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闽东畲村物资文化资源保护—以福鼎双华畲村为例

　　摘要

过去，闽东畲村一度出现了一味追求经济，忽视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的现象。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对畲族的传统文物缺乏保护意识，随意丢弃或者损坏一些具有民族特色的物质文化资源。这种情况如果任其发展，畲族物质文化资源必将在现代化的洪流中逐渐消亡。针对当前问题以福鼎双华畲族村为例，通过实地调查、走访等方式，发现双华畲族村在传统村落文化遗产的保护过程中存在“为保护而保护”与“建设性破坏”的双重困局。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那么其传统物质文化资源将加快消失。通过对双华畲村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的现状及其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提出乡村振新背景下闽东畲村物质文化资源的保护策略，以期提高畲民物质文化资源保护意识，促进畲村物质文化资源获得更好的保护和发展。

　　关键词：闽东畲族；双华村；物质文化资源；保护

　　一、引言

文化资源是指能够满足人类文化需求、为文化产业提供基础的自然资源或社会资源，分为物质文化遗产、非物质文化遗产、自然遗产和智能文化资源四大类。①而现今论者们习惯上主要将文化资源分为物质文化资源和非物质文化资源。对于畲族而言，其特色建筑、宗祠、银饰、服装等是畲族物质文化资源的主要表现形态。

物质文化资源类别多，要采用分类保护原则，有针对性地进行保护。畲族现有的物质文化资源有的以馆藏式进行保护，但保存不规范，不科学，文物修复不专业。有的是个人收藏，如畲歌手抄本，毁损较严重。见图1。有的物质文化资源是户外保护，如古官道、城堡、遗址等，受自然力、人为破坏，保存现状不太乐观。

村落是物质文化资源的最佳保护地，畲村物质文化资源是畲族文化最好的物质载体，所以村落的保护对文化的传承和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村落的保护不仅可以为建筑学、人类学、民族学、社会学等科学研究提供活态标本，还有利于畲族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创新，可以说没有村落文化的保护，就没有整个畲族文化的保护。②闽东畲村在物质文化资源的保护过程中，存在物质文化资源与乡村建设之间的矛盾，物质文化资源流失严重。由于城镇化的冲击，原先的美丽村寨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即使一些保存有较多古民居的传统村落，如半月里村，其整体的和谐感也被一些新建的钢筋混凝土砖房破坏了。③

生活条件的转变使得越来越多的人缺乏对物质文化资源的保护意识，随意丢弃或者损坏一些具有民族特色的老物件，物质文化资源浪费现象时而有之。有些具有代表性的特色也在时间的流逝中被磨灭，造成了文化资源“有形”与“无形”的浪费。如果不采取措施应对上述情况，任其“自生自灭”式的发展。那么畲族物质文化必将在现代化的洪流中逐渐被淘汰直至消失。如何寻求一条保护物质文化资源的道路，推动畲村物质文化资源的可持续性发展？如何减少乡村建设对文化保护的冲击？这些都是摆在我们面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二、案例村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现状

　　（一）案例村概况

双华村位于福鼎市东北部佳阳畲族乡，土名小麻洋，地处闽浙交界处，属沿海丘陵地带，四面高山峻岭，围成一个椭圆形的山谷，是以畲族为主的少数民族聚居村落，全村共有464户，1864人，其中85%以上人口为畲族，主要以蓝、雷、钟、李、吴姓为主，是宁德市畲族人口最为集中的地区之一，于2012年被确立为省级畲族特色村寨。④2017年被确立为第二批中国少数民族特色村寨。

双华村民族风情古朴安宁，聚落遗迹较多，主要分布在四房内、辕门内、东坑内等自然村，但由于年久失修、自然灾害影响等原因，保存较为完整的古村落民居较少。宗教祭祀场所突出的是马仙宫。双华村主要有蓝氏宗祠和雷氏宗祠两个祭祀场所，二者的外表装饰都极具畲族特色。村内设立有畲族文化馆，文化馆内外装饰风格与畲族文化契合。馆内收集整理展示了很多当地畲民的服饰、劳作工具、族谱等一些具有畲族特色的文物，如图2。

福鼎市佳阳畲族乡双华村是福鼎市著名的“美丽乡村”，也是畲族最早的文化生态保护示范村之一。在“美丽”效应的推动下，双华村加快发展步伐，以特色村寨建设为目标，完成了《福鼎市佳阳畲族乡双华村畲族特色村寨保护与发展规划》，并不断加大村落环境整治力度，努力改善村落基础设施，包括门楼、进村道路和文化长廊等工程建设，同时注重传统民族文化的体现和提升，实施立面改造，将畲族元素融入到各个细节，努力营造有浓郁的“畲族特色村寨”。⑤

为了保存珍贵的民族文化，村内建有三层高的畲族文化馆，内外装修风格与畲族文化特色相契合，建筑面积338平方米。走进文化馆，可以看到展厅的墙壁上挂满了有关畲族各种文化活动的图片。在展厅中，各种体现畲族民族风俗和文化的展品被有序摆放。此外，还有一些带有畲族文化元素的物品，例如银牌，凤冠，银簪，畲族农具和制茶工具。如图3。

　　（二）案例村调查分析

为保证调查的真实性和可信度，切实了解当地畲村的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现状，从论文写作者的角度出发，精心设计出关于双华村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的访谈提纲。访谈提纲以双华村村民为主体，以双华村落变化为中心设置访谈问题，以现居住在双华村村民为访谈对象。由于访谈对象的文化水平、年龄等多方面的个体差异，该访谈尽量做到分年龄段设置问题，主要考察村民对古民居保护现状、村落建设的满意度和未来发展规划的看法为主要访谈话题。详见附录1

1.案例村物质文化保护现状的调查与分析

通过对双华村的参观浏览以及对双华村村民进行走访询问的调查发现，双华村的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现状并不是十分乐观（如表1），具体分析如下：

表1双华村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现状一览表

首先是建筑方面。受“桑美”台风的影响，古民居多被损坏，村民们也就把房屋搬迁到灾后集中点，后期重建的房屋也多是模仿现代化的模式去修建，加上修筑的建筑材料不同，古民居的特色就逐渐被遗失。村落布局也从以前的分散居住转变为集中在道路两旁，随着新畲村建设，交通的便利成了大部分人选择住址考虑的首要条件。村民更喜欢钢筋混凝土的新房子，陆续都搬迁到新房子居住，对破旧的古民居置之不理。双华村现保存较为完整的古民居是“四房内”，但是也只是一些遗址，甚至是一些危房，并没有得到专项的保护。近年来，由于没有人居住，房屋被遗弃加之自然灾害的影响，一些幸存下来的古老民居也慢慢倒塌。古民居正在慢慢的消失。如图4：

祠堂是封建时期各民族宗族中最基本的礼制建筑。⑥畲族的祠堂是由血缘相近的家庭聚居在一个村子来共同使用的。从畲族祠堂的地理位置和构造上来看，畲族是一个宗族观念很强的民族，他们十分重视祖先祭祀，具有深厚的祖先崇拜意识和传统。畲族祠堂就是其家族观念和祖先崇拜观念的物质载体，因此作为全族宗族信仰核心的祠堂也就成了整个村落中地理位置最优越、规模最大、用材用料相对优质的建筑物。⑦双华主要有蓝氏宗祠和雷氏宗祠两大宗祠。蓝氏宗祠由于定期修缮，保存较好，外表装饰突出畲族传统文化。雷氏宗祠位于田头厝，较为古朴，也极具畲族特色。因为二者建筑取材加之地理位置的优势，在“桑美”中受到的影响较小。如图5。

其次是村落文物资源。“畲族三宝”———族谱、祖图、祖杖，就具有极高的文物价值。因为祖图和祖杖是民族最为神圣和神秘的，只有在祭祀供奉时才会展示，常人很难见到。所以双华村文化馆只有族谱，不可能有祖图和祖杖。双华村的一些具有特色的文物在双华文化馆也就是福鼎市畲族文化馆中集中展示。文化馆楼高三层，一层为图像展览厅，二层为畲族提线木偶展示厅，三层为文物实物展示厅及阅览室，馆内共展出实物70件，图片19副。走进展馆，一眼就能看到展厅的墙壁上挂满了展示畲族各种文化活动的图片，走进二楼，就进入了木偶的世界，二楼展示了身着畲族服饰的各式木偶，形象地向我们展示了畲民劳作的生活状态。三楼是文物展示厅，展示柜里有序的摆放着畲族人民生产生活的工具，例如银牌，凤冠，银簪，畲族农耕用具和制茶工具。都是具有畲族文化元素的物品，文化馆内外装修的风格蕴涵畲族文化元素。如图6

2.案例村居民对现有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的满意度分析

通过对双华现有物质文化资源保护满意度的调查，发现大部分畲民认为双华村现有的物质文化资源保护基本满意。（见图7）

图7

双华全村共有464户，1864人，但是常住居民不到800人，且大都是中老年人。由于村内经济收入来源少，以至于大部分的劳动力都外出务工，加上村内的学校停办，孩子需要外出学习，有些家长要去照顾孩子也就跟着离开。村内就只剩下一些不想离开故土或者无法走出去的老年人。因此问卷访谈分别对常住双华的中老年进行面对面访谈，对外出学习工作的青年进行线上问卷调查。具体见（表2）

表2对双华村现存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现状满意度

对现存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的满意度调查结果显示，不满意的属中老年居多。在访谈中了解到老年人都更喜欢住老房子，但是因为家中的孩子更喜欢住在新房子，出于对房子的安全度和舒适度的考虑，也希望父辈跟着一起搬到新房里生活。老人们没有经济能力去修缮老房子，也就随着儿女搬进的新房子。所以现存的古民居也都被废弃。由于没人居住，加上自然灾害的影响古民居也渐渐损坏倒塌。对此现象，他们表现出的是遗憾与无奈。

相对于一辈子在畲村生活的中老年来说，现外出学习和工作的青年人则普遍满意度较高。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对古民居的感情并不深，居住方面更追求舒适和便利；另一方面他们长期在外学习或者工作，对畲村的劳作工具等物件并不了解，也没有什么机会参加农业活动，即使有些在村里还有耕作的青壮年也更愿意选择省时省力效率高的现代化机器。加之双华村内设有文化馆，便觉得现有物质文化资源已经被保护起来。对物质文化资源的自我保护意识较差。

　　（三）存在的问题

1.物质文化资源闲置浪费现象严重

民族建筑能体现出不同时代该民族的文化精神与审美意识,因此，建筑被称为“空间化的社会生活,凝固化的历史文化,物质化的精神载体”。⑧由于对民族建筑文化的内源缺乏认识,人们也就容易忽视对民族建筑文化的保护。如双华村在灾后重建时,忽视民族建筑特色。大量运用现代工艺和材料，使得古民居所存无几，畲村整体风貌被砖土房取代。群众认为文物保护是XX的事，于己无关，随意地破坏古民居周边的环境。有些古民居的遗址变成了鸡圈、鸭圈或者是堆砌杂物的场地，以至于现存的的古民居遗址变得脏乱，失去了古民居的特色。对一些具有畲族特色的物质文化并没有深刻的保护意识，而是随意的堆砌在房间的一角，任其自生自灭，如石柱、石础、传统农具等。这有些具有民族特色的代表性物质文化资源都在时间的流逝中被磨灭，造成了文化资源“有形”与“无形”的浪费。

2.文化保护与乡村建设之间存在矛盾

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城市化和新农村建设方兴未艾，但在建设过程中，古民居不可避免地遭到破坏。经济建设和物质文化保护的矛盾时常发生，如双华村在修路的同时，一些古建筑被拆除，有的古民居受到影响更加摇摇欲坠。随着现代文化的渗透和现代生活的变化，传统畲族文化渐渐淡化，畲族村落生活逐渐失去了自身特有的文化精神内涵。许多有民族特色的有特殊价值的物质文化资源濒临消亡。如畲民的着装，大都是现代工艺的现代服装，现在除了节庆活动外几乎见不到穿着凤凰装的畲家人。畲民使用的劳动工具也大都是现代化的高科技产物，像秤砣，薅耙、犁等工具已经逐渐被淘汰。是保留乡村的古朴还是选择追求现代化设施的便利，这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3.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经费投入不足

当前，村落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经费严重不足，无法满足现实需求，特别是对古民居、特色文物保护单位等缺乏专项保护资金。双华村在“桑美”台风中，村落受到严重损坏，古民居损毁严重，由于资金问题古民居一直没能得到修缮。物质文化资源存在极大的浪费，损毁现象。双华畲村最终规划文本未出，现存的是2015年做的一个景观规划图。双华村内的自然特色较少，加上如今修路村内的自然景观又被破坏，所以投资商对双华村前景并不是十分看好，虽然规划中的双华十分美好，看起来前景十分可观，但是由于没有资金的投入，一切都只存在与规划中难以落实。

4.盲目模仿导致自身的文化特色缺失

村落规划图更多的是对浙江畲村的模仿，是为了经济发展而去改造，没有有意地去保护畲村的物质文化资源。加上规划图过于宏大，脱离实际，难以落实。对物质文化资源的保护没有落实到实处，没有用已有的资金去修缮现存的古民居，反而去模仿浙江畲村，对双华新村进行墙体的立面改造。墙体彩绘看似把畲族的一些传统文化平铺到房屋建筑上营造浓厚的畲族氛围。但是自从美丽乡村建设以来，大部分的乡村都在开展墙体彩绘，虽然内容不同但其实也是换汤不换药，难免有点千篇一律，引起审美疲劳。虽然村落看起来变得整洁美丽，彩绘也起到了作为文化墙的宣传作用，但是却失去了畲族村落的原真性。

5.村落空心化与物质文化资源的流失

双华村的经济条件相对落后，村民经济来源的渠道较少。随着社会的发展，弃农务工的观念也渗透到畲族青壮年中，大部分青壮年选择外出打工或者向生活条件更好的地方迁居。⑨留守在村落的几乎是年长的老人或没有一技之长的村民，这种现象持续下去会造成畲族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的缺失。青壮年长期在外学习或者务工，接受的外来思想更多，相对来说对畲族文化就没有太多的保护意识，容易抛弃或遗忘畲族的文化，从而造成畲村文化的遗失。部分畲民特别是年轻人所认可的生活意向、民族习俗甚至是建房方式都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一味“求新”破旧。更多的畲民选择在外工作甚至定居，造成村落呈现“空心化”趋势。

　　三、闽东畲村物质文化资源的保护策略

　　（一）加大宣传力度，提高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的意识

充分发挥新闻媒体和各类文化机构的宣传优势，普及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的意义，增强畲民对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的意识。制定宣传教育计划，传播优秀的畲族文化，开展畲族文化馆“交流会”、”二月二”会亲节等活动宣传畲族优秀文化。新闻媒体通过开设专题、专栏等方式，介绍畲族物质文化资源，引起畲民的民族意识，增强民族文化自信从而加强畲民对本民族物质文化资源的保护意识。此外宣传畲族物质文化资源保护和开发的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指导鼓励畲民们制定有利于畲族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的乡规民约，增强畲民对物质文化保护的参与度。更广范围的宣传能够让更多的畲民了解和认识到保护物质文化资源的重要性，并在内心达到共鸣，产生认可。使更多的畲民逐渐认识到自己的居住区，历史上形成的传统居住文化和民族特色以及生态环境是先辈勤劳智慧的结晶，是非常有价值的，必须进行保护。积极主动的参与到物质文化的保护队列中。从群众基础解决问题，避免出现对古民居等物质文化资源无意识破坏的现象。让畲民了解到物质文化资源的不可再生性和不可复制的特点。唤起内心对物质文化资源的保护意识，做到主动保护，营造浓厚的畲族特色村寨。让文化保护成为一种文化自觉，保护和传承就是发展本民族文化。

　　（二）挖掘资源特色，彰显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的意义

社会的发展、民族的同化以及人们思想观念的变化，使得畲族所具有的文化特色正在逐渐消失，有的已不复存在。虽说这是历史的必然选择，但是人们却为此深感遗憾。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更加要充分认识和重视保护畲村物质文化资源所具有的价值和意义，加强挖掘和保护，要特别注意收集和整理畲族的物质文化资源，例如古籍，服饰，遗迹和文物。不仅如此，还要让畲村充满浓厚的畲族文化氛围，增强畲民对本民族文化的认同感和身为“山哈人”的民族身份感。只有增强畲民对本民族的文化自信，才能使其更主动的投入到物质文化资源的保护行列中。除此之外，还要依靠高校和社会的力量，尽快开展“抢救”畲族物质文化资源资料的整理，组织开展畲族建筑格局的发展演变的专项研究，这样才能让人进一步地去了解到畲族生产生活形态上的发展变化。畲村的物质文化资源是畲族人民历史生产生活的见证，是畲村发展过程中特有的产物，保护和开发物质文化资源，挖掘畲村物质文化资源特色，不仅可以促进畲村产业转型升级，还可以形成畲村独特的人文特质和产业文化，形成展示传统畲村文化特色的新名片。挖掘畲村资源特色，形成具有识别性的特色畲村。识别性即畲族村寨能被识别、认知的强度。畲村自身的特色、地域性以及文化脉络对于识别性非常重要，这些特点越明显，人们对畲村的识别就越容易。在传统畲村保护过程中，不仅要保护原有的传统风貌，更应对村内文化以及相关生产生活方式进行保护与延续，保护好畲村自身特色以及多样性，避免出现千村一面的现象。

　　（三）传承畲族文化，促进物质文化资源保护与发展

文化传承的本质在于文化的再生产，是一种自我完善的过程。因此，要想实现文化载体对畲族文化的有效传承，文化主体就必须对畲村文化有自知之明和文化反思，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文化创新。传承畲族文化时，不能陷入“为保护而保护”的困局。只保护不发展绝不是文化保护的目的，任何文化都必须在使用中传承和发展，只有这样才能使文化焕发生机，让畲族文化呈现可持续发展趋势。也就是说，必须让“每一个族人都可以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从而跨越时空的障碍，把每个人与其他族亲、与历代先祖联结在一起”，⑩自觉承担起作为“山哈人”文化传承的使命。随着经济的发展，生活水平的提高带动着畲民生活方式逐步向城市化转变，其原始的生产和生活习俗也在悄然发生变化。毫无疑问，旧住所不再能够满足现代人的基本生活需求，舒适、健康、卫生和环保等一系列问题才是传统住宅存亡的关键。从适应性和实用性的角度来看，固守畲族传统民居固定的建筑形式是十分片面的，应该在深入研究畲族传统民居文化的基础上，保留畲族古民居的特点和优势，进而在建筑风格、造型、工艺以及材料等方面进行改造和设计，这样不仅能满足畲族人民的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还很符合畲族人民的审美特点，而且不脱离畲族人民的生活文化和现代生活空间。因地制宜的进行畲族古民居的文化传承，在继承中发展，在发展中继承，将畲族传统民居的独特文化遗产留给后代。

　　（四）完善基础设施，改进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的方法

通过对基础设施建设的推进、相关配套设施的升级和旅游服务设施的改善，摆脱传统村落基础设施跟不上时代脚步的局面。良好的基础设施保障有利于解决原住民生产生活问题，改善原住民生活环境，最大化满足原住民生活诉求，这是原住民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是留住原住民的有效手段，留住原住民才能真正做到在保护中传承，在传承中发展，在发展中迸发出新活力。基础设施的完善是促进文化旅游的产业发展的重要条件。而旅游的发展有利于推进农村产业结构优化，吸引外流人口返乡。调整和优化畲村产业结构，增加畲村居民收入，改善畲村居民生活条件，吸引外出谋生的青壮年劳动力回流，从而逐步扭转畲村“空心化”的尴尬局面，推动畲村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的可持续发展。乡村旅游可以促进对传统村落的保护，推动物质文化资源的保护。当旅游业在传统村落中有条不紊地进行时，利用其休闲，度假和文化游览功能，恢复传统手工艺的生产和经营活动，增加村民收入，提高村民生活水平，从而促进了传统村落的复兴。在注重乡村传统文化的发掘和生活传承的同时，要注意保护村落物质文化资源，坚决防止滥用和过度发展。

　　四、结语

物质文化资源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历史发展的见证，不仅因其自身丰富的历史、艺术、科学信息，更因其在历史传承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物质文化资源具有可视性，能为我们再现畲族历史文化，体现一定时期内畲村经济、文化发展水平，更能引起畲民的共鸣，具有保护的历史价值和意义。因物质文化资源具有不可再生性和不可复制性的特点，畲村物质文化资源的保护就是对畲村传统文化的保护。因此就物质文化资源保护存在的问题提出以下几点保护策略:（一）加大宣传力度，提高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的意识;（二）挖掘资源特色，彰显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的意义; （三）传承畲族文化，促进物质文化资源保护与发展;（四）完善基础设施，改进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的方法。希望能借此提高畲民对物质文化资源的保护意识、促进物质文化资源保护与发展。

希望以此唤起社会公众对物质文化资源保护的重视，强化对物质文化资源的保护意识，推动物质文化资源的保护与可持续发展。

　　注文

①王广振,曹晋彰.文化资源的概念界定与价值评估[J].人文天下,2017(07):1.

②③李益长.闽东畲族村落文化的价值与开发研究[J].宁德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03):1.

④廖宝钗,廖诗朝.福鼎双华畲乡大山里的美丽乡村建设农村面貌焕然一新[Z].福鼎:东南网,2015.www.51ggwu.com

⑤廖宝钗,廖诗朝.福鼎双华畲乡大山里的美丽乡村建设农村面貌焕然一新[Z].福鼎:东南网,2015.www.51ggwu.com

⑥张晓宁.畲族传统民居建筑与居住文化研究[D].浙江：浙江农林大学,2015:27.

⑦余承霖,庄巧圆，张雪悦，张诗梅.略论浙江丽水畲族祠堂的类型、构造与功能[EB/OL].http://www.360doc.cn/article/51034386_772531571.html,2018-7-07-23.

⑧邓映红.贵州民族建筑文化旅游资源保护研究[J].商场现代化,2015(16):2.

⑨张晓宁.畲族传统民居建筑与居住文化研究[D].浙江：浙江农林大学,2015:47

⑩畲族文化研究编委会.畲族文化研究(下)[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7:623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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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廖宝钗,廖诗朝.福鼎双华畲乡大山里的美丽乡村建设农村面貌焕然一新[Z].福鼎:东南网,2015.www.51ggwu.com

　　致谢

转眼间，大学四年已经接近尾声。在这四年里，非常开心和老师、同学一起度过了愉快的学习生活，感谢他们给予我的一切帮助和关心。在本次论文撰写过程中，衷心感谢李益长老师的悉心指导，他治学严谨，学识渊博，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从论文选题、定题、材料收集，直到起草论文大纲，都离不开李老师的精心点拨、积极鼓励；从开题报告、初稿，经过反复修改直至定稿，都离不开老师的悉心指导、经验传授。非常感谢李老师在教学工作的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帮我一次又一次地疏通文脉、修改调整，使我能够更加明确整体的写作脉络，一步一步完成论文的创作。同时也要感谢舍友给予我的思路启发和积极帮助，有效提高了我的写作效率，在此特地感谢大家，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