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明星村”乡村振兴问题的调查

一、调查背景及目的

乡村振兴是目前重要的发展战略，在振兴乡村的过程中，要引导“能人”治村，发挥党组织作用，避免滋生腐败；加强民主监督，激发村民对政治参与的热情；积极培养人才做好人才储备战略。乡村振兴战略是我国近几年在建设农业农村方面的重要举措。为了更好的实现乡村振兴，本文以我国著名的“明星村”华西村、南街村、大邱庄为调查对象，探索在振兴乡村方面成功的经验。本文通过对华西村、南街村、大邱庄等“明星村”的历史背景、发展路径、发展成果等定性分析，剖析出“明星村”在振兴道路上的经验与问题，并给出相关建议。

　二、调查时间

2023年3月1日——2023年3月25日

三、调查地点

华西村、南街村、大邱庄

　　四、调查对象

华西村、南街村、大邱庄居民

五、调查内容

　　（一）“明星村”发展中存在的问题

1.“能人治理”的负面效应

在“明星村”的发展过程中，“能人”对乡村的发展有着重要贡献，同时也有着负面影响。南街村的发展过程中，王宏斌作为实际掌权人，做出的贡献是值得肯定的，但是某些决策确实不值得认同。南街村主要走集体路线，在前期的发展中，关于农业土地的分散与整合，王宏斌都付出了很多心血。后续发展村办企业，经济发展态势良好，南街村逐步建立起各项民生制度。但是发展过顺，导致了掌权人的自负。2003年之后，王宏斌力排众议，坚决推进“包装全世界”、“改变世界能源结构”的永动机项目，事实证明“永动机”项目并没有给南街村带来任何的经济效益，反而赔进去数千万元。除此之外，还有类似的荒诞项目，如亩产万斤的“党员试验田”项目、太空种子扎根南街村等项目，可以说将前期的努力成果一一消耗。

大邱庄的领导人带来的负面效果，也是值得引以为戒的。1993年8月27日，大邱庄的“领头人”禹作敏被判处徒刑。一个传奇性人物、中国农村改革的神话走下神坛，成为阶下之囚。大邱庄也曾有“中国第一村”之称，自从禹作敏事件后，大邱庄撤村建镇，沉寂低调了十年之久。从盐碱地上交建立工业，变成中国的首富村，再到集体经济私有化，由此看来，有能力，有威望的领导人自身犯下的错误对集体的负面影响极其深远。

“能人”治理除了自身决策带来的影响，同时也影响着集体。发展集体经济的明星村，在治理方式上具有种特殊的“外圆内方”治理方式[17]。“能人”通过长期形成的个人影响力，给乡村带来持续的经济影响输入，使村民回之服从与信任。然而集体经济的后续发展中，集体经济中的内部贫富差距逐渐扩大。领导人会加大“内方”力度，“外圆内方”的治理方式，有着崩塌的危险，集体经济的发展也会受挫，那么乡村经济的发展可能会停滞不前甚至面临重组。

　2.集体企业发展瓶颈问题

集体经济中，集体经济的发展状况关系到集体组织的建设进程[18]。在如今高速发展的时代，集体经济模式下的企业如何跟上时代，不被淘汰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昔日以“钢铁致富”的华西村，经过发展，建立起涉及钢铁、纺织化纤、材料、商业、旅游等多个行业的华西集团。2013年-2016年，华西集团钢铁行业营业收入占总体营业收入比超百分之六十，但在2016年后，钢铁行业的亏损总计多达上亿元，在此之前，其他行业也有不同程度的亏损。截至2016年，华西集团总资产542亿，总负债389亿，资产负债率高达百分之六十八。“红色亿元村”南街村，据其公开资料显示，1990年南街村集团产值是四千一百万元，1991年达到1.01元，1995年是十二个亿。1999年是十四多亿元，2000年是十四亿，如此快速的发展速度，却是与破产的危险并存着。事实上，南街村的经济发展一直依靠银行贷款，发展至最后，甚至达到资不抵债的程度。截至2004年，南街村集团在法律意义上接纳了私有制。大邱庄在经历经济下滑后，通过改制引起经济回流，但发展至今，产业链完整度不够、高端产业缺乏、配套服务不完善等发展问题依然是一个瓶颈需要去突破。企业的发展给村民带来利益，企业发展的停滞，便会有淘汰的风险。

3.人才储备少的问题

“能人”治理一直是“明星村”特殊治理模式。“能人”与“明星村”之间是相辅相成的，“明星村”领导人的能力毋庸置疑，他们的自身影响力和个人能力维持了“明星村”的热度。现如今，华西村的支书，年逾古稀依然坚守岗位。南街村XX王宏斌，依然带领着南街村集团。因此，“明星村”的“能人”领导对“明星村”的后续发展，起到了稳定人心的作用，可以说“明星村”的“能人”是“明星村”的活招牌。但是“能人”们总有退位的一日，如何选定接班人选成为一大问题。接班人是否能稳定人心，接班人的能力是否能肩负发展的重任等问题关乎“明星村”的未来发展。

在接班人的问题上，还存在着裙带关系的问题。以华西村为例，吴仁宝的子女基本都加入了华西村的领导班子。虽然吴仁宝、王宏斌等人会挑选自己看好的领导班子，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所挑选的精英，可能大部分都附属于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挑选出来的人才精英，其个人能力不能完全发挥，个人影响力也并不显著，最终可能导致“明星村”的“能人”无以为继，影响乡村经济稳定发展等问题。

开封市市蔡庄镇面积259.83平方公里，该镇一共有13个村委会，村民小组共有170个，自然村一共有182个；这里一共有20208人，其中有19045名农业人口，2017年期间，这里的农村常住人口达到4870户，共计18752人，该镇有9093人属于少数民族，所占比例接近五成，包括多种少数民族，比如：白族、回族、苗族、藏族等。

　（二）基于“明星村”历史经验我国乡村振兴的政策建议

　　1.加强对“能人”治村的引导

从吴仁宝子女担任华西村要职、南街村集团被传改为私有制企业、禹作敏事件等“明星村”的负面事件来看，“能人”治理下，权力的过度集中导致济私现象。因此在现阶段我国乡村振兴的发展中，要避免“能人”治理的过度集权。

无论任何组织，集体权利可以集中在有能力的人身上，但不能过于集中，应当有一个界限，以避免滋生腐败。在乡村治理上，“能人”治村是非常有效且解决成本的策略，为了避免“能人”腐败，应当加强对于“能人”的工作作风和思想作风的建设。对于“能人”治村的引导策略也应当是持续性的灌输，作风建设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也不是表面功夫。同时“能人”作风的建设成果也要做到有保障，避免表里不一的现象发生。在引导过程中，我们可以通过倡导作风理念，营造良好民主氛围，让“能人”们心中建立起民主价值取向。另一方面，要多关注“能人”们的心理，关注他们的生活状态，做好“能人”们的“后勤保障”工作。除了引导“能人”，还需要多关注村民。乡村振兴的根本目的是为了百姓走上致富道路，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村民作为其中的一份子，他们的问题就是民生问题。在引导“能人”作风问题时，也要引导“能人”们加深对村民民意的了解、引导村民的权益意识，提高主人公意识，加强村民对政治参与的热情，实现乡村共治。

对“能人”治理的引导不仅体现在党组织的领导，还体现在民主监督上。对于“明星村”存在的过度集权、形式主义等问题，加强民主监督制度对完善乡村治理有着重要意义。经济是民主监督的基础，只有集体经济的发展有保障，才能调动村民参与政治的积极性，民主监督才能有效开展。除此之外，还需要做到政务公开、透明化，从而实现村民民主真正的监督。并且要完善相关的监督制度、完善相关法律法规等。真正做到有章可循、有法可依、违法必究，确保村民民主决策权、民主监督权的真正落实。

　2.改革集体经济制度

从“明星村”集体经济发展上来看，华西村成立华西集团以来，虽然村民逐渐变得富裕，但是集体企业的管理村民却很少参与，甚至部分村民只看重分红，并不关注企业如何运营。南街村的集体经济甚至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私有制企业经济。

在集体经济模式下，村民是集体经济产权的所有者。然而在“明星村”一些不合理的治理下，“明星村”的领导人掌握着村中资源与权利，村民在集体产权的支配权逐渐淡化。究其原因是产权制度的问题，因此需要加强集体经济的产权划分，使村民了解自己的产权和个人利益，明确各自权益。如此一来，村民不仅加强了对自己产权的管理，也变相地对集体经济的管理者起到了监督作用。

在经营制度方面，要顺应时代变化，及时对集体产业的发展方向做出调整、变革，以免被时代淘汰。如华西村，虽然依靠钢铁等工业走向致富，但是随着时代发展，华西村所依赖的工业企业逐渐成为夕阳产业。不仅没有带来经济收益，反而使自己债台高筑，最终走向企业转型的道路。因此走集体经济路线，要多方综合考虑未来发展方向。比如实行多产业化的经营方式，拓宽经济渠道等，但不是所有企业都适合这条路，有些适合缩减产业，对精锐产业进行升级改造等。如大邱庄，因为其地理环境的劣势，只适合走工业道路。但是不得不面对工业污染带来的麻烦，因此大邱庄发展至今，曾缩减了部分产业，对重点产业打造升级，建设绿色生态工业企业。

　3.做好人才管理

人才培养关系到“能人”治村的战略发展，也是乡村振兴中需要着重考虑的问题。关于人才的培养，XX应当给予重视，既要适应市场经济，也要引入市场竞争理念，拓宽人才选拔和用人渠道，为乡村选入一批有志青年，作为乡村的储备干部。在人才储备过程中，要适当放权，一方面避免领导人权力过于集中，另一方面给予储备人才历练机会。

人才管理除了人才选拔，还需要注重乡村接班人的选拔，完善选举机制。从华西村、南街村、大邱庄等“明星村”的历届选举来看，这些乡村经过多次换届选举，最终仍是原先的班子成员平稳连任。在后续发展中，“能人”的自身权威不断累积，村民的自治制度逐渐演变成形式，甚至于乡村领导人员间存在着裙带关系。要处理好这些问题，需要改革选举制度，规范民主选举竞争机制。在人才管理上，既要培养人才，也要选好人才，历练人才。

　六、调查总结

从“明星村”的发展来看，其成功不是偶然的。从经验上来看，“明星村”的振兴离不开“能人”治理。“能人”治理不仅降低了发展成本，还提高了治理效率。其次是协调发展。“明星村”的从起步到如今的发展过程中，工农商协调发展，虽然各有侧重，但总体来看是协调发展。最后是立足于绿色发展。绿色发展是可持续发展的基础。“明星村”发展至今，除了注重经济发展，还着重于绿色、生态发展。在借鉴与引以为鉴上，乡村振兴的发展离不开经济与社会两要素。在乡村振兴上，以经济发展为基础，以人才、环境等软实力发展为辅，最终实现乡村振兴的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