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生态文明理想国——从生态视角看《玛拉与丹恩历险记》

摘 要
随着全球工业化进程的加速,20世纪50年代之后全球生态环境遭到了日益严重的破坏,消费剧增伴随着资源快速消耗引发了日益严重的能源危机与资源危机,从而导致人类活动对自然生态环境的破坏程度不断加剧,人类活动的影响已经超越了环境的承受能力,从而

  1引言

  多丽丝·莱辛,笔名简·萨默斯,英国女作家,被誉为当代最具影响力的女性作家之一,多次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等多个世界知名文学奖项的提名与获奖。通过对比分析莱辛与同时代的女性作家可知,莱辛文学作品的题材不局限于女性话题,不仅仅是对女性主题的思考和阐述,而是广泛地涉及文化、政治、种族和妇女问题。然而在对莱辛作品的定位与批评始终未能成为普遍现象,在现代文学领域也未受到广泛关注,这一局面直至本世纪才有所改变。
  20世纪是人类社会高速发展的时期,特别是科学技术领域取得了飞跃式发展,是迄今为比人类历史中创新最为集中、成就最为显著的伟大时期,与此同时,科技进步带来的人类改造自然能力的提升也对生态环境造成了前所未有的破坏。世界知名生态批评家、X学者劳伦斯·布依尔早在1999年就已指出,继20世纪的种族界限问题之后,在21世纪,人类社会发展的核心问题将集中在地球的生态环境整体承受能力方面,上述问题也将成为影响人类社会发展的关键所在。在莱辛的文学作品中,非常典型的一个特征是其作品比较集中地探讨论述了人类生存环境、世界文明走向乃至宇宙未来等问题。
  随着全球工业化进程的加速,20世纪50年代之后全球生态环境遭到了日益严重的破坏,消费剧增伴随着资源快速消耗引发了日益严重的能源危机与资源危机,从而导致人类活动对自然生态环境的破坏程度不断加剧,人类活动的影响已经超越了环境的承受能力,从而导致环境污染、资源枯竭、能源短缺等一系列发展问题。同时,发达国家通过生态殖民掠夺剥削发展中国家的资源,进行污染转移,目的是保证自己生态环境的可持续性。恩格斯曾经说过:“人类每次成功的征服自然,都将同时受到自然的报复而损伤自身”。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人类改造自然能力不断提升的同时,环境污染、气候变暖等生存问题也日益突出,人类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发展困境。这一结果充分体现了恩格斯的准确认知。莱辛的人生经历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战争对其心灵造成了严重创伤,使得其终生大部分时问都生活在战争的阴影里,因此在莱辛的文学作品中,痛恨战争与担忧环境是非常主要的一个主题,人文主义关怀是莱辛文学创作的主要内容。
  《玛拉和丹恩历险记》是多丽丝·莱辛晚年转向幻想小说题材中一部最新力20丹恩两姐弟是生活在南半球“Ifrik”大陆南方某部族的王室后代,在战争中不幸失去了父母,在村子的人们的支持下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此后,在战争的影响下,部族整体迁移逃亡,由非洲南部向着北方前行。在迁移的过程中,主人公经历了各种艰难险阻,经过多次试验和冒险,在向北逃难的途中遇到了各种艰难困苦。在这个过程中,主人公亲身感受了环境恶化的后果。作品为读者呈现出了如下场景:在千年之后的未来,随着人类无限制的发展,未来的社会并不是一个高度文明的地球,而是满目疮疾。人类的破坏,导致自然环境受到了严重创伤,未来的地球不再适宜人类生存,所有的文明都在人类科技的滥用下而毁灭,自然生态的失衡导致人类与动物发生严重的异化问题,未来的人类也难以维持自身的本来面目。本文在研究分析中,具体对莱辛作品中的生态观念进行研究剖析,通过对环境灾难的梳理和总结激发人们的环保意识,从而以一种生态学的全新视角对其作品进行解读,深入理解其中所蕴含的生态理念与人文情怀。
构建生态文明理想国——从生态视角看《玛拉与丹恩历险记》

  2《玛拉与丹恩历险记》中的生态批评

  2.1自然生态的失衡

  工业革命以来,人类对自然环境的影响大大超过了自然本身的活动和承受能力。人类正在迅速改变地球的物理、化学和生物特性。现在人类面临的是人类自身的全球环境的动荡造成的,最明显的是全球气候的急剧变化的表征,表面温度上升,淡水资源枯竭,极地冰川融化,和海拔高度、土壤沙漠化、海洋酸化以及随之而来的崩溃的植物和动物物种。发生在眼前的这些生态破坏在莱辛的小说《玛拉和丹恩历险记》中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首先,小说中的自然环境相当恶劣。玛拉和丹恩在未来社会,冰川时代到来因为人类造成的环境破坏,整个北半球在寒冷的土地上被冻住,被人类包围的只能生活在赤道和低纬度地区周围的狭窄地带。虽然南半球风暴肆虐整个大陆,到处是干燥的沙漠中,人类的美好家园的生存早已远去。暴雨、洪水、干旱等恶劣天气情况均已在整个文本中展开。其次,由于环境的恶化,污染加剧,物种的灭绝,基因的突变,外来物种在地球上的扩散。被洪水冲出的远古动物骨头堆积如山,跟孩子一样大的蜘蛛互相吃;以植物类为食的蜥蜴和水龙会争抢肉食和其他食物;蜥蜴将熟睡的人残忍吞噬;新的蝎子可以咬手,或者从人腿上撕下一大片肉。第三,人类濒临火绝。由于环境恶化,许多地方成了无人区,如石村、拉斯塔姆,空城一座连着一座;尚有人居住的城市里,人们还因为流行病而猝死街头;变种物种不断攻击人类;最可怕的是儿童和婴儿继续死亡,以及人们的生殖系统出现问题。妇女怀孕很难,即使怀孕也会流产或死亡。

  2.2社会生态的危机

  在自然生态危机的背景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在不断恶化,存在着严重的社会不平衡问题。自然危机使人类因竞争而疏远,陷入社会生态危机。社会生态学认为,生态危机的根源与人类的统治是分不开的。
  社会自我强调的是人类个体的社会属性,即个体在特定社会组织中的地位以及对其他个体的影响作用。逃离切罗普城后,玛拉和丹恩继续为生存和自由北上,在历经被俘、兵役和战乱等磨难后,终于在大陆的北端找到了自由。
  玛拉小时候,她所在的莫洪迪族统治着石人,两个民族相互仇视;在切洛普斯,哈德隆人统治着莫洪迪人,两者暗中相互较劲;在查拉德,亨尼斯人和阿格雷人的战争长年累月地进行着。“莫洪迪人是当地非常卑贱的一个种族,仅仅作为人类的奴隶及仆从而生存繁衍。”(莱辛,2007:105)统治者为哈得隆人,他们生活堕落、腐败并以吸食大麻等毒品为消遣。因为人类行为对环境的破坏,这个社会也面临着非常严重的人口危机,因生殖能力低下导致了严重的繁衍危机。哈得隆人已经认识到了生殖问题的严重后果,但是却无法确定导致这一问题的原因所在。(莱辛,2007:201)即使有孩子顺利诞生,但是存活率却非常低,从而导致种群面临严重的消亡危机。正如主人公所说的,在那里就没有看到过婴儿以及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女性彻底沦为了繁衍的工具,男女关系也异化为赤裸裸的支配与被支配关系,女性几乎不具备社会地位,爱情这种高尚的情感已经不再存在。(莱辛,2007:314)与此同时,女同性恋已经成为哈得隆人社会非常普遍的一种现象,女性之间的交往既可以满足其需求,同时也能够避免因怀孕导致的各类危险问题。(莱辛,2007:319)同样在干旱灾害的侵袭下,切洛普斯的水源也逐渐枯竭,食物也日益短缺,为了维持生存,所有人都相继选择离开城市向北迁移,到处都是人离开之后废弃的各种建筑。(莱辛,2007:354)主人公在获取到一份比较详细的世界地图之后,他们的眼界也变得宽泛,不再局限于村落周边的地区,而是真正对世界有了一种直观的了解和认知。从现实生活来看,20世纪之后,随着工业革命的兴起与社会的快速发展,水资源短缺的问题日益严重,成为困扰人类社会健康发展的主要问题。海洋污染问题的加剧更是导致水资源的进一步短缺,因缺水引发的各类冲突、死亡已经成为现实。在莱辛的作品中,开头部分就用大幅笔墨描绘因缺水导致的各类问题,人类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方面都产生了严重的水资源短缺危机。这种对水资源的渴求与追寻成为贯穿全文的一条重要思路和线索。书中的每一个个体,都无时无刻不在面临缺水的困扰,如何获取可以饮用的水资源是每一个个体、每一个种群生存的首要问题。(莱辛,2007:101)基于上述认知,主人公逐渐产生并形成了日益清晰的社会意识,他们关注的内容已经从自身逐渐扩大到族人,并逐渐萌发了带领族人与统治阶层进行斗争以获取自身更好生存环境的想法。
  随着人类数量的增加,对自然资源的消耗水平将随之上升,人类活动对自然空间的影响更大,并且产生更多的环境污染物,甚至为了满足自身生存需求而发生各类形式的冲突与对立。在莱辛的作品中,她对不同族群之问的冲突和战争的起因往往非常平凡且简单的描述为普遍存在于不同族群之问、基于各种不同目的的剧烈矛盾。在玛拉与丹恩成长的过程中,种族歧视的思想从其上代传承下来,成为一种血肉之躯无法磨灭的记忆,因此,主人公对石人的厌恶甚至害怕,是人类个体的一种必然观念。为了摆脱仇敌的追逐与杀戮,主人公不得不躲藏于石头房中与世隔绝,他们不仅无法见到父母、族人,与自然环境也是隔离的。与此同时,他们被告诫必须忘记自己的名字来保全性命,并为自己重新确定了玛拉和丹恩的新名字和身份。他们原本的名字和身份在不断的逃亡过程中逐渐失去,既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清楚自己的来源和去处,只能自目地从南向北迁移赶路。
  在主人公经历的各个城市中,均存在非常普遍的性别歧视与压迫问题,单身女性难以独立存活,更多只能沦为生育工具或者妓女而生存。
  在主人公经历的城市中,都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而不适宜生活。因此,为了带领族人寻找到真正幸福的家园,主人公只能不断向北,不断迁移流亡。虽然主人公强烈期待能够过上稳定的生活,但是迫于现实只能不断地从一个城市走到下一个城市,不断持续不断循环。在莱辛的作品中,她描绘的历险情节本质是对人与自然、男性与女性之间关系的思考和阐述,通过主人公的期望和目标将这一主题不断重复和分析,从而不断探讨什么才是适合人们生活与繁衍的幸福家园。随着不断的迁移,主人公的社会属性不断强化,其社会责任意识也不断加强,族人的利益成为自身利益之外最需要考虑的问题。
  2.2.2社会生态的危机表现
  小说《玛拉和丹恩历险记》中,莱辛将这种社会生态的危机也描述得细致到位。首先,人们在争夺食物和逃生机会。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消失。他们只相信一个原则:抢到手就算自己的。即使是饥饿的同伴,他们也可能偷窃、威胁甚至杀死对方。如果伴侣死了,其他人漠然离开,留下他们的尸体躺在地上。第二,人类生存的水源控制决定了部落之间的严格的等级关系,这已成为部落和社会暴力的根源。如石人村里石人和村民之间的势不两立、哈德隆国里哈德隆人与莫洪迪人间的主仆冲突、查拉得国内亨尼斯人与阿格雷人间的常年战争。第三,政治体制全而瓦解,国家名存实亡。在切洛普斯,本该由统治者、立法者和执政者居住和发号施令的中心大楼在建成十年后即被遗弃,成为罪犯、逃犯、流浪汉的栖息地;在查德拉,统治国家的是四位崇尚武力的将军;北尔玛则是由一个在叛乱中夺取xxx的军事集团所统治,中央XX软弱、组织松散。第四,女性作为弱势群体经历的磨难更多。玛拉不是小说中唯一的女性形象,她同她的莫洪迪族更多的女性同胞一样,为了生存,既要同自然环境作斗争又要时刻提防来自男性的威胁。她曾被迫成为繁衍后代、传宗接代的奴隶;还被自己的亲弟弟赌输了赔给妓院,成为取悦男性的妓女。

  2.3精神生态的崩溃

  精神生态是人类固有的问题。按照通常的说法,宗教、哲学和艺术是人类精神活动的最高和最集中的体现。它们位于所谓的“人类精神三角”的顶端。现在的问题是,在自然生态危机下,人们失去了他们的意图。自然生态与社会生态的失衡最终导致人类精神的异化。小说的世界尽头与伊甸园正好相反。上帝没有了。人们不再有宗教信仰的支持,他们不知道神庙和上帝是什么。取而代之的是生命的本能;两性之间的关系不再是出于爱,而是为了后代的繁衍。爱情属于过去,属于故事传说。它属于历史。为提高婴儿的出生率,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早已废除,所有的道德和伦理都丧失了。如果我们想了解世界和学习知识,却没有学校和书,图书馆已经消失,古籍也变成了灰尘。人们不知道一万年前的灯是什么,太阳能接收器是如何使用的,而飞机已经成为靠人力的一种交通工具。这种文明已经倒退了几千年的历史了。但是一些坏习惯继续保持下来,而且越来越多,如赌博、卖淫、战争。人的精神世界变得空白。
  在作品中,玛主人公在带领族人向北迁移的过程中不断经历了一个又一个城市,虽然有些城市仍然保有一定的水资源,但是由于专政统治以及战争的影响,导致主人公难以轻松获取水补给。例如,查拉德国虽然保持着较好的自然生态环境,但是在专制统治之下,所有民众都失去了自由,每一个社会个体同时也都将作为士兵,逃脱战争职责的个体将被以叛国罪逮捕及审判。查拉德人民始终处于战争的阴影之中,战争的各方甚至都已经淡忘了战争的原因,而仅仅是单纯地为了延续战争而战争;在比尔玛,虽然也拥有比较充分的水资源,甚至还保留了较大的森林植被,良好的生存环境甚至使得女主人公萌发了在此定居的想法。但是经过一定的接触之后,主人公也明白了比尔玛并不是一个适合生存的好地方,官员腐败、贪婪成性,普通民众饱受极权统治的折磨,严重的贫富分化导致了剧烈的社会冲突,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不同阶层之间的战争;卡那兹城则饱受宗教冲突的损害,因信仰的不同导致城市居民之间常年战争,虔诚的信徒与手持武器的暴徒成为一种统一的身份,不同信仰居民之间的暴力冲突随处可见。

  3《玛拉与丹恩历险记》中生态文明理想国的建构

  生态自我则是自我实现的终极目标,也就是人类个体与生态系统的融合与统一。在大自我下,个体将成为生态系统的有机构成,人们将同生态系统中的所有存在物和谐共存。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念是大自我的直观体现,实现所有自然存在物的生存和延续,则是人类存续的根本目标。正如德韦尔(B.Devall)和塞申斯(G.Sessions)所说的,自我实现的直观表现是每个个体都将获得解放和救治。
  现代文明的结束同时也根源于人类中心主义思想。错误的观念将人类作为世界的主宰,自然成为奴役与破坏的对象,自然环境单纯属于人类改造的客观非生命实体。在这种错误观念中,人类行为将无需考虑其后果,无论其实施了何种行为,都天经地义,都是人类的权利。而这种错误的观念很有可能是因为科技的进步对人类心智的损伤,导致其不能科学、正确地看待自身与外部要素之间的关系,从而引发了严重的人类中心思想。在莱辛的作品中,随着主人公生态意识的觉醒和提升,他们逐渐明白了人类中心主义是导致所有危机事件的根本原因。莱辛作品的结尾以主人公最终到北部一个美丽富饶的农场的尽头。这里有大量的水,繁茂的植物和友好的动物。非常适合族人的生存和繁衍。在那里,他们组建了新的部落,摒弃了科技和机械,而是过着自给自足的手工生活。这种生活模式将人类行为对自然的影响降到了最低,最大限度地实现了人与环境、人与其他物种的共同生存与和谐发展。自然、女性、男性相互依存,平等和睦地生活在一起,也标志着主人公生态自我的最终实现。

  3.1生态整体观的建构

  人类中心主义的思想可以说是根深蒂固的。在生产力低下的原始社会,人们对大自然充满敬畏和感激之情。这些思想渗透到了各种神话传说和信仰中。它们长期以来一直是人类生存的文化景观和共同情感诉求。这些原始的生态智慧与人类的生产、生活紧密结合,制约和制约着人们的行为。许多传统信仰和风俗习惯对维护自然生态平衡、合理利用自然资源、缓解生态压力等方面产生了广泛而积极的影响。随着人类生产力水平的提高,人与自然的关系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敬畏到对自然的掌握。
  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之后,人们的精神得到了极大的强调。工业革命后,更多的人依靠科技来获得安全,依靠武器。富有冒险精神和开拓精神的西方人在自然的占有和改造中创造文明。人类的力量在征服和统治大自然中得到了体现。“鲁滨逊精神”、“浮士德精神”等积极进取,继续发展的价值观成为西方主流价值观,这些价值观恰恰是人类中心主义的中心。近代以来,随着生态危机的加剧,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认识到人类对自然的无情征服和掠夺自然的恶果。环境污染、气候异常、物种灭绝等问题已成为人们必须面对的问题。这些问题也引起了作家们的关注,生态文学应运而生。生态文学不等于文学和生态的简单相加。
  王诺先生通过对欧美生态文学术语的研究,给“生态文学”下了这样一个定义:“生态文学是一种以生态整体论为基础,以生态系统整体利益为最高价值的文学。它也代表了自然与人类关系的文学,探讨了生态危机的社会根源。生态责任、文明批评、生态思想和生态预警是其突出特点。”(王诺,2003:24)在这类文学作品中,有一种具有警示功能的作品。它“通过预测和想象未来的生态灾难,我们警告人类正在接近极限。”
  这种文学表现出对文明创造的生态现实的极度失望和恐惧,对灾难场景的描写强化了这种震撼。因此,文学作品的想象和批评成为生态文学的主要力量。《玛拉和丹恩历险记》是莱辛对于生态问题和人类中心主义的思考。起初,描述了一场大洪水,大动物灭绝了,动物的骨头堆起来了。但这仅仅是冰山的一角,整个北半球已经被冰雪覆盖,许多城市已经成为水下遗迹。一场可怕的旱灾席卷了玛拉和丹恩的生活,“空气中充斥着烟尘,天空也变成了灰黄色”。(莱辛,2007:101)干燥的食物和缺水的异常,根茎很好的作为食物。食草动物发生了变异,它们的习性变得极其恶毒。“曾经到处都可以听见各种动物发出的声音,小鸟的歌唱,昆虫的刺耳的嘶鸣。而现在,什么声音都没有”。(莱辛,2007:105—107)眼睛看到死寂,耳朵倾听寂静。莱辛带我们参观了荒原的景色。莱辛没有对生态灾难的原因作出明确的解释。但是,从这些文明的残余中,人类摧毁了过去的文明,造成的生态灾难是人类自身造成的。这句话在作品中可能是最好的解释。
  “我觉得死几只动物不会有什么影响”,动物似乎只是一个与人无关的物体的存在。人类不把动物当作独立的存在体,也不参与主体间性的对话,而是把动物对象化。这种以人类为中心的问题的审视和思考,已经成为生态危机的思想文化根源。卡森在作品中强烈反对人类中心主义,主张生态整体主义,而不是狭隘的人类中心主义。
  她认为:“自然界是一个密切相关的系统。任何生物体都与某些其他生物及其生存环境有着密切的关系。任何这些环节的破坏都会导致一系列的关系,甚至整个系统。”(王诺,2007:200)作为生态链的一部分,人类与动物有着密切的关系。因此,人类不能为了自身的需要而对大自然进行无情的掠夺和征服。“征服自然的最终代价就是毁灭人类自己”。(王诺,2007:200)
  莱辛冰川时代的幻觉不仅仅是灾难的可怕景象,更是对生态灾难的深层原因的探索。作者的生活经验的人对身体对抗的感觉,让自然显现,为了消除人与自然的对立,作者更焦虑的背后是麻木和冷漠的失衡,生态失衡,表达的是从自我和傲慢的人类解放自我的要求。(薛敬梅,2008:3)这正是生态文学的内在特征和深层意蕴的目的。这涉及到对当前意识形态和文化,尤其是人类中心主义的反思和批判。
  人类社会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进步是必然的。当我们认识到生态系统恶化的严重性时,往往把其归因于科学技术的进步和社会的发展。然而,其根本原因应该追溯到人的主体性和人类中心主义。它是人类主体性的扩张和人类中心主义的霸权,失去了对技术的控制。科学技术是提高人的控制能力。同时,它使人类能够立足于一切生命。其他的一切都是我的工具。它除了使用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由于这种迷信是体现在现代科学技术的应用及其后果,所以人们常常将试点和批评是针对现代技术,开始质疑和反思的技术,在人类的生活质量为代价的灾难性应用中存在的问题和偏差行为的可持续发展为代价的一些限制,如何最大限度地控制科学与技术;有些人甚至怀疑科学技术的整体,主张彻底否定。从本质上说,科学技术的这种负面效应只是人类自我迷信的体现和外化。这只是问题的一个表现,真正值得思考的是它背后隐藏的思维模式。”(储昭华,2003:1)莱辛在《玛拉和丹恩历险记》中描述的生态灾难,其目的不仅仅是描绘和纠缠的恐怖和危机,作者试图灾难场景显示和对抗,理想与现实的冲突,在与作者的生态文化想象完成的建设在不同的价值观和思想相互碰撞的作品。例如,关于动物在作品中存在的价值有两种对立的观点。
  “我们不能再失去动物了”。那个男人说。而那个女人则说:“我觉得死几只动物不会有什么影响的。”(莱辛,2007:105—107)这两种不同的观点代表了人类思维和价值观的两种不同方式。这两种思维方式在现实中是共存的、相互冲突的,作者没有明确的观点。答案是由读者自己去思考。当人类以灿烂的文明为荣,当人们依靠科技满足私欲时,自然和生态的毁灭就成为必然的现实。人类中心主义和科学技术理性思想为征服自然和破坏生命奠定了基础。人类是文化的动物。人类在破坏自然的同时也放逐了自己。它植根于人类原始的记忆和原始的信仰,充斥着片面的唯物主义、享乐主义和功利主义。人类文化也处于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这种文化不仅给大自然带来了巨大的创伤,而且使人的心灵孤独、寒冷、空虚。这些都反映了生态危机造成的精神危机。生态的麻木导致人类精神的麻木。
  处理生态危机的方法是治疗人类精神世界的危机。莱辛在这方面做了很大的努力。过去,生态文学的重点是关注技术文明造成的自然破坏的严重性,通过文明的负面进程影响警醒世界。但莱辛本人,她放弃了对文明和科学技术的批判,而是试图在破坏和掠夺的背后找到人性的根源。
  在作品中文明和科技已经成为一堆废墟,这后文明时代的设置,巧妙地绕过了文明的纠缠。在这种情况下,人类不能依靠科学技术的力量,人们只能依靠手,不需要破坏和掠夺自然,因为生命已经成为一个问题。人们没有杀死动物的能力。相反,他们必须注意动物的食物。只有食物、水、自由等与生存和生活有关的简单问题每天都受到关注。从这看似荒谬的描述中,不难发现莱辛的善意。这些问题都是我们的祖先不得不考虑的问题,我们祖先对生命的敬畏和信仰在我们的时代被抛弃了。莱辛要求我们重新思考这些问题,欣赏生命的意义和人与自然的关系,真正认识到自然生命的价值和人类生命与人类命运的关系。它从根本上颠覆了人类中心主义的思想,建立了一个整体的生态观。莱辛生态文学的写作试图通过这种审美活动来改变读者看待世界和世界的方式。这是文学的另一种救赎行动。

  3.2找寻诗意的栖居环境

  “当把栖居与诗意联系在一起时,文学就已经和存在、和生命连在一起了,诗意也就成为一种人生的本真和理想状态”。(薛敬梅,2008:35)这部作品的一个重要主题是寻找家庭。怀旧总是贯穿于整个故事中。家园本身具有浓厚的地球气息,是人类第一次居住和居住的地方。乡土为人类和自然提供了和谐共处,人类不是自然的主人,而是整个生态的一部分。在这里,人类可以充分体验生命的价值,感受生命的本质。人的各种欲望在生命的真实体验中被完全消除,人们对大自然的敬畏和赞美。大自然作为自力更生的主题存在,而不是人类的对应物。这里所有的生活都是按照自然生态规律生活的。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有着原始而真挚的情感,使之成为一个和谐的统一体。人类在自然的基础上创造文化,文化的所有特征都被赋予了自然的烙印。这种烙印在人类深层的文化心理中难以抹去。但是,随着文明的发展,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被打破了。人类按照自己的规律行事,在文明制度下重建自己。这种文化上的失误,使人失去了家园,产生了无尽的乡愁,成为一种回家的希望。
  现代文明和科学技术的发展使我们越来越远离家园。城市文化和地方文化也存在着断层,现代人的归属感越来越缺乏。城市利用钢筋混凝土建造非天然物体的生存空间。城市的快速发展不断侵蚀着自然的空间。它在自然面前挥舞着科技武器,展现文明的力量。但它伴随着环境的污染和资源的浪费,更严重的是人类精神的荒原。精神的异化导致肉体欲望的膨胀。人是由自己创造的物质控制的,人变成物质的,人逐渐走向非人。种种迹象表明,人类逐渐失去了生命的意义,人类对自身存在的担忧是不可避免的。寻找家园已成为作家们的任务。这里的家已经超越了家庭的现实,在很大程度上是对精神家园的追求。
  莱辛笔下的家园,“蓝色的海水与淡蓝色的天空交会到一起”,“田里种着玉米、大麦、棉花、向日葵、甜瓜、南瓜、葡萄……”“农场里还养着山羊”(莱辛,2007:493)长期以来,一切事物都处于审美对象的位置,被用来作为传达情感的工具。早期的神话赋予自然宇宙的神性,把大自然为人类文化的范畴,并没有脱离客观化的模糊限制语。在生态文学中,它超越了传统文学中自然事物的工具性表达。每一个生命都受到作家笔的尊重,每一个生命都有它自己的方式。作家与事物的本质在对话主体间性的立场。在莱辛构建的家园里,没有征服自然的野蛮,也没有功利的自然观。对自然和生命只有赞美和敬畏。海洋的颜色,植物的形状,动物的呼唤……这些都构成了大自然的独特魅力。这里充满了对自然美的赞美和陶醉,以及对田园生活的向往。这里的自然不是人们表达自己的工具,而是独立而自由的主体。自然美与生态美自然交融。
  这就是莱辛希望看到的场景,但我们回到现实中,当我们被自然摧毁时,灵魂将在那里安息。诗意会变成幻想。莱辛让读者跟随玛拉和丹恩的脚步,远离城市的喧嚣,回到我们遥远的土地。从食物,水,蓝天,到了解人与自然的关系,已经破碎后的痛苦的感觉,回到家园后的喜悦、感动和诗意。生命的真谛,伴随着玛拉和丹恩的双脚。莱辛具有鲜明的人物形象,不仅表现了关注人类对存在的忧思,也揭示了人的困境的出路。

  4结语

  莱辛的《玛拉与丹恩历险记》准确地诠释了生态整体观的科学理念。莱辛在科幻小说中用细致的笔墨对未来世界的极端灾难进行描绘,深刻的引发了读者的思考。在作者的引导下,读者们也不断对人类社会的发展进行反思,对错误的观念和模式进行批判和反思,从而引导其树立科学的发展观念。幸运的是,莱辛把这个故事的结局设置成了希望。玛拉、丹恩和他们的爱人在伊甸园的农场团聚在一起,孕育了新生,开始了新的生活。在这部小说中,莱辛批判了人类的贪婪、控制土地和征服自然,探索了自然的内在价值,反思了现代文明,这一切都体现了她的生态观。同时,她深刻地认识到人类与生存环境之间复杂、相互依存的关系,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敏锐的洞察力,相信自然世界的毁灭将给人类自身带来灾难。她用未来的灾难来警醒人们:不断地肆无忌惮地掠夺地球的掠夺方式,无视人类行为的灾难性后果,最终只会给人类带来自然的惩罚。

  致谢

  首先,感谢我的指导老师,没有您的细心的指导,我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这篇论文。您如此学识渊博,让我在学习论文写作期间受益匪浅。
  其次,感谢我的父母,感谢你们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并给予我学习知识的物质和精神帮助,没有你们,我不可能在大学里面深造。
  再次,感谢大学里面所有教过我的老师和帮助过我的同学,没有你们的大学生活,必然是索然无味;有了你们,生活变得多姿多彩,而且我也学到了很多知识。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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