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市尧治河村乡村治理研究

　摘要

乡村振兴战略部署推行已久，在全国各地广大农村广泛推行。基于各地政策倾斜、治理手段的区别，战略成果和振兴效用良莠不齐。在众多乡村治理的案件中，尧治河村乡村治理取得了瞩目的成就，堪称范本。尧治河村在乡村振兴的道路上，充分发挥党建的引领作用，号召党员冲在脱贫致富的第一线，党员的模范带头作用淋漓尽致；紧跟国家政策、政治思想教育引导村民始终走在乡村振兴、脱贫致富的第一身位；地区发展总是要因地制宜的，尧治河村充分利用磷矿资源优势，因势利导，从原来资源开采的单一产业发展成为多元产业并举的社会主义新农村，产业转型紧跟时代潮流，在脱贫致富路上先富带动后富，保证无人掉队，达到共同富裕。乡村治理效能十分突出。但同时，尧治河如今的乡村治理仍有不少需要优化的地方，村民特殊的身份带来的治理难题、村务监督不完善的问题以及村规民约过于严苛等等亟待解决的问题，乡村治理手段与时俱进、不断革新才能走的更远。

本文在结合我国现有乡村治理研究观点的基础上研究襄阳市尧治河村的乡村治理现状，从内生条件出发，结合外部条件统筹地来研究尧治河村从落后的山区村落发展成为如今生活富裕、生态宜居新农村的乡村治理手段有哪些可取之处，并把它们抽象化的总结出来，整理成条，加以说明，希望能够为我国未来的乡村治理提供一些可参考的视角；在尧治河村的乡村治理中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些问题，由果溯因，分析成因并尽可能的提出解决方法。从特殊到普遍，通过分析尧治河村的乡村治理手段方式总结出乡村振兴的有效途径，为乡村振兴战略的发展提供参考和借鉴。

　关键词：　基层党组织；产业转型；可持续发展；产业多元化；乡村治理

绪论

　　（一）选题背景和研究意义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要建设“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美丽乡村[1]。农惟邦本，本固邦宁，“三农”工作的重要性在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地位不言而喻，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建设关系到万千农村人民生活环境、致富环境。襄阳市尧治河村按照“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在大力推进经济建设的同时，打造国家绿色矿山、国家生态旅游示范区，将尧治河村建设成为“中国十大最美乡村”“中国十大幸福山村”“国家4A级景区”，实现了“产业优、百姓富、生态美”[5]。尧治河村乡村治理做的好，将经验推广可以为乡村振兴贡献力量；在尧治河村飞速发展的同时，其乡村治理仍出现不少问题，本文想要做的就是在调查研究襄阳市尧治河村乡村治理过程中，将优秀治理手段与方式抽象化总结，为我国的乡村建设提供一些有用的参考；对尧治河村出现的乡村治理问题尽可能的提出解决方案。

（二）文献综述

　　1．国内文献综述

“乡村治理”这个概念是华中师范大学中国农村问题研究中心徐勇教授在1998年首先提出的，在此之后，乡村治理的研究逐渐广泛而深入，硕果累累。研究浩如烟海，归结主题进行总结并不简单，在查询文献后做出的综述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精英治理下的乡村治理多中心秩序。国家经济的不断发展和新媒体的普遍运用让城乡之间日益连接成为整体（贺雪峰，2003）。现在的乡村治理要更加注重主体意识、法律意识、民族意识，促进现代化的乡村建设。而村组干部作为精英治理下的治理主体，村政运作的关键，对其个人素质和成长提出了很大的挑战（吴毅，2002）。

乡村公共产品和基础设施的供给问题研究总的说来是从供需分析、成本收益分析、资本偏好等概念来论述的。在治理视野下，乡村公共产品的供给应是多元的丰富的，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由地方XX作为唯一的承担主体（胡明火，2004）。我国的乡村公共产品供给总体严重不足，区域供给严重不均，应多元主体，多方提供（刘炯，王芳，2005）。

将绩效管理模式引入乡村治理也是研究热点，然囿于农村公共参与水平、经济发展现状以及两委关系失调的因素，在乡村治理实践中难以推行（马宝成，2005）。现实中农村村民参与自治的积极性并不够，乡村公共权力配置不合理导致了乡村治理绩效管理不佳，将非XX组织参与到基层治理中，理清XX—市场—社会多元治理主体的关系（吴新叶，2005）。

国内研究成果总的来看主要集中在乡村治理的主体、模式等方面，通过对参与主体、途径等方面的分析来总结其中存在的问题和原因，所特有的研究对象是对于少数民族地区的基层治理，我国在这方面主要是通过田野调查、实证分析的方式，探索少数民族地区乡村治理的手段及经验。[18]当然了本文所列举的尧治河村不涉及少数民族乡村治理的内容，在此就不加以赘述。

2．国外文献综述

由于政治生态和治理模式的差异，国外关于乡村治理的研究较少的关注乡村治理本身，而是对于XX在其中的角色以及XX在乡村事务管理中角色变化更加注重，在参考国外文献时，依据国外乡村治理演进历程的研究结论，借助城市空间理论, 发达国家乡村治理模式可以分为平行模式和两栖模式, 这两种治理模式的典型国家分别为德国和日本, 其他的发达国家如X、韩国等均是处于这两种模式的中间过渡地带[14]。

平行模式就是将乡村发展和城市发展放在同一水平线上，旨在促进乡村或者城市的产业融合。德国关于乡村治理的研究将乡村看作区域具有强独立性的单元，以自上而下的市政规划把乡村和城市发展结合起来[14]。

两栖模式即是以城市和农村差异化的视角来考虑农村未来发展之路，二者不同的产业阶段致使乡村和城市发展模式的不同，两栖模式就是强调人们自由的选择城市或者乡村作为栖息地。支持此模式的观点有：“地方消亡论”即城市化吸收乡村人口形成所谓“人口黑洞”，乡村人口外流而得不到发展；“田园回归论”即“田园回归与婚姻乃至出生等因素存在密切关联”，并提出“从制度层面上实现市民的两地居住与多地域所属”的解决对策, 即通过国家政策，达到准许居民同时拥有城市和乡村双重户籍的目的。

　3．国内外文献评述

回望过去，我国的乡村治理获得了长足发展，成效显著，乡村治理的制度框架和政策体系基本形成、村民自治实践持续深化自治能力显著提升。到2020年底，我们已经消除了绝对贫困，为下一步实现第二个百年目标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脱贫攻坚战中，乡村治理发挥了良好作用，而且借助于脱贫攻坚这一重要战场，乡村治理也获得了长足发展。但在不断进步的同时，乡村治理的现实问题也在不断凸显。问题的暴露向我们的研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国外研究也给我们开拓了新的思路，提供了新的路径, 总结起来即是重整和综合机制。“田园综合体”是一个很好的构想, “田园”与“综合”结合，新潮又不离实际。[14]在前面提到的“重整机制”和“综合机制”描述的不仅是方式, 也是结果。我国的乡村治理会因为“高效”而变得更加产业兴旺与生活富裕；会因为“和谐”而变得更加生态宜居与乡风文明。

（三）研究思路与方法

本文旨在研究襄阳市尧治河村的乡村治理手段，囿于疫情未能实地考察和调研，故首先搜集整理了国内外关于乡村治理方面的研究内容和趋势，在此基础上结合尧治河村的实际乡村治理情况从内生条件出发，结合外部条件的影响来研究尧治河村乡村治理手段有哪些可取之处和可改进的地方并尽可能的提出对策建议。

　二、尧治河村乡村治理现状

尧治河村在过去几十年中由一个中西部高寒落后的村落发展成如今产业兴旺、生态宜居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其优秀的乡村治理手段值得研究，本章对尧治河村的乡村治理措施和所取得的成效做了整理和总结。

　（一）尧治河村乡村治理措施

　　1．坚持党的领导，做好乡村治理工作

尧治河村脱贫致富路的伊始，以村支书孙开林为代表的村委党员干部和党员们，在尧治河村的发展之路上永远冲在第一线，“党员干部脚下沾有多少泥土，群众心中就沉淀多少真情。时代是出卷人，领导干部是答卷人，群众是阅卷人。[3]”村里的党员干部被要求坚持一线工作法，开展持久广泛的谈心活动；要求党员干部在群众工作过程中怀揣着一颗真心、带着一片真情，作为村民真正的“贴心知己”；被要求每周至少深入基层，深入村民家中不少于4天，将工作开展到村民家中，将问题解决在田间地头，房前屋后[6]。让村民和党组织时刻站在一起，拥有一致的目标追求、共享统一的价值观和共同的情感皈依。基层党组织就是一个共同体，一个集利益、价值、行动、责任为一体的共同体。充分发挥党组织的中流砥柱作用，组织自身的治理成效和精神面貌是至关重要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打铁还需自身硬。”自我建设在组织中是发挥效用的关键，尧治河村村党委在党组织建设中注重自身建设，使村党组织在过去30年间脱贫攻坚、产业致富之路上成为中流砥柱。组织是个人的结合，村党支部政治吸纳和嵌入动员相结合的建设方式让党组织成员的遴选来源广泛，遴选科学合理，对于各种形态的治理主体都纳入基层治理体系之中，做到群策群力，集思广益，在关乎全村发展动向和未来规划式的重大决策上，更加的科学合理，更加发挥出了党组织的重要作用。

村党委班子与群众始终坐在一起，朋友一样无话不谈，群众组织力大大提升，这种信任是只靠宣传工作所不能达到的。村里的个体工商户，“梅花山庄”农家乐的老板陈安梅在调研中说：“对村里的决定是无条件的信任，只要村里的决定一出，我就铁了心跟着干。”党员干部的模范带头作用所赢得的信任和民心让群众自然而然地统一到了全村的发展之中，自觉跟着党走。

　2．因地制宜，布置多元化产业格局

因地制宜说着很简单，真正找到一条自己的路却需要大量的数据支撑，我国山区地质构造、气候条件和地容地貌差异甚多，有资源的地方也不一定适合开采业的发展，资源禀赋的差距影响着投入与产出的比率，所以在产业模式的选择上也应有所区别，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尧治河村有丰富的磷矿资源，支柱性产业是磷矿开采和磷化工产业。尧治河村是典型的资源型山区村落，资源开采业必然是尧治河村脱贫致富之路上经济基础建设的物质保障[12]。在尧治河村开山修路与外界连通之后，采矿业和矿产加工业一飞冲天。

尧治河村的乡村旅游依托着鄂西生态文化圈，客源主要有襄阳、宜昌、荆门、十堰这几个鄂西城市，这些城市经济条件相对较好，对于旅游行业的消费需求大；同时，毗邻神农架，省外客源也有辐射，市场条件优秀。为了与客源市场接轨，尧治河村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新建公路，硬化改造，旨在完成公路的网络化建设。同时对于自己的旅游资源也进行了优化，近年来，尧治河村制定了“旅游活村”战略，前前后后已经完成各类旅游工程建设项目139个，国家4A级景区3个，收购临近村落的优质旅游资源，打造完整一体的旅游发展格局。借助磷矿发展遗留下来的矿洞搞矿产博物馆、矿产展示、矿山生态展示，将工业遗留问题解决，产业相容，生机勃勃[7]。

尧治河村村域范围内高低落差大，马面河的水力资源十分丰富，从1995年的旱季开始，尧治河村人就开始在马面河上拦河筑坝，修建电站致力于将蕴藏的水能转化为村民们鼓鼓的腰包，这座在今天矗立在马面河上的拦水坝，这座水坝是湖北省第一个跨市县、跨地区的村级股份制电站，这种敢为人先的精神也是尧治河村成功的原因。这座坝高近27米，坝体体积2.3万立方米，最大蓄水量28万立方米，年发电量387万千瓦时，综合经济效益71万元，还有依附其上的抗洪抗涝灌溉养殖等等效益。随后，他们又一起建起了5座股份制电站。2006年，尧治河村集体又购买了县属5座水电站，装机容量共达2.5万千瓦时，年发电量达到1.2亿度，年实现产值4000多万元，至此，水电产业成为尧治河村又一项支柱产业。

总的来说，一个地区的产业发展应实行以一业为主、多业并举、综合发展的多元化发展模式，地区资源的丰富性和多样性决定着当地产业发展的丰富性和多样性[4]。产业多元化经营一方面可以百花齐放，分担发展风险，另外一方面可以在产业间进行合理的分工合作，在产业集群化发展中1+1>2是成立的。总结尧治河村的多元产业并举发展模式，就是依靠磷矿资源的资金积累，发展到以磷矿开采、磷矿深加工为支柱产业，另一方面依托水能资源、地势地貌进行水电开发，惊险奇绝的山区自然景观促使着旅游业的开发。目前尧治河村形成以磷化工和水电产业为支柱，旅游、食品、农产品深加工和服务业多种产业齐头并举综合发展的多元化产业结构。同时，尧治河现在正在着力于整合水电产业、磷矿和磷化工的产业，以期形成“矿—电—磷”三位一体的产业格局，来形成更有利的发展优势。

3．重视精神文明建设，打造社会主义新农村

（1）引导村民自觉，培养文明意识

“尧治河村物质富有了，精神怎么富有呢？”尧治河村在乡村治理过程之中把文化治理根植其中，致力于精神文明建设，打造社会主义新农村。

尧治河村围绕着环境保护、家风村风、文明规范等精神文明建设的内容，编写整理契合尧治河村情况的朗朗上口的、行之有效的短语箴言，在广场、公路、路灯、墙壁张贴，数百块标语牌涵盖了包含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内的“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勇”等要义[2]。标语无处不在，朝夕相伴潜移默化中这些价值观就慢慢的影响着村民们的想法和行为。村民自发组织捡垃圾、收拾庭院、清理河道、护育山林、志愿导游的活动越来越多，睦合邻里，蔚然成风。

（2）建造文化工程，树立村风文化

前文提到的“乡风文化墙”“乡风文化牌”等，都是文化建设工程中的部分，除此之外，尧治河村党委30年带领大家发家致富的同时，根据新时期社会发展与政策倾向结合自己乡村治理的需要，拟出《村民自治章程》共19章196小条，对村民宴会、节庆等活动做出了详尽的规定，杜绝一些村民在操办此类事务时出现互相攀比讲排场的现象，杜绝铺张浪费。尧治河村认为，打造良好的村风文化，打造尧治河村文化工程就要从这些生活小事着手，才能打造名副其实的全国文明村。随着村风文明建设的逐步推进，“家庭档案”“家庭健康档案”“婚丧喜庆事宜管理办法”等等有关村风文化建设的工程条目相继出炉，并坚决的执行，励志将尧治河村打造成为拥有良好村风文化的社会主义新农村。践行朴素的生活习惯，杜绝浪费铺张，树立良好的村风民约。执行多年以来，节庆事宜简办在尧治河村形成了新的风尚。“村里的这项规定，使我们在操办红白喜事的时候，不再顾虑面子上的问题，大家都用同样的标准待客，节约又方便，还不用担心遭到各种非议。[2]”村民如是说。

尧治河村对于打造村风文明的工程建设订立了许多的标准和规定，经新闻媒体的报道，有人称赞，有人不理解，认为有侵犯公民权力之嫌。在我看来，村党委的出发点无疑是好的，对于改进尧治河村村风的心是急切的、盼望的，规定是行之有效的。

（3）以激励手段鼓励践行文明村约

尧治河村在2019年，为了深入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尧治河荣辱观教育，着力构建新型村庄和社会治理体系，让村民把热爱家乡的情怀融入到“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监督、自我提升”中，引导村民养成一个好的习惯，形成良好的社会风气，在享受便利和权利的时候，不忘社会公益和集体利益。懂政策、懂法律、懂规矩、懂情义、懂感恩。加快“中国山区幸福村”建设步伐，全面实现尧治河共同富裕、共同文明，实现全面小康。经村委会研究，村民代表大会讨论通过，决定成立尧治河“文明储蓄所”。“文明储蓄所”顾名思义，对村民们日常行为分级打分，开发“个人文明储蓄卡”，将这些分数储蓄进个人账户，根据卡上金额多少享受村民福利和奖励。对村民的自治意识、感恩意识、个人素质的提高做出良好的敦促，鼓励村民从日常点点滴滴中提升个人素质、文明程度、生活习惯，践行文明村约。

（二）尧治河村乡村治理成效

　　1．全村上下齐心，行动力强

组织是行动的载体，决策为执行服务。组织强效有利的政策执行力是发挥基层党组织中流砥柱作用的关键，也是尧治河村这么多年以来在脱贫致富、产业创收、以至于打造如今如此生活富裕、产业兴旺的尧治河村的关键。在我国农村社会领域，治理主体，也就是基层村民自治组织的治理主体一般以两种形态存在：组织形态和个体形态。组织形态即村党支部、村民自治组织以及“两新”组织；个体形态就是普通村民、村民中的“精英”和党员同志。在政策执行过程中，需要上述各个方面通力合作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基层党组织引领乡村治理共同体建构就是要增强以基层党组织为核心的乡村治理共同体的政策执行力[11]，从而纾解政策实施的“最后一公里”难题。

从1988年孙开林被选为党支部XX带领大家向贫困宣战开始，到今天尧治河村已经成长为人均拥有固定资产 300多万元，GDP150亿元以上的富裕村。高效执行与敏捷行动是尧治河村成功的关键。尧治河村党组织领导乡村治理共同体构建整合村庄治理力量，乡村治理过程中各主体的协同执行能力是决策是否可行的关键所在。从而确保国家系列惠农政策可以深入乡村社会内部，并将制度优势与治理合力切实转化为治理效能，以发展乡村经济。为此，既要建立权威高效的制度执行机制以增强基层党组织自身的执行力，也要通过合理的权责分配及行之有效的激励体制来动员乡村治理共同体内部的其他主体，从而实现从过去的“单兵作战”到现在的“合作协同”。上文提到，尧治河村党委制定了许多措施来提高村党委的公信力，村民之间的凝聚力，做好村中粘合剂，大家有力一起出，力往一处使。组织起强有效的政策执行力。

　2．产业多点开花，产业兴旺

在过去发展的三十年里，尧治河村依托磷矿资源迅速的积累起财富，以集体经济的形式，依靠磷矿开采建立起产业结构和产权结构，尧治河集团公司股权中村集体股份占65%，个人股占23%，，其他法人股占12%，每个村民都由村集体无偿的分配个人股份。尧治河村共有14家村级企业，分布于磷化、水利水电、食品、旅游、服务业等产业，其中，资源型产业是尧治河村的支柱性产业。

毗邻神农架，在鄂西生态文化旅游区建设时，尧治河村抓住了这次机遇，发展旅游业作为转型跨越、兴村富民的主导产业。生态环境本就十分不错，加之旅游形象定位准确、旅游发展规划科学，中国磷矿博物馆的建成使得磷矿开采和旅游业相辅相成[13]。矿山植被的恢复工作和人工造林、退耕还林同步进行，短短的5年时间，一颗在神农架大景区中的新星熠熠生辉。

依靠着过去开采磷矿积累下来的物质财富和运作经验，尧治河村人网罗发展资源，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壮大村集体经济。毗邻尧治河村的九里川、六柱垭、白竹等四处被勘探的磷矿矿场开采权被尧治河村收购；买断了房县野人洞、野人谷两个景区50年的经营权；基于磷矿兴建尧治河工业园，形成以磷化工、水电开发、生态旅游、农产品深加工数个产业起头并举的多元产业格局。2014年，全村工农业总产值28亿元。

　3．可持续发展，打造社会主义新农村

以资源开采及其后续深加工为主导的资源型区域，总是会存在着产业结构单一、经济增长模式粗放、产业后续转型困难等发展难题，在资源开采过程之中，总会导致资源的损耗和矿区生态环境破坏的现象。在地区经济发展的同时，如何破解资源型区域发展难题，跳出资源优势陷阱，实现产业转型发展是所有依靠资源禀赋发展起来的地区所面临的最大挑战[8]；如何与政策倡导的低碳经济、绿色发展、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相契合也是区域发展的重要任务之一。我国许多资源型城市和地区在过去为了国家经济发展对可耗竭不可再生资源进行过度开采，不可避免的出现资源衰竭、环境恶劣、人口大量流失等问题。在尧治河村开始进行磷矿开采的时候，正是资源开采业最辉煌的当时，稍有不慎尧治河村也将走上我们如今所见的资源枯竭型城市的老路。

尧治河村在不放弃资源开采业的同时，通过合理的规划和发展体制的完善，规避了资源型地区对资源“刚性”的需求，使得原本只能依赖资源的尧治河村摇身一变，成为了山清水秀，碧水蓝天的旅游地标。以发展的眼光看，依赖“上天赏赐”的磷矿过活总是依赖外部条件的，若是没了资源优势就没了发展路径和动力。内生式的发展动力是尧治河村产业转型的关键，尧治河村的村民不满足于这样一种靠牺牲家园环境换银钱的生活方式，从那么多的资源枯竭城市的例子中得到了教训，资源是有限的，对有限的资源加之合理的开发保护，就会变成有活力的、紧跟时代的无尽的财富；反之，则会昙花一现，难以为子孙后代存续。村党委XX孙开林：从前开矿可以说是山上开矿、山下遭殃；企业开矿、百姓遭殃。尧治河村最早开始开发磷矿的时候，大家满山砍树、遍地挖矿。郁郁苍山变得千疮百孔，山体支离破碎，裸露山体过多和大面积的矿洞空间导致山体滑坡、泥石流灾害频频发生，危害村民生命财产安全。从那时起，孙开林下定决心痛定思痛，认识到村集体经济想要长远的发展，为尧治河村的子孙后代谋，必须中止毫无顾忌的采矿业，重视环境保护工作。从那时起，关闭了所有污染严重的矿洞，正在进行中的开矿项目均停止；产量高的矿洞全部绿色生产改造，污水处理达标，灰尘外溢杜绝，投入数亿元用于改善被破坏的环境；曾经堆积的矿渣复垦复绿，栽树种花。环境在修复之中，可矿山封存了许多，矿也总会挖完，看着眼前郁郁葱葱云雾缭绕的山村，文旅产业的发展顺理成章。“思路一变天地宽”，尧治河村不仅有优美的自然风貌，磷矿开采留下的矿洞也是优秀的旅游资源，于是尧治河村制定了“磷化工业、旅游开发、生态文化”三大发展战略[4]，将不再使用的矿洞改造整理，正在使用的矿洞也开始兼顾后期旅游资源的部署，这样一个多元化、可持续的发展结构就明晰了。尧治河村党政办主任吕泳和在采访中说道，我们以前开矿就是露天开采，那么我们现在开矿全部实行洞采，同时也保护环境，对我们将来文化产业发展起到很好的作用，经过多年改造，曾经的“千疮百孔”，变成了“别有洞天”。

以前被发家致富的梦想所激励，将开采磷矿所得的钱都拿去购买矿山经营权，扩大磷矿生产规模。“以发展换资源，以资源换发展”[9]，过度的开发使尧治河村产业转型困难，经济结构脆弱，生态环境恶劣。这样的状况让尧治河村知道了开发与保护要同步进行，开始减缓开发、封存矿洞、停止勘探，并且开始植树造林，做污水处理和废弃矿洞的改造。弥补过去的过度开发所造成的环境破坏；采矿产业发展受阻，在逐步恢复自然环境和改造矿洞的过程之中，旅游业的发展应运而生，优秀的自然风光给了尧治河村发展旅游业得天独厚的条件，加之几乎独有的磷矿矿洞改造的旅游资源，发展区域旅游和第三产业是很合适的。但是由于肆意的磷矿开采破坏的环境过于严重，在发展过程中对于原有的古村落完全的拆除，水电站的修建致使生态严重的破坏。古村落还是失去了古风古韵，风光不再。尧治河现在应秉承保护先于开发的原则，在经济发展和未来规划时注意环境保护，留存修缮还存在的民族特色，开发与发展两不误，量度好开发和保护，走可持续发展之路。

　三、尧治河村乡村治理问题及成因

尧治河村乡村治理手段优秀，成效显著。治理手段的创新致使问题随之而来，本章就尧治河村如今乡村治理实践中出现的问题展开论述，并分析其成因。

（一）尧治河村乡村治理存在的问题

　　1．“双重身份”下的村干部勤政廉政风险

尧治河村在过去的30年间始终坚持集体经济，“村企合一”是尧治河村集体经济蓬勃发展的组织形式。“村企合一”顾名思义就是“一套人马，几个班子”，现在很多发展起来的村办企业都是这种组织形式，即村党支部XX同时作为村办企业负责人，村委干部不仅负责村中事务的管理，也负责村办企业经营，村干部分组分管这些村办企业，交叉任职。尧治河村还实行“村企合一”的村务、企业组织管理体制，尧治河管理日常村务的、管理村办企业的、管理党政宣传的都是同一批人，按照全村股权分配制度，他们还拥有企业股份，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牢牢的绑在了一起，这样可以充分地调动管理者事务管理的积极性。但是，这种既是村党支部领导又是村属企业管理者的“双重身份”不免会带来村干部勤政廉政的风险问题，对村干部的个人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村干部拥有多样的角色，随之而来的还有多样的权力和义务，需要村干部在日常事务中找准自己角色的定位。而实际上，村干部拥有的双重身份很容易导致在实践中工作难以聚焦、精力难以集中的问题；容易导致在工作中不同利益权衡偏颇的问题；前面提到村干部拥有不少的企业股份，在工作中懒怠的情况也容易发生。

　2．“双重身份”下村民公私兼顾、公私难分的风险

尧治河村每一户村民都是村办企业的持股职工，目前所有的村民都持有村属企业的股份，每一户人家都持股两万股以上；在工作和生活中对于公司利益和个人利益、公事私事存在两难不能兼顾的问题。

公私观念向来是中国人行为逻辑的内因之一，自古以来我们都倡导“大公无私”“天下为公”“崇公抑私”，但在我们真正的行为之中又体现的是基于私人关系的动因，扎根在中国人漫长历史中形成的公私观念在尧治河村这种全村村民皆是企业员工的社会关系网络中有着更加鲜明地体现。“一己之私”是我们日常难以避免的价值观念，在尧治河村这种情况下的村民们，上班时是企业员工，下班了回到家是普通村民，两者身份的夹杂很容易在公共利益和私人利益间做出错误的选择，从而损害企业利益和个人信誉。同时，由于村民间彼此相识，关系亲厚远近亦有分别，在工作中难免由于关系而做出不合集体利益的工作或者决策，为利益或者他人裹挟，也难以做到在工作之中不参杂个人情感，不拿关系说事。

当然，融洽的私人关系绝对是工作进行的润滑剂，我的观点是不能使关系成为影响判断和个人决策的影响因素，以至于影响公平公正客观。不要说尧治河村村办企业这样的邻里间都是同事的企业，不论什么单位都会有私人关系很不错的情况，但一旦将这种关系带入工作的考虑范围之内总是值得警惕的。

　3．村规民约过多，侵犯村民权益

2014年，尧治河村村委发出了首个“人情风”督办的处罚通报，两位村民因为违反先前所定《尧治河村婚丧喜庆事宜管理办法》的村规大办酒席，每人被罚款2000元。尧治河村自发的拟定村规民约以抵制大操大办的浪费奢靡之风是正向的，初衷是倡导勤俭节约。但在我较为细致的了解尧治河村的各项村规以后，尧治河村村规管理之严仍令我愕然，举个例子：这个婚丧喜庆事宜管理办法规定领导（也就是村委班子成员）的家庭成员吸烟的单价不能超过10元/盒，酒不能超过60元/瓶；干部(也就是村办企业管理干部)的家庭成员和中等以上收入家庭成员吸烟单价不能超过5元/盒，酒不能超过50元/瓶；普通职工家庭成员和普通村民家庭成员吸烟单价不能超过2元/盒，酒单价不能超过20元/瓶。尧治河村规民约的不合理之处从上述一段规定中可见一斑，村民自由的对自己所选择的商品买单的权力都没有，显然的侵犯了宪法赋予的公民权利，尧治河村急于改变村风，响应中央反腐倡廉工作号召的初衷很好，但具体问题需要具体分析，国家做出规定党员干部禁止大办酒席是出于廉政工作反腐工作的需要，为了避免一些手握公器的党员干部以权谋私，在置办酒席的过程中进行权钱交易。但是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尧治河村村民来说，他们花的是自己的劳动所得，只能提倡勤俭节约，杜绝铺张浪费，而绝不能侵犯公民权利。这段规定还将村民划分为三六九等，不同收入不同职位的村民区别对待，法律赋予的人人平等的权利不能被村规所颠覆。关于尧治河村村规民约的争论很多，在笔者看来，尧治河村所制定的村规民约的问题是存在的，村风民风的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过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能搞一刀切，为了扭正风气而将村民合法权利弃之不顾。

（二）尧治河村乡村治理问题的成因

　　1．村民自治下的监督机制的不完善

由于我国实行村民自治制度，农村财务制度不健全管理混乱本就是村务管理中普遍存在的难题，而尧治河村对于乡村治理中的监督要求更甚，尧治河村设有纪委和监委会，领导成员仍是村委领导成员，纪委监委会对领导干部的监督作用有限；同时组织成员均是村民，文化水平不高难以发挥监督机构的作用，监督机制不够完善。

对于村民如何监督干部，干部如何督促村民，内外部监督如何配合以杜绝上述问题并没有完善的机制。监督对象和内容手段不明晰；监督程序不具体，在实际操作中可操作性不强，难以起到作用；监督渠道单一，往往是至上而下的督促容易，而自下而上的监督困难。总的来说，有监督机构却难以做出行之有效的监督，是导致公私难分、公私兼顾问题和勤政廉政风险问题的原因。

　2．精神文明建设冒进，急于求成

村风文明建设是社会主义现代化新农村建设的必经之路，打造良好的村风民风是应有之义，但村规起的是引导规范的作用，是为了将村风引向正确的方向，使得村民形成自觉意识。尧治河村之所以制定出如此村规民约初衷是为了打造拥有良好文化氛围的新农村气象，可大禹治水“疏而不堵”，精神文明建设引导远比禁止高效。急于求成、贪功冒进终会反噬其身。我们向来坚持依法治国，尧治河村严苛的村规民约有由法制退向“家法”式人治的倾向。我国《村民委员会组织法》规定，村规民约是一个村的村民们自发的制定的自我约束、自我管理和监督的行为规范，是我国基层治理法制和民主的基本体现，尧治河村所制定的村规民约违背了此初衷，违背了基本的平等原则。制度得民心得认可，村民自治才能顺利的进行，农村建设才能健康的发展。

　　四、尧治河村乡村治理的经验和借鉴

尧治河村优秀的乡村治理手段和取得的治理成效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范本，将尧治河村在过去几十年中脱贫致富乡村治理的经验推广到全国，对乡村振兴战略的推行有极好的促进作用。

（一）大力发展村办企业和股权激励制度

尧治河村坚持集体经济作为村办企业的原则，所有村属企业都有党组织，村办企业的负责人均为村委领导班子成员，采用资本投入股、企业经营者股、村集体股、村民个人股四种股份形式，确定企业股本的构成，随着企业的长足发展，村集体的经济实力也随之发展；随着村办企业的发展，村民拿到的分红越来越多，生活条件也越来越好。全村村民既是创办者又是经营者，归属感造就责任感，责任感转化为干劲，村办企业就会越办越红火。

　（二）做好产业转型和产业多元化布局

“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代表着我们祖祖辈辈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如今我们不仅要粮食、家禽兴旺，更重要的是农村地区的产业兴旺，产业的多元化代表着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丰富而多样的乡村生产资料都被运用起来打造出丰富多元的乡村生产类型：基础的农作物种植业、矿物开采业；精深的手工业、农产品加工业、磷矿加工业；更有第三产业类型的乡村休闲度假以及所带来的服务业等。尧治河村产业经营的主体也是丰富而多元的，以村民个体为经营者的产业类型，也有村办集体企业、外来投资企业为主体的产业。从经济发展的脉络趋向出发，培育多元化的产业群体，代表着尧治河村产业兴旺的现在，也必将走向将来。

　（三）在乡村治理中勇于创新治理手段

上文提到的“文明储蓄所”，将村民个人行为做量化、开辟个人账户、根据储蓄多少进行鼓励和奖励，这样类似“绩效”的管理方式，将企业管理的形式套用到乡村治理中来，新颖而有效。绩效管理同样可以应用到乡村治理的主体上来，推出乡村治理绩效考核，对于村干部的治理效能做出评价，以推动村干部的积极性从而推进乡村治理的发展；又或者利用信息化技术打造智能云端平台，将村务精细化专门化的分门别类，提升工作效率和精准度；创新治理模式和手段并不是歪门邪道，墨守陈规难以在如今的环境中带领大家走向现代化新农村的道路，所以勇于创新，敢为人先是尧治河村成功的真正内因，也是给我们最好的经验和借鉴之处。

（四）做好环境保护工作，避免竭泽而渔

上文着墨很多的磷矿开发过度导致的尧治河村环境恶化、水土流失、泥石流灾害的生态问题说明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把握好资源开发的程度，下力气做好环境保护工作。“生态环境保护的成败，归根结底取决于经济结构和经济发展方式。经济发展不应是对资源和生态环境的竭泽而渔，生态环境保护也不应是舍弃经济发展的缘木求鱼，而是要坚持在发展中保护、在保护中发展，实现经济社会发展与人口、资源、环境相协调，不断提高资源利用水平，加快构建绿色生产体系，大力增强全社会节约意识、环保意识、生态意识。[21]”XXxx《在南海考察工作结束时的讲话》说明了一切，经济发展免不了资源开发和一定程度上的环境破坏，但发展从不能一蹴而就，为了更好的、可持续的发展，环境保护工作要极度重视。在开发和保护的问题上，靠不顾后果的开发换取经济的增长不可取，缘木求鱼，为了环境而不开发也不可取，环境保护工作和经济开发工作相辅相成，促进良性循环[10]。

　五、对尧治河村乡村治理提出的对策和建议

　　（一）明确责任，建立强有效的问责和监督机制

对于村委班子成员和企业管理人员要明确其责任，理顺责任关系，明确经营和管理责任，实行强而有效管理人员责任制和问责制，建立多种形式的监督和建议渠道，对于企业管理和生产效益建立绩效评价标准，一方面打造村民评价体系，另一方面建立类似XX绩效评估中的公众参与机制，在评估指标中设立村民满意度指标，让村民参与评估。要加强宣传教育，发挥村民参与村中公共事务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强化监督考核。总之，要将“双重身份”带来的懒怠之风和公私难分的现象带回良性轨道，最大限度地发挥村民自治监督和问责程序的作用。推动重大事务民主决策的落实，阳光化的村务公开制度要落实，公开要全面、既是、真实；还应重视村务监督队伍的建设，内部监督与外部监督结合，打造强力有效的监督和问责体系。

　（二）润物细无声，潜移默化的打造乡风民风

尧治河村制定诸如上述《尧治河村婚丧嫁娶事宜管理办法》的村规本意是做好精神文明建设，打造良好的村风民风。但事无巨细的将村民日产生活中所需的消费品消费做规定，规定不同身份的人购买何种规格的消费品，侵犯了村民的合法权益，与市场经济也背道而驰，作为普通的村民，买什么样的消费品是自己的权利。长此以往，对于不合理的村规的不满会使村规民约失去效力成为众矢之的。

村风民风的打造绝不能急于求成，妄图靠着硬性的制度规定揠苗助长，最终必会颗粒无收，村风民风的改造需从环境做起，从生活环境着手提升乡村文化内涵，积极开展环境整治行动，建设主题公园、文化广场，以文化传播的形式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观念的宣传活动；选典型奖典型，打造积极向上的文化氛围，观念的深入人心在于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

　（三）重视人才储备和领导者个人素质的提升

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稳步推进和尧治河村乡村治理内容和手段的不断深入，也是为了解决上述“双重身份”下干部人群和企业职工决策难、利益权衡难的问题，对于领导者和企业职工的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现代经济社会日新月异，“学愈博而见愈远”，唯有不断充实自己，结合自己日常工作的实际操作，扩大视野，广泛涉猎各方面的知识，尤其是有关工作业务的新知识，才不会在飞速发展的当下掉队。

当下尧治河村村办企业职工均为尧治河村村民，若要进行产业精深改造或转型，其文化素质和接受能力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后续的人才储备管理值得重视。尧治河村关于未来发展的规划包含基础设施管理体制变革、废弃矿井资源开发的利用、磷石膏污染防治、村办企业招商引资等等方面，规划宏大且所涉面广，对于相关领域的技术管理人才的储备提出挑战。

故而，开展完善教育培训机制，提高村干部的综合素质势在必行；建立健全行之有效的激励机制，扫清多重身份带来的懒怠之风，提高积极性；完善人才培训和用人机制，加强对后备村干部和储备人才的培养。

（四）构建广泛有实效的村民参与机制

从上文提到的尧治河村一系列不甚合理的村规民约的案例中可以看出，尧治河村的村民自治下的公众参与机制并不完善，“程序参与”而未曾“内容参与”，否则不会出现有数例村民违反自制规定的情况出现，故尧治河村应构建起真正行而有效、村民全方位参与的决策机制。由现在村党委“单边主导”的决策机制转向“开放协同”；由重大事务和监督机制“事后参与”转向“全程参与”；由面子上的“程序参与”转向“内容参与”；由强制性的文件式的村规转向导向型的村规民约。

fbe10ed8823f04742b335b4957ac6738 　　5.1村民全程参与流程改革示意图

　　（五）推进乡村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的现代化建设

基层治理体系是乡村治理的基础，“基础不牢，地动山摇”，信息技术已经普遍应用在XX政务中，尧治河村完全可以搭建起基层村务智慧治理平台，用高科技解决村民急难事务、用高智能提升乡村治理中村民的幸福感和获得感、用云端平台满足村民需求。大数据平台搭载区块链、人工智能技术，将乡村治理精细化、专业化、精准化。尧治河村的发展与我国大多数农村不同，有能力将这些先进的现代科技运用到乡村治理之中，提高乡村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建设。

乡村治理的现代化建设体现在方方面面，前文所述建立健全监督体系、村风民风的改造、人才储备和领导素质提升以及建立切实有效的村民参与机制等建议和对策都蕴含其中，乡村治理是为了乡村振兴，乡村振兴是一项系统性的工程，各方面协调一致才能有序推进，而治理体系的现代化建设将其数字化，不仅更加可视化和便于管理，对于村务决策的科学有效性和民主性也有显著的正面作用。故，利用信息化技术将乡村治理体系构建成新型的云端平台对于解决尧治河村存在的乡村治理问题效果显著。

结论

我国现阶段乡村治理研究从各个研究视角都有较为丰硕的研究成果，对我国推进乡村治理建设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本文结合襄阳市尧治河村的乡村治理成效和治理成果，通过数据分析、差异化比较等方法，抽象总结尧治河村改革开放四十年以来在乡村治理上经受实践检验的并能够为其他贫困农村地区引鉴的治理手段和方式：党建工作在基层乡村治理中占据核心地位，只有在党的领导下乡村治理才能够把握住时代政策的脉搏；十里不同风，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优势和局限，因地制宜而不照搬照抄；开发要有度，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是总XX的殷殷期盼；经济发展不是农村发展的全部，精神文明建设是打造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关键之笔。针对尧治河村乡村治理存在亟待解决的问题：村民干部双重身份所带来的利益权衡、决策问题和急于求成所带来的村规侵犯村民权益的问题本文也给出了数条治理对策以供参考。乡村振兴战略任重而道远，乡村治理我们一直在路上。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黄沙始到金。

囿于未能实地考察调研和本人学识尚浅，本文还有许多欠妥之处，恳请读者批评指正。

　参考文献

[1]中共中央xxx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N]．人民日报,2018-02-05(001).１～２.

[2]郝敬东．把文化根植于乡村治理中——保康县尧治河村的创新实践[J]．政策,2018,0(3):58～59.

[3]陈喜林．提升基层党组织群众组织力的实践路径——以湖北省襄阳市保康县尧治河村为例[J]．党政干部论坛,2021(6):39～41.

[4]江喜林,聂亚珍,颜永才．资源型山区工业发展模式研究——以保康县尧治河村为例[J]．湖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38(4):65～70.

[5]尧治河村的脱贫致富经[J]．政策,2015,0(9):58～60.

　致谢

四年倏忽，一瞬而至。大学生活过去的很快，在这四年的时光中有许多的人给予我帮助和感动。感谢我的父母，感谢我的朋友，感谢我的导师，感谢这四年时光。