把握给更高一层的立意。而2016年全国卷Ⅰ和2019年全国卷Ⅲ都是漫画题的形式。相较于文字,漫画能够更直截了当表达出核心要义。但针对这类题型同样要求考生有着足够的想象能力,才能够丰富情境,写出一篇完整的文章。
除了发散性思维以外,组织决策思维也是必不可少的。江苏卷言简意赅的寥寥数语,却内涵层次较多。全国卷所给材料要素则略多,如17年全国卷Ⅰ十几个热点性中国关键词,全国卷Ⅲ六句风格各异的古今诗句,18年Ⅰ卷七个重要时间点的历史性事件等等。高考是限时性选拔,这就需要迅速做出决断用什么立意,选择哪一层次,选择哪些要素进行论说。
在日常的训练中,考生要通过不断地写作,培养分辨材料层次、理清材料间的条理顺序的思维能力,更好地面对高考。
3.重视日常积累
要想真正完成一次优秀的写作,写出一篇好的文章,除了学会审题,知道写什么,更主要的是考生有什么可写。这主要看平时的积累。这也是所有考生最需要重视的一方面。积累主要来自于两方面,一是吸收,二是内化。
吸收主要是阅读。名著的阅读在语文教学中被多次强调。近年高考题给我们的启示是不仅要读名著,更要读史。古语云: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通过读史,我们在看作文材料时看到的不仅是几个简单的时间点,而是蕴含其中的伟大内涵。如2017年全国卷Ⅲ的1977年高考,2018年全国Ⅰ卷,一个个XXX中国追梦旅途上的重要时间点,2019年全国Ⅱ卷中提到的五四运动、开国大典等等。唯有了解那段历史,才能感受这一项项成就背后的感动,有感而发。读史不光可以让我们充实作文材料中的背景,更可以让我们感受传统之美,中国深厚的文化底蕴。2017年全国Ⅱ卷中风格迥异的六句诗词,传递出不同的价值观,点化了一代代迷惘的后辈。2019年全国Ⅰ卷“民生在勤,勤则不匮”所传递出的热爱劳动的优秀传统,凸显劳动之美。
内化主要是靠自身的思考与随时的记录。很多学生常会抱怨没有写作素材。议论文写来写去那几个示例,记叙文中我说他说的低幼化叙述一直是现在写作的大问题。叶圣陶说:“写文章不是生活的点缀和装饰,而就是生活本身。”[[[]叶圣陶:《叶圣陶集(15卷)》,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93年版,第56页。]]生活中处处是值得思考的,用辩证的眼光看待问题,将事物放在更长远和宽阔的背景下,用自己的独特角度去看待。每当晚上,拿出一本本子,记录下当天所发生的事,不需长篇大论,只要寥寥几笔,写一写自己的想法,将是一个特别好的习惯,也会在潜移默化中丰富作文的内容。纵观这几年高考结束后公布的优秀作文,并不是有很新颖的观点,或是华丽的语言,很多都是一件很细微的小事。可见,那些源自生活,以小见大又独具个性特征的文章深受考官青睐。
结语
回顾近5年江苏高考语文作文命题情况,我们可以看出每年命题的独特思路和贯穿其中的江苏风格。同时江苏卷与全国卷又都表现出对社会的高度关注,生活的体察和人生的思索,都在引导学生根据自己的阅历,琢磨人世的情与理,提升人生价值观。未来高考的作文命题类型、命题素材我们无法预测和设想,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高考作文将更加贴近学生的生活,体现出对学生主体意识的尊重。因此,作文的日常教学也要引导学生多进行思考,全面提升学生德智美的综合能力,凸显出高考所具有的真正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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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缪明慧.从“核心概念”到“任务驱动”的三个“变”——评江苏高考作文命题模式变化及教学启示[J].名师在线,2018(36):11-12.
致谢
时光匆匆,大学生涯即将结束。四年里我遇到了许多良师益友,他们让我在诸多方面都有所成长。感恩之情,难以言表,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感谢。
感谢宿迁学院让我们相聚于此,并提供丰厚的教学资源,让我顺利完成论文写作。
感谢老师从开题到论文定稿的一步步指导,他的渊博、勤勉、严谨都深深感染了我,他机智的幽默更是给了我莫大的鼓舞。
感谢参考书目编著者的汗水结晶,为论文撰写提供了思路与支撑。
感谢我深爱的家人给予我的大力支持和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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