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目的:研究2000-2018年广东在全国省际人口流动规模变小,增速减缓大背景下省际人口流动状况以及对广东省经济增长的影响。方法:采用“五普”、“六普”、2010-2017年全国流动人口动态监测广东数据,从广东省际人口流动现状与广东省经济现状两大方面分析,利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进行实证分析省际人口流动变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结果:广东省际人口流动规模呈现波动持续增长趋势,具有区域集聚性、年龄结构呈“倒√”型、人口素质较低特征。广东省经济增长“减速增质”,固定资产结构、三大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逐步优化,第三产业潜力大。广东省际人口流动对经济增长具有显著性的积极影响。结论:广东省应大力推进高质量人才建设,提高人力资本投入;深入推进户籍制度改革,保障省际流动人口权益;加强省际人口流动管理,促进广东经济均衡增长。
【关键词】省际人口流动;经济增长;经济贡献率;建议
1 前言
1.1 研究背景
自古以来,人口迁移、人口流动就是热门话题。回顾历史,古代人口的流动主要是因为战乱、自然灾害、政策影响等因素而进行的,如秦汉时期的人口因为皇帝的命令大量从北往南迁移,“安史之乱”和“靖康之耻”等战乱导致的中原居民大规模南迁,但是总体而言,古代的人口流动并不频繁,这一现象与背后的户籍制度管理有关。户籍上登记多少人,登记什么身份对应缴纳多少税以及未来男丁是否被征兵上战场对于每户家庭都是事关重大,因此古代的户籍制度有较为明显的阶级压迫特性。
随着时代的变迁,存在了将近3000年的古代传统户籍制度在“建立-败坏”的不断循环中伴随着封建社会的崩塌走向了灭亡,而新中国的成立70年,户籍制度经历了自由迁徙阶段、严格限制阶段、半开放阶段和城乡一体化户籍建构阶段的演变,已由不成熟向比较成熟、不合理向比较合理、不完善向比较完善推进[1],让人口流动活动逐渐活跃起来,流动人口落户的艰难程度不断减弱,同时也促进了经济增长。
根据我国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见表1-1),我国2000年至2015年流动人口规模以及跨省流动人口规模不断增长,增速也是有一定程度的上升。但是近年来,随着区域协调发展战略的深入推进及劳动密集型产业向中西部的有序转移,加之新常态下东部沿海地区经济的结构性减速[2],2018年底《中国流动人口发展报告2018》显示从2015年开始,全国流动人口规模从此前的持续上升转为缓慢下降,截止到最新的数据2018年我国流动人口规模减少到2.41亿人。
表1-12000年-2015年中国流动人口普查数据
年份 | 流动人口(亿人) | 跨省流动人口(万人) | 占比(%) |
2000年 | 1.44 | 4242 | 29.38 |
2005年 | 1.47 | 4779 | 32.43 |
2010年 | 2.6 | 8588 | 33.03 |
2015年 | 2.47 | 9723 | 39.52 |
注:数据来源于2000年全国人口普查、2005年全国1%人口抽样调查主要数据公报、2010年全国人口普查、2015年全国1%人口抽样调查主要数据公报
广东省位于南岭以南,南海之滨,常年国内生产总值位居全国第一位,是中国的第一经济大省,也是全国流动人口的主要目的地,特别是珠三角地区。根据2000年和2010年广东省人口普查数据整理(见表1-2)得知广东省的流动人口占全国流动人口比重较高,说明相对其他省份,广东省是一个人口流入大省。省外的流动人口不断流入补充了广东省快速增长中的劳动力需求,让广东省的人口红利条件发挥得更好。
表1-2 2000和2010年广东省流动人口普查数据
单位:万人,%
年份 | 流动人口 | 跨省流动人口 | 占比 | 占全国跨省流动人口比重 |
2000年 | 2530.43 | 1506.48 | 59.53 | 35.51 |
2010年 | 3680.66 | 2149.78 | 58.41 | 25.03 |
注:数据来源2000年全国人口普查、2010年全国人口普查数据
广东省之所以能吸引大量流动人口,与它率先实施积分入户制度的示范作用和不断推进户籍制度改革有关。早在2010年,省XX提出开展农民工积分制入户城镇工作,2011年率先实施积分入户政策,2012年开始扩大积分入户对象的范围,2015年明确提出努力实现1300万左右的农业转移人口和其他常住人口在广东省城镇落户的目标,进一步调整户口迁移政策。
可是,广东省在全国流动人口增速变缓的大背景下同样也存在着类似的现象出现,流动人口规模仍然扩大,省际流动人口增速变缓,那么这一变化是否对广东省的经济增长是否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因此,本文基于2000年全国人口普查数据(“五普”)、2010年全国人口普查数据(“六普”)中的广东数据,2005年与2015年广东省1%人口抽查数据、2000年-2018年广东省统计年鉴数据、2000年-2018年广东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10-2017年全国流动人口动态监测广东数据,利用C-D函数进行实证分析,研究省际人口流动对经济增长的经济贡献率,分析广东省近年来流动人口增速变缓的现象与广东省经济增长的联系,提出相关参考性建议。
1.2 研究意义
1.2.1 理论意义
人口流动的研究现在已经成为我国城市公共管理中必不可少的一环,因为人口流动对流入地和流出地都有着多重影响,多数都为积极影响。一般情况下,对于流入地,人口流入不仅可以带来丰富的劳动力,缓解当地劳动地供需不平衡的矛盾,进而也刺激当地需求和当地消费,从而也促进流入地各行各业的发展,推动当地经济增长;同时人口流入响应“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政策,不同领域的人才进入区域,可以有效调整流入地的经济结构,使生产要素都能实现最优配置,资源的有效利用率得以提高;人口的长期流入在某种程度上促使农村向城市迁移,也因此提高了流入地的城镇化水平和工业化水平。同样对于流出地,人口流出会带来一定的积极影响,人口流出特别是青壮年的流出会缓解当地的就业压力状况,更甚之可以缓解当地的住房、交通、自然环境压力状况,与此同时人口流出会简化当地的人口管理。
目前国内研究多数研究我国人口流动的规律轨迹、发达经济圈的人口流动情况、人口流动的影响因素以及对社会经济发展影响等,少数研究是分省研究,更少数的研究是某省份的省际流动人口;对于作为经济大省和人口大省的广东省研究流动人口和经济增长的研究实属少数,因此研究广东省人口流动和经济增长可以补充已有的研究理论体系,有着典型的研究意义。
1.2.2 实践意义
总所周知,中国是个农业大国,但是根据2018年最新的数据,全国人口的40.42%是乡村常住人口,于此相对应的是大陆城镇常住人口(59.58%),后者比重早已超越前者比重,这与户籍制度不断在社会力求变革以及机遇和挑战并存的年代中寻求突破口有关,户籍制度改革让农民工失业的诉求得以解决。广东省率先实施积分入户政策,这些年广东省的户籍制度也在不断加码,所以省内城镇就业的农业转移人口数量众多,省际流动人口占比很大,2018年末广东省常住人口已达到11346万人,人口密度为全国的4.35倍。
开展广东省人口流动和经济增长研究一方面可以认知到当前广东省人口以及流动人口、省际流动人口的现状、特征,具体分析广东省际人口流动的总量、规模、流动情况、性别年龄结构、职业和行业、受教育情况,进而更能系统地说明广东省际流动人口的整体情况;另一方面通过研究可以了解到当前广东省际流动人口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促进两者的有机融合,具体分析广东省经济总量情况、投资变化以及三大经济产业结构的发展、就业情况的变化,找出省际流动人口对广东省经济增长影响因素;再者根据研究结果提出推进广东省在大量省际流动人口的基础上更持久发展经济的政策建议,对于寻求实现广东省户籍制度改革目标的有效路径,提高广东省对流动人口的吸引力,让流动人口对广东省产生更深的归属感,从而促进广东省流动人口和经济更好地融合以及经济健康有序持续发展有着重要意义。
1.3 国内外研究现状
1.3.1 相关概念界定
1.3.1.1 人口迁移
1982年国际人口科学研究联合会(IUSSP)主编的《多国语言人口学词典》提出人口迁移包括地理单元的空间移动和居住地永久性的变化,现实生活中,地理区间的定义和居住地永久性变化很难清晰地判断[3]。
按照在一国之内迁移所跨越的不同层次的行政区界,将国内迁移依次划分为省际迁移、县际迁移、乡际迁移等,因而迁移的动机和后果、迁移的类型和规模也常常很不相同[4]。国内学者一般将以定居为目的而发生的由一个地区向另一个地区转移的行为视为人口迁移,但为了方便区分,一般将人口转移后户籍管理关系转至流入地的统一视为迁移人口[5]。本文可以将人口迁移定义为户籍迁移手续完成后人口改变其居住地并跨越行政边界的行为。
1.3.1.2 人口流动
人口流动多数指人户分离的情况,人口因为经济原因或社会原因离开原居住地移动到其他地点生活,通过居住地的移动变化改变人口总量和结构,不仅是推动数年人口经济理论发展的强大动力,更是影响着地区的人口数量均衡和城镇化进程[6]。本文可以将人口流动定义为一段时间内离开户籍地进行学习、旅游、工作,但未改变其永久性的定居地的人口移动。
1.3.1.3 流动人口
为了更系统表述流动人口的定义,本文沿用全国流动人口动态监测数据中流动人口定义:在流入地居住一个月及以上,非本区(县、市)户口的15 周岁及以上流入人口[7]。
1.3.1.4 省际人口流动
温明晟(2017)定义省际人口流动为“从河南省以外的省份流动到河南省并停留、居住半年以上的人口以及河南省人口流动到省外并停留的人口加总”[8],钱程(2014)认为“省际人口流动是按分离的空间跨越省际辖区的人户分离情况”[9]。因此,本文定义省际人口流动是在人户分离的情况下,居住在现住地一个月以上,但是户籍来自他省的流动人口,可分为省际流入人口和省际流出人口。但是由于数据的可获得性,本文不再分成两类,视为一个整体。
1.3.2 国外研究现状
国外的人口流动和迁移研究派别、理论可谓十分丰富,从十七世纪开始,并加以完善。其中比较典型的人口迁移理论包括“人口迁移法则”、推-拉理论、新经济迁移理论、二元经济结构理论、二元劳动力市场理论等理论。
古典经济学家William Petty首次将经济与人口联系在一起,推动劳动力从农业部分流向工业部门和商业部门的原因是由于比较经济利益的存在。后续的迁移理论以及迁移对经济的影响研究都受到William Petty的理论影响。
1.3.2.1人口迁移规律
最开始的人口迁移理论是源自英国统计学家E.Raven.stein(1885)在《英国皇家学会会刊》发表的《人口迁移规律》,根据人口迁移的距离、结构、趋势等因素总结出七大人口迁移理论,其中人口迁移与迁移距离是负相关的,大部分都是短距离迁移;人口迁移多数都是阶段性的;迁移不仅仅会迁出,还有迁入,都会有补偿性的“逆流”;在性别方面女性比男性选择迁移距离更短的地方迁移[10]。
1.3.2.2“推——拉”理论
R.Herberle(1938)率先提出“推-拉”理论,认为人口迁移是由于迁出地的推力或排斥力和迁入地的拉力或吸引力共同作用的结果[11];D.J.Bogue(1959)进一步发展了“推——拉”理论,概述了影响推力和拉力的因素,提出了人口迁移的推拉模型[12]。随后E. S. Lee(1966)在《迁移理论》中进一步修正“推——拉”理论,认为迁移是人们的居住地发生半永久或者永久性的更改,总结出与迁移行为有影响的因素有4个,包括与迁入地有关、迁出地有关的因素、中间障碍和个人因素[13]。
1.3.2.2新古典经济学人口迁移理论
WilliamArthurLewis(1954)在其《劳动无限供给条件下的经济发展》一文中,较早揭示了发展中国家的以传统方式为主的乡村农业部门和以制造业为主的城市工业部门同时存在的两张经济体系,通过收据大量的数据建立二元经济及其劳动力转移模型分析农业剩余劳动力转移成城市工业劳动力,进而逐步消减二元经济结构的进程[14]。二元经济问题分析模型——“Lewis—H.Fei—G.Ranis模型”应运而生,也为后续的Todaro模型提供了一定的理论基础。MichaelP.Todaro(1969)提出预期城乡工资收入差距与流入城市的人口成正比,差距越大,流入人口越多,反映了人口和劳动力在理性状态下作出正确的追逐比较经济利益举动[15]。
1.3.2.3新经济人口流动理论
MichaelJ.Piore和 P. B.Doeringer(1971),假设迁移的动机主要是因为经济因素(工资待遇好、条件优越),跟之前的传统迁移理论和新经济迁移理论不同,将目光转移到经济因素,将部门分为辅助部分与主导部门,市场分成了一级和二级[16]。
不少学者会研究区域内的人口迁移对经济的影响,主要分析其经济总量、结构、区域经济差距等方面,也提出了具有参考性意义的政策建议,推动人口流动和经济发展的有机融合,促进农村文化和城市文化的和谐发展。Brown,labon和Digiacinto(1999)对俄亥俄河谷地区的研究认为,经济衰落地区的事业人口并不一定外迁,经济结构调整对人口迁移的影响没有固定模式[17]。FedericoDroller(2018)使用工具变量(IV)方法分析了人口构成对经济长期发展的影响,而识字率高的欧洲人对工业化中发挥了较为重要的作用 [18]。
1.3.3国内研究现状
国内对于人口流动理论更多是沿用、发展国外人口迁移等重要理论,而多数学者倾向于研究人口流动的趋势、影响因素以及对区域经济的影响等领域。
1.3.3.1 人口流动的趋势
王桂新(2000)指出中东西三大地带人口向东部转移的“单向梯度东移”模式,已转变成中部同时向西部和东部(东强西弱)的双向迁移模式[19],但是龚凯林(2017)却提出了另外的结论,指出我国人口流动已形成由中西部地区向东部沿海地区转移的格局,省际流出人口规模比重呈现上涨趋势;同时中部地区在我国省际人口流动中国发挥着重要作用[5];我国省际人口流动逐渐呈现集中流动趋势,朱孟珏等(2017)利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对1985-2015年中国省际人口迁移的分析,指出我国流动人口迁入地相对集中而迁出地相对分散[20];钱程(2014)提出我国省际人口流动中心在地域分布上相对集中特征,呈现典型的“东流入中西流出”的流动格局[9];同样李诗韵等(2017)运用特征向量空间过滤模型分析得出我国省际迁入及净迁入人口主要集中在我国三大经济圈及中南部地区的结论[21];我国省际人口流动的趋势在变动,从简单慢慢演变成复杂,盛广耀(2018)提出我国省际人口流动网络由初期单向流动、结构稀疏的脆弱性网络,逐步演进为关系复杂、结构紧密的稳健性网络[22];梁雨萩、刘亚楠(2019)更是认为全国流动人口已呈现出省际流动为主的形势,成为当今社会人口流动新趋势[23]。
1.3.3.2影响人口流动的重要因素
对于人口流动的影响因素研究可谓是已有研究的重点关注点,研究表明影响人口流动的主要因素包括:经济因素、就业机会、性别、学历程度、年龄、城镇化水平、空间距离等,学者们分析方法、研究时段各有不同,得出的结论也是不尽相同,甚至会截然相反。
蔡昉(1995)认为改革开放以来扩大的城乡和地区收入差距为人口迁移提供了追加的动力人口迁移和流动的成因[24];王桂新(1996)通过建造空间相互作用无制约引力模型定量分析了区域经济规模会影响对人口迁移的供排潜力作用,而经济收入因素对人口迁移有推排吸引作用中国人口迁移与区域经济发展关系之分析[25]。段成荣等(2014)利用“六普”数据按照户籍身份和流入地城乡类别两个纬度,将流动人口分为乡城流动人口、城城流动人口、乡乡流动人口和城乡流动人口四种类型,流动原因四种流动类型存在明显差异,但是“务工经商”比例最高[26]。王泽宇(2019)表示居于人口迁移因素之首的务工经商因素远高于工作调动、投亲靠友、家属随迁、婚姻迁入、迁移搬家、学习培训、分配录用等因素,比例高达50%[6]。
1.3.3.3 广东省的相关研究
广东省流动人口和经济发展的研究从上世纪开始发展。翟锦云、马建(1994)对广东省人口迁移问题研究,得出农村劳动生产率提高、农村发展和大批剩余劳动力的存在是农村人口迁移的主要推动因素[27]。李路(2008)认为1990-2000年间广东省流动人口规模迅速扩大为广东省经济发展创造了可观的“人口红利”[28];同样李欣等(2004)研究表明外来工对广东省的经济社会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广东进城务工民工有 2600万人,2003年全省生产总值达到了13450亿元[29]。广东省际流动人口对经济发展作出贡献的同时不能忽视的是省际流动人口所带来的社会问题。陈耀等人(2010)在研究泛珠三角地区人口流动与经济社会协调发展中发现了人口流动与经济社会方面出现不协调、不平衡和不完善问题,包括人口高度集聚与地区资源环境承载力、人口分布调整速度与区域经济集中过程、流动人口素质与产业转型升级需求、人口流动统计信息与不断增长的区域合作需求四大方面[30]。
1.3.4国内外研究评述
国外的人口迁移理论、研究成果丰富,国内研究主要是沿用继承国外的人口迁移理论,并在此与中国各地区的流动人口情况结合起来,构造不一样的模型分析流动人口的趋势、影响因素以及对区域经济的影响等领域。现有流动人口与经济方面研究丰富,但还是存在以下缺陷:第一,现有的文献多数都是以全国整体或者一片区域作为研究对象,少数以某个省份作为研究对象;第二,研究数据多数是截面数据,分析误差较大,少数研究数据是延续性的。
而全国流动人口的主要目的地之一的广东省备受关注,研究从上世纪已经开始,广东省际人口流动一方面对广东省的经济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另一方面带来了一些社会管理问题。伴随着全国的流动人口规模逐步收敛的变化,广东省近年来是否也会同样收敛的趋势,是否还能带来“人口红利”?根据最新印发的《关于促进劳动力和人才社会性流动体制机制改革的意见》,全面取消城区常住人口300万以下的城市落户限制,全面放宽城区常住人口300万至500万的大城市落户条件,完善城区常住人口500万以上的超大特大城市积分落户政策[31]。广东省经济在意见出台后能受益多少?省际人口流动会发生怎样的变动?因此,分析广东省际人口流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不可忽视。
2 研究资料与方法
2.1 研究对象及资料来源
研究以广东省际流动人口作为研究对象,主要是普查数据中现住地和户籍地不是在同一个地方(人户分离),并且离开户籍地在现住地维持一个月以上的滞留人口。为了更为系统、科学地分析数据,主要数据来源于2000年全国人口普查数据(“五普”)、2010年全国人口普查数据(“六普”)中的广东数据,2005年与2015年广东省1%人口抽查数据、2000年-2018年广东省统计年鉴数据、2000年-2018年广东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10-2017年全国流动人口动态监测广东数据。
2.2 研究内容
研究主要分为六大部分:
第一部分是研究背景、意义和国内外现状研究,通过对全国流动人口总体趋势以及背后的户籍制度了解现有省际人口流动的情况,并对作为经济大省和人口大省兼并的广东省作出分析,评价了其背后户籍制度改革加码的状况以及取得的成果,为本文主题省际流动人口与经济增长研究提供了研究方向。国内外现状研究主要是整理归纳对与本文相关的概念、理论,对国内外相关文献作出相对系统地梳理。通过整理国内外文献,了解国外主要研究人口迁移理论;国内更倾向研究人口流动的趋势、影响人口流动的因素以及对区域经济的影响等方向,为本文理清思路和后文的政策建议提供一定的理论基础。
第二部分是研究资料与方法,包括研究对象及资料来源、研究内容、研究方法、技术线路图以及可能存在的创新点与不足之处,分析研究开展的情况。
第三部分是对广东省际人口流动的现状、特征进行分析,从六大方面进行分析:第一,省际人口流动总量基本分析;第二,省际人口流动规模变动;第三,省际人口流动来源与流向分析;第四,省际人口流动年龄结构、性别构成;第五,省际人口流动职业、行业纵向对比;第六,省际人口流动受教育状况。
第四部分是对广东省社会经济状况进行分析,从几大方面进行分析:第一,对广东省整体及四大区域的经济发展总量做描述性分析,包括GDP以及增速情况;第二,投资变化现状做分析,包括固定资产投资和投资结构进一步分解与分析;第三,现有的三大产业结构的调整分析;第四,从就业结构、平均就业水平入手对就业水平进行现状分析。
第五部分是对广东省际流动人口对经济增长的实证分析,从选取变量、检验变量、构造C-D生产函数,选取人力资本投入和物质资本投入、省际人口流动作为自变量,广东省地区生产总值GDP作为因变量,运用普通最小二乘法(OLS)计量分析,从而计算出每个变量对广东省经济增长的贡献程度,也体现流动人口对广东省经济增长的具体贡献率,为下一步提供政策建议提供参考价值。
第六部分是对广东省际流动人口和经济增长融合过程中存在的不足进行总结归纳,进一步提出建议。
2.3 研究方法
(1)文献研究法。梳理国内外研究人口流动和经济影响的现状,发现现存的研究仍存在缺陷。再根据搜索到的相关广东省区域的研究文献,了解广东省流动人口的现状、趋势、户籍制度改革、经济发展水平等,为本文开展研究打下较好的理论基础。
(2)对比分析法。本文研究的是广东省际人口流动,但是会参考全国的人口普查数据、各地区的人口普查数据以及相关的经济数据。既有广东省自身的数据做纵向对比,也有将广东省与其他省份、全国水平做横向对比,尽可能做到更为深入地呈现广东省人口流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推动广东省区域协调发展,促进流动均衡。
(3)定性与定量分析法。在定性分析方面,本文针对广东省的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根据不同属性分析广东省际流动人口、经济发展水平各大指标,进而得出广东省际人口流动与经济增长的一般性结论。随之是根据广东省省际人口流动与经济增长的指标建立计量经济模型,分析两者内在的关联,找出具体影响因子,从而进一步找到广东省际流动人口与经济增长的有机融合更好的路径。
(4)多元线性回归方法。本文在建立省际人口流动与经济增长的计量经济模型中,采用的是多元线性回归方法,针对存在关联的因素(包括 )一一做相关性分析,并最终形成多元线性回归方程。通过多元线性回归方程,可以了解到广东省际人口流动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中哪些影响因子贡献率更高,哪些影响因子贡献程度相对比较弱,进一步发挥流动人口促进经济增长的重要作用。
2.4 技术路线图
2.5 创新点与存在的不足之处
2.5.1 创新点
研究视角较为创新。国内外研究多数针对整个国家或者一片区域的流动人口和经济的关联性进行研究,少数从具体某个省份研究人口流动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影响。本文的切入视角就是广东省省际人口流动,研究广东省际人口流动与经济增长的关系,通过建立模型测算出具体贡献率,有利于对广东省人口流动有较好的认识,也有利于提出管理人口流动的相关政策建议,以便广东省经济发展更为稳健。因此,研究广东省际人口流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不但有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而且有较好的实践意义。
研究数据较为新颖。本文主要利用的是历年全国人口普查数据、广东省统计年鉴数据、CMDS 2000-2017年广东数据,具有时效性好、覆盖面广、数据多样权威等特点,也有利于本文研究的真实性和可靠性的提高。同时使用的不仅是截面数据,还有广东省自身多年来的数据,纵向和横向对比,更好地说明研究的问题所在。
2.5.2 存在的不足
由于某些数据可获得性的限制,本文采用的数据是“五普”、“六普”以及2015年全国和广东省1%人口抽查数据,CMDS2000-2017年广东数据,数据有可能有差错,中国知网上找到的数据与某些学者研究中的数据不相匹配,不能特别准确地反映问题。
建立的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测算的自变量有限,由于数据的庞大无法一一将其他有可能影响经济增长的因素加入函数,缺乏一定的解释力。
3 广东省际人口流动现状分析
广东省际人口流动基数大,从2000年到2018年总体趋势呈现波动上升的态势,其中分别在不同的阶段广东省际人口流动的变动趋势不同,省际人口流动在2000年-2010年快速稳步增长,2011-2014年逐步下降,2015-2018年恢复正态增长,而2018年的人口净流入达到了80万以上,省际人口流动规模在扩大的同时增速也有所减缓,与全国流动人口的增速减缓趋向一致。
根据多年人口普查数据、CMDS2000-2017年广东数据等相关统计,广东省际人口流动主要来源于湖南、广西、四川、湖北、江西五大省份,主要原因是由于这些省份在广东省的中南方向,离广东省的距离较为合适并且广东省经济发达、户籍制度改革取得成效。大量的省际人口流动主要流向珠江三角洲地区,主要是深圳、广州两个特大城市,2018年常住人口都突破1300万人,其余三大地区主要流向东翼的汕头市、西翼的湛江市和山区地区五大城市。经过分析可知广东省际人口流动主要从2000年由女性主导转向2017年由男性主导,性别分布发生了变化,主要以青壮年流动人口为主,年龄层是15-39岁,这些主要劳动力过来广东的主要原因是务农经商,看到广东经济中孕育的挑战和机遇。
不过广东的跨省流动人口普遍受教育程度不高,主要以初中、高中/中专为主,这两个学历的比例占比已经超过50%,也因此与他们从事的职业和行业多数以一些相对比较简单,不用过高的学历要求的生产制造业、服务行业为主。广东省在未来可以更多提出一些引进优秀人才的政策和继续进行户籍制度的改革,放宽流动人口户籍权限,吸引更加多的高素质人才,促进广东省经济的增长。
3.1省际人口流动总量基本分析
表3-1广东省人口变化趋势显示,从2000年开始,截止到2018年,广东省不仅是户籍总人口在快速增长,年末常住人口数量也是呈现同样的快速增长趋势,广东省的户籍总人口和年末常住人口增幅相比2000年都增长了25%以上。但是省际人口流动是波动上升的,不同阶段不同变化趋势,其中2000年-2005年增长率是稳定的,2006-2010年增长率是最大的,随后的2011年开始到2014年增长率逐渐减少,甚至2012年的户籍人口数量是负增长(-1.3)。2015年-2018年又是一个人口流动的增长阶段,两个指标的增长数量都达到了100以上。
表3-1广东省人口变化趋势
单位:万人
年份 | 户籍人口 | 比上一年增长
的人口 | 常住人口 | 比上一年增长
的人口 | 自然增长 | 机械增长
-人口流入 |
2000 | 7498.54 | 199.66 | 8650.03 | 432.12 | 68.64 | 363.48 |
2001 | 7565.33 | 66.79 | 8733.18 | 83.15 | 68.36 | 14.79 |
2002 | 7649.29 | 83.96 | 8842.08 | 108.9 | 64.21 | 44.69 |
2003 | 7723.42 | 74.13 | 8962.69 | 120.61 | 66.02 | 54.59 |
2004 | 7804.75 | 81.33 | 9110.66 | 147.97 | 65.11 | 82.86 |
2005 | 7899.64 | 94.89 | 9194 | 83.34 | 64.87 | 18.47 |
2006 | 8048.71 | 149.07 | 9442.07 | 248.07 | 67.43 | 180.64 |
2007 | 8156.05 | 107.34 | 9659.52 | 217.45 | 68.00 | 149.45 |
2008 | 8267.09 | 111.04 | 9893.48 | 233.96 | 69.00 | 164.96 |
2009 | 8365.98 | 98.89 | 10130.19 | 236.71 | 70.00 | 166.71 |
2010 | 8521.55 | 155.57 | 10440.94 | 310.75 | 71.73 | 239.02 |
2011 | 8637.19 | 115.64 | 10505 | 64.06 | 63.88 | 0.18 |
2012 | 8635.89 | -1.3 | 10594 | 89 | 73.31 | 15.69 |
2013 | 8759.46 | 123.57 | 10644 | 50 | 63.93 | -13.93 |
2014 | 8886.88 | 127.42 | 10724 | 80 | 65.18 | 14.82 |
2015 | 9008.38 | 121.5 | 10849 | 125 | 73.35 | 51.65 |
2016 | 9164.90 | 156.52 | 10999 | 150 | 81.28 | 68.72 |
2017 | 9316.91 | 152.01 | 11169 | 170 | 101.53 | 68.47 |
2018 | 9502.12 | 185.21 | 11346 | 177 | 92.76 | 84.24 |
注:数据来源于广东统计信息网,2018年广东省统计年鉴
常住人口的增量通常是由两部分组成,一是自然增长,二是机械增长即人口流入,通过对2018年广东省统计年鉴中的相关数据整理计算出对应的广东省净流入人口。广东省的户籍人口和常住人口变化的趋势同样反映出了对应的人口流动变化情况,总体上广东省2000年-2010年的广东净流入人口在不断增加,到2011年开始出现一个断崖式的减少,2011-2013年增长数量很少甚至是负增长,后续的2014-2018年广东省的净流入人口又恢复持续增长的态势。截止2018年,广东省的人口净流入数量已经达到了84.24万人,比浙江(50多万)和安徽(30多万)都要多,是全国人口净流入数量最多。几次的人口普查和人口抽查数据显示,广东省的跨省流动人口从2000年的1564.48万人快速增长到2010年的2149.78万人,截止到最新的2018年已经成功突破了4000万,实现了一个量的飞越。
3.2 省际人口流动规模变动分析
根据图3-1可知,2000年至2018年,广东省自然人口增长总体呈上升趋势,平均自然增长率为7.21‰,远高于全国自然人口增长率5.35‰,这与广东省新兴产业利好、流动人口入户范围扩宽有明显的相关性。这些年间,广东省陆续颁布促进人口流动、积极引进优质人才的政策,在扩大广东省常住人口规模的同时调整广东省的人才结构,逐步向高端高质发展,自然增长率也往下降趋势调整。广东省各大城市的需求在不断扩张发展,而大多数的城市已经满足《意见》的条件,也意味着广东省对流动人口的吸引力再次叠加,广东省际流动人口在未来会持续增长。
图3-1 广东省人口自然增长人数和增长率
注:数据来源于广东统计信息网,2018年广东省统计年鉴
3.3 省际人口流动来源与流向分析
3.3.1 省际人口流入来源分布
由于数据的可得性,统计整理出2000年、2005年、2010年、2015年、2016年、2017年广东省际流动人口的来源,从表3-2得知湖南省常年是广东省流入人口大省,其次是广西、四川、湖北和江西四大省份,这四大省份的排名会有一定的变化,五大省份的流入人口占广东省际流动人口占比高达50-70%。细观这些省份可以看出大多数的流动人口主要来自广东省附近的中南部省份,距离广东较近并且地理位置较好,交通便利,广东的制造业蓬勃发展不断吸引外来流动人口在广东打工、定居。
表3-2省际人口流动来源前5省份及占比
单位:%
排名 | 2017 | 占比 | 2016 | 占比 | 2015 | 占比 | 2010 | 占比 | 2005 | 占比 | 2000 | 占比 |
1 | 湖南 | 21.24% | 湖南 | 15.05% | 湖南 | 22.31% | 湖南 | 21.41% | 湖南 | 14.38% | 湖南 | 22.10% |
2 | 广西 | 16.62% | 广西 | 13.99% | 广西 | 17.65% | 广西 | 16.54% | 广西 | 9.99% | 四川 | 18.88% |
3 | 湖北 | 10.89% | 四川 | 7.22% | 四川 | 10.72% | 四川 | 12.10% | 四川 | 8.89% | 广西 | 14.69% |
4 | 四川 | 10.88% | 湖北 | 6.84% | 湖北 | 10.42% | 湖北 | 10.86% | 湖北 | 7.02% | 江西 | 10.70% |
5 | 江西 | 8.78% | 江西 | 5.43% | 江西 | 9.04% | 江西 | 8.70% | 其他 | 6.43% | 湖北 | 9.72% |
注:数据来源于2000年全国人口普查数据、2010年全国人口普查数据、2005年广东人口1%人口抽查数据、2016-2017年全国流动人口动态监测广东数据
3.3.2 省际人口流出流向分布
根据四次人口普查数据整理出广东省四大区域省际人口流动占比(见图3-2、图3-3、图3-4、图3-5),广东省际人口的流向主要是珠江三角洲,其中排在首位是深圳,其次是广州、东莞、惠州,多方研究表明广东省际流动人口在未来还是会聚集在珠江三角洲,九大城市的聚集程度会进一步提高,常住人口也将会突破新一个台阶。其中广州和深圳两个特大城市常住人口数量多,2018年广州市年末常住人口即将突破1500万,深圳市突破1300万,两个城市的流动人口数量在不断增长,未来更是省际流动人口流向的主要城市。
东翼地区四大城市,省际流动人口主要流向汕头市;西翼地区中流动人口更倾向往湛江市流动;山区五大城市中省级流动人口占比不断在提高,说明广东省扶持粤北地区得到了一定的成效,吸引了部分的省际人口在粤北地区进行就业、定居。
整体上,广东省际流动人口还是聚集在发达的珠江三角洲地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因素更加吸引流动人口流向珠江三角洲。其余三大地区吸引力仍需要提高,积极引进优秀人才,努力进行人才队伍建设,为人才提供对应的民生保障,也更好为当地的经济做出经济贡献。
图3-2 珠江三角洲2000、2005、2010、2015年人口流动比例
图3-3东翼2000、2005、2010、2015年人口流动比例
图3-4 西翼2000、2005、2010、2015年人口流动比例
图3-5 山区2000、2005、2010、2015年人口流动比例
注:数据来源于2000年全国人口普查数据、2010年全国人口普查数据、2005年广东人口1%人口抽查数据、2015年广东人口抽查数据
3.4 年龄结构、性别构成分析
根据8年CMDS广东数据整理可知(见图3-6),广东省际人口流动从2000年由女性主导转向2017年由男性主导。男性流动人口占广东省际流动人口的比例从2000年的47.04%增至2017年超过50%,与此相反的是女性的比例在波动下降,不再起主导作用。
图3-6 2010-2017年广东省际人口流动性别结构
注:数据来源于2010-2017年全国流动人口动态监测广东数据
广东省际流动人口年龄结构整体呈现一个“倒√”结构,尾部较小,前端与中间较大,省际流动人口主要的年龄层是15-39岁,年龄构成年轻,这也是广东省的劳动力支柱。大量的青壮劳动力流入广东,特别是发达的珠三角地区,通过统计数据大多数的流动人口选择流动的原因是务农经商,这不仅对广东的经济起到直接的促进作用,刺激广东经济潜在动力,而且对有效缓解广东省的人口老龄化作出了重大贡献。众所周知,人口老龄化是指一国或一个地区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占总人口比重超过7%,而2019年中国的老龄化现在已经高达11%。作为一个经济发展大省的广东省同样也不例外,也面临着老龄化的难题,基数大的省际流动青壮年人口为广东省的人口注入了“新鲜血液”,缓解了广东人口老龄化的速度。
图3-7 2010-2017年广东省际人口流动年龄结构
注:数据来源于2010-2017年全国流动人口动态监测广东数据
3.5 职业、行业纵向分析
根据2010、2014、2017年CMDS广东数据(图3-8)可知,广东省际流动人口主要从事的职业是生产工人/运输工人和有关人员,随后是服务性工作人员和商业工作人员,从事国家与社会管理者的比例是最低的。同时可以看出服务性、商业、专业技术人员的数量在增加,生产工人/运输工人和有关人员的数量虽然在减少,但是仍占首位。
见图3-9可知,广东省际流动人口的绝大多数的人口从事制造业,2010年占比超过50%,这与广东省的制造业发达有关,根据上述的分析可知跨省流动人口普遍受教育程度不高,流入广东省后首选的是一些技术性的生产行业,机械劳动较多。但是对比2014年和2017年流动人口选择制造业进行发展的数量大幅降低,到2017年仅占23.27%。跨省流动人口除了选择制造业,2010年以来,批发零售行业稳步增长,2017年差不多与制造业持平比例。跨省流动人口在广东省内发展批发零售业,刺激当地的消费,有效刺激对广东的经济的增长。另外两大行业:住宿餐饮和社会服务也是呈现逐步增长的态势,这与广东省第三产业发展迅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也说明了广东省际人口流动的选择与广东省经济增长有着一定的关联度。
图3-82010、2014、2017年广东省际人口流动从事的职业比例
注:数据来源于2010、2014、2017年全国流动人口动态监测广东数据
图3-92010、2014、2017年广东省际人口流动从事的行业比例
注:数据来源于2010、2014、2017年全国流动人口动态监测广东数据
3.6 受教育状况分析
根据2010-2017年人口普查数据和CMDS广东数据整理出下图,从图3-10中可以明显看出广东省际人口流动的普遍受教育程度是初中,这个比例高达50-60%,其次是高中/中专和小学。其中高学历流动人才:大学本科、大学专业和研究生占比不足10%,说明流入广东省的人口的受教育程度较低,呈现出“两头小,中间大”的特征,仍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如果广东省际流动人口文化素质高,则更加有利广东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推动广东省各大区域经济资源的有效优化配置。
图3-102010-2017年广东省际流动人口受教育程度比例
注:数据来源于2010年全国人口普查数据、2015年广东人口抽查数据、2010-2017年全国流动人口动态广东监测数据
4 广东省社会经济增长状况分析
广东省连续多年地区生产总值居于国内首位,属于中国第一经济大省,经济运行平稳不仅处于合理区间并且增速逐渐趋于平稳,增幅波动变小。广东省地理位置优越,靠近南海,濒临香港和澳门,进出口外贸行业发展良好,户籍人口基数大且流动人口规模较大给广东省的经济增长带来不少的人口红利。随着时代的发展,广东省陆续颁布了不少促进经济增长的政策,接下来将从经济发展总量、投资结构变化、三大产业结构调整和就业水平的现状进一步梳理广东省社会经济增长状况。
4.1 广东省整体及四大区域的经济发展总量分析
4.1.1 广东省整体生产总值总量
连续30年广东GDP位居国内首位,同比增幅也比全国水平高于0.2%。从图4-1清晰看出广东省的生产总值总量呈现持续增长的趋势,而同比增长的幅度从百分之十几逐渐稳步下降到6-7%,恰好响应了国家生产总值近年来的增速目标(6.5%左右),也顺应了国家经济“减速增质”整体趋势,逐步将重心从速度调整为质量。广东省XX可谓一直走在全国各省的经济前列,积极相应国家各种经济政策,落实高质量发展要求,努力调动各产业的潜能,颁布一系列的惠民惠企政策,让广东省的经济继续持续高质量地发展,进而在复杂的2019年,广东省也没有受到特别大的影响,反而GDP首次突破了10万亿,经济运行总体平稳有序,发展质量稳步提升。
图4-1 广东省地区生产总值与增幅变化
注:数据来源于广东统计信息网,2000年-2018年广东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4.1.2 四大区域的GDP及增幅状况
如表4-1所示,广东省四大区域的GDP很大部分都是聚集在珠江三角洲,历史上占广东省总体GDP的比例高达70-80%,并且与其余三大区域的总量相差很大。除了珠江三角洲的GDP为广东GDP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西翼地区也是逐渐崛起,2018年比2000年整整增长了6.8倍。其中细看其中发现广东各大区域在2004年的地区生产总值都同时下降,呈现负增长,这与当时转变广东经济增长方式的重大任务有关,当时还存在产业结构不合理、城乡发展不平衡、生态资源矛盾突出等问题。后期广东省出台相关政策稳固各产业,刺激消费,2005年的GDP恢复正常的增长态势,同时开始向降速高质方向发展。由于数据获得的限制,数据截取2010年至2018年四大区域的地区生产总值增速制作了图4-2,从图中可以看出各大区域的GDP增速逐渐放缓,2018年珠江三角洲和东翼的GDP都控制在6-7%之间。综上,我省应继续落实“1+1+9”工作部署,各大区域均衡发展,重点扶持GDP状况还有进步空间的东翼和山区区域,统筹做好“减速增质”的经济发展。
表4-1广东省四大区域的地区生产总值
年份
地区 | 2000 | 2001 | 2002 | 2003 | 2004 | 2005 | 2006 | 2007 | 2008 | 2009 | ||||||||
地区生产总值(亿元) | ||||||||||||||||||
珠江三角洲 | 8422 | 8523 | 9565 | 13575 | 11484 | 18440 | 21901 | 26022 | 30267 | 32657 | ||||||||
东翼 | 1068 | 1236 | 1309 | 1621 | 1438 | 1541 | 1762 | 2080 | 2462 | 2704 | ||||||||
西翼 | 951 | 1161 | 1262 | 1632 | 1411 | 1716 | 2028 | 2331 | 2761 | 2908 | ||||||||
山区 | 756 | 853 | 920 | 1276 | 1043 | 1383 | 1675 | 2054 | 2408 | 2561 | ||||||||
![]() 地区 | 2010 | 2011 | 2012 | 2013 | 2014 | 2015 | 2016 | 2017 | 2018 | |||||||||
地区生产总值(亿元) | ||||||||||||||||||
珠江三角洲 | 38377 | 44402 | 48594 | 54198 | 58640 | 63382 | 69070 | 75710 | 81049 | |||||||||
东翼 | 3150 | 3689 | 4138 | 4631 | 5056 | 5417 | 5874 | 6203 | 6652 | |||||||||
西翼 | 3509 | 4204 | 4674 | 5284 | 5766 | 6061 | 6474 | 7022 | 7451 | |||||||||
山区 | 2973 | 3463 | 3778 | 4144 | 4511 | 4777 | 5172 | 5540 | 5874 |
注:数据来源于广东统计信息网,2000年-2018年广东统计年鉴
图4-2 2010-2018年广东省四大区域GDP增速图
注:数据来源于广东统计信息网,2010年-2018年广东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4.2 投资变化现状分析
4.2.1 固定资产投资状况
对新出台政策反应敏感的投资可数固定资产投资,故而分析固定资产投资状况可以观察到广东省经济政策的风向和相应的效果。根据相关数据制作出图4-3,固定资产投资总量呈现快速增长态势,由原有的2000年3234亿元快速增长到2018年的41488亿元,而2002年开始增幅升至10%以上。其中,2003年完成固定资产投资49889亿元,高于2000年的26.5%,为19年来最高增速,反映出2003年的广东国民经济在结构、效益和质量同步改善,国民经济进入新的扩张阶段。
图4-3 2000年-2018年固定资产投资及增幅
注:数据来源于广东统计信息网,2000年-2018年广东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分投资主体看,主要是三类:国有经济投资、民间投资和港澳台、外商经济投资。基于2008-2018年数据,分主体的固定资产增长表4-2显示历年来民间投资的增速在三大类中最快,次之是国有经济投资,随后是港澳台、外商经济投资,其中2011年和2016年国有经济投资都呈现负增长,而民营经济投资增幅却有上升(2011年)。广东完成固定资产投资的民间投资增速不仅与其余两类投资产生了较大的差距,也与全国的民间投资增速有一定的差距。整体看,民间投资增速平均16.69%,超过国民经济投资增速的将近6%,超过港澳台、外商经济投资增速11%。民间投资是影响广东经济的一个关键因素,也是广东经济一个创新点,这也归根于广东省XX出台了鼓励广东民营经济的相关政策,大力促进民间投资工作,降低民营企业经营的成本、鼓励民营企业创新创造。
表4-22008年-2018年广东省三大投资主体固定资产投资增长情况
单位:%
年份 | 国有经济投资增长 | 民间投资增长 | 港澳台、外商经济投资增长 |
2008年 | 17.2 | 16.3 | 20.1 |
2009年 | 52.2 | 15.8 | -8.9 |
2010年 | 22.4 | 24 | 6.8 |
2011年 | -8.7 | 37 | 11 |
2012年 | 7.1 | 22.5 | 20 |
2013年 | 14.4 | 25.5 | 0.9 |
2014年 | 10.8 | 20.3 | 8.1 |
2015年 | 9.3 | 19.9 | 10.6 |
2016年 | -2.9 | 13.5 | 16 |
2017年 | 18.8 | 12.9 | 1.3 |
2018年 | 13.9 | 8.9 | 1.7 |
注:数据来源于广东统计信息网,2008年-2018年广东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分地区看,东翼和珠三角地区的固定资产投资增长整体增长态势良好,西翼地区的增长在2016年前都是处于一个较高增长的阶段,2016年开始发生了较大的下滑,从23.2%将至5.7%。2016年是“十三五”的开局之年,也是“十二五”结束后的第一年,“十二五”期间的广东省经济增速放缓,也对广东省四大区域的快速增长态势产生了一定的制约,从而看出西翼地区和山区地区的经济增长还是存在后劲不足的问题,需要进一步改善地区的经济状况,促进地区经济的持续稳步增长。
表4-32008年-2018年四大地区固定资产投资增长情况
单位:%
年份 | 珠三角投资增长 | 东翼投资增长 | 西翼投资增长 | 山区投资增长 |
2008年 | 13.5 | 22.4 | 20.6 | 21.8 |
2009年 | 18 | 28.7 | 31.7 | 21.9 |
2010年 | 18.2 | 29.7 | 35.4 | 21.3 |
2011年 | 14.5 | 29.7 | 35.6 | 20.3 |
2012年 | 12.3 | 25.9 | 33.3 | 12.1 |
2013年 | 15.2 | 23.7 | 38.4 | 22.9 |
2014年 | 14.6 | 32.3 | 30 | 26.7 |
2015年 | 14.3 | 24.2 | 23.2 | 10.4 |
2016年 | 11.3 | 15.5 | 5.7 | 0.1 |
2017年 | 13.7 | 18.4 | 9.1 | 11.1 |
2018年 | 10.9 | 15.3 | 7.4 | 7 |
注:数据来源于广东统计信息网,2008年-2018年广东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4.2.2 广东省固定资产投资结构逐步优化
广东省固定资产投资增长总体平稳,增速高于全国和东部地区,但是还是呈现一个降速的趋势。2018年,三个产业投资增长率在2018年反弹,与前三季度相比,第一产业投资减少,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投资则增加,这与2018年广东省主要坚持稳重求进工作的总基调,推动高质量发展,推动生产要素从低质量、低效领域向高质量、高效领域流动有关。同时,从以上分析可用看出,民间投资在固定资产投资中的比重远远超过50%,而工业投资在固定资产中的比重为24.8%;产业投资结构不断优化和完善。平稳增长的背后与广东省针对城市建设中的短板加强改善的力度有着密切的关系。总体而言,广东省的固定资产投资结构逐渐调整与优化,占比最大是民间投资,第三产业增长速度明显较快,因此广东省需要更为注重第三产业的健康持续发展,着力发展广东省高端生产性的现代服务业。
4.3 现有的三大产业结构的调整分析
4.3.1 地区生产总值产业构成与产业结构
根据表4-4数据可知,广东省三大产业地区生产总值多年来保持增长的态势,三大产业2018年GDP分别突破了三千、四千和五千亿元,远远超过全国各大地区的GDP,其中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GDP比第一产业GDP贡献率更高。
三大产业结构不断升级优化,根据图4-4三大产业的GDP占比情况显示,广东省第一产业占比趋势是下降的,从最高的9.1%(2000年)到4.0%(2018),但总体稳步在4-5%。第二产业占比趋势是先增长后下降,有两个时间节点,一是2002-2003年第二产业占比下降后持续增长十年,二是2013年拐点第二产业占比被第三产业占比超越,随后逐年下降,说明了广东省的第二产业优势逐渐削弱。与此相反,第三产业占比多年来的趋势是微幅上升后下降,后续快速发展,与第二产业同样有两个时间节点,2000-2003年第三产业占比微幅上升后下降, 2013年第三产业比重已经超越了第二产业,2015年就实现了占比超过半数,说明广东省逐渐向世界级现代服务业基地转变,为提升广东省经济的发展质量与效益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2000年-2018年,广东省三大产业结构从最初的9.1:46.8:44.1转变为2018年的4.0:41.8:54.2,第三产业占比持续多年增长快速。综上,2013年广东省的产业结构发展从原来的“二、三、一”成功转变成新型的“三、二、一”的产业结构。
表4-42000年-2018年广东省三大产业地区生产总值
单位:亿元
年份 | 第一产业 | 第二产业 | 第三产业 |
2000年 | 986.32 | 5055.71 | 4768.18 |
2001年 | 988.84 | 5577.91 | 5559.84 |
2002年 | 1015.08 | 6224.73 | 6362.08 |
2003年 | 1072.91 | 7687.81 | 7198.53 |
2004年 | 1248.59 | 9398.61 | 8358.41 |
2005年 | 1428.27 | 11497.85 | 9797.17 |
2006年 | 1532.17 | 13655.80 | 11612.35 |
2007年 | 1705.69 | 16252.47 | 14105.75 |
2008年 | 1969.46 | 18813.11 | 16356.28 |
2009年 | 1996.38 | 19718.72 | 18208.14 |
2010年 | 2254.49 | 23296.73 | 20993.41 |
2011年 | 2614.59 | 26733.70 | 24560.30 |
2012年 | 2778.48 | 27981.32 | 27164.96 |
2013年 | 2876.42 | 29837.46 | 30644.04 |
2014年 | 3038.71 | 32357.19 | 33381.35 |
2015年 | 3189.76 | 33642.00 | 37044.61 |
2016年 | 3500.49 | 35109.66 | 42056.57 |
2017年 | 3611.44 | 38008.06 | 48085.73 |
2018年 | 3831.44 | 40695.15 | 52751.18 |
注:数据来源于2018年广东省统计年鉴
图4-42000-2018年广东省三大产业地区生产总值占比情况
注:数据来源于2018年广东省统计年鉴
4.3.2 第三产业发展迅猛,结构逐步优化
2005年广东推出《关于加快我省服务业发展和改革的意见》,从图4-5可用看出,2005年广东省的第三产业对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的拉动比2004年高,并且持续了2年。但是好景不长,由于2008年的国际金融危机,第三产业收到较大的影响,因此对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的拉动也有所下降。随后广东省为了更好推进第三产业的新增长点发展,陆续颁布相应的经济政策,根据各地区发展相应的特色区域服务,逐步形成中心辐射(珠三角地区,特别是广州和深圳两地)与专业分工(其余地区)相结合的服务业发展格局。
第三产业的总量自2006年突破亿万大关,2018年突破了五亿万大关,总量实现了崭新的跨越。从图4-5可用看出,2012年第三产业对地区GDP的拉动力开始超过第二产业,后续持续增长和逐步形成广东省产业拉动地区生产总值的首要产业。第三产业结构得以改善,占产业总产出的比重从44.1%提高到54.2%。产业比重的更新,使广东省三大产业向“三、二、一”格局调整,产业升级的成效明显。与此同时,第三产业的平均贡献率已超过百分之四十,比第二产业低,但远比第一产业高,可知第三产业未来的潜力无限,将对广东省的经济贡献率提供更强的保障。
图4-5三次产业对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的拉动
注:数据来源于2018年广东省统计年鉴
4.4就业水平现状分析
4.4.1 就业结构不断改善
广东省的产业结构优化也促进了就业结构的结构优化。图4-6的数据显示,自2003年以来,第一产业从业人数陆续被超越,先是2004年被第二产业超越,后是2007年被第三产业超越。从那时起,第一产业的就业人数远远少于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这与产业产值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在2005年和2006年前分别突破了地区生产总值首次亿元,表明了当时的三大产业之间的结构已经逐步调整与改善。
其中第二产业就业人数占比从2011年发展了转折点,总体趋势是增长的,但是在三大产业中的就业人数占比从持续增加转变为逐渐减少,同时就业的贡献率也会相应地降低。而第三产业就业人数则一直快速增长,与第二产业就业人数的差距逐渐减小,第三产业的产值以及就业人数在短期内追上了第二产业,可见广东省的第三产业就业发展前景广阔,也即将有更多的劳动力选择第三产业进行就业。
图4-6 2000-2018年三大产业就业人数
注:数据来源于2018年广东省统计年鉴
4.4.2 平均就业工资较高,与北京和上海仍有差距
广东省作为全国第一经济大省,对应的平均就业工资相对较高。基于数据的可用性,本文主要根据广东统计信息网中2008-2018年的城镇私营单位就业人员年平均工资数据整理出图4-7,广东省城镇私营单位就业人员年平均工资继续逐年增长,但增速较2012年逐步回落。
其中广东省的广州和深圳两个市发展最好,但是与北京和上海的年平均工资还是有差距的。北京市城镇非私营与私营单位就业人员年平均工资分别为145766元和76908元,上海市两个指标分别是140270元和57056元。由此可见,广东省平均就业水平总体较高,但是与全国一线城市还是有一定的差距,需要着力增加居民收入,优化劳动力供给,充分创造新人口红利。
图4-7 2008-2018年广东省城镇私营单位就业人员年平均工资及名义增速
注:数据来源于广东省2008-2018年统计年鉴
5 广东省际人口流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实证分析
在前述中对广东省际流动人口和社会经济状况进行描述性分析的基础上,本章主要从选取变量、检验变量、构造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选取省际流动人口、人力资本投入和物质资本投入作为自变量,广东省GDP作为因变量,运用Eviews7.0软件进行普通最小二乘法(OLS)计量分析,从而计算出每个变量对广东省经济增长的贡献程度,也体现流动人口对广东省经济增长的具体贡献率,为下一步提供政策建议提供参考价值。
5.1 模型选择
对于验证人口流动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国内学者也采用了多种方案进行实证分析。郭云(2013)采用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分析四川省经济等因素与流动人口之间的关系,温明晟(2017)采用灰色关联度模型分析河南省流动人口对经济发展影响,曾翔(2018)采用空间面板计量经济模型对现在有的人口迁移和经济增长的模型,杨雪,龚凯林(2017)、陈蓉(2019)采用省级面板模型分析流动人口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王洪娜(2015)、陈布露(2017)、王泽宇(2019)、王婕(2019)采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分析地区的人口流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也有学者蔡阳(2014)是采用了C-D生产函数的调整模型–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Solow模型)。
本次论文主要选用较为经典的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对广东省际人口流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也称为Cobb-Douglas(C-D生产函数),主要探讨投入与产出的的关系,其基本形式是:
其中Y代表工业生产总值,A(t)代表综合技术系数,L代表投入的劳动力数量,K是投入的资本数量(一般是指固定资产投资额),与两者对应的是α代表着投入的劳动力数量弹性系数,β代表着投入的资本数量弹性系数。根据α与β的多种组合情况可以分成三种类型:规模报酬递增(α+β>1)、规模报酬递减(α+β<1)与规模报酬不变(α+β=1)。通过对系数组合的更改与变量的更改,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可以广泛应用于经济分析,随着时代的变迁,C-D模型的适用范围更广泛,实用性也更强。
本文主要研究广东省际人口流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对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稍作调整,增加一个省际人口流动变量M,其中λ是省际人口流动数量弹性系数。λ弹性系数的每一个百分点的变更就代表着省际人口流动对广东省经济增长的影响,即广东省际人口流动每增加1%,广东省经济增长对应的百分比。因此本文的模型初步可为:
为了更好地检验和分析数据,分别对式(5-2)中的每一个变量取对数(以常数e作为底数)逐个降幂,最终处理结果得出以下多元线性方程:
现用较为广泛的普通最小二乘法(OrdinaryLeastSquare,OLS)是通过最小化误差的平方和和寻找数据之间的最佳函数,进而适用于各种曲线的拟合分析和一些需要优化的问题找到对应的最小化能量或最大化熵。其基本回归模型是:
根据对式5-4求导和偏导数函数最终可以解出两个解,分别是:
本文通过构造模型,再通过Eviews 7.0中的普通最小二乘法(OLS)对多元线性方程进行求解,因而可以得出三个变量L、K、M对广东省的经济增长贡献程度,也进而可以得出广东省际人口流动对广东经济增长的影响。
5.2 变量选择
本文主要选取了广东历年统计年鉴中2000-2015年广东省经济数据(地区生产总值、固定资产投资额)。人力资本投入主要源自历年广东统计年鉴中的年末就业人员数量。由于省际人口流动数据的可获得性,主要选用2000-2015年广东省际流动人口数据,数据主要来自国家统计局中2000年、2005年、2010年、2015年全国人口普查广东数据、广东1%人口抽查数据和2018年广东省统计年鉴中的省际流动人口数据。
参考龚凯林(2017)[5]、王泽宇(2019)[6]、王婕(2019)[32]等研究,选用广东省地区生产总值代表经济产出Y(单位:亿元),数据主要来源于广东省2018年统计年鉴,对数据取自然对数LnY,表示广东省在一定时期内生产活动的最终产出与成果,能代表广东省的经济实力与对应的市场规模。
参考王婕(2019)[32]研究,选用广东省就业人员年末数量(单位:万人),数据来源于2000-2015年广东统计年鉴中的数据,对数据取自然对数LnL,表示广东省在一定时期内来广东省进行就业的人员数量,反映出广东省的劳动力供给情况与作为经济增长中重要一环——人才的影响能力。
参考龚凯林(2017)[5]、王泽宇(2019)[6]、王婕(2019)[32]等研究固定资产投资额代表物质资本投入(单位:亿元),数据来源于广东省2018年统计年鉴,对数据取自然对数LnK,表示广东省在一定时期内通过固定资产再生产活动产生的以货币形式表现出来的建造与购置活动的工作量。
参考陈蓉(2019)相同的处理方式[33],选用省际流动人口数量代表省际人口流动(单位:万人),由于数据的可获得性,本文将广东省的年末常住人口减去户籍人口数得出广东省2000-2015年净迁入人口数,即广东省际流动人口数,数据来源于广东省2018年统计年鉴,对数据取自然对数LnM,表示广东省在一定时期内吸引来广东就业、定居的跨省流动人口,产生了较好的“人口红利”效益,对广东省经济增长作出一定的贡献。
5.3 实证检验
5.3.1 变量的相关性分析
实证检验之前需要对相关变量(两个或者两个以上处于同等地位的随机变量)做相关关系分析,可以验证变量之间是否存在线性关系。广东跨省流动人口基数大,对广东省当地的劳动力起到一个很好的补充作用,与此同时当跨省流动人口在广东省居住一定时期掌握了在广东生活经营的技能,也会由此进一步为当地的一些固定资产投资做出贡献,因此需要对四个变量做相关性分析。
通过EVIEWS 7.0中的相关性分析(见表5-1)可知广东省地区生产总值与人力资本投入、物质资本投入、省际人口流动之间存在较高的相关性,相关系数分别是0.989819、0.996494、0.967342,由此可知选取的模型的因变量与自变量之间存在较好的内部相关性,可进行下一步的最小二乘法OLS回归分析。
表5-1四个变量的相关性检验
LNY | LNL | LNK | LNM | |
LNY | 1.000000 | 0.989819 | 0.996494 | 0.967342 |
LNL | 0.989819 | 1.000000 | 0.981791 | 0.960663 |
LNK | 0.996494 | 0.981791 | 1.000000 | 0.958182 |
LNM | 0.967342 | 0.960663 | 0.958182 | 1.000000 |
从图5-1、图5-2、图5-3可知,三个变量与广东省经济增长整体呈现同步增长的趋势,但是省际人口流动可能由于数值较小以及数据不够多,趋势并不是特别明显。总体从相关性检验以及趋势图可知,三个变量对广东省经济增长有着不同程度的积极作用,可进行下一步的检验。
图5-1 LNY与LNL的趋势对比
图5-2 LNY与LNK的趋势对比
图5-3 LNY与LNM的趋势对比
5.3.2 实证分析
对四个变量进行相关性检验后对式(5-3)进行普通最小二乘法回归估计,建立了变量间的计量多元线性回归方程(见表5-2):
从式5-7可得该模型的拟合程度较高,R2为0.997,AdjustedR2比R2值略微小一点,为0.996,但是整体模型的拟合程度较好,表示模型中可解释因变量中大约99%的变化。在广东省经济增长的变差中,能被广东省的人力资本投入、物质资本投入与省际人口流动的多元回归方程所解释的比例为99.7186 %和99.6482%。
表5-2 OLS回归分析结果
Dependent Variable: LNY | |||||
Method: Least Squares | |||||
Date: 05/12/20 Time: 10:08 | |||||
Sample: 2000 2015 | |||||
Included observations: 16 | |||||
Variable | Coefficient | Std. Error | t-Statistic | Prob. | |
C | -6.506547 | 2.180755 | 2.983621 | 0.0114 | |
LNL | 0.595127 | 0.355105 | 3.112115 | 0.0090 | |
LNK | 0.578443 | 0.075049 | 7.707518 | 0.0000 | |
LNM | 0.281171 | 0.185346 | 1.51701 | 0.0152 | |
R-squared | 0.997186 | Mean dependent var | 10.34219 | ||
Adjusted R-squared | 0.996482 | S.D. dependent var | 0.649477 | ||
S.E. of regression | 0.038521 | Akaike info criterion | -3.462889 | ||
Sum squared resid | 0.017807 | Schwarz criterion | -3.269741 | ||
Log likelihood | 31.70311 | Hannan-Quinn criter. | -3.452998 | ||
F-statistic | 1417.326 | Durbin-Watson stat | 1.763203 | ||
Prob(F-statistic) | 0 |
通过联合F统计量可进行模型的线性关系显著性的评估,本模型中的F统计值为1417.326,数值较大,远大于检验的统计量F,说明广东省经济增长与广东省人力资本投入、物质资本投入和省际人口流动之间的线性关系是显著的。
细分每一个变量之前的系数可以知道每一个变量与因变量(广东省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强度,当系数为正数时,说明该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是正面影响;与此相反,当系数为负数时,说明该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是负面影响的。在本模型中,广东省人力资本投入、物质资本投入、省际人口流动都是对广东省经济增长起着正面影响的。常数项是对其他三个因变量所留下的偏误的线性修正,C=-6.5065,即当L、K、M三个解释变量的值都为0的时候,
Y= – 6.5065,但是本身是并不具备具体的显示意义的。α=0.5951,说明在广东省物质资本投入和省际人口流动不变的条件下,广东省人力资本投入每增加1%,广东省经济平均增长0.5951%。β=0.5784,说明在广东省人力资本投入和际人口流动不变的条件下,广东省物质资本投入每增长1%会对广东省的经济平均增长产生0.5784%的积极影响。λ=0.2812,说明在广东省人力资本投入和物质资本投入不变的条件下,广东省际人口流动每增加1%,广东省经济平均增长0.2812%。根据三个变量的系数α、β、λ可知广东省人力资本投入对广东省经济增长的影响最大,其次是物质资本投入,再到省际人口流动。α、β、λ三个系数加起来大于1,说明规模报酬递增,三个变量对广东省经济增长起着重要的积极作用。其中α最大,广东省年末就业人员数量其实也会包括省际人口流动情况,所以整体系数相对较大,说明省际人口流动反向也对广东省人力资本也是有一定的影响,也对广东省经济增长有着积极影响,因此需要重视省际人口流动的规模,有效增加和管理省际人口流动规模有利于广东省经济的增长。
一般情况下评估模型系数值是在统计意义上是否存在显著性影响是需要通过P值的检验,一般P值检验取0.05。从表5-3可知,三个解释变量的P值分别为0.0090、0.0000、0.0152。P(α)= 0.0090,小于P值检测值,说明人力资本投入变量通过P值显著性检验,说明人力资本投入变量对广东省经济增长有显著性的统计意义。P(β)= 0.0000,远小于P值检测值,物质资本投入变量通过P值检验,对广东省经济增长有显著性统计意义。P(λ)= 0.0152,小于P值检测值,省际人口流动变量通过P值检验,对广东省的经济增长有显著性统计意义,变量系数λ=0.2812,是对广东省经济增长有较为明显正向影响,与P值检验结果相同,也合乎本文的预期结果。
不过,通过检验也了解到三个解释变量仍存在误差,说明在该模型中还有进一步的改善空间。
5.3.3 实证检验小结
通过实证检验可知,广东省经济增长与人力资本投入、物质资本投入、省际人口流动之间存在较高的相关性。同时根据OLS求解可知多元线性方程整体拟合度高,三个变量都能通过P值检验,都对广东省经济增长有着积极的影响。其中广东省人力资本投入对广东省经济增长有显著性的积极影响,贡献程度较大,说明了增加广东省人力资本投入是可以对广东省的经济增长产生明显的正效应。广东省物质资本投入对广东省经济增长有显著性的积极影响;广东省际人口流动对广东省经济增长有显著性的积极影响,不过是三个变量中贡献程度最小的,弹性系数仅为0.2812。因此可知,总体上广东省人力资本生产要素较为重要,省际人口流动在其中也发挥了不少的作用,增加省际人口流动规模将为广东省经济增长再做贡献。
不过由于相关数据获得受限,数据较少,存在的误差较大,也是有待改善的地方。如果数据较多,可以进一步采用平稳性分析和协整分析,再进行格兰杰因果检验,更能检验出广东省际人口流动对广东省经济增长的影响。
6 讨论与建议
通过前文对广东省际人口流动、社会经济增长状况的现状分析,以及构建C-D函数后对广东省人力资本投入、物质资本投入、省际人口流动和广东省经济增长进行OLS回归实证分析,可以说明广东省际人口流动对广东省的经济增长之间存在正向影响的线性关系。因此可以得出以下的结论与政策建议:
6.1 研究结论
6.1.1 广东省际人口流动特点
(1)广东省际人口流动整体趋势与全国省际人口流动趋势相一致,呈现波动上升的态势,增速放缓。2000-2018年全中国的跨省人口流动总体持续增长,但是2010-2015年间跨省人口流动规模变小,增速变慢,广东同样出现这样的缩减情况。但由于广东省是人口大省,省际人口流动基数大,省际人口流动规模也在缓慢扩大。但是在2016-2018期间,广东省际人口流动保持活跃态势,2018年人口净流入达到了80万以上,说明未来广东省际人口流动规模会持续呈惯性增长,还有进一步发展的空间。
(2)广东省际流动人口的主要来源和流向具有区域集聚性。主要来源于湖南、广西、四川、湖北、江西五大省份,流向经济发达的珠三角地区,特别是广州、深圳两个特别大城市,区域发展不均衡。省际流动人口流动的原因更加倾向于经济因素,大多数流动人口流入广东的原因是“务农经商”。
(3)广东省际人口流动年龄结构呈现“倒√”型结构,即“尾部较小,前端与中部较大”的特征。由于跨省流动人口基数大,相比其他省份,广东省的人口老龄化程度相对减缓速度,“人口红利”仍然存在。
(4)广东省际流动人口普遍受教育程度不高,多数从事文化水平要求较低的制造业、服务行业。广东省制造业主要以低廉的劳动力成本与其他生产要素为行业优势,而大量的广东省际人口流动则更加刺激广东省经济的制造行业发展。
6.1.2 广东省经济增长特点
(1)广东省地区生产总值稳步增长,增速减缓,区域经济差异大。GDP连续30年位居全国首位,同比增幅比全国水平高于0.2%。但是广东省的区域经济发展不均衡,差异大,广东省绝大多部分的经济增长主要来源于珠三角地区,其余三大地区还有很大的进步的余地。
(2)广东省固定资产投资整体呈现快速增长的态势。其中民间投资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在总量和增速与其他投资主体拉开较大的差距。细看四大地区的固定资产投资,珠三角地区和东翼地区都处于平稳增长阶段,西翼地区则在2016年前快速增长,在2016年后增速减缓,存在后劲不足的问题。固定资产投资结构逐步优化,第三产业增速较快。
(3)三大产业结构逐步调整优化,2013年结构成功转变成新型的“三、二、一”的产业结构。广东省原本是第二产业贡献率最高,后续被广东省大力推行的第三产业反超,与大量的省际流动人口涌入广东省进行就业有着莫大的关系。同时第三产业发展迅猛,广东省陆续颁布经济增长,培育第三产业新的增长点,未来潜力无限。
(4)就业结构优化,平均就业水平仍需提高。三大产业结构的优化调整促进就业结构优化,广东省的劳动力更加倾向于在第三产业、第二产业就业。虽然广东省的平均就业水平在全国排名较高,就比如广州、深圳两个特大城市,经济增长快,省际流动人口基数大, 但是由于多数的省际人口流动从事薪酬较低的工作,所以与北京、上海仍有差距,需要着力增加居民收入,优化劳动力供给,充分创造新人口红利。
6.1.3 广东省际人口流动与经济增长的影响关系
广东省际人口流动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是显著性的积极影响。通过构造C-D函数,对广东省人力资本投入、物质资本投入和省际流动人口与广东省经济增长联系起来,对四个变量进行普通最小二乘法(OLS)的多元线性回归可知,广东省际人口流动对广东省经济增长的影响是具有显著性的统计意义。根据相关统计,广东省际流动人口从2000年的1506.48万人,增至2018年的3000多万人,在短短不到20年间广东省际流动人口增长将近一倍,使广东省稳坐“中国第一人口大省”的位置。同时广东省的经济也因此得到一个从量到质的变化,2000年的广东地区生产总值不过9506亿元,流动人口对广东省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20%以上[34],截止到最新的2019年广东省GDP成功突破十万亿,说明广东省际人口流动对广东省的经济可持续发展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6.2 政策建议
6.2.1 大力推进高质量人才建设,提高人力资本投入
广东省际流动人口普遍受教育程度不是很高,人口素质仍待提高。据2015年全国1%人口抽查数据显示,受高等教育的广东就业人口比全国比重还是低一点,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广东后续的高质量经济发展。xxxxxxxx曾提及到要坚持把优先发展教育事业作为推动党和国家各项事业发展的重要先手棋,重视教育,大力推进高质量人才建设[35],提高广东省际流动人口的平均受教育年限,着力提高人力资本的投入,将会对新常态的广东经济发展带来新的驱动力量。加快广东教育高质量发展,促进人力资本质量的转变,会更加有利于广东省经济产业结构升级与就业结构的进一步调整。
6.2.2 深入推进户籍制度改革,保障省际流动人口权益
广东省实行户籍制度改革多年,取得了不少的成效,其中到2020年的目标是基本建立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相适应,有效支撑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依法保障公民权利,以人为本、科学高效、规范有序的新型户籍制度,努力实现1300万左右的农业转移人口和其他常住人口在我省城镇落户[36]。为了更好促进广东省际人口流动与经济增长之间的积极影响发挥到更好的地步,广东省应深入推进户籍制度改革,降低省际流动人口的入户门槛,因地制宜实施差别化的新兴落户政策,促进更多的省际劳动力从低效率的第一产业向高效率的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转移,进而进一步调整广东省三大产业结构和就业结构,刺激广东当地消费,稳步推进广东省的经济增长。同时,需要进一步合理保障省际流动人口的相关公共服务权益,比如住房、医疗、教育等权利,增强广东省际流动人口对广东的幸福感、归属感,逐渐形成较强的留省意愿,为广东省经济增长更添一份力。
6.2.3 加强省际人口流动管理,促进广东经济均衡增长
广东省际人口流动大,流动范围广,给广东省各大区域的城市带来了一系列的城市管理问题。广东省际流动人口劳动素质多数较低,一开始难以适应广东省劳动市场的激烈,在一定程度上会造成跨省劳动力的浪费,未能及时转化成有效劳动力促进广东省经济增长。此外大量的省际人口流动到广东省,对广东省当地的劳动供需平衡造成影响,有些时候会出现“供大于求”的状况,未能找到合适工作的情况下出现违法犯罪行为的机率相对较高,给广东省城市的基础城市管理带来了一些问题。还有省际人口流动基数大,对流入区域的环境卫生、医疗健康、住房、就业等管理领域造成一定的影响。广东省可根据不同地区的省际人口流动情况,指定相适应的流动人口管理制度,加强省级流动人口管理,同时也可以适当引导一些省际流动人口往东翼、西翼和山区地区发展,促进广东省各大区域经济的均衡发展。
6.3 研究的不足
本次研究由于广东省际流动人口数据的可获得性受到限制,本文主要采用是四次人口普查数据以及2010-2017年全国流动人口动态监测广东数据,而为了更加方便统计与分析,在实证分析中主要选取了净迁入人口数作为省际流动人口数据,无法完全体现出广东省际人口流动对广东经济增长的影响程度,无法更好地体现出2016-2018年广东省际人口流动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因此在实证分析中会存在较大的误差,使研究结果存在一定的偏差。
本次研究中的没有具体分析到省际流入人口与省际流出人口,只是统一一个概念省际流动人口,对于这两个变量的对广东省经济增长的影响缺乏解释力,有待进一步分析与验证。
研究中只研究了整体广东省整体的跨省流动人口对广东经济增长的影响,有些特大城市(比如广州、深圳)的省际流动人口与社会经济之间存在的关系还可以进一步去解释,可以更加补充论文的完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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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附表1 2000-2018年三大产业就业人员年末人数情况
单位:万人
年份 | 第一产业 | 第二产业 | 第三产业 |
2000年 | 1593.68 | 1114.86 | 1280.78 |
2001年 | 1587.48 | 1131.96 | 1339.19 |
2002年 | 1572.92 | 1202.92 | 1358.53 |
2003年 | 1617.69 | 1557.19 | 1221.05 |
2004年 | 1622.50 | 1727.86 | 1331.53 |
2005年 | 1609.89 | 1916.16 | 1496.92 |
2006年 | 1562.17 | 2015.88 | 1598.97 |
2007年 | 1562.19 | 2102.28 | 1677.04 |
2008年 | 1526.66 | 2172.93 | 1772.13 |
2009年 | 1514.04 | 2292.05 | 1882.53 |
2010年 | 1435.17 | 2487.25 | 1948.06 |
2011年 | 1427.34 | 2526.48 | 2006.92 |
2012年 | 1418.38 | 2509.69 | 2037.88 |
2013年 | 1405.06 | 2563.50 | 2149.12 |
2014年 | 1382.41 | 2560.65 | 2240.16 |
2015年 | 1375.15 | 2546.57 | 2297.58 |
2016年 | 1365.43 | 2543.07 | 2370.72 |
2017年 | 1359.12 | 2541.82 | 2439.85 |
2018年 | 1348.93 | 2556.58 | 2603.14 |
资料来源:广东省2018年统计年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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