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基于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事件，以深沪A股上市公司作为研究样本，从研发资金投入和研发人员两个方面实证检验了研发投入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并区分疫情发生前和疫情发生后，对比分析了新冠疫情冲击对研发投入与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根据回归分析结果，提出了在爆发公共突发危机事件时，企业如何应对危机，正确进行研发投入决策，以提升企业创新绩效的相关建议。
关键词：新冠疫情冲击研发投入企业创新绩效
1引言
2023年1月8日，中国XX对持续了三年之久的新冠肺炎实施“乙类乙管”控制措施，这标志着新冠疫情的结束。在这三年中，该疫情在经济，政治，民生等各个方面都已转变为一次全球性的大危机，给社会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尽管疫情已基本结束，其对于经济社会的潜在的影响还在持续，未来的情况仍存在着很大的不确定性。而这次事件也暴露出相关企业缺乏有效应对公共突发危机的措施。
我国企业若要在相似情景中保持自身核心竞争力，减少所受到的冲击，就要加快自主创新，实现创新驱动，提升在全球价值链上的地位，通过创新更好地满足国内市场需求。而直接影响和决定我国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是研发投资，因此在“黑天鹅事件”发生时，企业如何对研发投资进行分配，以最大程度地提升创新水平，就成为了关乎企业生存的重要问题。
因此，本研究以新冠疫情冲击为切入点，通过对疫情爆发前后研发资金投入和研发人员投入对于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进行对比分析，以此实证探究上述问题的解决方法，为相关企业提供可借鉴的结论。
2文献综述
2.1公共突发危机事件对企业的影响
历史上存在许多类似的公共突发危机事件，相关学者从对这些事件的研究中得出其对企业经营和创新存在着广泛的负面影响，但也能推动企业在危机中寻找新的策略。
目前关于突发危机事件冲击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宏观层面和资本市场领域，往往通过事件前后的对比进行分析，研究方法包括干预模型法、事件(案例)研究法和自然实验法等。Brown JR等(2011)发现危机会导致生产率下降和现金流减少，导致研发支出减少[1]。Yunlu等(2012)选择2004年和2008年的数据进行对比，研究发现在衰退期间，企业研发强度有所降低[2]。Allen等(2018)指出突发危机事件会在短期内对企业的经营产生不利影响，负向外生冲击伴随着业绩的下滑，企业财务风险短时间内显著增加，进一步影响到企业的研发投资强度[3]。Ross Brown等(2020)通过考察新冠肺炎爆发期间中国企业投融资的数据，论述了突发危机事件造成的长期不确定性如何影响初创企业和中小企业获得创业资金的来源[4]。
2.2研发投入与创新绩效正相关的研究
上市公司的研发投入与其创新绩效具有相关性，大多数国内外学者的研究结论表明，合理配置研发投入能促进企业创新绩效的产出。GriliChes(1979)选取了部分来自X的大型企业的的数据为样本，研究得出有显性相关关系存在于最终商品与研发投入之间[5]。随后在此基础上，利用Cobb—Douglas生产函数对X上千个大型制造业公司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得出结论：增加R&D的投资能够提高其产品的产量。P.Mohnen、Hall.B.H.and J.Mairesse(2010)研究得出：研发投入的增加，会增加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出[6]。李常洪，宋志红等人（2013）基于中小企业企业的R&D研究，发现提高R&D的最佳途径是提高R&D投入的效率[7]。宋炜、孙早(2012)研究发现国内制造业公司的技术创新得益于研发投入[8]。JiajiaHao(2020)研究得出：研发投入强度引导企业优化知识网络结构，以提高企业的短期和长期创新绩效[9]。
2.3研发投入对企业创新绩效的滞后性研究
Hausman、Zvi Gi-iliches、Bironwyn Hall and Jerry A(1984)以专利存量、研发投入强度衡量创新绩效，研究得出：两者间的相关系数不受限于研发投入的体量，即研发费用与专利数量之间并非正向相关，两者间具有滞后性[10]。孔新迎、娄丛聪(2008）运用回归分析方法对专利申请量、研发费用间关系进行剖析得出：专利申请数量、研发投入间存在滞后效应，滞后时间约为1年[11]。王君彩等（2008）以54家上市技术公司的相关数据为样本进行分析得出：研发成果的转化存在滞后效应[12]。因此本文对于回归模型拟采用滞后变量法来检验原有模型的稳健性，即用滞后一年的专利申请总数来替换企业创新绩效。
2.4研发资金投入强度与企业创新绩效
研发型企业的研发投入与其创新水平具有相关性，多数研究结论表明:合理配置研发投入资源能对创新水平产生正向作用。黄珊珊（2017）等人对中国240个GEP公司2011-2014年度的数据进行了分析，发现R&D资金投入对公司的创新程度具有明显的正面影响[13]。张凤兵（2019）等通过对2010-2013年高科技企业的数据进行的经验分析，发现公司的R&D资金投入能够明显提高发明专利的产量[14]。金成国（2021）等人基于高新技术产业2009—2018年的省际面板数据，指出增加研发投入强度能够显著增加企业的创新产出水平[15]。
2.5研发人员投入强度与企业创新水平
企业对人才的利用是推动其创新发展的重要条件，企业作为创新实体，愈发重视对技术人才的培养。裴云龙（2016）等人基于负二项回归模型的检验表明企业研发人员的科学研究水平与其技术创新水平存在正相关关系[16]。王黎明（2018）等在理论上对R&D对其影响的机理进行了分析，发现研发人员与R&D之间存在着明显的正向关系[17]。汤超颖（2020）等利用我国4大高新技术产业76个公司的专利资料，运用Totit回归方法，发现公司员工间的协作稳定与职业差异对公司双元创新均衡具有积极的作用[18]。
文献述评
根据上述文献可知与新冠疫情相似的公共突发危机事件不在少数。相关学者的研究结果表明，此类事件一般会给企业带来广泛的负面影响，而一些学者也认为危机的发生会使企业改变策略，以适应危机的发生，从而更好地生存。
而对于企业创新绩效的分析一直是国内外学者研究的重点，国外学者率先就现代创新理论形成研究结论，国内学者在此基础上将理论进一步的延伸、发展。创新研究从最初单纯的研发创新，发展扩大到管理的创新、人员质量创新、产品的创新等方面。同时，学者们对创新的界定、创新绩效的测量范围和内涵、创新绩效的影响因素等方面都进行了深入的思考。对于R&D投资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国内外尚未达成共识。一些学者研究发现，R&D投资对企业的创新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也有人认为二者之间呈负相关，或不存在显著关系，还有人提出二者之间的作用效果具有滞后性、偶然性。而关于研发资金投入和研发人员投入对企业创新水平的影响，国内外大多数学者都认为前者对后者有明显的促进作用。
3理论分析与假设提出
3.1理论基础
3.1.1熊彼特创新理论
1912年，熊彼特首次在他的《经济发展理论》中，把经济行为抽象成一个数字函数，认为企业的创新行为将导致企业的产品曲线发生变化，从而形成一个新的生产函数。基于“创新”这一理念，熊彼特于同一年出版的《经济周期》一书中，对“创新”作了较为全面的论述，他将“创新”定义为“一种能够产生收入的新的组合”，即是在现有体系中引入一种新要素，并能应用新体系去创造超额收益的过程。另外，熊彼特还认为这种新组合是多元和广泛的，涉及多个领域和范畴，具体来说，主要包括五个方面，即市场或区域创新，技术创新，组织管理创新，产品创新，物质创新。在上述五种类型的创新中，熊彼特更为关注的是技术创新，他相信，技术创新的结果可以反过来影响到社会的发展，进而推动社会的发展。
3.1.2企业成长理论
公司增长理论指出，公司具有较高的成长性，可以使公司获得较好的发展机遇，从而获得较多的资本用于研究与开发。首先，研究表明，R&D投资具有一定的规模效应，因此企业可以利用R&D投资来优化自身的各项资源，从而达到优化的目的。其次，为了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取得优势，企业一般都会采取一体化的方式，通过资产的并购将市场交易的一些内容融合到自己企业内部，从而实现公司的发展和壮大。这样做的好处在于，企业可以获得新的技术、人力等资源，而这也是研发投入的重要因素，从而能够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取得优势。再次，公司的研发活动需要有大量的利润提供支撑，高成长性的公司具有更好的赢利能力，这样公司就会有更多的资金，并用于研究和开发。
3.2假设提出
根据熊彼特创新理论，创新是指在现有体系中引入一种新要素，并能应用新体系去创造超额收益的过程。一方面，在生产效率方面，创新技术水平、企业内生机制与创新绩效产出之间有着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而专利等创新技术的产出与资金的投入是密不可分的[19]。同时，研发资金是影响企业创新能力的关键因素，是企业创新产出的有力支撑，它包括为吸引高科技人才所付出的代价、购买设备发生的费用以及实验费等。另一方面，研发资金是创新产出的经济保障，是企业创新绩效的动力源泉[20]，充足的研发资金能够提供良好的研发环境，有助于研发人员攻克技术壁垒，得到有效的技术成果。从这个视角出发，本文认为在新冠病毒爆发之前和之后，研发资金投入对公司创新绩效的影响是显著的。因此，提出如下假说：
H1：R&D资金投入对公司的创新绩效有明显的正向作用。
研发人员投入是产生企业创新绩效的关键要素。一方面，创新的定义表明，企业的创新活动是相关人员对知识进行识别、整理和创造的过程，而这个过程产出结果的市场化收益就是企业创新绩效，研发人员的个体综合创新能力在其中得以体现[21]。而企业对人才的利用是推动其创新发展的重要条件，企业作为创新实体，愈发重视对技术人才的培养。另一方面，企业研发人员的科学研究水平与其技术创新绩效存在正相关关系[16]。作为企业研发和相关技术创新活动的参与者，企业研发人员在科学研究水平方面显然具备了超出常人的水平，他们是将企业研发资金投入转化为创新产出的关键，在一定程度上直接影响企业创新成果。而在人才强国的大背景下，国内上市企业如果没有相关领域的人才引入，资源就会面临利用效和质量不高的问题。所以本文认为，无论在新冠病毒爆发之前还是爆发之后，在R&D人员方面的投资，都会提高公司的创新业绩。因此，提出如下假说：
H2:R&D人员投入对公司的创新绩效有明显的正向作用。
诸如新冠疫情的公共突发危机事件的发生显然会对企业的经营和发展带来巨大的负面影响，主要表现在投资规模缩小以及营业利润降低[22]。根据一些学者的研究结果，从企业的内部决策来看，这些负面影响具体表现在危机的发生会导致生产率下降和现金流减少，导致研发支出减少[1].而为了维持企业最基本的生存，上市企业很大程度上可能降低研发强度，以保持现有的业务规模[2]。从企业的外部环境的角度，突发危机事件会在短期内对企业的经营产生不利影响，负向外生冲击伴随着业绩的下滑，企业财务风险短时间内会显著增加[3]，而这进一步影响到企业的研发投资强度。
根据企业成长理论，企业要扩大和发展，就要不断加大对于研发的投入，而由于研发投资中断的调整成本较高，所以新冠疫情带来的财务压力迫使许多企业不得不在调整成本和生存风险之间进行权衡，即继续维持原有研发强度需要消耗大量财务资源，可能会令企业陷入生存困境。而大幅削减研发强度固然可以减少财务资源消耗，降低生存风险，但会令企业面临创新中断产生的科研人员流失、创新机遇把握能力下降等损失。在这种不确定环境中，企业会提升预测、适应和恢复平衡的能力，从而获得新的竞争优势[23]。因此，在疫情期间如何将有限的资源在研发资金和研发人员之间进行科学合理的配比就显得十分重要，这决定着企业在此类公共突发危机事件中的生存与否。另一方面，针对国内情况，绝大多数公司响应国家政策，实行居家隔离政策，保护了广大中国人民的生命安全，但是造成了工作不便，劳动力短缺以及研发人员薪资大幅增长等诸多问题。因此疫情期间对于研发人员的投入所获得的收益增长幅度很可能小于研发资金投入所带来的创新收益，故提出以下假设：
H3：疫情期间企业加大对研发资金的投入能在更大程度上促进创新绩效的产出。
4数据来源与变量选取
4.1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主要来源于CSMAR国泰安数据库。
在此基础上，选取了深、沪上市公司从2018年到2021年间的一系列数据作为实证分析的对象。按照疫情发生的时间，以2018-2019年作为疫情发生前，2020-2021年作为疫情发生后，将数据分两组后运用stata15.1分析软件进行对比研究。为了保证统计资料的正确性与可信度，本文对统计资料作了以下调整：（1）排除期间数据缺失的公司；(2)排除被ST或PT的公司，因为它们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财务危机，创新绩效可能不同于正常企业；（3）剔除极端值样本，因为它们不具有广泛代表性；（4）剔除金融公司的影响。共得到2327个观测值。
4.2变量选取：
（1）被解释变量—企业创新绩效(PATENTS)：
创新绩效是指新技术为企业创造的价值。因为不能对公司的创新业绩的质与量进行直观的测量，故本文借鉴尚洪涛（2018）[24]等人的做法，采用专利申请数来衡量企业实际技术产出，能较为客观地反映企业的创新水平，即本文采用深沪A股上市公司发明专利、实用新型、外观设计申请数之和来进行衡量。
（2）解释变量—企业R&D资金投入(R&D1)：
R&D资金投入是公司为了开展R&D活动而付出的经济成本[25]。本文参照杨林（2018）等人的调查，使用R&D费用与营业收入的比值来衡量R&D资金投入的强度[26]。
（3）解释变量—企业R&D人员投入(R&D2)：
研发人员主要指从事研究和开发工作的员工，通常包括技术负责人、研发负责人等研发部门主要成员。本文借鉴陈静怡（2021）[27]等人的做法，采用研发人员人数与企业员工总人数的比值衡量研发人员投入强度。
（4）控制变量：
本文借鉴郑贵华（2021）[28]、马桂芬（2020）[29]等的研究，选取了资产负债率、企业规模、企业成长性、资产收益率和净资产收益率等作为控制变量。由于我国上市企业的成长性和规模有很大的差别，因此加入企业成长性（GROW）和企业规模(SIZE)作为控制变量；其次，企业的偿债能力会影响企业在疫情期间的财务决策，影响创新绩效的产生，因此增加资产负债率(LEV)作为控制变量；此外，资产收益率（ROA）、净资产收益率（ROE）是反映企业财务状况的重要指标，因此也作为控制变量来进行考虑。具体变量定义表如表1所示。
i代表第i家公司，t代表第t年，代表随机误差项。由于部分公司专利授权数为零，为避免取对数后无意义导致样本损失，本文参考王佳（2020）的做法，设定模型时将专利申请数采取加1后取自然对数外理[30]。其中，模型模型（1）检验R&D资金投入对公司创新绩效的作用，模型（2）检验R&D人员对公司创新绩效的作用。而对于H3通过对比相关系数的变动幅度，以确定在疫情发生前和发生后企业对两者投入所产生创新绩效的效率，从而判断在疫情期间上市企业如何在研发方面进行投资。
6实证结果与分析
6.1描述性统计
由表2可知，专利申请数之和的自然对数Patents的平均为3.187，表明A股上市公司整体创新水平高。但标准差为1.894，说明专利产出并不平均,创新绩效水平参差不齐。其次是R&D资金投入的最大和最小值分别为4.558和3.912，平均和标准偏差分别为1.475和0.98，这表明我国A股上市企业R&D资金投入存在着较大的差异。而R&D人员投入的最大值为4.524，最小值为-3.912，平均值为2.664，这表明企业在研发人员投入上的差异也比较大。研发资金投入（rd1）的均值为1.475，研发人员投入（rd2）的平均值为2.664，表明在这段时期内，企业对于研发人员的投资大于研发资金的投资。因此，上述结果说明研发投入不均衡，相当数量的企业在研发投入方面并没有达到平均标准，企业创新水平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此外，关于控制变量，A股上市企业在资产负债率（lev）、资产收益率（roa）以及净资产收益率（roe）三方面差距不大，标准差分别为0.384、0.0439和0.224。但企业规模（size）和企业成长性（grow）的标准差分别为1.224和72.92，说明上市企业在这两方面存在着较大差异，在回归分析中要特别注意这两个变量。
6.2相关性分析
表3是对主要变量进行person相关性分析的结果。结果表明，在研发资金投入（rd1）与专利申请（Patents）之间，存在着明显的正相关关系（r=0.142,p≤0.01)；在研发人员投入与专利申请（Patents）之间，也存在着明显的正相关关系（r=0.091,p≤0.01),以上两点说明通过提高研发投入力度,可有效提升企业创新绩效﹔初步证实了H1、H2、H3的合理性。此外，研究结果显示各控制因素都与公司的创新绩效存在着较高的相关性，表明控制变量选取较为合理。变量间的相关系数均小于0.5（由于rd1和rd2被分为两组变量分别回归，所以不考虑），可以初步认为模型不存在多重共线性。由此说明所有变量选取合理，可以进行下一步回归分析。
回归分析：
验证H1、H2
根据表4中模型（1）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研发资金投入（rd1）可以明显地提高专利申请数量（Patents）的增长(=0.695,p≤0.01),这说明研发资金投入程度越大,越能够促进企业创新活动,从而提升其创新绩效﹐H1得以证实。
从表4模型(2)的回归结果可知，R&D人员投入（rd2）对于专利申请量（Patents）有非常明显的正向影响（=0.592,P≤0.01)，这表明公司R&D人员的增加﹐可以增强公司的创新能力，公司的创新业绩也就越好﹐H2得到了验证。
除此之外，对两组结果的分析发现，公司规模（Size）对企业创新绩效有明显的正向影响(=0.753,p≤0.01；=0.732，p≤0.01),由此可以看出规模较大的A股上市公司由于存在规模效应,将更为明显地影响企业创新绩效。
同时，企业成长性（grow）对专利申请存在显著的负向影响（=-0.001，p≤0.01），则可能是由于疫情期间资金有限，企业将资金用于企业扩大规模等成长方面，而减少了对企业创新的投入。
表5显示了在新冠疫情爆发之前（2018-2019年）和在新冠疫情爆发之后（2020-2021年）的R&D资金投入对公司创新绩效的影响。根据这些数据，我们可以得出结论：疫情出现后研发资金投入（rd1）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0.743，p≤0.01）大于疫情出现前研发资金投入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0.616，p≤0.01），相关系数的增长幅度为20.62%。表明疫情期间单位研发资金的投入能产生更多专利申请数量。这说明企业应在疫情期间适当增加研发资金的投入，以增加企业创新绩效，增强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从而提升企业在疫情期间的生存能力。
表6显示了在新冠疫情爆发之前（2018-2019年）和在新冠疫情爆发之后（2020-2021年）的R&D资金投入对公司创新绩效的影响。根据这些数据，我们可以得出结论：疫情出现后企业研发人员投入（rd2）对企业创新绩效的促进作用（=0.535，p≤0.01）大于疫情前研发人员投入对企业创新绩效的促进作用（=0.499，p≤0.01），相关系数的增长幅度为7.21%。表明疫情期间单位研发人员的投入虽然有增长，能够获得更多的专利申请数量，但增长的幅度较小（7.21%＜20.62%），所以企业应优先投入研发资金，以最大程度增加企业的创新绩效产出效率。
综上所述，通过对疫情发生前后数据的对比，得出在一定限度内，企业研发资金投入的收益大于研发人员投入的收益，且在疫情期间前者的相关系数增长幅度大于后者，更证实了公共突发危机事件期间，企业应考虑适当增加对研发资金的投入，提升创新水平，增加创新绩效和企业竞争力。因此H3得以证实。
6.3稳健性检验
为确保实证结果准确度与可信度,本文采用滞后变量法来检验原有模型的稳健性。通过将企业创新绩效变量滞后一期(滞后前样本为2327,滞后之后样本为1310,导致1017个研发投入样本缺失),即用Patentslate表示代替原企业创新绩效变量Patents,并对其进行回归,回归结果如表7所示。结果表明研发资金投入与创新绩效的相关系数（0.566&0.700）均超过了研发人员投入与创新绩效的相关系数（0.434&0.508），说明投入研发资金的收益大于投入研发人员的收益。此外，疫情前后研发资金投入（rd1）的相关系数增长幅度为23.67%，研发人员投入（rd2）的相关系数增长幅度为17.05%,而23.67%＞17.05，说明疫情期间应加大投入研发资金的力度，用有限的资金产生更多的创新绩效。因此所有回归结果均一致﹐由此可证实所选模型具有一定的稳健性。
7结论
7.1研究结论
本文就疫情冲击、研发投入与企业创新绩效三者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实证研究，具体结论如下：
(1)R&D资金投入和R&D人员投入均对公司的创新绩效有明显的正面影响。结果显示，不论是在疫情时期，还是在非疫情时期，伴随着市场的持续发展，企业可以通过加大对人员、经费等方面的投入，并引进更多的高科技人才等，从而促进企业的创新发展。这增加了公司的创新产出，对提高公司的创新绩效起到了促进作用。
(2)疫情期间增加R&D资金投入可以提高企业的创新绩效，即增大对研发资金的投入更能促进创新绩效的产生，获取更大的创新效益。由于研发资金是企业创新产出的直接来源﹐企业可以在疫情期间通过实行加大研发资金投入的政策，从而提高企业的创新绩效，增强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和生存能力。
7.2政策建议
(1)企业应在公共重大突发危机事件发生期间侧重投入研发资金。疫情期间由于返工率低，劳工紧缺，且这段期间研发人员的投入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产出的绩效与投入不配比，因此应适当的将资源向研发资金投入方面倾斜，以更精简干练的研发团队来最大程度发挥其作用。
(2)公共重大突发事件发生时，XX和企业都应重视研发资金投入。XX可通过对相关企业在研发资金投入方面采取优惠扶持政策，在疫情期间多给予帮助，使企业增加创新产出﹐从而有助于其提升创新绩效。企业应重视研发资金投入对于企业发展与创新绩效产出重要作用,通过增大研发资金投入在企业研发总投入中的占比,企业可以提高创新水平,增加发明专利等的数量，从而增强企业核心竞争力，促进企业创新发展。
8不足与展望
本文探究了新冠疫情大流行期间的研发投入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并通过对比研究发现企业应注重投入研发资金。虽然本文的实证检验获得了相对稳健的研究结论，但是仍然存在以下可以改进的地方:
在研究视角方面，疫情暴发时间较短，受限于数据可得性等客观因素，难以细致考察疫情对企业多方面创新绩效的影响。此外，在样本选择方面，由于选用了2018年-2021年沪深A股上市公司的相关数据作为本文的研究对象，可能会得出片面的研究结论。这是因为A股上市企业都是具有一定规模的企业，自身的抗风险能力较强，而在疫情当中受到冲击最大的广大中小微企业及已经破产的企业则不在本研究的考虑范围内，因而基于沪深A股上市企业得出的研究结论可能具有一定局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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