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性新兴产业质量管理实践对创新绩效的影响研究——基于广东的数据

摘 要

纵观我国质量改革的发展，国家顶层的质量规划、企业宏观的质量战略已经表现出对质量观念意识上的提升，共识了质量作为国家竞争战略的要素的必须性。另一方面，我国质量管理实践和质量国际水平还处于一个探索和改良的阶段，体现出不充分和不卓越。全球化和经济快速增长正迫使国家、企业寻找新的竞争优势来源，而创新现在被广泛认为是长期竞争力的关键因素，创新水平的衡量可以量化为创新绩效的评价。战略性新兴产业是具有鲜明的创新导向的企业，也是我国“建设质量强国“计划的核心竞争力产业，研究这些企业质量管理对创新绩效的影响作用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由此，本文以广东省出口商品质量战略性新兴产业相关部分为样本数据，研究了质量管理实践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关系。

本文通过对先前相关研究的回顾总结，兼顾质量管理评价体系与国家环境、产业特征的适配原则，架构了战兴产业质量管理实践与创新绩效影响机制的实证分析模型。实证分析符合科学研究范式，具体依循以下逻辑，问卷变形生成量表—模型信效度检验（量表非一般范式顾采用年度重测检验信度；KMO检验和巴特利球形检验效度）—变量间PEARSON相关性分析（初步验证假设，允许回归）—SPSS20.0统计软回归分析，根据假设决定采取逐一回归和多输入多输出的统一回归的方法以鉴别多种质量管理“投入”对创新“产出”的影响关系。假设结果表明，较样本量各模型拟合程度相对良好，方差膨胀系数VIF验证了解释变量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证明了估计的有效性。实证分析结果表明，质量管理实践各要素内部存在相关性，且基础实践对核心实践具有正向影响。结果表明，质量管理实践总体对企业创新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基础实践和核心实践对企业创新绩效皆有正向影响关系，且各实践要素通过不同路径影响创新绩效。

关键词：战略性新兴产业；质量管理实践；创新绩效；基础实践；核心实践

　一、绪论

　　（一）选题背景及研究意义

　　1.研究背景

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是中国经济转型的重大战略，决定着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战略成败，对我国形成新的竞争优势和实现跨越发展至关重要。《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1]将节能环保、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高端装备制造、新能源、新材料、新能源汽车等七大产业作为战略性新兴产业进行培育和扶持的国家战略。明确了“十四五”期间，要通过对全球科技进步和工业创新趋势的准确评估，加快发展战略性新兴行业，推动其成为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和工业现代化的重要力量。与此同时，在全球竞争和质量强国建设的背景下，我国战略产性产业业需要提高产业总体质量，供应链的质量，进而提高我国在全球工业链中的地位和竞争力，向高质量发展更进一步。

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相关研究基本是在2010年xxx发布了《加快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决定》之后才逐渐形成体系，再到2013年，逐渐形成一个快速增长的趋势，之后的研究随着国家出台的相关政策的具体化，后续的研究的开始由宏观研究向具体产业研究深入。鉴于质量重要性及其地位的日益凸显以及响应XX提出的建设质量强国战略，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探索如何保障并提升产品质量以相应日渐激烈的市场竞争[2]。在知识经济和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创新是企业维系长足竞争优势的关键要素。创新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提高创新产出，进而提高企业经济增长水平。在这种复杂动态的环境下，研究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绩效的影响因素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因此本文聚焦于企业质量管理实践对创新绩效的影响，探究质量管理实践对创新绩效的影响作用。

针对质量管理实践促进还是阻碍创新绩效这一问题, 学界仍存在较大分歧。有的研究认为强调标准流程化的质量管理并不利于创新，质量管理实践强调标准,容易形成惯性,使组织陷入能力陷阱，形成路径依赖,从而抑制组织创新，但是也有一些研究发现质量管理对创新有正向影响[3]。由此，剖析质量管理实践对创新绩效的影响作用，形成一套清晰的解释机制显得尤为重要。因此，本文以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现实问题为驱动，以研究质量管理实践与创新绩效的关系为首要目标,深入分析了质量管理实践对创新绩效的作用。

　2.研究意义

（1）理论意义

在厘清质量管理实践和创新绩效的内涵及结构的基础上，提出研究假设和概念模型，揭示质量管理实践对创新绩效的影响作用，并基于研究结果提出关于对提升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绩效的经验启示，拓展与深化了相关领域研究，丰富了战略性新兴产业质量管理实践的实证研究案例。

（2）现实意义

战略性新兴产业是我国经济和产业结构能否成功转型的关键，在全球化竞争和建设质量强国背景下，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需要从产业基础、产业链、产业技术、发展环境等方面迈向更高质量阶段。在这种复杂动态的环境下，企业需要通过持续的创新以获得或维持自身竞争优势。这对我国进一步改善和提高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能力有着一定的作用。如何更好地实现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首先需要厘清几个问题，企业目前的质量管理实践是否会抑制创新？它是通过何种方式影响创新？因此，就这些问题形成一套清晰的解释机制尤为重要。

（二）研究内容与技术路线

　　1.研究内容

本文研究战略性新兴产业质量管理实践对创新绩效的影响机制这一问题展开研究，基于文献梳理，在厘清质量管理实践和创新绩效的内涵及结构的基础上，提出研究假设和概念模型，揭示质量管理实践对创新绩效的影响作用，具体内容安排如下：

第一章 绪论：介绍本文的研究背景，阐述研究意义。对全文的内容安排、框架构思进行说明。

第二章 文献综述。通过对质量管理实践，创新，创新绩效相关研究的系统，对质量管理的发展历程进行概括总结，重点对质量管理与创新绩效的内涵界定与测度理念进行阐述。为下一章的实证研究奠定框架基础和理论基础。

第三章 研究假设与模型构建。结合第二章的的内容，对本文的研究变量进行维度划分，构建战略性新兴产业质量管理实践对创新绩效影响的实证分析模型，阐述主要假设。

第四章 实证分析与模型检验。运用spss20.0软件对样本数据对模型进行信效度检验，对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与相关性分析，对回归结果进行分析给出解释。

第五章 结论与启示。阐述主要研究结论，提出对于战略性新兴产业实现创新绩效改良的实践启示。分析研究存在的局限性以明确未来研究方向。

2.研究方法

（1）文献研究。基于对先前质量文献的系统回顾，创新绩效的内涵及结构的基础上，提出研究假设和概念模型，划分变量维度，阐述主要假设。揭示质量管理实践对创新绩效的影响作用。

（2）数理统计运用。spss20.0软件对战略性新兴产业企业样本进行描述性统计。对模型的进行年度重测的信度检验，KMO检验和巴特利球形检验信度。对质量管理各要素的观测变量进相关性分析，最后通过回归模型对第三章提出研究假设并进检验。对模型进行信效度检验，进行变量间描述性统计与相关性分析，对回归结果进行分析给出解释。

3.研究框架

本文通过对质量学界先前研究的回顾总结，兼顾质量管理评价体系与国家环境、产业特征的适配原则，架构了战兴产业质量管理实践与创新绩效影响机制的实证模型模型。基于数据信息做出分析解释，最后总结阐述主要研究结论、研究中的不足，以此提出对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实践启示、明确未来研究方向。结构框架图即技术路线图1-1.

图1- 1技术路线图

　　二

二、文献综述

　　（一）关于质量管理实践内涵及测量的研究

　　1.质量管理理论发展与嬗变

质量管理，即“在质量方面指挥和控制组织的协调活动”，是组织为使产品质量能够满足不断更新的质量要求、达到顾客满而开展的一切管理活动的总和[4]。

质量管理的历史也是生产活动的历史。早期的质量活动主要是着眼于通过度量与检测活动技术来减少产品和服务的缺陷和差错。明确来说，可以称之为质量保证。最早在欧洲中世纪，技艺精湛的师傅，同时担任着产品制造和检验的角色。与此同时，师傅、学徒、技工通过会成行会（确保手工艺人得到充分训练的组织）以保证最终的产品质量，这些非正式的组织、活动建构了现代质量保证活动的基础。

20世纪，人类进入了机械化、资本垄断的时代。在整个世纪中，质量管理的发展主要经历了三个阶段:1)在20世纪初，得益于泰勒科学管理方法，对产品质量控制的责任从工人转移给工长，转变为“工长制质量管理”，实现了设计、生产和检查流程的三权分立。2）1924年休哈特创造了质量控制图，首次提出统计过程控制理论。质量管理实现了从定性到定量；事后检测到事前预防，产品检测到过程检验的3个重大转变，3）20世纪50年代初，随着产品产品的种类逐渐复杂，制造过程实时控制已不足以保证产品质量。基于对日本市场的实地检验，朱兰博士和戴明博士提出了质量管理高层承诺这个概念。即将质量渗透于整个企业中，并构造了一种持续改进的质量文化。而后，费根鲍姆在1961年首次提出了全面质量管理理论，整合企业市场研究、设计、生产和服务流等所有管理流程构造了全面的质量管理体系。全面质量管理倡导通过过程的预防来提高产品质量。同时期还有日本质量管理学界石川馨、田口玄一的质量理念都为管理者提供了重要指导。随着这一概念的流行，质量有了新的内涵，即指组织范围内的“卓越绩效”，将所有的经营活动校对并融合在一起。

随着质量问题在全球范围内的共识驱动，质量管理迈向了标准化质量管理阶段。1987年，国际标准化组织首次发布了ISO 9000标准，后续又颁布了1994版为企业规定了三种不容规范的质量管理体系，在全世界绝大多数国家和地区等同于国家标准。随后许多国家和地区建立和发展起来了若干卓越绩效模式。进入21世纪后, 波多里奇国家质量奖 (MBNQA) 为代表的卓越绩效模型得到广泛应用, 质量管理实践的测量模型在此基础上延伸为涵盖领导力、质量战略计划、顾客关注、信息分析、人力管理、过程管理六个维度的实践[4]；

全面质量管理涵盖了许多不同性质、不同层面的质量管理实践，在质量管理的发展历程中，形成了一系列的管理活动，这些质量管理活动被称之为质量管理实践。Sila等 (2003) 采用MBNQA模型框架，通过质量管理文献计量研究, 证实了卓越绩效模型评价质量管理实践是可靠有效的[5]。

表2- 1质量管理发展历程

2.质量管理实践内涵与测量维度

如上文所述，经过一个世纪的转变质量管理以发展成为一门集成技术（数理统计）和原则（行为科学、市场经济）的管理哲学。由最初的产品质量检测方法，演变成贯穿于企业所有生命周期的经营策略而在在企业的日常运转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全面质量管理等理论在企业内部的广泛应用，使企业质量管理从定性或定量的局部割裂的质量管理逐步向全面的科学质量管理发展。与此同时，也出现了难以操作化、不能改善企业绩效等争议。因此，健全质量管理实践分解、模式分析的相关理论成为质量学界的首要目标。

先前有Deming、Juran、Crosby三位质量大师对质量管理体系做了一个初步的建构，三者中Deming 注重统计过程控制，Juran 强调贯穿于全过程的质量理念，Crosby 强调“免费质量”以及员工激励等人文情怀和理念。肇端于他们的研究；伴随着现实问题的驱动后续学者们在不同程度和内容上融合领导理论、行为理论、知识理论、创新理论、情景理论对质量管理实践内涵、作用机制等问题进行研究，使质量管理理论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和深化。

Flynn将质量管理实践分为基础实践（infrastructure practices）和核心实践（core practices），基础实践是涉及参与质量管理实践的人，核心实践是涉及技术和工具层面。Flynn的分类架构，具有较高的可操作性且各要素间的相关关系也比较清晰，因而在后续的研究中得到广泛的应用[6]。Saraph以他们的研究经验为基础，首次将质量管理实践作为一个完整的概念进行构建，提炼出了质量管理实践的8个关键因素，包括领导支持、质量职能的角色、员工关系、过程管理、供应商管理、质量政策和信息与产品设计，并检验了该架构的信度和效度，为后来的质量管理实证研究奠定了框架基础[7]Ho等将核心实践划分为质量管理实践产品设计、流程管理、质量信息和供应链管理等要素，基础质量管理实践界定为领导支持、质量战略制定、同事关系及员工培训等要素构成[12],Lakhal等人以涉及质量工具和技术作为核心实践的测度，员工参与和供应商管理作为基础时间的测度[13]。由情景适配和本土化的需要，我国学者李军锋将核心实践分为产品设计、过程管理和过程控制，基础实践分为员工参与、领导支持和员工素质。

Powell 认为质量实践可以分为“软要素”和“硬要素”两个维度，提出了涵盖柔性制造、TQM 采纳和零缺陷等 11 个方面的质量管理实践内涵[8]。Wilkinson将“硬”质量管理划分为与生产、流程管理等相关的技术因素，例如统计过程控制和质量信息，体现出了质量管理专家对生产的定位；“软”质量管理更关注建立客户意识和人力资源管理等因素[14]。Gadenne 将流程控制、统计信息反馈等表征为硬因素，软因素包括领导关系、员工参与和供应商关系等，从形式上看硬因素是基于软因素进行了进一步应用和扩展[15]。实质上，“硬”质量管理等同于Flynn提出的核心质量管理，“软”质量管理即基础质量管理。

还有Sitkin等人质量管理实践划分为控制导向和学习导向两个维度。前者侧重对企业内部现存“知识”的整合利用，后者指向知识的外部获取导向[16]；后有Zhang等人将其划分为探索性和利用性两种基本实践[17]。Sila等人通过对1989-2000年间有关TQM英文文献的计量分析，将质量管理实践总结为领导、策略规划、顾客与市场导向、信息分析、人力资源导向、流程管理6个维度[18]。

综上，我们可以知道质量管理不是分裂割据的单因素系统，而是一系列活动要素的集成体系。虽然学者对测量维度和条目上存在差异，但涵盖的内容基本一致。主要可以表征为技术和标准的衍生和非技术与原则的衍生这两个方面。

　　（二）关于企业创新绩效测量及影响因素的研究

　　1.创新的界定与测量

研究创新绩效首先要需要对创新概念进行界定，Schumpeter于1934年在他的《经济发展理论》中首次提出了创新这个概念，他认为创新是企业采取的改变其生产可能性的、以激发经济壮大的新的生产程序或方法[23]。在他的构念中创新内涵涉足较广，涵盖了技术、产品与市场创新等，后续学者对创新的研究也多沿袭他的多维创新界定理念。虽然国内外已有不少研究探讨了企业创新绩效，但是由于创新过程的复杂性，目前创新绩效仍未达到一个归同的衡量标准。Utterback将创新解构为产品创新和过程创新分为两部分。创新过程可以被理解为现代化或更新现有的生产和生产过程，提高产品质量，减少生产时间，降低生产周期成本。产品创新通常意味着通过从新产品或商业服务中获利来改变现有市场或行业的面貌[24]。同样以这个框架为基础，Prajogo和Sohal将创新绩效分为（1）创新数量（2）创新速率（3）创新程度（技术新颖度）（4）新产品占有率，从指标的内容效度来看（3（4）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创新绩效的本质[19]。

大多数学者认同以管理创新和技术创新的二分类法来表征组织创新，前者涉及组织结构和管理层面的创新，后者指向与生产活动技术直接挂钩的的产品、技术、服务方面的创新。国内有吴晓冰将其分为技术创新、管理创新。陈劲等考虑相关语境并基于我国的情况，以新品研发速度、新品上市规模、创新项目成功率、专利以及新品利润水平等测量指标对企业创新绩效进行衡量[32]。解学梅对创新绩效测度的相关研究, 用新产品（利润）销售收入比、新产品在企业生产中的比重和工艺水平的创新占比来评估企业创新活动[25]。还有学者以产出的直观的数量水平，例如R&D投入、创新支出总额、专利数、和新产品数量来评价创新产出，类似的有宫建成发（2001）讲专利授权量、国外三系统期刊技论文总数、新产品产值率、亿元投资新增GDP和万元GDP综合能耗作为指标来衡量一个单位的创新能力[26]。

创新具有不确定性，决定了其产出评价的难以量化，它是一个多要素杂糅相互作用的“黑箱”系统，因此在衡量创新水平时以单因素或显著因素度量的内容效度是不高的。 尹惠斌等通过对已有研究的鉴别、整合，甄选了研发投入、技术更新、产品改进、流程控制、商业价值以及社会效益6个维度以综合考量企业创新产出[27]。学者们对企业创新绩效的认识也在不断转变和完善，通过将绿色生态，可持续引入到创新绩效中去。比较新颖的还有，Calik等提出了制造业的可持续创新概念，并将其定义为新产品、流程、服务开发与资源利用的制衡，并构建了用于衡量可持续创新绩效的指标评价体系[28]。

综上，可以看出国内外学者也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度量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学者所设计的测度标准也不同，以权变的视角来主要归因于，横向的，国家层面上的各国产业发展过程/阶段不同；企业层面各单位所属产业的类型特点不同。纵向的，整个社会的变迁发展伴随着人们的创新观念和创新需求的出动态变化。

2.创新影响因素研究

随着创新复杂性和不确定性的增加, 企业不能只在组织内部获取创新所需的信息与知识, 创新活动的价值链也难以全部纳入到企业内部完成, 现代的创新模式发生了变化, 创新不再是简单的原子式过程, 而是一个交互合作的过程[29]。它伴随着企业合作创新网络的形成。不同企业在创新网络中的位置不同，Powell提出了位处优势网络位置（network position）的企业在进行创新活动时将更具优势。而后他的理念也得到了Bell等人实证研究的支持[7]。以上网络理论派这一部分研究侧重在于外部关系对企业创新活动的影响。国内有赵增耀等通过实证研究发现，企业通过吸收能力可以加强自身学习并提升利用外部知识的水平, 从而提升自主创新能力[30]。综合上述两种观点，姚小涛等通过对250家企业的实证分析, 验证了强弱关系是企业创新所依赖的重要社会关系[31].钱锡红、杨永福等人将具体的吸收能力维度纳入到创新绩效研究模型中, 分析了它们对创新绩效的直接效应和它们与网络位置的交互效应，通过实证研究分析，发现位于网络中心并占有丰富结构洞的企业在创新方面将更具优势[39]。陈劲基于Chesbrough教授提出的开放式创新的理论为基础（即：有价值的创意可以从公司的外部和内部同时获得, 其商业化路径可以从公司内部进行, 也可以从公司外部进行）研究了我国企业在技术创新过程中对外部组织的开放程度与创新绩效之间的关系[32]。余红伟等研究发现，质量管理实践会通过企业规模、员工素质、企业文化等因素会中介影响创新效率，因此单方面改变企业的某一个质量管理式并不会显著影响创新效率[49]。李培楠、赵兰香等将人才、资金、技术、XX等要素视为一个创新系统，进行了要素与绩效之间的相互影响的实证研究[33]。最新的研究还有学者通过实证分析检验了数字化开放式创新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验证了数字化开放式创新对企业创新绩效的正向作用[34]。

　（三）关于质量管理实践与企业创新绩效关系的研究

　　1.质量管理与企业绩效的关系

关于质量管理与组织创新兼容性的问题一直都是颇有争议，在管理的宏观、微观层面进行了否定，认为质量管理与创新管理本质上就是异质的。大多数人认知的创新是具有一种变化、突破的特征，过程上具有不确定性、形式上源于对惯例的舍弃。有研究认为质量管理指向标准化、错误的杜绝和控制，减少了过程的变化空间的减少，只产生渐进性创新，最终指向创新输出的减少。企业过于保守，缺乏创新动力，并认为质量管理中分析性、线性的思维方式与创新所需要的非线性思维相悖等[19]。另一方面，slater和narver等学者认为质量管理实践更多是对标准与规制的强调，易于形成惯例，使组织陷入粘性（stickiness）与能力陷阱，形成核心刚性（rigidity）与路径依赖，引致组织陷入非本地发明的窘境（notinventedhere,nih），最终指向对组织的创新的抑制[20]。Powell也用过对企业的样本数据进行分析后提出核心实践与绩效不相关的观点[8]；对此。Sousa和Voss进一步分析后提出Powell等人所持的观点缺乏完整性还需进一步审视,；Martínez-Costa 和Martínez-Lorente以及奉小斌等提出反驳，认为此类研究片面地将质量管理实践的构成因素局限于质量过程的标准化或形式化的应用，由此得到抑制的结论。随着企业外部环境的动态变化，质量管理实践已经发展为开放多位的体系，涵盖了企业内外部的交互。其次，根据量变产生质变的观点，渐进式创新累积必将导致突破式创新[21][43]。并且对质量管理实践的分类标准做了进一步补充和总结，提出了基础实践主要涵盖非机制性、社会行为等方面的内容[10]；核心实践主要表征为机制性、过程性即与技术性方面的内容。

Nair和Sila认为, 造成这些结论差异的主要原因是情境变量的作用不同[11]。根据质量管理不同因素内容上的差异注定了的作用方式和性质的差异，Prajogo和sohal等认为公司导入质量管理实践将形成有利于创新的环境和氛围，促进知识共享与组织变革,成为推动组织创新的驱动力量和运营平台[48]。Nair利用元分析方法发现QMP与绩效之间存在稳定的正相关关系[9]。Antunes等通过对葡萄牙中小型企业的实证分析，证实了质量管理实践是定义产品和流程创新战略的有利条件[22]。

可以看出，目前质量管理对组织创新的影响结论仍存在不一致的情况，争议的来源主要可以概括为两点：首先是因为学者们质量实践和创新分类的测度存在差异，其次质量管理是个动态开放系统它们通过不同路径影响企业创新绩效。

　2.质量管理对企业创新的影响

质量管理实践是一个开放、多维度的系统，我们必须以权变的视角看待质量管理实践的导入应用和效果评价的问题。其一，我们需要在质量管理实践的选择上综合组织内外环境进行适配。其二，在效果的考量上我们要做到多维度、多因子结合评价。有学者通过研究发现质量管理实践呈现出对环境依赖性的特征，即不同情境下质量管理实践对创新绩效存在差异化的影响，两者表现为一种权变关系。所以并不难理解，TQM的提倡者确信任何组织都能通过实施TQM改善绩效，但仍有不少企业运用TQM反而产生反效果。也有学者认为，这些实施TQM失败的企业可能是由于未能整合TQM的全部关键要素，或没有将TQM与其他互补性资源进行整[44]。Samson and Terziovs-ki认为有必要将TQM的分类架构加以分解和模式化来衡量TQM（参考波多里奇国家质量奖分类标准为多数）。其他国外学者对TQM关键因素的认同也限于本国质量奖项所涉及到的维度层面[45][46]。Prajogo和Sohal认为企业战略呈非中心化将导致质量管理实践重心离散，必然消弱质量管理实践的预期成效。如企业同时兼备（提供更好产品满足顾客需求）与成本领先（关注消减成本和浪费）两种差异化战略将会显著影响质量管理实践的导入效果[48]。余红伟等研究发现，质量管理模式会在企业规模、员工素质、企业文化、政策扶持等因素会中介影响创新效率。[49]。魏江等研究发现，研发网络特征可以显著地提高企业产品创新绩效，且网络的规模、开放程度、异质性越高，对企业产品创新绩效的促进作用越大[50]。

综上，组织内外部环境、企业的战略导向等都是质量管理实践成效的重要的调节因素。针对这种管理动作与战略、组织环境等因素的适配问题，CAO基于平衡和交互两个维度，分别反映了企业对探索式和利用式实践所带来的矛盾进行处理的不同模式，这一研究为企业有效实践双元管理提供了理论选择依据[51]]。

　（四）简要评析

（1）综上，发现不管是对于创新绩效还是质量管理实践的维度界定仍然存在分歧，其中关键因素的适用性也未达到一个归同的标准。相应的，学界对于质量管理实践是促进还是抑制创新绩效, 仍存在较大分歧，仍存在解释不足的问题。总结先前文献，将质量管理实践和创新绩效的测度汇总为表2-2.

表2- 2质量管理实践和创新绩效的测度

（2）特定视角研究（交叉研究）补充作用不足

结合文献研究发现。有不少研究融合了不同理论视角，通过嵌入相应调节变量实现质量管理实践对绩效的影响机制的模型演绎，如图2-1。但是相关研究还是多停留在对关系假设的验证，对于作用的机制机理不清晰或解释不足，方法上还是多表现为概念演绎，没有纵贯数据来进行实证推理。因此无法形成一套适配相应调节变量和质量管理实践的操作机制，对于企业完善质量管理体系改善绩效的现实问题贡献不足。

图2- 1质量管理创新绩效研究模型

　　三、研究假设与模型构建

　　（一）研究假设及其理论依据

　　1.质量管理实践内在因素之间的关系

质量管理实践的测量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确定了质量管理实践的要素，总的来说，当代质量管理研究是从Deming、Juran、Feigenbaum和Crosby等“大师”的经典文献中演变而来的，但它并不是只有一个标准定义。

这些作者和他们的原则在质量管理理论框架的发展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Juran认为，质量改进可以通过应用突破性概念(对性能的改进达到前所未有的水平)来实现质量问题，并提供了一个框架，它涉及三套过程，包括质量规划、质量改进和质量控制。Crosby(1979)建议采用14步方案，通过缺陷预防来提高质量。Deming(1986)规定了14点，包括组织对有效质量管理的要求。Feigenbaum支持将统计技术和方法整合到公司的过程中，以实施全公司的全面质量控制。他还规定了10个基本基准，作为90年代成功实施全面质量控制的关键。

而后的代表性研究，Flynn等首次将质量管理实践分为质量管理核心实践和质量管理的基本实践。核心实践包括质量管理领域的技术和程序安排，划分为：过程控制，统计过程控制和反馈以及产品设计三部分构成。基础实践主要包括非机制的社会层面的事件活动。供应商关系、员工管理等，以促进企业对于这些工具和技术的应用和内化[6]。这个概念框架成为后来的经验研究的新研究概念，被许多科学家所接受。在这些研究中，质量管理实践中的标准和关键要素是基于Flynn的精细适应或扩展。 各国许多科学家在实证研究中也使用了Flynn概念框架，但相应的组成因素因研究内容而异。有Ho将企业质量管理看作一个单位系统:“公司所有相关人员、供应商均参与持续改进各占1/4，顾客的具体和潜生要求均得到充分满足占1/4，高层的支持和完全承诺占1/4”。对这些定义的分析表明，质量管理实践是个多因素的系统，只有多个因素共同存在的时候，才能发挥预期的效果。Wilkinson把质量管理分为软硬两要素，“硬”质量管理是指生产技术系统的子集，例如”统计过程的控制，体现的是质量管理专家在生产方面的计划，“`软性’质量管理更加注重创造和人道主义因素，例如客户意识和工作人员培训管理。杜鹏等认为, 由于企业过于关注内部流程而忽略客户需求偏好和外部环境的变化, 致使部分质量的改进与预期偏颇, 因此绩效改善效应不显著[47]。Zeng通过实证分析发现，“软要素”通过识别整合利用内部信息实现质量改进，提高高员工参与解决质量的热情，为“硬要素”提供基础支持。

由此，综合第二章的内容，我们可以将质量管理实践定义为：“设定组织的文化，并通过工具、技术和培训的集成系统支持持续获得客户满意。”这包括对组织过程的持续改进，从而产生高质量的产品和服务。进一步可以细化为，改善质量和客户满意度，应用系统的工具和方法来管理组织过程，并牢记这些目标。并涉及建立”质量品圈“、“质量小组”等结构，以保持对这些目标的聚焦，并实施组织改进过程。

综上，本文沿袭Flynn的经典分类框架，将质量管理分为核心实践和基础实践两个维度。同时参考Zeng和Wilkinson的研究，从数据的可获得性出发和综合考量战略性产业特征构建实证分析模型，并做出以下下假设：

H1:基础实践对核心实践有正向影响作用

2.质量管理实践与企业创新绩效之间关系

质量研究者们都强调了质量管理实践对企业的产出至关重要。作为组织活动的一个关键指标，研究创新与质量管理实践之间的关系也成为学者们关注的焦点。质量管理实践是组织创新的工具，质量管理是创新发展的重要基础。Hamdoun等人创造一个新术语“质量管理创新”，以展示这两个概念之间的积极联系，即“旨在支持或加强生产和过程的创新的质量管理实践因素”[52]。根据Flynn等一般分类标准，基础实践措施通过履行领导承诺，关注客户，管理人员和管理供应商，在社会层面为员工创造有效的资源和创新环境，实时关注更新外部资源或知识信息，扩展创新计划和员工能力，鼓励员工成为创新者和风险承担者从而提高产品生产率和技术创新。核心实践通过实施流程管理，信息和分析以及产品开发，为员工提供技术上合理的创新支持框架，为员工提供技术上合理的创新支持框架，技术和程序性活动,通过实施过程管理人员提供的信息和分析及产品开发技术合理框架支持创新、减少冗余流程，对根源问题的精准预判，聚焦创新目标，提高产创新和工艺流程创新[53]。学者所设计的创新绩效测度标准也不同，以权变的视角来主要归因于，国家层面上的各国产业发展过程/阶段不同；企业层面各单位所属产业的类型特点不同。以及整个社会的变迁发展伴随着人们的创新观念和创新需求的出动态变化。虽然国内外已有不少研究探讨了企业创新绩效，但是由于创新过程的复杂性，目前仍未达到一个归同的创新绩效的测量标准。在第二章中，通过文献研究已经明确了创新绩效的内涵，把创新界定为最具代表性的产品创新和过程创新。并作出以下几点假设：（只写主了主假设）

H2:质量管理实践对创新绩效有正向影响

H3:质量管理基础实践对创新绩效有正向影响

H4:质量管理核心实践对创新绩效有正向影响

（二）建立概念模型

关于质量管理关键因素的识别，以及这些因素在不同的国家、不同行业领域的适用性，目前还没有普遍的共识。研究者定义质量管理的方式可以一定程度的主观性，这也决定了开发这些实证研究的问卷的内容，并基于最终的问卷提取的因素进行相关性分析以及假设检验。不同的研究提取的不同因素因调查企业所处的国家商业环境的不同而不同，国家大环境因素主要包括文化、信息技术、XX法规、工业化的程度等等。微观层面，又由于所调查的行业特征、公司规模等的不同，进而导致了研究结论的差异。

由此，本文依循先前质量学界中质量管理和创新绩效的丰厚研究成果综合考量本文研究对象的情景特征、数据的的可获得性等因素，在本文基础数据源中匹配相关变量的观测指标，进而细化为具体的观测指标，试图阐释质量管理实践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关系。模型可视化如图。

图3- 1质量管理实践对创新绩效的影响研究概念模型

　　四、实证分析与模型检验

　　（一）样本分析

　　1.样本数据来源

本文采用“广东出口消费品质量评价数据库”进行变量构造。该中心自2012年起与广东出入境检验检疫局合作开展出口消费品质量评价研究，通过开发指标体系，设计了针对企业的出口消费品质量管理调查问卷（调查对象为出口企业高管，并对企业背景与经营状况等数据进行采集）；2014年开始面向广东地区12个行业实施抽样调查，每年完成样本量不少于3000家。12个行业依次为智能家电、LED照明设备、音视频设备、信息技术设备、仿真饰品、纺织服装、玩具、家具、食品接触器具、箱包、鞋类和加工食品。本文截取其中属于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行业数据为主要的基础数源.（所属行业答项筛选：家用电器；照明设备；音视频设备；信息技术设备）。详情见表4-1.

2.样本特征描述

表4- 1样本特征描述

3.变量的测量

作为因变量的企业创新绩效。参照主流文献，创新产品绩效可用专利数量比例来测量，创新过程绩效可用生产设备技术行业水平（相对水平）来侧面测量。作为核心自变量的质量管理实践。基于Flynn等（1995）的框架，反映基础实践的顾客关系管理可用售后服务保障来测量，供应链管理可用执行质量标准的来源侧面衡量，高层支持可用主成员对标准的了解来侧面衡量，质量文化建设可用质量奖项来侧面衡量；反映核心实践的质量战略计划可用产品质量认证来测量，过程管理可用质量控制成本占比来测量，统计过程控制可用成品质检频次来测量，持续改进可用质量缺陷召回来测量。（3）是其他控制变量，包括企业规模、企业性质、所属行业3项。

进一步分析发现，质量管理实践各项测量指标通过调查问卷取得的原始数据并非规范排列，包含单项选择、多项选择与填空题等多种形态。为适应回归模型，本文参照标准评分系统，将各指标选项依其相对于所属内容维度的价值人为赋予从高到低的若干分值（如顾客关系管理维度“在客户地建立了服务机构和制度”比“只在企业地建立”更重要），据此对受访企业选答结果统一进行编码转换（单选题计相应选项分值、多选题则计所有选项分值加总），形成无量纲化的标准评分系统。详情见表4-1。

表4- 2问项评分系统

质量管理总体实践、核心实践、基础实践的的测量解释企业创新绩效的实证研究，其模型主要有多元线性回归、结构方程与验证性因子分析几种选择，侧重为对多项因素影响效力的逐次识别.本文意在对质量管理实践影响企业创新的效果和机制同时分析，故选择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围绕前述假设，设定基准方程如下：

Innovationit=α0+β1+「Controlit+μit（1）

其中，Innovationit表示第i个企业第t年的创新绩效，可分别加入产品绩效、过程绩效个维度观测指标；QMPit为关注的企业质量管理实践变量，Controlit为其他控制变量集，β1、「分别为其估计系数（集）。该方程用于检验H1、H2假设。

进一步将质量管理实践分成基础实践（QMPit）、核心实践（QMPit）等不同类型，或按其具体观测的变量（QMPit）同时加入回归，形成变异的方程（2），用于检验各项质量管理因素影响创新绩效的影响作用(检验H3、H4假设)。

Innovationit=α0+β1+Control1it+Control1it（2）

（二）检验性分析

　　1.信度分析

在不同的实证模型中，上述（赋值）变量既可以观测指标形式直接进入回归，也可计算其一阶、二阶组合形态，即建立质量管理实践、基础实践与核心实践、具体指标的三级测量结构。此时因为涉及到变量选择与重组，原则上还需对该测量体系的信度与效度进行讨论。但考虑各项指标并非统一尺度的量表，不能直接以克隆巴赫系数反映其内在信度。本文采用重测信度进行替代。基于编码转换后的数据，以相等权重（算术平均值）合成质量管理实践指数、基础实践指数、核心实践指数3项结果，将其不同年度调查视为一次重测，检查相互差距，发现指标体系总体测量效果在多次应用中保持大体稳定，年度异方差不显著，故信度较好。

　2.效度分析

对于测量效度，则采用主流的探索性因子分析进行结构效度检验。将10项观测指标一并加入降维分析，按照特征根大于1标准共提取3个公因子，发现除F3公因子主要携带原“质量奖项”指标信息被意外剥离外，F2、F3所携带指标信息分布跟基础实践、核心实践划分保持一致，由此证明总体测量效度较好。详见表4-3。

表4- 3质量管理实践测量指标的信度与效度检验

（三）描述性统计与相关分析

表3说明了测量结果的年度差异不明显，不同企业开展质量管理实践也基本不受所处地市因素的影响，故本文对调查年度和企业所属地市2个变量不再控制。

参与回归分析的各变量描述统计和相关性分析见表4-4。相关性分析是变量参与回归的前提，即变量之间存在相关关系。由表4-3根据变量间的相关系数我们可以看出，大部分变量间具有非常显著的相关关系。质量管理实践）各潜要素间具有不同程度的显著相关，大多为相互促进的正向影响。自变量和被解释变量间也部分存在显著相关。初步验证了本文的假设。由于Pearson相关性分析只能反映各观测值间的整体相关性，要厘清变量间的影响程度分析影响路径。下文对各测度指标进行回归分析。

表4- 4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和相关性分析

表4- 5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和相关性分析

（四）回归分析与假设验证

　　1.回归分析结果

以检验基础实践和核心实践（质量管理实践总体）对创新绩效的共同作用、基础实践对核心实践的影响作用、核心实践和基础实践对创新绩效的分别作用作用、最后又将各“软硬”要素进行整合以综合分析各因素对创新绩效的共同作用。在用spss20.0统计分析软件分别进行逐一回归和统一回归，共5个模型。模型1-4，均以控制变量（企业规模、企业性质、所属行业）进入，各变量分词进入，逐一验证假设。模型5不涉及创新产出的特征和方式，由此忽略了企业规模、企业性质、所属行业，以考虑战略性产业企业范围内基础实践对核心实践的一般/普遍影响作用。回归结果见表3-4-1.

表4- 6逐步层次回归

　2.结果讨论与解释

各模型的方差膨胀因子系数VIF均小于3.7远小于10证明不存在显著共线性，各模型R方（心理学上认为，由于人是无法预测的，问卷数据生成/变异的变量回归模型大多R2在0.5以下，这是正常的。维持在0.3左右表明模型拟合程度较好）为在0.26-0.38的任意值；F对应的sig值均小于0.01证明模型具有较好的解释力，模型5在37.4%的程度上解释了核心实践，具有较好的解释效力。模型5结果表明（p<0.01）质量管理基础实践对核心实践有显著正向影响。因此H1假设得到回归结果支持，3个控制变量中的企业规模对创新绩效的产品绩效和过程绩效均产生显著正向影响，这也说明大企业在获得企业创新绩效方面更具优势，企业所属行业，企业。回归模型1表明质量管理实践对提升企业创新产出绩效的作用显著为正。这一结果初步验证了H2假设，也跟主流文献保持一致。模型2的回归结果表明，基础实践对分别产品绩效和过程具有显著正向影响（p<0.01），基础实践创新绩效和产品绩效发挥的影响作用基本一致，b值稳定在0.35左右。核心实践对创新产品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b=0.152p<0.05),对创新过程绩效在p<0.026的水平相关b为0.026。顾假设H2、H3均到回归支持。假设4旨在总体分析分析质量管理实践要素合集中各要素对创新绩效的影响。回归结果表明质量管理“ 软要素”总体对产品绩效和过程绩效产生不同程度的正向影响，质量管理实践“硬要素”质量缺陷召回对过程绩效有显著正向影响但相关程度较微弱（b=0.042 p<0.05)。质量控制成本占比对产品绩效有显著正向但影响较微弱（b=0.038 p<0.05)。综上，可见对战兴产业这种高技术导向的业态来说，创新实际成果的产出总是伴随着设备工艺水平的升级或改良。同时，对比核心实践和基础实践的对创新绩效的影响作用，相对而言核心实践对于创新绩效的影响还是相对微弱的，其中也存在抑制创新绩效的要素，虽然这些要素的影响不显著，但是其存在部分总体降低了过程绩效，所以也侧面验证了H1,H2,H3.抑制。可见对于研发、创新导向的产业来说，基础实践的对于创新水平的影响，至少在目前阶段，通过质量管理强化质量规范仍对其技术进步产生抑制效应。详情见图4-。

总体来说，3个控制变量中的企业规模对创新产出绩效影响显著为正，表明大企业在获得创新产出绩效方面更具优势；企业所属行业也是对其创新产出绩效有影响的一项重要因素，但企业性质因素的作用未见显著。这可能是因为“新能源企业”作为新兴和先进的市场主体，主要面向市场需求与客户认可开发新产品，即以新产品质量、创新程度维系其生命，至于企业身份、权属等背景因素在竞争中几乎不被考量；但大企业可能容许其投入到新产品开发的资源更加充分，故容易导向可见的创新产出，同时也侧面证明了创新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图4- 1.质量管理实践要素对创新绩效的影响机理

　　五、结论与启示

本研究立足于质量学界对质量管理实践对创新绩效抑扬作用的分歧，以具有鲜明创新导向的战略性新兴产业为例，研究了质量管理实践要素对创新绩效的影响。立足我国情景，构建质量管理实践与创新绩效研究概念模型。并以“广东出口消费品质量评价数据库中战略性新兴产业相关篇章为基础数据源进行了假设检验。本章将对主要研究结论、实践启示、研究局限以及待完善内容和进行归纳阐述，

（一）主要研究结论

近年来，质量管理对创新的影响仍然存在争议，研究这两个问题之间的关系是这质量学界的首要任务之一。上文分析了质量管理对创新活动的影响，将质量管理分为基础实践和和核心实践两个维度，将合成两种实践的要素称做“软要素”和“硬要素”；将企业创新绩效结构为产品创新活动和过程创新两个测度。主要结论如下：

（1）质量管理实践总体对产品和过程创新具有不同程度的显著积极影响，控制变量中公司规模对产品和过程创新具有显著影响，大公司在创新的产出方面具有显著优势，可以解释为大公司可以更好的整合和调动资源。这与先前的研究结论保持一致。结合假设1、2、3来看，印证了奉小斌[43]等人的观点。虽然质量管理实践各要素对创新的影响程度和方式不同但是企业创新活动一个量变产生质变的过程，在一定时间的时间积累下，质量管理实践都能对企业创新绩效产生正向影响。

（2）基础实践和核心实践都对创新产品和过程绩效有正向影响影响，基础实践对两种创新绩效的影响能力比核心绩效大得多。其中顾客导向、人员管理、供应链管理、质量文化、对产品和技术创新产生了显著的积极影响。虽然企业的持续改进和统计控制管理对企业创新活动至关重要，但对产品和过程的创新却没有积极影响。不可否认为了提高创新活动的效率，企业必须依靠成功实施质量管理工具和技术，明确战略方针这些“硬要素”，但是根据回归结果来看，过度强调过程的控制和管理这些惯例规定可能造成了成本控制的人力物力上的冗余和浪费，进而导致使企业没有过多的精力和资源用于支持创新，在一定程度上折损了创新的产出。

（3）基础管理实践对核心实践的的积极影响得到了回归支持。因此可以推断，基本实践和基本实践之间的作用对产品和过程中的创新活动的效率产生了积极影响。实施面向客户、供应链、企业员工的基本管理方法，可以创造一种心理安全、信任、创新、创新搜索、识别和满足客户需求的文化和文化，提高员工的自信心，促进知识和组织变革的创新作用，不断提高创新工作系统的效率，实现技术水平工艺水平的创新，从而提高过程创新。

　（二）实践启示

（1）基础实践与核心实践协同发展

统计样本数据发现，基础实践得分整体得分低于核心实践，其中各要素得分分布也具有显著差异。反应出的问题在于战略性新兴产业下属企业开展创新活动更注重研发创新和技术创新，而没有与之共进的理念文化上的发展。企业高层应该明白追求技术和产品的研发创新不是实现卓越创新绩效的唯一路径。良好的企业文化创新、内部合作、更高效的公司治理以及激发员工工作能动性、提供施展才华的机会和平台，以发掘和整合内部“利用型”知识促进企业创新的良性循环。目前学者们一再强调技术、流程都是可以学习模仿的，企业组织文化、员工管理、顾客导向这些意识形态上的因素才是企业获得长足竞争力的保障。因此在企业创新进程中，发展单因素的马太效应绝对不利于创新良性循环。质量管理内在要素间的协同实施仍需加强。只有当技术的控制行为与非机制的意识引导达到二元平衡时，方可实现企业创新的巨大飞跃。

（2）重视“人”作用，加强面向员工和顾客的管理

在基础实践中，面向内部员工、外部客户的管理的水平较低。近几年一线城市普遍存在“用工荒、招工难”的问题，体现出了人力资源开发与社会经济发展不相适应。因此，在严峻的市场竞争中，企业应该重视内部员工的管理。工作人员是“内部客户”，他们是决定质量管理和企业成就的重要中间力量。除了关注员工的工作环境、工资福利之外，必须更加注意职业规划指导和人员培训，并提供人员交流的机会，疏通部门内、部门间的沟通渠道，定期开展有关员工满意度的评价调查，充分调动员工参与组织活动的积极性。其次，顾客是企业输出的产品、服务的最终评价者、接收者。培养顾客的企业“亲和力”和忠诚度，企业必须建立良好的客户沟通渠道，并从与客户的密切接触中获取客户产品的需求或改进信息。为了最大限度地满足或超过客户对产品的期望，甚至指导客户的需求过程，提高客户对投诉的反应能力，提高客户的满意度。

通过实证分析我们发现如果企业在基础实践方面足够好，那么质量管理总体实践水平、核心实践水平都会大大提高。其中，关注客户和人员的管理因素对提高质量管理实践的总体水平至关重要。因此，在其他资源有限的情况下，比起对技术流程的层层加码，企业应该更聚焦于内部人员管理和外部客户管理的改进，从而提高总体质量管理水平以实现创新绩效的改善。

（3）XX提供配套政策支持

由于战略性新兴产业的特殊性，XX需要以从产业领域和关键环节实现不同于传统制造产业的差异化改革。“创新”是战略性新兴产发展的根基，多元化的产业结构、企业间的沟通学习有利于产生新知识、新发现，进而促进整个产业领域的创新发展。（1）XX需要改变传统的市场准入标准，适当减少对企业规模、经营资格等条框规制，同时做好创业投资基金的机制保障，通过设立多元多层的配套金融工具，允许以多种方式担保、鼓励社会资本投资等方式降低准入的门槛，允许更多“新血液”进入市场。（2）筛选并培养重要领域萌芽期的中小企业，通过XX购买服务或对口企业带动发展等方式给予技术、资金上的支持，为这些小规模企业的创新活动的连续性和稳定性提供外部支持。（3）十四五规划中强调行业协会在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中的重要战略地位，在政策咨询、相关法律法规普及、加强行业行为的规范、促进企业间沟通合作等发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但目前来看我国企业普遍存在对行业协会的认识不足，行业协会的发挥的作用也很有限。因此，XX应该介入引导行业协会工作的开展，从企业和协会组织人员两个角度加强行业协会的凝聚力和影响力。以从源头上杜绝行业的垄断和闭塞割据，保障产业领域的平衡发展、协同发展，以实现整个战略性新型产业集群发展的良性循环。

　（三）研究局限与未来展望

（1）关于质量管理实践对创新绩效影响的概念模型，虽然模型的提出是基于对先前的理论研究具有一定的内容效度。但是质量管理与创新绩效的衡量包含多个维度，哥维度又包含不同的关键要素，进而影响观测指标的选择。因此模型的构建具有一定的主观性，抽取的数据与概念模型之间的匹配程度可能存在差异。换一种说法，直接使用企业的产品技术的创新水平，能在多大程度上衡量其创新能力？还需要进一步研究。之后，可能需要开发更多的替代指标反复评估，加以验证。

（2）质量管理和创新在很大程度上受组织内部情景，涵盖组织文化、层级结构方面；以及外部网络环境的影响，包含企业的地位、成立年限、行会支持、国家政策支持等因素。为了研究的聚焦，本文主要考虑组织内部的实体因素，即技术水平、人员知识水平等，未考虑组织的情景因素。日后的研究。可以将这些因素考虑进来，以作为影响创新产出的调节因素，细致探讨其内部影响机制。

　　参考文献

[1]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N]. 人民日报,2020-11-04(001).

[2]魏瑞斌. 国内战略性新兴产业博硕士论文计量分析[J]. 图书与情报, 2017, 000(001):68-73.

[3]孙卫,张凌祥,林子鹏.质量管理实践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市场竞争强度的调节作用[J].科技进步与对策,2021,38(07):95-104.

[4]苏秦.现代质量管理学[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 2005：37-43

战略性新兴产业质量管理实践对创新绩效的影响研究——基于广东的数据

价格 ¥9.90 发布时间 2023年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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