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神话传说是远古时候的人们集体化的一种口头类创作,世界上每个民族都有属于自己民族的神话传说。然而,在众多的神话传说中,古希腊的神话的历史性、特殊性以及丰富的想象力,使它从古保存至今,长久不衰。成为了西方文化艺术的源泉与西方文明的摇篮。从古自今,其文化魅力深深地陶冶着我们。而本文将对希腊神话的起源、内容以及它的特点等的解读,来看希腊神话传说所反映出古代希腊历史。
关键词:希腊神话起源内容特点希腊历史影响
前言
希腊神话传说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形态,留存至今,并且直到今天仍为许多人所熟知,其不仅作为一种艺术形式而存在,它所涉及的内容包括人文领域的方方面面,作为一位历史学学者,我认为其历史价值非常珍贵。现在,世界上对希腊神话研究的专家学者也是层出不穷,他们的研究作品包括很多。有英美文化的,欧洲政治的,也有哲学方面的等等。其研究的成果丰硕。我在这些前人的基础上进一步挖掘希腊神话的文化精髓,对其产生原因,内容,特点以及希腊神话所反映的希腊历史做更加深入的探究,希望加深大家对希腊神话的了解的同时,能从中启发大家从更深入的层次探寻其反映的希腊历史,不仅可以开阔大家的眼界,而且可以了解早期人类社会的一些基本的历史现状,同时通过我的研究,可以使各位学者能在此基础上相互探讨,探寻更加有意义的关于希腊神话方面的知识。
一、古希腊神话的产生
希腊神话产生于特有的文化土壤,其产生主要有三个主要的因素构成:1、地理位置2、特定时代3、经济因素4、文化因素5、大移民时代。
首先,古希腊地理上表现为地少山多,希腊半岛上丘陵众多,平原稀少,这使得希腊不适宜发展农业,同时,希腊半岛三面环海,周围岛屿众多,海岸线曲折,海岛众多,使其具有了发展对外贸易的优势。它不像古代中国拥有众多的平原与充足的内河,可以大面积地发展农耕,但是它所拥有的地理上的缺点恰恰成了它发展航海贸易的条件,由于地中海气候加上平原稀少,国内粮食作物缺乏,但良好的地理条件,使得葡萄藤和橄榄树得以大面积地种植,加之海上交通的便利,商业繁荣了起来。希腊人在与广阔的大海的接触中与复杂的人际交往中,他们能够了解积累到许多海上航运的经验,并且能够归纳总结出一些海上的自然规律,例如季风、洋流、风向知识等等,有助于他们更加便利地进行生活出行与海上航运,形成了他们特有的有计划,有安排的普遍意识。同时,在航海经商的过程中,他们与不同地区的人广泛交流,进而形成他们了自由、勇敢、开放、善于思考、精打细算的性格特点。同时这种个体经济的发展过程中,也使他们更加注重个人的价值的实现和自我意识的养成。
其次,古希腊神话的巨大成就在《荷马史诗》中。荷马生活的时代,当时的社会是以城邦政治为主要特征的,由于古希腊的地形特点,使得重重丘陵山川阻隔了人们的交往和沟通,各个城邦与城邦之间相对封闭彼此隔绝,没有统一成强大军队的可能,同时各邦势力均衡,没有像中国一样的强有力地统治,更不可能形成像中国一样的大一统封建国家,受这种独特的地理环境的影响,古希腊形成了众多城邦林立的多元化政治局面,并在其后大多发展成了奴隶制民主政治的政体形式。在这样的政治体制下,人们可以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意见,同时不断发展完善的城邦政治能保证公民个人权利的最大化实现。这也是荷马神话具有了人的特点的原因之一。在希腊,神拥有和人一样的外部特征,甚至希腊神的形象还较为注重体态之美。古希腊的统治者宙斯还是一位爱好美色之徒,并且受到众多大神权力上的牵制,古希腊的各位大神也厌恶暴君的存在,渴望民主与自由的实现。
再次,在上文所提到的,由于希腊的地理位置上的特点,希腊人无法发展农耕经济,只有走向外部世界,进行航海贸易。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在海上的出行,他们不可避免地会遇到各种自然或人为的情况,也会碰到各种不知怎样对付的海洋生物,但是他们只有与这些原本被视为神的东西相抗争,他们只有抛开所谓的对大自然的敬畏,把这些突发而毫无准备的事情视为对自己的考验。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生存下去。这在宙斯与海神波塞冬的关系上可以体现。这与古代中国对大自然的敬畏与恐惧的对比中可以明显地体现。“希腊人的商业发达和频繁移民打破了束缚人类文化发展的靠血源关系维系人际纽带的古老陈规戒律,”[1]使之不可能在以后的历史发展中建立起像中国那样严重束缚社会发展的宗法制。他们超越了“血缘”“地缘”的限制,极大地解放了希腊人的想象力,加强了其对自由的向往,使之创造出了独特的神话传说。
再次,古希腊的宗教与东方不同,它不仅仅是人们意识中的东西,还是一种真实而客观的存在,并且上升到了制度的层面。虽然东方与西方的宗教都注重思辨,但不同的是,东方较为注重归纳概括,而西方则较为注重逻辑分析。不同于中国强调集体的概念,西方的宗教则注重秩序的统一,他们不会因为整体的利益而抹杀个人的利益,以城邦为代表的独立经济,带给他们的则更多的是以个体的利益出发,追求理性与秩序的统一,实现自我完善。他们认为“在神圣和世俗之间并不是一种截然对立的关系。”[2]希腊不像东方有系统的宗教教义或宗教经典,虽然希腊人敬仰神,但他们不盲目崇敬神,他们不视神为偶像,他们对神的态度是有理性地幻想,他们把神看作生活的导师,人生方向的灯塔,正是这些使希腊的神充满了人性,具有了人本主义的气息。另外,拥有海洋文明的古希腊人的哲学观是以宇宙为本原的,而中国讲求祖先、三皇五帝,两者的视野有所不同。同时由于古希腊独特的政治特点,使其内部的人民没有收到封建统治者的压迫,其宽松而自由的政治氛围使希腊的公民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与创造力。其民主政治的实现使得希腊公民普遍具有了较高的民主意识,培养了希腊公民的知识文化素养和较高的参政能力。也产生了许多影响后世的思想家、哲学家。例如荷马、亚里士多德等等。
再次,希腊良好的地理环境——岛屿棋布和平静的海水,使得希腊人便于海上运输。他们向南可以吸取北非的古埃及文明,向东可以接受古巴比伦文明。埃及与两河流域的东方古文明也为希腊神话的产生提供的继承的基础,聪明的古希腊人吸收了其他古文明文化的文化,在此基础上造就了自己民族文化的博大精深。
最后,希腊人在历史上经历过两次大移民,第一次是具有自发性和逃难性的移民,第二次是有目的和计划性的移民。主要是因为国内人多地少的不可调和的矛盾而疏散人口。这两次移民使得文化的沟通和传承成为了可能。
二、古希腊神话传说的内容
在古老的原始时期,希腊人与其他种族的人类一样,由于环境的恶劣与科学知识的缺乏,人们对一些生活中的现象和一些事物不能完全理解,对外界的许多事物都不能科学的认识。在这种恐惧的心理下,他们一方面不想屈服,另一方面迫切地想认识大自然,于是,只有以幻想的方式对世间万物加以神化,以达到他们企图了解自然,征服自然,减轻生产劳动,稳定生活的愿望。另外,在原始公社制后期,各个部落之间为了占有生活资料而斗争,于是人们对战争的指挥者加以神化。他们认为人的命运是上天的神所决定的,当然,这种依靠神的喜怒来解释自然界复杂现象的心理,就产生了形形色色的神的形象。另外,古希腊人比其他国家的劳动人民更加具有想象力,他们把超越了古代东方对于神的无限制的盲从,而是理性地看待神,在他们心中,人是最高尺度,他们注重个人价值的实现和人的感受,并且古希腊在公元前六世纪就诞生了世界上最早的自然哲学。这些哲学研究后来成为了西方自然科学研究的基础。他们赋予神的形象以人性的特点,使希腊的神摆脱了所谓的“神”的光环,有了人的气息。希腊神话传说包括神的故事和英雄传说。希腊神的故事包括有开天辟地、神的产生、谱系、日常活动等。希腊的两大神话体系,一大体系是前奥林匹斯神系即巨人神系列,另一大体系是奥林匹斯神系即十二位神。希腊神话的基础是《荷马史诗》。
与此同时,古希腊人还把那些能制造工具、打败猛兽和为民除害等的英雄们尊奉为神,不但为这些神歌颂,还把自己的愿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由此,那些被后世传颂的英雄传说就此产生了。这里,我们说关于神的故事与英雄的故事的集合就产生了希腊神话。英雄传说包括有对远古历史的描述、人类与大自然作斗争、人类的社会生活。另外还包括一部分关于生产知识的传说。[3]正如马克思所说:“神话是人类与自然作斗争时,用想象力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的产物。”[4]当然,马克思还说:神话是“通过人们的幻想用一种不自觉的艺术方式加工的自然和社会形式的本身。”[4]
所以我们可以说,那些幻想的神也是人们生产斗争的现实基础上产生的。它并不是没有依据的幻想。因此,我们对希腊神话传说的研究是完全必要的。它对于我们历史学学生进一步了解远古希腊人在社会生产生活的各个方面提供了许多价值。
三、希腊神话的特点
通过奇妙的幻想和加工,希腊神话传说是古希腊人从生活、生产的真实存在而产生的。它既有着幻想的因素,又不失现实的色彩,越靠现在越近,其现实的成分就越多。
希腊神话中的神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他们也有着常人一样的性情。他们可以是好人,也可以是坏人,他们可能与人一样有着人类的残忍、宽容、嫉妒、正义的性格,他们和人一样,最后会死亡。但是不一样的是,他们比人更加地聪明和更有力量。
(一)神人“同形同性”
希腊神话的根本特征是神人“同形同性”,可以这样说“神是人的本质的对象化”[5]也就是,是人根据自己的样子缔造了神,人是神的构建者。相对于中国神话,这是人类原始神话的独特点之一。希腊人认为神是人类的美化,神与人有着共同的形体。他们还认为神之所以区别于人,是因为他们拥有比人类还要完好的身材,而不是令人羡慕的知识与智慧。希腊的神是因为他们拥有比人类更加完美的形体,血统好,发育好,比例匀称,身手矫健,擅长各类运动,[6]他们把练就一个强壮的身体视为最重要的东西,因为它可以让人长生不老,可以让他们向宙斯、赫拉、波塞冬、阿波罗、阿佛洛狄忒等神一样拥有无法比拟之美,所以那些希腊的青年们心甘情愿地奔赴于运动场上进行各种各样的体育竞技活动。古希腊的艺术家们善于把希腊的神描绘成为有血有肉的形象,而不是空灵的化身。他们一般都拥有俊俏的容颜,拥有或挺拔或曼妙的身材,仅仅在外在的形象上就显得比凡人略胜一筹。例如爱好化妆打扮的赫拉,身材性感的阿佛洛狄忒,英俊威武的宙斯与波塞冬等等。另外,他们不仅仅拥有傲人的身形和美丽的脸庞,而且还注重打扮,例如为夺得丈夫的忠爱,花费很大的精力修饰外形的赫拉。然而,相比之下,东方的神就显得与之大为不同。就外形这一点来看,东方的神就显得不是那么完美,例如造人女神女娲,她就有着人面蛇身。神的形象与动物、猛兽有着直接的关系,通常呈现给我们的中国神就是“人兽同体”“半人半兽”的形象。
所谓的“神人同性”,也就是说,神具有像人一样的欲望,他们有七情六欲,有爱憎好恶,有喜怒哀乐,有争强好胜之心,有贪玩之心,有爱美之心。他们不是人们认为的那种不可一世、高不可攀的神的形象。不但如此,他们还和人一样的生活,而且还会做出人所少有的荒唐之事。而在东方神话中,神的地位完全是至高无上,不可撼动的。东方的神要么是位道德模范,要么具有顽强拼搏,坚忍不拔的民族大义的精神,要么是不懈追寻真理,渴望爱情的人们。具有理想主义和幻想的色彩。而希腊神话中的神则充满了现实的气息,其没有太多的道德约束和理想性,而像是真真切切的人在一定环境下所应有的正常反映与心理,他们也会像人一样有着各种各样的心情和不同的欲望。因此,可以这样说,希腊的神话是对“人话”的再加工和对希腊人的社会的艺术加工和再反映。[7]其中,表现其世俗性的例子莫过于宙斯了,书中描写到作为天王的宙斯也会经常下凡去与凡间的美貌女子幽会。美丽的赫拉也会因为宙斯对自己的不忠而心生嫉妒,古希腊的神从来不具有东方神的那些美好道德修养,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追求他们的爱情,同时,他们也会因为自己的感受而为所欲为。总之,他们所做的一切皆为自己心里的感受,没有所谓的善恶标准。这一切与希腊的地理环境、城邦政治、经济与文化因素有很大的关系。例如痴情:阿波罗心爱的姑娘达芙妮一直不肯接受阿波罗。她为了躲避阿波罗,让自己的父亲把她变成了一颗月桂树,然而,阿波罗还是依依不舍地亲吻着不断闪躲的树。例如他们的好胜之心:女神雅典娜为了争得刺绣最高超的美称,与阿拉克涅比赛,然而在感到失败后觉得羞愧而将阿拉克涅变成了一只蜘蛛。例如感性:库帕里索斯在自己的爱鹿被狐狸咬死后,哀痛欲绝,祈求父亲阿波罗让他永远处于悲痛之中,于是神把他化作了一颗松柏树。例如背叛:美狄亚为了帮助伊阿宋的父亲埃宋重获王位,不顾自己的亲人,欺骗父亲,杀害弟弟,而伊阿宋却虚荣地抛弃了美狄亚,娶了别的女人。美狄亚为了报复他的贪婪,离他而去,摔死了他们的孩子,并且找来复仇女神来报复伊阿宋。《荷马史诗》中写到的希腊与特诺伊战争的起因也是为了美女海伦而发动的。在人类英雄帕琉斯与海洋女神忒提斯的婚礼上,赫拉、雅典娜、阿佛洛狄忒各自为了得到写有“献给最美丽的女神”的金苹果而不惜脱下衣服收买拥有评判权的特诺伊王子帕里斯,赫拉向他许诺给予他地位和财富、雅典娜许诺给予他胜利和智慧、阿佛洛狄忒则许诺将自己送给帕里斯。帕里斯不假思索地接受了细腰美女阿佛洛狄忒的承诺,并在阿佛洛狄忒的帮助下诱拐了斯巴达王的妻子海伦。这就使得希腊各城邦为此事发动了一场重大战争,特洛伊战争。从这则神话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到的首先是这三位美女为了得到金苹果的强烈欲望成就了这场战争的导火索,其次是宙斯在面对三位与自己有密切关联的女神时无法做出评判而交由其他人的仁爱之心,还有帕里斯最后的选择体现了人人皆有的爱美之心。这也印证了我们上面所提到的,希腊神话的“神人同形同性”的特征。神也具有人性,神的追求美色之心是同人类一样的。
另外,这些大神也是与人拥有一样的生活生产活动,当他们感到饥饿和口渴时会享用食物和美酒,当感到疲惫时他们会睡觉,他们也喜欢美妙动听的音乐,众神有时也会欢聚在奢华的宫廷中一起听歌饮酒,载歌载舞。同时,他们有的还精于各种技术。
(二)对“人”自身的重视
希腊神话中的神实际就是人的写照。在希腊文明中人与世界都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反映,即都是彼此摆在对立面的,相互映照的镜子。[8]正如古希腊智者学派的著名人物普罗塔格拉提出的人本主义主张:“人是万物的尺度”。人是存在的事物的尺度,也是不存在的事物不存在的尺度。[9]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广阔而浩瀚的宇宙中,只有人自身才是最根本最重要的,只有人自身才是世界的核心。人应该珍惜眼前的事物,体验当下的生活。这一特征可集中体现在《荷马史诗》的《奥德赛》中,奥德修斯在路过地府时,碰到在地府中英勇地统领着鬼魂的阿克琉斯,他对其赞叹有加,但阿克琉斯却说到:“我已经死了,你可以安慰我呢,我宁愿活在世上,那样也比统帅所有死人的灵魂要好。”[10]他的回复体现了不管是古希腊的神还是人,他们都对生命有着崇敬和敬畏,不向往来世的世界。只希望能过好当下的生活。正是古希腊人对今生的重视,才使得他们根据现实所创造的神的形象也具有了人的影子。正因为如此,希腊人相比于其他民族更加强调自我意识,强调自我价值的实现意义所在。在参加特洛伊战争之前,神对阿克琉斯的命运预测到他会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可能,一个是平凡而普通地一直活着,另一个是在残酷的战争中壮烈地牺牲,然而他还是坚决地为了自我价值的实现而选择了战死沙场,因为对他来说,比起安乐来,胜利高于一切。但是当阿伽门农抢走他的女奴时,他会因为个人自尊受损而拒绝再次出战,结果导致希腊联军节节败退,当听到好朋友的死讯后才重新出战。虽然上面描述的是阿克琉斯的个人故事,但是我们不难看到,在古希腊的文化中,人们更加注重的是现世幸福、渴望自我价值的实现、强调自己的尊严并且重视友谊,讲义气。更能体现其世俗性的则还有普罗米修斯与弟弟的故事。普罗米修斯与弟弟不但发明了人类,而且还为人类谋福。他们因给人类偷来火种而收到宙斯的惩罚,但是他们却不肯妥协,并且与宙斯抗争。这则故事表达了希腊人为了真理的不妥协态度和勇于抗争的精神。希腊神话的人本主义思想不仅体现在对“人”自身的重视上,还体现在对“人”的思考上,这一点则体现了随着社会发展与人类社会的进步,希腊人从蒙昧逐渐上升到科学的过程。不仅如此,他们把对人生的思考上升到了哲学的高度上,充分表现了古希腊人头脑的发达与智慧,他们的思维令人惊叹。在这个领域上有成就的如苏格拉底等为人类做出重大贡献的哲学家。“一种自在自为的意义,在于向精神呼吁说:认识你自己”[11]这充分地表现了希腊人聪慧的思维能力。希腊人总结出了对人的理性认识,他们认为命运处在主宰人与神和预见事件的关键位置,但是希腊人又不屈服于此,其中的哲学家都大力强调以理性的观念来探求世界本源,来解释希腊神话,而不是用幻想的方式。苏格拉底就认为,人应该发挥自身的聪明才智去主动地改造世界,而不是等待神的召唤。另外我们从珀尔修身的故事中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希腊神话传说中对“人”自身的重视。
珀尔修斯的故事:阿克里西俄斯因得到外孙要杀自己的神谕,而将女儿达那厄与外孙珀尔修斯装入箱子沉之大海。然而他们却被人救起意外地存活了下来,但国王波吕德忒斯却爱上并且要求其母亲与之结婚,为了达成愿望,他想支开为了保护母亲而顽强抵抗的珀尔修斯。于是,珀尔修斯被国王诱骗去完成一项在常人看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去取美杜莎格尔的头。而珀尔修斯最后却在千辛万苦中完成了任务,并惩罚了波吕德忒斯。然而,珀尔修斯却在参加阿里萨国王的葬礼上遇到了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被自己所掷的铁饼打死。从这则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到,珀尔修斯与命运的抗争,他深爱自己的父母,为了保护自己的父母不惜一切,但最终还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三)、民主意识
民主意识是尊重自我价值的实现,并且崇尚自由与美好。我们在赫拉克勒斯身上就能够看到古希腊人朴素勤劳、充满智慧、坚毅果敢等特点。
宙斯与珀尔修斯的孙女阿尔克墨涅生下了赫拉克勒斯,赫拉克勒斯因从小吸食赫拉的神奶而变得力大无穷。但赫拉在得知赫拉克勒斯是宙斯与其他女人的私生子后,嫉妒之心又充斥着她的内心。她为了报复赫拉克勒斯想了很多办法,但幸运的小赫拉克勒斯还是靠自己的勇敢和机智幸福健康地长大了。但赫拉克勒斯依旧还是没有放过他。在赫拉克勒斯娶妻生子后,她暗地里使赫拉克勒斯的精神错乱,最终,赫拉克勒斯在自己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她的妻子也因悲痛万分而死去。赫拉克勒斯清醒后为了赎罪,去询问阿波罗神,神给他的答案却是,让他到欧律斯休斯去服务方可赎罪。欧律斯休斯潜意识里认为这位有着王室血统的后代将会是他作为继承人的隐性对手。于是,欧律斯休斯以赫拉克勒斯来这里服务为借口,来对付这个较大的威胁。他前前后后为赫拉克勒斯安排了十二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顽强而聪明的赫拉克勒斯都一一征服了:他用自己强大的力量空手打死了凶猛的雄狮,用聪慧的头脑制服了会死后重生的许德拉蛇和凶猛的怪鸟、用坚韧的耐力花一年捕捉到了牝鹿、引运河冲刷牛圈、清除克里特岛上的瘟疫、带回携有病毒的白色公牛、驯服了以人肉为饲料的可怕的牝马、机智勇敢地在与亚马逊人的战斗中取回了金腰带、借用阿波罗的金杯顺利地到达了酷热的厄律提亚岛,并射死了偷格律翁的壮牛、去赫斯珀里得斯摘得了金苹果、去冥府牵回了有三个头的恶狗。完成了这十二项任务,赫拉克勒斯终于重获了自由,成为了奥林匹斯山上的神。在这则神话中,我们可以看到赫拉克勒斯身上所体现的勇敢、抗争不屈、聪明果敢、坚持不懈,面对困难不抛弃不放弃的个人精神。他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并能为之做出弥补。他热爱生命、向往美好,重视个人价值的实现。同时,他所完成的任务也在一定程度上造福了人民,为迈锡尼当地的安定祥和作出了自己的贡献,实现了个人价值的升华。
四、希腊神话传说反映的希腊历史
古希腊神话是最早的一种口头作品,它在远古时代就已经产生了,随着一代代人民的传播,以及其自身的发展,丰富充实,在氏族社会末向奴隶社会的发展中就已经定型,但是因为它是口头创作的形式,所以在创造者及时代的不同需要下,神的故事也是在不断地变化的。例如宙斯这个神的形象,在《荷马史诗》与文学作品《被囚禁的普罗米修斯》中分别扮演者自然力的化身、神系家族中的父家长、暴君这几个形象。虽然在古希腊的整个神话故事中,神的形象不断变化,但它始终贯穿于个希腊的漫长的历史时期,可以全面而且系统地反映出当时希腊人的全部社会生活生产。
(一)希腊神话传说反映了古希腊原始时代的社会组织和亲族制度的变化
如同全世界的各个民族一般,古代希腊人也在探索着本民族的历史渊源。以前的世界在没有宇宙的时候,是由一个混沌神和混沌神的妻子黑夜女神统治着全宇宙的。然后混沌神和黑夜女神结婚,生了一双儿女,他们分别是光明和白昼。光明和白昼在最后结婚,又生了地母该亚,地母该亚创造的乌拉诺斯与她结婚,生下了十二巨人,十二巨人又被称为提坦巨神族。其中族内最小的叫做克诺诺斯,他为了夺取王位在母亲该亚的支持下赶走了父亲,克诺诺斯当上王了以后,又与自己的姐姐结婚并且生下了三个男孩三个女孩。他害怕也会被自己的孩子打倒,于是把他们一个个全部吞掉。只剩下了一个,在母亲的保护下,被石头掉包存活了下来。他的名字叫做宙斯,宙斯后来逼父退位,并让其吐出他的哥哥姐姐们,然后他自己去奥林匹斯山上统治着天国与人间。宙斯当上王以后又娶了自己的妹妹赫拉。还将各种神职赋予了自己的儿女与兄弟姐妹。宙斯的统治由此开始了。
在这段神话之中,我们所看到的,父子相杀、母子、兄弟姐妹通婚是十分可笑的。但是,这在野蛮时代却是再正常不过了。因为,这种杂婚血缘群婚到对偶婚,然后从对偶婚到一夫一妻制是其他民族与希腊在原始社会所共有的。在中期与初期漫长的原始社会中,女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女神主谋了两次统治权利的大变动,男神几乎没有与子女之间产生任何联系。子女只知其母不知其父,这反映了在希腊母系氏族公社的一般情况。又有一个神话故事也表明了血缘家族式的群婚制受到了打击。利比亚王达拉乌斯不想让自己的五个女儿嫁给自己兄弟的儿子而放下王位带女儿们逃离到亚哥斯。一直到索福克里斯神话中的《俄狄浦斯王》故事里,母子结婚才被视为大逆不道的乱伦了。而奥林匹斯山上宙斯的神族更加显示了父家长制了。在荷马史诗中,天后赫拉因嫉妒去害人而被宙斯戴上了顽固的锁链与挂上大石头的刑具加以惩罚。更能显示出宙斯父家长制的威严,而宙斯却可以拥有许多的美女。这恰恰是人间父权社会的一夫多妻制的反映
(二)希腊神话反映了古代希腊人的生产生活状况
在希腊神话中,谷物女神德墨忒耳与她女儿珀耳塞福涅悲欢离合的神话传说,就反映了希腊人利用其想象力对自然现象作出回答的现象。当冥王哈德斯抢走美丽的珀耳塞福涅后,她的母亲因此悲伤万分,乃至最后放弃了自己的农作物的耕作与管理。大地上也不再生长农作物了。在宙斯的劝告下,冥王同意让珀耳塞福涅回家住半年之久,以后只有当她女儿回家之时,生机勃勃的植物就开始生长了,大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这就是植物生长的春夏季节,反而,当她女儿回冥国的半年,大地展现的是一片荒凉与惨淡景象,这就是肃杀的秋冬之时。古希腊人以这样的故事向众人解释四季变化。
在谷物女神痛失爱女之后,她化作以为老妇人在人间,在一户好心人的邀请下,德墨忒耳去了这户人家。在女神得知这家人的不幸与贫困后,她用罂粟花汁救了这家人徘徊于死亡边缘的小孩。并许诺她以后要将这孩子变作教会人们播种的神袛。后来这个小孩果然变成了一位神,并且驾上神车,去往各地教百姓如何耕作。这则故事表现了古代人民对土地的崇敬与热爱之情,对生产的渴望和期盼。
还有,通过酒神道尼苏斯与海盗的神话故事,也能显而易见地反映希腊人对农业生产的重视。这个故事大致讲的是道尼苏斯和他的门徒在地中海沿岸各地旅行,并且教给他们农业技术。但是不知怎么的,这些门徒们走散了,而他却在沙滩上休息而被海盗们劫持,差点儿被海盗们运走卖为奴隶,酒神醒来以后,立马把海盗的船停在海中并把它化作葡萄棚,而那些海盗跳入海中,遂即全部变成了海豚。这个神话故事向我们表达了希腊人对能教给他们农事经验的人以美化,表达了他们对生产的热爱,对勤劳的崇敬。
代达罗斯是古希腊著名的雕刻工和建筑工,他和他的儿子伊卡洛斯给国王修造迷宫,而米诺斯王在他们父子两人修成迷宫之后,为了迷宫的保密性而将其父子两人围困在迷宫中,想要将他们两人困死在其中,但是聪明的达代罗斯用羽毛做了两对翅膀,粘在自己和儿子的身上,逃走了。这则简单的小故事反映了古希腊人的想象力与智慧,征服空间限制的向往,追求自由与创新的精神。
太阳神阿波罗的儿子埃斯克勒庇俄斯在父亲的影响与教导下精通医术,能使人死而复活,冥王普鲁托知道后大为震怒,为了他的工作能正常运转,他便用雷电劈死了埃斯克勒庇俄斯。父亲阿波罗得知儿子被劈死,便报复制雷工匠而将其用乱箭将其射死,他也因此被宙斯贬到冥界去,但他的儿子还是被爱才心切的天主宙斯召回,从此埃斯克勒庇俄斯为人们医病,收到大家的爱戴。这则故事说明了古希腊人对医者的尊重,对生命的重视与珍惜之情。
(三)希腊神话传说中反映的妇女地位的变化
在希腊女性的社会地位与男性是不对等的,我们可以在古希腊的神话与传说中看到。。
在原始社会早期,妇女由于从事生产、养育后代,她们不但从事着像编篮子,烤面包,磨谷子等工作的同时,而且也同男人们在田地里工作。在整个生活中立下了大功,所以赢得了大家的广泛尊重和爱戴。因此形成了母权的社会,妇女们的地位超过了男性。在原始社会初期,社会的生产水平低下,再加上自然灾害的频繁发生而引起的人口与生产资料的大量减少,人口的数量与后代的繁殖显得格外重要。因此,妇女的地位就显得十分地重要。人们把力量与智慧寄托在妇女的身上,并利用幻想和夸张的方式,创作出了很多女神。如:地母该亚、农业女神、狩猎女神、复仇女神等等。同时,在希腊的造人的神话中,女神地母该亚又创造了乌拉诺斯,并与之结合生出了一大群的儿女,合称为提坦诸神。雅典娜在普罗米修斯所捏的只有一半生命的人形的基础上,对其中的泥人吹神气,把灵魂与呼吸送给了仅有一半生命的人类的,使他们拥有的灵性。使人能拥有了存在的可能,也使人具有了胜过动物的智力。使之超越了宇宙上的其他动物。在这段文字描述中,我能可以看出,是女神创造了人和神。
到原始社会晚期,随着畜牧业和犁耕农业的出现,社会生产力水平提高的背景下,妇女的社会地位开始大幅下降,同时也标志着母系氏族社会向父系氏族社会的过渡。其中在古希腊有这样一个传说:在选择城邦保护神时,所有的雅典人都进行了投票表决,所有的男性把票全都投给了海神波塞冬,而全体女性则把所有的票投给了女神雅典娜,女性成员多出男性成员一个,直接导致了女神雅典娜的胜利,这引起了海神波塞冬的愤怒,为了平息此事,从此取消了女子的投票权。同时,不再让孩子们随母亲的姓氏。这个神话故事表现了母权的丧失。其中随之而来的是对偶婚向一夫一妻制的过渡,虽然父权制的确立是历史上的一大提升,但是对于妇女来说,这却意味着她们地位的下降。
传说中伦诺斯岛上的男人们为了寻欢作乐,从其他地方带来了许多美女来寻欢,这个事情于是引起了他们的妻子们的不满情绪,于是他们集合起来杀害了她们的丈夫与那些被丈夫带来的女人们。还有一个故事是卡吕冬王奥纽斯在庆祝他的果园大丰收之际,忘了献祭给阿尔忒弥斯,女神为了报复国王将一只可怕的野猪调入果园毁坏了园林,国王的儿子墨勒阿革洛斯在众位捕猎野猪的猎人中出类拨出,将野猪制服。但他的舅舅们对此不服并抢夺了战利品,气急败坏的墨勒阿革洛斯杀死了自己的舅舅们。当他的母亲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不顾他们的母子之情,心里只有手足之情,报复并诅咒了儿子,可怜的墨勒阿革洛斯也最终像火柴一样燃尽了自己的生命。虽然我们说,这个时候女性地位大不如前,但是,她们仍然可以在人群中自由穿梭,时常也受人尊重。随着父权制社会的更加巩固与奴隶制度的确立,古希腊妇女们的社会地位变得更加恶化,这可以表现在妇女的献祭风习上与用妇女来殉葬这两个社会现象上。在古希腊城邦的黄金时期伯里克利时代,希腊女性的社会地位低到了最低点。希腊的女性由“女人”转换到了“女奴”的身份,她们的大多时间都消磨在了闺房之中,例如古希腊神话中俄底修斯的妻子伯涅罗伯的生活,她一天的生活大多在织机边,没有说话的权利,每天只有无休止的的劳动与哭泣。她们已经沦落为生孩子的工具。
(四)希腊神话传说反映的社会对抗
随着奴隶制度的确立,古希腊社会出现了阶级对抗,这个现象反映在神话故事中便就是一些神与神之间的对立与斗争了。在《被囚禁的普罗米修斯》这部悲剧中就可以集中反映出来。对人类施恩的普罗米修斯用水和泥土造了人类、把生产技术与文化知识、生活技能都无私地教授给了人类。人类渐渐地由一无所知变得聪明了起来。但是这件事却深深激怒了宙斯。宙斯便派威力神把这个对人类施恩的普罗米修斯绑在了高加索山上,让他备受大神鹰啄食心脏的折磨。他的心脏在白天被吃掉,晚上又生长出来,这样循环往复,普罗米修斯被折磨了几万年。最后由于他的坚持不屈,被希腊英雄赫拉克勒斯救了出来。宙斯将潘多拉又嫁给了普罗米修斯的弟弟,潘多拉打开了随身带的盒子,那些嫉妒、怨恨、疾病、饥饿、谋杀等等都跑了出来,向全世界散布。
这个故事里面的宙斯的形象再也不是氏族社会的父家长,而是变成了一个一意孤行的大暴君。然而,普罗米修斯则变成了一位大英雄,为广大人民所推崇和喜爱。
(五)古希腊奴隶主民主政治起源于古希腊神话
众所周知,古希腊因为多数城邦实行的独具特色的奴隶制民主政治闻名于世,它以其平民政体、权力制约、法律至上、公民至上为主要特点,特别是雅典经过几次重大的政治制度改革和机构设立不断发展和完善。雅典奴隶制民主政治重视公民的个体自由和责任感,铸就了古希腊人渴望知识,乐于探究的民族性格,虽然其只限于本邦成年男子的政治权利带有很大的歧视性,局限性,并在之后不可避免地衰落了,但是其民主氛围为古希腊政治、经济、文化艺术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发展基础,雅典民主的理论与实践为近现代西方政治制度奠定了最初的基础。然而,我们这里所提到的古希腊奴隶制民主制的最早来源就是古代希腊的神话传说。
《荷马史诗》是记载希腊人原始政治观念萌芽的最早的文献资料。“据史料记载,荷马时代的希腊人尚处在氏族社会末期,氏族内部的原始平等已经开始丧失,阶级和等级分化开始出现。”[12]《荷马史诗》中出现的那些英雄都属于低位尊贵的贵族,而平民基本上处于卑下的地位。
民主政体指的是一种政体形式,它是相对于君主制、贵族制相对而存在的,民主制意味着公民可以直接参与XXX,他们可以共同治理国家,并且实现多数人的统治。古希腊的很多地方,例如阿布得拉、米利都、阿果斯,雅典等城邦都出现过奴隶制民主。但是,雅典的奴隶制民主得到高度的发展,成为了希腊奴隶制民主制度的典型。它设立了五百人议事会,其中的每一位公民都享有投票权,设立的陪审法院使得每一位公民都有机会参与国家的政治活动。
这种政体形式早在前国家时期就已存在的部落联盟的氏族模式发展而来,这种权力结构是古希腊民主政体的源头,[13]这种政体形式也为后来古希腊所建立的完备的奴隶制民主政体提供了借鉴。
所有社会意识都是对社会存在的反映,因此,我们只要对希腊神话认真地分析,就可以发现前国家时期希腊社会权力结构的特点,由此可以证实它的奴隶制民主制的起源。我们这里以宙斯的地位加以说明。
1、天神不过是“地子”而已,希腊人有着独特的天地关系
前面所说宙斯逼父退位,去奥林匹斯山统治天国与人间的故事,在这则故事中我们能够看到天神宙斯是地母盖亚的儿子。因此不存在天比地的地位高的情况。有一则故事说,海神波塞冬与其母亲盖亚的儿子安泰俄斯靠吸取大地的力量来获取能量,在与赫拉克勒斯的战斗中屡战屡胜,没有办法的赫拉克勒斯最终发现了他体力充沛的奥秘,便一把抓住他,使之完全脱离了大地,安泰俄斯这才死掉。这则故事说明了大地比天更加重要,地位更加不可取代。比起古代东方尊皇帝为天子的做法,古希腊在政治上不曾出现过专制皇帝,即使是公元前六世纪雅典的最高行政长官,也是由公民选举产生的,他们的任期与权力都十分有限。
2、宙斯在创世造人的重大活动中并不是非常重要的角色
在上述神话中,我们可以知道宙斯在创世的事情中并没有做出什么独特的贡献。传说中提坦巨神之一的阿佩托斯的儿子叫做普罗米修斯,他在一天用河水润湿了泥土,从动物身上摄取善恶,最后捏出了人类。不过这时的人类还没有任何的技能,也没有想问题的能力。于是普罗米修斯教他们一些生存的方法、器具的制作方法、引导他们如何采集矿石、如何交流、怎样为自己医病等等。后来又在宙斯的强烈反对下,捉弄诱骗宙斯,为人类取到了如珍宝一般的火种。普罗米修斯也因此遭到被秃鹫咬食其肝脏的折磨。最终被赫拉克勒斯解救。
3、天神不具有道德的纯粹性
与希腊神话相比,中国神话中的英雄具有道德的纯粹性,他们无私地为人民服务几乎可以忘记自己的个人利益,例如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他们很少有常人的缺点,因此也受到大家的广泛拥戴。但是,就是这种拥戴使得权利的产生。然而,在希腊神话中,各位大神几乎也有这像凡人一样的缺点和个性,他们也会有人间的一些恶习。例如,天神宙斯就是一个杀父篡位之子,在《被囚禁的普罗米修斯》中又是一位大暴君,也是一个爱好美色之徒,书中描写宙斯经常下凡去与凡间的美貌女子幽会。,为了吸引达那厄把自己化身成了一阵金雨,他为了引诱美女欧罗巴变成一只公牛,甚至还不避讳地爱上了有夫之妇阿尔克墨涅。
4、在家中的宙斯
宙斯的妻子赫拉向来嫉妒成性,只要有任何女子与宙斯有染,宙斯与其他女子生下的孩子,她都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假思索地加以报复,她的手段可谓是残忍至极,让宙斯也怕了她。而宙斯对她的任性和胡作非为也只是无奈和畏惧。例如赫拉不能容忍宙斯的情人勒托,把将要分娩的勒托驱逐出大地,可怜的勒托只有躲在一个小岛上艰难地生产。为了惩罚娇艳的凯丽斯杜,赫拉毁掉了凯丽斯杜的美貌,使之永远变成了一只黑熊。最残酷的惩治对象莫过于伊娥了。疯狂的赫拉将与正在与宙斯私会的伊娥化身成小牝牛,并要求宙斯将牝牛送给她,除了有放牧的空隙时间,赫拉将牝牛完全禁足,又让大牛虻咬伊娥,最终在宙斯的苦苦劝导下才放过了可怜的伊娥。与古代东方那些独断专行的专制家长相比,宙斯便显得更加窝囊,在智慧女神墨提斯怀孕后,宙斯怕即将出生的儿子超过自己,索性吞下了能为他辨别是非的智慧女神雅典娜。纠其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约束不了自己的儿子。
5、在社会中的宙斯
宙斯虽然夺得了天神宝座,但是他却没有拥有全部的大权,宙斯的身旁有负责召集凡人或神开会,进行执法活动的执法女神,另外还有监督执法的宙斯的女儿。再如这样一个故事:为了取得雅典的保护神的权利,雅典娜与波塞冬公平竞争,其中有宙斯等十二位神位他们评判。面对宙斯的要求-能为城市带来繁荣者取胜,波塞冬因此变了一头骏马,雅典娜则变出了具有和平意义的橄榄树。各位大神都拍手称赞,雅典娜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因此可见,他们采用的是一种互相制约、相互分散的政治结构。宙斯自己也要受其他神的制约和管理。
通过以上的故事我们可以得知希腊神界实行的不是专制君主制的统治,但是我们也不能说它是民主制度,只有当国王、贵族会议和公民大会三个政治机关“在执掌国家权力方面互相补充和配合,又彼此牵连和制约”,[14]并且“公民大会成为国家最高权力机关”[14]时,才能说它实行的制度近乎于民主制。而这种结构方式在古希腊神话中也有所体现,例如特洛伊国王普利阿莫斯由于想念多年前被抢走了的姐姐而产生了远征希腊的想法,但是他自己无法决定,要召集贵族会议进行商议并且得到大多数人的同意后才可以,充分说明了希腊神话的权利结构带有民主的性质,而古希腊神话不仅仅是一种文学形式,它更是古希腊氏族社会的缩影,是对古希腊社会权利结构的投射,这种模式也直接地成为希腊奴隶制民主政治的基础和源头。[15]古希腊民主制度的确立,保证了公民的人身自由和公民法律地位的平等,推动了希腊社会意识文化领域的发展,有利于古希腊文化繁荣局面的形成。
结语
关于希腊神话传说与希腊历史的文章已结束,本文通过对希腊神话传说的产生与希腊神话传说内容的阐述,基本地对希腊神话加以了解,同时,对希腊神话的特点加以研究,其中包括,神人同形同性,对人的重视与思考,民主意识这三点,对希腊神话中神的特点有了更加深入的解释,最后,本文阐述了希腊神话传说中所反映的希腊历史,包括希腊神话所反映的古希腊原始时代社会组织和亲族制度的变化,希腊神话反映的古代人们的生产斗争,古希腊神话传说中妇女地位的变化,古希腊神话传说反映的社会对抗,古希腊的奴隶主民主政治起源于古希腊神话。同时也从这篇文章看到神话不仅仅是一种社会意识的存在,其更深入的是希腊神话是对古代希腊社会的反映和写照。学习与研究古代希腊神话传说,不仅仅可以增加我们的见识。而且可以让作为历史学者的我们更加整体客观地看待古代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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