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色彩的发现者”莫奈——色彩关系

摘要: 莫奈是19世纪著名的印象画派开创者,他的绘画忽视物象轮廓的写实,注重对色彩艺术的追求,捕捉不同光线下的色彩变化,以表现瞬间的视觉印象,传达自己的心灵感受,显示出独特的艺术个性,对后世的绘画艺术产生了巨大影响。本文通过对莫奈《草垛》《卢昂大教

  摘要:莫奈是19世纪著名的印象画派开创者,他的绘画忽视物象轮廓的写实,注重对色彩艺术的追求,捕捉不同光线下的色彩变化,以表现瞬间的视觉印象,传达自己的心灵感受,显示出独特的艺术个性,对后世的绘画艺术产生了巨大影响。本文通过对莫奈《草垛》《卢昂大教堂》《睡莲》作品的色彩理论分析,得知莫奈绘画中的色彩给予不同传统的绘画方法,主要是通过固有的一种模式,即排除物的固有色,使颜色从物体的连接中解放出来。有助于在室外写生通过光线的变化观察,使色彩不断变化景物的能力。
  关键词:莫奈;绘画;色彩;景物
 

  一、莫奈绘画成长发展的历史背景

  莫奈是印象派的创始人之一,人称“印象派之父”,也是印象派画家中第一个成功的人。莫奈在1862年11月到了巴黎,进入了格莱尔的画室学画。格莱尔是典型的新古典主义画家。曾经格莱尔看着莫奈习作,端详了很久说:“不过,你要记住,当一个画家画一个人时,他应该想到古希腊和罗马的东西。如果比例结构完全一致,很难说会吸引人。我的朋友,把自然作为一个研究的因素是对的,但是它无法提供完美的画作,你要知道,风格高于一切。”莫奈对于此番劝告很迷惑,这与他在布丹和戎金那儿学会的要忠实记录所见的事物完全不同。莫奈在把格莱尔和布丹、戎金的意见对比之后,他依然同意布丹和戎金的观点,真实地画出自己所看到的东西。渐渐地,莫奈成为了格莱尔不满的学生,不过还有一个巴黎的雷诺阿。在格莱尔画室还有巴齐依和西斯莱与他俩情投意合,特别是巴齐依成了莫奈生命中十分重要的朋友。他们四个是后来印象派的重要成员。经常在一起画画、讨论,莫奈重视追求表现瞬间的视觉印象,根据画家的视觉感受作画。他经常会到各地旅行写生,捕捉物体在阳光、空气这一背景下的微妙变化。可以说他把他一生的精力都用在对外光的探索上。他描绘不同时间下被阳光照射的景物所反映的色泽,使画家对色彩的观察理解大大地深入了一步。1860年代莫奈、雷诺阿、西斯莱和巴吉尔等人,常结伴到枫丹白露森林作画,并认识了巴比松画派的画家们。随着经常去户外写生,户外光色的效果吸引着他们,他们逐渐改变了学院派的传统绘画方式。对户外光影的描绘,使得他们画面的色彩开始有了变化,他们开始不断的扬弃传统的褐色调子,进而细致的描绘某一时刻阳光下微妙的色彩变化关系。当时的光学理论的出现,为这些年轻的印象派画家们找到了理论依据,他们依据太阳光线是由七色光组成的理论,探索出以笔触并列的方式来表达强烈的色彩对比效果。

  二、莫奈绘画作品的色彩关系特征

  (一)外光的色彩对比

  莫奈在绘画中追逐着“光”和“色彩”的变化,呈现在画面上的是光与色的幻觉,虚略了结构、质感、造型等传统要素,淡化了景物的体积感。他关注光形成的色彩组合关系,在他的作品中强化色彩因素,他依据光反射原理,而不是依靠明暗和线条去形成形成空间感来表现那些光下的景物。在色彩的运用上突破传统绘画中以褐色调子为主的基调,在阳光下根据眼睛的观察和直觉感受作画,表现物体在阳光的照射效果下的色彩微妙变化。在莫奈的画中,追求生动、跳跃的自然色彩,给人一种万物生长着的鲜明的世界的感受。所以,他画出来的阴影是蓝色的,而不是黑色的;草地有时是红色的,而不是绿色的;河水是黄色的,而不是蓝色的……在当时人们的眼里,这种画法受到人们的嘲笑和攻击,但莫奈依然大胆、独创和新颖的进行自己的创作,逐渐的赢得越来越多人的喜爱。
  莫奈的《草垛》系列组画,是他1890年在吉维尼村创作的,共有十五件作品。《草垛》这一主题景物只有秋季才有。于是莫奈从秋天一直画到翌年初春,不断观察其光的变化。前后一共画了24幅。既有单幅的(图1),也有成组的(图2)。而且还有表现在不同时辰和不同光线变化下的草垛形象以及色彩。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细心的观察着在不同时刻中草垛的变化。他快速的捕捉光线下的艺术对象的色彩变化、空气环境的不同,在光与色的追求中,他的色彩如同跳跃的音符在奏响生命的乐章。他的画色调都十分明亮,色彩非常丰富,冷色与暖色、色彩既有强烈的对比又很和谐。
  在整幅作品中,黄色与紫色这一对对比色的“冤家”竟然在莫奈的画笔下很和谐的处于一副画中。你看在晨曦初起的黎明,天空雾蒙蒙的、空气湿湿的带点桔黄和蓝色,远处的山若隐若现,朦胧的光线照到草垛上,草垛的暗部被描绘成蓝紫色(图3),整幅画中有桔黄,有中黄,还有柠檬黄。但是从整体上去观察,大部分的较纯正并且轻薄柠檬黄映在我们的视线里,其他的黄色衬托着柠檬黄反倒更体现出一种暖的感觉。而暗部的紫色反倒应用的比较厚重,我可以看到是有紫灰和深紫等各种紫相叠加。把暗处要表现的冷表现的恰到好处。在整幅画中让我们完全忽视了黄色和紫色是对比色这一概念。冬日的草垛的光线是很明显的,远处的蓝色的山,黄中透着白色的空气,而又有着玫瑰红的感觉,暗部仍然有着微妙的色彩变化的,使冬日的草垛呈现出几分温馨的感觉。
浅谈“色彩的发现者”莫奈——色彩关系

  (二)色点、笔触、消减物体轮廓回归平面的色彩

  莫奈在捕捉外光下景物光线变化的色彩瞬间印象的前提下时,还用细碎笔触的厚涂法将对比色并置,他认识到暗部或阴影那部分并非只是单纯浓淡变化的黑色,而是透明的、有冷暖倾向的色块组成的,并形成微妙的过渡。
  莫奈在绘画中用自然色彩表现瞬间印象,使得物体在画布上的表现消失在光色之中,超越了以往绘画中僵死的构图和不敢有丝毫创新的传统主义。莫奈描绘的河水、天空、房屋和树木都洋溢着非同寻常的生命感。莫奈对笔触十分重视,逐渐使作品中的笔触成为表现色彩的灵魂和精髓,在他的笔下,不同的笔触能表现出事物不同的质感和动势。他在作品中将色彩纵横涂抹,色块呈现出来的效果是时而急促、时而舒缓,就如同乐曲里的音符,带着几分粗野,撞击者人们的视觉。
  莫奈经常用潇洒、泼辣、爽朗的笔触快速画下瞬时间的变化。例如作品《卢昂教堂》中卢昂教堂是一个客观存在的建筑,但是莫奈的笔下,由于一天中光线的不同它的形状也发生了变化,高大辉煌的建筑利用颜料的厚堆法更是相得益彰。在强烈阳光的照耀下,教堂的墙体泛出耀眼的白灰色反光,光线使教堂结构细部模糊迷蒙,便用白色、亮黄、钻蓝提高它的明度,阴天时它的色彩名都被降下来,形成一种和谐的灰调子。在哥特式的卢昂大教堂的画面中只有阳光下的复杂的发射光,满构图的色块,快意的光照效果;早上为冷紫调(图4),中午为暖黄调(图5),傍晚为暖红调等(图6),莫奈同一作品的色调由于变化的光线不同而不同。画面没有浓重的阴影,到处是明亮的光辉境界,这正是他的天才所在。
浅谈“色彩的发现者”莫奈——色彩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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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睡莲》中,其狂放不羁的笔触,独到的多种色彩混合的技巧。在这些作品中莫奈一直都在捕捉不同光形成的效果,并且随着光线的变化而调换画布创作,这形成了独特的色调表现。我们看到恬淡的薄雾在近水处闪烁着蓝、红和绿三种色泽不断变幻的光芒。在莫奈的绘画中,画面的结构开始变得越来越单纯,颜色也越来越厚。传统绘画中平整、规则、光滑的趣味完全没有了,精心设计的三维空间也没有了。在他这一系列绘画中的对象没有水面延伸的空间感觉,有的只是一个大色块的对比和无数的笔触。莫奈希望通过颜色的不断覆盖这一手法,使各种形体在对比的过程中来体现艺术的价值。《睡莲》创作过程中淋漓尽致白铭青抹表明,一幅画作的表面必须散发生动的气息,但这种气息是靠画布和颜料的纹理和机质造成的,而不是靠脱离现实的色彩造成的。

  (三)晚年的色彩夸张和表现

  《睡莲》系列组画可以说是莫奈晚年的力作。因为风格技法与前期作品有着质的不同,作品越来越抽象,色彩的运用也越来越夸张。如果说前期的《鲁昂大教堂》《草垛》等组画还是以一种新的形式在光与色上探索对自然对象的再现的话,那么晚年的睡莲作品己经从再现走向了主观的表现领域。
  在莫奈的《睡莲》(图7)系列作品中,看着自云的倒影在睡莲巨叶间的面滑过。他把春天俘获到两布上,淡蓝和深蓝的水、余液一般的水,反映着大空和池岸边的莫测变化的水。在倒影之中,淡色的睡莲和浓十色的睡莲竟相盛开着。画中散发出的精练、深邃的美已不是睡莲、廊桥的“三维”美所能涵盖的了。
  ②当所有这些意象在恣意挥洒、变幻莫测的笔触中,一切都变得虚幻缥缈的时候,光色、笔触和空间都已超越了观众的视线。一种“介乎实体与想象、视觉与美学之间的新平衡”建立在他的画面,大的色块剪影似的对比分明,而以率意的笔触将色块作色调上的调整,颜色微妙而摄人心魄。画面上一层若隐若现的奇幻的钴蓝色烟雾弥漫在那深浅不一的绿色溶液中,③而且不断的向池塘四方伸展,好像是要将整个世界包容起来。在蓝色的怀抱中,鲜艳率真的火红色睡莲在画面中星星点点、或远或近地散落着;明黄色的花蕊在雾色里依然闪耀着它特有的光芒。莫奈的作品中蓝色、绿色、黄色、红色这些纯色不同重叠,有时也是多种色彩进行重复显现,有时也是“错综罗列”的使用。③同时几组互补色如兴奋剂似的把人的色彩感知奇迹般的激活了,湖水中清新的绿色把红色的睡莲衬托得通体通红,迷人的蓝色迷雾中闪耀着明黄色的花蕊,醒目而又不刺眼,画面顿时变得格外鲜艳明亮,仿佛可以感受到色彩在透明的空气中跳动。而且在他的一系列的作品中,你仔细的品味,看到每幅中好像都运用着对比色,红和绿,黄与紫等等,我们看到的总是一小方蓝色、一小块长方形的粉红色、一丝黄色在家上冷紫色。这些作品给我们的视觉印象非常强烈。
浅谈“色彩的发现者”莫奈——色彩关系
浅谈“色彩的发现者”莫奈——色彩关系

  三、莫奈绘画上的色彩关系及其对后世的影响

  莫奈在他近七十年的艺术生涯里从未停止过对光色的探索,只是在晚年才开始由对自然的再现转向对画家自身主观感受的表现。可以说对光和色的重视和描绘以及不断的追求是印象画派的重要特点。莫奈作为印象主义最杰出的代表,他追逐着“光”和“色彩”的变化,突破了传统绘画原来以褐色调子为主的基调,在每幅作品中色彩的运用挑战了人的视觉经验,我们传统的观点是世间万物皆有其固有色彩,如树叶是绿色的,天空是蓝色的等,但是我们却没有意识到在不同光照和周围环境极其复杂的反光之中,任何物体的色彩变化的丰富性,但是莫奈却发现了这一特点,因此他在绘画中表现的色彩是千变万化,不受所谓“固定色”的束缚。他的这一创举打破人们头脑中传统的固有色观念,还色彩以本真的面目,把我们带入到一个从未体验过的崭新世界。让我们更注重对生活的感觉和印象,影响力极为深远。过去一般认为草是绿色的,但是如果眺望远方的原野,草却不是绿色,而是青色,如果在晚霞照射下看草,就成为红色或灰色。
  印象派大师凡•高在其的影响下则采用了绘画性更强的补色,他几乎在画面中用强有力的笔触任意地使用自色调配的丰富的补色变化。莫奈赋予色彩以点、线、面的笔触组合,使描绘物象形象生动。使当时的印象派沿着印象主义、新印象主义及后印象主义,走向光色分析的新历程。从科学的光色分析到绘画色的成功运用,离不开每一艺术家的辛勤耕耘,他们抛弃古典式的陈规,走进自然,走进生活,感受外光下活的艺术。
  注释:
  ①金坚,浅谈莫奈的《卢昂大教堂》[J].浙江商业职业技术学院,2006(9)
  ②陈迟,莫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
  ③陈迟,莫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
  参考文献:
  1.吴甲丰,印象派的再认识[M].三联书店,1980.
  2.何政广,莫奈:印象派绘画大师[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
  3.陈迟,莫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
  4.李广元,色彩艺术学[M].黑龙江美术出版社,2000.
  5.金坚,浅谈莫奈的《卢昂大教堂》[J].浙江商业职业技术学院,20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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