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在当前全球语境下，中国文化在跨文化传播这条道路上取得了不可忽略的成绩，但仍避免不了在将中国文化对外输出时，由于东西方对于文化的意识形态差距较大所造成的传播效果不理想。中文的词藻含义翻译的准确性以及传播平台机构不够完善，无法形成大规模全方位高密度的跨文化传播，导致中国文化在跨文化传播过程中，始终未达到理想效果。大量的文献也探讨了中国文化在XXX背景下跨文化传播的窘境。
近年来，李子柒的系列短视频在国外视频平台受到海外网友广泛关注，粉丝量达到百万级别，甚至超越官方网站粉丝量，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跨文化传播案例。本文将李子柒走红国外，成功实现中国文化跨文化传播这一事件放置于受众视角下，借助调查问卷来探讨中国文化成功实现跨文化传播的新的可能性，与大众对于这种新模式的接受程度的调查，为文化传播带来新思路。根据对问卷反馈的整理和分析，可以得出的结论是：中国文化在实现跨文化传播的道路上不应该拘泥于语言文字，内容和形式应该符合当下潮流，勇于突破和创新。突出中国文化特有的闪光点，以共性情感打通传播触点，以更多元化的形式推动中国文化成功实现跨文化传播。本次研究对今后在全球化环境和科技迅猛发展的大背景下，中国文化如何更好地实现跨文化传播提供了成功案例，让我们可以总结规律，抛弃旧观念，更高效的向世界传递中国文化。
关键词：中国文化； 跨文化传播；李子柒； 问卷调查
引言
在跨文化传播学领域中，要让受众群体真正接收并且认同文化互动，并非易事。国家形象的传播方式多种多样，例如经济、政治、文化、军事等都是常见手段。其中最具有说服力和渗透能力的方式便是一个国家的文化软实力，相比较生硬的军事力量、或是经济力量，文化的传播更贴近人群，受众的接受程度也更高。在世界多样化，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之下，国家的文化形象塑造，借此传播国家形象也是越来越重要。随着社交媒体在全球范围内的纵横发展，国际文化格局也随之发生了急剧变化和转型。
2019年，“李子柒”这一个人账号在海外社交平台粉丝突增至百万量级引发多方关注。一名来自四川绵阳的姑娘，凭借视频里中国传统农家生活日常，吸引了YouTube近900万粉丝的关注，所上传的100多条视频累计播放量超过十亿，评论点赞均过万，参与度极高，值得注意的是，YouTube作为国外热门视频社交网站，用户来自全世界，其中中国用户的数量仅占一小部分。由此可见，李子柒在YouTube上的粉丝绝大部分来自海外，从热门评论看来无一不是正向评论，网友们纷纷表现出对中国文化的兴趣和喜爱。李子柒这一现象级的出现绝对可以称之为一例成功的中国文化跨文化传播。国内各大主流媒体：人民网、新华网、央视新闻等都曾点评报道李子柒。
1 调查背景
1.1 中国文化跨文化传播现状
中国文化对外传播的历史悠久，从历史上的丝绸之路、西游记原型玄奘远赴印度取经，一路传播佛教知识，到郑和下西洋，都是我国对外跨文化传播的典型案例。对外塑造我国国际形象取得了重要作用。随着科技的发展，我国对外传播不再局限于亚洲，开始向全世界进行扩散，经过清朝的闭关锁国，给我们带来的教训，近代以来，我国更是放眼世界，将眼光投向世界，促进中外交流。在全球化的时代，文化的力量被无限放大，甚至对经济政治的反作用也越发迅猛，文化软实力已然成为国家实力的一部分。
改革开放似的我国经济迅猛发展，“中国制造”响彻全球，却在文化领域出现了逆差，相对比海外的文化产品源源不断的传入我国，国人对于国外文化产品喜爱，上升到了对国家的喜爱，而中国产出的文化产品在对外传播的道路上却屡受挫折。
2016年在国内连续九日票房过亿，激起国内电影业浪花的《美人鱼》，在北美票房仅323万美元；次年吴京导演的《战狼2》以爱国情结为主打，票房累计8.7亿美元，成为中国第一部全球票房前一百的电影，可谁又能想到海外票房仅占总票房的0.3%呢？2019年年度大片《流浪地球》是近十年来在北美票房最高的中国电影，但尴尬的事，票房仅有382万美元，约合人民币2588万元人民币。中国电影在中国成绩傲人，在国际市场上却不尽人意，终究是没有正确的对外传播经验以及建立跨文化传播中需要学习和借鉴经验的意识。
1.2 国外跨文化传播现状
在全球化的浪潮中，更早地认识到以文化传播国家价值观的重要性的是西方国家，他们乐意借助各式各样的文化产品潜移默化的实现跨文化传播，输出其价值导向，推销自身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其中，尤以X、印度、韩国的文化出口作为经典代表，以上三个国家的文化产品长期以来形成的文化内涵可以概括为：好莱坞=视听享受+以丛林法则为背景的X梦和所谓普适的人权；宝莱坞=载歌载舞+以佛教文化为背景的善恶有报和追求贫富平等；韩流=光鲜美貌的生活时尚+以儒家文化为背景的悲欢离合和长幼有序[1]。
X好莱坞如此发达离不开的是XXX的扶持，正是因为XXX看到了电影文化强大的力量，更是建立了国会公共信息委员会，其职责就是通过电影推广X的文化和价值观。其审查条件一条便是：出口的电影必须包含20%的教育内容，不利于X的负面形象电影禁止出口。宝莱坞电影可谓是即好莱坞之后的一颗新星，除了本国还风靡于中东、中亚、以及东南亚国家，尽管宝莱坞是亚洲的文化大使，在欧洲也不乏它的影迷；韩国作为儒家文化传承国家之一，将价值体系融进韩剧以及韩国电影，韩剧在全球的热播，不仅将韩国的传统道德观念以及家庭伦理展示给世界，更带动了韩国美食美妆旅游等产业发展，为国家经济带来了积极拉动。
现如今，将国家的价值观和意识形态以单一的说教形式实现跨文化传播时，受众则会表现得更加抗拒，认为是政治宣传，难以达到预期效果。但如果把国家想要传达的信息以柔和的方式融入进文化产品中，所传播的价值观将以潜移默化，接受度高的形式被受众接受。
2数据分析
2.1 问卷调查设计及回收
本问卷以传播学和跨文化传播学知识理论为基础，吸取借鉴多方研究报告，制定出较为完善且可以体现研究目的的问卷问题。本次问卷包括3部分，共计19道题。第一部分为基本信息，共6道题，从性别、年龄、居住地等方面研究所选样本特征，第6题区分样本是否观看过李子柒系列视频，没有观看过则跳转至第三部分，有则顺序答题；第二部分为观看过李子柒系列视频的详情有效性调查，包括追更频率、观看途径以及中国文化相关问题，为控制问卷回答角度更加全面，多选题测度较广。共计10道题；第三部分为对当前中国文化跨文化传播的调查，共计3道题。
本文根据问卷调查所回收的300份有效调查问卷数据进行信效度检验。问卷自2020.2.15——2020.4.25进行多次多途径发放，通过问卷星设计生成问卷，为保障被调查人群多样性，通过微信、微博、多人转发等方式进行分发回收问卷。累计共收入有效问卷321份，排除部分填写不完全及不符合逻辑调查问卷后剩余300份。问卷有效回收率为93%。
2.2 问卷调查
2.2.1 基本信息分析
图2.1基本信息数据
从回收数据来看参与此次问卷调查的性别比例分布均衡，年龄集中位于18—34岁，35岁以上人群也占近乎1/4。在被研究群体学历上，考虑到本人为大学生，接触到基数较大的也为大学生，由此大学生比例占比较高，硕士及以上高学历人群较少。近六成被调查者居住于城市，问卷较为不全面的仅有4.3%海外居住者参与问卷。在职业分布上，学生与民企社会人员占比最高。总体而言，问卷被调查者分布较广，不足之处是海外样本占比太小，缺少海外分析数据。
在300份回收数据中，有78.67（236人）观看过李子柒的短视频节目，21.33（64人）没有观看过李子柒的短视频节目。
图2.2使用习惯及详情
根据问卷回馈可以看出在第7题多选题中，微博和微信是用户最喜欢使用的两大平台，分别占据45.14%和43.58%，YouTube则占最小比例，仅有10.26%，26个人选择用YouTube观看李子柒的视频。抖美拍等短视频app也占据了1/3的地位。在观看李子柒视频频率问题中，有1/5被调查者会主动关注每一次更新，更多的人则是遇到更新可能会观看但不会主动点击李子柒主页，跟踪每一次更新。在第9题关于被调查者观看李子柒视频时长的数据回馈中可以看到，仅有14人有两年以上的观看历史，大部分人则是在近半年内关注到李子柒的视频。
在对于将李子柒的视频与中国传统文化挂钩的第10—12题中，我们可以看到有66.15%（170人）会因为李子柒的视频激发起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兴趣，33.85（87人）则不会因为视频内容对中国文化产生兴趣。关于网上热议话题，几次登上热搜的第11题，您认为李子柒的视频在国外大火，是一种文化输出吗？有35.8%（92人）认为毫无疑问，当然是；40.08%（103人）认为在某种程度上算是文化输出；18.68%（48）认为基本上不算；5.45%（14人）认为李子柒的视频肯定不算文化输出。在回收的300份问卷中近五成的参与者更希望李子柒的视频被更多人了解，尤其是外国友人，40%的人则表示无所谓，少数11.67%（30）则不希望李子柒的视频得到传播，让外国友人看到。
图2.3 视频评价
在第13题中，有效填写的257人中，一半的人认为李子柒的视频是展示中国田园生活，让外国网友了解并爱上中国，有利于中国文化传播；也有1/3的人认为李子柒的视频是刻意迎合外国人对中国落后的刻板影响，让外国人对中国生活产生误解，不利于中国文化传播；剩下14.4%（37人）则表示李子柒仅是拍出了自己的生活，对传播中国文化并无显著影响。大众对李子柒的系列短视频是否成功对外传播了中国文化以及所传播的中国文化是否正面仍有争议。
2.2.2 观看动机及需求分析
图2.4吸引观看李子柒短视频的因素
第14题多选题，您觉得吸引您观看李子柒短视频的因素所回收的问卷中，57.2%（147人）被视频中传统美食文化的魅力所吸引；紧随其后的吸引元素是传统食材的制作过程，被50.58%（130人）选择；李子柒本人服装造型精致和自然界的画面声音分别占总比的38.13%（98人）和35.8%（92人）；向往轻松愉快的乡村生活占比36.58%（94人）；视频风格轻松舒缓和李子柒与奶奶之间的亲情互动排在最后，分别为24.51（34人）和13.23%（34人）；有4.28%（11人）认为被其他因素所吸引。由此可见，李子柒视频所围绕传统美食文化为主线的特点已经成为其最大闪光点和吸睛点。
图2.5观看李子柒视频所满足情感需求
第15题多选题，关于观看李子柒视频可以满足何种情感需求的调查中，缓解烦闷情绪，释放压力和体验向往悠闲的生活方式以51.75（133人）获得占比并列第一；找到共同好友和引发童年和美食回忆占比分别为35.02%（90人），26.85%（69人）；看到天然美食有满足感、看到美丽的李子柒赏心悦目和感受中国传统美食的魅力分别占比32.68%（84人），15.18（39人）和17.51%（45人）。
图2.6看李子柒视频带来的影响
在第16题多选题中，我们对观看李子柒视频后带来的影响做出了调查，近半人数都选择了了解了美食制作的传统工艺（50.58%）、了解了食物的起源（45.14%）和对世外桃源生活的向往（49.42%），由33.85%（87人）借李子柒的视频对中国传统文化有了更深的了解，26.85%（69人）从李子柒的系列视频中学习到了自媒体的运营模式，43人（16.73%）被李子柒勇于吃苦，坚韧不拔的精神所感动。
2.2.3 对当前中国文化跨文化传播认知分析
图2.7对当前中国文化跨文化传播的认知分析
在问卷第四部分，对当前中国跨文化传播的认知调查报告中，共设置了3道题，此部分是必答题，每题共计回收有效问卷300份。在第17题多选题中，对当前中国文化输出方向上的选择上近六成被调查者选择了短视频（54.67%）和影视类（57.33%）方向实现中国文化对外输出。小说书刊和文化用品分别被选中了134次（44.67%）和117次（39%）。可见在当前网络XXX，大部分人受到时代特征所影响，视频影视类大项超过了书籍及文化用具。
第18题中，调查大众对于中国传统农耕文化作为文化输出方向的态度。仅有一成（10.67%）被调查者表示出明确不赞同意见，近半人士（47.33%）表示无所谓，四成（42%）人士表示赞同，认为将具有代表性的传统农耕文化作为文化输出的方向是正确的。
第19题，关于在全球市场下，大众认为西方文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冲击程度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担忧。近五成（48%）人士认为冲击还是比较严重的，认为不太严重的比例与非常严重的比例相近，分别是26.67%（80人）和21%（63人），仅有4.33%（13人）对外来西方文化冲击中国传统文化表示乐观，认为其冲击力度并不严重。
3 反思与总结
3.1 李子柒跨文化传播规模及效果
李子柒作为全球首个在YouTube粉丝破千万的中文创作者，在YouTube平台视频播放总量超过13.3亿，单个视频最高播放量超过5300万。这一切的契机都源于李子柒早起发布在国内的视频被搬运到YouTube上，搬运者擅自修改了李子柒的国籍，并且修改李子柒的文案，将文案中李子柒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赞美全部删除，所以她决定自己注册账号，自己发布视频，让海外网友看到原本无缺的视频。李子柒第一篇YouTube发布于2017年8月，至今共发布了107条。
在国外YouTube平台最热门前3视频点击量分别为5344万、4280万、4199万；最新更新3条视频点击量分别为369万、851万和728万。
在国内李子柒YouTube粉丝数量超过官方账号事件直冲热搜，话题“李子柒到底是不是文化输出”阅读量破9.1亿，“李子柒海外粉丝破千万”话题不到24小时突破4亿阅读量。近期新发布的三条新微博都登上热搜。由微博用户微天下于19年12月11日在微博发起的“你觉得李子柒海外爆红现象是不是文化输出”投票中，3.3万人选择了“是，这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
图3.1微博投票结果
不可否认的是，李子柒的系列短视频是中国文化实现跨文化传播的一个成功案例，她用美食为钥匙，打开了与世界交流的大门，与世界对话。展示中国独特的文化魅力，触动海外受众的心，让全球更多的人对中国文化产生兴趣，对中国更加向往热爱。
3.2 李子柒成功实现文化输出的原因规律
3.2.1 怀旧共情营销
当一颗大白兔奶糖和一个新品牌的糖果摆在一起时，人们总是本能的觉得大白兔奶糖更好吃，消费者不知道为什么，但营销者们知道，这正是帮了他们大忙的怀旧之情。人们总是喜欢怀旧，因为在回忆过往时，大脑的信号总是能让我们感觉到，比当时实际情况更加美好、更加愉悦的体验，这种现象被称为“玫瑰色的回忆”。很多的品牌都在不断的为我们营造旧时童年的回忆，把产品和时光，还有我们在那段时光的感情所联系起来，从而让我们难以抗拒，例如：初恋的香气、妈妈的手艺还有童年的味道都是利用这一点。就是因为“玫瑰色的回忆”[]。我们往往会对产品平白无故地产生好感。
在问卷第二部分观看动机及需求分析中的14和15题反馈中，向往轻松愉快的乡村生活占比36.58%（94人），引发童年和美食回忆占比分别为35.02%（90人），可见怀旧之情也是人们喜爱李子柒视频的原因之一。在李子柒的视频当中，虽然以美食制作为主线，但日常生活也是重要组成部分，与长辈和宠物的亲密的日常生活和闲适轻松的乡村时光正是大多数关注者童年记忆的重现。在城市生活速食包围的生活环境下，一餐一食亲自制作唤起了关注着童年观看长辈做饭时的情景回忆。潜移默化的带入感情，增加对视频内容的喜爱。
观看李子柒的视频在一定程度上会有代入感，仿佛自己也在跟随着李子柒在对食物进行制作，在田间摘花种草，像是我们身临其境，亲身体验。在钢筋水泥的城市生活中，偶尔抽离10分钟，被李子柒带回悠闲地田间地头生活也是共情感受的魅力。国外观众在熟悉的社交软件上看到来自另一个国度的，美丽的风景美丽的人，不一样的服装配饰，不一样的田园风光和生活生产方式，从未见过的传统手法工艺，柔美的女性和体力劳动之间冲突的美迸发出的化学反应里也传递着和西方国家一样的家庭温情，祖孙亲情和宠物之间的情，都展示着美好善意，这种美是全世界都可以感知的。
3.2.2 视频内容理解成本低观赏性高
李子柒视频语言门槛低。长久以来，语言不同造成的交流障碍是各国传播本国文化的最大壁垒，语言不通，国家文化不同就意味着所要传播信息的有效程度大打折扣。但在李子柒的视频当中，并无对于旁白解释，仅有的几句对白也只是李子柒四川方言与奶奶沟通，在YouTube上也没有翻译，整体不影响观看。网友们在观看时，不需要理解汉语仅通过画面便可以接收到视频制作者所需要表达的含义，大大降低了接收门槛。相较于中国文字，视觉符号所传达的信息和传播路径更加直接生动，更有利于在跨文化传播中，海外用户理解中国文化，增强认知效果。
李子柒视频理解成本低。李子柒的视频内容回归本质，我们可以看到从中黄豆开始，到一瓶黄豆酱油的诞生过程；看到棉花是如何一步步变成棉被的；看到从清晨摘花到傍晚烙花饼，煮花粥的一日行程。观看者不需要进行思考，只需要跟随画面里的李子柒，便可以见证这一切，了解日常成品食物背后的制作故事，观赏过程中既放松心情又轻松增长新的知识，一切顺理成章。李子柒的视频制作时间跨度长久，从食物开始第一步进行拍摄记录，每一步都用镜头展示给观者，降低了观者的理解成本，更简洁快速的将食物制作工艺传达到各国观众脑海里，提高了理解效率。
李子柒视频观赏性高。李子柒在视频中多穿着中国传统“古风”服饰，各式各样的中国传统服饰向屏幕外传递中国风的特点，造型优雅不失风韵。美丽的服饰带来赏心悦目的视觉体验。在问卷第14题和15题中，李子柒本人服装造型精致占吸引观看李子柒视频总比的38.13%（98人）看到美丽的李子柒赏心悦目占观看李子柒视频可以满足心理需求总比32.68%（84人）。由此可见，精致的服装道具提升了视频的审美，带给观众更好的视觉体验。同样带给观众美学感受的还有李子柒视频剪辑手法，从镜头画面到色调配乐，李子柒的视频具有电影的质感。视频背景音乐混杂着自然界的虫草鸟鸣声，都让用户身临其境，解压舒缓心情。配乐没有忽视环境声，多层次的听觉体验让观者更容易沉浸在其诉说的故事里，跳脱出纷繁复杂的城市生活，视频同期声包括动物声、劳作过程中发出的声音，增强视频内容叙述的真实感，营造了淳朴天然的田园生活氛围[]
3.2.3 强中国风元素渗透
在李子柒的视频中我们可以看到弹棉花、起缸、染布、熏肉、做布鞋、起炉灶、蒸米糕等这些蕴含着中国传统文化和凝结几千年来中国人民智慧的事情，从制作到成品，每一步传达出来的都是独属于中国的事物，从所处的乡村街巷，到跟随时令制作当季美食，李子柒在默默的传达着带有浓郁中国风味的文化产品，中国独特的农耕文化被李子柒在一餐一食中介绍给了全世界的人。在系列视频中，从李子柒本人的服装打扮，到自然环境、视频配乐、主题选材，无一不透露着强烈的传统中国文化，有强烈的民族特点。正是这种细致入微的处处渗透中国元素，才使得李子柒的视频与中国画上等号，有了标签，有了象征意义，使得更多的人由视频引发兴趣，引申到对于中国传统文化感兴趣，最后对中国感兴趣的传播路径。
3.3 李子柒事件中可借鉴的跨文化传播经验
让中国传统文化成功实现跨文化传播，吸引沉淀国外粉丝，让他们真正对中国文化产生兴趣，热爱中国传统文化的前提就是将中国传统文化以海外粉丝可接受的形式将其传递出去。通过李子柒YouTube粉丝过千万这一现象所制作的问卷调查得出的结论进行分析，有以下三点经验值得借鉴。
第一，中国传统文化对外实现跨文化传播的内容需要有独特性。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分枝众多，与西方文化截然不同的文化有许多，从中选取独特视角进行深入研究，把握好其在文化领域中的不可代替性，借此进行跨文化传播，在独特性上吸引海外受众的视角。不论是在国际市场还是国内文化环境，创作题材的独一无二才是得已成功的重要元素之一。
第二，中国传统文化对外实现跨文化传播的内容需要有强烈的中国标签。文化产品在对外推广时，最重要的就是有浓厚的中国标签，让受众可以瞬间感知这是中国的产品。文化传播是潜移默化的，是无形的，缓慢的，只有经过不断的重复不断的标签化，才可以在受众心里留下印象。
第三，中国传统文化对外实现跨文化传播的内容需要降低受众理解门槛。中国作为一个高语境国家，意义交流依赖于交际语境；而欧X家属于低语境文化，意义交流依赖于交际语言本身。[]在高语境与低语境国家之间需要交流时，不免会造成交流成果打折扣，所以在对外传播中国文化时，要尽量降低语言门槛，多以视听语言传递所要表达的意义，以通俗易懂的方式进行表达，避免在解码过程中出现失误造成文化折扣。
第四，中国传统文化对外实现跨文化传播的内容需要紧跟时代抓住时代红利。在通讯发达的时代，视频社交网站爆火，且用户群众多且来自全球的前提下，短视频正处于风口期。制作精良品质高的短视频作品在社交网站上大火的几率非常高。加上强有力的团队支持运营，在好的时代，好内容遇到好平台，是要抓住的时代福利。
结论
通过以上并基于本次调查问卷对中国文化如何实现跨文化传播做出了系列分析，李子柒在视频制作的每一个细节都糅合进了中国元素并加以凸显，画面大于语言的形式打破了语言的壁垒，让不同语境环境下的人进行情感的互动与交流。创作者将解读的过程交还给受众，好的文化输出没有固定的模式和载体，面对李子柒是否属于文化输出已然不是有价值的讨论，我们应该看到事件后的本质，总结规律并对之后的文化传播道路做出整改。不局限于语言符号打通交流的窗口，发散思维，给受众解读留下“留白”。
跨文化传播是非常艰难的。当前我国在国际传播能力上不可否认的是存在短板的，单一的灌输式的输出永远比不上真实的记录触动人心。对于美的欣赏，全世界都是共同的。国外粉丝也许看不懂一些工艺手法，但并不影响他们欣赏美，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贾樟柯导演的电影同样在海外备受欢迎，他电影中呈现的中国现实的强烈人文关注显得尤为可贵，在他的电影里，能看到中国农村、中国城市、中国人，和真实的流传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才是引发世界人民共情的地方。以真实的方式去实现跨文化传播，才会事半功倍。
中国文化的跨文化传播不能仅靠国家、官方以高姿态的形式出现，要发挥多方力量，实现全面开花，多路并进。需要的是更多引起共鸣，打动人心的优质作品持续输出，让传统文化借助新的传播手段焕发新光彩，吸引世界目光聚焦中国文化。在将中国文化实现跨文化传播的过程中，我们的步伐不免会有些蹒跚，但只要多一份耐心，多一点诚意和认真，文化输出的结果是会让我们惊喜的。
本次问卷调查不足之处在于样本选取不够广泛，没有足够的海外样本，造成问卷结果偏向国人对李子柒现象的感受，不够全面，导致后续分析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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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
毕业作品到此终于告一段落，作品的完成离不开我的指导老师在我论文作品设计制作期间悉心指导和不厌其烦的修改反馈。问卷调查形式的毕业作品我是第一次接触，在开题阶段有些不知所措，幸好有指导老师提供意见，在设计问卷之后也给予了我肯定，让我有信心完成毕业项目的撰写。饮其流时思其源，成吾学时念吾师。在毕业作品接近尾声的时候，谨以我最真挚的感谢献给我的指导老师。
最想表达谢意的是大二时期的一位代课老师。他的课堂深入浅出，让我对跨文化传播这门学科的兴趣火苗开始燃起，没有他的课堂，就没有我的毕业作品，作为您的学生，我很知足。
由于问卷调查的特殊性，需要大量的问卷反馈，在问卷回收阶段，我收到了300余份可利用问卷，惊喜之余留下满满的感动，感谢每一位为我认真填写问卷的人士，谢谢您。
大学四年稍纵即逝，接下来我将要步入一个新的阶段，感谢四年来陪伴我的同学老师，我会带着您们给我的教诲坚定的走我人生的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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