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企业公司内部控制问题探析——以汇源果汁为例

摘要

随着市场经济的快速发展，我国家族企业在经济社会中所起的作用日益凸显，展现出蓬勃旺盛的生命力，整体呈现出规模由小到大、作用由弱变强、发展由慢变快的趋势。家族企业作为民营经济的支柱性产业，在提升国民经济收入以及促进市场就业等方面发挥着不可取代的重要作用，是国民经济发展过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但在当前，伴随着家族企业日益发展壮大的同时，家族企业面临的外部环境和内部管理所呈现出来的问题日渐显著，基于其独特优势相伴而生的弊端日渐凸显，其内部控制问题尤为严重，这主要表现在控制环境欠佳、风险评估机制不完善、控制活动执行不力以及信息沟通渠道不畅、内部监督缺失等方面。以上家族企业内部控制存在的问题得以解决，将有助于家族企业建立规范合理的内部控制体系，促进我国家族企业的持久稳定发展。

关键词：家族企业内部控制体系构建

一、引言

（一）研究背景

在人类经济发展的历史进程中，家族企业可以说是全球普及范围最广的企业形态，在全球的经济发展中有着至关重要的、不可撼动的地位。研究表明，X大约有90%的企业为家族经营所有，世界上有80%以上的企业是家族企业。资料显示，改革开放近40年以来，中国家族企业以每年近 70%增速迅速扩张，成为我国民营企业发展的重要一支，发展成为当前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展现出强烈迅猛的发展势头。但是从全国范围来看，相较于西方发达国家而言，我国家族企业处在企业发展的初级阶段，仍然存在诸多的不足，面临着外部复杂的发展困境和内部控制体系不完善等问题。近年来企业经营失败的案例，世通财务xx和安然破产等事件，皆在根本上与企业内部治理与内部控制有关。在我国家族企业中，高层管理者并没有重视起内部控制所反映出来的种种问题，也没有由此进行内部治理与控制的整合与完善，内部控制存在的问题由此导致家族企业面临严峻的危机问题，进而造成企业寿命的缩短。

（二）研究意义

家族企业作为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建立并完善家族企业内部控制制度，并在此基础上形成独具中国特色的家族企业内部控制体系，不仅是当下我国家族企业自身发展的需求，也是我国当前国民经济发展壮大的关键因素。本文通过研究当前我国家族企业内部控制现状，并对由此产生的内部控制问题施以解决方案，能够帮助正在面临成长困境中有着内部控制问题的家族企业的解决以及完善提供借鉴，具有一定的指导作用；更有利于逐步完善我国家族企业的内部控制制度以适应多变的时代环境，探索出适合我国家族企业发展的内部控制体系，提高内部控制的效率，形成持续稳定的竞争优势，提升企业的经营效率，进而促进我国家族企业健康持续发展。

二、我国家族企业内部控制现状

（一）控制环境现状

企业实施内部控制的基础条件是内部控制环境，完善内部控制环境有利于内部控制制度得到有效保障与实施。从我国家族企业的内部组织结构方面上看，股东绝大多数以自然人为主，掌握着公司大部分股权，本质上操纵着公司。亲缘关系在家族企业这一类企业中得以充分实现，股东与股东之间，与管理人员之间存在着亲戚关系。家族企业中的最高管理者即董事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威严。在企业中，经常通过非正式制度或者亲属关系而非书面订立的政策制度来约束员工的工作及行为。

在人力资源方面，通常表现为“家长式”的集权式管理。在面对企业经营决策的问题上，一般是“家长”一个人进行拍板。管理层要求员工的绝对服从。另外在用人方面，非常注重亲缘关系，在重要岗位的选择上通常选择自己的亲属，对外来人员存在一定的排外心理，外来职工一般很难接手高层管理的职位。因此企业在人资方面很难留住外部的优秀人才，对外来人员的吸引力也不高。

（二）风险评估现状

家族企业作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参与者，在现代宏观市场环境的大背景下，面临日渐复杂的外部行业环境，不仅要面对来自国内外各方的竞争压力，还要面对企业内部存在的一些大大小小的问题。因此控制好企业的风险，能最大限度的减轻风险对公司价值造成的损失。我国家族企业在这方面，缺乏良好的风险管理意识，通常家族企业的管理人员意识不到风险管理和内部控制结合的重要性，会把风险管理和内部控制分离开来。另外在家族企业内部，缺乏建设建立高效可行的风险管理应对制度以及缺乏对内部职工进行良好的风险应对意识的培训教育。

（三）控制活动现状

控制活动是企业通过识别风险、评估风险，以风险评估所显示的结果作为根据，通过采取相应的控制措施，将风险控制在企业本身可接受以及承担的范围之内。当前我国家族企业的控制活动不能很好地做到对其家族成员进行约束和控制，本质上是对自己家族成员以外员工进行的控制；其次，家族企业绝大多数是由小企业、小作坊发展起来的，虽然企业规模得以发展壮大，但在控制政策和程序设置方面多数缺乏正规、书面形式的规定，主要依照口头实施，没有准确的标准得以参照，例如在员工的业绩考评方面，大都没有指定可量化的业绩指标，主要依赖于管理层自身主观判断；最后，家族企业控制活动的关键点，往往是非家族成员，出于绩效考核、薪酬挂钩等制约进行内部制度的遵守。

（四）信息与沟通现状

信息与沟通贯穿在家族企业内部控制活动中。当前我国家族企业通常关注企业和外部市场的信息交换或是企业内部的信息汇报。其次在家族企业内部信息沟通方面，领导人员带有明显的感情色彩，个人主义容易影响企业与外部的沟通。企业内部信息沟通与反馈机制尚未建立。家族企业中大多存在一人担任数个重要职位的现象，导致企业管理权限下管理人员的话语权过于集中。企业的会计信息系统是企业信息系统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家族企业在会计信息系统方面存在与外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内部对信息的处理方式也较为原始。

（五）内部监督现状

在企业的内部控制中，内部监督不仅能够及时发现家族企业现存内控制度中的错误和不足的地方，也可以及时对内部控制的有效性进行评价，以此来不断完善家族企业的内部控制制度。当前在我国家族企业内部主要是由监事会对企业各项活动进行监督，内部审计部门主要对公司的重大项目进行审计，及时上报其中的问题，为领导决策提供依据。通常情况下，家族企业审计部门的设置本质上与其他的职能部门相平行，或者在财务部门下设置内部审计人员。另外在绝大多数的家族企业中，内部审计管理人员及监事会成员主要来自家族内部或者管理层。

三、我国家族企业内部控制存在的问题

（一）控制环境欠佳

目前我国家族企业的内部控制环境主要存在以下三个问题:

1、股权结构不合理

股权结构单一是大多数家族企业存在的共性，主要表现为公司的股权大部分掌握在企业主及其家族成员的手中，股权结构上呈现出特有的封闭性和集中性。家族企业的董事长拥有绝对的权威，董事会制度形同虚设。在家族企业成立初期，其管理模式和文化环境确实能够极大地调动成员的积极性，所有权和控制权的高度统一能给企业带来巨大的效益，确实有利于企业的发展。但是长此以往，高度集中的股权结构会造成内部控制制度失效，企业内部组织结构不平衡，不能在本质上达到相互制衡、相互制约的作用。

在汇源果汁中，朱新礼作为企业的创始人自始至终拥有其绝大部分的控制权，“一股独大”，这样使得汇源果汁的内部组织治理结构呈现不平衡、不完善的局面。这就需要汇源果汁公司在一定基础上完善其内部治理机构，否则就算再好的内部控制制度也难以发挥得行之有效。以下表1是截止2016年汇源果汁股份持有情况：

表 1截止2016年12月31日汇源果汁普通股之好仓

资料来源：汇源果汁2016年年报.

2、人力资源结构不合理

任人唯亲是家族企业的通病，对外来人员也存在一定的排外心理。家族企业大都利用亲缘关系来管理运营企业，觉得这样能增强家族的内部力量，使大家朝着一个目标前进，促进企业的发展。不得不说，这种运营模式确实对企业有好处，但长此以往，这种以亲缘关系为主的人才任用制度会使家族企业失去发现外部优秀人才的机会，致使企业的人力资源的发展受到限制，不能跟上企业发展的速度，对家族企业自身发展百害而无一利。

汇源果汁作为一个典型的家族企业，在人力资源选拔任用方面主要依靠亲缘关系而非系统的公司人力资源管理制度来进行，由此造成了人力资源的不合理，使得公司出现人员分配和职责分工的混乱局面。2013年朱新礼找来李锦记前销售总裁苏盈福任命公司职业经理人以希望实现“去家族化”，实现现代企业制度的转型，但单单一个职业经理人并不能改变多少。要想实现企业体制改革，必须完善家族企业的人力资源结构，建立起一套完善的内部控制体系。

3、决策控制机制不科学

在股权结构不合理的情况下，大股东持有大量的股权，直接导致决策权高度集中于大股东。通常情况下，家族企业会通过加大家族成员的权利从而削弱非家族成员的管理人员的作用，使其不能发挥自身应有的权利。在前期家族企业的管理中，这种方式确实能有效减少企业风险，但长此以往，过度集中的决策控制权会出现消极影响，在这种情况下，公司的决策实际就是“家长”的个人决策，缺乏严谨性、公正性，产生腐败贿赂的情况，出现信任危机，严重影响企业日常工作的效率与进度。

汇源果汁公司中，很多关键的内部经营管理问题最终只有董事长朱新礼一个人说了算，其他非家族成员没有直接否定的权利，只能接受董事长所做出的的决定，这使得决策机制失效，所做出来的决策缺少客观性和公正性。

（二）风险评估体系不完善

风险评估包括风险识别与风险分析两个过程。家族企业在战略发展的过程中存在风险，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不确定因素不断加大，风险更加频发，但家族企业在这一郭晨中普遍缺乏风险评估及防御机制。当前我国大多数家族企业风险意识较为薄弱，很多家族企业在面对风险时，缺乏全面、系统的评估与防范工作；在管理层面上，尚未设置专门的风险管理部门、有效的风险控制机制以及聘请专业人员来从事风险识别、分析、评价等工作。另外我国家族企业大多数管理人员风险意识较弱，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进一步增加了自身企业的风险。

在汇源果汁公司中，正是因为没有建立相对完善的风险评估和控制体系，导致其抗风险能力较为薄弱，公司在面临重大风险时容易造成危机的产生。汇源果汁2010年发生上市以来的首次重大亏损事件，导火索正是风险评估与管理的缺失，这也为之后2017年汇源果汁重大财务危机埋下隐患。

（三）控制活动执行不力

通过风险评估，管理层订立一系列政策和程序将风险控制在可接受范畴以内，这就是控制活动的作用。控制活动包括不相容职务分离控制活动、授权审批控制活动、预算控制活动和绩效考评控制活动等。当前我国的家族企业在控制活动方面不能很好的做到不相容职位分离控制，这主要是由于家族企业治理结构导致企业内部存在一名家族成员兼任数名重要管理岗位的现象时常出现在家族企业中，同时由于所有权与控制权的高度统一，更加导致企业主不愿放权进行高管阶层的职能分工。其次当前我国家族企业大多没有完善的绩效考核控制制度，考核缺乏标准，考核的激励作用不能得到很好地体现。另外家族企业在授权审批方面也出现控制不力的现象。这主要是由于家族企业中家族成员占绝大多数，在这方面往往不能做到有效的监督。

在汇源果汁发展过程中出现了控制不活动执行力的情况。汇源果汁内部缺少有效合理的职权分工制度，没能完全做到不相容岗位相分离，难以界定详细的职位责任分工。在制度层面上，缺乏一套可行的绩效考核标准来约束以及调动员工的积极性。

（四）信息沟通不畅

我国绝大多数家族企业在信息反馈和沟通方面存在渠道不畅通的问题。企业在日常运营中，通常采用特定的方式来获取信息，进而与员工进行沟通，使其能够各负其责。公司缺乏沟通机制，将会导致信息传达的失误，从而做出错误的事情，与公司管理层的要求发生较大的偏差。其次，在信息沟通方面，还存在着较大的滞后性，这主要是由于家族集权式组织结构强调上级传递下级，外部市场流通的实时信息需要通过层层的报告请示才能传递与送达到管理者那里。最后，企业中大多数管理人员普遍重视自己下达的指令能否被有效执行，忽视企业逆向沟通方面，包括从下而上的反馈沟通以及内部信息与外部市场信息的收集问题，这会导致企业各个方面，尤其是会计信息方面的失真现象不断加重。

在汇源果汁中，因为高层管理人员对市场信息收集加工的重视程度不够，忽视了企业和外部市场的沟通，由此造成了企业信息的不灵敏，最终导致信息渠道出现闭塞，进而影响汇源果汁的市场表现。

（五）内部监督缺失

我国大多数家族企业缺乏实质性的内部监督环节。在许多家族企业中内部审计的监控作用没有得到完全有效的发挥。内部审计机构作为行政干预设立的机关很难引起家族企业的高度重视，多数企业管理层对内部审计的作用不清楚，不重视。有些家族企业甚至没有设立专门的审计部门和引进专业的审计人员。另外在一些家族企业中，即使引进了外部专业管理人员并设立了内部审计部门，但由于家族企业内部人员持有特殊的“通行证”，使得审计人员的工作无法得到有效顺利的开展，开展实质性的工作时很难对其他成员的行为进行有效的监督，内部监督的工作陷入形式化，这导致监控体系失效，形同虚设。

在汇源果汁公司中，内部审计部门只起到形式上的作用。由于缺乏社会审计的监督，在加上由于XX对家族企业相对宽松的管理导致约束的失效，使得汇源果汁自身的监控十分薄弱。另外企业内部监事会成员大多数属于家族成员或者来自于管理层，监事会本质上形同虚设。再加上汇源果汁高层对内控的监控制度缺乏足够的认识，过于看重自身能力，没能从全局上来看现代企业的经营管理模式。

四、完善我国家族企业内部控制体系的建议

汇源果汁从当年享誉全国的“国民果汁”品牌，到如今背负巨大债额，面临退市风险。其原因或许多种多样，但是其根本原因在于公司内部控制问题突出，进而使得企业内部涣散，迷失于市场的浪潮之中。我国家族企业群体庞大，我们只有从汇源果汁公司这一例子中吸收教训，优化企业内部控制以应对多变的市场环境，才能在市场中屹立不倒。鉴于此，以下提出几点建议：

（一）注重内部控制环境改善

1、优化产权结构，实现股权多样化

家族企业不科学、不合理的产权及股权结构使“家长制”的管理模式得以广泛盛行，对企业内部控制制度的实行产生了较大的阻碍，因此需要改变家族企业产权单一，“一股独大”的局面，主要可以通过股权转让，引进产业协同战略伙伴，提升企业内部管理的水平，帮助公司克服短板，实现逐步的发展壮大；也可以通过开展员工持股计划，通过员工个人持有公司股票，实现公司整体利益与员工个人利益的有效结合，一定程度上增强员工内心归属感，最大限度激发员工发展潜能，为公司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

2、优化公司组织结构

公司内部组织结构是企业内部控制的重要框架。家族企业的公司治理离不开规范的组织制度。首先，内部组织结构应明确董事会、监事会以及经理层的职责，发挥出相互制约、相互监督的作用，使企业处于有效的控制环境中。再者，应当将企业管理者的权力列入内部控制的可监控的范围之内，并且还要对其行为进行重点特殊的监督，使内部控制制度得以公平有效的运行。最后，董事会与高层中的家族成员应当实行职责分离制度，逐步实现经营权与所有权的两权分离，进一步实现去家族化。

3、人力资源的引进与开发

人才是一个企业发展的重要因素，家族企业要想在多变的市场中稳定发展，必须与时俱进，引进外部新型人才。家族企业应当建立行之有效的人力资源制度，高度重视起人力资源对企业的作用，引进与开发外部优秀人才，并在此基础上建立起一部配套激励机制，使员工的个人创造性和工作积极性得以激发。其次，适当引进职业经理人。高素质的人才是企业得以稳定发展的关键因素，这一点对家族企业更加适用。应当给予职业经理人充分的自由行使职权，在这一过程中有利于企业整合外部资源，增加企业的活力，促进家族企业的转型。另外，对于家族成员的任用，也应当遵循公开、公正的原则，通过公开招聘程序去选人，另外还应当设置定时的培训项目以及合理合适的业绩考核体系对各级员工进行培训以及考核。最后，家族成员必须有放权让位的精神，交出自己力所不能及的职位，交予有能力的人对企业进行管理。

4、增强整体内部控制意识，加强企业文化建设

提高管理者以及内部整体员工对内部控制重要性的认识能够更有效地贯彻实施内部控制体系。在企业高层管理者方面，训练和培养管理者的思维观念，通过不断学习，提高管理人员的素养，提升其内部控制意识和决策水平。这不仅有利于企业内部整体内控意识的确立，也能为企业主提供新理念，为发展和完善内部组织结构提供新思路，使内部组织结构表现得更为合理；对于内部整体来说，可以通过对全体员工开展关于内部控制知识的讲座培训，将其对知识的学习程度与薪酬挂钩，不断提高员工学习的积极性并主动参与进内部控制的建设当中，在企业中真正形成内部控制意识。

良好的企业文化能增强企业凝聚力，是内部控制得以贯彻执行的关键前提。企业文化建设得好，能增加员工的积极性，最大程度挖掘出员工的潜力，为公司做出贡献。首先，在企业中树立正确的价值标准，让员工与基本价值标准得以匹配，提升企业文化在管理中的地位。另外，让员工产生对企业的归属感，在企业内部实现人人平等，领导管理层要避免自私小我行为，减小家族成员与非家族成员的隔阂。

（二）建立相对完善的风险评估机制

1、设立风险管理部门

在家族企业中设置风险管理部门能够对于内部以及外部潜在的风险进行控制，避免企业造成营业损失。家族企业首先应当在董事会下设立专门的风险管理委员会，并成立风险管理部门，建立起一个适合自身发展、相对健全的风险管理体系；其次应当制定相应的风险抵御及应对措施，最后应强化家族企业风险管理人员的风险意识，开展管理人员风险管控能力的培训，从本质上提高管理人员风险识别以及风险应对能力，在面临风险时保持镇定，沉着冷静应对，把企业风险控制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2.提高风险管理能力

家族企业的风险管理过程主要包括三个阶段，即风险识别、风险分析以及风险应对。在风险评估前应当进行风险管理目标的明确，将风险管理目标落实到家族企业的各个业务部门中，将大目标拆分成小目标，明确各部门的职责。首先，家族企业应当将风险识别工作设置在每项业务流程中，辨别其中存在的风险点；其次，将风险模型的定量分析贯穿于风险评估的过程中，以确定在这一过程中风险发生的可能性以及可能会造成的损失大小。最后制定与之相对应的风险应对措施，将风险控制在合理以及企业可承受的范围之内。这过程中，应当注意两点：一，在评估过程中，要广泛吸取非家族成员的意见，避免因家族成员利益关系导致相关风险的产生；二，针对家族企业面临的重大风险要进行实时监控，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以防风险的再度发生。

（三）加强控制活动的执行力度

1、形成不相容职务相分离，实现内部有效牵制

根据国家法律的规定，家族企业在内部岗位设置的过程中需明确董事会、监事会以及经理层的任职条件以及职责权限，尽量避免因人设岗，以确保企业内部决策、执行和监督之间相互分离，进而形成内部相互制衡。另外在关于家族成员的任命上，应当防止家族成员通过血缘关系对企业内部决策、执行和监督等环节进行干扰；对于非家族成员的内部职工需明确划分各职责，职责分配方面不能发生冲突，要识别并控制可能发生的利益冲突。在不相容岗位方面，尤其要重视货币资金方面的不相容岗位设置管理，不能存在两个并存的岗位，要进行适当的分开，在资金交易时，要得到严格程序的授权和审核才能通过。

2、加强对亲属的授权管理

在家族企业中，应当对于家族成员实行严格的授权审批流程，避免“因私乱公”，在授权审批上，坚持依事而不是依人；在“度”的把握上，做到权力和责任相匹配，对于重大事项，不可对家族成员轻易下放，应当充分考虑被授权人的知识与才能；在对权力进行下放后，也要对相关家族成员的被授权人进行适当的监督防止其出现越权操作。

3、实施有效的绩效考评

完善的绩效考核体系是激励员工的重要途径，而激励员工能在一定程度上激发积极性和创造性，使得内部控制得以有效实施。家族企业可以首先组织人力资源部门，通过采访、发放问卷等方式完善各项考核指标，其次在企业内部对职工进行有效宣传公告，最后按照情况划分员工职务级别进而全面推行绩效考核。对于考评结果不能只做到形式化，要将结果作为员工发展的依据，用于年终奖、职位薪酬调整等方面，真正发挥绩效考核激励作用。

（四）畅通信息沟通渠道

1、建立信息沟通体系

如果企业能有效利用其信息系统以及重视企业内外部沟通环节，内部控制的效率和效果必然得到提高。在家族企业处于发展上升阶段这一时期，一个良好的信息沟通体系不仅能够实现上下级的有效沟通，还能够联通企业与外界的关系。从这一方面来说，这就要求企业应当建立有层次的沟通体系，不允许跨级进行管理，这样才能保证企业运转秩序；但也要加强信息方面的流通速度，避免信息的滞后。在这方面家族企业可通过定期组织部门交流会用来加强部门与部门之间的横向沟通。另外企业还要完善外部市场信息的获取渠道，由专门负责收集整理外部信息后汇报给相关负责人并上传至内部信息沟通系统，实现信息的共享。

2、提高信息沟通效率

在信息沟通方面，企业不仅应当注重内部与外部、上级与下级的有效沟通，还需要特别注意企业内部的平级以及逆向沟通。这就要求家族企业应当建立信息沟通的逆向机制，形成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的双向信息传递，在企业内部形成一个巨大的信息联通网；还要不断完善横向及对外沟通渠道，增强企业信息透明度，全面提高企业内部信息沟通的效率。

（五）重视对内部控制的监督

1、完善内部审计制度

独立、有效的内部审计能够有效查找企业内部控制的漏洞，防止舞弊。家族企业在发展过程中的内部审计机构一向治标不治本，监督的对象一直有所偏重，只能有效约束外来工作者，对于内部家族成员并没有出现太大的作用。因此家族企业应按照现代企业管理方法，设立独立的内部审计机构，充分发挥其对整个企业的监督调控职能。在构建审计部门时，应使内部审计部门独立于高级管理层，由董事会下设的内部审计委员会直接负责其工作，对企业内部控制进行定期评价并向董事会汇报。同时应对内审部门进行充分授权，树立其独立性和权威性，让内部监督不会形同虚设，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内部监督和调控。

2、重视外部监督作用

外部监督包括XX部门对企业的监督和社会监督。现阶段国家制定的一系列针对家族企业的优惠政策导致XX在家族企业的监管方面较为宽松。为了我国家族企业得以规范健康发展，XX应当加强其监督管理的职能，担任起外部监管的角色应，在家族企业的内部控制上采取抽查或不定时不定期检查等监管举措。社会审计方面主要包括以会计师事务所为主的中介机构。在这方面家族企业可以通过聘请专业的注册会计师评价企业内部控制并作出有效的改善措施。内部监督如果能做到与外部监督相互配合、沟通交流，可以提升内部控制的效率，促进企业整体内部控制制度的优化。

结论

本文通过对于家族企业当前内部控制现状进行分析，并在此基础上结合汇源果汁公司存在内部控制情况，得出当前我国大多数家族企业内部控制存在以下问题：控制环境不够完善、风险评估体系得不到落实、控制活动执行力度不足、信息与沟通渠道不畅通、内部监督形同虚设等问题。最后结合家族企业的情况提出了以下可改善企业内部控制问题的建议：应当注重内部控制的改善，通过优化家族企业产权结构，实现股权多样化，优化公司组织结构来制约监督各项职位，另外还要注重人力资源的引进与开发以及企业整体内控意识的增强；在风险评估方面，可通过设置专门的风险管理部门以提高企业的风险应对管理能力；通过对不相容职务进行分离，对亲属加强授权管理以及实施有效的绩效考核来加强控制活动的执行力度；在信息沟通方面，优化信息沟通体系，提高信息沟通的效率；最后通过内部审计与外部审计结合实现对内部控制的有效监督。家族企业内部控制体系的建立和完善不是一蹴而就的，这需要企业根据自身情况并结合国内外行业内控范例，不断探索出一条适合我国家族企业发展的内部控制体系，只有这样，才能不断适应瞬息万变的市场，使我国的家族企业不断走向多元化与国际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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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企业公司内部控制问题探析 ——以汇源果汁为例

价格 ¥5.50 发布时间 2023年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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