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越南传统文化历史悠久，其中祭祖文化在越南传统节日的文化体系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越南的传统节日常常具有浓厚的地域文化氛围，且常以祭祀作为主体节庆活动之一，其中比较典型的节日有清明节和雄王节。清明节祭祀和雄王节祭祀的由来多与民间传说有一定关联，经过世代传承和发展至今，这两个节日中的祭祀文化已深入民心。这些祭祀行为，反映了多层文化内涵，并具有丰富的功能意义。本文对越南清明节和雄王节所承载的祭祖文化进行一个简单的分析，探究其文化内涵和功能意义，期望能够促进对祭祖文化的了解，推动越南民族文化更好地发展。
关键词：越南传统节日；祭祖文化；清明节；雄王节
一、越南祭祖的起源
越南的稻作文化源远流长。远在古代，社会还不发达，生产力还处在很低的水平，稻作业的发展和大自然有密切关系。在精神层面上的体现，就是越南民族的“万物有灵”信念。在越南人民看来，世间万物均有其“灵”，而在人死后，也会有灵，回回归到先祖所在的地方，这个地方被称为九泉。要注意的是，越南人称的九泉，是真实存在的地名，九泉位于广宁省北部山区，它距河内约120公里。据史料记载，古代越王吴兴曾到这里祭祀九位龙来祈求神灵保佑平安和幸福。后来这种情况一直延续下来[段氏青容（oànThThanhDung），《孔子孝道思想在越南的传播及影响》[D]福建师范大学，2015.]。九泉又称“九龙洞”，意为九条龙，所以人们称他们生活过的地方为九龙洞。虽然先祖已经死去，但先祖的灵魂会继续庇佑、看望后代，因此越南人也产生了对先祖的崇拜。
在公元前2世纪到公元3世纪，中国对越南的影响开始凸显，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也同样有对先祖的祭奠、崇拜，这种传统文化与越南是一致的。随着到了近现代，越南曾被西方统治者殖民统治，西方统治者采取了大量西方文化的推广举措，随着越南的独立，需要面临的就是自身的文化重塑。越南政党决定恢复传统文化，以增强民族的凝聚力和文化认同感。传统文化中的祭祖开始得到重视，与原先相比，越南现代的祭祖文化中更增加了对保卫越南、创建越南先人的怀念。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祭祖是为了继承先人不畏艰难困苦，团结一心，建国立业的开拓精神。一直到现在，越南全国上下都有着祖先崇拜的信仰和祭祖习俗。
二、越南祭祖的传说
（一）清明扫墓的传说
越南清明扫墓的起源与两个传说有关：一个是介子推传说：在春秋战国时，晋公子重耳遇流放，身边大量人离去，唯有介子推一直不弃不离。后来重耳重登帝位，号令天下，对多位有功臣子进行了奖赏，但独独没有介子推。待到晋文公回忆起，介子推已躲入绵山，几次请不出介子推，便听信小人谗言放火烧山逼其出山，最终介子推不肯出山，活活被烧死，晋文公为纪念介子推，下令将介子推的忌日定为寒食节，每年这天忌讳烟火，只吃冷食[刘荫凉，《试述越南现代祭祖文化》[J]科技信息，2012（05）,48-50.]。在越南也流传着类似情节的传说故事，仅仅只是在时间上有所不同。二是貉龙君与妪姬的传说，岭南有个叫禄续的国王，娶洞庭君之女为妇，生子崇缆；崇缆成长为貉龙君，娶北国公主妪姬，貉龙君与妪姬二人后来分别到沿海和山地居住，其长子留居立国，号雄王，定国名为文郎国。文郎国是越南的第一个王朝，是越南立国的开端。那么对越南人来说，貉龙君和妪姬就是越南人的先祖，在每年的农历3月3日，越南人会制作汤团，以表达对貉龙君和妪姬的纪念[郑青青，《越南民间信仰中的中越异源鬼神圣崇拜研究》[D]广西民族大学，2010.]。无论在从哪一种原因产生，都可以看到越南的清明扫墓与中国十分相似，都是从对先祖的祭奠所产生。
（二）庙会祭祀的传说
庙会在越南语中称为“礼会”（Lhi）。在越南的“礼会”组合要可以分为宗教型庙会和祭祀型庙会，通常是以村、寨为单位举行。“礼会”中的“礼”，是指感谢、祈祷的礼仪，“会”则是聚会、相聚的意识。在礼会上，越南人会相互聚集在一起，进行各类的纪念、游戏娱乐活动。在礼会上，越南人所纪念的是本村、本寨中那些有威望、有贡献的名人。
越南庙会的产生也有缘由，如有人认为是二征娘—征侧与征贰两姐妹，是保卫越南的女英雄，在出兵时，会吃汤圆，后来在战斗中二征娘后来投喝江（今河内市福寿县喝门乡）而亡，百姓遂在喝门村修建二征娘庙，举行喝门庙会，每年三月初六都要用汤圆祭二征娘，其习俗一直保留下来。
从以上可以看到，无论是越南的清明节还是礼会，都源自于越南民众对先人的一种纪念，这些先人包括越南传说中的先祖，也包括哪些对越南有过巨大贡献的人物，象征着越南人民不忘先祖、不忘先贤的感恩精神。
三、越南祭祖的习俗
（一）清明节的习俗
1.扫墓习俗
扫墓习俗体现了越南最传统的道德观念，民众在此时会怀念先祖。在更早时期，越南清明节中还包括踏青，但踏青渐渐消失，扫墓成为了最主要的活动。在扫墓时会有很多流程，在前一天就会开始准备，扫墓时需要各类物品，有猪肉、糯米粉、水果等食物，还有酒饮，以及纸质的服装、蜡烛、五色纸等。各家会根据自己的经济状况进行准备，丰俭不一，但猪肉、糯米粉、纸钱是必备的在旧时，以村、寨、家族等为单位进行祭祀时还会有活猪、牛、羊等动物，但近年来越南人民的祭祀开始以家庭为单位，活猪、活牛、活羊的祭祀也不再是必要。墓的主要工作是清扫祖坟，铲锄是扫墓时必不可少的工具。扫墓的步骤大致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清除杂草后人为避免蛇类野鼠穴居墓地，对墓旁杂草进行清理。其次，清理墓道两侧以及四周墙壁上残留的泥土，以免影响下次祭祀时人员通行。因为越南人认为这样就打扰了祖先的灵魂，对祖先不敬。然后为坟添堆新土块，重新清扫墓碑。从越南民间信仰看，墓地是先民居住的地方，所以添堆新土是为祖先修屋的意思，这也是表达对祖先的尊敬和怀念。最后，人们把祭祖用品供奉在祖先墓前，然后点香祈福。还有些地方的风俗，用香碗盛一支香，然后一手捧着小碟，一手拿着两个铜钱（每个铜钱上有阴阳两个面）[秦艳峰，王超，《传承与发展：中越清明节探析》[J]经济研究导刊，2015（03）,89-90.]。人们在每一次祈愿之后，都要向小碟子里投入两个铜钱，如果铜钱显示一阴一阳，代表祖先十分满意，一定会保佑后人。如为两阴两阳，表示先人有不满情绪，不愿协助子孙完成祈愿。这时就需要真诚地向祖先道歉，再掷一次，直到铜钱显出一阴一阳。祈祷结束后，要等香和纸钱全部焚化，才能收拾祭祖的食品带回家与家人共享。
清明节这天，孩子们还可以跟随大人去墓地扫墓，这样不仅可以让孩子们知道祖先的墓地在哪里，还可以教会孩子们祭拜和缅怀先祖，教育孩子们不要忘记祖先和根源。只要到清明节那天，不管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只要有时间，就回家和家人尽可能地扫一次墓，吃一顿团圆饭。
越南人在野外扫墓之余，还要在家中祭祀祖先。越南传统上的扫墓仪式都是以家庭为主，由家庭成员轮流操办，并有一定程序。他们把祭祖的供品放在香案上，寓意为“邀集众祖归故里享福祉”。越南人在家庭祭祀的同时，也会祭祀土地神。在越南人看来，清明节扫墓代表了越南一种非常重要的传统美德观念——饮水思源。扫墓既可以满足越南人思念已逝亲人的情感需要，也可以增加亲人之间的感情交流。
2.饮食习俗
在中国，汤圆和元宵节有关。它不仅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和深厚的历史积淀，而且还承载着浓厚的民俗情感，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食物之一。汤圆作为一种传统美食，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制作历史。但在越南，汤圆却被当作寒食节的节食，同时成为追思祖先，追思始祖起源的祭品。汤圆中所蕴含的“百卵”之意无疑成为越南民族起源的根本，是维系民族和家庭团结的力量化身；越南人煮汤圆一般用糯米、大米、蔗糖、椰丝、芝麻和香蕉油等原料，煮汤团一般用绿豆、白糖、葛根粉和姜等。他们用来祭祖的汤圆从来都不添加姜糖水，只在表面洒入淡淡的柚子水；过去越南人用汤圆祭神、祭祖后，将50个汤圆放在荷花叶上抛入江河，剩下的50个放在山上，以纪念100个祖先分别跟随雒龙君和瓯姬[秦艳峰，王超，《传承与发展：中越清明节探析》[J]经济研究导刊，2015（03）,89-90.]。但是，现在几乎没有人遵循投汤圆入江河的习俗。一般在祭拜始祖后，全家围坐在一起吃汤圆，以寄托对始祖的功恩。越南人做汤圆的意义主要有二：一是越南汤圆是以稻米为原料，体现了越南农民重视稻米，祈求来年农作物丰收的意义，越南人以汤圆祭祀祖先，这是越南人民对于民族英雄、先祖的祭奠，彰显了越南人民不忘先祖、感恩的民族传统。
（二）雄王祭祖庙会的习俗
每年阴历三月上旬至初十，雄王祭祖庙会是最为盛大的祭祀习俗，在越南富寿省临洮县希岗乡义岭山上的雄王庙举办。外地的越南人也会赶赴于此，会自备各类的祭祀物品，有供奉给雄王的食物、酒水，还有为雄王准备的各类纸质礼物，人们通过对雄王的祭祀，祈祷能获得雄王的庇佑。雄王祭祖这一习俗早在古时就已经开始，当时的朝廷也会派遣官网主持，并委派官员主持，而这种来自官方的支持、引领延续至今。可见越南官方、民间对于雄王庙会的重视。
在祭祀仪式完毕后，庙会上会有大量的游戏娱乐活动，如木偶剧、赏灯会、包粽子、舞狮、唱春、人棋、武术、摔跤、舂圆粽等等等。在一些越南人看来，参加雄王庙会，实际上也是一次寻根之行，来到雄王庙，是对故土的一次回溯。而庙会上的这些娱乐活动丰富多彩，可谓是民俗百赏，男女老幼皆可参加其中[徐方宇，《雄王公祭与越南民族——国家认同的构建》[J]东南亚南亚研究，2012（01）,102.]。此外，还有各省水果展销、手工艺村产品介绍以及“雄王时代”资料展览等展览会，还有跨地域文化汇演和多主题的民歌联欢等等。因此雄王祭祖庙会对越南人民来说，即具有精神意义，也具有实用意义，在精神上，是对雄王的祭祀，表达对先祖的感恩之情，在实用上，雄王祭祀完毕后是盛大的聚会。
四、越南祭祖的种类及其文化内涵
（一）国祭及其体现的文化内涵
国祭，就是在国家层面上的祭祀。早在1917年时，阮朝设立了国祭，要求每逢十朝廷举行国祭，由吏部尚书主持，平年由富寿府主持，临滔县知县和扶宁县知县陪同。祭祀贡品均由当地准备。1962年雄王庙被越南文化部列为国家级历史文化遗址。2000年越南中央政治局将祭祀日确定为越南民族的一个重要节日。
国祭是越南官方所推动、组织举办的祭祀活动，所祭祀的对象为历代雄王，旨在教化越南民众要感恩先辈为越南所作出的巨大贡献，要学习先辈保家卫国、舍身奉献的果敢精神，这实际上也是越南官方对民间实施的一种爱国主义思想，让越南人民谨记安稳生活的来之不易，要饮水思源、要感恩先辈。
（二）族祭及其体现的文化内涵
族祭盛行于越南民间。所谓“族”是指宗族，以血脉为关联而形成的组织。一个宗族中的人，共同对族内的先祖、长辈进行祭祀。族祭是以各宗族为单位的，具体的时间不一，完全由各宗族自行决定，其中绝大多数是按照先祖的忌日为准。族祭的具体流程，供奉的物品也各有不同。这些族祭基本都是在各族的祠堂中进行，在祠堂中，供奉了先祖的牌位，通常牌位为五代，五代以上的先祖牌位将会埋入地下，因此越南会有“五代埋神主”的说法[徐方宇，《雄王公祭与越南民族——国家认同的构建》[J]东南亚南亚研究，2012（01）,102.]。祭祀时，会由族中最有名望的长者主持，并且各宗族支系的长子必须在场，其他子孙也应尽量在场。各个宗族开枝散叶，族人遍及四面八方，通过族祭，让四面八方的子孙后人聚集在一起纪念先祖。这样的方式让后续的子孙之间能保持亲密的宗族关系。也让宗族在千百年的延续中，能保持一定的纽带关联。
越南的族祭，体现出儒家思想对越南的影响；越南农村公社体制受儒家思想的影响，逐渐血缘宗法化。族祭则是以祭祀为主要内容，通过举行各种仪式来表达自己对祖先们的崇敬之情，并以此作为一种情感寄托。这既符合儒家伦理规范又有利于维护社会稳定和促进经济发展。同时，越南的族祭也表现出越南民族“血浓于水”的血缘宗族观念和越南人追思祖先，感恩祖先的民族心理。
（三）家祭及其体现的文化内涵
越南人在家中举行家祭。在家祭活动中，家庭你会摆放四代先人的牌位，四代以上的先人牌位则会埋入地下，这与族祭中的“五代埋神主”类似。越南人会将供奉在家中的先祖称为家仙，家仙牌位所摆放的位置通常是一个家庭中最庄严神圣的地方。不同经济实力的家庭对家仙牌位的供奉不同，一些经济条件有限、家中房屋狭窄的家庭是在墙壁上钉一块木板供奉家仙，而哪些经济条件较好的家庭这会专门腾出一间屋子用来供奉家仙。虽然供奉的条件各有不同，但至少都会为家仙牌位摆放上灯烛、水果、米饭、酒等等物品。在家仙牌位两侧会有对联。
家祭活动的时间通常是先祖的忌日，此外在阴历的每月初一、十五，以及各类的传统节日中都会祭祀家仙。值得一提的是，越南人在重大事情时，也会祭祀家仙，如子女结婚、生病、考试等等，都会祭祀，一方面是祈祷，希望家仙庇佑自己能成功顺利的成事，再一方面也是一种汇报，向先祖报告自己家庭的发展。家祭是越南人与先祖沟通的一种方式，在越南民间中，认为人死后有灵存在。通过在家中供奉先祖的牌位，让先祖也能在家中一同居住，这些先祖会庇佑自己的子孙后代。家祭体现的越南民众的对先人的孝，虽说先人已经离去，但后人依旧要感恩、谨记先人的养育之恩和谆谆教导。
五、祭祖文化的功能意义
（一）强化民族文化认同
祭祖活动贯穿了越南民族千百年的繁衍生息，通过祭祖活动，让越南民族获得了强大的凝聚力。时至今日的现代社会中，各民族、国家地区、人种族群之间的交流愈发增多，而越南作为一个拥有千年历史和灿烂文化的多民族国家，其民族间的交往交流与交融也日益频繁。但祭祖让越南民族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中，依旧能保持自身的特色。祭祖活动让越南民众能饮水思源，时刻记住自己的“根”在哪里。能对自己身为越南人的身份具有自豪感和认同感。同时这种祭祖活动并不是狭隘的、封闭的，而是开放的，越南XX也认同民族即世界的观点，将祭祖活动视作是向外界展示越南民俗文化的一种窗口。
如雄王祭祖庙会已然成为了越南重要的民俗文化荟萃，在2001年时，越南XX颁布的第82/2001/ND－CP号决议，明确将雄王祭祀日作为了国家级的大型节日，还在2005年将雄庙公祭作为国家祭礼，祭雄王日作为国礼日。
2007年，越南国会通过“全国劳动人民于祭雄祖日休假”的提议，补充到越南劳动法第七章第七十三条中。至此以后，每年的雄王祭祀日中，都会有越南XX的重要领导人出席讲话，会有官方对该盛大节日进行组织安排，支持民众参与其中[孙衍峰，《论越南人的祖先崇拜》[J]当代亚太，2005（02）,59.]。这意味着祭雄祖仪式在国家层面的合法化，同时也意味着民族文化认同的进一步强化。XX也认同通过这些祭祀活动来增强民族的自豪感、认同感，让越南民族能有更强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尤其是随着越南改革开放，这些本民族独有的祭祀活动重要性正在不断凸显。是保证越南在对外开放的同时，本民族的精气神能得以延续繁衍，甚至对外输出产生影响的重要基础。
（二）推动节日传承
1.推动节日纪念物的传承
节日纪念物是指在特定的节日习俗活动中反复出现并寄寓一定文化内涵的，能够表现节日传统与特征的物品，如汤圆，汤团等，这些物品可视为特定节日的象征物，因此也称为节日象征符号。在一年又一年的节日生活中，这类节令物品成为节日习俗基本元素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同时也为当地百姓所喜爱和习惯，而这类物品之所以受到百姓的青睐，源于清明祭祖文化的影响。祭祖文化的存在孕育了节日纪念物“汤圆”，每个特定的节日都需要一些标志性的物品来寄托某种情感，就像中国的端午节需要粽子来表达对屈原的崇敬和怀念一样，越南的清明节也需要汤圆来寄托团圆、丰收和饮水思源之意。因此祭祖文化促进了节日纪念物的传承。
2.推动节日精神的传承
中国儒家思想中的“孝”，是越南节日精神中最具代表性的一种。“孝”是中国古代社会一种关心长辈、尊敬长辈的文化传统和基本的道德规范。在中越两国人民共同生活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孝”一直贯穿于两国人民日常生活之中。在漫长的历史进程当中，中国的儒家学说不断地传播到越南各地。中国儒学传入越南之后，孝道也成为越南社会最基本的道德规范；而越南祭祖文化则较好地体现了“孝”这一传统美德。对越南民族而言，“孝”是一种广阔的概念，往大了说，为国为民的伟人应该孝，是这些伟人让越南民族得以繁衍生息下来。往小了说，自己的先人、去世的长辈应该孝，应该感谢先人养育了自己。这种“孝”的精神，是越南传统文化中饮水思源、知恩图报的一种体现。
（三）促进家族和谐与社会稳定
祭祖活动是家族内部较为盛大的聚集性活动，通过这一活动的举办，为关系较远或已不相识的家族提供了一个了解、联络和认祖归宗的平台，促进了家族内部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与交流。同时，这种祭祖活动中的死亡教育，使在世的人们更加珍惜健在的父母和亲人，也更加敬重逝去的父母和祖先，后人也通过祭祖时庄严肃穆的气氛和亲人对待祖先的态度学到了许多学校教育所没有的东西，这就使他们从自身的根源上真切地感受到孝悌对于维系家族和睦的基石作用，有效地促进了家族和睦。在推动家族和睦的同时，还有助于良好家风的构建，而良好家风的构建则有助于形成良好的社会风气，继而推动社会稳定。
（四）促进旅游和经济发展
庙会祭祀作为祭祖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不仅具有意识形态功能，而且具有现实意义。在现代社会发展下，传统信仰逐渐淡化，人们对民俗文化的重视度越来越高[李彩云，《中国壮族与越南岱族、侬族清明节文化习俗探析》[J]时代文学（下半月），2015（09）,13.]。因此，将庙会这一民俗形式与旅游业相结合是一种新的趋势。通过庙会这种方式可以促进地区经济发展。庙会属于民间节庆活动之一，在庙会中并不仅仅知识祭祀，更包括盛大的聚会，在这个过程中会有大量的休闲娱乐活动，会给当地带来巨大的饮食、娱乐、游艺活动的需求。
时至今日，庙会的作用更加的丰富，被称为越南的民俗文化博物馆，大量的民俗特色文化、艺术在庙会上得到充分的反映。而庙会的影响力也不仅仅局限于民间，已成为了越南重要的旅游文化资源，每年的越南庙会上，都会有大量的游客前往，其中包括越南在外的华侨，通过庙会来寻根溯源纪念先祖，更有大量的外国游客将庙会视作是集中浏览、观赏、体验越南民俗的重要时机。当下越南也正在积极改革开放，庙会所蕴含的巨大文化产业经济价值也得到了重视，旅游部门也在加紧对庙会交通运输、餐饮、酒店等配套行业的建设，也同样期望通过庙会的商业化运作来获得可观的经济效益。因此可以说祭祖文化间接促进了越南的旅游与经济发展。
结束语
本文对越南祭祖的起源、传说、习俗和种类作了梳理，发现越南的祭祖文化和中国的儒家思想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越南祭祖的起源、传说、习俗等也和中国的清明节、寒食节有异同之处。以清明节和雄王节作为代表节日的越南祭祖文化历史悠久，其相关的传说、习俗都具有丰富的功能意义，探究其文化内涵和功能意义，有助于我们了解越南的祭祖文化，促进越南民族文化更好地发展。由于时间和笔者能力有限，本文研究虽然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但是还存在不足之处，特别是关于祭祖文化的来源和功能意义等方面考虑不全，创新不够，还需要进一步细化，这也是笔者后期进一步研究的方向。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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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孙衍峰，《论越南人的祖先崇拜》[J]当代亚太，2005（02）,59.
[10]李彩云，《中国壮族与越南岱族、侬族清明节文化习俗探析》[J]时代文学（下半月），2015（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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