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析X1882年《排华法案》的出台及原因

　　《排华法案》自1882年经阿瑟总统签署出台以来，直到1943年罗斯福总统签署废除历经长达61年的漫长岁月。它是由加利福尼亚州逐渐蔓延到全美的，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反华集结。初到X西海岸的华人，为了生存不顾辛苦更有甚者不顾危险干着低微的工作。正是由此，白人工人厌恶华工并歧视他们，讨厌素质低下的华工抢了工作，破坏了白人组织的罢工。一步步走向反华的高潮，华人忍不能忍之事，由最初的歧视、侮辱甚至于到后来的残杀。这其中与华人对此冷漠轻视的态度有关，也与XXX对此的包庇纵容有关。探究以上，须从“排华”的由来说起。

　　初到太平洋西岸的华人是受X人欢迎的，他们为X人解决了生活上的问题。主要的身份有商人，他们彬彬有礼而且非常有教养，当地X人看到中国商人穿戴华贵，极具“外国气派”。跟随商人来的还有精巧的工匠、饭馆老板、旅店主以及早期的渔民，在美打拼，和当地人没什么两样。而当华人尤其是为谋生发财如蜂拥至X旧金山时，排华已初现端倪。

　　自从1848年在X加州溪流中捞到黄金的信息最初传到广东时，大批华工赴美。据数据显示：1848年有三名中国人到达旧金山，接着，1849年有三百二十三名，1850年又有四百五十名。这些华工适应了X西部开发的需要，金矿开采和开垦荒地。这些辛苦高危的工作，白人不做，也就只有勤勉的华工来做。华人辛辛苦苦地挣钱度日，在波澜壮阔的淘金热中，大多数人找到的只是苦役还有面临贫困和司空见怪的死亡。

　　越来越多的华人来到X后，留给X人的印象是这样的：他们讲不同的语言，穿不同的服装，有不同的传统。更何况他们不带自己的家庭来X，在X只做短暂的停留，从来没有把X当做自己的家，也没有意愿接受X的生活方式。一些激进的反华分子称这样不能被同化的族群将会导致社会不安和X的制度。在反华分子眼里看来，华人是一个低等而堕落的民族。“中国人不开化、肮脏、道德败坏……淫荡好色以及奴性十足。”[1]华人所在的朝廷国家是封建集权，故也不会崇尚自由。不仅如此，华人也不可能被基督教洗礼。

　　综合以上的因素，华人既不能被同化，而且人数在不断地增长。这些激进的反华势力被政客们利用，危言耸听X民众，认为在X会形成一个新的中华帝国，还是一个与X分离的、特殊的巨大族群。这样迟早会危及X自由的政治制度！

　　反华政客们对资本家和华工左右开弓，攻击资本家出资修建铁路、开矿，然后又利用股票把工人们的辛苦血汗钱轻而易举地揽入自己腰包；攻击华工是资本家恶意压低白人工资的工具，是造成白人工人大量失业的罪魁祸首。可是，资本家利用雄厚的资金与居高的权位对此进行反击，而势单力薄的华工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凭处置。遂攻击的主要目标只对准华工。

　　对于夸大地指责华人不把X当作永久归宿，不在X永久扎根，不与X融合等等。这些在我看来，正因为如此华人不愿入美籍，不用担心两种不同文化种族的人在X长久生活而造成的冲突。若华人愿入籍，则需通过考核审查才可成为X公民。尤其X先进的民主制度根本就不易被摧毁，如若中华民族真是一个低等的民族，就更不用担忧会对X产生威胁！

　　这些社会和政治上的反华势力猛抬头，对华人权益进一步的限制，从1882年起，联邦国会通过了一系列的排华法令。不仅抹黑了X民主，而且更无视国际法准则。

　　1882年，来自加利福尼亚州等西部各州国会议员的推动下，《排华法案》即《关于实施与中国人有关的某些条约规定的法令》得以通过。阿瑟总统迫于国会压力，签署这一臭名昭著的法案。这仅仅是排华活动合法化的开始，其后会实行更为严苛的排华措施。但法案自通过不久后就遭到反华人士的不满。他们认为法案没有达到实际效果，没有办法真正阻止华人进入X。指责华人通过欺骗和做假证的方法潜入X，更指责法官对华商和来美旅游的华人定义过于广泛。

　　这种夸张性的批评与指责，在国会得到体现。打着“完善1882年排华法案”的旗号，在两院以压倒性的胜利获得批准通过，从原先的15条增加到17条法规，被称为1884年排华法案。

　　以《排华法案》为起点说起，X从自由移民时代过渡为限制移民时代。据统计，从1882年8月到1885年7月，仅从加州离开和死亡的华人就达5万多人。华人受到侮辱、囚禁、毒打，甚至被杀害，这一系列残忍的行径。

　　这些过分的法律条文让司法部门较为同情华人，但反华人士抨击司法部门执法不力，排华效果不佳。他们要求修改排华法案，完全禁止华人入境。经过充分准备，X国会顺利通过1888年斯考特法案。对限制华人入境的范围和一些定义做了明确的解释和规定，还单方面宣布废除华工回美证​[1]​。1892年的吉尔里法案激起华人的反抗，大部分华人响应号召，抵制这一法案推行。“各地掀起反华排华浪潮，迫使许多华人离开他们定居的小村镇，回到他们的庇护所——旧金山唐人街。”[3]在唐人街的集中管理下，华人可以形成某种程度的集体防御。而梁启超也对这些组织大加赞赏，中华会馆（由六大会馆​[2]​发展而来）仿照X政治模式，对离散又无所归属的华人进行有效的管理。文中提到“吾见其各会馆之规条，大率皆仿西人党会之例，甚文明，甚慎密。及观其所行，则无一与规条相反悖。”[4]如此严谨又规范的组织为华人提供了一定程度的保护，使身处风雨飘摇的华人感到了一丝慰藉。

　　华人除了在政策和法令上被歧视，在日常生活中经常遇到威胁他们生命的暴徒，往往处于很被动和无奈的境况。因为X法律规定华人不能上庭作不利于白人的证词，法院对此类案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中国人虽属地位低微，无人为之辩护，而其生命在法律上同样宝贵。白种人因杀害中国人当绳之以法，否则只会增加凶犯之猖獗。”[2]不仅如此，华人也不能用武力进行自我防卫，若使用武力保卫将会成为惩治的对象。“五年以来，华人之为人谋杀者，不下数百，皆我（指作者）亡命之徒所为。盖谋杀华人之事，无日靡有，而罪人斯得。明正典刑者，最多不过两三次，犹有反对白人为华人抵偿者，窃以人之情忌，其违背天理，莫此为甚。”[5]那华人该如何自救呢？当然惹不起就躲起来，所以在当宋李瑞芳说到华人会遭此对待时而不采取任何措施，华人此等的境况只能怪自己。[6]试问问，面临此等情况的华人又没有任何靠山，只能一味躲避自保吧。

　　清XX对海外华人一直都是不闻不问的态度。早在康熙年间，清朝就严格限制百姓移居外国。“凡出洋久留者，应督行文外国，将留下之人，令其解回立斩。”[7]之后雍正年间，稍稍放宽要求，允许其国民出国但要在规定期限内返回。“出洋之人，陆续返悼，而彼地存留不归者，皆甘心异域，违禁偷往之人，不准回籍。”[7]明显这时侨民已被母国抛弃，无所保障。在乾隆年间，若出洋者即为弃民。而XXX也不对此感兴趣，华人在某种程度上独立于中国和XXX之间，若即若离的感觉。

　　但自从70年代的反华运动达到高潮时，华人侨民逐渐与中国紧密联系起来。另一方面，清XX也从中看到了华侨的经济实力，对他们采取接纳态度。与此同时华人就必须以牺牲自身的独立来换取庇护，清XX在美设立领事馆同X交涉。“1879年以前，华人主要靠他们自己的力量对抗X的种族歧视和迫害。1879年以后，华人接受并积极地寻求清XX驻美官员的保护。在排华法案通过后，华人更经常向清XX申诉他们在X受到的迫害。”[8]清XX于1861年设立了xxxx衙门，主管外交事务，但一直不把保护海外华人放上日程。虽在1878年设立了驻美使馆，但驻美使节大都是国内科举考试出身，对X毫无了解，也不懂得如何妥善处理外交关系，有的甚至不懂英语，这严重阻碍了外交官员对X的进一步了解，也不能对此采取有效的外交政策。在《排华法案》通过之际，大洋彼岸的清XX正忙于切身相关的利益问题。如：伊犁事变、安南事变、日本吞并琉球等。虽然清XX每每象征性地与XXX提出抗议，但X联邦XX只会推脱说不能干预地方州XX事务或者干脆不予理睬。

　　自鸦片战争后，清XX一直处于列强压迫的被动局面，在西方先进的坚船利炮面前，上至皇帝，下至驻外官员，无自尊。外交上与西方帝国主义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干出不少丧权辱国之事，更指不上其采取坚决的措施来保护华人权益。晚清驻美官员在中美关系上一直都是委曲求全的献媚的方法。他们明知X排华的严重后果，可还是一步步退让，还通过限制华人出国来求得X对中国的“原谅”。不仅如此，清XX还恬不知耻与X订立10年内禁止华工赴美，这就公开承认X对华人采取的歧视性《排华法案》的合法性。X更感觉中国清XX软弱无能，根本不敢对其颐指气使，排华更是无所顾忌，肆无忌惮地开展。

　　有学者就指出“恰值那时中国太弱，并且忙于通过寻常外交的途径来向欧洲的入侵者提出抗议，因此X华侨的处理，比较起来，外交上意义便不大了。X就能够大着胆子完全不理会中国的意图。X以傲慢的态度破坏现行条约和强迫订立其他条约。”[9]只可叹“弱国无外交”，清XX与X的数次交涉往往得不到明显的好的效果，华人感到失望。遂转身向国内革命派投资，支持建立强有力的XX来保障他们的权益，比如康有为和梁启超领导的君主立宪制和孙中山领导的中华民国。

　　一系列排华法案的通过，使得华人移民备受各种刁难和歧视。直到1943年，麦若森法案—“一个对中国表示友好的法案”通过[10]，标志着排华法案的废除，华人身上一百多年的枷锁终于卸下，中国XX在中美外交上取得胜利，华人移民的状况有所改善。对XXX来说，面临远东地区的严峻局势，X只好发展中美盟友关系；对X华人来说，当时的国际形势为华人带来证明自己价值和尊严的机会，象征性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在一般情况下，1882年《排华法案》通过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方面，政党政治，在当时总统大选，两党为争取到有着较多选票的加州，都支持反华主张。另一方面，东部各州对反华态度的转变。由于东部移民增加，就业压力增大，经济危机下工业资本家加重对工人剥削招致不满，白人工人罢工以示反抗。资本家把华工雇佣到东部取代白人劳工。这就使本来充满矛盾的东部更加民怨沸腾，不仅是工人阶级还有社会上的反华浪头高涨。在此，我将排华原因分类为三大部分。

　　X人的种族观念根深蒂固，从X宪法承认黑人奴隶的合法性可看出种族主义思想存在。这些种族主义观念从欧洲带到了这片新生的美洲大陆，使X奴隶制产生成为可能。种族主义毒化了这个新兴国家的政治源头，伤害了被歧视人种的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虽然在X的种族主义不局限于华人和黑人，但表现尤为明显，并且毫无逻辑可言，纯属瞎蒙乱造。

　　自从X建国以来，一直对移民持欢迎的态度。主要有两个理由：一方面X人少地多，资源丰富，需要先进的技术和大量劳动力，这就依靠于源源不断的移民来解决。另一方面，乐观的X人相信那些外来移民终有一日会被他们所同化，在X这座“熔炉”里会更好地融合起来。“当今X社会的许多方言、食物、音乐和文化特征都曾一度具有种族的特色，而今成为（X美利坚民族）共同遗产的一部分。”[11]

　　但移民洪流不断涌入，土生X人和早期移民者内心担忧与恐惧，担心移民中不同宗教信仰的教徒和贫穷落后地区的难民造成的社会问题。这些恐惧被别有用心的人士肆加渲染利用，X种族主义随之抬头。对中国移民的歧视是对有色人种移民的歧视，这大大增长了排华分子的气焰，在1882年使排华运动达到了高峰。外来移民的激增，国内种族主义情绪日益增长，XXX遂考虑限制移民政策的出台。南方各州的种族主义势力在经南北战争沉寂下来而在70年代有复起的趋势，加重对黑人的剥削和压迫。在国会里，白人优越论也猛抬头。强大的种族主义者下定决心来反华，但回首华人为X做出的贡献时却感到过河拆桥。特别是在第一条横贯X东西铁路修筑时，华人的角色是不可或缺的。因为在那时，赞扬华工的溢美之词盖过了种族主义者偏激的言论。玛丽˙顾立志也谈到“在头几年里，中国人受到了欢迎、赞扬，并且被认为是几乎不可缺少的，因为在那些日子里，种族恶感从属于工业的需要。”

　　19世纪70年代的X被一场严重的经济危机笼罩着，死气沉沉。“1873年的30个工会，到1877年仅存不到10个。会员人数也从30万减到仅5万人。”[12]随着淘金热的火爆开展，人们觉得金财来之容易，投机行为高涨导致股票市场风生水起。然而这种虚幻的经济泡沫极易破碎，股票价格受到影响短期内暴跌，加利福尼亚最先被波及到。数家银行倒闭，一系列企业相继破产。公司破产倒闭势必会使失业率激增，人们生活得不到保障。“100万游民浪迹全美，加州就有5万到10万失业者。在旧金山的15万人劳动力中，约有1.5万人在寻找工作。”[13]

　　不仅如此，太平洋铁路正好在此时修筑完工，约有1.2万名华工返回加州寻找职业，更加重了当地的就业负担。祸不单行的是70年代的得庄稼歉收，果园和农场受到严重的损失。不论社会各个行业都不同程度被经济危机牵扯其中，社会矛盾突出。而“有心人士”为转嫁危机，将华人视为其替罪羔羊。因为在经济危机最严重的这几年，恰巧又是中国移民的高峰期。

　　表11868—1870年前往X的华侨人数表

　　年份前往X的华侨人数

　　1868年5,157人

　　1869年12,874人

　　1870年15,825人

　　三年合计33,856人

　　注：本表参照《X历史统计，殖民地时代至1970年》，华盛顿1975年，第一部分，第108页制。

　　这批中国移民中不乏一些地痞流氓，文化程度不高，无一技之长，危害到X社会的稳定。长辫子、穿着袍子的怪异形象更令X人不快，这显眼的群体是加州最大的少数民族。在X排华势力最大的要数劳工骑士团，这一组织是当时X容纳工人人数最多的组织，骑士团的基本原则就是“组织、教育、合作”，为工人阶级提供便利。那为什么劳工骑士团要排华呢？华工不参加任何形式的罢工，不积极组团伸张自己的权利，这是其他工人所不能容忍的。再者，华工相比于其他少数族裔工人要求的薪水更低。华工孤身一人来到X，只为在美挣钱寄回家乡，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其他少数族裔工人例如爱尔兰工人是举家迁往X的，一家老少全靠工人的工资，经济负担重。

　　华工既赚了钱，也不参加罢工而得罪资本家。这就受其他少数族裔工人敌视，他们发动的罢工运动达不到目标，更严重的是为此还会丢掉工作，他们更加厌恶华工。但X工人阶级排斥华人，并不足以让国会通过该项法案，无法上升为国家意志。这些廉价的华工毕竟受到了资本家的青睐，而后发生了什么使《排华法案》顺利通过？

　　经济上的排华施压于政治，加州议会通过限制华人入境的议案，并且呼吁国会尽早就华人移民问题采取行动。1876年正好是X的总统大选年，两党为了争取选举票较多的加州也为了赢得更多工人选票的支持。共和党和民主党竞相在宣扬他们的反华主张，并把反华作为政治筹码。“共和党要求国会就蒙古人种​[3]​的输入和移民对X的道德和物质利益所造成的影响进行调查。民主XXX纲领要求修改条约和法律，阻止蒙古人种进入X。”[14]反华声浪在X国会再次升起，反华势力也乘机在两院推出多项限制华人移民的法案。为此，在1876年3月国会专门成立调查委员会，调查华人对加州移民的影响。调查的结果显示，委员会指责华人没有采取积极的态度融入X社会，限制华人归化入籍。

　　华人问题在19世纪中期已经成了州和联邦的政治问题。加州七个州长中有六个民主党人，八个参议员中有七个民主党人，民主党控制着加州的政治。但好景不长，于1854年刚成立的共和党分裂了民主党阵营。共和党人支持联邦XX反对奴隶制和修筑横贯美洲大陆的铁路等等这一系列主张赢得了不少人的赞许，队伍不断扩大。而且共和党人反对一昧完全排华，不仅因为这样不能与中国正常通商，还会使廉价的华工劳动力不能进入X市场，加州的农业和工业会受到影响。但在1875年的选举中，共和党败北。反华主张的民主党占据上风，利用华人问题大做文章。导致政治上的误差：把反华作为准则的政党容易取得成功。鉴于当时的局势，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拉瑟福德˙海斯意识到反华问题的重要性。一个反对种族主义的政党却通过了支持充满种族主义的法案，1882年X《民族》（Nation）杂志就指出：“毫无疑问，共和党在战后对于劳工问题已经不像之前对待黑奴问题那样坚持己见。”[15]遂在1876年大选中，为了改观X民众对前任共和XX的不信任，把反华列为政党纲领，在选民得票没超过民主党，但由于比民主党多了一张选举团票而获胜当选。

　　表21876年两党选票对比

　　总统候选人政党选民票选举团票

　　拉瑟福德˙海斯共和4,033,768185

　　塞缪尔˙蒂尔登民主4,284,125184

　　在公民权益方面，由于华人没有资格取得X国籍，当然也不享有相应的权利，直到1868年宪法《第十四条修正案》才允许在美出生的华人孩子才可入籍。华人更谈不上司法权利，在法庭上不能做不利于白人的证词，对华人相关利益造成严重危害。

　　回首一百多年前关于排华相关法案的出台，除了更多愤慨，还有对其中的反思。这并不是过去的问题，直至今日依然存在。20世纪末在印尼发生了排华暴乱，屠杀华人1500多名；1999年，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遭美军轰炸，X官方仅仅道歉而已；2004年，西班牙商家对华商怀恨在心发生烧鞋事件，举行游街示威…这些国际上的排华事件在局部地区上演，虽然并不能造成巨大影响，但对于日益强大的中国和千千万万的中华民族来说不得不重视，不内省。我们应从最为严重的X排华中总结经验和教训，走上民族复兴之路。

　　《排华法案》开启了为期60年的X华人史上的黑暗时期。[16]一方面，在此期间里华人是最受迫害和欺辱的；另一方面，以前对这段历史知之甚少。对华人的各种歧视和侮辱，使华人及中国人民感到十分愤慨。被X华人视为民权英雄的黄清福在华人权益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唤醒了一直沉默的中华民族的意志。

　　在20世纪初民族主义思潮的推动下，于1905年爆发了中国第一次反美运动。商人和学生号召中国民众抵制美货，要求XXX平等对待在美华人。1905年的抵制美货运动第一次让XXX进行自省，终认识到排华会损害自己在中国的商业利益，不利于长远发展。故要修改法律，取消过于苛刻严酷的措施。

　　不仅如此，1901年清XX也开始为在X的华人争取X国籍。1906年，华人记者伍盘照成了继黄清福之后又一名民权领袖。他一生为反抗歧视努力，推动华人的X人化并争取华人的X公民权。

　　对于X华人和土生华人来讲，X是他们效忠的对象之一，但因为长期被长期欺辱、歧视而使他们逐渐趋向祖国这边。在1888年和1892年的排华法案中，X违反条约，而且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实行更为之前严厉的条例。XXX随意扩大限制入美华人的范围，在移民检查时进行各种刁难，并对华人社区团体进行有意骚扰，使整个中华民族深受其影响。最让华人难以接受的是：X移民局对华人使用“背屉笼”制度​[4]​。由于华人的奋力反抗，致使此种带有十分侮辱性的制度叫停。这一事实说明华人的觉醒在发挥着作用，起到使XXX让步的显著效果。而且移民局对华人人口普查和大举搜查唐人街的计划也被迫放弃。

　　排华是中美关系史上最为耻辱的一页，也是中美外交间的重要问题。排斥华人时期，中美关系进入冰点，毒化了中美两国人民之间的情谊。终在1943年西奥多˙罗斯福总统才公开表示X过去对待华人的态度是错误的，“并说我们不仅要勇敢地承认这个错误，而且加以改正。”[17]向来宣称“民主、自由、平等”的X不顾国家形象却颁布了带有民族歧视的排华法案，这无疑是一历史错误。出于政治上联盟中国对抗法西斯与X产品出口中国的经济需要，废除了法案，改正了历史遗留中的错误。

　　排华让X认识到伟大的中华民族对法西斯作战中的重大作用，同时也认识到X华人为西部大开发做出的贡献。让X不能忽视这个正在发展壮大的泱泱大国，修正并于最终废除排华法案。经中国多年来自身不断努力和对国际局势的深刻了解中，我国国际地位有显著提高，由此引发的心理影响和效果很有历史价值和意义，华人将会与世界其他民族一样取得平等的地位。

　　综合以上所述，X近百年的排华运动本文节选了《排华法案》从出台到废止的六十余年，着重强调了华人遭受的苦难与磨砺。分析X排华的表因是经济方面，社会矛头直指下层的华工。另加上种族主义的推波助澜，使排华上升到社会大众层面，而后这一时期的政党通过力主排斥华人迎合了声势浩大的排华浪潮，最终上升到国家意志并出台了这一法案。

　　华人这一特殊群体，介于中美两国之前，既受到祖国的影响也深受其X国家政策的影响。通过本文学习，揭示华人在美打拼奋斗的艰辛，启示在美华人及后代要积极主动融入X、融入全世界。转换自身竞争优势，从苦力和劳工逐渐发展成高级知识和技术人员，提升民族素质，从而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对中国这一大国的启示：首先，要增强其综合国力，提升并巩固国际地位。只有一国势力强大，在外交上占领优势，才能保护其国民和华人利益；其次，要开展良好的国际外交关系，尤其要针对本国侨民较多的国家实施特定的外交政策，保持良好的沟通与协商能力，为华侨谋福利；最后，当本国侨民在外受到人身及财产威胁时，国家应第一时间采取外交手段，以坚定的姿态来处理国际事务。

　　注释

　　[1]王立新.试论X人中国观的演变(18世纪—1950)[J].世界历史,1998(1):13-20.

　　[2]刘伯骥.X华侨史[M].台北：黎明文化出版社，1982：510.

　　[3][美]陈依范（JackChen）.X华人（TheChineseofAmerica）[M].北京：工人出版社，1984:165、178.

　　[4]梁启超.新大陆游记[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546.

　　[5]宓亨利.华侨志[M].北京：商务印书馆中译本,1928:138.

　　[6][美]宋李瑞芳.X华人的历史和现状[M].北京：商务印书馆出版社，1984:3.

　　[7]陈翰笙.华工出国史料汇编[M].第一卷，第一辑，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1984：1、3.

　　[8]陈翰笙.华工出国史料汇编[M].第一卷，第一辑，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1984：1329-1363.

　　[9]朱杰勤.十九世纪后期中国人在X开发中的作用及处境[C].中美关系史丛书编辑委员会主编.中美关系史论文集.四川：重庆出版社，1985：160.

　　[10]爱得乌得˙少尼斯.月报[J].X移民总局，1944（7）:4-6.

　　[11][美]托马斯˙索厄尔.X种族简史[M].江苏:南京大学出版社，2015：14.

　　[12][美]约瑟夫˙雷贝克.X劳工史[M].，纽约,1992:129-130.

　　[13][美]陈依范（JackChen）.X华人（TheChineseofAmerica）[M].北京：工人出版社，1984:159.

　　[14]X国会1910年移民委员会调查报告[J].纽约,1910:第39卷.70.

　　[15]曹雨.X《1882年排华法案》的立法过程分析[J].华侨华人历史研究,2015(2):41-48.

　　[16]张晓涛.X对华移民政策的演变及其影响[J].世界民族,2007(5):50-58.

　　[17]关在汉编译.罗斯福选集[M].北京:商务印书馆出版社，1982:4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