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业比较视域的战略性新兴产业 质量管理实践研究

摘 要

在国际竞争日益激烈的当今时代，战略性新兴产业作为能够引领带动经济社会全局发展的产业，对我们国家的现代化建设来说至关重要。与此同时，追求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时代主题也对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发展提出了要求，但学界关于质量管理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带来积极还是消极影响仍存在争议，相关领域也缺少对应的实证研究。因此，本文试图从比较的视角探索战略性新兴产业不同行业对比传统产业的质量管理实践以及质量水平的差异。

本文参考质量管理基础和核心实践相关的研究，构建了质量管理实践评价指标，选择广东省8个不同行业的近年数据，通过方差分析比较研究了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中不同行业企业的质量管理实践情况。结果表明：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质量管理基础实践和核心实践均显著优于传统行业，总体质量水平则不存在显著差异，且战略性新兴产业内部不同行业的质量水平和核心实践水平也存在显著差异。可见战略性新兴产业由于其质量管理实践仍处于探索阶段，存在包括产业质量管理效率一般、产业内不同企业质量管理实践和质量水平差距大、个体的质量管理具体实践不够全面存在短板等在内的一系列问题。本文研究一方面为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质量管理研究提供了实证经验和参考，另一方面也能为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的高质量长远发展提供政策建议。

　关键词：战略性新兴产业；质量管理基础实践；质量管理核心实践；方差分析

一、绪论

　　（一）研究背景

十多年前，为了应对X金融危机引发的全球经济危机，世界各国采用多种政策手段发展新兴产业，试图推动经济增长，实现经济复兴[1]。2010年10月，xxx下发了《xxx关于加快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决定》，该决定指出：战略性新兴产业以重大技术突破和重大发展需求为基础，对经济社会全局和长远发展具有重大引领带动作用。2020年10月，中国xxx第十九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公报发布，正式确定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由此可见，战略性新兴产业能够引领国民经济，对国民经济持续健康发展起到重要作用。

与此同时，我国的经济已从高速增长阶段迈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明确提出，“十四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要“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结合上文所述，战略性新兴产业作为引领现代化发展的关键，其质量管理也受到了关注，以近年来最受关注的战略性新兴产业芯片半导体产业为例，今年8月，xxx颁发文件指出，要进一步优化此类产业的发展环境，提升产业的创新能力和发展质量。

国内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时间不长，学界围绕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质量管理问题存在不同看法，一种观点认为战略性新兴产业重在技术研发和突破性创新，过分注重质量管理可能会对其成长不利，主张适度放宽对其质量监管；另一种观点相反，认为战略性新兴产业跟其他产业一样，质量管理实践对其经营发展存在积极作用，所以应该加强质量监管。这两种观点各有合理之处，但从现实来看，战略性新兴产业目前的质量管理实践状况怎样，不同发展阶段的行业以及各个企业对此认知和态度如何，缺乏针对性的实证研究。

　（二）研究问题与意义

　　1.研究问题

本文从比较的视角，选择若干代表性的战略性新兴产业行业和传统行业，通过构造行业质量管理基础实践以及核心实践的测量指标体系，采用广东省较大样本的调查数据进行实证评价，分析现有战略性新兴产业质量管理实践的特征、优势和不足，探索战略性新兴产业以及传统产业的不同行业之间质量管理实践以及质量水平的差异，为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实施科学质量管理提供启发。

2.理论意义

目前来说，学界关于战略性新兴产业的研究多集中在该类产业的概念区分、衡量指标与各级XX使用的政策工具上，在政策有效性方面也更加关注金融、财税、补贴等类型政策的有效性，对于具战略性新兴产业具体行业的质量管理实践关注较少，在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的差异方面也缺少实证类的研究。

本文以战略性新兴产业为研究对象，以行业为单位探索该类产业质量管理核心实践和基础实践测量的技术方法，一是丰富了战略性新兴产业质量管理实践相关研究的内容；二是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具体行业质量管理实践的实证经验的有益补充，为今后进行进一步的探索研究打下基础。

3.现实意义

“十四五”时期，我国将进入以推动高质量发展、落实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模式为主题的新发展阶段，在这一社会经济快速发展的进程中，战略性新兴产业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同时，全球范围内正迎来新一轮的产业变革，随着科学研究的进步，新兴技术不断涌现，国际形势风云变幻，世界各个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势必将围绕战略性新兴产业展开主导权、控制权的争夺，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程度关系着各国在全球产业价值链中所处的地位，进而影响着各国的综合国力与国际竞争力，其战略重要性不言而喻。

本文对战略性新兴产业不同行业的质量管理实践进行对比研究，一是为特定行业进一步实施科学全面质量管理提供启发，有助于向高质量发展转型，进而提高相关行业企业经营绩效，推动产业持续健康发展；二是本文的实证研究也能为XX制定战略性新兴产业质量监管政策提供启发，有助于完善和健全对应产业政策。

　（三）研究方法

为实现研究目标，本文采用了文献研究法、实证研究法和比较研究法。

　1.文献研究法

文献研究是本文的基础。通过阅读梳理国内外与战略性新兴产业、质量管理实践相关的文献，将文献进行分类整理继而做出整体性解读与分析，对相关研究产生一定的了解，探索现有研究的不足，进而确定研究的方向和具体内容和研究方案。

通过对现有文献的梳理发现，虽然学界存在战略性新兴产业质量管理绩效相关问题的争论，但是其质量管理实践或绩效方面的研究仍然较为有限，也并未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的质量管理作对比分析。通过阅读质量管理相关的经典文献可以确定，质量管理基础实践和核心实践的内容虽然在具体研究实践中存在一些差异，但整体框架已经较为成熟，因此，本文通过学习借鉴经典文献研究，构建用于测量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质量管理实践的具体指标。

　2.实证研究法

本文通过搜集、整理广东省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不同行业企业的样本数据，将收集到的数据按照统一的标准进行清洗、赋值等处理，依据确定的指标体系测量不同具体行业的质量管理基础实践和核心实践情况，对比总体质量水平衡量指标数据，探索各行业质量管理实践的特征、不同，以及投入产出的大致情况。

　3.比较研究法

本文是行业比较视域的研究，研究内容就包括比较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的质量管理实践、总体质量水平等。本文拟采用SPSS Statistics 25.0.0对标准化后的数据进行方差分析，具体包括：（1）比较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整体的质量管理基础实践、核心实践以及总体质量水平的差异；（2）比较战略性新兴产业以及传统产业内部不同具体行业的质量管理基础实践、核心实践以及总体质量水平的差异。

　二、概念界定与文献综述

　　（一）核心概念界定

　　1.战略性新兴产业

战略性新兴产业作为我国特有的概念，在英文语境中缺少完全对应的学术概念，国内学者如顾强和董瑞青将其定义为有战略技术特征的新兴产业[2]，因此一般将这一概念分为新兴产业和战略性两个方面进行阐述。

王飞航和汪静将新兴产业定义为，随着新的市场开拓而出现的新的部门和行业，产业市场尚未形成规模[3]，孙国民也给出了类似的定义，即“新出现和兴起的产业”[4]。程贵孙和芮明杰从产业生命周期曲线角度出发，认为新兴产业指曲线中处于“成长阶段”的产业[1]，王博雅和蔡翼飞则将产业发展阶段划分为萌芽期、起步期、扩张期和成熟期，认为处于萌芽期和起步期这两个发展阶段的产业属于新兴产业[5]。胡慧芳则从技术创新角度出发，认为新兴产业应当具备对人类社会生活产生革命性影响的重大技术创新[6]。

针对战略性特质，大部分学者均从国家角度出发进行描述，王飞航和汪静认为战略性指能够有效促进国家经济增长、国民经济社会发展、产业结构优化，此类产业甚至能关系到国家的经济命脉[3]。孙国民则更为关注战略性新兴产业对国家安全、产业安全乃至于国家竞争优势获取的影响力[4]。除此之外，王博雅和蔡翼飞认为战略性产业还应当能够带动相关产业发展[5]。也有少部分学者从技术角度出发，如程贵孙和芮明杰对战略性的定义为具有未来性和突破性的主导技术以及规模庞大的潜在市场需求[1]。

综合来看，新兴性一般强调产业发展的初级阶段，结合发展的现实，产生了技术创新等相关延伸定义，而战略性的定义则众说纷纭，在国家、产业战略意义的基础上衍生出了多种说法，正如孙国民所说，其完整概念需要结合产业动态性、区域差异性、战略重要性的国家、产业、企业三个层面进行考察[4]。

2.质量管理实践

质量管理实践（Quality Management Practice）作为质量管理工具、技术和方法的集合[7]，指的是企业为了改善产品和服务质量、降低成本、提高生产率，实现质量管理目标，进而提高企业的整体绩效和竞争力所制定的一整套管理措施和计划[8][9]，是全面质量管理思想和计划在具体实践中的应用。

随着时代的发展，各国企业均有实践和推广全面质量管理的案例，质量管理实践的内容也随之在诸多学者的研究分析中得到完善。Flynn最早将质量管理实践分为质量管理核心实践和质量管理基础实践，认为核心质量管理实践能直接改善质量绩效，具体包括过程管理、过程化产品设计、统计控制和反馈；而基础质量管理实践则为核心实践提供环境支持，具体内容为顾客关系管理、供应商关系管理、人力资源管理、高层管理支持[10]。在Flynn研究的基础上，随着质量管理相关研究的增多，也有国内外学者对两类质量管理实践进行新的解释，比如Zhang等人从实践的作用机制出发，认为通过质量管理基础实践，能够识别企业个体在质量管理中的新知识，质量管理核心实践的重点则更在于质量绩效控制、绩效测量分析、绩效反馈等[11]，易岚等人则将质量管理基础实践定义为“社会层面的非机制性的、与社会行为相关的活动”，将质量管理核心实践定义为“技术层面的一类过程性和技术性的活动”[12]，综合来看是对Flynn定义的进一步丰富。

　3.全面质量管理

全面质量管理（Total Quality Management, TQM）最早由X的Edward Albert Feigenbaum在1961年出版的《全面质量管理》一书中提出，20世纪末，全面质量管理被视为一种战略管理模式，已在多个国家的企业中得到应用，用于提高企业竞争力。

在学术研究领域，全面质量管理的定义大同小异。譬如Zu等人将全面质量管理总结为用于提高产品和服务的质量的持续改进计划[13]。Sadikoglu和Zehir则在此基础上，认为全面质量管理用于公司范围的管理，目的是在质量、生产率、客户满意度和盈利能力方面提高绩效[14]。也有学者对过往文献进行总结，例如史丽萍等人认为全面质量管理是将顾客视为动力的“管理哲学”，组织以质量为中心，以全员参与协作为基础，核心在于全面这两个字[15]。此外，张光明和徐飞总结了全面质量管理的三大原则：关注顾客、持续改善、团队工作[16]。

综合来看，全面质量管理是一种追求广泛意义上的高质量的管理体系，其持续改进、全员参与、关注顾客、过程管理等理念得到了一致的认同。

（二）文献综述与评析

　　1.关于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及其质量管理状况的研究

战略性新兴产业作为同时具备新兴性和战略性的产业[2]，关系到国家经济增长、国民经济社会发展、国际竞争优势获取[3]，此类产业的战略性使得其不仅具备一般产业的特点，也让其具有一定的准公共品属性[17]，所以在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进程中，XX的公共政策对产业发展的支持至关重要。

众多学者从多个角度研究了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发展以及发展过程中采取的产业政策的相关问题。整体而言，由于战略性新兴产业在我国处于发展起步阶段，战略性新兴产业政策存在系统性和协调性不足的问题[5]，政策碎片化问题明显，出台的政策存在矛盾、重叠，政策缺乏稳定性，导致我国的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发展存在不均衡、效率低，不同地区之间存在较大差距的问题[18]。孙蕊、吴金希和朱艳鑫等人通过内容分析法及对文本的量化发现战略性新兴产业政策主题集中、聚焦创新、需求型政策不足、政策针对性不强[19][20]，Xu和Lin通过实证研究技术进步对于新能源产业的非线性影响，不同的产业发展阶段需要制定差别化的政策以适应产业发展[21]；Boschma等人则通过对西班牙50个地区的实证研究，证明了区域级别的政策比国家一级的政策干预能发挥更大作用[22]。可见，在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过程中，地方XX应当发挥能动性，针对不同的行业领域和发展阶段制定具有针对性的产业政策。

关于现有产业政策下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具体发展情况，不同学者的研究存在一定差异。有学者分析得出目前的XX补贴没有促进战略性新兴产业中的企业科研投入，即补贴政策对于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能力水平的提升不显著[23][24]。王宇等人则通过建立双寡头竞争模型得出结论：XX对企业的质量监管显著提高了整体行业的质量水平[25]。

事实上，质量绩效与创新绩效、运作绩效乃至于与企业整体绩效的关系也是质量管理相关研究的重点。质量绩效作为质量管理实践的直接表达受到最多关注，一般指企业所提供的产品和服务的质量[26]。创新绩效则更加关注产品的创新或研发绩效，包括研发的投入和成果，也包括职能部门工作方法、过程等方面的创新[27]。运作绩效也被称为运营绩效，一般涉及成本、生产率、库存周期等方面[26]。如果说质量绩效、创新绩效、运作绩效等等表达企业经营过程中某一特定视角的绩效表现属于同一层次，那么企业经营绩效则表现了企业整体的盈利能力，包括市场和财务上的指标[28][29]。在大多数针对一般制造业的研究中，质量绩效、创新绩效等最终为企业经营绩效产生显著贡献[26]。此外，在部分研究中，质量管理被证实能够以调节效应模式影响创新绩效与绿色绩效[7][8][30]。整体而言，质量管理的具体实践对质量绩效、创新绩效、企业整体绩效等等都具有直接或间接的促进作用，企业发展阶段、企业规模这类情景因在其中具有显著调节作用[8][27]。

结合战略性新兴产业的特点与相关产业政策研究，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创新绩效受关注较多，其质量管理绩效研究处于起步阶段，大多都是从侧面对质量管理的作用进行简单的分析。在对于一般产业的研究中，质量管理实践和质量绩效与创新绩效、企业绩效的关系密切，而战略性新兴产业研究领域则缺少此类研究。

　2.关于产业质量管理实践测量方法和质量绩效的研究

在质量管理实践的测量方法方面，国内大部分学者沿用了Flynn的测量模型，但在具体细节和表述方式方面做出了改动[10][12]。姜鹏等人则进一步丰富了两类质量管理实践的内容，将质量战略计划、质量信息收集和评估、持续改进、交流沟通等纳入质量管理核心实践的指标中，将质量培训、跨职能部门的团队合作、质量文化建设等均纳入质量管理基础实践指标[7]。

也有部分学者将质量管理实践作为一个整体进行研究分析，宋永涛等人罗列出的质量管理实践为高层支持和承诺、质量战略规划、顾客关注、质量信息收集和处理、员工培训、员工参与、团队协作、过程管理、持续改进、质量体系认证[29]。曾珍和王宗军则进行了进一步简化，将其定义为领导支持、战略策划、顾客关注、信息分析、员工契合、运营关注这六个指标[28]。整体上，不同学者在不同研究中采用了不同维度的框架，而张光明和徐飞总结领导力、员工培训、顾客关系、供应商关系、过程管理、质量信息分析等维度的使用频率较高[16]。

在具体实践中一般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通常借鉴经典成熟量表确认各个维度的问项。

质量绩效指的是组织的质量表现，部分学者将质量绩效视为一个整体，具体变量包括交验合格率、耐久性、可靠性、按期交付、顾客满意[7]。也有部分学者将其细分为内部质量绩效和外部质量绩效：内部质量绩效一般包括产品的一次交验合格率、耐久性、可靠性；而外部质量绩效则包括顾客感知的满意性、使用质量、交付质量[29][12]，整体来说相关指标比较固定。多位学者通过实证研究得出结论，质量管理实践通过影响质量绩效、创新绩效等中介变量影响企业最终的经营绩效[26][29]，然而也有学者通过假设研究发现质量管理基础实践和核心实践对企业绩效存在直接的正向作用[31]。整体而言，质量管理实践能够推动质量绩效的提升，有效增强企业的竞争力。

　3.关于战略性新兴产业与质量管理关系的研究

战略性新兴产业与质量管理之间的关系存在争议。

一种观点认为，该类产业处于产业发展阶段的初期，质量管理可能会对其进行创新与技术攻关形成制约，因此认为XX只需要在在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萌芽期和快速成长期进行必要的引导激励，或者应当降低企业的各类成本，采取XX采购、税收优惠、用户补贴等政策，等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到成熟期再制定产业标准以规范产业发展[19][32]，比如任保全和任优生通过实证研究长三角地区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发现部分企业呈现出“轻技术创新”“技术效率低”的特点，战略性新兴产业应当将自主创新放在第一位，才能有效提高产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33]，而质量管理会影响这一进程。

另一种观点则认为战略性新兴产业和其他产业一样，质量管理实践对于其质量绩效乃至于经营绩效均存在积极意义[10]。王宇等人就通过实证研究发现，XX需要对企业加强产品质量监管，从而提高补贴调整政策的稳定性和有效性，促进产业发展[25]，刘晖等人从市场运作机制角度出发，论证战略性新兴产业相关的产品、应用或服务只有通过市场的长期检验才能日臻完善，有效的质量管理有助于校正生产活动，让市场机制正常运作，市场运行中产生新的市场需求也能推动创新，因此质量管理能能够有效助推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34]。陈文锋和刘薇也认同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质量管理水平越高，此类产业越能更大程度上为经济增长做出贡献[35]。

　4.简要评析

综合来看，战略性新兴产业相关研究较为热门，而质量管理实践相关的学术研究则较为成熟完善。目前关于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学术研究更多从其产业特点、相关的政策工具等角度出发，少有以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质量管理实践为研究对象的研究。此外，虽然战略性新兴产业与传统产业的区别被反复提及，但两类产业在质量管理实践中是否存在差异也缺少实证研究的检验。

　三、测量方法与数据来源

　　（一）战略性新兴产业质量管理实践测量方法

　　1.指标选择

基于Flynn等的分类，将质量管理实践分为质量管理基础实践和质量管理核心实践[30]，分别选取五个具体实践用于衡量基础实践和核心实践的水平。参考Flynn等、姜鹏等、Zu等和宋永涛等人的框架，确定质量管理基础实践的五个指标分别为：顾客关系管理、供应链管理、团队结构管理、高层支持和质量文化建设；质量管理核心实践则包括：质量战略计划、过程管理、统计过程控制、沟通交流和质量信息分析[7][10][13][29]。

2.指标体系构建

根据所选指标的具体内涵构建指标体系。质量管理基础实践中，顾客关系管理可以用售后服务保障情况来测量，供应链管理可以用企业执行质量标准的来源进行侧面衡量，团队结构管理可以用本科以上员工比例相对于理想状况的评分来侧面反映，高层支持可以用成品质量检测方式侧面反映，质量文化建设可以用所获的质量奖项进行侧面反应；质量管理核心实践中，质量战略计划可以用企业产品质量认证情况来测量，过程管理可以用质量控制成本占比进行测量，统计过程控制可以用成品质检频次来测量，沟通交流可以用质量缺陷召回应对测量，质量信息分析可以用企业主要人员对相关标准的了解程度来侧面衡量，详见表3-1。

此外，为了衡量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的整体质量水平，选择产品质量（Q0）在行业相对水平的评分作为整体衡量指标。

由于衡量质量管理实践指标具体问项的类型不同，因此对需要对问卷中对应题项的回答内容进行赋值，因此参考《出口消费品质量评价报告（广东卷）》中针对相关问题的指标评分标准设定[36]，结合本文具体情况，赋值情况如表3-2和表3-3所示。分别取对应的五项细分指标得分的平均值作为被调查的企业质量管理基础实践（I0）和核心实践（C0）的得分。

表3-1研究使用的质量管理实践指标

　（二）数据来源与样本描述

　　1.行业选择

由于目前关于战略性新兴产业的研究中，针对如何区分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并没有一个受到广泛认可的分类标准，因此，本文参考2018年国家统计局第15次常务会议通过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分类（2018）》和2021年国家知识产权局办公室编制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分类与国际专利分类参照关系表（2021）（试行）》，选择家用电器、照明设备、音视频设备和信息技术设备四个战略性新兴产业。其中，家用电器和照明设备产业属于节能环保产业中的高效节能产业、音视频设备产业属于数字创意产业中数字创意技术设备制造产业、信息技术设备属于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

对应战略性新兴产业选择四个传统产业行业，选择纺织品服装、家具、与食品接触产品和鞋类产业这四个在传统产业中较为有代表性的行业。

表3-2质量管理基础实践及质量水平指标赋值对照

表3-3质量管理核心实践指标赋值对照

　2.数据库简介

本研究数据采用华南理工大学XX绩效评价中心、法治评价与研究中心、广东省XX绩效管理研究会、原点市场研究有限公司协同完成的针对广东省出口消费品企业的抽样调查数据。该项研究始于2009年，针对我国对外贸易发展面临破除质量瓶颈、提升质量水平的关键时期，通过构建出口消费品质量评价体系，开展实证评价研究，充分发挥质量评价的价值导向及监管功能，构建科学、规范、系统、动态的出口产品质量评价体系和机制，探索构建质量共治新格局[36]。综合来说，该数据库样本量较大，数据质量高，质量管理评价指标较为完善。

本文选取该数据库2014年至2018年（分别针对2013年、2014-2015年、2016年、2017年）的数据开展下一步的研究。

　3.描述统计分析

采用Excel2016对数据进行初步的处理和分析。

选择上述数据库中确定的四个战略性新兴产业和四个传统产业2013年-2017年的调查数据，共计7280条，根据构建的指标体系和赋分标准进行数据初步处理，并对样本数据进行清洗筛选，去除空值、重复项、异常值等问题数据，剩余样本量为3346条，样本数据有效性为45.96%，具体样本量情况见表3-4。可以发现整体来说战略性新兴产业各行业样本量低于传统产业各行业，和现实情况相符。

表3-4 样本量详细情况统计

3346条有效样本数据中，从企业性质来看，国有企业占比0.99%，私营企业数量最多，占比53.62%，外商独资企业占比36.34%，此外还有7.08%的中外合资企业和1.97%的其他性质企业，鉴于广东省外商投资企业户数等指标持续位于全国第一，抽样数据和广东省情况大致相符。员工总人数方面，13.15%的企业员工数为1-50人，52.03%的企业拥有51-300个员工，24.24%的企业拥有301-1000个员工，9.83%的企业拥有1001-10000个员工，仅有25家企业拥有10000个以上员工，占比0.75%。销售收入方面，仅有1.05%的企业年销售收入少于10万美元（包括10万美元），年销售收入在10-100万美元（包括100万美元）的企业占15.66%，年销售收入在100-1000万美元（包括1000万美元）的企业数量最多，占总样本量的49.82%，年销售收入为1000-10000万美元（包括10000万美元）的企业占总数的26.99%，另外有217家企业年销售收入超过10000万美元，占比6.49%。综合员工人数和年销售收入，可见中小型企业尤其是小型企业比重较高，符合广东省的市场主体现状，可见样本数据较有代表性。

针对有效样本数据的被访人情况进行统计，如表3-5所示。被访人职务方面，55.98%的被访人为质控部门主管或各层领导；被访人从业时间方面，从业1年及以下的人员仅占1.91%，高达74.81%的被访人从事所在行业6年及以上；针对被访人对行业的主观了解程度，17.87%的被访人表示“十分了解”，61.39%的被访人认为自己“比较了解”，仅有29位被访对象认为自己“不太了解”。综合以上情况，可以认为样本数据较为可靠，具有说明力和代表性。

表3-5 问卷被访人情况统计

　　三、测量结果与行业比较

　　（一）行业质量管理实践特征与比较

使用Excel 2016对经过标准化赋值后的样本数据进行统计分析，探索对比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各行业的质量水平和质量管理实践的特征与差异。

1.总体质量水平特征与比较

根据样本数据统计，本文所选的八个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的主观质量水平得分均值和标准差情况统计如表4-1所示。

衡量企业总体质量水平的主观评分指标得分分别为2、4、6、8、10分，各行业均值落在6.01-6.71之间，多数被访者对所在企业的质量评价为中等偏上，6分和8分占全体样本数量的34.07%和38.52%，仅有2.54%的被访人选择了2分。

对比来看，传统产业整体质量水平略高于战略性新兴产业。八个具体行业类别中，属于战略性新兴产业的照明设备和音视频设备产业总体得分明显较低，家用电器高达6.71的质量水平均值拉高了战略性新兴产业的综合得分，可见比起传统产业，战略性新兴产业不同产业间差别较大，两类产业质量水平得分的标准差也佐证了这一点。此外，除了信息技术设备产业以外，其他行业中各企业质量水平得分的标准差较小，说明信息技术设备产业中各个企业个体的质量水平差别较大。

2.质量管理基础实践特征与比较

所选的八个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的质量管理基础实践总体得分及细分指标得分均值和标准差情况统计如表4-2所示。

各行业质量管理基础实践的整体（即I0）得分均值落在5.14-5.62这个区间，区分度较小，具体到各个行业中的企业个体，多数企业的综合得分在4-7分，3346家企业中仅有230家企业得分未超过4分，135家企业得分高于7分。对比来看，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得分略高于传统产业，此外，根据图4-1所示，战略性新兴产业在企业个体的基础实践得分具体情况分布统计中，高分段的比重也略高于传统产业。

表4-1 各行业质量水平得分均值和标准差统计

　　图4-1 样本企业质量管理基础实践得分分布情况

　　图4-2 样本各行业质量管理基础实践得分情况

观察细分测量指标，顾客关系管理得分差异最大，团队结构管理其次，且均为战略性新兴产业得分更高。供应链管理方面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差异，高层支持方面则是传统产业得分高于战略性新兴产业。质量文化建设得分的区分度不大，这主要是因为该项指标是根据企业所获得的质量奖项数量来衡量的，接受调研的3065家企业均没有质量奖项，占总样本数据的91.6%，但整体而言战略性新兴产业尤其是其中的信息技术设备行业得分较高。另外可以发现，信息技术设备行业的细分指标除了供应链管理，单个企业得分的标准差都比较大，这可能是因为行业处于新生状态，尚未形成统一的行业标准，导致不同企业之间差别较大。

　3.质量管理核心实践特征与比较

所选的八个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的质量管理核心实践总体得分及细分指标得分均值和标准差情况统计如表4-3所示。

各行业质量管理核心实践的整体（即C0）得分均值落在6.91-7.82这个区间，多数企业的核心实践得分在6-9分之间，占总样本量的81.53%，121家企业取得了9分以上的高分，仅有22家企业得分未超过4分。对比来看，战略性新兴产业各个行业得分均高于传统产业，且离散程度较小，说明产业内各个企业的核心实践情况差距较小。同时，根据图4-2所示，相较而言，战略性新兴产业在企业个体的核心实践得分具体情况分布统计中，低分段企业数量更少且高分段更多，整体折线图比之传统产业向高分方向偏移。

表4-2 各行业质量管理基础实践及其细分指标平均值及标准差统计

质量管理核心实践细分测量指标方面，质量战略计划一项的得分差别明显，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得分均大幅高于传统产业；统计过程控制和质量信息分析两项得分则是战略性新兴产业略高于传统产业，传统产业各行业内不同企业的得分离散程度更大；过程管理和沟通交流方面，两类产业的差距较小。值得注意的是，信息技术设备行业在统计过程控制、沟通交流、质量信息分析三个细分指标中取得了八个行业中的最高分，质量战略计划的得分较低。

　　图4-3 样本企业质量管理核心实践得分分布情况

　　图4-4 样本各行业质量管理核心实践得分情况

表4-3 各行业质量管理核心实践及其细分指标平均值及标准差统计

（二）行业质量管理投入产出情况与比较

为探索质量管理投入产出情况，将C2得分即质量控制成本占比作为“投入”的衡量，将Q0即产品在行业内的相对质量水平作为“产出”的衡量，投入产出比即为Q0/C2的值，样本数据的处理结果如表4-4所示。

传统产业的投入产出比略高于战略性新兴产业，其中照明设备行业的投入产出比较低，音视频设备和信息技术设备行业其次，由于家用电器的值较高且样本量较大，因此拉高了战略性新兴产业的总体投入产出情况，整体而言，战略性新兴产业需要用更大的投入换取同样的质量管理产出效果。此外发现，虽然两类产业的投入产出比的标准差相同，但细分行业中信息技术设备产业的标准差原高于平均水平，可以推测该行业内部不同企业的投入产出情况差别较大。

表4-4 各行业质量管理投入产出情况统计

　（三）方差分析

方差分析一般用于推断性统计分析，具体包括独立样本t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等，结合本文的研究内容使用SPSS 25.0.0采用对应方法进行数据分析。

1.正态性检验

进行方差分析前首先确认样本数据的正态性，通过SPSS 25.0.0进行检验，结果如表4-5所示。由于样本量较大，因此以KS检验为准，各变量p值均小于0.001，另外查看Q-Q图进一步确认，各个变量均服从正态分布。

表4-5 正态性检验（n=3346，置信区间95%）

　2.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对各变量的独立样本t检验

将样本数据分为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两组，属于二分类别变量，适用于独立样本t检验，数据结果如表4-6所示。

根据数据结果，质量管理基础实践、顾客关系管理、供应链管理、过程管理的方差齐性检验结果的显著性＜0.05，说明这几个变量具有方差齐性，因此分析方差齐性下的t检验结果；而总体质量水平、质量管理核心实践、团队结构管理、高层支持、质量文化建设、质量战略计划、统计过程控制、沟通交流、质量信息分析的方差不齐，因此应该参考第二排的方差非齐性t’检验的结果。

表4-6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的两独立样本t检验

根据表4-6可得，总体质量水平的t检验显著性＞0.05，说明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中的各个企业没有表现出显著的差异。而质量管理核心实践和质量管理基础实践两个变量的显著性均＜0.05，说明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中的各个企业在核心实践和基础实践上表现出显著差异。

质量管理的细分指标方面，顾客关系管理、团队结构管理、高层支持和质量文化建设四个质量管理基础实践指标和质量战略计划、统计过程控制、沟通交流三个质量管理核心实践指标存在显著差异；供应链管理、过程管理和质量信息分析这三个变量则不存在显著差异。

3.单因素方差检验

（1）战略性新兴产业内部不同行业对各变量的单因素方差分析

本文选取了四个战略性新兴产业，探索这四个行业的质量管理差异情况适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法。方差分析结果如表4-7所示。

表4-7 战新产业不同行业对各变量的单因素方差分析

由于I0即质量管理基础实践的显著性水平＞0.05，说明战略性新兴产业不同行业的质量管理基础实践没有显著差异，停止分析。而总体质量水平及质量管理核心实践的显著性水平＜0.05，则说明存在显著差异。

表4-8 方差齐性检验（战略性新兴产业）

表4-9 战略性新兴产业不同行业的多重比较分析表

为了进一步探索具体行业之间的差别，应用方差齐性检验和多重比较的方法进行检验。方差齐性检验的结果见表4-8。总体质量水平的方差齐性检验的显著性＜0.05，表明存在显著差异，方差不齐，需要用Tamhane’s T2进行两两检验。质量管理核心实践的方差齐性检验的显著性＞0.05，不存在显著差异，方差具有齐性，因此使用最小显著性差异（LSD）进行多重比较。两变量的数据如表4-9所示。

根据表4-9的数据可以发现，就总体质量水平而言，家用电器行业的企业的总体质量水平显著高于照明设备和音视频设备行业的企业。就质量管理核心实践而言，家用电器行业的核心实践显著优于照明设备行业和音视频设备行业，照明设备行业和信息技术设备行业的企业的质量管理核心实践也均显著优于音视频设备行业。

（2）传统产业内部不同行业对各变量的单因素方差分析

与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单因素方差分析类似，四个传统行业的质量管理差异情况适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法，结果如表4-10所示。Q0即总体质量水平的显著性＞0.05，说明传统产业各行业之间的质量水平不存在显著差异。而质量管理基础实践和核心实践的显著性水平＜0.05，存在显著差异。

表4-10 传统产业不同行业对各变量的单因素方差分析

进一步分析传统产业各行业对质量管理基础实践和核心实践的差异，方差齐性检验结果如表4-11所示，质量管理基础实践和核心实践的方差齐性检验显著性均＜0.05，存在显著性，方差具有非齐次性，应采用Tamhane’s T2两两检验，得到的数据如表4-12所示。

表4-11 方差齐性检验（传统产业）

表4-12 传统产业不同行业的多重比较分析表

由表4-12可知，就质量管理基础实践而言，家具行业的基础实践得分显著高于纺织品服装和鞋类行业，而就质量管理核心实践而言，家具行业和与食品接触产品行业的核心实践均优于纺织品服装和鞋类行业。

四、发现与启示

本文通过参考质量管理相关研究，构建了质量管理基础和核心实践的评价指标，通过对现有数据的分析研究了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质量管理上的差异。针对上文中的研究分析，本节将进行总结与进一步思考。

（一）研究发现

　　1.各行业总体质量水平

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整体的质量水平差异不显著，但战略性新兴产业内部不同行业之间存在较大的差异，其中家用电器行业的质量水平显著高于照明设备和音视频设备行业，而传统产业内部不同行业之间差异不显著。可能是因为广东省内家用电器相关企业较多，竞争相对激烈，带动了行业内部的质量水平发展。

　2.各行业质量管理基础实践

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质量管理基础实践显著优于传统产业。同时战略性新兴产业内部的基础实践水平差异不大，而传统产业内不同行业之间存在显著差异，具体来说，家具行业的质量管理基础实践显著优于纺织品服装和鞋类行业。

质量管理基础实践细分指标方面，战略性新兴产业的顾客关系管理、团队结构管理、质量文化建设均显著优于传统产业，而传统产业的高层支持则优于战略性新兴产业。这可能是由于战略性新兴产业整体而言发展时间较短，虽然产业内部高水平人才较多，质量管理意识较强，但是仍然各方面发展不均衡不成熟的问题。

此外，信息技术设备行业内不同企业的质量管理基础实践水平差异较大，可能与新生产业的质量管理仍处于探索状态没有成熟经验有关。。

　3.各行业质量管理核心实践

质量管理核心实践能够直接提高质量绩效，战略性新兴产业的核心实践显著优于传统产业，但两类行业内部不同行业的核心实践均存在显著的差距。具体而言，战略性新兴产业中，家用电器行业的核心实践得分高于照明设备行业，同时信息技术设备行业和照明设备行业的核心实践均显著优于音视频设备行业；而传统行业中，家具行业和与食品接触产品的核心实践均优于纺织品服装和鞋类行业。

细分指标方面，战略性新兴产业在质量战略计划、统计过程控制、沟通交流三个项目中均显著优于传统产业，可见战略性新兴产业各行业对质量管理的关注更高，在具体实践中的标准和完成度情况也更高。

此外，信息技术设备作为具有代表性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在多数核心实践细分指标中均取得了最高分，说明该产业为直接提高质量绩效做出了很大努力。

　4.各行业质量管理投入产出情况

传统产业的投入产出比总体来看高于战略性新兴产业，战略性新兴产业中除了家用电器投入产出比较高，照明设备、音视频设备和信息技术设备均较低，且信息技术设备行业内部差距较大。这可能是由于战略性新兴产业各行业尚未探索出适合本行业的质量管理具体实践。

（二）政策启示

针对上文的研究发现，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1.加强宏观层面的产业质量管理规划

根据上文研究数据，广东省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在行业类型和数量上并没有形成有效促进产业发展的集聚，XX层面也没有对其进行宏观的质量管理规划，导致目前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质量管理水平参差不齐，不同行业、不同企业个体之间差距较大。作为XX应当加快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和质量管理方面的信用体系建设[37]，完善XX层面对企业质量管理水平的测度，增加对产业质量管理水平的了解程度，有助于构建差异化的产业布局，提高质量管理的效率，从而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整体健康持续发展。尤其是中部和西部地区，根据王卉彤等人的研究，中西部城市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质量较低，内部差异较大[38]，更应该注重XX层面的宏观规划，避免“政策碎片化”的问题[18]。

2.制定差异化的行业质量管理标准并确保实施

根据本文研究，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的质量管理实践存在较大差异，且战略性新兴产业内部不同行业之间也存在一定差异，特定行业内的不同企业则由于发展程度的不同也存在差异。

因此，建议应当根据现实情况，针对不同发展层次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制定与传统行业存在合理差异的科学质量管理体系。针对战略性新兴产业的特殊性，应当提升XX质量管理的科学性，根据具体产业及产品特点制定对应的行业质量标准，而不能直接套用传统行业的质量管理方式。此外，在制定好适用于不同类型企业的质量管理标准后，更应当对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具体质量管理实践和绩效做出有效的评估，督促并确保相关标准的实施。

　3.激励战略性新兴产业各企业实施质量管理

由于战略性新兴产业有其特殊性，质量管理的投入产出可能劣于传统行业，但为了产业的长期发展和进一步优化，有必要从政策层面激励战略性新兴产业实施质量管理。

除了对质量水平或整体绩效水平较高的企业进行资金上的扶持，还可以简化质量认证程序，对于拥有质量认证、专利申请数量和质量奖项较多的企业加以出口政策、税收政策上的优惠，正如王宇等人的研究结论所说明的，成功的补贴政策不仅对企业产生质量管理提升的正向激励，还要通过优化市场竞争环境来提升企业质量水平[25]，对补贴政策设置一定的门槛有助于改变产业内部竞争强度，从而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质量水平的提高。此外，XX层面应该大力引进创新性和质量管理方面的人才，助力战略性新兴产业的长远发展，从多个方面降低战略性新兴产业各企业进行全面质量管理的成本。

　4.加强产学研一体化，有效整合资源

根据上文研究发现，目前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质量管理实践尚处于起步状态，不同行业不同具体质量管理实践的执行情况都存在较大差异，而根据文献研究，创新水平和质量管理也存在着一定的争议，如何在确保战略性新兴产业持续发展的基础上有效提高产业的经济效益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更需要推动产学研的一体化，有效整合社会各个资源[34]，加快质量管理研究的成果转化，提高战略性新兴产业质量管理的效率。XX可以成为高校智库和企业的桥梁，通过实践调研、管理政策试点、多方座谈等等途径展开交流合作，促进战略性新兴产业质量管理走向成熟。

（三）研究局限与展望

　　1.研究对象

本文的研究对象相对来说比较简单，仅在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中各选择了四个具体行业进行比较研究，可能存在所选行业不够具有代表性，无法全面地体现产业特点的情况。此外，本文仅研究了两类产业质量管理基础和核心实践的差异，并未涉及作为实践结果的质量绩效或者企业整体绩效，仅构建了较为单薄的指标简单对比了投入产出情况。在以后的研究中可以选择更多具有代表性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综合对比两类产业的质量管理实践和质量绩效。

　2.指标体系

本文参考文献构建的指标相对来说较为单薄，没有选择在质量管理研究领域更普遍使用的量表，部分细分指标的设计较为潦草，比如用以衡量质量文化建设的质量奖项的区分度不够大，存在代表性不佳的问题。在以后的研究中，可以采用较为成熟的量表用以衡量企业的质量管理实践情况。

3.后续研究

本文属于探索性的研究，针对研究反映出来的问题，本文仅仅做了简单的分析建议，没有进一步进行验证。在后续研究中，可以通过搜集相关文献与数据对于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质量管理实践和绩效特点及相关政策效用进行进一步的研究分析。

　参考文献

[1]程贵孙,芮明杰.战略性新兴产业理论研究新进展[J].商业经济与管理,2013(08):75-83.

[2]顾强,董瑞青.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研究现状述评[J].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13(03):229-236.

[3]王飞航,汪静.战略性新兴产业与高技术产业的关系研究[J].商业时代,2011(11):119-120.

[4]孙国民.战略性新兴产业概念界定:一个文献综述[J].科学管理研究,2014,32(02):43-46.

[5]王博雅,蔡翼飞.创新产业支持政策体系研究[J].宏观经济研究,2018(10):93-104+120.

　致谢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现在回想起2017年那个灼热的夏末，恍如昨日。

四年的大学时光短暂而美好，在这里我遇见了许多专业知识过硬、认真负责的老师与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系统地学习了本专业的基础知识，行政管理学科的学习增长了我的见识、拓展了我的视野、锻炼我学习的能力，让我能够以另一种角度看待世界、思考问题。在学习之余，我也尝试了许多在人生的前十八年从未尝试过的事情。社团活动、学生志愿组织、学生会工作、勤工助学、辩论赛、调研比赛、演讲比赛……这些经历成为闪光的回忆融入我的身体，造就如今的我。

感谢华南理工大学，给了我成长的土壤与自由呼吸的空气；感谢四年里每一位教导过我的老师，透过他们的眼睛我看到更辽阔的世界；感谢每一位给予我关心的同伴，那些远在千里山河之外的老朋友们永远给我以最诚挚的关怀，而睡在我下铺的朋友总以身作则告诉我自律与坚持的力量；感谢从始至终一如既往支持我的父母，他们总给极尽所能给我想要的一切，告诉我无论何时家总在不远的背后，你只需要无畏向前；感谢我的论文导师，他治学严谨、待人温和、工作负责，无论是论文选题、思路探索，还是数据分析、初稿修改与定稿等诸多关键环节，他的建议和点拨都令我受益匪浅；最后，感谢我自己，克服诸多困难，穿越难免的迷茫，经历无数次选择走到这里。

行业比较视域的战略性新兴产业 质量管理实践研究

价格 ¥9.90 发布时间 2023年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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