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国的大气污染防治是全社会全员参与的治理过程,不仅需要XX部门的监管和企业的治理,更需要社会公众的参与。我国的公众参与现状存在诸多弊端,本文通过分析借鉴美、英、日等国家公众参与的有效经验,剖析了我国大气污染防治中公众参与机制存在的问题,进而提出了改进的对策和建议。
解决公众如何有序、有效地参与大气污染防治是公众参与机制的核心,我国目前的公众参与主要在决策参与和过程参与环节存在问题;需要营造全社会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氛围、积极推进公开环境信息、提供健全的法律制度、推动环保非XX组织的发展、构建多样化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方式、构建多主体协同治理机制的方式方法等,以推动我国公众参与机制的有效运行。
关键词: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问题,对策
前言
解决我国大气污染的问题,XX部门的监管和企业的治理固然重要,但公众理应成为大气污染防治过程中的主推动力。我国的参与现状存在诸多弊端,大多都集中于末端参与,决策参与和过程参与程度不高。本文通过分析我国公众参与的现状以及借鉴美、英、日三国的成功经验,剖析了我国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亟待解决的问题以及提出相应改进的对策和建议。
我国大气污染防治过程中公众真正发挥作用,开始于2013年9月xxx发布的“大气十条”。其中第十条提到了建立全社会“同呼吸、共奋斗”的行为规范,鼓励全体公众积极参与环保和监督。同年发布的多条文件对公众参与均有涉及。2017年“大气十条”确定的目标如期实现,但仍有个别省份空气质量指数不达标。2018年6月,针对这些省份,xxx发布《打赢蓝天保卫战三年行动计划》,第十条提到要落实各方责任,贯彻全社会广泛参与的思想,为打赢蓝天保卫战奋斗。公民在大气污染防治的工作中,同企业、XX共防共治,执行环保权利,履行环保义务。
近几年来,国内外学者对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研究层出不穷。我国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问题的期刊可以大致分为以下四类:问题现状及对策分析、法治途径、相关体系机制分析、个案研究。同时有较多学者对国外的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做出探析,提出了一些有效的对策。
论文主要采用文献分析法、案例分析法和问卷调查法三种研究方式,以理论研究为主。通过学校图书馆、网络数据库(中国知网、万方数据库等)和相关书籍等途径获取相关文献资料,为理论研究提供一定基础。在研究过程中采用了问卷调查法,通过网络发放问卷的方式采集数据,为论文提供了相应的数据支持。同时通过对X、英国和日本三个国家的成功案例进行分析,结合我国实际情况,提出适合我国国情的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对策。
本文的主要内容由四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对“公众参与”这一理论进行相应了解,通过公众参与的由来、概念以及途径,论述公众参与的重要性。第二部分是对我国目前公众参与的现状进行分析,了解我国在这一领域做出的成就以及不足。第三是对国外的成功案例进行分析总结。古人云“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通过分析借鉴其他国家的有效经验提出有效可行的治理措施。第四部分是对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提出改进意见,从营造全社会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氛围、积极推进公开环境信息、提供健全的法律制度、推动环保非XX组织的发展、构建多样化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方式、构建多主体协同治理机制五个方面进行完善。
大气污染防治,依赖于公众参与。进一步构建完善的参与机制,提供健全的法律制度保障,推进环境信息公开,建立共防共治的社会氛围,对我国大气污染防治顺利进行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公众参与概述
公众参与是指公众通过一系列正式的或非正式的途径参与国家政策的决策与实施过程,以此来使决策符合公众利益、保障公民权利的一种行为。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是指公众通过一定的途径参与大气污染防治活动,使之符合公众的切身利益。
我国是人口大国,截止2018年我国现存人口为18.95亿,而相关数据表明我国公务员的总人数为716.7万人。因此,仅靠XX部门进行大气污染防治不切实际,相比其他国家,我国更有能力运用群众的力量来防治大气污染,且更需要公众集体参与这件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
1.1公众参与的由来和发展
20世纪30—60年代,“公众参与”这一理论在“世界八大公害事件”发生后最早提出,此八大事件对环境和人类健康造成了十分严重的影响,引起了世界各国对环境保护的关注。我国的公众参与起步较晚,较西方国家相比稍显逊色,但目前我国也在通过各种方式途径大力推动公众参与的发展。
1.1.1国际发展情况
X于1969年颁布《国家环境政策法》,规定公民在环境保护决策制定方面具有参与权利,标志着公众参与制度首次正式实施。联合国1972年在瑞典举办人类环境会议,会议围绕当前人类对于环境的破坏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并提出了许多公众参与环境保护的意见。1992年,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举办的环境与发展大会上通过的《21世纪议程》,是一份没有法律约束力的战略蓝图和行动纲领,旨在鼓励人类参与到环境保护的工作中来。
1.1.2国内发展情况
1973年,“公众参与”这一理念首次在我国提出。8月,全国环境保护大会上通过了《关于保护和改善环境的若干规定》,文件中提到的“32字方针”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关于环境保护的战略方针。其中的“依靠群众、大家动手”是我国首次正式公开提及公众参与环境保护,揭开了我国环境保护中公众参与的序幕。
在我国中国xxx全国代表大会的历次报告中,多次提及公众参与的理念。例如十六大报告要求建立社情民意反映制度,加强决策的公民参与度;十七大报告要求公民提高公众参与的意识,健全基层社会管理体制;xxxx报告要求扩宽公众参与的范围和途径,扩大信息公开程度以便于公众知晓;xxxx报告提出构建公众共同参与的环境治理体系。
在立法方面。我国《宪法》中明确规定,人民可以通过各种途径和方式来管理国家和社会的相关事务,为公众参与各项大气污染防治工作提供了最有力的保障。1989年我国出台了《中国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文件第六条提到“一切单位和个人都有保护环境的义务。”[《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第一章第六条。1989年12月26日第七届XXXX常务委员会第十一次会议通过2014年4月24日第十二届XXXX常务委员会第八次会议修订。]该法律为我国公民参与环境保护提供了法律依据。此后,建立了一系列环境保护的制度与体系,公众参与的方式逐渐多元化。2002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影响评价法》实施,将公民参与环境影响评价以法律的形式写进法条中,鼓励公民通过各种形式参与环境影响评价,为公民参与环境治理提供理论依据。2004年颁布《环境保护行政许可听证暂行办法》,建立了环境保护行政许可听证制度,公民参与听证活动的合法权益受到保护。2006年《环境影响评价公众参与暂行办法》出台,对公众参与环境影响评价进行规范,同时对公众在XX环境方面的知情、参与、表达和监督权利进行保障。
在相关条例方面。2013年9月《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出台,通过明确XX、企业和社会的责任,推动公众积极参与环境保护。同年11月发布了《中国应对气候变化的政策与行动2013年度报告》,通过XX、媒体、组织机构三个主体协同行动的方式,推进公民积极加入到大气污染防治工作中来。2016年7月,被称作“史上最严”的《山东省大气污染防治条例》出台,条例表明,公众有对大气污染防治工作贡献力量的义务,鼓励公民积极参与相关公益活动。
上述一系列法律法规和政策(如表1.1)出台,表明我国在公众参与的方面尽管起步较晚,但发展相对迅速,在法律法规数量上具备一定的优势。在现实中,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工作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我国目前的体制机制在实践过程中仍存在着一定漏洞,需要借鉴其他发达国家的成功经验进行相应改进。
1.2公众参与的作用与意义
大气污染衍生的环境破坏具有滞后性和不可逆性,这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难以被轻易察觉。河流干枯、动物灭绝、土壤受损、全球变暖等环境问题,都是地球上不可逆转的巨大损失。仅靠XX的监管和企业的主动改善,防治效果远不及公众的主动参与,公众的参与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弥补XX监管的不足。
1.2.1有利于政策的科学性和民主性
在这样一个时代里,如果没有公众的积极参与,XX很难使其行动合法化。[B·盖伊·彼得斯(B.GuyPeters).XX未来的治理模式[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公众参与有利于XX民主科学决策,公民作为环境的享用者,是离环境最近、受环境影响最大的群体。决策要提升科学性,不仅需要客观的数据分析,还需要听取公民的意见。通过听取公民的诉求,了解最真实的环境信息,提升决策的民主性。根据公民的意见做出决策,可以保障决策在实施阶段的顺利进行,使决策更加具备科学性和民主性。
1.2.2有利于弥补XX监督的缺陷
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可以加强XX的科学决策能力,提升决策透明度,使决策迎合民意,完成对大气污染防治工作的全方位多角度监管。在大气污染防治工作中,XX监督的局限性显著存在。其一,XX工作人员于公众数量相比数量较少,无法对所有企业面面俱到监督;其二,许多街道、乡镇的XX监督力度不够。目前网络移动通讯技术的发展,为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提供便利,减轻XX的压力,有效弥补了XX监督的缺陷,为大气污染防治工作提供高效帮助。XX监督在大气污染防治的弊端,使公众参与显得尤为重要。
1.2.3有利于形成可持续发展的常态化机制
实现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必要条件之一,就是公众和社会团体对环境保护的广泛参与,此观点最早提出是在1992年联合国发布的《21世纪议程》中。保护环境,最重要的是让每一个公民参与其中,仅靠XX的提议和媒体宣传,公民的环保意识会停滞不前。通过公众参与,让公民了解环境保护的相关政策信息,也让公民了解更多的参与方式和途径。有利于公民提升保护环境的积极性,增强环境保护的意识。让公民在参与中提高环保意识,自主地投身到大气污染防治的建设当中,形成可持续发展的常态化机制。
1.3公众参与的途径与方法
公众参与国家和社会事务,从宏观上来看,主要有三种参与方式,分别是立法层面的决策参与、决策执行层面的过程参与和决策执行过后的末端参与。三种参与方式分别在各自阶段发挥作用,缺一不可。
1.3.1决策参与
决策参与处于决策制定的阶段,公众通过各种途径表达个人意见来影响决策制定的过程。主要有参加听证会、社会问卷调查、问题研讨会等方式。例如,在山东省生态环境厅官网,公民可以通过参与网上调查和民意征集的方式对相关政策提出意见和建议。该网站也对征集结果做出征集反馈,对公众的意见进行一定的采纳,公众的决策参与有效实现。
1.3.2过程参与
过程参与是在决策实施的过程中的参与方式,主要表现为公众对决策实施的监督工作。在此阶段,公民能够通过各种方式对政策的执行过程进行监督检查,实时查看政策的落实情况,也可以热线电话、XX信箱等方式提出意见或进行举报。在山东省生态环境厅官网,也设有专门的在线咨询和曝光台来为公民进行监督检查提供平台。许多XX官网都可见对当地环境的等级评价栏目,通过征集民意,了解当前公民对大气环境的满意程度。
1.3.3末端参与
末端参与是指在大气被污染的情况下,采取相应的补救措施。目前我国公众参与的途径主要聚集在末端参与,例如关闭废气废水排放超标的企业、禁止露天烧烤等具体措施。末端参与在公众参与的途径中处于最后一个阶段,是非常重要的参与方式但却不是最有效的,因某些大气污染是不可逆的,如仅靠末端参与,会带来种种无法弥补的环境破坏。
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需要决策参与、过程参与、末端参与相结合,三者相互作用,从决策到改进措施都要保障公民的参与权利,三者缺一不可。
2我国目前大气污染防治中的公众参与现状
目前我国的公众参与制度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在一些城市的实际检验过程中也初有成效。但是仍存在着防治水平较低、法律制度不完善、参与途径单一且有限等问题。
2.1典型案例
早年间,兰州市和北京市作为我国典型的北方工业城市,受工业和气候影响,大气污染较为严重。但经短短几年时间整改,空气质量指数显著提升。甘肃省的省会兰州市位于中国西北地区,古称“金城”,是我国西北地区的工业重镇。经济的迅速发展和能源的不断耗费,兰州市大气污染的程度逐渐增加,环境污染压力逐年提升。兰州市自2011年开启污染治理攻坚战以来,空气质量指数已大大提升,治理效果显著,摘掉了“重污染城市”的头衔。我国的首都——北京市,因发展工业和外来人口增多,大气污染十分严重。在2013年,“雾霾”一词一度成为其代名词,根据相关调查,在北京某一月中仅有5天不是雾霾日,可见北京大气污染的严重程度。2014年,xxxxxxxx下令严治雾霾,并把治理的重点放在控制PM2.5上。经过几年科技精准治污,北京已经重现蓝天白云,干净清新的空气重新回归到市民的日常生活中。
2.1.1兰州市
造成兰州市大气污染的主要因素是兰州市属于工业城市,经济发展主要依靠工业生产,是过去全国最大的石油化工基地,具备一套相对齐全的重工业体系,工业污染源直接导致了兰州空气质量的直线下降。其次,兰州市位于黄土高原的西部,地势西高东低,属河谷盆地,大气污染物扩散受阻。温带半干旱气候也导致兰州市降水少,春季气候干燥,常带来沙尘暴等不利天气。最后,冬季燃煤和汽车尾气排放造成空气污染。种种因素导致了兰州市大气污染严重,成为其久治不愈的顽疾。
为了彻底改善这一污染问题,2011年甘肃省以及兰州市XX将大气污染防治项目列为接下来工作的重中之重,全面启动蓝天保卫攻坚战,开启“史上最严”的兰州治污风暴。兰州市XX多次召开专题会议进行部署,下定决心摘除“黑帽子”,采取多种举措来治理大气污染,由专家进行研究考察,陆续制订5个大气污染防治方案,按照从易到难的顺序对大气污染进行了全方位深层次的整治。从节能减排、减煤除尘、限行控车、全民参与、立法严管几个方面同时进行。在公众参与方面,兰州市主要采取了以下几点:
(1)多主体共防共治。兰州市要求XX要认真履行相关职责,制订切实可行的政策并严格监控政策的实施。企事业单位无论大小,都要主动承担社会责任,提升企业大气污染防治能力。公众停止抱怨恶劣天气,从自身做起,协助XX进行大气污染防治工作。
(2)实行网格化管理。兰州市的各县区按照一定范围划定网格,任命网格长作为第一负责人,对本辖区进行精细化管理。辖区内民警、城管、乡镇街道等协同合作,构建严密的大气污染防治网格。对辖区内公众进行指导防控,24小时监控大气污染状况等。网格化管理既发动公众积极参与大气污染防治工作,又弥补了工作过程中人力不足的缺陷,提高了监管的效率和质量。
(3)提升公众参与意识。兰州市在治理工作中大力宣传“12345”民情热线和“12369”环保热线,鼓励公众积极参与举报违法行为。各大地方频道开设“曝光台”,号召公众运用手机、相机拍摄污染环境的行为进行投稿曝光。公众参与变得平民化、普遍化,公众参与感和参与意识相应提升。
短短两三年的时间,兰州市的治污成效显著,摘掉了头顶的“黑帽子”。曾经,《人民日报》两次在同一位置报道了兰州的治污经验,“兰州经验”也被大范围推广,被各省份争相借鉴。有学者曾经提到:“实践证明,动员和推动公众参与是兰州市治理工作取得显著成绩的关键因素”。
2.1.2北京市
北京市大气污染严重主要有以下原因:其一,汽车尾气的排放。大量的外来人口导致北京交通堵塞,机动车越来越多,大量汽车尾气释放一氧化碳和氧化氮等污染物,导致大气污染。其二,燃煤。北京冬日取暖主要依靠燃烧煤炭,燃煤燃烧过程中排放的PM10和PM2.5,是对大气影响最大的污染源。其三,重工业。北京作为我国北方最大的综合性工业基地(京津唐工业基地)之一的城市,工业的发展过程中释放的污染气体对大气造成一定污染。其四,扬尘。北京市属典型的北温带半湿润大陆性季风气候,雨水主要集中在夏季,冬季气候干燥且风大,尘土在风力的带动下由地面进入大气,是大气中总悬浮颗粒物的重要组成部分。
2013年,XX开始意识到北京市的雾霾已经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大气污染的防治需立即提上日程。通过切实可行的政策对北京市雾霾进行了改善,在公众参与方面主要采取了以下三个措施:
(1)通过法律明确规定公民义务。2013年9月20日,xxx出台《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来应对雾霾天气,文件要求在2017年雾霾得以解决。在《北京市大气污染防治条例》的制定过程中的议程设立阶段、方案规划阶段和方案抉择阶段都有公众的参与。
(2)征集公众意见。通过微博投票,召开听证会、群众座谈会和群众代表投票选举等方式对公众的意见进行整理、抉择和采纳。虽然在方案抉择阶段主要面对的人群是人民代表和XX官员,普通群众的参与程度较低,但还是适当的在决策制定阶段融入了公众的意见和建议,增强了决策的科学性和民主性。
(3)全市上下共同管理。上到XX,下至市民,人人都要参与到雾霾的治理工作中。首先,北京市要求缩减冬季燃煤,改用清洁的能源来代替煤炭供暖。其次,对北京郊区污染严重的企业进行搬迁和改造。再者,运用科技手段对北京市的环境进行及时的监测和评估。最后,进行机动车尾号限行和老旧高排放机动车限制区域通行的措施。在公众和XX的共同防控和整治下,北京又重现蓝天白云景象。
在北京市治理雾霾的过程中,XX主导和公众参与都占据着不可忽视的地位。公众和XX形成循环的关系,XX下发政策规章,公众依法进行履行,在履行过程中,公众也对XX进行监督以及对日常发现的违规超标排放的企业进行监督和举报,形成全社会共同参与的氛围,以推动大气污染防治工作的顺利进行。
2.2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积极成果
我国在意识到大气污染防治刻不容缓的阶段,便及时进行了相关措施,虽起步较晚,但在相关方面也取得了一定的积极成果,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我国公民有一定的参与意识,对于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途径逐渐了解,也会通过网络、电话等举报方式对污染严重的企业进行举报。
在对公众参加过的与大气污染防治相关的活动调查(如图2.1)中,大多数被调查者都表示参加过相关活动,仅有三成被调查者没有参与过。可见,我国大部分公民的参与意识较强。
(2)公众参与的相关法律法规逐渐完善,对公众明确提出参与要求,鼓励公众积极参与大气污染防治,更有相关的法律法规来保护公民的参与权。例如1989年颁布的《中国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首次为我国公民参与环境保护提供法律依据。2002年出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影响评价法》动员公民积极参与环境影响评价,2004年发布的《环境保护行政许可听证暂行办法》鼓励公民积极参与环境听证,2006的《环境影响评价公众参与暂行办法》为公众参与环境影响评价提供法律依据。法律的出台为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提供了多种执行办法,并保护了公民的参与权利。
(3)在公众参与的方式方面也采取了多种方式,例如听证会上会邀请知名专家、学者及一些公民代表参加,提升公众参与度。
2.3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存在的问题
在雾霾天气连日增多、公众参与呼声渐高、XX相关性政策发布的情况下,我国有关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相关政策、制度在数量上不在少数。但是从整体来看,我国目前的参与制度在实践过程中较其他国家仍有一定差距,存在一定漏洞,需要通过一定途径改进和完善。
2.3.1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总体水平较低
在对公众进行《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问卷》调查中公众关注度分析中可以得知绝大多数被调查者对大气污染防治是关注的,但关注的程度还稍有欠缺。
(1)在对大气污染防治关注度的调查中(如图2.2),3.88%的被调查者表示从不关注有关大气污染防治的报道、17.83%经常关注、78.29%偶尔会进行关注。数据表明,目前我国公众对于大气污染防治关注程度还有待提升。
(2)在对大气污染防治工作了解程度方面(如图2.3),50.39%的被调查者显示一般了解、26.36%比较了解,9.3%了解,但还是有13.95%的显示不了解。数据表明,目前大多数人都对大气污染防治有一定了解,但仍有少部分人对其了解较少。
(3)在对《环境信息公开办法(试行)》的认知度调查中(如图2.4),绝大多数被调查者表示不太了解,这表明,尽管公众对大气污染治理有所关注,但仍是处于表面的初级阶段,对于更深层次的但是了解欠佳。
经过问卷调查分析与相关文献资料的调查,剖析出以下三点我国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总体水平较低的原因:
(1)我国大气污染防治中的公众参与起步较晚。
早在20世纪70年代,X就颁布并实施了《国家环境政策法》《清洁空气法》等法律法规来明确要求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在日本,环境影响和社会教育使公众几十年来养成了“垃圾分类”等保护环境的习惯。我国对大气污染防治方面的知识宣传力度不足,对公众参与的教育相对欠缺,公众对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了解仅停留于表面。相较于其他国家,在对于环境保护、大气污染防治这方面的教育极少,发展水平相对落后。
(2)公众大气污染防治责任感不强。
我国的大气污染防治工作一直由XX主导,由XX公职人员执行具体任务。公众在整个过程中处于被动状态,没有认识到自身参与的重要性。公众主动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意识较低,大多认为仅靠地球的自净功能就能守好绿水青山。还有公众认为,大气污染防治是XX的工作,并不是自己应尽的责任与义务,认为与自身并没有多少联系,导致参与感不强。
(3)参与层面受限。
在现实中的公众参与的主要是针对项目影响极小的部分,而真正对项目有较大决定性作用的规划、政策层面,公众涉及的部分较少且层次和水平亟待提高。
2.3.2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法律制度不完善
(1)我国并没有很明确的法律规章制度来规范公众的行为。
“法立于上则俗成于下。”[苏辙(宋)《河南府进士策问三首之一》]法之所以为法,是自上而下的规章制度,是约束公民行为的条款。尽管我国在《环境保护法》中提到“一切单位和个人都有保护环境的义务。”但是对于公众怎么做、如何做、做什么等问题没有明确的规定,公众仅仅是在表面倡导大气污染防治人人有责,对于具体事件却无从下手。
(2)违反法律成本太低,不足以引起不法分子重视。
我国是制造业大国,生产及制造工业产品是我国许多地方赖以生存发展的支柱。工业生产的过程中,容易产生废气废水。废气污染物违规排放会直接导致大气污染,间接影响公众的身体健康。近年来,“癌症村”的出现备受关注,整个乡村爆发癌症,究其原因,是村庄的河水中混入了河水上流工厂排放的工业废水。这些含有大量有害化工原料的废水,流入土壤,村民饮用不洁河水,食用污染土壤种植的蔬果,导致村民患癌几率大大增加。而在此之前,我国对于违法企业的惩罚措施仅停留在罚款和责令整顿层面,在几年甚至几个月后,不法分子又会以同样的方式在新的地方进行同样的工业加工,在熟知法律条文漏洞后,法律对其制裁的力度微乎其微,致使违法成本降低,许多黑心作坊根本不把保护环境放在考虑范围之中。
(3)现有条款并不能很好地保障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
虽然目前我国的法律体系中对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有一定的制度保障,但总体来说还是存在立法性不强、权责不明晰、可操作性较弱、责任归属不明确等特点。一方面,没有明确的法律制度来给予相应的权利、也没有明确规定公民的义务;另一方面,在公民进行举报等具体行政行为时也没有相应的法律来保护行政相对人。
2.3.3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途径单一且有限
通过对调查数据的分析,在公众参与意愿度的调查中,绝大多数被调查者表示愿意参与大气污染防治,也愿意通过各种方式进行实践,但却因种种因素制约而不能实现,其中最大的制约因素便是找不到合适的途径。
问卷13题中问到“如果发现有企业污染严重,会不会进行举报投诉?”(如图2.5)有93.02%的被调查者表示愿意举报,但其中大部分被调查者表示不清楚举报的途径。分析得知,公众的社会责任感较强,但因相关教育不足,导致公众心有余而力不足,仅有参与的决心,对明确的参与形式却知之甚微。
我国目前大气污染防治中的公众参与在决策方面的涉及明显不足。这与有关XX对公共利益不重视有一定关系,在环境决策时碍于种种因素,难以做到公开、公平、公正,通常会在公众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制定措施。加之我国非XX环保组织机构发展缓慢,在公众参与过程中缺少了一大有力主体。与发达国家相比,非XX环保组织有时会担任XX和公众之间的桥梁,为XX的政策出台进行宣传教育,为公众搭建广泛参与的平台。参与途径的单一且有限,直接导致公众在参与过程中的缺席。
3国外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案例
西方发达国家对大气污染防治关注较早,公众参与在防治工作中占据重要位置,相关的法律制度也较为完善。其中X、英国和日本这三个国家的治理过程较为典型,无论是制度研究还是理论实践都处于领先地位。通过剖析这三个国家的治理过程,对研究我国大气污染防治中的公众参与问题都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3.1X
19世纪40年代,X洛杉矶发生了世界八大公害事件之一的“光化学烟雾”事件。光化学烟雾是汽车、工厂生产的废气污染物排入大气,与空气中的其他物质在阳光(紫外线)的作用下发生化学反应,生成有害的浅蓝色烟雾,含有大量的含氮有机颗粒物[含氮有机颗粒物是一类化合物,主要来自机动车尾气的排放(它同时可以排放氮氧化物和挥发性有机物)。]。资料显示,在该事件的影响下,X洛杉矶400多名65岁以上老人死亡。1955年9月,X公众爆发呼吸道疾病,产生了呼吸困难等严重的症状。自此事件后,X采取了一系列的补救措施,经三五十年基本解决了大气污染的问题。X主要通过优化煤炭消费结构、分区整治、实行清洁生产、建立相关法律制度等措施来实施《清洁空气法》,在具体实践中,公众参与自始至终贯穿整个治理过程。公众参与是X解决大气污染的重要保障也是必要手段。
3.1.1环境信息公开
在X大气污染防治过程中,同样存在着XX和市场失灵的现象,公众的作用便在此刻清晰地体现出来。X环保局通过发布简明易懂的环境信息让公众了解目前社会所面临的污染威胁。同时,在网站上发布了提高空气质量的小贴士供公众学习,构建了透明高效的XX治理模式。
3.1.2构建公众参与合作机制
X在研究大气污染防治的问题时,积极构建了公众参与的机制,清晰地从三个角度明确职责。首先,对于各级环保组织,XXX提供了各项资金支持,以此来保护组织发展,使其为XX大气污染防治工作提供有力帮助。其次,对于企业,XXX并没有采取过多的责罚和强制责令来对待污染排放超标的企业,而是采取了深入沟通的策略,通过沟通来达成一致。建议企业进行新能源生产,减少废气废水的排放。企业生产动力的改良,推动了X大气污染防治的进程。最后,由于大气污染给公民带来了健康方面的问题。XXX一方面建立了“环境公民诉讼制度”,通过法律制度来保障公民健康;另一方面大力宣扬保护环境的重要性,使保护环境的观念植根于每位X公民的思想之中,鼓励公民积极参与大气污染防治。
3.2英国
1952年12月,英国也发生过一次严重的大气污染事件——伦敦烟雾事件。因冬季燃煤供暖,再加上逆温层笼罩伦敦,燃煤生成的污染物无法扩散,导致污染物在城市上空积聚。4日至9日,短短的四天时间,导致四千余人丧生,大多数是因支气管炎、冠心病、心脏衰竭结核病等不治而亡。流行性感冒、肺炎、肺癌等呼吸道疾病的发病率也较往年大大增加。此后两个月内,又有八千余人因呼吸道疾病丧生,整个伦敦被毒雾笼罩着,电影院、商场等大型活动场所关闭,白天机动车在道路上行驶都需开大灯缓行,整个伦敦乌烟瘴气、市民们叫苦连天。除此事件之外,英国还素来有“雾都”的称号,但是近些年来,英国的空气质量明显提升,在这一转变过程中,公众的参与功不可没。
3.2.1提升公众专注度
英国治理大气污染成功的关键点在于公众对大气质量的关注,这也是加速治理进程的终极力量。在利益方面,企业的利益在于盈利,XX的利益在于掌握更多权利,解决大气污染的问题对其没有直接动力,XX和企业不会主动关注。而公众不同,大气质量直接影响其日常生活水平和身体健康,当公众对大气质量不满时,便会寻求各种方式去解决,他们可以通过选票来推翻不主动治污的XX,也可以不消费污染严重企业的商品。当XX和企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迎合公众的意愿时,才是其主动去解决大气污染的时机。因此在英国,公众才是推动全社会形成环保意识的强大动力。
3.2.2民间环保组织配合宣传
英国民间早期就对于大气污染防治关注较大,1877年便存在全国健康协会等类似的民间环保组织。这些组织通过开展宣传讲座及“烟雾展览”等吸引了公众对于大气污染的关注。民间环保组织在公众和XX之间架起桥梁,为XX和公众均带来便利。
3.2.3维护公众参与权利
通过公众的推动,英国XX提供了一系列保护环境的参与渠道。在英国,公民拥有环境权,该权利由环境知情权、环境决策权、环境公益诉讼权三部分组成,是公民的基本权利。环境知情权使公民可以随时查看XX对于大气污染治理的相关政策措施,XX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公民查看,为公民提供全面透明的环境信息公开;环境决策权给予公民参与环境项目决策的权利,并且对于有关公民身体健康的项目要求必须有公民的参与;环境公益诉讼权是指公民对XX有危害或有可能危害公民身体健康的环境项目均可提起诉讼。通过明确的法定权利,给予英国公民权利,使其全体加入大气污染防治的行列中,英国的大气污染防治得以成功。
3.3日本
日本,亚欧大陆上迅速崛起的发达国家,在高度发达的背景下,日本也经历了多次震惊世界的大气污染。但是,日本在污染问题时采取的种种措施,值得被各个国家当成典范学习。日本人自幼接受环保的一系列教育,对于环境的重视程度较高。日本能快速走出大气污染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公众的参与。
3.3.1公众群体的推动
公众促进了日本XX对于大气污染防治的重视度,日本公众曾联名上书对于川崎市的污染做出相应举措。在日本公众的推动下,XX逐渐意识到,国家的高速发展下是环境的超负荷运转,若不及时补救,将会危害到公民健康和国家发展。通过日本公众的力量,日本XX开启了一系列的治污防污措施。
3.3.2全社会共同防治
日本XX采取了全社会共同防治的方式,XX、企业、社会团体、公民,发挥了其不同的作用,形成了全社会共防共治的景象。XX通过制订相关法律法规,使大气污染防治在法律的保护下有序进行。企业对大气污染治理的项目进行投资,给予XX项目一定的资金支持,同时部分企业更改生产能源,节能减排,采取环保的方式发展生产。社会团体通过各种方式宣传大气污染防治的重要性,开展各种活动吸引公众积极参与防治。日本公众树立大气污染防治的意识,提倡垃圾分类、绿色消费,拒绝随地吐痰、扔垃圾等。直至现在,日本街道的垃圾桶数量也是屈指可数,大部分公众将自己制造的垃圾携带至家丢弃。全民下上形成了共防共治的良好环境。
综上所述,我国在大气污染防治中的公众参与起步较晚,相对于X、英国和日本等国家公民参与意识较低。我国应吸取这些国家成功治理污染的经验,结合本国国情,制定一套属于中国的公众参与制度。让公众有序高效地参与大气污染防治,创造全社会共防共治的良好氛围。
4我国大气污染防治中公众参与的对策
如前所述,我国大气污染防治中的公众参与起步较晚,在发展的过程中与其他发达国家仍有较大差距。结合我国的实际情况,借鉴其他国家的经验,本章总结出营造全社会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氛围、积极推进公开环境信息、提供健全的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法律制度、推动环保非XX组织(NGO)的发展、构建多样化公众参与大气污染的方式方法、构建大气污染防治多主体协同治理机制六种对策。
4.1营造全社会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氛围
我国没有形成全社会共防共治氛围的主要原因是公众在大气污染防治方面的了解较少。究其原因,在于教育度不够、宣传不足和没有动力等方面。营造全社会共防共治的氛围要从加强公众参与的教育力度、加强新媒体的宣传、加强XX宣传引导、建立公众参与激励机制四个方面来进行。
4.1.1加强公众参与的教育力度
我国目前素质教育体系中缺乏环境教育。大气污染防治不是一代人应当承担的义务,而是应代代传承的思想。我国应该在教育体系中加入环境教育的部分,公众只有从思想上真正认识到大气污染防治的重要性,公众参与的积极性才能增强。在教育中,各个阶段的学生都应该参与。在幼儿教育中应当以寓教于乐的方式,逐步培育儿童的保护环境思想;在中小学教育中应该开设相应课程,在教育过程中使其充分意识到保护环境的重要性,并应当在点滴小事中做到这些;在大学教育中,应该在课堂之余设立相应保护环境的公益活动,让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学生参与到保护环境的行动中。
4.1.2加强新媒体的宣传
在新闻舆论引导当今青年价值观的时代下,青年群体每天主要的信息获取渠道便是新媒体网络,中老年群体也在慢慢地接触网络。因此,新媒体在发展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过程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合理利用新媒体力量,通过微信、微博、抖音等APP发布相关信息,利用多种途径和方式来宣传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形成全社会共同参与的氛围。
4.1.3加强XX宣传引导
XX在宣传过程中应当处于主导地位。首先是大政方针的制定,把握公众参与的主体方向,营造合法的参与环境,弘扬绿色、开放的参与理念。其次是网络舆论的指正,新媒体舆论引导的缺陷在于会产生多种舆论,XX应当引导舆论往正确方向发展,避免不良舆论引起社会的恐慌。最后要提升XX公信力,树立良好榜样,维护XX在公众中的权威地位。
4.1.4建立公众参与激励机制
激励是一种有效的推动公众积极参与的方式,目前我国大气污染防治中的公众参与激励方式较少,多是口头激励,无法给予公众参与兴趣。因此,应从利益机制和榜样机制两方面建立公众参与的激励机制。
(1)利益机制
大多数地区在激励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时采用现金奖励和口头表扬的方式。不可否认这是一种直接有效的利益驱动方式,但仍不足以引起大范围的公众参与,因此应当适当扩宽激励的方式。在物质方面,XX可以采取针对不同的对象分别激励的方式。对于绿色环保的企业,在税收方面可以采取适当的优惠政策;对于采用绿色运输方式的企业采用积分制,累计积分给予相应补贴;对于企业削减污染行为,如安装污染净化设备、更改新能源汽车等给予相应的项目支持;对于公民在日常生活中的节能减排,按照积分累计,给予相应的银行利率调整等。在精神方面:XX可以设立相应证书,对于绿色环保的执行度高的个人或企业给予奖励;在企业中可以按照这些证书来给予年终考核的增分项;在学校中可以成为给予学生学分加分的事项;在社区也可以评选“环保之星”来激励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
(2)榜样机制
榜样激励是运用榜样的作用带动公众,通过公众对榜样的向往来获取行为激励,以此激发公众参与的积极性。在家庭中,家长要扮演好榜样的角色,通过一言一行给孩子做好榜样,让孩子树立好保护环境的意识。在学校中,可以通过评选“绿色标兵”,老师也要做好榜样的角色,在学校进行公益活动来潜移默化地影响全体学生参与大气污染防治。在社会中,可以采用名人效应,通过拍摄宣传片、公益行动给予公众树立榜样。以小部分人带动大部分人的方式来激励公众参与大气污染方式。
4.2积极推进公开环境信息
我国当前环境管理工作的透明度不高,导致大部分公众对当前大气污染防治的信息一无所知。公众的知情度不高,监督作用相应下降。推进公开环境信息,让公众知晓相关信息更加明确,提高公众参与度,对大气污染防治工作的推动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4.2.1信息公开系统化
大气污染防治涉及的信息内容繁多,要求XX深入基层进行了解,对各项数据进行真实勘测,自下而上地进行汇总,而不是自上而下地发布一些空洞理论,要有大数据的支持。
(1)各级相关部门应当主动公开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相关信息,让公众了解相关制度和工作流程,知晓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
(2)应当设立独立的部门进行大气污染防治信息公开工作,该部门分设信息收集处和信息加工处。信息收集处负责深入基层,对小到城镇街道和乡村内部进行大气污染的数据进行搜集和分类,然后由信息加工处对信息进行简单的加工处理,将信息转变成公众通俗易懂的语言。同时对这些信息建立专门的网站,进行分类,一层一层的信息方便公众了解。
4.2.2信息公开责任化
对信息公开部门进行责任分工,明确各个部门的工作职责。不同的部门具有不同的权利,但是在赋予部门权力的同时,各个部门也要承担起各自的责任与义务。部门内部要明确自己的职责,保障数据的真实有效性和及时性,不发布虚假信息,发布实时信息。在出现信息不对称时,要明确到个人,主动承担责任,给公众一个“透明”的信息环境。
4.2.3信息公开多样化
在新媒体大环境下,信息公开的方式不仅仅是通过报纸及网站发布,要合理利用新媒体传播,借助新媒体平台如微信、微博、抖音、今日头条等网络方式来吸引公众的注意力。宣传形式不只局限于文字,还可以运用图片及视频讲解等来开展信息公开。同时也可以采用网络问卷调查和在线知识问答的方式来了解公众对于大气污染的认知度,以此来研究公众的行为和认知,引导公众正确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碎片阅读”的时代下,手机成为公众获取信息最主要的来源,XX要抓住这一时代特征,让更多公众参与其中。
4.3提供健全的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法律制度
法律的保障是公民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前提和基础。只有存在合理的法律制度,才能让公众安心参与大气污染的防治同时规范企业的相应行为。
4.3.1明确公众参与在大气污染防治中的法律地位
当前我国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积极性不高,有一部分原因是公众不明确自己的权利与义务。在健全大气污染防治相关法律制度中,应当对公众的权利与义务进行详细的阐释,让公众了解应当做什么、可以做什么、什么不能做,给予公众明确的权责分析。
在法律制度中明确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权责,明确公众在大气污染防治工作各个阶段中所处的地位,给予公众更多的参与过程。明确公众在大气污染防治方面的法律地位,使公众成为大气污染防治过程中必不可少的部分。
目前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大多是被动参与,公众在这一过程中不存在“主人翁意识”,公众积极性普遍不高,影响了公众参与的充分发挥。因此,必须确立公众在大气污染防治方面的法律地位,推动公众建立“主人翁意识”。
4.3.2完善环境公益诉讼制度
20世界60年代出现了“公益”一词,所谓公益诉讼,是指维护公共利益的诉讼。环境公益诉讼,是为维护公共环境而进行的诉讼。尽管我国的新环保法对环境公益诉讼制度有所涉及,但是在具体的实施过程中还是面临着立法难、举证难和执行难的困境。
在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区,一名仁和镇奉口村的普通农民陈法庆,曾经因热爱环境保护而被人知晓。陈法庆污染环境的企业和个人深恶痛疾,曾多次因为石矿企业制造粉尘和噪音进行举报,还曾为此事举报XX不作为,但污染问题并未彻底解决。其后还还将相关企业告上法庭,虽然法院判决企业存在污染行为,但陈法庆最终还是败诉。在公益诉讼的道路上,陈法庆虽然多次造人威胁、殴打,但从来没有停止脚步。由此事件可见,我国虽然存在公益诉讼制度,但诉讼的主体并没有涉及到个人,仅仅是一部分符合规定的社会组织具有诉讼权利。我国目前公众参与程度较低,一个很重要的点在于没有完善环境公益诉讼制度,没有为理性维权提供正当的制度空间,致使公众不敢参与。
环境公益诉讼制度的完善,首先要明确公益诉讼主体,对此有一个明确的定位,要将对象面临广大的群众及弱势群体,不能只眼观于社会群体。其次是要完善诉讼程序,对于举证阶段进行一定的保护,采用“谁举证,谁担责”的原则。最后,要健全其他配套制度,像陈法庆,将自己毕生积蓄用于环保事业,将环保事业看得比自己的“钱袋子”还重要,对于诉讼的昂贵费用,应当采取相应的制度进行减免,以保护诉讼主体的权益。
4.3.3完善公众举报的法律保障
进一步完善公众举报的法律制度。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一种途径是对于违法企业的举报,但因为法律对于举报人的保障不完善,导致有许多公众对于违法企业视而不见。因此,应加强运用法制化手段,对公众参与提供一定的保障。
4.4推动环保非XX组织(NGO)的发展
非XX环保组织,NGO(Non-GovernmentalOrganizations),是指独立于XX系统之外的具备一定程度公共性质的承担社会环保职能的组织。在整个大气污染防治过程中,XX存在着监督不全面的缺陷、企业存在着与利益资源相冲突的缺陷、公众存在着没有组织动力的缺陷,而NGO恰好可以弥补相关缺陷,重塑XX、企业、公众的平衡关系。然而在中国,NGO的发展刚刚起步,仍处于基础阶段,经国家相关部门批准的专业环保机构数量较少,相较于其他发达国家有一定差距。
NGO处于XX和公众之间,对于公众来说更有亲切感,更容易融入其中。可以与社区、学校、企业之间进行合作,举办一些绿色公益活动,例如宣传讲座、绿色出行倡议活动、绿化志愿活动等来扩宽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途径。还可以开设NGO的公众号,通过这个平台,使公众对于参与大气污染防治有更加系统的了解和认识。
但是NGO也存在基金不足、系统性不足、活动琐碎零散等缺点,因此需要XX给予一定的引导和支持。一方面,需要XX给予一定的资金支持,在活动时提供相应的帮助;另一方面,NGO内部也要不断发展,对自身能力水平进行提升。
4.4.1通过法律保障NGO的发展
在制度方面,如5.3.2所述,公益诉讼制度的完善,面临的对象不仅是公民个人,还应该确保在发生环境诉讼时,NGO的身份有资格发起诉讼。这对于XX和公众都是一种良好的监督方式,公民不仅可以通过个人的身份发起诉讼,也可以借助NGO的力量来共同解决。
在税收政策方面,国家应当建立有关NGO的税收优惠政策,给予NGO一定的发展优势,提升其发展动力,以推动环保公益事业的发展。
在注册方面,可以适当降低NGO注册的门槛,简化注册相关程序,提供相应的便利条件。为公民、企业等注册NGO提供服务,放宽限制、鼓励NGO的发展。
4.4.2推进NGO自身的发展
在享受低门槛注册和法律保障下的NGO应当努力提升自身发展水平。在内部结构方面,组织内部应当建立完善的规章制度,保证财政的透明度,建立高效的工作方式。在人才方面,组织应当加强人才引进,对专业知识人才和专家进行引进,在举办相关讲座时充分发挥人才优势。
4.5构建多样化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方式
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最重要的是要讲究合理的方式方法,构建多样化的参与方式,有助于提升公众参与兴趣。既要保留传统的参与方法,又要结合时代要求创新方式。
4.5.1合理利用传统公众参与方式
追求新方式方法时,也不能将传统的方式丢掉,有许多传统的方式没有被很好地利用起来。可以通过举办座谈会,来听取不同利益群体的公众对于大气污染防治的建议,将这些建议统一上报,合理的讨论其可行性。同时在听证会时,也可以邀请一定的学生代表来参加,听取不同年龄阶段的大气污染防治意见。还可以举办一些公益讲座,邀请专家来讲解大气污染防治的相关事项,吸引社会公众前来参加,采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来给予解疑答惑,增添公众参与的兴趣。传统的参与方式不能被时代抛弃,要充分与时代相结合,兼容并蓄。
4.5.2创新公众参与方式
随着时代的变化,在沿袭传统方式的背景下,参与方式也要跟上时代的发展。在互联网+的时代下,公众参与制度也要进行相应创新。通过网络平台,使公众在手机、平板、电脑等移动网络平台便可以参与到大气污染防治中来,为决策制定献计献策,XX也可以通过具体详细的数据来了解公众对大气污染的满意程度以及希望的参与方式,调动公众参与积极性。让公众在参与过程中从被动者转变为主动者,从服从者转变为宣传者和领导者。同时,创新XX宣传方式,运用现代化信息手段,打造公众喜闻乐见的参与形式。
4.6构建大气污染防治多主体协同治理机制
在我国进行应对公共危机实践中,多主体协同治理机制越来越常见。大气污染属于国家公共危机的一种,破坏性强、持续时间长、影响范围大是其显著特点,在治理大气污染的过程中构建多主体协同治理机制有助于发挥多种作用,使各部门之间相互配合、协作,形成协同优势。在协同治理机制(如图5.5)中,需要XX、企业、NGO、公众以及媒体五个方面的共同努力,采取一定的措施及手段来进行大气污染防治。
4.6.1XX
XX在整个治理过程中的主要职责是制定相关的法律法规和规章制度,制订切实可行的治理计划、推进治理进程,对整个治理过程进行统筹安排和方向把握,对各个主体之间进行相应的沟通。
4.6.2企业
企业在进行生产加工时,产生废水废气是不可避免的,对于这些污染物的排放,企业应当进行相应的加工处理,以此来避免污染大气。同时,对于XX发布的有关大气污染防治的项目,企业应当积极投资,为环保公益事业添砖加瓦。企业在整个治理过程中应当加强社会责任感,树立绿色环保的生产理念,对技术进行革新,主动承担防治大气污染的重要责任,听从XX的指挥和安排,合理参与大气污染防治。
4.6.3非XX组织(NGO)
非XX组织(NGO)在我国出现的频率还是较少,备案在册的环保非XX组织更是屈指可数。该组织是独立于其他四个环节的机构,可以弥补其他环节的不足。成为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桥梁,通过非XX环保组织了解环保知识、参与环保活动。NGO内部应当增加专业性技能人才,为公众搭建参与的平台,弥补XX顾及不到的细节,监督企业的污染排放和XX的政策执行,同媒体共同进行宣传教育工作。
4.6.4媒体
媒体的主要作用是运用电视、网络等手段对大气污染防治的相关信息进行宣传。具体而言,可以将大气污染的成因、后果,以及参与大气污染防治的方式、途径和手段进行宣传,使全社会对大气污染防治过程有一个清晰详细的了解,还可以将恶意污染大气的所需承担的法律后果告知群众,让每一个社会成员引起重视。同时媒体可以对违法排放废气污染物和拒不配合环境信息公开的企业进行监督和曝光,引起全社会的共同关注。
4.6.5公众
公众作为参与程度最高、范围最广的参与群体,处于整个机制中的核心位置,在每个环节都应当发挥一定的作用。对于XX,公众应当对XX发布的相关文件进行了解认识并严格遵守,紧跟XX路线,提升自身的环保责任意识和监督意识。对于企业,公民应当实时关注企业的环境公开信息,实时监督不予公开环境信息的企业,发现违规生产的企业及时举报。对于非XX环保组织,有能力的公民要积极参与其中,为大气污染的治理添砖加瓦,积极参加组织举办的相关活动,了解更多大气污染防治的知识。对于媒体,公众是其主要的受众群体,要及时接受媒体发布的信息,并对相应的信息做出反馈,通过各种方式方法为媒体提供多种传播途径,让各个环节的信息流通顺畅。
XX、企业、NGO、媒体以及公众之间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可以保证政策科学有效地实施,更好地推动大气污染防治工作。
结论
综上所述,当前我国在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方面仍存在着许多问题,没有形成全社会共防共治的良好氛围,在法律制度方面也稍有欠缺,相较于其他国家仍有一定的差距。本文通过分析我国公众参与的现状以及借鉴美、英、日三国的成功经验,剖析了我国公众参与大气污染防治亟待解决的问题以及提出相应改进的对策和建议。
本次研究因时间和精力问题,社会调查样本统计数量较少,数据会存在一定误差,研究存在一定不足,存在诸多需要改进和完善的地方。希望在以后的研究过程中可以扩大研究范围和数量,对大气污染防治中的公众参与进行更深层次的研讨。
我国的大气污染,相较于X、英国等国家,有过之不无及,经济发展固然重要,但是在经济发展的同时,也要停下脚步来看看我们的家园。大气污染防治工作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任务,而是需要全社会共同参与并长期为之奋斗的公益事业。对环境的保护,对大气污染进行防治,是一项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是攻坚战,也是持久战。要想从根本解决大气污染,就必须要动员公众的力量,健全参与制度,为公众参与提供完善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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