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城市中小学仪式文化建设现状调查研究

　　[摘要]仪式作为一种由文化所规定的实践性活动，不仅可以用来表现共同价值、信仰、意义，而且对社会秩序、社会关系具有重要的调节性和聚合力。校园仪式是以育人为根本目的，以校园活动为基本载体的文化育人活动形式。校园仪式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校园仪式包括开学典礼、校庆庆典、升旗仪式、毕业典礼及成人礼等形式，而广义的校园仪式是学校中象征某种意义、既包括狭义的学校仪式，也包括运动会、联欢会、班会，甚至上下课起立等活动，这一活动形式对校园文化建设和教育教学活动有着重要意义，但是这一宝贵教育资源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深切关注，呼唤仪式的回归是中小学仪式文化建设重要目标和任务。总体来看，当前盐城市中小学仪式文化建设得到了普遍重视，仪式文化建设方式也呈现出多样化趋势，但同时也存在着形式化、工具化、说教化的问题。明确原则，激发校园仪式文化活力、深挖资源，丰富校园仪式文化内涵、拓展路径，凸显校园仪式文化价值是发展仪式文化的有效措施。

　　[关键词]仪式文化；德育价值；实现路径

　　托马斯·J·萨乔万尼曾经说过：“学校不仅仅是追求知识的场所，更是一个追求、分享共同价值和更大“善”的教育集合体，是一种具有深刻人文教育意义的人群聚集方式和教育生活方式”。[1]也就是说学校不仅可以让每一个学生学到必需的知识，锻炼生活技能，提高生活能力，更重要的是在学校中学生可以接受文化的感染，完善人格，从而更好地适应社会生活。而校园仪式作为仪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本身所包含的宝贵教育资源越来越成为教育的辅助手段和方式，也受到越来越多学校和教学工作者的接受和认可。但是纵观部分中小学校仪式活动，可以发现这其中依然存在诸多问题。只有更准确的去发现并解决这些问题，才能更好发挥仪式文化在中小学校园中应有的教育价值与作用。

　　中华民族具有源远流长的悠久历史，在长达五千年文明发展的历史长河中，中华各民族孕育了丰富灿烂的民族传统文化，这些文化至今对人类实践具有重大指导意义。它不仅影响着中小学生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而且为中小学生生活、学习提供重要指导。中小学生是祖国的未来、民族的希望，是XXX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决定性力量，他们文化素质如何直接关系到中华民族的整体素质，关系到XXX的长远发展。当前，一方面00后学生已经成为校园的主体，他们主张张扬个性、放飞自我，心态开放且喜欢接触新事物。另一方面，随着经济转型、社会发展与经济全球化进程的加快，学生们接触的文化良莠不齐，而这个年龄阶段的学生自控能力和选择能力比较差，如果不能加以及时的引导，容易盲目跟风，对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理解力和认同感会下降，可能会导致传统文化失去应有的生命力。因此，加强对中小学生优秀传统文化的教育就显得尤为重要。仪式自我国古代就有，而学校仪式文化作为我国仪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形式和内容也会在原先特征下延续我国传统仪式文化，在经济全球化的冲击下，虽然某些具体的表现方式发生了变化，仪式所具有的基本内涵依然不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传统课堂需要向老师叩头仪式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鞠躬、敬礼等形式，虽然其形式发生了变化，但是其所代表的意义并没有发生根本性变化。所以，仪式具有重现历史的作用，通过仪式，人们可以探究其起源和形成发展的原因。如学校为了纪念屈原而举行的端午节仪式，诸如举办赛龙舟等活动，通过这些仪式活动可以使学生更好地感受和认识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从而成为自觉的文化传承者。又如通过祭奠先烈、悼念南京大屠杀等仪式教育，学生一方面能够通过这些活动牢记历史事件、理解历史文化，另一方面又能更加理解现实和珍惜现实。因此，加强中小学仪式文化建设是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必然要求。

　　“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2]在群体关系中，个人依赖于群体，每一个组织成员在集体中都有一种归属感，他们渴望得到群体的认同并成为组织中不可缺少的一份子，而实现群体目标又依赖于组织成员之间的团结合作能力。在学校中，班级是最重要的群体，班级建设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学校教育质量，更是对学生的发展有重要影响。当前中小学生大多是独生子女且个性较强、差异大，所以在集体交往中产生了很多问题。如学生人际交往认知不成熟、团队合作能力欠缺、师生关系紧张等，这些问题如果不能处理好，对学校的教育会产生很大程度的影响。而学校中的仪式活动，它不同于一般的仪式活动，它在特定的环境下，通过特定场景和感官刺激，使仪式活动参与者自觉融入到集体中去，使个人与群体紧密相连，它是全校全体师生在长期实践活动中共同创造和积累的文化理念的载体，是一种规范文化。这种文化一旦被确定，便会成为一种无意识现象，这种“无意识的文化”以自身强大的合力促使学校中的个体按照它所包含的价值观行动，促使个人与群体成员思想和行为趋于一致，形成强大的凝聚合力。在仪式活动中，个人活动不是一个人的行为表现，“我”变成了“我们”，“我”所追求的东西要服从“我们”的需要，这就使得仪式活动在无形之中拉近了班级成员之间的关系，提高了同学们的文化认同，从而增强了群体凝聚力。

　　一方面中小学生还处于生理和心理都不成熟的阶段，部分学生往往独立思考、明辨是非的能力不强，意志力也较薄弱，如果不及时用合适的方法加以引导，容易走入误区。另一方面随着时代的快速发展，学生获得知识的途径越来越多。传统的灌输式教学很难满足学生的学习需求。而校园仪式活动作为一种潜移默化的教育方式，它不同于传统教师在课堂上讲述知识的方式，而是在一种轻松愉快的学习氛围中，通过它所包含的价值观和信念，对人们心理和行为产生无形约束，将个体的发展纳入符合社会要求的轨道，在无形中引导学生，规范学生行为，这是一种非强制性的规范。如学校的校风是在学校长期发展过程中潜移默化形成的，之所以每个学校都有校风，是因为它是全校所有师生在长期实践中形成的自觉遵守的规范，具有相对稳定性，校风一旦形成，并为全体师生自觉遵守，这就对仪式参与者形成了巨大的约束力量，深刻影响着学生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如在升旗仪式中，所有人都要行注目礼和唱国歌，正是这种特定的场景和氛围，构成了严肃庄严的情境和氛围。学生在参与仪式活动过程中，提升了认知能力和道德水平，从而懂得约束自己行为方式。

　　本次问卷调查采用抽样调查方法，分别对盐城第一中学、盐阜中学、田家炳中学、开发区中学、响水县双港镇黄河小学、小南小学、六套中学七所学校，分层次地对各学校各年级的中小学生进行问卷调查。通过调查，深入了解盐城市中小学校园仪式文化建设的基本情况，分析已取得的成效以及普遍存在的问题，并进一步提出相应的解决措施。本次问卷调查共发放问卷500份，实际收回465份，有效率为93%。

　　文章采用数据统计和因子分析法。通过SPSS软件对问卷中的原因（根据数据的可得本文提取问卷中Q5-Q20）进行主成分分析，试图找到影响中小学仪式文化建设的最主要原因。如图一所示，通过分析结果发现：KMO值为0.913，比较接近1，说明问卷中各原因相关性非常强，本问卷设置的变量适合作因子分析法。

　　表一KMO和Bartlett的检验a

　　首先对这几所学校各年级的部分学生进行访谈和交流并通过互联网等多媒体手段收集现阶段有关中小学校园仪式文化建设情况的初步资料，再参考现有文献资料进行整理分析，最后制成《盐城市中小学校园仪式文化建设现状调查问卷表》。本次调查问卷共设计22道选择题，具体内容涉及各年级学生在实际学习生活中对仪式活动的认识和认可；各中小学仪式文化建设的基本状况；学校在仪式文化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关于提高中小学仪式文化建设水平的意见和建议。

　　1.仪式文化建设得到中小学普遍重视

　　从调查结果分析中得出，盐城市中小学对仪式文化建设比较重视。如图表二所示：学校开展很多仪式活动的，小学生中占87.5%；初一学生中占91.87%；初二学生占94.83%；初三学生占94.92%，占比从低年级到高年级呈现逐步上升的发展趋势。由此可见，随着学生年龄增长和知识学习的逐渐积累，学校越来越重视对仪式文化建设。他们认识到校园仪式活动有其独特文化内涵，在学校的育人工作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能否建设好学校的仪式文化对校园的建设和学生的发展有直接的影响，如果没有特定的教育环境，难以发挥仪式的教育作用。

　　2.仪式文化建设手段形式多样

　　根据调查结果分析得出，中小学仪式文化建设手段逐渐多样化。如图表三所示：除了学生普遍选择的课堂理论讲授的方式之外，55.67%学生还选择了班会方式；38.98%的同学选择了发放资料方式；45.55%的学生选择了同学交流合作方式；45.55%的同学选择了组织各种比赛方式；28.53%的同学选择了开展相关讲座的方式。由此可见多数中小学已经认识到校园仪式活动应该是手段多样、内容丰富的。采取多种手段建设校园仪式文化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单纯使用传统理论讲授方式的枯燥和乏味以及学生被动学习的状态，有利于增强学生对仪式活动的认可并提高学生的参与度，从而更好地发挥中小学仪式文化的作用。通过调查可以发现，随着科学技术的日益发展、新科技、新方法的不断出现，改变传统单一式的灌输教学，利用互联网等多媒体手段、创新仪式内容、优化仪式活动方式、提高学生参与度，已成为建设中小学校园仪式文化的必然选择。

　　问卷调查的数据显示：46.89%的学生认可学校仪式并觉得开展仪式活动很有必要，37.29%的学生较认可学校仪式活动，认为利大于弊。15.82%的学生不认可这些仪式活动，认为开展这些活动弊大于利。可见，当前中小学的校园仪式文化建设还存在一些问题。

　　1.脱离实际，存在形式化倾向

　　学校仪式是指由学校各种仪式组成的系统，而仪式文化则更注重仪式所包含的价值观念和人文精神。一方面，由于有些中小学对仪式文化没有整体认识，部分老师简单的将学校文化等同于学校仪式；另一方面，有的学校已经认识到仪式与仪式文化之间的区别，但是在实践中难以做出正确的辨别，依然走入了建设学校仪式而忽视其实质内涵的误区，这就使得中小学校园中的仪式活动形式与内容相脱离，仪式活动更多的追求高大上的形式化倾向，脱离了实际，也脱离了学生。例如一些学校仪式需要一定的学生数，学校便随便拉一些学生来参加，走个过场，而参加仪式的学生不了解这个仪式的背景，一头雾水，仅去当了一回观众；又如一些庆典和毕业典礼不仅太注重排场，而且程序烦琐，最后演变为了领导的讲话会，除了说祝贺就是说感谢，而学生能做的只有鼓掌；再如仪式上学生必须端端正正，而领导可以离场接听电话；所有的课堂都是教师发问，学生举手待老师发问方可回答问题，所有课前都是千篇一律的礼貌用语，“同学们好”、“老师好”。对于仪式的组织者来说，有响亮的掌声和良好的秩序就已经达到仪式活动的目的了，他们并不关心学生的体验。所以中小学要学会处理好形式和内容的矛盾，使形式为内容服务，从而更加充分地发挥仪式活动的教育功能。在关于中小学生是如何看待学校仪式活动的内容这一问题中得出：45.73%的学生认为内容枯燥无味，浪费时间；37.59%的学生认为内容较丰富，具有一定启发性；9.03%的学生则认为内容一般，平淡无味；仅有7.65%的学生认为内容丰富充实，极具启发性。这说明中小学的校园仪式活动过于注重形式而忽略了实质内容，他们简单地将“仪式”与“形式”划等号，认为举行仪式浪费时间，升国旗仪式能省则省、学校毕业只发一张毕业证书，这种“形式化”的仪式使得中小学离仪式的实质价值越来越远。在关于学生是否参观过新四军纪念馆这一问题中得出：64%的学生表示没有参观过新四军纪念馆，只有36%的学生表示参观过，这说明学校没有联系当地的地方资源对学生进行仪式文化教育。

　　表四中小学仪式活动内容调查

　　2.忽视内涵，存在工具化倾向

　　从学校仪式主导者的角度来看，近年来中小学的仪式文化建设带上了工具化的色彩。少数学校领导认为开展仪式活动的意义就在于让学生接受教化。比如新中国成立、辛亥革命、南京大屠杀等重大历史事件纪念日，都成为了宣扬爱国主义的途径。不可否认，爱国主义教育确实是学校教育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如果无限扩大这种教育的重要性，将教育渗透到各种仪式活动中，将学校仪式活动作为灌输爱国意识的工具，这明显偏离了仪式活动初衷。随着学生年龄的增长，他们的自主意识在不断成长，单纯的教化不但不能使学生增强遵守法律的意识和热爱祖国的情感，还会让学生产生逆反的心理。仅仅把仪式看成一种教育学生的工具，这实际上就是对仪式文化的一种错误理解。在回答关于中小学生是否觉得学校仪式教育对自己有深刻影响这一问题中，38.73%的学生认为内容枯燥无味，浪费时间；35.59%的学生认为影响一般，没有太大变化；仅有25.68%的学生认为影响很大，受益匪浅。这说明中小学的校园仪式活动，由于过于注重对学生的教化而视学生本身具有的主观能动性，仪式变成了学校教育和管理学生的手段和工具，失去了仪式文化本身的价值，使仪式文化产生了消极方面。

　　表六中小学仪式文化活动效果调查

　　3.忽略学生，存在说教化倾向

　　一方面，有些学校错误地认为学校仪式文化建设就是对学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和道德教育或对老师进行师德建设，这无疑缩小了学校仪式文化建设的内容和范围。学校仪式具有导向渗透等潜移默化的育德功能，但又不止于德育层面，它应该是包含动机、情感、兴趣等在内的教育。另一方面，在中小学课堂中，与其说学生是仪式的主导者，主导着仪式的过程，倒不如说他们被仪式活动套上了枷锁。因为仪式的参与者，尤其是教师在仪式活动中通过运用自己的权威来维持教学中的秩序，让学生服从学校的管理。教师犹如在课堂上表演，按照教案亦步亦趋的展示自己，把学生完全看成了舞台下的观众，忽视了与学生沟通，上课也成了老师一个人表演“独角戏”的活动。我们应该认识到：教学活动实质上老师与学生沟通交往的活动，中小学课堂教学中的仪式也应该成为一种具有交往意义的活动，作为仪式参与者之一的学生扮演着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并且通过仪式活动与教师交流沟通。在关于怎样开展学校的仪式活动的这一问题中得出：仅有25.02%学生认为学校仪式活动以学生活动为主；35.49%学生认为学校仪式活动以学生活动和听讲相结合；39.49%学生认为学校仪式活动单纯听讲而已。如图表七所示：认为学校仪式活动以学生活动为主的，小学生中占21.15%，初一学生中占23.4%，初二学生中占24.75%，初三学生中占25.3%；认为学校仪式活动以学生活动和听讲相结合的，小学生中占22.6%，初一学生中占23.7%，初二学生中占24.35%，初三学生中占25.8%；认为学校仪式活动单纯听讲而已的，小学生中占25.8%，初一学生中占26.5%，初二学生中占27.35%，初三学生中占29.75%。这表明忽视了在学校仪式文化建设过程中，学校忽视了学生的真实情感和感受，仅仅把学生看成了仪式活动的被动接受者。这不仅不能达到仪式活动的教育功能，还会让学生失去参加这些活动的兴趣。

　　学校仪式对学生成长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对于塑造学生人格，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有重要意义。因此学校仪式文化建设要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思想，以学生为本，充分调动学生的积极主动性的原则，激发家庭、学校、学生、社会等多方面力量的活力。

　　第一，主体性原则。学校仪式的主体是师生，只有让教师和学生成为校园仪式活动的主体，充分调动和发挥教师和学生在日常仪式活动中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才能发挥仪式文化的教育功能。因此，中小学要更新教育观念，改变以行政命令方式主导仪式活动的现象，体现师生的主体性。一方面，学校仪式活动的选择和安排要贴近教师和学生的生活实际，充分调动他们广泛参与仪式活动设计和选择的积极性与主动性；另一方面，更要让师生把自我调整到仪式所要求的状态，融入仪式氛围之中，全身心参与仪式过程，避免学校仪式活动的“仪式化”，切实发挥仪式文化促使学生发展的功能。

　　第二，实践性原则。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在仪式活动中，学生亲身参与，学校根据活动过程和结果因材施教、量体裁衣。只有这样，在实践中才能促使学生能力的进一步提高。检验学校仪式活动的标准就在于这些仪式能否适应教师、学校和学生的需要，如果脱离了这些实际问题，容易纸上谈兵，走形式主义和教条主义道路。所以学校仪式文化活动需要从实际出发，这就要求在充分分析和了解学生和教师共同需求的基础之上，做到理论与实践的有机结合，接受实践的检验并在实践中不断完善和发展。采取更加灵活的组织形式，力求适应学生的个性需求，顺应学生的个性发展。一方面是开展仪式活动要根据实际选择合适的时机。每种仪式活动都有合适的时机，时间过早和过晚都不能发挥仪式活动本身所包含的教育价值，例如成人仪式、毕业典礼等都有规定的时间点。另一方面是是仪式的程序不能随意缩减。仪式结构具有整体性特征，如果随意缩减仪式程序将会影响仪式本身意义，例如毕业典礼不发毕业证书、入团仪式却没有宣誓，这样做就失去仪式活动本来的价值而空有仪式的外壳。

　　第三，整体性原则。校园仪式本身就是由各种仪式活动构成的，所以它本身就是一个系统，但是仪式不是一个封闭、独立的系统，它不是各个仪式的简单相加，而是在保持原有内涵的基础上相互独立，即“学校仪式活动的系统性在整体水平上的功能和属性，不等于其组成要素孤立状态时的功能和属性的想加，而是在质上和一定量度上都大于各要素的总和。”[3]坚持整体性原则就是要学会用系统的角度看问题，学校仪式活动能否发挥德育功能不是简单地依靠一个人或者一次活动就能实现的，在开展学校仪式文化建设时要立足整体。一要整合学校、家庭、社会等多方面的教育力量；二是要将各种仪式活动有机结合；三是注重仪式活动的长期性。只有这样，才能拓展教育时空，使仪式文化建设同向同行，形成教育合力，推助学生发展。

　　仪式活动是否能够对仪式参与者尤其是学生产生深刻的影响，最重要的在于是否有仪式活动所必需的仪式氛围和环境。学校在开展仪式活动时如果能结合学生的实际，深挖地方资源，才能使仪式活动可亲可感可行。盐城市是革命老区、我国著名的抗日民主革命根据地，是刘少奇、陈毅等许多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长期工作与战斗过的地方。皖南事变以后，新四军战略转移，在盐城建立了新四军军部，留下了十分丰富的红色资源与文化。所以学校在开展仪式活动时应结合盐城地方特色精心选择神圣的仪式环境，多方面的调动学生的感觉器官，使他对仪式活动产生共鸣，从而自觉地接受文化的熏陶和感染。

　　第一，选择恰当的时间节点开展仪式活动。学校开展仪式活动有着明确的目的性和计划性，因此能否实现仪式活动的价值，能否做好仪式活动的准备事项是至关重要的，既要选择合适的仪式活动内容和形式，同时要考虑适宜的时间。如少先队入队仪式，可以选在清明节前夕或者少先队建队日举行，这既让学生参加了仪式活动，同时记住了这个特殊的日子。在仪式活动策划结束后要在学生中充分的宣传，让学生意识到这些活动的重要性，提高重视程度。

　　第二，选择具有典型意义的场所开展仪式活动。良好的环境一方面能让学生以最快的状态进入仪式活动中，另一方面又能给学生以心灵的震撼。当学生处于神圣的仪式环境中，他会把自己想象成意识活动中的一个角色，他将会接受多方面的信息，感受到其他学生的感受和情绪，甚至会尝试模仿其他参与者的动作，从而获得一种独特的心理体验。如在清明节学校可以带领学生参观盐阜抗日阵亡将士纪念塔、鲁艺烈士纪念馆等等，这样既带领学生了解了清明节的习俗，又让学生在这些活动中感受烈士和先烈的英勇事迹并学习他们身上的可贵精神。

　　总之，通过挖掘地方文化资源，充分结合学生实际，打造特色校园仪式文化，使参与仪式活动的学生感到新颖有趣，既发挥了仪式活动的教育功能，给学生以无声的指引，又不会让学生反感，这比干巴巴地念材料效果要好得多，使校园文化更有深度，学生参与面更有广度，从而增强校园仪式文化的德育实效。

　　仪式的内容和种类是多种多样的，而不是一成不变的。中小学仪式文化建设的组织者要树立创新意识，针对不同内容、不同群体，精心设计和规划，让仪式活动以教师和学生喜闻乐见的方式开展。

　　第一，注重日常性仪式。中小学的日常性仪式主要包括日常交往中所包括的社交礼仪和程序规范在内的校园文化活动。这类仪式活动是多种多样的，如课升旗仪式、前学生和老师互致问候等。通过调查发现，一方面，这些日常性仪式活动倾向于仪式化，如课堂上基本都是由教师发问，学生举手待老师发问方可回答问题；又如所有课前都是一样的礼貌用语，“同学们好”、“老师好”。另一方面，日常性仪式成了一种千篇一律甚至可有可无的摆设，年级越高，仪式活动越少，有高年级老师甚至取消了仪式，随意减少仪式程序自然会削弱学校教育的整体效果。中小学要积极开展日常性仪式活动，注重用日常性活动引导教育学生，让他们明白这些日常仪式活动在提升精神气质、促进文化基础、自主发展、社会参与等核心素养提升中的价值。

　　第二，丰富纪念性仪式。纪念性仪式主要包括常规重大节日庆祝活动和具有小范围特定含义的纪念活动等在内的校园文化活动，包括五一节、清明节、国庆节等在内的重要节日。通过调查发现，多数中小学在清明节会带领学生参观相应的纪念馆、举办相应的仪式活动，但是在劳动节和国庆节这样重要的日子却很少有相应的仪式活动，仅仅是让学生放假，有些面临升学压力的学校甚至忽略了这些节日，多数学生不了解这些节日的意义所在。2004年我国颁布的《中国中央xxxx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的若干意见》指出：“各种法定假日、传统节日、革命领袖、杰出名人等历史人物的诞辰和逝世纪念日、建党纪念日、红军长征、辛亥革命等重大历史事件纪念日都蕴藏着宝贵的思想道德教育资源，要抓住时机，整合资源，集中开展思想道德主题宣传教育活动。”[4]因此中小学要更加重视纪念性仪式，不断丰富纪念性仪式活动内容，在重要的纪念日选择恰当的时间和地点举办相应的仪式活动，让学生在参加仪式活动的同时记住这些重要的日子和意义，引导中小学生弘扬民族精神，增进爱国感情，提高道德素质。

　　总之，加强中小学仪式文化建设不仅是传承中华民族优良文化的必然要求，加强群体凝聚力的现实要求，也是规范学生个体行为的内在要求。加强中小学仪式文化建设对于立德树人，引导中学生培养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成为XXX建设者和接班人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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