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作为国民经济的重要支柱,农业生产对我国总体经济发展影响重大,而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贸易的影响越来越大。欧盟是中国农产品出口的重要目的地之一,中国目前的农产品生产技术及加工技术水平与欧盟各国家仍存在差距,各国实施的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业贸易而言既是阻碍也是机会。如何应对技术壁垒并从中找到突破口,抓住机遇推动农产品贸易发展是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本文分别运用理论分析和实证分析,研究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种类、出口结构、出口竞争力的影响及影响程度。研究发现欧盟技术壁垒会阻碍我国农产品出口,导致农产品出口欧盟比重下降,出口竞争力降低。最后根据以上结论提出建议,通过提高生产技术,提升农产品外贸竞争力,建立健全贸易壁垒预警机制,改善农产品贸易发展环境等方式来促进农产品出口贸易的良好发展。
关键词:农产品;出口贸易;技术性贸易壁垒
一、引言
(一)研究背景与意义
1.研究背景
作为从古至今农业发展繁荣的一个农业大国,中国的农产品一直受到各国的青睐。与此同时,伴随经济的增长,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量不断增大,出口贸易额也在不断地提升。农业是我国的支柱产业,关系民生大计,因此农业的发展仍是不可忽视的。农业出口的发展对促进经济发展,增加农民收入和利益有很大作用。然而,一直以来我国农产品的出口增长速度与我国全部产品的出口增长速度仍存在一定差距。究其原因,可以发现,随着外国不断对我国实施技术性贸易壁垒,导致我国的农产品出口之路受阻。技术性贸易壁垒被大多数欧盟国家用以制约我国产品出口,作为非关税壁垒的其中一种,它阻碍了农产品交易市场的公平、公正、公开。
企业出口贸易的成本有固定成本和可变成本两种,外国对我国实施技术性贸易壁垒的目的在于提高农产品进入目的国市场的技术标准。使得我国农产品出口企业成本增加,阻碍农产品进入目的市场。历史数据研究表明,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农、畜、渔产业的出口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欧盟是世界上最先开始探究怎样使用技术性贸易壁垒保护本国贸易的地区,凭借高于世界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的生产技术水平,制定较高的农产品准入门槛,限制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本文在此背景下,研究长期以来欧盟实施的技术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的影响,积极寻找相关应对措施。
2.研究意义
探究我国出口欧盟的农产品遭受技术性贸易壁垒的影响,有一定的理论意义。通过了解技术贸易壁垒对农产品出口规模、结构和竞争力的影响,掌握农产品遭遇技术贸易壁垒的情况,实证研究欧盟实施的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影响,有利于丰富相关理论成果,为后续研究奠定基础。
探究我国出口欧盟的农产品遭受技术性贸易壁垒的影响还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通过研究技术性贸易壁垒的影响,探索我们能够采取什么方法应对欧盟实施的技术贸易壁垒不仅有利于我国农业的发展、贸易壁垒预警机制的完善、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的提高,还切切实实对农业产业链上的企业及农民的收入和利益的提高有很大作用。
(二)论文结构
本文从六个部分阐述,引言部分主要说明本文的研究背景和意义及论文结构和研究方法。文献综述部分梳理了国内外学者有关技术性贸易壁垒、我国农产品遭遇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的情况的研究情况。现状分析部分主要分析我国农产品遭遇欧盟的技术性贸易壁垒的主要类型、农产品种类和损失。理论分析部分主要从出口规模、出口结构和出口竞争力三个方面探究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的影响。实证分析部分主要研究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实施通报次数、进出口国的生产总值、进口国人口数与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的关系。最后是结论与建议,在总结前文基础上,提出应对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的建议。
(三)研究方法
1.规范分析
本文从农产品产业角度出发,梳理以往学者关于技术性贸易壁垒的研究,通过现状分析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的影响。通过描述法分析农产品遭受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的种类、数量与损失,以及我国农产品出口的相关数据分析技术性贸易壁垒对出口的总体影响。
2.计量分析
主要运用中国WTO/TBT-SPS通报咨询网中的获取的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通报数、中国农产品出口贸易额、出口欧盟的农产品贸易额及欧盟人口数量作为数据,实证分析欧盟实施技术性贸易壁垒与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的关系。
(四)创新与不足
创新之处在于本文选取2006-2020年的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通报数据进行研究,探究其对农产品出口的影响,通过现状分析、理论分析和实证分析,从积极与消极两方面探讨其影响。不足之处是论证因素的全面性仍有不足,选取的变量较少,在模型的构建和计量分析方面水平不够,可能存在欠缺。
二、文献综述
(一)关于技术性贸易壁垒的研究
国外学者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就开始研究技术贸易壁垒。Spencer Henson(1998)分析发现有关食品的卫生检疫标准对发展中国家的出口造成了消极影响[1]。Moenius(2004)认为进口国单方面设置的技术标准对贸易存在消极作用,但若这个技术标准是由双方共同确立的,却能够对农产品贸易起到积极作用[2]。Ayoub Yousefi和Mengyuliu(2013)研究发现中日韩美四国实施的技术性贸易壁垒对贸易双方均存在消极影响[3]。鲍晓华、朱达明(2014)在克服贸易零值的估计偏差以及外在边际效应的影响后,再运用修正后的两阶重力模型,得到结论:技术性贸易壁垒会导致企业出口的固定成本和变动成本的增加,从而使企业出口的数量减少,但其影响效应在不同行业间存在不同[11]。在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方面,YasmineKamal和ChahirZaki(2018)通过固定效应引力模型分析研究2005年至2011年技术性贸易壁垒的影响,对埃及出口公司规模的异质性影响,得出技术性贸易壁垒会造成企业出口固定成本的增加以及影响中小企业做出进入或退出国际市场的决策的结论。而企业倾向于增加市场化以应对技术性贸易壁垒[4]。MahdiGhodsiM(2018)研究了欧盟与非欧盟的技术性贸易壁垒通知提出具体贸易关切的影响因素,发现各国实施技术贸易壁垒受经济、技术、制度、健康、及环境问题的影响,以保护环境、保障人类健康为由维护当地企业的发展[5]。欧盟实施技术性贸易壁垒使得通信产品企业成本上升、出口量下降、出口增速放缓,但同时也有技术水平提高、出口结构优化等积极作用[6]。(YanlingMao,LingzhiLi,2021)李婷(2012)发现技术性贸易壁垒会导致企业出口竞争力随着通关成本和投入成本的提高而下降,从而阻碍企业出口[8]。在欧盟实施的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高技术产品出口的影响的研究中,付韶军、陈至霖(2020)得到的结果是显著的负面效应,但如果把它滞后一期,却会得到正效应的结果[9]。技术性贸易壁垒是一个国家或地区强制性或自愿性采取限制进口的技术措施,通过颁布法律法规、条例,建立技术标准、认证制度、检验制度等方式对进口产品制定技术、卫生检疫、商品包装和标签标准,限制外国出口产品到本地,从而保障人类健康、保护动植物资源和生态环境[10]。(冯雨晴,2021)
(二)关于我国农产品遭受技术性贸易壁垒的情况研究
针对十年间中国农产品出口遭受日、美、韩、欧盟四地的技术性贸易壁垒的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发现技术性贸易壁垒的实施会减少我国农产品出口。朱丽娜(2017)在对1992年至2014年的中国出口农产品数据进行二元边际分析后发现技术性贸易壁垒和卫生与植物卫生措施都存在不同程度地阻碍农产品出口贸易,且在不同的产品和不同发达程度的国家之间存在不同程度的影响。其中技术性贸易壁垒对鱼肉类和蔬果类产品以及发达程度越高的国家的阻碍作用越明显[12]。王领和宋熙晨(2019)运用更符合实际、更加通透的模型,并在模型中纳入了金融危机变量,运用TBT通报数和出口的直接损失,分析得出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起阻碍作用,农产品出口额随技术性贸易壁垒通报数的增加而减少[13]。公维丽等(2020)以日本的出口为例,发现日本的技术性贸易壁垒从两个方面影响农产品出口[14]。吴永红、张欢(2021)通过对2001年到2019年的时间序列数据进行分析,发现日韩国实施的技术性贸易壁垒会阻碍我国农产品的出口,而本国国内生产总值的提升能够增加农产品的出口贸易值,并提出了相关的应对措施建议[16]。欧盟是与我国农产品贸易关系密切的地区之一,对这一地区技术贸易壁垒的实施如何影响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的探究值得延续下去。
(三)文献评述
根据国内外学者的研究,可以看出大多学者都认同技术性贸易壁垒有针对性强、灵活性的特点,被各国当作非关税壁垒中的一种来实施国际贸易保护的观点。大多数国家说是为本国居民和动植物的安全着想,但实质上是为了维护本国的市场利益。以往的文献研究中,由于国内外学者对技术性贸易壁垒这一概念的表述有很多种,没有一个明确的界定,并且国内外学者选择的技术性贸易壁垒的量化方式也有所不同,因此所得到的结论可能会有所不同。大多数关于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对农产品贸易影响的研究是从消极方面进行探究,很少研究其积极方面的影响,且大多研究时间很少涵盖近几年的数据。
三、我国农产品遭遇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的现状分析
(一)遭遇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的类型
技术性贸易壁垒主要指涉及技术规范的措施,在WTO的定义中,技术性贸易壁垒是XX为实现公共政策目标,如人类健康、环境保护、保证产品质量而采取的措施。包括技术法规、技术标准和合格评定程序以及与食品安全、动植物卫生相关的措施。
我国遭遇欧盟的技术性贸易壁垒的主要包括技术性贸易壁垒所载目标而设置的进口禁令和限制、标签或包装要求、产品质量或性能要求、生产时或生产后的要求、有关物质残留许可限量和使用限制等等。影响农产品出口的技术性贸易措施类型集中在合规评定程序及认证、食品中农药残留限量标准、食品中活性物质残留限量要求、食品添加剂要求、食品包装标签等方面,影响了超过百分之六十的出口企业。
(二)遭遇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的主要农产品
我国出口欧盟的农产品主要有农业食品和饲料产品、鱼类、动物初级产品、蔬菜类等等。根据中国WTO/TBT-SPS通报咨询网中的TBT通报数据,欧盟在2021年发布的通报次数有46次,大部分通报实施的理由是保护人类健康安全、保护动植物生命安全、保护环境。涉及的农产品主要包括农业化工产品、烟草、烟草制品和烟草工业设备以及肥料等。其中,浙江舟山的冻虾仁曾因检测出氯霉素残留量超标而遭欧盟退货索赔,2002年欧盟全面禁止从中国进口供人类消费或用作动物饲料的动物源性产品。这次事件也让我国意识到农产品质量安全问题亟待重视,XX也开始制定政策鼓励发展绿色食品。2014年7月15日,欧盟发布法规规定欧盟植物源和动物源食品及饲料中的农药最大残留量。2020年6月,欧盟委员会发布条例修订了葡萄、鳞茎类蔬菜、啤酒花、禽蛋等农产品的农药最大残留限量。2021年欧盟委员会通过了一项关于无森林砍伐产品监管的提案,将对与森林砍伐、森林退化和非法采伐有关的一些特定商品和一些衍生商品的出口企业造成一定影响。2022年1月,欧盟修订了葡萄酒酿造法规要求。
(三)遭遇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的损失
欧盟对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的影响在所有国家中的排名位于前列。技术性贸易壁垒有三个重要特征,严苛的技术标准、严格的产品认证制度以及繁琐的检验程序。而由于我国大多数农产品企业的技术水平较低,产品附加值较低,欧盟实施技术性贸易壁垒直接限制了农产品出口的数量和金额,对我国经济直接造成损失。同时还会使得我国农产品企业的固定成本和变动成本增加,因为企业不得不通过提高自己的技术水平来达到欧盟的技术标准,这也就大大增加了企业的生产成本。企业出口的农产品数量会因为变动成本的增加而减少,而那些农产品生产率低的企业则会因为固定成本的增加而被迫退出贸易市场。
四、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影响理论分析
(一)影响出口规模
中国农产品出口总额从2006年至2020年不断增长,由两百多亿美元增长到七百多亿美元。其中,出口欧盟的农产品总额从2006年的四十六亿美元波动增长至2020年的七十二亿美元,增长率约55.8%。受2008年金融危机影响,我国出口农产品总额和出口欧盟的总额都有所下降;受疫情影响,2020年出口欧盟的农产品总额下降幅度较大。由搜集到的数据分析得出,我国出口欧盟的农产品占全部农产品出口总额的比例在波动下降,从2008年高达19%,到2020年下降至10%。但我国的农产品出口总额却在不断增加,这也侧面说明欧盟已不是我们唯一的出口对象。由于欧盟技术壁垒的实施,企业出口欧盟的农产品数量增速受阻,一些年份甚至出现了负增长。
图1 2006年-2020年中国农产品出口数据(单位:千美元)
数据来源:UMCOMTRADE数据库
(二)影响出口结构
以往中国的贸易出口结构以初级产品为主,主要有农业食品和饲料产品、鱼类、动物初级产品、蔬菜类等。技术性贸易壁垒的实施范围很大,包括从初级产品到中间产品再到制最终成品各个产品结构,涉及从研究、生产到加工、运输、销售等各个环节。我国农产品相关的生产质量标准监管体系形成时间相比其他发达国家较晚,农产品质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低下。由于农产品行业出口多属于初级产品,是欧盟实施技术贸易壁垒的重点,因此将对我国的出口贸易结构造成影响。中国从前的农产品出口以粗加工、低附加值的初级产品为主,近年来为应对技术贸易壁垒,企业生产技术水平和质量管理水平不断提高,中间产品和制成品的出口占比在逐渐增大。
(三)影响出口竞争力
我国出口的农产品数量的不断增加,限制了外国本土企业农产品的销售,对当地市场造成影响。因此各国以实施技术性贸易壁垒的手段来限制中国农产品的销售,从而变相地保护当地市场经济的发展。而中国农产品企业的技术研发水平相比于其他国家较低,农产品生产主要集中于劳动密集型产品,农产品质量较低,导致了中国农产品出口的竞争力不足。从前中国以特有的人口优势与地域优势,农产品生产能力优于许多国家,具有较强的竞争优势。而在贸易壁垒开始实施后,中国农产品受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的影响,出口竞争力逐渐减弱,但从长期来看,欧盟实施的技术性贸易壁垒使得我国农产品企业不得不通过提高自己的科研技术水平,提高自己的农产品质量和知名度,以达到欧盟的技术标准。这促进我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的不断提高,同时使得我国对其他技术要求较低的国家的出口增加。未来农产品出口竞争力将呈现向上趋势。
用贸易竞争力指数来衡量我国出口欧盟农产品的竞争力:
式中的E代表出口总额,I代表进口总额。TC表示一国进出口贸易的差额占进出口贸易总额的比重,值的范围在-1到1之间。当TC值小于0,TC值越小,出口竞争力越小,当TC值大于0,TC值越大,出口竞争力越大。
图2农产品贸易竞争力指数
数据来源:UMCOMTRADE数据库
如图所示,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竞争力在2012年至2020年都是负数,即进口大于出口,受技术性贸易壁垒的影响总体竞争力呈减弱趋势。
五、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规模影响实证分析
(一)模型建立
本文采用贸易引力模型来分析研究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的影响关系。贸易引力模型能够很好的研究双边贸易流量与其他因素的关系,清楚地反映相关国际贸易问题和现象,且引力模型中用到的数据较容易获得。在引力模型基础上建立拓展的贸易引力模型,加入获得性高且可信度高的数据。为了量化技术性贸易壁垒的实施情况,本文采用欧盟对我国实施的技术贸易壁垒通报次数作为解释变量来进行研究。建立的引力模型为:
(二)变量选取与数据来源
在变量选取方面,被解释变量选取的是2006年-2020年中国对欧盟的农产品出口年度总额;解释变量为每年欧盟实施的技术性贸易壁垒通报数;控制变量分别选取反映中国与欧盟经济实力的国内生产总值,以及反映欧盟农产品的进口需求的人口数量。同时,分别对所有数据进行对数处理以减小数据之间数量级的差异,排除产生多重共线性的干扰。
本文主要采用的是HS编码中第1章到第24章的农产品,这部分涵盖了大部分中国出口欧盟的农产品种类。其中,所用到的中国出口农产品贸易总额、中国出口欧盟的农产品贸易额的数据来自UNCOMTRADE数据库,中国和欧盟的GDP数据、欧盟的人口数据均来自UNCTAD网站,欧盟对我国实施的技术性贸易壁垒通报数来自中国WTO/TBT-SPS通报咨询网[1]。
(三)实证检验
1.统计性描述
描述性统计是对已有数据集的一个整体情况描述,主要体现数据的集中趋势和离散趋势。本文通过STATA16对所有数据取进行描述性统计,得到结果如下。
各变量的样本数为15,统计结果分别表示各变量的均值、标准差、最小值和最大值。各变量的标准差均较小,最大值与最小值、均值之间的差距也不大,说明数据比较集中,波动性小,数据差异程度较小。
2.平稳性检验
对数据进行平稳性检验,目的是确定时间序列数据是否存在随机趋势或确定趋势,排除存在伪回归的可能性。本文采用ADF检验方法,检验序列中是否存在单位根,得到结果如下。
由得到的数据可以看出,变量lntbt的p值大于0.05。进行一阶差分后,p值均小于0.05,拒绝原假设,不存在单位根,一阶差分序列平稳。
3.模型估计
为了验证解释变量之间是否存在多重共线性,计算方差膨胀因子VIF进行多重共线性检验。得到VIF均不超过10,即不存在明显的多重共线性。用多元线性回归对模型中的变量进行分析,得到的p值等于0.000,说明回归方程是显著的,R平方值为0.876,模型拟合程度较好。
由表6中一阶差分后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到,d.lntbt的p值为0.027,小于0.05,意思是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存在显著性影响。且lntbt的相关系数符号为负,意味着欧盟实施的技术性贸易壁垒通报数与我国对欧盟出口的农产品总额存在反向关系,通报数每增加1%,出口额减少0.092%。同时d.lngdp1的p值也小于0.05,表示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对农产品出口有显著性正向影响。系数估计量为0.57,表示中国的经济发展水平提高1%,中国出口欧盟的农产品总额也随之增长0.57%。而lngdp2的p值也小于0.05,系数估计量为0.74,说明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欧盟GDP对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存在显著性影响,即欧盟各国的经济水平越高,中国对欧盟的农产品出口总额越大。lnpop的回归结果不显著,欧盟人口数量与我国农产品出口额的关系不显著,有待研究。总体来看,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限制了中国农产品的出口;中国经济的发展促进了农产品出口;而欧盟经济水平的提高,代表着消费能力的提高,欧盟进口农产品的意愿也就越高,从而带动农产品进口量的增加。
六、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理论分析与实证分析表明欧盟实施技术贸易壁垒会阻碍我国农产品出口,但技术贸易壁垒对农产品出口贸易的影响也必将不断推动我国农产品出口水平的提升。欧盟对我国农产品实施的技术性贸易壁垒会影响我国农产品的出口规模、竞争力、增加企业生产固定成本和变动成本,从而增大我国农产品出口的难度。为了应对这一阻碍,农产品企业需要通过加大食品安全投入、增加技术研发投入等手段,来扭转农产品在欧盟市场中的不利地位,这使得大多数农产品企业承受较大的成本压力。技术性贸易壁垒旨在通过更高技术的限制来提升进口产品的技术水平、安全水平,这也将推动我国农产品企业加大在各个环节上的投资,迫使农产品企业提高出口农产品质量,提高出口竞争力。同时,技术性贸易壁垒的实施也将促进我国技术标准和法规的进一步完善和实施,从而为农产品出口营造一个良好的环境氛围。
(二)建议
1.提高农产品生产技术水平
技术性贸易壁垒针对农产品技术方面提出各方面要求,因此最根本的方法就是提升我国农产品的技术水平,不断提高我国农产品的技术含量使出口的农产品符合欧盟的技术标准。技术水平的提升需要企业加大科研投入,国家和XX还可以通过提供技术补贴等手段助力企业提高科技水平,缓解企业压力,增加产品附加值,使产品更受市场欢迎。同时根据实证结果,我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增加对出口农产品有促进作用,生产技术水平提升也将促进经济整体上行,最终促进农产品出口贸易发展。
2.健全农产品贸易壁垒预警机制
加快建立健全农产品贸易壁垒的预警机制,通过建立有效的贸易壁垒信息交流平台,及时地发布有关动态。可以效仿国外已建立的预警系统,让农产品企业及时了解各国实施技术性贸易的最新动态,从而做出快速有效的反应。XX应当坚决维护出口企业的合法权益,积极帮助出口企业规避风险,通过国家政策给予相关企业一定的贸易救济,减少贸易损失。同时,XX可以对国内重点企业给予补贴,对中小企业提供小额贷款扶持,对行业内技术水平进步大的企业给予奖励,以此来调动各企业的技术创新积极性,提高农产品企业应对风险的能力。
3.改善农产品贸易发展环境
通过建立有效的农产品标准体系,在行业内制定相关技术规定和标准,建立农产品出口引导机制,促使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持续健康发展。通过行业协会与技术部门协助建立长效预警机制,增强贸易壁垒信息的透明度和及时性。通过行业条例促使企业提高生产技术,严格生产标准,在行业内形成积极向上、不断提高、不断增强竞争力的贸易发展环境。同时,XX要严格监管农产品市场环境,严控用药,减少我国农产品被欧盟技术贸易措施限制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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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
大学生活即将画上句号,学会了很多东西,也还有很多东西未学到。希望在往后的日子里能有足够的勇气与毅力去面对每一道砍,相信自己并努力踏出每一步。能够完成这份毕业论文要感谢每一个夜晚,感谢所有指导过我的教师、帮助过我的同学。也要感谢一直关心支持我的家人朋友们,你们对我的教诲、帮忙和鼓励将铭记于心。感谢导师对我论文写作过程中的悉心指导。在此由衷感谢所有美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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